我曾经在东莞的日子,回忆

作者: 最爱深航

  日期:2015-01-12 10:48
  2007年去了东莞找工作,走在街头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我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目光扫视着地面上的一切,希望能从地面上发现一元钱,哪怕是五毛也好,五毛钱够买一个小包子,最少能让他填填肚子,如果能捡到一块钱,我就能买点东西吃。
  日期:2015-01-12 10:48
  此刻的我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饿狼,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填饱肚子靠的是在公园里那个浇花的水龙头上喝了一肚子冷水。

  日期:2015-01-12 10:50
  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应届毕业生,从学校毕业之后,来东莞这边找工作,前两天去虎门那边的工厂应聘时,在回来的车子上睡着了,结果钱包被小偷割走了,顺带被割烂的还有他那条用来面试充门面的西裤。
  日期:2015-01-12 10:50
  从南城汽车站下车的时候,我连坐公交的钱都没有,只好步行走回靠近智通人才市场的求职公寓,等到走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两只脚的脚底都磨破了,鞋子一脱,火辣辣的疼。
  日期:2015-01-12 10:51
  但是我的霉运还没有结束,求职公寓一个床位一天十块钱,我已经身无分文,第二天就被赶了出来。我只能露宿街头,等着市区的用人单位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没有丢,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的情况下,下面乡镇的面试机会,我根本就没办法去。

  日期:2015-01-12 10:52
  人家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话绝对不假,像我这样正经的重点大学毕业生,在没有钱的情况下,已经沦落到了想要在街头捡钱买吃的这种地步,如果再饿上几天,我恐怕就会去翻垃圾箱了。
  日期:2015-01-12 10:53
  我想起最早来广东的时候,从广州火车站出来,看到的那些睡在天桥下的流浪汉,有些流浪汉看起来那么年轻,还戴着眼镜,他当时就在想,这些人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去当流浪汉?
  日期:2015-01-12 10:54

  现在我明白了,如果这种情形再没有转机的话,我也要变成跟那些流浪汉一样的人了。
  我试着去路边的饭店求职,想要当洗碗工,可是人家一听我是外地口音,又没有身份证,就把我拒之门外——我的身份证在钱包里一起被小偷割走了。
  日期:2015-01-12 10:55
  外地人来广东打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你想随随便便找个街边的工作,人家都要求你会说粤语,我的粤语就会一句“老母鸡”,别的一窍不通,就算想给小店当导购人家都不要
  日期:2015-01-12 10:56

  我想起了家里的老母亲和还在上学的妹妹,不由得悲从中来,如果我倒下了,这个家就完了,母亲已经干不动了,妹妹上学的学费还要靠自己,我当初揣着家里最后的一千元存款,来东莞找工作,却不曾想会落入这般的田地。
  一个浑身脂粉香的妙龄女子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她穿着超短裤,雪白而丰腴的大腿在清晨的阳光下晃得人眼花,我在跟她错身而过的时候,下意识的扫了她一眼,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只不过看起来好像十分疲惫,眼神有些空洞。
  日期:2015-01-12 10:58
  说起来男人的劣性根还真是一种本能,都饿到了这种程度,我还有心思打量女人,我的心里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大像话。
  日期:2015-01-12 10:59
  不过就这么一瞬间的眼神接触,我已经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这是十分具有东莞特色的一种职业,委婉的说法是小姐,直白一点的说是**,而官方的称谓是失足女性。
  我在大学时听说过东莞的故事,这些小姐最大的特色就是跟正常人的作息是反过来的,她们是日落而坐,日升而息,因为长时间不接触太阳,这些女孩子的皮肤会比普通人显得苍白,而且她们早上下班的时候,眼神大多是空洞的。
  日期:2015-01-12 11:13
  这些小姐的价位我也听过,东莞最有名的就是四六八结构,除了站街女,在酒店工作的女孩子,一个钟的价钱会按身材和面容的较好程度分为四百、六百、八百,再往上就属于高档级别的。我想到这些的时候,肚子里又传来了一声肠鸣,他饿得肚子直疼。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甘,自己一个重点大学毕业生,如今沦落到要流浪街头,而那些女孩子只需要叉开腿跟男人上床,一晚上就能挣到好几千,这他妈的是什么世道?

  正当张义仁愤愤不平的时候,身后啪的一声轻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过头,原来那个女孩塞在屁股后面口袋里的钱包掉了下来,而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还在木然的往前走着。
  我捡起了钱包,随手一翻,一叠红灿灿的老人头让他觉得头晕,
  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最少有四五十张,这可是四五千块啊!
  有了这些钱,他
  我就可以在这个城市继续生活下去,省着点花,支撑个半年都没有问题,半年时间还找不到一份工作?
  我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这会儿没什么过往行人,那个女孩也没有发现,只要把这个钱包往怀里一揣,我就不用饿着肚子,过这样像狗一样的生活了。
  可是我心里的那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不能贪便宜,这不是自己的钱,哪怕是小姐的钱,那也是人家辛苦的卖肉钱。母亲从小就教育他,不能占人便宜,贪小便宜是要吃大亏的。
  日期:2015-01-12 11:13
  也许,此刻的我内心深处还有另外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跟这个女人发生点什么故事,于是,我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喂,你的钱包。”
  这句话喊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些钱留着自己用多好,非要嘴贱的喊出来。

  女孩子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疲惫的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钱包,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钱包掉了。她又一步步的挪了回来,从我的手里接过钱包,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谢谢,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我顿时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了?看在我都快饿死的份上,哪怕你请我吃顿饭也好啊?
  日期:2015-01-12 11:14
  我在跟我讲这段故事的时候,对我说了这么一番话: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句话说的没错,是因为如果你贪小便宜成了习惯,就不会有人跟你合作。很多时候,认识一个人,让我欠你一个人情,要比几千块值钱得多。如果我当时不把钱包还给姜丽,我也许可以拿着这些钱在城市里继续生活一段时间,找份工作,但绝对不会有像今天这样的成就,因为他的事业正是依靠姜丽开展起来的
  日期:2015-01-12 11:14
  人脉永远要比钱重要。好的人脉可以为你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但是钱用完了就没有了,不要为一点蝇头小利放弃可能开拓出的人脉。这是我人生学到的第一课。
  我人生的第二课就是:在没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主动创造机会。
  我把钱包还给了姜丽,但是我把钱包还给了姜丽,但是她只是说了声谢谢,就继续往前走了,如果剧情按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我成为流落街头的大学生流浪汉的几率很大,成为成功人士的几率几乎没有。

  日期:2015-01-12 11:15
  姜丽停下了脚步,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小伙子,借钱?这该不会是借机搭讪吧?她开了一晚上的工,整个人累得都快虚脱了,只想赶紧回去睡觉,刚才张义仁捡到她的钱包还给她,她只是下意识的认为钱包就是自己的,对方还给她理所应当。
  可是现在对方又跑过来借钱,这让她有些奇怪——既然缺钱的话,为什么捡了钱包还要还给自己?
  “你借钱做什么?”姜丽本来想说,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借钱给你?不过想到对方刚把钱包还给自己,这样说似乎有点太绝情了。
  日期:2015-01-12 11:16
  我的钱包被小偷割走了,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想找你借一百块吃饭,回头等我找到工作,发了工资就还你。”
  姜丽打量了我一番,她发现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十分虚弱,一脸的苍白,胡子茬已经老长,白衬衫的领子也已经黑了,看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行,我就借你一百。”姜丽说着,打开钱包准备给钱。
  “那可真谢谢你了。”我激动之下,乡音都冒了出来。

  姜丽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你是哪里人?”
  “河南的啊。”
  你咋不早说,原来是老乡。走,我带你去吃饭。”姜丽改了主意,眼前这个小伙子人还挺不错的,
  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感觉,自己都吃不起饭了,捡了别人的钱包还还回去。
  “哦。”张义仁傻乎乎的跟着姜丽往前走。
  两个人来到一家蒙自源过桥米线,靠窗坐了下来,姜丽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分量最大的过桥米线。
  我真是饿疯了,米线上来,就立刻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就把自己的那一份给吃光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姜丽只好让服务员继续给他加粉。这样连续加了两次粉,我终于吃饱了,那碗汤都快变成了清水,被他捞光了。

  日期:2015-01-12 11:23
  我真是饿疯了,米线上来,就立刻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就把自己的那一份给吃光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姜丽只好让服务员继续给他加粉。这样连续加了两次粉,张义仁终于吃饱了,那碗汤都快变成了清水,被他捞光了。
  日期:2015-01-12 11:27
  姜丽的那份米线,吃了几口之后姜丽的那份米线,吃了几口之后就扔着没动了,一直在看着我狼吞虎咽,终于等到对方吃完,她才一脸惊讶的问道:“你真的是好几天都没吃饭了?”
  “整整三天了。”我摸着自己撑得有些生疼的肚子,一脸满足的回答道。
  姜丽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她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子老实的有些可爱,自己饿了三天了,捡到别人装了那么多现金的钱包,还能够拾金不昧,这简直比活雷锋还要活雷锋呀!
  “你在哪里住?”
  “一分钱都没有,哪有地方住?夜里河边的椅子上睡觉,都快被蚊子咬死了。”
  日期:2015-01-12 11:29
  姜丽迟疑了一下,咬着嘴唇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住吧,就当是我感谢你。”
  作为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一个妙龄女郎这样邀请,我立刻就想歪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不太好吧,我还从来没做过,没什么经验。”
  其实我想说,我的第一次不能浪费在一个小姐身上,但是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如果这句话出来,说不定我就要跟姜丽面前的那碗米线汤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日期:2015-01-12 11:34
  小屁孩,你瞎想什么呢?我是“小屁孩,你瞎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跟我一起住,又不是让你当我男朋友,你想得倒挺美的。我哪儿是两室一厅,一个月租金一千,分一间给你住,你每个月要给我五百,再加上饭钱,一个月总共一千块,你捡了我五千块又还给我,那我就包你吃住五个月,这样公平吧。”
  日期:2015-01-12 11:35

  就这样,在机缘巧合之下,他开做小姐的其实也很辛苦,不要以为真的是叉开腿就能挣钱,东莞的色情行业之所以那么发达,是因为这里的小姐都是经过培训的,有着特别的特色,这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莞式服务”。
  莞式服务是东莞的特色,吸引了港澳台三地包括大陆内地的寻欢客到那里买春,这种火爆的情形,只需要看每周五下午下了班之后,那些从外地涌进东莞的车流就知道了。这个以加工业为主的城市,主要外来人口属于打工族,周末也大多是在工厂里埋头加班,但是周五下午的傍晚,东莞公路上的车流会拥堵的像是洪水到来的河流。
  日期:2015-01-12 11:38
  东莞之所以能吸引那么多的寻欢客前来,莞式服务功不可没,但是这种服务,对男人来说,是帝王般的享受,对做服务的女孩子来说,就没那么享受了,说真的,一套莞式服务完整的做下来,很累人的,一晚上多接几个客人,可能嘴都酸了。
  姜丽前一天晚上总共接了几个客人张义仁并不知道,不过能够一晚上赚五千块,想来不在少数——四六八的付费,酒店方会抽走一半。姜丽属于身价比较高端的那种,但是一个客人下来,她拿到的也不过是大几百。
  日期:2015-01-12 11:40
  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困得要死了,只想回去睡觉,要不然也不至于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困得要死了,只想回去睡觉,要不然也不至于连钱包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要不是她听我说自己三天没吃过一顿饭,她是绝对不会带我去蒙自源吃饭的。

  回到住处,姜丽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困得睁不开了,她指着另外一间屋子对我说道:“你就住那间屋,被子毛巾什么都有。茶几上有几十块零钱,中午你饿了就自己去楼下买吃的。等会儿我冲完澡要睡觉,没事不许叫醒我。”
  “哦。”
  姜丽说完,走回自己的卧室,把钱包扔到了床头,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就去卫生间冲凉了。
  日期:2015-01-12 11:43
  其实她们在酒店里陪客人睡觉,每次都要冲凉,这是规矩,一晚上冲个七八次澡,是很正常的,但是一想到身体被那些男人又摸又亲,姜丽的心里还是有点阴影,所以,她每次回来,都会再冲个凉——她不想让自己的床铺沾上那些男人的味道。
  姜丽困得不成样子,一开始还能记着屋子里有个男人,可没多大一会儿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洗澡间里别水汽一蒸,显得十分憋闷,她就顺手按下了排气扇的开关。排气扇的开关跟房顶灯光的开关是连在一起的,要开一起开,要关一起。
  我靠,她这是在故意勾引我吧?难道她看上我了?那我该不该顺水推舟的就范呢?要不进去一起洗?还是等过一会儿,她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故意让我帮忙拿毛巾或者内衣,假装摔倒投怀送抱?
  我坐在椅子上,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换了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说不定就直接衣服一脱,推门进去了,可是作为刚走上社会的年轻人,我只有贼心,却没有贼胆。而且,我接受的传统教育,也让他对从事皮肉生意的**,在内心深处有着一种厌恶,我可不愿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

  我坐在椅子上,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换了个风月场上的老手,说不定就直接衣服一脱,推门进去了,可是作为刚走上社会的年轻人,我只有贼心,却没有贼胆。而且,我接受的传统教育,也让我对从事皮肉生意的**,在内心深处有着一种厌恶,我可不愿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
  日期:2015-01-12 11:46
  在我的天人挣扎中,姜丽很快洗完澡了。她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了,早已把我在屋子里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她穿上了拿进来的干净『内』裤,把T恤随便往头上一套,还没有穿好就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正好从东面的窗口照进来,照在了客厅卫生间门前的位置,姜丽从里面走出来,就像一个走进了聚光灯光束中的美丽仙子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我整个人都傻了,猛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让我浑身一个激灵,我竟然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缴械了。更让我觉得难堪的是,我刚才因为饿得太厉害,连吃了三大碗过桥米线,吃完之后,一直有点撑的难受,猛然看到眼前这一幕,猛然的刺激再加上身体的激动,让我的胃部收缩起来,他抱着茶几边的垃圾桶哇哇的吐了起来。
  姜丽听到了他呕吐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在。作为风尘堆里打滚的女人,她早已没有了普通女性的那种羞怯,在一个男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并不会让她觉得多么的难堪。但是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我看到她的裸体,竟然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我的身体就那么丑吗?多少男人花了钱想要跟我睡觉,你这小子白占了便宜,竟然抱着垃圾桶吐,是看不起人还是怎么?
  虽然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但是没有哪个女人会以从事皮肉生意为荣,中国几千年以来的传统思想,还是让从事这一行业的女人在心底有着深深的自卑,张义仁的举动正好刺伤了姜丽脆弱的自尊。
  她也不把T恤拉好,就这样光着身子径直走到了张义仁跟前,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觉得我很恶心是不是?还是嫌我难看?”
  她也不把T恤拉好,就这样光着身子径直走到了张义仁跟前,怒气冲她也不把T恤拉好,就这样光着身子径直走到了张义仁跟前,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觉得我很恶心是不是?还是嫌我难看?”
  日期:2015-01-12 11:49
  我吐了几口之后,胃没有那么撑了,抬起头喘着粗气摆摆手:“我真没那个意思,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大概是刚才吃太多了,看到你的那个啥,太激动了,一下子就吐起来了。”
  “真不是觉得我恶心?”
  “你那么漂亮,我为啥要觉得恶心?再说你身材那么好,比电视里有些明星都好看,我欣赏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恶心?”我的这番话还是有些违心,我明明知道姜丽是做小姐的,但是却一直没有说破,有些时候,面子就是一层窗户纸,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一旦捅破了,那可就难堪了。
  哼!这还差不多!今天便宜你这小子了,以后我洗澡的时候,你老实呆你的屋子里去,不许出来。”姜丽等自己的怒气消散之后,这才发现自己还半裸着身体,身上唯一的遮挡就是那个性感的丁字裤。她刚才只顾着找张义仁理论,站在对方跟前弯腰说完,胸部只差不到十厘米,就要凑到对方的脸上了。怪不得这小子的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连转圈都不会了。
  日期:2015-01-12 11:50
  哦,我知道了。那啥,你洗完了没?我想去洗个澡,身上太脏了。”“去吧,我去睡觉了,你在屋子里声音小点,不许吵醒我。”

  日期:2015-01-12 12:01
  姜丽说完,就套好衣服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她进屋,看不到自己裤子上的丑态之后,这才站起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了自己另外一套已经穿脏了的衣服。
  我就这么三套换洗衣服,还有一条裤子被小偷给割烂了,现在只剩两套半,『内』裤倒是有四条,还有两条干净的。

  我进了卫生间,脱了衣裤才发现一个问题,我没有毛巾。我洗漱的工具和毛巾都在求职公寓那边放着,被赶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我忘了把这些东西带出来,睡公园的这两天,我也没地方洗漱,饭都没得吃了,哪里还想着洗漱的事儿?
  这会儿想起来,我又发愁了,没有毛巾,没有拖鞋,牙刷杯子也没有,我怎么洗澡?找姜丽要一套?姜丽刚刚睡下,而且说了不许打扰她睡觉,这样的小事就麻烦对方,肯定会招来怒火——我看得出姜丽已经困得不成样子了。
  茶几上有零钱,可要是这会儿出门去买洗漱用品,姜丽又没给他房门钥匙,那可是有去无回,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哪有自己重新跳回火坑的道理?
  日期:2015-01-12 12:01
  怎么办?

  我一咬牙,决定将就着先洗个澡,回头再说去买洗漱用品的事情。
  没牙刷刷牙是吧?简单。把姜丽的牙膏挤了一段吞进嘴里,用牙齿嚼了几下之后,没有效果,我干脆把手指塞进嘴里,拿着牙膏把牙齿上全抹了一遍之后,含一小口水在嘴里使劲儿的漱了漱口,就算是刷牙了。茶几上有零钱,可要是这会儿出门去买洗漱用品,姜丽又没给他房门钥匙,那可是有去无回,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哪有自己重新跳回火坑的道理?
  怎么办?
  我一咬牙,决定将就着先洗个澡,回头再说去买洗漱用品的事情。
  没牙刷刷牙是吧?简单。把姜丽的牙膏挤了一段吞进嘴里,用牙齿嚼了几下之后,没有效果,我干脆把手指塞进嘴里,拿着牙膏把牙齿上全抹了一遍之后,含一小口水在嘴里使劲儿的漱了漱口,就算是刷牙了。别说,这样做效果还真不错,不管牙垢有没有清理干净,至少口气清新了。
  没有拖鞋洗澡,就光着脚在屋子里走,等到出门的时候再穿皮鞋;洗发膏,沐浴液之类的全用姜丽的,没毛巾擦身体,就直接晾干得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经历了这场劫难后的张义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会变通。这些事情如果放在以前,我会觉得很不习惯,但是在流浪街头三天三夜之后,我觉得只要填饱了肚子,有个地方能够睡觉,就已经真的很幸福了。

  这是我人生路上的第三课:珍惜吃饱肚子的每一天,不要过分在意生活的其他细枝末节。这句话让普通人听起来觉得十分可笑,但是我跟我讲这句话的时候,十分严肃。他跟我说,在经历了那三天三夜的极度痛苦之后,他真的觉得,能吃饱饭的日子,就已经十分幸福的了,如果没有遇到姜丽,他说不定要天天捡垃圾吃,当街头流浪汉了。
  日期:2015-01-12 12:02
  我没有连续饿过三天三夜,但是我能够理解身处绝望的那种感受,因为我是农村来的,我知道饿肚子的感觉。我也知道站在城市繁华街头,却无处容身的那种绝望。我洗过澡,穿上自己的干净『内』裤,却没有一件干净的衬衫或者裤子可以穿。我只好穿着『内』裤,在卫生间里洗自己的两条裤子和三件衬衫,还有那两件脏『内』裤东莞的天气炎热,再加上夏季的衣衫单薄,洗干净之后,挂在阳台上只要半个小时,就会完全干透,他完全有时间在姜丽醒来之前穿上自己的衣服,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半裸着身体,让我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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