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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我养父花了八千块钱娶了一个白纸人做老婆
作者:
藏镜人88
日期:2015-01-31 14:52
我生来就被冤鬼缠身,养父将我放进“洗冤池”洗尽秽气污俗,我才活命。
我叫陶永,是由我那在村祠堂里守夜的养父一手带大的。我养父说:人有冤,抱恨终生;鬼有冤,难下九泉!他的责任就是送亡者上路。从我懂事开始,他就守着祠堂里的一口“洗冤池”,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饭碗,命可以丢,饭碗不能丢。
而我之所以信养父的话,是从第一次见他替女鬼洗冤开始的。
日期:2015-01-31 15:39
从小跟着养父在祠堂生活,见惯了村里人对先人的敬重,即使再穷,清明年初一也少不了拜祭。但一村子的家族里面,也难免出个不肖子孙。
那年我才十岁,下午放学回来,见到一个全身血淋淋的男人被抬进了祠堂。这男人就剩下一口气了,身体插着一根一根的细篾竹子,看着都觉得疼。
我心里一个咯噔,怎么把这人抬到祠堂里来,这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呀!
我正疑惑的时候,有个妇女的声音哭喊起来,定睛一看,认出这个趴在恭桌上大哭的妇女正是幺婶。村里的本家姓陶,幺婶的老公叫陶老幺,是声名狼藉的败家子,好赌成狂。
人说赌钱输了卖房卖地,再不济就是剁手跺脚,最起码祸不及家人。可最近村里都在传,陶老幺像是撞了邪似的,竟然把自己的老婆女儿压上了赌桌。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我走进去,看向那个血人,心头一凛,这人不就是陶老幺?怎么被折磨成这样?
我慌忙躲到养父身后,揪着他的衣角问道:“爹,老幺叔他出啥事了?”
我养父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毕竟我只有十岁,他面色凝重地盯着血淋淋的陶老幺。随后又劝大伙先回去,说祠堂是祖先安歇的地方,不便久留。但我知道他是想支开乡亲们,好办事!
听我养父这么一说,乡亲们陆续出了祠堂,幺婶一个劲地鞠躬感谢大伙儿。
很快祠堂里就剩下我、养父、幺婶,还有躺在地上的陶老幺了。
我养父上前翻了翻陶老幺的眼皮子,已近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的惨状。
随后养父叫我在祠堂的供桌上点十二柱香,这是每晚必做的事情。他又让我取三柱香火过来。
养父接过香火,只见他蹲下之后,在陶老幺的一只脚底猛戳了一下,原本摊在地上像一具死尸的陶老幺竟然直腰站了起来。这一下把我和幺婶都给吓傻了,尤其是陶老幺身上的竹子还没拔掉,那血淋淋的景象极其瘆人。
日期:2015-01-31 16:26
但这还没完,直立起来的陶老幺全身的竹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一样,竟然往肉里又生生扎进去半寸。
“啊……”陶老幺气息微弱,连痛苦也显得沉闷。幺婶一看这情形,一下就摊在地上,我赶紧上去扶着她。
“爹,老幺叔快死了!”
日期:2015-01-31 17:21
我养父对幺婶说道:“弟妹啊!赶紧跟我说说出啥事了,老幺就剩下一口气了。”
我养父叫陶万全,但不是陶老幺的兄长,叫幺婶弟妹是农村人情分上的称呼
幺婶一听这话,眼神有些闪烁,身体激灵一下,吸着鼻涕抹着眼泪哭得更凶了。
她的这点小举动连十岁的我都看在眼里,更别提我养父的火眼金睛了。幺婶只有支支吾吾地抖搂出来。
原来前几日陶老幺赌钱输了之后,像撞邪一样把自己老婆孩子给押宝了,这事儿传到了幺婶的耳朵里,她那爆脾气一上来就要去赌场找陶老幺拼命。农村的赌场一般都在山窑洞里,幺婶赶去的途中下了暴雨,只好在躲进一处坟寮子(遮盖新坟的草棚)。
幺婶随后就对着坟头说了一句气话:妹子你死了倒好,不用像我这样活受罪,嫁给了陶老幺那个王八犊子。妹子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让陶老幺不得好死,我每年都来给你跑坟头!
就在今天早上,陶老幺从赌场回来途径这座坟头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地扑到了菜园的围栏竹子上,就成了这副模样。更奇怪的是,村医怎么也拔不出竹子,这才送到我养父这里来。
我心里有些发慌了,幺婶这是跟死人谈条件啊,能不出事才怪。
我朝养父看去,他脸上神色不动,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他又猛地抽了一口烟,取下烟斗往手心上一翻,把烟灰全都磕在地上,将烟斗叼在嘴里。随后他又从兜里取出一条红绳子,环在陶老幺的脖子上。
他把红绳的另一端递给我说:“阿永,把他拉到这堆烟灰的位置。”
日期:2015-01-31 17:23
“哦!”
我照着养父的意思拉动,神奇的是我并没有怎么用力,这条绳子竟然牵引着身体僵硬的陶老幺往前直走,当他的脚底踩到烟灰的时候,像是踩到火炭一样,只听在寂静的祠堂里传来两声女怨哀嚎。
“啊……”
日期:2015-01-31 17:59
我没有听错,是两声,是两个女人的哀嚎。
上陶老幺身的竟然是两只鬼魂?难道这是养父说过的鬼上身当中最凶险的情况:双鬼拍门。
只踩了一下烟灰,陶老幺的身体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往后直退,身上的血不住地流。
大概是察觉到陶老幺活不久了,我养父怒喝一声,骂道:
“冤有头债有主,该活的活,该死的上路,陶老幺不能无辜受死。”
嘎嘎嘎……
几声骨头关节扭动的声音从陶老幺的身体里传出来,我和幺婶都是目瞪口呆地死盯着陶老幺。竟然是陶老幺的身体举止怪异,整个身体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两只手被什么东西吊了起来,随后双脚离开地面,像晾衣服一样被挂在悬梁上。
我和幺婶都是心悬到了嗓子眼,差点没跳出来。农村的祠堂悬梁足有六米多高,这特么要是掉下来,还不摔个稀烂,哪有活命的机会?
幺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哎呀我的天爷啊!老幺喂,是我对不起你呀……”
我打量了一下养父的神情,他微微举头,深邃的目光盯着陶老幺的身体,嘴里却是叼着那个烟斗,倒是看不出有什么难办的神情。
日期:2015-01-31 18:16
我喉咙里咕哝一番,提心吊胆,深怕会出人命,赶紧躲到养父身后。
那个无名的鬼魂应该就是幺婶当时躲雨的那个坟头的主人,而且那是一处有坟寮子遮盖的新坟,这鬼魂应该刚死不久。
看她完全没有要放下陶老幺的意思,只听我养父随后对着房梁上说道:
“你究竟有什么冤屈,就算你要杀死他,也不妨先告知一声。”
我养父曾经说过,苟活则为穷人,极死则为冤鬼。鬼魂之所以会成为冤鬼,一定是受了极其痛苦的死亡过程才会含冤而死的。而且这种鬼魂死后必然怨气很重。
日期:2015-01-31 18:47
这个时候,只见红漆涂刷的祠堂房梁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幽幽出现一行血字。
我养父眼睛不好使,我赶紧找了一把电筒往上一照,房梁上写的是:
“八十七。”
然后划了一条血横杠直穿过八十七这三个数字。
我还没看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养父已经暴跳如雷,他很少如此愤怒,也很少在我面前失态,从小到大,无论天大的事情,他都能安详地处理。所以在我的印象当中,他就是个和蔼可亲的父亲。
日期:2015-01-31 19:34
但是这次,他怒了,怒得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他单指对着那房梁上的血字怒喝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纯粹找死!信不信我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养父的这一声怒喝并没有换来那个鬼魂的畏惧,反倒像是接受挑战一样,一下子把陶老幺的尸体给扭成一团,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扭断,反正就是一整副躯体成了一个肉团。
更可恶的是,那些竹尖本来就插得满身都是了,这下子扭成一团,原本完好无损的皮肤也被伤到。
幺婶看到这一幕,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急得拍着大腿叫道:“爹,快救救老幺叔啊!”
日期:2015-01-31 20:00
只见我养父嘴唇一绷唆紧了烟斗嘴,两腮鼓了一下,用力往外吹出一道烟气。这是刚才抽了一口存在嘴里没吐出来的,我闻了一下,这味道很熟悉,不是烟草味,是艾叶的味道。
此刻从空烟斗中喷出,这股艾叶烟气仿佛是有灵性一般朝着房梁上方扑了过去。
我顿时感觉我养父无所不能,这艾叶烟气也能驱鬼?仔细想想,先前的烟灰也是艾叶的灰,可以对付鬼上身,那为何艾叶烟气没有作用呢!
艾叶烟气到了房梁上之后已经不再是稀疏的烟了,而是瞬间扩张开来,成为一整团的东西包围住了整个陶老幺的身体。
我注意到那个艾叶烟气就仿佛是一个皮球一样,里面有东西在挣扎,时而伸出两只巴掌,撑出艾叶烟气表面,看得十分清晰,时而又是一张狰狞的人脸模样伸出来。
但无论那鬼魂在艾叶烟气里面如何挣扎,都难以逃出来。或者说,她不是想要逃出来,而是想要把艾叶烟气驱散掉,但这烟气就像是沾了胶水一样难以推开。
“啊……”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是那个女鬼的声音,看来她是准备放弃了,只见一道红色身影,拖着冷厉的寒气朝着祠堂门口的位置飘走。
我养父本想追出去,但陶老幺的身体失去了支撑,险些落到地上,好在我养父身手矫健,上前将他接住。幺婶赶紧上前去查看,但她不敢碰,只是静静地看着。
我养父起身叼着烟斗,深深望着女鬼逃走的方向。
我上前问道:“爹!那女鬼写在房梁上的八十七是啥意思?”
我养父摸着我的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我懂事开始,这是我头一回见他犯愁。
我养父对我说道:
“阿永,去准备一些毛巾和水,还有消毒液和钳子。”
我知道他是准备给陶老幺疗伤了。我照着养父的吩咐,拿出治疗的工具,养父用钳子一根一根地将插在陶老幺肉里面的竹尖给拔出来。
看着我养父忙碌的身手,我低声问道:“爹,那女鬼不会回来找咱报仇吧?”
我养父淡然笑道:“谅她敢进陶家村一步,我收了她!”
我注意到养父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精光闪动,好生威严。想想也是,这女鬼一看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再厉害又怎么样,迟早被擒下来。
这个时候,幺婶拍着我的肩膀,嘴唇颤抖着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其实老幺不是今天才这样的,他前几天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幺婶这话刚说完,我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就在这时,在我们面前的陶老幺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两颗瞳孔瞬间淌出两行血泪,把我吓得在地上往后滚了一圈。
只见陶老幺缓缓从地上再度爬了起来,头往一侧歪着,身上血迹斑斑更是增添了几分恐怖,倒是没有先前那么剧烈的举动,但此时他的仪态怪异难言,却并非一个庄稼汉的模样。
日期:2015-01-31 20:44
只见他两手细细蜷在右侧腰间,身形微曲,面带羞涩地盯着我们看,这仪态,有几分像京剧里唱戏的花旦。
不过在我和幺婶看来,那是毛骨悚然,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这依然是鬼上身,幺婶吓得眼泪都憋了回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老幺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养父吸了一口烟对着陶老幺沉声说道:“一缕受扰冤魂,一股百年痴怨。”
刚才我已经听出来,这是有两只鬼在陶老幺身上,送走了一只厉鬼,现在这只不知道是什么鬼魂。
随后陶老幺的嘴里竟然发出一个女人的诡异笑声:“咯咯咯咯!这男人负心薄情,竟然把自己的老婆来押宝,要来何用?”
我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日期:2015-01-31 20:49
这时幺婶颤抖着上前两步,像是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她望着面前的陶老幺说道:“妹……是你吗?妹子,我已经不怪他了,你……你还是赶紧走吧!姐姐我谢谢你,我谢谢你……”说完直接就有模有样地趴在地上磕头,一声比一声响亮。
那上了陶老幺身的女鬼见到幺婶在地上磕头,看得痴了,她的眼神尤为复杂,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趁着这个空隙,我养父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阿永,去后院抓只公鸡,记住要公鸡。”
“好嘞!”
我像是逃命一样噔噔噔跳到后院,钻进鸡窝里边,这些鸡都是我自己养的,平时舍不得杀,挑了一只毛最糟糕的公鸡。
当我回来的时候,那女鬼正和幺婶在说话,一个说得深情款款,一个听得面色惨白,试想想你的枕边人被鬼上身是多恐怖的事情。但这情景,就像是两个女人在相互哭诉。
那女鬼说道:“我叫张刘氏,晚清光绪三十一年,我嫁给高顺县的举人张民秀,原本以为能摆脱贫苦,过上幸福安生的日子。谁知婚后没多久,张民秀迷上了福寿膏,三天两头跑去烟馆吸食。他败光了家当不说,到最后,竟然为了区区百两纹银,把我卖到了窑子。区区百两纹银啊……”
说到这里张刘氏泣不成声,幺婶听后也是跟着落泪,这两个女人相隔百年,命运却是如出一辙。
张刘氏接着痴痴说道:“我被卖到窑子,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在那里待一天,我对男人就恨一天。最后我选择了上吊,可笑的是一日为娼臭万年,我死后也只能做个无主的孤魂野鬼,在世间飘荡了百年。”
我养父淡淡问道:“你应该不是今天才上他的身吧?我看老幺眉心污浊,阴气羸重,恐怕你在他身上也待几天了。”
张刘氏狠狠地刮了我养父一眼,厉声道:
“没错!我呆了几天了,就是要勾出这个男人最恶劣的品行!勾着勾着,结果他竟然把自己老婆和女儿都押宝了!真是和张民秀一样薄情寡义,咯咯咯咯……”
这一笑,道尽哀怨!
看来这只女鬼张刘氏并没有将陶老幺推到菜园子的竹尖上,只是让陶老幺在赌桌上一步步癫狂,最终把自己老婆和女儿都当成赌注了。
我看了幺婶一眼,她往日的暴脾气突然收敛了许多,她埋着头抽泣说道:
“都怪我胡说八道,我没想到陶老幺真的会遭罪呀!”
我抱着公鸡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不管多汉纸的女人,心伤透了都很脆弱。
随后我养父向我招招手,我走到他身边,他摸着我的头对张刘氏说道:”张刘氏,我是一个洗冤人,你要是看得起我,我可以帮你洗冤,亡灵上道,转世投胎,你已经荒废了百年的阴时,你自己想想,难道要永远做个无主的孤魂?”
听到我养父这么说,张刘氏神情之中的激奋一闪而过,她殷切的目光直盯着我养父。可想而知,一个鬼魂飘荡了百年,是多么残酷的孤独。
张刘氏普通一声跪在地上,那陶老幺身上的鲜血淋淋,染在了地上。张刘氏激动地说道:
日期:2015-01-31 21:16
“你如果真能帮我洗冤,我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于你。另外,我还赠予你一个不凡的物件。”
“什么物件?”
张刘氏似笑非笑地说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这物件对一般人没用,但如果在你手里,那就大不相同了。”
我养父轻咳一声,沉声回答说:“能否洗冤还得看你是否诚心诚意,能忘记对你丈夫的怨恨,对男人的怨恨,我的法子才有效,否则,没人可以帮你洗冤。”
日期:2015-01-31 21:29
张刘氏仪态谦恭地屈膝点头说道:“我会尽力忘记仇恨!”
我养父吸了一口烟,缓缓点头。随后他对我说:“阿永,把红绳子系到公鸡的一只脚上。”
我照做不误,把那根环在陶老幺脖子上的红绳子系在了公鸡脚上。我养父又对我说:
“阿永,爹现在要你办件事情。”
日期:2015-01-31 22:20
“爹你说,啥事我都答应。”
“阿永乖了,爹要你去阻止张刘氏的丈夫吸福寿膏。你敢去吗?”
“啊?”
我以为我耳朵听错了,这个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这种事情有可能吗?张刘氏的丈夫?那是光绪三十一年的人物,死了多少年了,别说尸骨了,就连坟头都找不到了,更被说阻止他吸福寿膏了。
我养父没跟我解释太多,他只说道:“闭上眼睛,好好抱着公鸡,脑子里啥也别想,记住爹的话,无论待会你周围出现什么,都别睁开眼睛。直到你遇上张刘氏的丈夫才能睁开眼睛。”
“是,爹!”
日期:2015-01-31 23:15
我虽然只有十岁,可我知道我养父在村里边就像是活神仙一般,凡是村里人遇上什么怪事情,都会找养父帮忙。不仅村里人敬重,就连外乡的富人,也常常委身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求他办事情。所以他说的话,就算听不懂,我都置信不疑。
我闭上眼睛之后,思绪放空,就这样过了很久都没动静。我差不多要站着睡着的时候,只感觉周围一阵阵阴瑟的气息袭来,紧随而至的是寒风厉厉,有一个个不知名的物体在我飘动,有些摸着我的脸,有些摸着我的头顶,还有些直接揽住我不让我动。那一双双冰冷刺骨的手在我身体各处游走。
我大概能猜到那种东西是什么,害怕得连嘴唇都在打哆嗦。但我吞了口唾沫之后咬牙坚持住,始终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没过一会儿,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个女人的声音,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心里一寒,这不是张刘氏,也不是幺婶。只听她对我说道:
“小弟弟,你抱着只公鸡站在烟馆门口干什么呀?”
日期:2015-01-31 23:56
这女人说话的声音尤其风骚,就像是古代青楼叫卖的老鸨子。但不管怎样,原谅我一个十岁的孩子真的快吓尿了。好在我知道养父不会害我,于是冷静了几分。我注意到她提了烟馆两个字,又想到养父交代的事情,只得哆嗦着嘴唇问道:
“我……我要找……张民秀。”
那风骚女人拿着手绢一类的东西在我脸上扑了一下,依旧骚气棽棽地说道:”哎哟!你要找张举人啊,他正飘飘欲仙呢。你是他谁呀?我好通报去!”
我只能胡诌道:“我是他……他表弟。”
“哦!表弟呀!你等会儿,我帮你传达!哎哟!”
我始终不敢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站了许久,期间有很多人在我身边来来往往,大都是看热闹的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哈声哈气的痨病鬼似的男子叫道:“谁找我?”
我想这人就是张刘氏的丈夫张民秀了,看来是可以睁开眼睛了。我睁眼定睛一看,这周遭的场景让我有些恍惚,我周围不是祠堂了,而是在一间烟馆门口的巷道,两边窸窸窣窣有些摊贩在叫卖,而我养父他们也不再我身边,面前只有张民秀一个人。
当然了,还有我手里的这只系着红绳子的公鸡。
虽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相信眼前的事实,我只好按照养父的吩咐,阻止张民秀吸福寿膏了。
福寿膏这玩意儿就是古代的毒品,吸了之后有瘾难戒,张民秀这模样跟个痨病鬼没啥两样,估计中毒已深。他会听我这个十岁的小屁孩去戒烟?他可是连老婆都卖掉的人啊!
日期:2015-02-01 00:48
张民秀见没人找他,又想溜进烟馆去。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脑袋一热,往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朝张民秀砸了过去。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你别跑……”
我赶紧撒腿往别处跑去,希望引开张民秀。谁知道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跑了没几步,还没我跑得快不说,竟然就停住了。我愣愣看着他,他就像一个地痞流氓,装逼似的指着我威胁两句调头就回去了。
日期:2015-02-01 01:43
卧槽,这哪是个举人啊,简直就是个废物,难怪张刘氏恨了他一百年。
我只能继续跟着他过去,又到了烟馆门口。里面昏暗无比,大白天的跟个鬼洞一样,门口还有人把守着,我一个小屁孩他们肯定不让我进去。
正当我智拙无力的时候,一个男子被轰了出来,被两个大汉往门外一推,就像软柿子一样摔到了巷道里边。
我定睛一看,这特么不就是张民秀?
日期:2015-02-01 02:00
张民秀哎呀一声之后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爬起来。
他起身之后注意到我,往地里吐了一口痰之后骂道:“看什么看,小屁孩,笑话本举人我没钱抽大烟是吧?”
我没应嘴,就是只跟着他,看看他要去哪里。一路上张民秀都是软绵绵的,走路东倒西晃,嘴里还不停叨叨说:
“他奶奶的,什么世道,我堂堂一县举人,天子门生,竟然不给我抽大烟。”一句激愤之后他又无奈说道:
“唉!现在房卖了,地也卖了,能卖的都卖了,恐怕这日后,是一口烟也吸不上咯!”
听到这里我如同被电击了一下,我突然想到,张民秀现在把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那么下一步,就是卖老婆了。如果再不阻止他,那我养父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而且张刘氏的冤屈也得不到化解。
日期:2015-02-01 02:54
我脑子一转,冲上前对张民秀说道:
“叔叔,我有钱!”
张民秀眉头一皱,将信将疑地说道:“你有钱?你个小屁孩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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