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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情史:三个年代,三个女人,三个故事
作者:
二_岩
日期:2015-01-03 13:24:00
前面的话:
几乎所有的婚外情,开始与过程总是那么美好刺激,但结局是悲伤苦涩。但是今天我所讲的这一个婚外情故事却是个例外。
“很多人是出轨是为了性,先由性到情,或者说干脆就是为了性,而我的初衷是为了情,只是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性便像被放开了的闸门洪水泛滥开来。”
这是胡云喜与我初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你喜欢北京吗?”她用左手端着那杯冒着丝丝白气的咖啡,眼睛盯着我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微笑了一下便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这是2014年8月的一天,地点是北京朝阳区的一家高档咖啡厅。下午的阳光正浓,楼下川流不息的马路两边三三两两的行人步履匆匆,时不时会有戴着墨镜的妙龄女郎顶着一花色遮阳伞经过。这样的景象总能会令这个燥热的夏天更加燥热。离窗口最近的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挂了几件红色的经幡,偶有风过,经幡会左右上下摆动着,像是要为许愿人点头称赞一般。三只麻雀突然从北边飞到了树的中间,叽叽喳喳叫了两声便都不约而同地向南飞走了。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清了清嗓子为了打破长久的沉默问道。
她噗嗤笑了下,略带点没劲的意思道:“你甭给你姐饶弯子,你姐可是个爽快人。之所以想跟你见面诉说我的故事,是因为从你之前的文字里读到了真诚。”
“那我先问姐,你都读过我的哪部小说?我的小说可都是杜撰瞎编的。而且一点人气都没有。”
“行了啊,考我是吧,《一个与欲望有关的故事》我还是看过的,里面的主人公叫夏木生。”
“好,看姐这么利索,我就直说了。我是一点也不喜欢北京,北京太大,环境不好,污染严重。夏天热得要死,冬天冷得要命。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多人往这里扎,而且是前仆后继。特别是那些大学生,工资没有农民工高,吃的是煎饼果子泡面,住的是地下室。大多数奋斗一辈子连五环内的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真的不如我们乡下,起码在那里我是有车有房的。”
我简直佩服起自己的勇气,终于把对北京的不爽说给了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那你怎么还在北京呢,还要写一部关于北京的情史呢。”她这次没有看我,而是把目光锁向了上下楼梯的位置,似乎要把上下来的陌生人都一一记住那般认真。
看到这里有读者会有疑问我为何会在这个炽热的夏天与一位陌生女人相会,在这里要为读者介绍下我为什么会和她相约在咖啡厅里。
日期:2015-01-03 16:09:37
2013年的十月我在天涯社区与凯迪社区连载我的小说《一个与欲望有关的故事》,但是点击量少的可怜,不过总算还是有几位铁杆的读者跟贴追随,在帖子快要完结的时候,我发布了一条征集关于发生在北京的爱情故事,题材不限,但是写作手法上要写的有点与众不同,是三个年代的三个故事,要选定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来阐述北京这座城市里人们的情感史。首选会是七零后,然后是八零后,最后是九零后。每一个年龄段的人都要选一个人或者一部分人来讲述,前提是发生在北京的情感故事,没有必要是北京人,但前提是必须真实发生的。最后我留下了自己的网易电子邮箱,告诉读者可以先用简短地语句把故事概括一下发过来。
没想到第二天我的邮箱里便发来了两行字,说她是七零后,想为我讲述下她的故事。但是前提是必须当面讲,理由是几百字概括不了她的故事。她也想通过我的文字来彻底的结束一段已发生的婚外情,她说那是美好的回忆,让我写出来也算是一种美好的永恒记忆吧。
最后我们通过几封来回的邮件相约在了咖啡厅里,也就是决定今天见面。
她叫胡云喜,一见面她就把自己的名字和年龄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当我听到这个名字时,第一感觉她是有故事的人,而且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她的名字应该是出于《诗经风雨》的典故,“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我喜欢漂泊,每座城市都会呆上一、两年,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留部小说的。归根结底我还是要回鲁西南的老家。”我这次是正面回答她,不过我说的是实话。
“哦,那你快要离开了吧。”
“看看吧,说不准。不过在写完这部作品后肯定会离开的。”我小口地呷了口咖啡道,“说说你吧,今天你是主角,我是个聆听着。”
“那就开始吧,先讲一部分吧,等你写完这部分后我再讲下面的。”
“行,我按姐的想法来。”说完后我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和笔。
她见我把笔记本和笔帽打开后有点惊讶地说没这么严肃隆重嘛,我说这是职业习惯。
在她开始讲述之前我看了下时间,是下午三点一刻。咖啡厅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多是交头接耳的情侣。吧台前面的仿旧式的老留声机呈顺时针转动着,一首罗兰的《兰花》钢琴曲细水长流般无孔不入地钻进咖啡厅里的每一个角落与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在音乐的伴奏下她像个独角戏里在一盏豆大的聚光灯下缓慢自由发挥的舞者一般,而我则是那人一直默默无闻坐在舞台底下的观众,跟随着她多变婀娜的舞姿时而共鸣,时而悲愤,时而无动于衷,时而又倍感温馨。
她断断续续讲了足有一个半钟头,我也陆陆续续简短地记了三页。终于在五点的时候,她停住了口,说先讲这些吧,这些也足够你写上一阵子了,等快写的差不多了再联系。我说行,下次再见面细聊了。
在结账的时候她快我一步,我见状说哪有让读者来结账的,她仍快速固执地从钱包里快速掏出了一百块钱,然后递给收银员。转过身来对我说下次让我付。
与胡云喜匆匆见面又匆匆分开后我便回到了租住在木樨园附近的屋里。吃完泡面后,守在窗户边上,任床头的风扇吹在我的脸上。窗外的夜已彻底的黑了,但城市的霓虹灯却又照亮呈现出城市的另一面,街边冒着热气腾腾的小吃,林立高楼的万家灯火,还有一辆辆人上人下的公交车。
沏了一杯咖啡后,我打开了今天下午记录的笔记本,还有电脑笔记本。稍加思考便写下了北京情史系列的第一个故事名字:北京情人。
日期:2015-01-03 20:20:44
第二节 比七年之痒更无聊的日子
夫妻之间没有比七年之痒再难熬了,熬过去的有可能会是白头到老,熬不过去的一定是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胡云喜与丈夫汪大海结婚已有十二年了,这样算下来已有两个七年之痒了,儿子汪子然已开始上初中了。她记得在第一个七年之痒时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婚姻出现了人们约定俗成的那种危机感觉,至于出轨更不用提了。但如今在三十四岁的胡云喜刚刚跨进了这个而立与不惑的年龄段时却有点害怕恐惧了,当然了最大的还是无聊与乏味。
汪大海目前在北京的某房地产置业公司做项目经理一职,收入丰厚。他长相一般,与十二年前结婚的样子一样,只是比当年胖了一点,比平时忙了一点。之前是一个月能出个四五天差,现在是一个星期出四五天差。至于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正处于事业的上升阶段,所以胡云喜对他没有多大怨言,想想自己的事业是一塌糊涂,何必再去埋怨别人。
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胡云喜趁汪大海没有在卫生间蹲点之前洗漱完毕后,打开客厅里的那台闺蜜晓杉在自己生日时送的仿旧式留声机。曲子里是清脆的和弦,一是为了准时地让儿子醒来,不致于让急促的闹铃把梦戛然而止。二是在厨房做早餐时能安静地享受这份清静与安逸。
吃完早餐胡云喜会开着三年前汪大海给她买的福特车送儿子上学,这时汪大海总会抿抿嘴然后抚摸汪子然让他在学校要听话,之后便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跟着他们一块下楼。汪大海要赶在他们之前开着奥迪车去上班,所以下完楼便见他急匆匆地小跑去开车。
日期:2015-01-03 20:32:06
胡云喜的驾照是在五年前拿到的,那时就是为了图好玩,但是真的等自己会开车了就开始害怕了,拿到证会说什么也不敢开。汪大海看她这样,心想这证不是白考了吗。于是是赶鸭子上架,一狠心给胡云喜买了台白色的福特。俗话说女人花男人的钱都不会心疼,胡云喜也不例外,忍着各种疼痛难受试开了两天,还好只出了一次小事故撞了一棵碗口大小的树。虽然现在手熟练了,但是北京的交通乱得很,特别是进了三环,等红绿灯起步时总会慢别人半拍,任后面的车强按着喇叭催促。
一周五天车接车送汪子然上学,遇到的堵车次数却多于十次,特别是早上每次都要堵上十多分钟,倒霉的时候会堵上半个小时,恰巧有天又来了例假,浑身上下是不舒服,在儿子面前强忍着不说脏话。当她向汪大海抱怨时,汪大海总是充耳不闻。如果她再多说几句,汪大海一定会说你不会真的更年期提前了吧。如果在前几年胡云喜听到这话,一定会上前捅他几拳,再狠点就打他两巴掌,但现在她不会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送走儿子后她照例会去晓杉的影楼里闲逛一会,俩人是东侃西侃。晓杉爱八卦,没事就聊些谁谁又买了台新车,谁谁又包了二奶或者小白脸。胡云喜听到后会莞尔一笑,这些事情只有小市民才没事瞎捉摸的,一种人一种过活,何必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呢。有时聊着聊着就会一起去做个美容或者去华联购物。晓杉花钱没有节制,因为她的左右铭是女人要对自己狠一点,她的确够狠的,在第一次婚姻期间与一位大她十二岁的老男人有了暧昧,立马蹬掉小公务员的老实男人,不到一个月就与那人结婚了。晓杉对胡云喜坦白说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只是为了功利,丫的,什么狗屁爱情,只有傻逼才相信呢。胡云喜一开始听到这话后总觉得别扭,但是听多了再想想自己慢慢的也就默认了。
下午的时候胡云喜会开着车去就近的一家名为“美人”的瑜伽会馆练习瑜伽,每周四节课,这也是汪大海为了怕她无聊寂寞才打发她去的。
瑜伽馆里的课胡云喜并不喜欢,有时会简简单单,有时会复杂难耐。而且学员多是小少『妇』或者二奶小三们,每当在练习时看到她们娇里娇气的动作与叫声时总想有种忍不住踹上两脚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是嫉妒在作祟,嫉她们的前凸后翘的身子,妒她们凭什么这样年轻就不用上班还有大把的钱花。
晚上五点半她会准时去学校接儿子回家,到家后马上去厨房换衣服做饭。晚餐是四菜一汤,这是定律。为此她要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完成这些,四个菜里面至少会有一道是从书本里学到的。但是每会都是事与愿违,本想着儿子和丈夫会对这道新菜赞不绝口,但是只得了一个丈夫违心的中肯评价,儿子是实话实说:“太咸了,太油了。”
汪大海听到这话后马上教训汪子然:“别挑三捡四的,你妈妈做饭本来就辛苦,不说声谢谢别算了,还说这样的话来。”
汪子然显然不是个乖巧的孩子,反驳道:“老爸,你平时不是总教育我要实话实说嘛,这个就是实话啊。”
“你还学会顶嘴了,欠抽是不,你不知道什么是善意的谎言。”汪大海放下筷子准备要动手来打他,胡云喜猛地拍了下桌子:“行了,跟儿子计较什么,吃饭。这个菜难吃是吧,那还不是有别的菜嘛。你们不吃的话,一会我给吉祥吃。”
吉祥是条棕色的京巴,听到有人在叫它的名字,就竖起了耳朵用圆鼓的眼睛望着这个一会和谐一会波动的三个主人。
胡云喜晚上睡前的第一件事是做个清凉舒适的面膜,然后是读村上春村的小说,每天看一章,之后是折个印记合上书本。小眯一会就去卫生间摘掉面膜,洗把脸,对着镜子仔细看下肤色的变化。尽管这样但每次总能找到衰老的蛛丝马迹,一看到这她就开始后悔哀怨起来,至于后悔哀怨什么,她也说不清。
日期:2015-01-04 11:57:06
第三章 糟糕的音乐会
那是2012年北京的春天,雾霭很重。
北京的春天并不美,胡云喜总这么认为。阳春四月里,本来花开枝头,和风拂面,但是一阵寒风过后又是尘又是雨的。没有一点生机勃勃的迹象,反正就是三个字,乱蓬蓬。
这种看似悠闲富裕的生活已过了大半年,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凡事都有个极点,像大多数人一样过惯了朝九晚五的日子一样会在突然一个长长的假期里不适应,无所事事。但是胡云喜又不像大多数人的生活呆板单一,为了在精神上寻找点慰藉与长乐每周她会去一次新华书店,一是为了感受书店的朴素古雅的气氛,二是购得一本并不畅销的都市小说或者美食秘籍。
这些就是胡云喜以前的生活,她在咖啡厅说自己并不喜欢这样,但是没办法。
日期:2015-01-04 14:37:21
我问她为何会在事业上升的年龄会空闲下来。
她说自己原来是在银行里工作,2011年的下半年办理了内部退休,原因是为了治疗缠绕了五年之久的轻微抑郁症。关于这个病是怎么得的,她说不清,只说大概是因为母亲的突然去世吧。我安慰了她几句,劝她不要想太多,这个病不能靠药物还得自我调理。她听后笑着说现在好多了,一切都看开了,看透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多愁善感,哭丧着脸恨某个人了,这个还多亏了他。
他,我是知道的,在她没有提到他时。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位如此近乎完美的男人,后来我查阅了下他的微信,在朋友圈里发了这句一首诗,而且时间定格在2014年5月1日。
诗是这样的: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即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即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后面有一句评述,痴痴绵绵,洒脱率真,幽默诙谐,妩媚妖娆,知性善感。
这首诗的意思我懂,但对于后面的成语式感悟却有点模糊。
先不讨论他了,还是看下胡云喜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遇到他的吧。
日期:2015-01-04 15:20:22
春天的某一天晚上胡云喜刚把面膜摘走,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后对正在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汪大海说:“哎,礼拜天下午有个韩美林的画展,在国家博物馆。离咱们这不算远,去不去?”
“不去了,后天我约了朋友要一块出差,有个项目要谈。你带着儿子一块去就行了,培养下他的艺术细胞,我的就算了,没兴趣。”汪大海头也没有抬,仍然在玩手机。
胡云喜看了看汪大海仍尽兴地玩手机,而且还时不时地轻轻地摇晃两下手机,她知道那是在聊微信。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特别地烦感自己的丈夫整天抱着手机摇来摇去,在她心目中玩微信的人多是些无聊恶心之人,经常在电视或网上报道本来好好的家庭因为微信而导致了出轨最后是离婚,更有甚者是引发许多暴力犯罪行为。但就汪大海这号人物,胡云喜也知道他顶多是骗骗小姑娘,只要不惹出什么事来就没必要加以训斥。
“那下个礼拜没事吧,有个音乐会。是里查德的。”胡云喜躺在床上翻开了枕头旁边的书。
这次汪大海见她很认真的样子,便放下了手机一把搂着她的肩膀说:“好媳妇,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喜欢这些高雅的艺术,而且我也不是那块料,看画展会看得眼花缭乱,听音乐会瞌睡的要死。让我去这不是浪费钱嘛。”
“谁让你真的去欣赏了,只不过是让你多陪陪儿子和我。”她放下书说。
“我这不是天天陪着你们啊。”
“你呀,是心在曹营心在汉啊。”
“媳妇,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更不会想,不敢想。”
“好了,好了。你看你慌什么。我只过是说说而已,再说了你就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知道啊,但千万别让我知道。”
听到这汪大海更加地无言以对了,只得像个哑巴一样吃着黄连。他终于在看着胡云喜无动于衷之时便坏笑了下,之后是把手滑向了她的胸部,“媳妇,是不是该交公粮了,咱们都半个月没做了。”汪大海以为这两天妻子的情绪不好是因为自己对性这方面没有做到位。
日期:2015-01-04 20:10:14
胡云喜听到汪大海这样的话不由得在心里笑了下,是啊,已有半个月没有*生活了。上次还是在汪大海半醉半醒的时候做的,那次不怎么尽人意,正当她刚开始进入状态时,汪大海就早早地缴械投降了,而且还时不时地伴随着呼噜声。
都说女人过了三十对于性是如狼似虎,但现在的胡云喜自我感觉还没有二十多岁那么容易有性冲动,大概因为她在和汪大海过夫妻生活时十次有八次没有到达过高『潮』,无论是刚有了儿子后两人频繁地做,但是慢慢的她就感觉这有点像是蹉跎岁月,而且是受伤的,下面总是干干的,特别是汪大海酒不懂得怜香惜玉。总之现在的胡云喜对于性早就没有什么更高的期盼和要求了,只要能及时地解决汪大海的身理需要就行了,而自己就算是个名副其实的性冷淡者吧。
但是今天胡云喜决不能做性冷淡者,自己要不要没关系,但此时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贪婪的汪大海还是要适当地配合着他。胡云喜要他把灯关掉,他不情愿地快速关掉,嘴里嘟囔着每次都要关灯,人家还想仔细地看着你的表情反应呢。胡云喜看着他得寸进尺,用手拍了下他的背说不想做就算了,怎么这么多事。
现在汪大海已经是习惯了直截了当,单刀直入。如果说**对于女人很重要,但是胡云喜偏偏不,最厌恶的就是一个满嘴口气大的男人在自己脸上,嘴上,身上乱啃,想想都瘆得慌。汪大海每次想来段长长的吻戏,都被她言辞拒绝,时间一长他也作罢,只得直接进入主题。五分钟不到,他被不再动弹了,如死猪一般。胡云喜把他的身子支开,自己拿了卫生纸擦拭了下便扭头侧过身子睡了。
日期:2015-01-05 14:54:06
第四章 谁解风情
第二天天未亮,胡云喜早早地醒来,侧了个身子望了望躺在旁边的汪大海,又望了下微微亮起的窗外。她有心事了,但又说不出来,脑子时而平静时而躁乱,像汪大海的呼噜声一般此起彼伏。
她小心翼翼地推了一把汪大海,汪大海顺势地动了下身子,呼噜声稍稍小了许多,但是等他适应了刚刚挪动的姿势后又开始了有定律的呼噜声。她微闭着眼,感觉自己有点傻,都十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习惯这种鼾声如雷,如同前几年并未会早早地睡来,睁眼直到天亮。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汪大海的夫妻任务完成的稀里糊涂,刚开始她任汪大海上下摸来摸去就是进不了状态,等汪大海迫不及待地进去后她感觉有点疼,下面干干的。几分钟后她才慢慢地适应了,用手抱住了他的腰,双腿也紧紧地夹着。但是正当她像经历了八月大旱的非洲草原被浓云强风吹来了雨的征兆,但是雷声大雨点小,只稍稍沾湿了地表面云便被风刮走了,一切又陷入了重新的干旱荒芜。
日期:2015-01-05 17:01:33
北京朝阳区某大剧院门口,胡云喜牵着汪子然的手正跟随着人群向里面走着。汪子然有点不高兴,在来的路上一直是闷闷不乐,本来这个时间他要跟楼下的伙伴们去踢足球的,但是偏偏让妈妈拉着去听什么外国人的音乐会。
“汪子然,看你这样子,怎么了?让你陪妈妈听个音乐会都难受成这样子了。”胡云喜实在看不下去了。
“本来人家都跟朋友约好了要去踢球的,我可是练了半个月的前锋了,这下全泡汤了。”汪子然低着头迈着大理石台阶说。
“球呢,可以以后踢,反正咱家离球场也不远。但是呢这个音乐会可是十年一次啊,上次人家里查德就是十年前来的,那时你还不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来的。现在再让你听听这多有纪念意义啊。有些人想听也想不到啊,要珍惜啊。”
“但是妈妈,我真是一点也不喜欢听。而且我没有音乐细胞,让我听了也是白听。还不如让爸爸来听呢,我觉得他有音乐细胞。”
“行了啊,你就别再气我了,老子老子有事,小子小子还推三阻四的。让你们听个音乐会就这么难受啊,以后你们想来做梦都别想了。”
汪子然见妈妈生气了,便不敢再出声了,憋着气进了音乐厅。
日期:2015-01-05 20:04:37
胡云喜看到这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心里怨恨道,儿子这副嘴脸就跟汪大海一个德性,五大三粗,没有一点艺术细胞。接着又怨恨儿子竟然没有遗传自己的一丁点性格和艺术天分。
当天的音乐会注定是圆满成功的,但是对于胡云喜来说却是糟糕失败的。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完全不在状态,内心像块石头一样被压着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在中间的空隙能听听莱昂斯的天籁之声时却被邻座的一对小情侣小声吵闹给分散了注意力。她真想过去一把对俩人一个耳光,要吵去个没人的地方吵,吵个够,骂个够。她没有这么做,只是把头转向他们俩用咄咄逼人的眼神把二人给制止了。音乐会一直到结束时胡云喜的思绪都在外面飞着,等到场上最后一个音符终止时她的心也飞了回来,像梦一样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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