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个火妈的鬼上身了(提醒不要随便发火,苦逼的我就是活证)

作者: 阳世阴情

  日期:2015-01-23 22:14:05
  劳资就是个穷命,天天出差满世界刨食。有个女朋友,当然啪啪啪了。三天前出差提前回来,妈的却是看到我的床上我的女人旁边躺的不是我,绿了,火了,妈的,却是出事了。
  “嚯嚯嚯”……
  第三天早上了,这种金属和石头的撞击声,萦绕在脑际,绵延不绝,挥之不去,头疼欲裂。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感,就是小时在乡下听到的磨刀声。这种尖厉,划得我真的心搅欲呕。
  而我此时却不敢大意,周一的早上,街上煮成了一锅饺子。
  最后一个红灯,我一脚刹死,整个人仰躺在驾驶座上。
  我故意将车内的音响开大,而这种嚯嚯嚯的磨刀声却如心底生发,死死地緾绕着我的周身,依然异常清晰。
  突然,车内音响由之前的顺畅高歌变成了类似卡带的沙沙声,整个人一惊,伸手去调按钮,轻轻地转动间却诡异地如合了一个人的喘息声,准确地说是一个女子轻微地喘息声,随了我的转动一下一下地涌动在耳际。骇得缩回手,正欲看个究竟,却是从空调口内吹出了丝丝的白雾,无色无味,瞬间似要弥漫整个车内。
  我没有开空调!活见鬼了,是车烧了?我整个人又惊得坐直身子,全身所有的器官紧急集合,多年的开车经验却让我判断出发动机并无异常。
  我的手哆嗦得几乎把不住方向盘,颤抖着伸出手想先熄火,而一刹间白雾却是由浓转淡。突地,一个红影飘到我驾驶座的窗边。而诡异的是,随着红影飘近,我车内音响恢复如初,白雾再无。
  啪啪啪的敲打车窗,春嫩的白葱一样的手指,印在车窗上,一个个关节似皮包骨般地突兀。白骨呀!骇得我整个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大哥大哥”。是女子焦急的呼喊。
  壮着胆子按下车窗,一张同样青嫩而焦急异常的脸晃在眼前,“大哥,行行好,捎我到前面向家里路口,实在打不着车呀。”
  稍迟疑,后面喇叭声响成一片,已是绿灯。顾不得多想,一呶嘴,“上后座”。
  几乎是女子进车内的同一刻,我启动了车,等不得呀,后面不知问侯了我几辈的祖宗了。
  红衣女子上车后感谢个不停,说亏得大哥好心,要不然,真赶不上了。
  我没有说话,心到了嗓子眼。妈的,紧张治百病?嚯嚯嚯的磨刀音此时却离奇般地消失了,有一种突然一空的感觉。

  小心地跟在别人的车屁股后,偷了眼瞧了一下车顶后视镜。
  妈呀!什么也没有,后座空空如也,明明一个人上车了。开着车不敢多看,鼻内却是明明地嗅到了一股异香,一个声音又如仙音般飘到耳际,“大哥好心人呀,可救了我的急了。”
  再次抬头朝后视镜看去,草,明明的一片红,女子就坐在后座。
  妈的人倒霉喝凉水都倒牙呀!我想我是紧张了。
  “都他妈的忙,都他妈的慌,到头来,也就是个屌。”我在心里恨恨地想。
  起上这个心思,我是有缘由的!
  俗语云: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为高!
  古语又云: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就在三天前的晚上,我的身上就发生了一件叔叔可忍,怕是婶也忍不得的事。
  公司派我海南出差,扭捏推脱,老总一顶高帽子罩下,说是对方点名只认我。同样年富力强的老总说这话时还眨了眨眼,说是海南风暖人轻,正好去看看。
  看个屁呀,我的小玉珍,这个与我相恋两年的俏妖精,这几日不知吃错了哪幅药,见天地问我这婚巢筑得咋样了。街上的楼盘促销铺天盖地,红旗袍白皮肤的促销小姐像打了鸡血般地勾引:爱她就给她一张床,放一张床只需一间房。我呸,那我在路上捡根芹菜,怕不是还要娶个厨娘。
  正想着怎样平息妖精心火,却是要出差推脱不得。无奈下给小妖精轻言细语叫着乖乖听话我去去就回回来后也一起去楼盘打鸡血。
  玉珍这次却是少有的爽快,说去吧注意安全,这娘们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开了窍呀。
  是去与多年的老客户对账,也正如我的老总所说,这个好喝二两的家伙还真就与我臭味相投。四天的工作三天完成,真诚留我闲逛一天,我推脱说有事。其实还是想着玉珍这档子事。这妖精还真会来事,总是緾得你不用打鸡血也兴致高涨办大事。
  想着提前回去,还正好是周五,算好时间,飞机九点半落地,一路狂奔十点可把自个准时送到小妖精床前,说不定我的提前回归还可让她感动一番,那咱不正好乘势事儿事儿一番呀,想想还真的有点小激动。
  一切当然没有意外,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妈的,却是满以为是“对的人”这上面出了点意外。我熟悉的床上,白花花一片吧,喘息声清晰可闻,人家并没刻意隐藏什么。盖在上面的是一层白得发腻的肥膘,覆在下面拼命扭动的是我烧成灰都认得的细嫩。

  热血冲头,直接冲上去将上面这片白拎了起来丢到地上,正想拳脚并用。却是被一声娇语喝止。
  “住手,打坏了你赔得起?”
  那边厢,玉珍却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穿衣起床,顺带精准地丢去一堆衣物盖住了地上扭动的一堆白。
  “李心,你也算个男的?守着那么堆票子穷得叮当响,老娘这是让你长长记性,在你的床上睡你的女人,有钱就是任性,你跳河去吧。”

  说实话,我不是被什么赔不赔得起吓得缩回了手,而是被这妖精后一句如针一样刺得萎缩了。
  我没有去跳河,而是轰地关上房门,顺带关上了一段记忆。
  这或许就叫忍无可忍吧。
  周六周日昏昏沉沉,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盘绕着“嚯嚯嚯”的金属与磨刀石的撞击声,让人的脑袋生疼生疼,确定就是乡下的磨刀声,可能我潜意识里的这种冲动,让这种声音挥之不去。
  周一不敢马虎,早早挣扎着起身,下楼。打开车门,上车,点火,习惯性地右手一探,没有预想中的蕾丝柔滑,手掌重重地砸在了副驾驶的真皮座椅上。妈的,老子重回单身了。
  也好,这一砸,倒是让自己清醒了不少,光棍要是再丢饭票,可就真要跳河了。
  快快上路,等红灯,躲摩托,让行人。

  啪地一下刹死,最后一个红灯。这就是我先之前说的状态。我整个人仰躺在驾驶座上,“都赶着去投胎呀”,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地游龙惊魂,原先有玉珍在副驾作解语花,这时的心境真的无可明状,脑中“嚯嚯嚯”的磨刀声还是隐隐地响个不停。
  “妈的,干了他。”我的牙紧咬着。
  顺带说一句,用玉珍的话说,“别看我开着个车系着个领带人前人后被人叫着李总其实就是个屌”,我就是前面这家路桥公司的财务副总监,国人习惯省了副字,所以普天下都是总。说副总监是为了接轨高大上,说白了也就一出纳,财务总监当然就是会计。财务处常年保持四个人,铁打的营盘里我和总监是固定的两个老兵,另两个视情况如走马灯,都是院校刚毕业的大学生来混工作经历等着考证梦想有朝一日进会计界“四大”的主。玉珍说我“守着大堆钞票却穷得叮当响”倒是真话,每日里进进出出千万是常态,钱这个东东对我而言倒真的麻木。也不得不麻木呀,饭碗得看牢了。老总要我出差时说“对方只认我”也是真话,这些年,业务上清清爽爽,咱的人品可有公司年年先进作证。

  小心翼翼,前面就是向家里路口,本城里的原住民都称之为“央馆子”一条街。也就是都是些速食快餐小馆子,沿街而立,食客以打工者为主,快捷廉价为特色。话说我也时不时地光顾,图个快而省事。

  兀地眼前一黑,本能地,我双脚一脚离合一脚刹车齐齐抵死,“嘎”的一声刺耳的尖叫,我整个人撞到了方向盘上,早餐差点尽数倒出,额头上冷汗浸浸。我的个妈呀,突然从旁没来由地蹿出一老者,骑个自行车横穿,却又是叭地一下撞到了一条当街的野狗,野狗凄历地叫声中,竟是拖了撞得已然拖到地上的后半头,用了两条前腿没命地逃离,转瞬无影,却是留了长长的凄叫,还有当街的一滩血以及一条长长的血迹赫然触目。

  而骑着车的老者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竟是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快速地穿街而过,下巴处一簇直直的山羊胡动也没动,这是我惊得三魂不在七魂出窍时最深的印象,转瞬也是没影。行人只是放慢脚步偏头看了看,一切如常。这里小馆子林立,时不时撞个餐馆里跑出的鸡压个找食的野狗什么的,习以为常。
  我的眼眶怕是要炸裂了,嘴张得能放进去一个鸡蛋,额头上的冷汗已然汩汩而下。
  突地一丝的凉意贴上额头,“慢点呀,你也赶着去投胎?”
  惊悚地一偏头,差点和一张如花的笑脸撞到一起,是搭车的红衣女子拿了纸巾给我擦额头。而更要命的是,消失了一段的脑中的嚯嚯嚯的磨刀声又起,此时却是越发地尖厉。
  我真的不行了,双手抱头,双脚还是死死地抵着离合和刹车。
  而又是轻轻的,一双白得离奇的手,对了,就是我在车玻璃上看到的像白骨一样的手,将我的车档复了空位,熟练地给我打着已然熄火的车。
  还是那种声音,“大哥谢谢了,我到了,慢点开,注意安全。”
  我那破车开关门的声音我最熟悉,此时却是毫无声响一样,或许是我紧张没有听到罢。只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从我车前飘过,似朝我笑了笑,尖尖的下巴,两眼有着一种刺人的莹莹的光,消失。
  车旁有各种车辆迅捷通过,各种喇叭声响成一片。
  一出租车司机经过我边上时狠狠地骂了我一句,“傻逼呀,当街等魂呀!”
  突地惊醒。车内一切照常,音响还是那么大,发动机温柔地欢叫,我停在了街当中。要不是前面已然快被压得没有了的残余的血迹提醒我刚才这里撞过一条狗,我真的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我迅速放下抱着头的双手,妈个逼的,诡异呀,这嚯嚯嚯的磨刀音却是消失无踪。
  “真是他妈的屌丝没有二两胆呀,一个跟别人睡了的玉珍就把你整成了这样,疑神疑鬼的,你他妈的还能再有点出息不!”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其实还是在给自己打气壮胆。
  快走,要不真成他妈的傻逼等魂了。
  启动,滑行,加速,一切没事。
  “真他妈下贱坯子,很好呀。”我又一次在心里滴咕。
  此时脑中没有嚯嚯嚯的磨刀音,却是突地又冒起一个想法,刚才,那红衣女子,明明在后座呀,她是怎么给我擦汗还有空档还有点火着车的?是刚才那一脚急刹让她到了我驾驶座后吗?可我偏脸时为什么正正端端地快碰着她的脸?
  妈呀,一个激灵,只能是一个解释,她整个人怕不是就飘在了我的头顶!
  下意识地慌慌着看了一眼后视镜,竟似有若有若无的一张苍白的笑脸飘过,突然间,一只森森白骨的手掌朝面部伸来,陡地蜷起,意念间响起卡卡的骨节摩擦声,只剩了食指,朝我点了一下,我那个太姥姥呀,吓得我一缩头,本能地一脚刹,剧烈地晃动,耳旁传来了周边赤耳的刹车声,此时却在我听来,竟是那么地亲切,提醒着我还行驶在我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上,面前的影像消失无踪。

  我猛地缩起头,脚下再次用力,车如脱兔般朝前奔去。
  咚咚咚的心跳如锤一样敲着我的心脏,怕是要碎了。拼命按捺着,再次慌慌地看了一眼头顶的后视镜,只有熟悉的一张五官错位的屌丝的脸和惊慌失措的眼神,那是我自己!
  去你妈的真没出息。
  我朝公司而去。
  进院放车关窗。
  突地眼睛被后座上一个桔红色的钱包粘住了。脑子一转,想是红衣女子遗漏。此时却让人觉得,闪着诡异的桔红色的光。
  顾不得多想,忙忙地拿了钱包上楼,早班要打卡了。
  日期:2015-01-23 22:16:00
  一上午被这个闪着桔红色媚光的钱包弄得坐立不安。
  第一反应,想报警。可这一意念刚生,脑中却是又无端地传来了嚯嚯嚯的磨刀声。伸向电话的手猛地缩了回来,本能地双手抱头,奇了怪了,嚯嚯嚯的磨刀声竟是慢慢消失远去。
  妈呀,莫非有人能偷窥得了我的意念。一念及起,我灰白着脸压低头朝了四周望去。一切如旧。而那边厢,我的总监老钱也正用了奇怪的眼神望向我。我忽然觉得,老钱的眼神里,怎么也是闪着说不出的一丝诡异。
  这个大大的办公室只有我和老钱两个人,且是公司禁地,财务重地嘛,另两个实习生是绝无权踏进这屋一步的。本来按了公司的待遇,我和老钱都应是一人一小间的单间办公室,但会计出纳分开了,确实于工作诸多不便,所以,这一大间作了我和老钱的办公室,一人一只角。
  老钱开口了,“咋啦,作贼似的,昨儿晚偷腥了心虚吧。”
  很正常。我松了口气,笑着说:“偷个屁呀,被人偷了腥。”
  老钱疑惑的眼神。我接着说:“分了,有合适的介绍个。”
  老钱哦了一声说:“这年月,分分合合还真跟打屁差不多,得了,我留意着,别让你憋出病来。”
  老钱低下头忙去了。我是想笑却是笑不出来,盯了这鬼莹莹的钱包看。干我们这行,钱财钱财公司命脉,久了都得上了职业病,话少,且只限嘴边说的话,绝不赶根究底。
  “打开看看再说。”一念及起,突地,窗外一道红影闪过,耳内明明地听到了一声“伊呀”的叫声,很尖厉就响在我心底。我的心脏紧缩,那道红影竟像是一只蝙蝠,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向我,我突地起身向窗户走去,却又是消失无踪。妈呀,我可是在八楼。
  偷眼再瞧了那边的老钱,还是在低头忙着,所有的场景,莫非只是我一个人的意念?
  不管了,慌慌着壮着胆子打开这个桔红色的钱包。里面一张照片,一张收据,还有三百来块钱吧。照片骇了我一大跳,竟是时下里不多见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就是那个红衣女子,只是现在像是浮了在黑白的框子里,看上去,有遗像的效果,但却是恍惚间,那女子的眼睛似朝我眨了一下,吓得我一下丢了钱包,整个人跳到一边。
  动静引起老钱的注意,我干笑笑,又坐了回去。收据滑了出来。上面写着,李艳,水电费147元,还留有一个手机号码,想是物业为了联系户主之用,不用说,这就是刘艳的手机号码。

  妈的,一个破钱包,折腾得老子快疯了。
  管他娘的,先打了再说,要死要活的,爽快点。
  可刚是想拿起桌上的手机,手机却是响了起来,一看显示,赫然就是收据上的号码。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脸缩成了一团,倒不是电话让我害怕,而是我的想法,也就是不管有什么意念产生,总像是有个人站在我脑中一样,看得一清二楚,不待我动作,已然先行。陡然间,只觉有阴风绕腿,从了裤管直通向我的心脏,后脊背嗖嗖地发凉。
  “午夜12点,钱包送到我下车的地方。”熟悉的那种飘进心底的声音,刚想问点什么,电话里已是一片沙沙声,这可不是忙音呀。
  那边厢老钱抬头叫了一句,“草,没网了,李心你那还有网吗?”

  我一惊,忙忙地关上手机,看电脑,说有呀。
  老钱嘀咕着说:“见他妈的鬼,这时又有了,没事,你忙。”
  诡异丛生。我无法再工作下去,扯个由头对老钱说我家里有点事,今儿个就不来了。老钱哦了一声,我俩搭档这些年,默契没话说,有事时都是这样相互关照的。
  回到我的租住屋。玉珍的东西已收干干净净,好像世上根本没有存在过这段事一样。我想也好,人生就当如电脑,适时清理重启会更快捷。
  突地,窗外又是一道红影飘过,脑中嚯嚯嚯的磨刀声再起。还是那只蝙蝠,血红的眼还是那样地盯着我。
  我实在受不了了。女友出轨去寻她的高大上,我被这个叫刘艳的红衣女子搞得几近崩溃。
  猛地冲到窗边,哗地一下拉开窗户,外面只有呼呼的风声,什么也没有。我对了窗外,竭斯底里地大叫:“草你妈,是人是鬼来呀,你姥姥的,老子啥都没得了,穷骨头还是有几根的,草,有种你出来,老子干了你。”脑中嚯嚯嚯的磨刀音再次让我无可奈何地抱了头,我的眼泪哗然而下,突然觉得我的人生至此真的失败,女人跑了,人快疯了。

  “叫什么叫,真气泄尽破关,你无救!”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整个人惊得跳了起来。什么时侯,我的屋中多了一个老者,下巴上硬硬的山羊胡一动不动,天啦,赫然就是上午从我车前穿过压伤野狗的老者。
  老者并不理会我的惊奇,见我转头,一个箭步,一张画着灵符的黄裱纸啪地一声贴到了我的额头上。电视里的情景在现实中上演,我本能地用手想去揭灵符,老者一声呵斥让我住了手。
  “锁住真气,不可乱动,你已然被占了意念,有阴鬼渡阳。”老者双目炯炯,我却是骇得大惊失色。
  脑中嚯嚯音立马消失。
  我整个人僵硬无比,脑子实在转不过弯来。
  老者扶着我坐下,说:“一意一念,念起意落,你杀气太盛,缘于你心中隐着一个意念,你之前肯定经历过一件刻骨铬心之事,以至念想外泄。”

  我点了点头,此时再说别的什么倒真成了二逼了。我告诉了老者女友出轨之事,并说自那时起,脑中无端地就有了一种磨刀声。
  老者点点头,用手摸了摸硬硬的胡子,意是有着一阵的异响。
  “这就对了”,老者说:“我们阳世之人,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发光体,也就是源体,当你生发于心的一些念想出来时,你自己不觉得,其实你整个人的状态都在表述着你的这些念想,也就是通常我们常人所看到的一个人外现的喜怒哀乐,而你却是恰好在发送这一信号时,正有阴鬼借道,于是乘了你的意念。阴鬼无形,需借于外物,方能升发。”
  “那我是不是鬼附体了?”我用了从一些文学作品中了解的仅有的知识问。
  老者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可以这样说,但你比之附体更惨,你是中了鬼原之道,整个人已成了鬼道具。你的所有念想,都成了阴鬼的符号。”

  我吓得惊大了眼。
  老者接着说:“我从郊外一直追一女阴鬼,此鬼极狡猾,专朝了人多处而过,却是借了你的车,成了她渡阳的工具。街上阳气重,阴鬼不借你之身,无法而行。还好我及时出现,不然的话,你会出大乱子的。你看到了那条撞伤的狗吗,是我故意撞的,狗血有戾气,减阳气,此处人多,怕伤及无辜,所以我只得欲擒故纵,索性借了狗之元血,助女阴鬼渡阳,再想法。”
  我额上的黄裱灵符一直未动,脑子此时竟有了几分清醒。
  我说谢谢老大爷。老者呵呵笑着说:“叫我青山道长既可。”
  而就在此时,突地我额上灵符哗动。青山道长衣袍猎猎作响,整个人似有一种鼓涨而起。
  再看一眼窗外,妈呀,竟是黑压压地一群蝙蝠,齐齐瞪了血红的眼睛,用了头没命地撞向窗玻璃,那密如雨点的乱响似要将你的心脏撕开。
  “不好,元血妄动,我是作了孽了。”青山道长一声狂呼,一把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在屋里走起了八卦形,同时,另一只手至袖中取出了一柄桃木小剑,在空中划着莲花形,口中念念有词。
  我额上的灵符几欲飞去,象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和青山道长桃木小剑在比拼拉扯。青山道长瞬间气喘如牛,桃木小剑愈来愈费力,而窗外的血蝙蝠却是越聚越多,竟是血红一片。
  “快,快,咬破我手臂,吸血喷向窗户。”青山道长身形越来越僵硬。
  “啊?”我整个人惊呆了,这怎可使得。

  “快呀!”青山道长已然喘不过气来,望向我的眼眶全部裂开,有丝丝血迹渗出。
  顾不得多想了,我哆哆嗦嗦一口咬向青山道长的手臂,猛吸一口,竟是血如泉涌,我扑地一下喷向窗户。随着我鲜血的喷出,窗外突地惨叫声一片,血蝙蝠猛地散去,然很快又是比之先前更猛地聚集。我只得再次咬下去吸下去,再喷,情况复旧。
  青山道长突地一把推开我,整个人全部飞起,手中多了许多的灵符,啪啪啪,尽数贴向窗户。对我大呵,“咬破你的中指,在我符上划过去。”
  我依言而行,此情景让我顾不得疼了。指血全部划过灵符,青山道长大呵几声,桃木小剑此时突地轻盈起来,舞成大朵大朵的莲花状,窗外终于惨叫声一片,血蝙蝠掉落多半,小部分没命地逃蹿,再无新的聚集。

  稍顷,终于散尽。而青山道长却如一个被抽干的空壳,跌坐地上,气若游丝。
  我吓得半死。过去想扶起。青山道长用了微弱的声音说:“护我打坐养元,不可离开。”
  我流着泪,扶起青山道长盘膝打坐,紧紧地守在旁边。
  天啦,怎么办?这是怎么啦?

  日期:2015-01-23 22:22:00
  此时的青山道长,外衣划破多处大洞,低垂着头,面如死灰,而最让我惊异的是,原先硬硬的山羊胡,此时却乱成一团柔草,贴在下巴处,看来元气尽伤。
  而我诡异地发现,我此时额上的灵符却是有轻微的异动。本能地用了手去按住,刚才咬破的中指此时还在微微地冒着血,血触灵符,不再异动。但只要一拿开手,却又有了微动,只得紧紧地按了,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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