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北京男人的荒诞生活

作者: 沏杯龙井茶

  日期:2015-01-17 11:58:00
  本来lz心中郁结,在八卦那边码码字,当个舒心顺气丸,没成想被好多人喷了一头的狗血。后来有看官建议来这边八八,标题就成了《一群北京男人的荒诞生活》。
  lz在八卦那边码了一个月了,通过跟看官们的互动发现,lz被喷的原因可能跟那边的标题有关,所以lz索性搬搬家。
  lz把旧宅子里的盆盆罐罐整理下,这边也就成了个无水版。

  言归正传。
  去年夏天,女神通过了HR的筛选,坐在LZ面前。LZ智商瞬间归零,女神倒是像个面试官不停地问LZ;芝麻辣么各种问,角色貌似逆转了180度,之后女神就成了LZ的同事。
  那个时候,公司开始融B轮了,经常5+2白加黑,LZ空前发现令人烦躁的加班成了一种无比快乐的事,当然这种空气也在其他男同事们中间蔓延。
  这种让董事会无比感动的工作热情持续了两个多月,渐渐降温了。各种闷骚哥明骚哥各展神通用尽各种套路之后,大概是45度仰视和135度俯视这种姿势有点累,大家也就都静下心来,站直了说话……。

  一天下午,我们开车去霄云路国航大厦那家VC,和主管我们这个项目的中国区副总裁喝茶,会见地点是他们中国办事处的会议室。
  会见前我们做了一番功课:这位副总裁的祖父辈从香港移民美国,父母都在美国出生长大;是个典型的ABC,对中国传统文化了解比较少;迈阿密大学毕业,来中国刚刚一个月的时间。
  根据这个ABC的情况,我们制定了三套完整的谈判提纲、谈判上线和底线,并模拟演练了好几次谈判技巧和配合技巧。
  总之,我们今天预演的第一套谈判套路是,谈到最后,由我和ABC很失望地起身握手说:“您的这个条件我们真的很难过,我们再考虑一下。”然后就是不再主动跟他联系,晾他晒他,哼哼。

  与约定时间分秒不差,ABC和两位中年男人被一位小妞领进了会议室。
  彼此客套之后,ABC淡然一笑说,合同条款我们讨论过了,没有更好的建议,你们需要选择个签约的时间,最好是个黄道吉日。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LZ和同事们瞬间石化………………我们居然忘记了在这样的语境里,从一个ABC嘴里说出“黄道吉日”是一件很幽默的事,也忘记了回报一个礼貌的哈哈哈哈………………这好像是LZ经历过的瞬间屌爆、瞬间土鳖、瞬间掉渣的事了。不管怎样,LZ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给董事会发了报喜邮件。
  晚上,喝大酒是必须的。六人组全都高了,感叹了几番我们大家都聪明,ABC傻逼之外,我们也都一致认为,今后要加倍努力,去回报像ABC这样的投资人。
  女神也高了,高了的女神说了一句让我们很受挫的鸡汤:“我觉得吧,我们和那个ABC都是有大智慧的人,ABC是真诚智慧,我们是狡诈智慧;看来,真诚能做老板,狡诈只能打工。”
  楼主分不清是醋喝多了,还是酒喝多了,一起在胃里翻涌;几个男同胞也都吐得翻天复地。第二天集体旷工,躺床上调理内伤。
  时间飞逝,长话短说。
  顺利完成B轮之后,ABC进入了我们董事会,也进入了我们的微信朋友圈。记不清从哪天开始,女神和ABC在朋友圈里互动开始频繁起来,各种相互点赞评论,越来越亲密;LZ和其他男同事则保持着惊人的一致——坚决潜水!坚决围观!坚决假装无视!
  再后来,俩人的互动突然消失了………………一个都木有了,why?Whythat?Whythis?Whynot?Why?Why?Why?

  对于这个突然的拐角,LZ纳闷、好奇;但楼主坚决假装无视。
  有一天一个男同事过来问我:“ABC这阵子和女神不互动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LZ装逼反问:“什么?他俩什么时候互动过?”
  男同事更奇葩:“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倒没怎么注意过!”
  尼玛我靠,装逼真特么不会怀孕!
  时间转眼到了今年的春天。春天是个万物生发的季节,猫狗都会在这个季节里叫春!人嘛,这个时候也最容易思春;好在我们这些屌丝终于是从女神布下的心理雾霾中走出来了。
  周末下班之后,我们几个狐狗们就算计好了,先喝酒嗨皮,后去三里屯南街有个号称“京城第一艳遇酒吧”去找个艳遇。
  酒喝八分醉,豪言壮语:今天谁能领个小妞去开房,下周我们都轮流请他客,连续五天。
  喝完酒出来,初春的京城还是真特么冷啊;不过一进酒吧,热浪扑面而来,人头攒动,美女如云。狐狗们开始我心飞翔,匆匆忙忙点了一大堆科罗娜、酩悦、黑方等等的,就端着酒杯去四处狩猎去了。

  LZ继续装逼,坐在那里安静地装美男子;心里想着,搭讪被拒多么不堪啊,等这帮傻叉带过来的妞儿,捡着自己喜欢的多套近乎就ok了嘛!自己就不要那么辛苦劳累了嘛!这样想定了,就开始玩酒吧桌子上的单机游戏。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哪个狐狗带过来个美女,索性就很专注于游戏ing。突然后背重重一记熊掌,一个狐狗跳出来:“哈哈,老大(狐狗们对LZ的昵称),你看谁来了?”
  正在全神贯注游戏中的LZ被这记熊掌惊得八魂出窍,刚要骂人,扭过头,狐狗旁边,ABC端着酒杯赫然眼前,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老大,敬你一杯。”
  我靠,LZ的九魂瞬间上了云端,赶忙:“您是老大,我是老二!,我敬您我敬您,您怎么在这儿?”
  尼玛,还把自己成了“老二”,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呸!
  ………………再扭头,女神站在ABC旁边笑意盈盈………………
  我滴个麻呀,女神和ABC的朋友圈互动中断了????那么新问题来了,挖掘机技术哪家强?跪求真相,真相在哪儿?原来真相是尼玛酱紫的?
  不过只在一刹那,LZ的超级理智就把快要蹦出来的眼珠子生生给噎回去了,心里想着:“艾玛,我特么紧张什么呀?我倒是看看你俩怎么表演!”
  随后,女神好像是看出了LZ的邪恶心思,轻盈上前挎住ABC的胳膊,笑靥如花对LZ说:“当然你是老大了,我俩一块敬你!”
  LZ眼珠子又蹦出来了,赶紧闭上双眼,一饮而尽。

  随后,狐狗们都闪电般口径一致地单着身“从洗手间回来了”。
  酒喝干,再斟满!注定了这是个不醉不归的夜晚。
  断片断片,彻底断片!喝了多少,LZ不记得;怎么走得,LZ不记得;怎么回的家,LZ不记得。
  LZ只记得在离开酒吧的电梯里,女神像小鸟一样依偎在ABC的胳膊里。
  各位看官,童话里的故事真的不是这样的!
  本以为王子和公主从此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谁知道,清明小长假之前的一个星期五,HR交给我一封女神的辞职信,摘要如下:
  “非常抱歉,由于个人原因,我需要辞职了!
  我非常舍不得你们这些给与我无限快乐和开心的兄弟姐妹们,如果上天给我补偿的机会,我会请你们吃一顿大大大大餐。”

  以LZ的智商,立即判断,女神这是要嫁入豪门的节奏啊,开始准备做专职太太了;看来以后再见女神,只有在公司年会上了。
  毕竟兄弟姐妹一场,LZ还是要电话一下,强烈地假装一下挽留和依依不舍的心情。但是,女神电话关机了………………随后,微信了一下,发现女神已经把我删了;再看下QQ,列表里已然没有了女神………………这个小婊砸,真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真心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与此同时,所有同事们都遭遇了LZ同样的待遇。一时间,猜测议论流言呈现各种弹幕,各种五彩斑斓。
  LZ在这里不想重复这些无端的揣测了,LZ想跟各位看官说的是,女神辞职并不是要待嫁豪门;因为一个月之后的一天,ABC很焦急地打电话约我喝茶。
  日期:2015-01-17 12:02:30
  见面之后,没有一句客套,焦急地问我女神去哪了,他已经一个月联系不到她了。我立刻就紧张了,我说她一个月前辞的职,你不知道吗?她没跟你说吗?
  ABC 说他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没有吵架、没有生气,没有任何别扭,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电话突然并一直关机,微信QQ突然拉黑………………
  ABC说着说着有点哽咽,几滴眼泪顺着这个一向都淡然淡定的脸颊滚了下来;这个优雅帅气的男人甚至顾不得求助纸巾,任凭一脸狼狈地求我说,你一定要帮我,帮帮我,找到她。
  LZ惊呆,这么长时间失联,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报警啊?
  ABC说报过警,但警察说这种情况不受理,需要直系亲属来报案;ABC没有女神亲属的联系方式。LZ说,你别急,我来想想办法。
  LZ回公司跟HR要到了女神的人事档案,翻了半天,唯一找到的线索是女神的身份证复印件,然后就把身份证上的地址发给了ABC,说你要是真想找她,就去她老家试试吧,那是一个云南的边陲小城——楼主不发旅游广告,具体是哪个地方各位就别追问了。

  第二天午夜,沉睡中的LZ接到了ABC的电话,话筒里低落无力的情绪慢慢浇醒了迷迷糊糊的LZ,他说谢谢楼主的帮助,他找到了女神,就在那个云南的边陲小城。
  然后他说,女神告诉他,她爱上了别人,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电话里的ABC说想不通啊想不通啊!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我问他现在在哪里,他说一个人跑到野外的湖边,他想跳下去。然后LZ开始各种破、各种破,俩大男人午夜电话粥熬了俩小时,手机熬得烫手;最终LZ确定ABC不会做傻事了之后,挂掉电话。
  第三天上午,楼主上班,发现ABC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里。看见LZ进来,ABC站了起来说,他很抱歉这么冒昧来打搅楼主,希望楼主原谅;但无论如何他希望LZ能帮他去一趟云南,问问清楚。

  他说他的直觉告诉他,女神还是爱他的;他担心是不是女神的父母为她包办婚姻,他担心那样的话,会毁了女神的一生。
  我想这个ABC还居然懂得“包办婚姻”!
  事已至此,LZ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LZ万万拒绝不了ABC的请求。送走ABC,楼主订了周末的往返机票。
  周五晚上飞到昆明,第二天下午就转机到了女神的家乡;按照ABC提供的路线,顺利找到并按响了女神家的门铃。
  开门的正是女神,见到楼主,女神张嘴瞪眼一片呆萌,靠!么么哒搞得LZ险被融化。不过LZ明白自己的身份和此行所托,不敢也不能胡思乱想。
  那是一间老旧的二居室,家具和房间很般配,超级违和,一样老旧。女神热情地把LZ迎进了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一套手绘蓝鱼紫砂茶具;以LZ浅陋的知识判断,这是一套名贵的茶具,价格应该在一万大洋上下,跟它所寄生的环境有点不搭调。
  女神开心得眉飞色舞、活蹦乱跳,拽住胳膊把楼主按在沙发上之后,坐在LZ对面打开一罐普洱茶,给LZ表演起了茶道,手法娴熟而古典。
  LZ一时语塞,找不到一个切入的话题。还好一点就是女神不停地各种问,问LZ以及公司同事们的近况………………强烈感觉到女神对兄弟姐妹们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那又怎么解释突然、干净、彻底、决绝地失联呢?
  一阵热聊过后,LZ得知女神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在市里一个民俗景区开了一家茶店,卖普洱茶;每天晚上十点才闭店,很辛苦;不过生意还不错,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安逸小康。
  喝了几杯浓香醇厚的普洱,楼主单刀直入发问了。LZ问,你是真的要结婚了吗?女神一下子哑声,笑意渐失,垂下眼睑,空气凝固了几秒之后,女神抬头直视LZ,回答:是的。

  楼主曾在网上测过智商,140分的题,LZ得的是满分………………各位看官,此时此刻,LZ应该怎么破?
  LZ的鉴定逻辑是酱紫的:
  1、女神90年出生,父母的年龄应该是65后,血液里应该没有“包办婚姻”这种基因;
  2、如此美丽可人的独生女,现代的父母哪个忍心去强bao她的爱情?
  3、各种表象证明,女神爱的依然是ABC。
  LZ鉴定:定有隐情!
  LZ沉吟半晌,对女神说:“ABC跟我长谈了一次,他说他对未来很绝望,不打算继续下去了,他已经决定了,处理完身后的事情,去一趟珠峰,然后在那里了结生命。”
  我勒个去!楼主用着标准的男低音,缓缓地表演着真实的谎言,而且脸不红心不跳,LZ是不是太邪恶了?
  女神毕竟不是神,飞身跳进了LZ挖好的大坑;失声“啊”了一句之后,双手捂口,泪如泉涌,而且汩汩不息;接下来就是哭腔柔软:“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这样?不要啊!不要啊!老大,你要劝劝他,看住他,不要让他去………………”
  楼主说你先安静,我一定会帮他,但我不可能24小时跟着他,也没人能够24小时守在他身边。你这次对他的打击可能太大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LZ一边欣赏着自己导演的这个泪美人,一边在等待,LZ相信冰山即将浮出水面。

  楼主一直保持沉默,女神的眼泪一直在无声流淌,真正给LZ诠释了泪奔的含义。一阵沉默过后,女神跟楼主说,老大你那么智慧,一定可以帮他的,求你了!
  楼主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才好想帮他的对策呀!
  随后,女神缓缓起身,打开一个箱包的锁,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楼主。楼主接过看了下,是张医院的《病情鉴定书》,一行字赫然写着: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姓名栏里写着女神的姓名。
  LZ的脑袋“轰”地一下,不停的耳鸣声、耳鸣声、耳鸣声………………
  稍后,楼主定下神之后问女神,这种病医生怎么说。女神说医生告诉她,属于中危期,存活期可能是三年左右。因此,女神不打算治疗了,她说既然只有三年,花那么多钱有什么意思呢?不想把爸妈的养老钱败光,所以也没告诉爸妈。
  现在就吃一点抗感染的药,等到真的快不行的时候,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不想让爸妈知道。
  听到这里,LZ捂住了双眼………………
  楼主说,你个傻丫头啊,你爸妈找不到你会更着急呀,你想过没有啊!

  女神说她想好了,她会告诉爸妈自己去美国了,她会让美国的同学假装女神定期给爸妈写信………………
  LZ说,别傻了,你爸妈怎么会相信你的信呢?时间一长,他们会越来越牵挂你,他们会要求和你通话,要求和你视频,你的同学怎么可能应付得了?
  女神被LZ击中,一时语噎住了。
  LZ开始正颜厉色地教育女神:你这样做,对你的父母是很残忍的,你剥夺了他们救自己女儿的权利;当他们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们还能活下去吗?只要有一丝希望,做父母的就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拼尽全力之后,即使最后真的无法挽回,父母心里的痛也会少一点。况且,那个医生的话准不准确还是个问题,好多专家不都出过错吗?你跟我回北京去,找最好的医院最好最专业的专家进行会诊。

  女神思忖良久,坚定地说:“老大,你别劝我了。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是我都计划好了,不想改变了。”
  我勒个去,本以为楼主字字玑珠、句句要害、设身处地、语重心长的一番肺腑,足以颠覆这个傻丫头的愚蠢的自杀哲学;可是………………艾马亚,你为什么这么任性?
  日期:2015-01-17 12:06:37
  女神接着说:“老大,你能帮我照顾一段时间ABC吗?千万不要让他做傻事。时间久了就好了,希望他能尽快找到一个更好的姑娘。”
  楼主心想,“做傻事”本身就是楼主瞎编出来的,于是就说,这个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女神又说:“老大,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楼主说:“什么事?”
  女神说:“不要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要告诉ABC。”
  艾马亚,楼主随即脑洞大开——对呀!为什么不告诉ABC呢?我得赶紧告诉ABC,他可以更精心地照顾女神,给女神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啊!各位看官的意下如何呢?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周全的好主意吗?

  楼主心中笃定,嘴上却说:“好的,我答应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楼主做事一向严谨而深思熟虑(自我保养一下,勿喷!)。楼主需要先稳住这个傻丫头,万一再次玩个失联,那可就深浅未知了!
  楼主在女神家里吃了顿晚饭,过程不细说。(呵呵,别瞎想。因为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晚上九点多,楼主告别了女神,急着出来,给ABC打电话,不过ABC关机了;登记完宾馆,躺床上继续打,还是关机。
  第二天早晨八点,再给ABC打电话,关机。中午飞机降落昆明机场,楼主第一时间开机拨打ABC,还是关机!直到晚上北京机场落地后再次拨打,依旧关机。

  我靠,老子负你所托,为你操劳,尼玛倒是真特么安逸,居然关机?而且一关一整天,草泥马的,明天开机老子一定爆死你,让你个草泥马感受一下,以解老子心头之恨。
  楼主心中愤愤、气结于胸;于是LZ打电话给狐狗们,看看哪个狐狗有兴趣陪LZ喝两杯。听说LZ心情不好,狐狗们还是义不容辞地表示要坚决陪LZ喝醉。
  于是,LZ从机场打车到簋街的一家烤鱼店,两个狐狗已经把酒菜都点好了,一见楼主就问:“老大怎么了?”
  楼主说,去了云南,女神家里,然后把来龙去脉摘要了一下,楼主的两个狐狗都惊呆了,纷纷唏嘘人生无常,感叹红颜薄命。
  对于女神放弃治疗这一点,两个狐狗都说,老大你必须要管这个事,不能让女神一个人去承受,那太残忍了;两个狐狗均表示,每人至少捐一万大洋给女神,如果不够就继续捐。

  狐狗们的言行真心让LZ感动,楼主内心无比温暖。
  楼主八分醉意,回到家里已经凌晨1点。楼主打开电脑,一气呵成敲了一篇《爱心捐助倡议书》,敲完之后,给行政总监发了离线,告诉她一上班就把这份倡议书上报董事会,并发至所有同事。
  邮件在上午9点发出,中午12点收到总计102份回复,认捐金额共计39万。
  楼主耳边回荡旋律:“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唯一让楼主气愤的是,ABC还是关机。这尼玛的,太特么过分了!
  楼主打电话到ABC的办公室,他的助理说ABC今天没来上班,也没有说去了哪里,助理也是联系不到他,助理也是很纳闷。

  接下来的一星期,ABC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玩失联,玩蒸发?楼主也特么地懒得管他了。楼主在这个星期办了件大事,托关系找到了XX医院血液科的主任,帮女神预约了排队住院的事宜。主任告诉楼主,大约能在一个月后办理住院手续。
  这一切,女神毫不知情!
  接下来的又一个周一的上午,LZ接到了ABC助理的电话,助理告诉我说,ABC想请楼主过去一下。我问去哪,助理说在XX医院血液科住院部XXXX房间。
  血液科?住院部?而且是楼主帮女神联系的同一家医院!难道是ABC已经把女神接过来了?
  不管怎样,楼主还是立刻、马上驱车飞奔XX医院。
  上楼到了血液科住院部,是那种隔离的玻璃门,需护士审查核对,才可以进去。楼主填写了会见病人的房间号和姓名,填姓名的时候,我说是不是叫XX(女神的姓名),护士说不对,那我就换了ABC的姓名,护士说“这回对了”。

  God!这是要闹哪样?
  楼主从护士那里领了无菌鞋套、无菌服、无菌帽子和无菌口罩,被允许进入了病房。
  开门的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女士,楼主猜测是ABC的妈妈,问了下果然没错,是从美国飞过来照顾儿子的。ABC半躺在病床上,看我进来后坐了起来。
  楼主问ABC,怎么回事啊?

  ABC说,突然发高烧,就去附近医院检查,然后被告知需要转到这家医院继续检查,然后医生告诉他有生命危险,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楼主急切地问,到底是什么病?ABC说,叫“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God!这是要闹哪样?
  God!你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ABC和女神患上了同一种病: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ABC呆着口罩,遮住了他的面部表情,但眼神依然很淡然淡定;ABC说他很遗憾,跟女神无法走到一起了;曾经幻想俩人将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可是现在自己没有资格了。
  说着说着,ABC淡然的眼神里泛出泪光,问楼主见没见到女神,了解到了什么情况?LZ就把情况大致摘要了一遍;同时告诉ABC关于公司爱心捐款和联系医院的事情。

  在LZ讲述事情经过的整个过程中,ABC只在听到女神患了和他同样的病的时候,惊讶地说了句“什么?”之外,一直在静静地倾听,没有一句表态,也没有一句提问。
  等楼主讲完之后,ABC缓缓说,非常感谢楼主所做的一切,说他会把楼主视为永生的朋友。楼主说了些安慰的话语之后,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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