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大我十岁的大叔滚了,他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可我们是真心相爱

作者: 林思佳2014

  日期:2015-01-20 22:08:00
  2008年,炎炎夏日里,我考上了永安大学,那是妈妈曾经教学过的地方。
  八月九月的烈日,能晒得人脱一层皮,我站在校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白衬衫男生,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邵安,我们分手吧。”
  邵安手里那束红彤彤的玫瑰花随着他眼里的震惊落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阿晚,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分手,怎么……听不懂么?”我好笑的看着他:“电话里说得还不够清楚么?分手!”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邵安永远是这副样子,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狠不下心去伤害他。
  邵安的确是没有什么过错的,错就错在他是孙红的儿子,孙红是我小学班主任,也是破坏我爸妈婚姻的小三。
  从一开始和邵安交往,我就是在利用他,我利用他报复孙红,他以为我是爱他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欺骗他,譬如我告诉他说我从小就喜欢他,我从小就崇拜他。
  就连高考前夕,我告诉他,他的班主任骚扰我,那也是骗他的。偏偏他相信了,不由分说的就冲进办公室把他那个面相猥琐,臭名远扬的班主任给打得鼻青脸肿。
  在那个校长开房还没被揭发,幼儿园老师虐待小朋友还没能落入记者镜头的年代里,邵安被学校开除了,而我,在不久以后考上了大学。
  回想起来,丧心病狂的伤害了邵安,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
  我叫向晚,向阳花的向,《晚秋》的晚。

  我的人生就像我的名字,阳光灿烂,文艺浪漫悲伤,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小黑暗。
  十岁那年,我的小学班主任勾引我爸,妈妈成全了他们,她带着我离开了,把房子留给了那个负了她的男人和她的好姐妹。
  那个时候,我并不懂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只知道,在丈夫和好姐妹的双重背叛之下,老天丝毫没有怜悯她。

  我永远都记得,那是如何黑暗的一天,那天我亲眼看着妈妈倒在血泊中,警察来的时候,那个抢匪已经跑远了,我远远的看着已然没了呼吸的妈妈,脚底下像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动。
  雨淋湿了我的头发,雨水里夹杂着一股死人的味道,我意识到,妈妈死了。
  我的父亲将我接了回去,因为除了他,我再没有别的亲人,妈妈是孤儿。
  他不得不将我接回去,回去之后,我并没有哭,许久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直至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戴上了伪善的面具,笑着喊班主任妈,做了令她最骄傲,让我爸爸最温暖的小棉袄。

  暗地里,我却拿班主任的牙刷刷马桶,挑唆她的儿子打架,上了初中,我印匿名信去她所就职的学校,将她的名声败得一塌糊涂。
  我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真是个**,嘴上也的确在对邵安说着很婊的话:“你没有错,只是……你连高中都没有毕业,你认为我们合适么?”
  邵安愣了一下,显然不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之所以会被学校开除,没能参加高考,都是因为我。
  拿现在的话说,我就是一心机婊,在邵安的眼里我是温柔善良又单纯的,他万万不会想到,其实刻薄恶毒又冷漠才是最真实的我,至少对他们母子,我一直是想摆出这副嘴脸的。
  我摆出轻蔑的嘴脸:“邵安,听明白了么?你连高中都没有毕业,我们不相配,所以分手吧。”
  “向晚!你还有良心吗?”邵安猝然起身,拳头紧握,浑身都在颤抖,如果我不是个女生,他一定抡起拳头揍我。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拳头而有丝毫的恐惧,双眸死死的盯着他,冷笑:“我的良心被狗吃了!被你妈吃了!……”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原来想告诉他,他妈是小三儿的。
  邵安的眼眶红了,眼里夹杂着晶莹的泪水,我对是邵安不能说没有感情。明明是我伤害了他,自己却想掉眼泪,他的泪就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的灼痛了我的心。
  日期:2015-01-20 22:10:12
  这种痛勾起了曾几何时,我那懵懂的感情,以至于我消失已久的良心忽然之间又回来了。硬生生的改了台词:“总之,我们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考上大学。”

  其实邵安是很有念书的天赋的,如果不是被我坑害,指不定上清华呢。我原本以为,坑害了他,我会很开心,但是现在,好像不如预想中那样高兴。
  我竟然哭了,这些年我哭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难过的。嘿,向晚,他可是孙红的儿子,他活该,你哭什么?
  我仰头望天,企图将泪水收回眼眶里,最后我以胜利者的姿态迈入永安大学的校门,留下被刺激得悲痛欲绝的邵安在那里受人围观。
  “阿晚,好好考试,我被开除是我自己的事儿,别瞎担心。”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我仿佛听到了那天邵安对我的安慰。

  向晚,他是孙红的儿子,你现在所作的,没有一点错。不要难过,不要为了仇人而难过。
  思来想起,我想,或许我需要做点儿坏事来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左顾右盼,一个不小心就瞄见了露天停车场里那辆暴发户气息十足的的汽车,那是我辅导员严寻的车。
  前两天那个变态的辅导员就因为我在寝室里用小乌龟烧水,让我写了几千字的检讨,结果……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儿,把那几张纸揉成一团给扔垃圾桶了。最后风轻云淡的说:“没事了,回去吧。”
  他难道不知道笔者父母心,字字皆辛苦么?我当时就怒了,我敢怒不敢言。
  现在看见严寻那辆暴发户豪车,我瞬间想到了该做点儿什么,我要……戳!爆!他!的!车!胎!泄愤!
  那一天,我疯了。

  我当下就去五金店里买了一个大号的钉子,中午趁着人烟稀少,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停车场。我的胆子还不算特别大,我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步步靠近……
  算了,我还是不划了,我后悔了。我没事儿我去招惹严寻做什么,况且,这车看上去好像还挺贵的。严寻最近又没教训我,我何必没事儿找事儿。
  最关键的是……买钉子花了我的钱啊,我那个像后爹一样的爸每个月就给我两百块的生活费,这……这钉子能退货吗?
  要是退货我该怎么和老板说呢?说钉子是弯的,钉子是旧的,万一给我换怎么办?
  “你在做什么?”正当我严肃的思考着如退掉钉子之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这个声音是……
  我心惊胆颤的转过头,果不其然,辅导员严寻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日期:2015-01-20 22:11:00
  是严寻!中午他不是应该在办公室里睡午觉么?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儿怕严寻的,他对我很是特殊照顾。
  严寻今年二十八岁,人长得帅,有车有房,是个奋斗上进的好青年,唯一的不足就是他变态!我们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他变态,他腹黑,他就喜欢玩儿阴的。
  他可不是一般的阴险,每次我和秦露正在兴高采烈的说着他的坏话,他都很有可能阴森森的出现在我们背后,一言不发,然后第二天找个理由把我们狠狠的收拾一遍。
  而且他对我有意见,有很大的意见,他老阴我。关于其中的理由,我严重的怀疑是因为开学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辅导员,把他当变态给扇了一巴掌的缘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严寻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友善,像是要把我拎办公室里去揍一顿的意思。我手里紧攥钉子,把手藏在背后,脸上扯出难看的笑容:“严老师好!”
  “你手里拿的什么?”严寻眼神极其犀利,他肯定已经看出了我手里捏着钉子,但是他不戳穿我,他正在用他天生阴森的气质恐吓我!
  我往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没什么啊!”呲……,卧槽!钉子貌似划到严寻的汽车了。
  向晚啊向晚,你怎么能这么二?虽然你爱装二,但二也不是在这种时候二啊!我在心里狠狠的把自己批斗了一番,忙把钉子塞进裤子里,我就不信严寻还能扒了我裤子!
  我两手伸到严寻眼前晃了晃,笑得天真烂漫:“没什么啊!我刚才路过,看见有个小学生好像在划您的车,我就过来看看。”
  接着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体,生怕裤子里的钉子掉了出来,转身指着被划了一道口子的汽车,面不改色:“果然,您的车被划了!你说说,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这么讨厌啊!”

  向晚,你真是太机智了!我简直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严寻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他显然知道那是我干的,可他又不能扒了我裤子,他扒我裤子我可以告他性骚扰的!
  对于我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行为,连我自己都不齿。说多了谎,似乎就习惯了。放在如今的这个年代里,我这就叫装逼的心机婊,套着羊皮的狼。
  这些我都承认,在外人面前,我永远都是阳光乐天的,暗地里一肚子连我自己都恶心的坏水儿。
  戴着面具做人,虚伪做作,老是做一些作死的事儿,比如想要戳爆严寻汽车车胎这事儿就很作死。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
  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是个异类,我就说谎,我告诉他们我后妈对我很好,我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忧郁难过的样子,纵然他们都知道我很穷,知道我人格有点儿分裂,但并不知道我心理阴暗。
  我装疯卖傻,装马虎,装二,久而久之……我就真的二了,我双重人格了,当真是够二啊!
  “这是你划的吧?”严寻不吃这套,他板着脸,无情的戳穿了我。
  我果断摇头,厚颜无耻的说:“不是!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儿,我是好学生!”
  砰!伴随着金属与地面撞击的声音,钉子从我裤子里掉出来……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瞥了眼地上滚动的钉子,似笑非笑:“好学生,那是什么?”
  日期:2015-01-20 22:11:34
  “钉子!”我眼睛瞪得瓦亮,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说:“肯定是刚才那个小学生干的!”
  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心虚,向晚啊向晚,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谎话连篇,严寻面色如霜,明明是夏天,我却感到一股寒气在逼近。那是……从严寻身上发出来的,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我警惕的望着他,他冷脸瞥着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以为严寻会发火的,他脾气不好,他变态可是全年级都知道的,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发火,依旧板着一张脸,话语间听不出情绪来。
  他怎么不发火?我这么故意找事儿,他竟然都没暴跳如雷……
  难不成他还想拯救我,我深深的怀疑他把自己当救世主了,严寻很清楚我的家庭情况,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解到的,反正他就是了解,我怀疑是我爸给他打过招呼,说我心理有点儿不健康。
  严寻可能是想感化我,他想把我这个满嘴谎言,三观不正,满肚子坏心思的坏女生给渡化了?嘿!他以为他是唐僧呢?他是唐僧我不是妖怪,我是小怪兽!咱俩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但我不怕他,严寻是好老师,他很负责,所以他脾气特别好,我这种成绩优异,人品掉渣的学生,他也能无数次原谅。
  而我……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严寻脾气越好,我就越爱招惹他。我倒要看看,是他感化我,还是我气死他!
  我摊摊手,死到临头,依旧嘴硬:“我什么都没做啊!”
  作死仿佛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要不这么作死,我估计我会因为邵安哭得稀里哗啦,我才不要因为他哭,他是孙红儿子,如果不是孙红勾引我爸,我妈也不会死。
  我偷偷瞅了严寻一眼,他被我气的半死,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他是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么?我上下打量着他,摆出乖乖女的姿态,恭敬的说:“严老师,您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站住!”我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严寻眉头皱出一个川字:“回去写两千字的检讨,还有……修车的钱,慢慢还。”
  “我没……”
  “没钱啊,没钱劳动偿还!”严寻打断了我的话,怒视以对:“我教这么多年的学生,就没见过你这么作死的!要不是……”
  妈的,我就不该这么作死的,谁知道严寻那辆车多少钱啊!就我那点儿生活费和奖学金,节约一些,还能勉强撑到放假。
  严寻一旦认真起来,他能整人的法子多的是,他可是个斤斤计较的王八蛋,指不定能让我毕不了业呢。

  我好容易考上大学,我要是退学了,那个孙红指不定多高兴呢,我得很优秀,才能和她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才能气死她。
  妈的,我就不该这么作死的,谁知道严寻那辆车多少钱啊!就我那点儿生活费和奖学金,节约一些,还能勉强撑到放假。
  严寻一旦认真起来,他能整人的法子多的是,他可是个斤斤计较的王八蛋,指不定能让我毕不了业呢。
  我好容易考上大学,我要是退学了,那个孙红指不定多高兴呢,我得很优秀,才能和她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才能气死她。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俊朗的面容挂着一抹看似和蔼的笑容:“小身板有小身板的还法,犯了错就得负责任,明白吗?”
  “那……那到底要怎么还嘛?”我心惊胆颤的,怎么越看他这笑,越觉得他是有阴谋呢?
  日期:2015-01-20 22:12:14
  严寻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似墨玉的眼眸盯着我,不紧不慢:“我看你中午挺闲的嘛,往后每天中午来洗车,洗一年……”
  什么?每天中午洗车!谁的车需要每天中午洗啊!还要洗一年!严寻果然是变态,我中午还要背单词呢,他这样不是占用我时间吗?有这样当老师的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之间就有底气了,对于严寻要求的还款方式,我愤怒的极力抗议:“严老师!您就说,要赔多少钱,我赔您就是了,中午我没空给您洗车,我要背单词呢!”
  “你赔得起么?”严寻打断了我的话,指着我身后那辆车说:“你知道那车多少钱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我家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我就一穷逼,我爸开的也就是二十多万的破车,我也没有什么有钱的朋友,对汽车更没兴趣,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名车。

  严寻看出我是个乡巴佬,他的眼睛里略有嘲笑的意思:“世爵D12,608万,你说你刮坏了一小块,得多少钱啊?啊?你说?”
  什么!608万!我又是震惊,又是鄙夷,我震惊那车那么贵,我鄙夷严寻的暴发户气息。
  我看那车以为和我爸的二十多万的破车差不多,谁知道那么贵。也是啊,严寻那个变态平常就是穿得特别骚包的那种,开车肯定要开豪车。可是……我就刮坏了一点点而已,应该没多少钱吧?
  能多少钱?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像个白痴一样又摇摇头:“不知道……”
  “把你卖了也赔不起……”严寻继续对我进行讽刺加以鄙视,他就喜欢鄙视我,看见我被他虐的无力还击,他就特别高兴。

  他这话的意思,他是在说,我还不如一丁点儿油漆值钱?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针对我!
  这事儿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最多声色俱厉的把人教训一顿,写个检讨什么的就完事儿,严寻本身不是那种抠门儿的人。
  可一旦到了我这儿,他就很小气,这事儿搁我身上,他死活要我赔,用劳动偿还,还……还让我洗一年车!
  我不就是当初把他当变态扇了一巴掌吗?用得着这样针对我吗?师德何在?我越想越生气,于是我就傻逼了,我大脑短路了,我当时就气急败坏的回他:“赔不起我就用一辈子赔!我用一辈子还不清吗?”
  大热天的,我这火气也挺大,不觉双手叉腰,摆出了泼妇的姿势,瞪着严寻说:“反正我是不会洗车的,不就是一小块儿油漆吗?能多少钱,咱俩一块儿去喷漆,花多少钱我还你,别想坑我!”
  “你下午不用上课吗?”严寻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时时都含着笑意:“还是你想逃课?好学生!”
  上课!对啊!下午有课啊,我可不能迟到,我看了看烈日炎炎的天空,觑了觑严寻:“几点了……”
  “两点十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幸灾乐祸的笑。
  日期:2015-01-20 22:12:44
  “两点十分!”我惊叫出声,我迟到了……我竟然为了划严寻的车而迟到了。
  “我……我先去上课……”上课这事儿可比和严寻纠结于赔车钱要重要得多。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富有磁性的声音略显悠闲:“反正都已经迟到了,还去做什么?”
  真是难以置信,身为我的辅导员,不是应该督促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哪有叫学生逃课的?
  就严寻这副德性,他到底是怎么当上老师的?根本就没有师德嘛!我懒得搭理他,拔腿就想跑,谁知道我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只手就把我拉住。
  严寻那张不厚不薄,恰到好处的嘴一张一合:“不是要一起去修车,走吧,已经迟到了不是吗?”
  我想去上课,可严寻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拉着我就上了车。
  我坐在他那辆豪车上,满肚子的火儿。压根不管他是不是我辅导员,气急败坏:“严寻!你丫有病啊!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我要举报你!我要举报你!举报你!”
  “你要愿意去举报,你就去,举报了你还是得赔我修车钱。”他面含笑意,从容的把话题扯了回来。
  辅导员这份工作对严寻来说也许根本就不重要,他都能开608万的车,还能缺那点儿工资,指不定他就是无聊,给自己找点儿事做。
  工作对他不重要,上课对我而言却是很重要,我不喜欢缺课,即便我并不喜欢上课,我还是会坚持每节课都去。
  最初我只是想要争一口气,想着一定要给我妈长脸,我妈是女博士,我怎么着也得读个硕士才是吧!我要让孙红看看,让我爸看看,我是像我妈妈一样优秀的人,和他们那对人渣不一样。

  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即使到了上大学,我还是习惯性的把自己逼得很紧,也……习惯了撒谎,习惯了用手段去争抢一些东西。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靠得住的,就连亲爹也未必能依靠,唯一能靠的就是自己。
  而我要做到,就是把自己变得很优秀。把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踩在脚底下,譬如孙红……
  有人阻碍我,我就很不乐意,我恨恨的瞪着严寻,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知道你敢,可你还是得赔我车钱。”严寻三句不离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抠门儿呢,只有我知道,他就是针对我,他记恨我那天扇他巴掌,他记恨我不小心把他办公室里的盆栽连根拔起。

  “小气鬼……”我的嘴巴和大脑同步,道出对严寻的不满。
  严寻浅笑:“你是在说我吗?”
  “严老师,这车上还有其他人吗?”车已经出了校门,我盯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满怀怨气:“严寻!等我回学校了,我就举报你,我要去院长那儿举报你,我还要去校长那儿举报你,去教育厅举报你!”
  严寻手里捏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毫不在意的说:“你去啊,我不会拦着你。打小报告,玩儿小心眼这种事儿你对我做就算了,可别对同学做。”
  “我什么时候对同学做了?”我一激动,声音也跟着放大了:“严寻!严老师!你给我说清楚!”
  我可不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即便是我讨厌哪个同学,我也不会做那种卑鄙无耻的事儿。
  只要对方没招惹我,我无端端的去干那种事儿做什么?我又不是神经病!
  日期:2015-01-20 22:13:29
  严寻斜眼瞥了瞥我,忽然语重心长起来:“你知道你人缘为什么不好吗?”
  “关你屁事!神经病!”严寻豪车里的空调也无法压住我的火气,我就没见过这种老师,毫无师德,整个一纨绔子弟。在别人面前装得一本正经,简直太虚伪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比我更虚伪的人。
  “向晚,脾气还挺大的啊!”严寻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不大一样,不像是老师对学生的态度,更像是……更像是哥哥在教育妹妹的口吻。
  果真是虚伪,我没搭理他,严寻也没管我是什么态度,自顾自的继续对我进行人际关系的教育:“你就是太要强了,你知道背地里同学都怎么说你么?”
  “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毫不在意,反正从上初中开始,我同学也就没喜欢过我,我年年拿第一名,他们都说我爱慕虚荣,争强好胜,整天装逼。
  背后让人说闲话这种事儿,我早已经习惯了。上高中那会儿,我就是上厕所,却不巧听见隔壁的女生说我闲话。
  直至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她说:“像向晚那种女生就是恶心,整天争强好胜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勾引谁呢。”
  另一女生是这样说的:“人家是咱们一中的校花学霸嘛,当然要注意形象,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我们可没那么虚伪做作,我们都是很真实的。”
  “你们不知道吧,向晚她是单亲家庭的,我听说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挺自卑,我看她就是自卑,所以拼命的找存在感。巴不得咱们全校的男生都喜欢她,哼,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漂亮呢。”说话的是我的女同桌,我当时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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