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鬼亲送了我一串别墅的钥匙,我进去后差点吓死……

作者: 午夜挖尸

  日期:2015-01-31 15:34
  我叫史御,二十一岁,刚出生时便死了娘,跟着老爹史老金东奔西走的讨生活,我们父子俩讨生活的方式和别的职业完全不同,因为我们往往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出门干活,而我们干的活,就是午夜挖尸。
  世人熟知湘西赶尸,晋西风水,然而却很少知道“晋东挖尸”,挖尸人,其实就是挖死人,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扒死人,我们每天午夜游离在各地监狱死刑犯执行枪决的地方,我们挖的尸体大多来自于监狱的死刑犯,当然也有其他地方的尸体,比如殡仪馆,墓地,乱葬岗等等,只是极少,据我老爹说,这是祖上传下的行当,我们这一门吃不起活人饭,只能吃死人饭。
  很多死刑犯都有家属认领尸首,但还是有极少一部分死者,是没有亲属去认领的,这种情况,大多有那么几个原因,或者死者生前作恶太多,亲属惧怕仇家找上门,所以不敢认领,或者死者根本没什么亲属,至亲不在的,旁亲也不想去触犯晦气,佯装不认识这个死亲,通常遇到这样的,或者监狱方面雇我们挖尸人去运送尸首回老家,或者有的死者亲属不想沾染尸首,而请我们代劳,左右多少给点酬劳,就是我们维持生计的唯一办法。

  每当午夜降临,我们便会开着破旧的白色面包车,行驶在各地,或是人迹罕至的偏远山村,或是乡下的山间小路,总之,那些人们不愿意涉足的空寂道路上,或许,会出现我们的身影,如果你无意间遇到了,请不要惊慌!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我抬起头,看到老爹还在耷拉个脸开着车,后面的车厢内,摆放着一具尸体,这是我们上半夜在晋城市监狱挖出来的尸首,要送往山河镇一带的屯庄。
  说起这个尸首,监狱方面是绝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的,无论是什么死者,生前所犯的罪,我们挖尸人绝不会知道,当然,人死罪消,我们挖尸人仅仅是运送尸体,深知其中的忌讳,也不会去问,但瞒得了我,却瞒不住我老爹,我们一门挖尸人的行当,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爹只是掀开白布看看死者,就知道死者为什么死的,只不过他不肯把其中的诀窍告诉我,一度把我当白痴看待。
  “你酒驾?!”我盯着二锅头的空瓶子,惊愕地看了一眼老爹。
  日期:2015-01-31 16:08
  “滚犊子!”老爹翻了翻白眼,随即抿嘴一笑:“老子坐地喝两斤白酒跟喝白开水似的,这二两打打牙祭,你咋呼个屁!”
  “我只是担心你被交警逮住,那咱们今天就白忙活了。”我咧嘴一笑,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拿下来放在老爹的嘴上,老爹噙着烟,也吸了一口,则再度陷入沉默。
  我们父子俩一般很少话说,或许是因为这个行当做得太久,有些麻木的缘故,刚才只是开玩笑,我们现在正行驶在偏僻的山间小路上,路是土路,有些颠簸,这一路几十里连个村子都没见到,别说交警了,就连一个像样的公路都没有,荒凉的一片,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光很薄,还漂浮着一层层黑云,时不时的连那点月光也没有。
  不知道屯庄还有多远,老爹也不说,每次都是这样,我仅仅是跟着他随车走,啥也不和我说,一问就瞪眼,渐渐的我也懒得问了。
  这次的路程的确有些远,百无聊赖,我随口问了一句:“老爹,后面的尸体是咋死的?”
  “废话!当然是挨枪子儿死的!”老爹明知道我是问死因,非和我打岔。
  “杀人?放火?”我好奇地询问。
  日期:2015-01-31 17:06
  “你小小年龄知道那个干啥?”老爹果不其然的瞪了我一眼。

  “反正前面还有点路,说说话怕什么,也省的你打瞌睡。”我撅着嘴,鄙视地说。
  “这个人红煞冲宫,死生难逢,乃是罪大恶极的奸杀犯,就算死了,生时亦不知何期!”老爹说完便不再说话,我很想再问问啥是红煞冲宫,啥又是死生难逢,他却再也不肯说,但有一点我听明白了,这个犯人是因为奸杀而被枪毙,的确是罪大恶极。
  老爹这些门道,都是祖上传下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也不和我说,说什么也不传给我,但原本我心里还没什么,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忽然突突了一下,这样的人死后会不会化为厉鬼什么的……
  “老爹,你以前挖尸有没有遇到什么邪乎事儿?说来听听呗!”我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很想知道,出于好奇,我揪着老爹不放。

  据老爹说,他年轻那会儿,真是遇到不少邪乎事儿,那时候他和我现在一样年轻不懂事,跟着我爷爷挖尸,不过那时候没有汽车,都是赶着牛车挖尸,有一次他和爷爷运送一个死刑犯的尸首回老家,那是个极其偏僻的小山村,或许比我们现在走的路还要颠簸,那晚,月光也很暗!
  爷爷有个爱好,也是一路上提溜个酒葫芦,时不时的灌一口,老爹那回是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有点害怕,不让爷爷继续喝了,怕他喝醉误事儿,但爷爷不听,坐在牛车上自顾自的喝。
  冷不丁的走到了半道,牛车咯嘣一下停住了,老爹那会儿提着个灯笼,连忙下车查看,但结果发现车轮子下面并未绊到什么,可前面的牛蹄子无论怎么蹬,硬是拉不动半步。
  爷爷也没说别的,就告诉我老爹,说是路上有拦路鬼,同样是讨生活,让我老爹撒点金元子给它们,金元子就是纸钱,外圆内方,有五种颜色,代表五行,也就是说,无论是哪个方向来的孤魂野鬼,都能分到好处。

  我老爹吓得拼命撒金元子,惨白的月光下,啥也看不到,老爹撒完金元子,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觉得没啥异样,但就在这时,牛车忽然能动了!
  爷爷的话真的管用。
  不过他那晚喝的的确有点多,高度烈酒,那一个葫芦能装三斤多,全跑他肚子里了,爷爷是有点迷糊,但他是那种老熟醉,老熟醉的人也就是一旦喝到那个点儿上,多少也就是那样了,半醉半醒的那种。
  才走了一会儿,牛车忽然又不动了!
  爷爷的酒劲儿一下子惊醒,他连忙拉着我老爹说这事儿不对劲,就在这时,他们俩人忽然发现车子上的尸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身上的白布也掉了,老爹吓坏了,差点甩掉灯笼跑路,不过爷爷当时一把拽住我老爹,让他打着灯笼看看这尸首,走到这个份儿上,这尸首忽然坐起来一定没简单。
  纸灯笼缓缓放在尸首的跟前,俩人睁大眼睛盯着尸首的脸,那是满脸的血啊!
  更甚的,尸首的双眼睁得老大,像是要暴突出来似的,被血染红,血红血红的,老爹当时就吓得扔掉了纸灯笼,火窜起来将纸灯笼烧着了,爷爷没说别的,颤手将尸首的眼皮再次合上,因为这尸首的眼皮早在接手的时候就合上了,这会儿鬼知道它怎么又睁开了,然后爷爷又嘟嘟囔囔地念叨点什么,缓缓将尸首平放在车子上,然后盖上白布,急急地说:“快走!”
  可是他们用尽了气力,无论如何都拉不动那牛车,老牛更是动也不动,就站在那,无论你怎么打它,它动也不动,如此僵持了半个多小时,爷爷知道坏事儿了,当即牵着老牛掉头就走,但刚把牛车调转个头,忽然看到眼前一大片的乱坟岗!
  那晚,他们两个知道走不出乱坟岗,无奈之下,只得等到天亮才走出去,后来爷爷说,他们是被鬼迷了眼睛,所走的路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路,而是那些孤魂野鬼迷惑他们走的鬼路,至于那尸体坐起来,爷爷说那是鬼跳尸,那尸首的鬼魂在阻止他们往前走。
  听老爹说到这里,我莫名地抬头向后视镜上看了一眼,猛然间看到一张满是鲜血的面容,一口气提不上来,我怪叫一声缩回脖子,许久后,缓缓探着头,向后面看了看,那尸体依旧被白布遮盖,好好的,可我刚才明明在后视镜上看到了……难道是我的幻觉?
  “你咋了?”老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没,没咋,我刚才好像在后视镜上看到一个血人……”我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老爹当即看了看后视镜,随即笑说:“那血人的事儿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早让你不要打听这一行当的事儿,你非得好奇,刚讲了一个你就吓得生出幻觉,以后就老老实实的跟车,别打听这一行当了。”
  没注意听老爹的话,等我把一支烟抽完,深深地呼出一口闷气,扭头向外面看了一眼,这里的路似乎平坦了许多,路两边,也有一排排大杨树,远处,似乎依稀能看到一个个村庄的样子了。
  “老爹,那屯庄究竟在哪啊?”我故意不再提血人那档子事儿,将话题岔开,询问这次运送尸首的目的地。
  “这地址上说见到两排大杨树,再往前看到一个三岔路口左转第一个村庄就是屯庄,往前再走走兴许就到了。”老爹拿出一张纸条看了看,然后又塞进了兜里。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摇下车窗,四周一切死寂,只有我们这辆车子还在缓慢的行驶中,不知为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莫名地回过头,说:“我怎么啥也听不到?车子颠簸的声音也听不到!很静,静得有点可怕!”
  日期:2015-01-31 17:17
  “前面就是三岔路口,拐个弯把尸首送到家,我们马上回去!”老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截了当的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他也发觉了哪里不对劲。
  车子缓缓开到三岔路口,老爹刚欲拐弯,却猛地踩住了刹车,我惊恐地看到三岔路口左边的路上,竟然站着一群身穿孝服的人,而且还有高举着白旗幡的,还有拿竹篮子撒金元子的,前面还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身穿大孝的小孩子,这种全身孝一看就是死者的至亲子女,普通亲人最多缠个白腰带子,还有那个妇女,头顶白头巾,应该是死者的老婆。
  这,这完全是来迎死者回家的队伍啊……
  可这后半夜黑灯瞎火的,他们怎么聚集这么多人等候在这里?听这些人哀声一片,我不免感慨,既然如此恭敬迎请死者,又为什么让我们挖尸人来运送,他们自己怎么不亲自去领尸首呢?
  老爹当即熄火,并拿着一个认领书下了车,向最前面的妇女问:“死者李军,生于一九七零年八月二十三日,因……请问你们是李军的亲人吗?”
  日期:2015-01-31 17:26
  “呜呜呜……”那妇女还未听完我老爹的问话,瞬间泣不成声,看来不用再问,李军就是他们迎丧队伍的亲人了,老爹没有再说什么,拿起认领书交给那妇女,同时拿出印泥放在书上面,示意她按个手印,死者就可以跟着他们回家了。
  过了一会儿,妇女按完手印,并将认领书合上交给我老爹,我老爹随时将认领书和印泥递给我,转身说:“你们来两个人帮忙把李军的遗体抬出来吧。”

  我收起认领书,随即走进后仓,也帮忙抬尸体,对方家里来了两个人,或许是天色太暗,他们都戴着白孝帽子,面容倒也看不太清,只是脸色黑黑的,低着头就来抬尸体了,老爹进来和我抬尸体的双肩,对方俩人则抬双脚。
  触手只觉尸体冰冷无比,我心里颤了颤,早知道让他们来抬了,我就不应该揽这个活干,抬尸体也是有讲究的,其实尸体百十多斤,两个人都抬下去了,但人多,会显得死者很有排场,这也是对死者的一种尊敬。
  且不管他是怎么死的,总归是死者为大。
  可是我刚一用力,却发现尸体沉重之极,咬牙切齿地弓起身子,也仅仅抬起了一点点,心中不禁暗道,这尸体怎么那么重,可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说抬不动尸体的一个肩膀,很快,我发现我老爹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丝丝细汗,而他那边,竟然也未抬动尸体半分。
  “老爹,为啥抬不动啊?”我忍不住低声问老爹,内心却是打着漂,别他娘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啥差错啊,要出回家出去,都到家了还不肯下车!
  老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问对面两个人:“你们也抬不动吗?”
  日期:2015-01-31 17:29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下老爹的脸色变了颜色,他低头想了想,不禁对着白布下的尸体说:“大兄弟,都到家了,怎么不愿下车啊?你的亲人都在外面呢,有什么话,下了车再说,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当入土为安,不能这么难为我们啊!”

  说完,老爹转身找什么去了,我则紧紧盯着眼下的白布,这时,我实在是出于好奇,忍不住偷偷的伸手摸向那白布,也不知这人长啥样,死了还这么牛逼,坐车坐上瘾了咋的?
  鼓了鼓勇气,扭头看着外面俩人还在等着,反正这么多人,我怕什么,想过之后,突然用力将白布掀开!
  “啊!老爹你快看!”我瞬间惊恐地跌坐在地上,急急地向后挪了挪。
  “熊玩意儿,你又咋了?!”老爹快步来到跟前,我急忙指着下面的尸体,只见它满脸鲜血,双眼暴突,似乎在紧紧的盯着我,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冲我诡异的微笑,老爹的身子禁不住颤了颤,倒吸一口凉气,气呼呼地说:“大兄弟,你这是干啥?看把孩子吓得,既然你不肯下车,那我就逼你下去了!”
  说完,我老爹一把将我推到身后,挥手从口袋内撒出一把五谷杂粮,然后说:“天精地凝,五谷秉生,阴阳不犯,束缚魂灵!”
  日期:2015-01-31 18:28
  我不明白老爹撒五谷杂粮是啥意思,但他每次挖尸都会带五谷在身,老爹将五谷从车子上撒到下面,好像是铺出了一条路。

  “再抬!”老爹弯身把死者李军的眼皮合上,但刚一抬头,竟然发现那两个抬尸体的人不见了,我也纳闷,尸体都没抬下去,他们怎么就走了,我探头看了看,那两个人竟然又回到了迎丧队伍中了。
  “老爹,他们怎么那么奇怪,既然都是来迎丧的,怎么还没把死者抬下去就退回去了呢?”我勉强镇定地问。
  “这尸体有问题,我们惹不起,赶紧把它推下去,他们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快!”老爹此刻的脸色犹如霜打的茄子,又紫又白,紫是瘆人的紫,白是惨白的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老爹的话,急忙和老爹一起,推着尸体身下的木板推了下去。
  一瞬间,老爹用力关上车门,我们各自跳上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打火踩油门几乎同时进行,但就在这时,我震惊地发现,那一群迎丧的队伍,竟然莫名的不见了,这个路口,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哪里有什么人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想到鬼,我不禁大惊失色地问:“老爹,那群人是不是……”
  “别说话!”老爹瞪了我一眼,急打方向盘,车子掉头就跑,但回头时才发现,我们竟然在一个山坳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三岔路口,四面皆是崎岖的山路,哪里是什么大杨树,这是怎么回事?我瞬间想起老爹先前讲的老经历,难道我们这次的经历,和当初老爹和爷爷一起经历的,是一样的吗?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乱坟岗,也没有任何坟地,可我们居然按照地址走到了这里,难道地址有误?不,绝不会,地址是监狱的狱警提供的,绝不会出错,那会是啥原因?
  “他娘的,我们刚才不知不觉就进了一个鬼地方,据说山河镇以东有个封门村,邪的很,我居然把这茬儿事给忘了!”老爹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气恼地骂了一声。
  “封门村是啥村子?”我又听到一个新奇的地方。
  “别问了,赶紧打电话报警,让警方找到死者的家属,大致说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让他们领回去就完事了,这趟我们认栽,下次再挖尸再也不能来这个地方了!”老爹着急地说,脚下不停的踩着油门,车子飞也似的冲出了山区。

  日期:2015-01-31 19:01
  等我们绕出了山坡,才发现我们原本的路都走错了,但为啥走错,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从哪里开始错的,也不知道,可是我的脑海里,依旧浮现着那个尸体的面容,血糊糊的脸,暴突的双眼,还有那诡异的笑容,不知为啥,我不敢再去看后视镜,只想赶紧回到家用柚子叶死劲的洗洗澡,去去晦气!
  “对了,那尸体本不想下车,我们硬是把它踹下去了,会不会有事啊?”我担忧地说,脑海里乱糟糟的,总觉得这么抛下那尸体,既是对它的不尊重,也难免会为我们招惹麻烦。
  “它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能再死几次?其实那里的孤魂野鬼并不是真的要那个尸体,而是要我们父子俩!”老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便再也没有理会我,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天亮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晋城市。
  我们家在市区东郊的老民窟,原本北边搞拆迁时,说是连我们这里也一同拆迁,结果画地的刚刚画到我们家后面,唯独就是不要我们家这块地,而西边扩展新区范围,也他娘的刚刚好画到我们家西边,如此,我们家以东以西都已经是漂亮的楼房和街道,到了我们这,却都是老式的土平房和瓦房。
  以东的几家对我们家很是抱怨,说是我们家的运道衰,连同他们也一起影响了,而且我们家挖尸人的行当,在他们的眼里也都是晦气到极点的事儿,虽然有不少邻居,但都不和我们家来往,我们家一直被孤立起来,我老爹倒是不在意他们的闲言碎语,整天挖了尸回来,又是酒又是肉的,吃的痛痛快快,还时不时在不远处的歌舞厅领个女人回来过夜。
  日期:2015-01-31 19:18

  原本我也非常讨厌老爹的为人,干活的时候一本正经,但私生活却是一塌糊涂,但渐渐的长大,对挖尸人这个行当有所了解后,才发现老爹这辈子其实过得挺苦的,我刚出生就死了娘,老爹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把我拉扯大,也正是有了这份感恩,很多时候他做什么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时候我也劝他再找一个,哪怕是给我弄个后娘也无所谓,只要他能收收心,别赚多赚少都是一次性花完。

  直到有个人找到我老爹,认识了这个人,我才算了解老爹的事儿,原来老爹祖传挖尸人这个行当,有很多忌讳,比如不能有完整的命运,这个不完整的命运,包括子孙或者家室,有这个就不能有那个,现在我老爹有了我这个儿子,就不能再有其他妻室,不然还会出更严重的事情,比如早死或者不停的出祸事,还有就是他不能留隔夜钱,他手里一般不装钱,今天哪怕有十块钱,也得在晚上十二点前花掉,不然第二天就得倒霉,所以我老爹不肯把这个行当传给我,而让我管理家里的钱,或许这也是个维持生计的办法,如果我们父子俩都传承了这个行当,那今天赚的钱都花完了,明天没生意都得饿死。

  关于挖尸人这个行当的禁忌,我仅仅知道这么点,还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至于让我知道这些的那个人,就是东边一家老邻居的儿子,叫陈二宝,三十岁出头,女朋友整天换,工作更是朝九晚五的丢,无业游民一个,不学无术,老想走邪路,找个不干活也能吃饭的行业,他很羡慕我老爹挖尸人的行当,有时死者家属给的酬劳很多,多的几千,少的也有几百,想跟着我老爹学学这门活计,但我老爹和他的老爹也算熟,或许是不想害他下半辈子也跟着吃死人饭,也或许瞧不上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所以一直对他爱理不理。

  陈二宝一听说我们回来,就整天跑来和我玩,一来二去我们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他也是我唯一的朋友……碍于职业的特殊性,其他同龄人能和我保持距离的,就绝不会和我走得太近,生怕和我走得近会踩狗屎似的。

  进了堂屋,老爹直接打开一瓶高粱酒,对着酒瓶大口大口地灌了一气,看着他那跟喝凉水似的喝法,我倒是不担心他会喝死,因为我们家祖上几代都是喝酒的大能,老祖奶奶那会儿都会酿酒,专门供应他们喝酒,我很担心他把我存的那点老婆本都给喝没了。
  对于祖上传下来的习气,我是一点也没有,或许我还未介入到挖尸人这个行当的缘故,总之我比起老爹,还算正常。
  老爹灌了半斤酒,就开始打电话给警方那边,询问处理的结果,最后得到答复,死者家所在地距离我们丢尸体的地方,完全是天南地北,但我们居然走错了那么多路,好在人家也没什么怨言,毕竟都把尸体送到那了,我们也没要啥酬劳,还惹了一身晦气。
  日期:2015-01-31 20:14
  而我们误入的地方,正是老爹先前所说的封门村,那个地方属于两省交界地,按照地理划分应该属于邻省,但对于我们为啥会误入那个地方,警方那边也没解释,老爹也没问,好像这个封门村,本就是个让人讳莫如深的地方。
  我很好奇,试图找找这个封门村的信息,上网一搜却是吓我一跳,那个地方竟然是鬼村!
  老爹找不到柚子叶,找了些艾草的叶子代替,烧了水,他洗了澡便坐在堂屋喝酒,我也忙去洗澡去去晦气,但这一路走来,我被惊吓无数次,至今心里还在打突突,走进昏暗的洗澡房内,我瞬间觉得阴森森的,洗澡房的墙壁是水泥刷的,墙上简单的挂了个镜子,一旁是石台,别的也没啥,处于堂屋和灶屋中间的过道内,光线很暗,进来都要开灯泡才能看清,这时,老爹已经给我弄好了一大盆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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