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务员到移民,致那些终将逝去的青春

作者: 改变2000

  日期:2012-10-21 15:10:00
  开个帖子,慢慢写,自己的职场人生,写1年,应该算是浓缩版吧。
  从民企到到外企,大学教师到党政机关,从一个面对电脑的程序员到忽然落到了真实的几千万的招投标的漩涡。
  从炒股票一年亏了3万元头痛不已到常常一天盈亏几十万,从被亲人骗钱打官司的灰色幽默到带着兄弟去外地追警车种种艰辛,再到异国的平淡而真实的生活,100%真实,成都忘记、东北二十年那样胡扯淡的臆想文章,不会如我这样写的细节如此详细而起起落落,因为真实的生活远远比人的想象精彩。金庸说人生总有意外,确实,我有点意外大了。
  因为我的性格如此,爱那些好人,那些侠义的人,那些善良的人。恨那些王八蛋,体制下的蛋,体制制造的畜生。如今,有机会能够自由的笑,我也想笑个痛快,写个痛快。
  一点点回忆,一点点写,中间有哪些段子你们想听详细的,对你们职场有借鉴的,生活有借鉴的,我就详细点写,加一些自己的想法。
  要是常混这里看八卦的哥们知道是我,别笑我,憋得太久了,反正我已经再也不搅合在大粪坑里了,就让我爽个痛快。

  日期:2012-10-21 15:22:47
  其实,我是想写给我自己看的。
  最近常听 十年一刻
  可能茫了又茫可能伤了又伤
  可能无数眼泪在夜晚尝了又尝
  可是换来成长可是换来希望
  如今我站在台上
  可能饱经坚强可能历经沧桑
  可能我的疯狂暂时不得到原谅
  可是我知道啊可是我明白啊
  是我的执着换来在你面前歌唱
  唱着我的幻想唱着我的荒唐

  唱着与你分享打动我们的窗
  大学时还是写信的时代,告诉朋友说自己要生旦净末丑,统统扮一回,也不辜负自己来这世界来一遭。
  那时候怎知道未来我的坎坎坷坷,怎知道少年轻狂不知世事艰辛。
  其实最爱儿童记事之后最初那十年,幸福很简单,阳光灿烂的日子,但是我不敢写那种单纯,心情已经不敢触及。机关的角力和沉浮,房市股市的投资,被人欺骗,追债……。
  1999年,躺在317下铺,一个耳朵听着欢乐调频:“大家好,我是盈枫,轻盈的盈,枫叶的枫”,大家回应,骗人,是**的淫,一个耳朵听寝室的老大讲他参加晚上PRC的50年大寿,晚上首都各界大学生在天安门联欢跳舞还拥抱,他娘的,我们这三流学校,幸运的一边是中央戏剧学院,一边是舞蹈学院,多年以后依然愤愤不平,96年入学的,章子怡,赵薇,还有我最喜欢的颜丹晨。我们寝室老大他爹是北京农大研究猪饲料的,从农村进了京城,全家无比热爱党,一口京片子一颗红心,虽然形象很挫,凭着热情万丈,去了国庆我校的方队,这傻B真有傻福。

  我这样玉树临风的,因为主观原因,没去,最讨厌这种形式主义,白天去天安门溜达了一圈,看了看祖国的心脏,还和新华门门口几十年不变的一个推自行车的便衣合了下影。回来才知道最悲催的是我一个球队的哥们因为形象太差,又没拿身份证,进了四环就关了小黑屋,晚上才放回来。多年以后,我们班长都上班好几年了,竟然也在中关村被抓到了大兴筛沙子,原来这抓盲流真不是传说。PS,这遣返的事,之后出了孙志刚的事件才广为人知。

  眼看不到一年要毕业了,心里不免惶惶然起来,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学校教的,学得不精,再说了,眼看进入21世纪了,这谭浩强的C语言什么的,还有用么。无聊归无聊,日子总是过着,中午起床,打饭,吃完,午睡,下午踢球,偶尔踢球中间还会练练拳脚和追逐赛,吃晚饭,然后去图书馆,把所有报纸期刊看一编,那时候流行南方周末,总有一种力量让我泪流满面什么的。

  晚上,我们计算机系有专业机房,可以上网,星际争霸和三角洲交替着打,两个计算机班要么混战,要么打联赛升降级,一直打到天亮说晚安,摇摇晃晃的从教学楼一楼厕所的窗户翻出去,再从寝室一楼厕所的窗户翻进去,睡觉。当时最牛的是瀛海威的张树新,四通立方的体坛沙龙我也有常混,有一天这网站改名叫了新浪,韩乔生老师的段子最早是我和一个叫秦子雄大队长的人整理的,QQ刚刚开始有,天南海北的MM也聊了不少,最长联系的有俩,一个老说自己不好看就是不见,一个聊得特好当说寄照片的时候,邮寄了一张照片,我就沉了,你懂得。

  化云坊下一个MP3的歌要好几个小时。机房夏天太热,北京绝对是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半夜热的去门口买半个西瓜,一边吃一边光着膀子打三角洲,我怀疑是不是我老在机房光膀子的原因,吸引了旁边一女,快毕业的时候这个旁边很多人追的女生忽然频频找我玩,就那么回事,就毕业了。
  日期:2012-10-21 15:40:45
  毕业了,在学校的时候,总觉得明珠投暗,落榜到了这个学校,这学校是接想考北京好学习的漏下来的二本,很不幸,我漏下来了。所以从入了学就退学复读,想了四年,也没勇气再次投入到高三火热的学习生活中。 只好换了个想法,打算早点毕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等到毕业的时候,还真他娘的挺不舍的,尤其不舍这上网环境。
  记得西安交大一哥们来访,自称西安星际争霸界人称“星际圣手”,被我们星际联赛乙级第三名10分钟叉叉了3盘。
  又一个哥们打三角洲,一日大呼,我在用B观察人呢,B是望远镜的快捷键,但是这哥们的功能还是名声远播。
  用QQ聊天南海北的MM,记得当年中国第一封email的内容是:Across the Great Wall we can reach every corner in the world。 我们对QQ的定义是,Across the Great Wall we can reach every MM in the world.当然,都是无疾而终,第一次幻想破灭是我对面的帅哥聊了北京地质学院一自称小版关之琳的MM,见面后,MM很满意帅哥,穿着小可爱服堵住我这室友在东直门他亲戚借给他的小屋子里,我室友仓皇逃窜。等到后来,看到临班一类似猪小弟的MM和网友在麦当劳约会,彻底崩溃了,网络无美女啊。

  当时我还偷偷摸摸去网上征友,这你妈现在都是约炮了吧。找了一北外的MM,带照片的,当时革命性很高,知道不能用自己手机打电话(我家小康,叔当时有手机),投币打了个电话,声音好甜好无所谓,行啊,见呗,不知怎么搞的,我就是隐隐觉得不妥,没敢去。
  加上被我赤膊吃西瓜打游戏的风采吸引的MM也频频约我吃饭、泡吧、看演唱会,也不知道搞的什么黄昏恋,最后明说,本人也心有所属。最后一个全校大会,说的是球队的哥们不该最后把人家揍了,大家不要最后的疯狂,因为上一届为了报复高校双轨制每年多收了1000元,毕业时厕所的水泥墙都被推倒了,双层的床铺也能从窗户扔了出去,这破坏力,给个城管都不换啊。就这样在一个沉睡的大中午,忽然被辅导员叫起拍了毕业照,我们毕业了,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同学坐着大客去了火车站,想到再也不能见面,尽然也流泪了。
  多年以后,看着毕业照上自己一大早被叫起来睡眼朦胧的眼,回忆起来,那时候,日子如那时的天气一样,当时不觉得,现在却被人常常想起并嘴角留笑。
  日期:2012-10-21 15:57:22
  毕业在2000年,一个小时候画画课里畅想未来时,漫天宇宙飞船,满地交通轨道,人人带着个氧气罩子的世纪,类似变形金刚里的星球。

  这个时间怎么参照呢,北京音乐台,打榜的花儿还是初中生,汪峰还在鲍家街43号乐队里。
  时间piu~的一下,感觉正在把着门框往里看新时代呢,被人一脚就踹进了门。我的青春期还没过呢,我还没泡女大学生呢,女生寝室的混寝我还没经历过呢。拽着门框不撒手也来不及了。
  忽然觉得无助的进入了社会。当时互联网狂潮,有的同学,胆子大的,什么不会,光知道怎么接同轴电缆的,竟然能到外贸公司兼职做网管,一个月能混4500元,北京户口对计算机系敞开随便拿。
  当年最NB的事情是,一日,我那个十一去天安门给党祝寿却被当盲流关小黑屋的哥们。一日在东四环国贸附近看美女游荡,被老大妈叫过去,问,同志,你有北京户口吗?我同学以为又被当盲流了,非常牛逼的拿出了从被关小黑屋之后从不离身的身份证。大妈很高兴,问同志你买房么,我同学有点晕,后来才知道,大妈们一不小心内部囤积了些解困房在东四环,近日风声很紧上边查了下来,大妈们四处拉人接盘解困房。我哥们振臂高呼,把其他两个还没房的叫了过来,包了大妈屯的三套房。4000一平,搁在现在,我哥们和大妈,这叫 two wins吧?

  但是,我深爱我的家乡,我的朋友,我有几个小学就认识的哥们,从小受武侠书影响的我,和他们情比金坚。我们互相影响着,也都约定了,我们都要在这个滨城再见。
  回家了,第一个月,还是没缓过来,也没想着找工作,和一个哥们小W满地乱窜,毕竟4年没回来的家乡,也不是很熟悉。有一天,我俩商量,要不去新开的软件园看看,那边刚开发,还没去过,然后就坐着车去了,然后看到最大的一栋建筑,就进去了。
  前台的MM有点黑,长的自然是500强企业的档次,高高的,眼睛大大的,我俩和她瞎聊起来。她表示很感兴趣,说,我把我姐叫下来吧,你俩是不是来应聘的,我俩一边淫笑一边说:还真不是,就是和你瞎聊的,当时真就是这个过程。她干姐,也就是HR下来了,白白的,大眼睛,挺像当时的袁洁莹的,我俩非常不要脸的说,要不应聘吧,以后可以发展下,一人一个,其实我当时还是很会算计的,我朋友长得丑,肯定没竞争力,也就是我僚机的命。

  然后就开始应聘了,没简历HR姐姐也无所谓,被我俩逗的嘎嘎的笑。然后给我俩做了一份题,都是智力题,20分,做完一个17一个18。
  然后坐着大公共就回家了,在大公共上,HR姐姐来电话,下周三来上班吧,我俩有点不知所措,优哉游哉的日子还没过够呢。
  日期:2012-10-21 16:01:29
  我和我那个哥们,忘了说名字了,叫小W吧,当年小学一个学校,中学一个班,从那时就是平时互相掐架,有外敌就一块和别人打群架的战斗友谊和损友,我们那一小群大约10来个吧,后来内讧,还互相打架打跑了几个,这在当时的东北,属于普遍现象。
  打到后来,一年大伙一起打群架的次数两个手数不过来。兄弟情义就在战斗中越来越深,直到大学的时候,有次听说小W在南方某名校和人不和,我和另一个哥们还一个火车一个飞机过去了,两个1.8米以上的壮汉在他寝室里默默扫视了一圈,鸦雀无声。小W也够意思,省吃俭用了1500块招待我俩在楼外楼等杭州名店一顿狂吃,1997年,1500够一个大学生花一个学期的。之所以细说小W,是因为以后我俩的人生轨迹几乎是交错的。

  到了约定的周三,浑浑噩噩的去了*软集团,由于上次竟然没带简历,这次去,先把简历交了,然后去集团的电信部门报道,领导照例就是集团很NB,部门发展很飞速,大家努力,喊了一会口号,说的也是实话,这集团就是所属行业老大。

  然后我和小W就分配到了开发呼叫中心的部门,开发的是大伙在国内拨打的联通10010等客服中心的那套软件,我俩当时就是在那个组里。组里的人都很NICE,但是这个项目刚开始,我们也帮不上忙,都是几个技术大牛在弄架构,我们就是看人家做,也会偶尔开个培训会,有高手给讲讲oracle了,JAVA了,JSP,前中后台,缓存,排队机什么的。当时还流行SUN的服务器,JAVA刚进入应用阶段,公司总部有几个天才高手在写应用组件,成功了,就拿过来,我们照猫画虎,哪像现在,控件组件一大堆,那时候都是一点点写出来的应用。

  进了项目组,我俩上班看代码,休息的时候呢,哈哈,自然是去和前台MM以及HRMM瞎聊了。当时集团那几百人,好看的我和小W总结了下,也就三个,还有个是别的项目组的,缺点是太平板了,要是排名,这俩第一第二了。我俩也真没什么歪心,就是闲着没事跑到HRMM的办公室瞎聊,她再打电话把前台MM叫上来,瞎聊。一边吃着所有菜都做成一个味道的外卖,一边插科打诨,枯燥的工作生活中就这点小乐趣。HRMM办公室实际是老总的办公室,她是HR兼老总的半个助理,对面还有个大会议室,老总当时已经拿了几十万公司原始股,就等着出了限售期好退休了,所以平时也不怎么在办公室。不过老总也是有歪心的,经常利用职务之便叫HRMM去陪他外出,甚至有几次还叫去陪着游泳。那个HR当时研究生在读就工作了,实际年纪比我们只大三岁,周末,我们四个经常一起出去玩。后来,在前台MM的主动进攻下,我俩成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忽然让我们去HRMM家,她租了个房子,原来是HRMM在北京的BF回来了。我挺佩服她的,瞒了这么久。也让小W有点失落。

  这段时间,实际对我来说很枯燥,活干不了,说实在的,看别人的代码也很累,最雷人的是,去了两周,老总忽然做了个决定,封闭开发。估计这坛子里也有不知道什么叫封闭开发的,那解释下,和蹲监狱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蹲监狱不用动脑子,封闭开发还要动脑子,要是蹲监狱不老实的就逼着他去封闭开发,可定老实。封闭开发没休息日,平时10点下班,要突击呼叫中心这个软件,因为据说竞争对手迎头赶上,正在抢市场,市场销售在前边拼呢,有传闻有个省为了拼项目,连奔驰600都送出去了。

  老总着急了,这可是每个省都上亿的单子。叫3个月出来能用的软件,你娘的,那个时候还保持这大学的散漫气息,不干了,太没有人性了。晚上和小W商量,辞职,第二天,我直接找到了老总,说我干不了这个强度的工作,就出来了,收拾收拾走了,2个月,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小W临时变卦了,真是损友,本来我进去之后他进去,结果他没去,原因是他那个当政委的老爸把他打压了。
  从*软那豪华的好像飞碟一样的办公楼里出来,一边舒心的看着外边灿烂的阳光,一边心里空唠唠的,未来的路怎么走,没底啊。谁知道,未来10年,多次经历了这种心情,甚至,这点小小的故事,和后边的坎坎坷坷,算什么呢。
  日期:2012-10-22 07:15:31
  在*软的这两个月,其实真没白过,说学了一身本事是夸张了,但是起码说个IT名词,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也敢装着胆子上手摆弄摆弄了。其实IT业为了炒概念,太多新瓶装旧酒了,弄得很多时候都是在研究概念上,真正有用的基础知识,反而被淡化了。
  *软的企业文化有一条很NB,就是不管谁向谁问技术问题,被问的必须认真解答,否则扣奖金,我觉得这个文化很棒。
  但是*软待遇中等,在其中学习了一段时间,逐渐出去的人就多了,那是当年,发展到后来,这样待遇一般但是学东西的企业,成了猎头的重点目标,后来,IBM到我们那里开分公司,直接把*软的连锅端了好几个项目组。
  行业里,这样的企业不在少数,甚至像外企也有不少这样的,8020原则吧,领导无所谓,一直称只要用股票这个金手铐留住20的精英就好。
  不过那些企业家,确实脑子不一样,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这些企业,真正盈利的是和开发商来发展软件园,卖地赚钱。
  日期:2012-10-22 07:25:21
  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在51JOB上找工作。
  周末闲下来,也和前台MM继续逛逛街什么的,但是平平淡淡的,静水流也不深,深入了解,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

  中间,知道了澳洲和加拿大能移民,我小时的梦想就是大堡礁,就去了侯康的中介会,侯康是那时候很有名的一个移民中介,那人真会聊天,你说什么,他顺着你说,你幻想什么,他告诉你只要你移民,那些都有,就像阿拉丁神灯里的灯神,当第二天问收多少钱,告诉我3500美金的时候,断然不理他们了,当时钱值钱啊,2万5人民的币,相当多了,当时公务员才850入职工资。
  有时候和还没就业的朋友去散散心,当时我有好几个朋友考海关,还没报道,那时候考海关也难也不难,难是也要托人找关系,不难是还不像现在大学生这么多,考试这么疯狂,论考试,我那些同学都不怕。我们高中属于精英班了。
  和他们在海岛上钓钓鱼,心里却如甩出去的鱼线一样,飘飘荡荡晃晃悠悠。
  那些钓鱼的日子,现在也常常想起,想起我这辈子的这些朋友,我觉得我无法去泡吧、去蹦迪、去老外的聚会站着聊天,去结交新的朋友。很大的原因就是有了这些朋友而不再寂寞,心里空了就想想兄弟们,即使多年不联系,你也知道你就是一个招呼,他们就能全力以赴来帮你。
  2001年的十一了,日子滋润的叫人发慌,男人没事业,啥都不是啊。一天正和朋友在海边钓鱼,忽然接了个电话,一个投了简历的公司打来的,问会oracle么,我只是会写PL/SQL语句,会安装和使用oracle,当然是缺省安装。但是在那个时代,会这个,已经不简单了,人才啊,在那个时代,急缺啊,没办法,那个时候马云还在忽悠他那个电子黄页呢,更不靠谱。公司直接叫我去北京,我刚离开了3个月的地方。问我要多少钱,我勉强报了个4000,竟然直接叫我收拾东西,包吃包住,只要有要求,全包,下周来报道。后来才知道,公司10来个人,正式工在我来之前,最低的也要8K,最高的一个刚毕业的技术总监,18K,会linux下搭设环境。

  日期:2012-10-22 07:33:49
  当时还有一个机会是去市政府的设备处工作,那时候没有公务员考试,老爸帮忙问了下待遇,850一月,断然不去了。
  10年前的公务员,真没什么可NB的。

  以后在一党政机关工作了,把这个看得更清楚了。
  这里真诚的说,除了国家直属公务员,别的公务员与财政直拨的参公事业单位,真要有忧患意识,当国家的房地产也不在发达的时候,当地再卖不出去的时候,也许你的青春已经献给公务员扯淡事业了,那时候,你也无一技之长。挺难的,不敢说参照以前的国企下岗潮,但是生活,和当时的850收入,差不多。
  除非你家里特有钱,需要的是社会地位,我后来参与公务员培训,看到好多家里有钱的,甚至一清水衙门的女老师来给做入职前培训都开路虎来的,人家求的是地位,和一些穷人家孩子不一样。
  那些不知道公务员最近十年待遇变化的,不知道国家直属、省属、市属、区市县下属区别的,不知道组织部和人社局区别的,家里又没钱的,真的不值得走这条仕途。

  日期:2012-10-22 10:15:32
  这个公司为什么这么缺人,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这个公司背后的出资人,是大摩亚洲区的一个经理,对的,就是摩根斯坦利。
  当时投行在互联网行业漫天撒钱,热浪滚滚,当时钱真不叫钱,和其他行业的烧钱程度比较,尤其在北京,除了国外带着钱回来的,还有各个衙门自己推的项目。我们公司背后的大佬,John,做了个很巧妙的事情,投行投互联网的项目,当时说白了就是做网站,软件加硬件加系统集成。如果是John负责的网站,需要IT公司吧,去哪里找呢,对的,他找他一个老同学Anna,成立了一个软件公司,大摩里John投钱的互联网项目,都叫Anna的公司做,不论网站以后发展的如何,自己的软件公司是稳赚不赔的,也就是他个人,是稳赚的。

  这个John,农民出身,27岁考上北大,去了美国,是个很神奇的人。Anna是John在纽约的同学,高干子弟.Anna很喜欢和我聊天,同时也把John吹得神乎其神,我开始是不太信的,后来几年后有次看新浪的股东排名,这才信了,前几名里还真有John。

  日期:2012-10-22 11:57:42
  2001年11月的一天,我来到了当时的上地,漫天灰尘,遍地工地的上地。当时清河还是农村呢。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时隔不久,我就去了次清河派出所。
  上地的出口是科利华大厦,当时吕梁系还没倒,阿城钢铁变身科技公司升值百倍的童话未来还有很多很多。
  坐着出租车开了不知多久,终于到了科利华对面的创业楼。进了公司,就收到公司名义上的老板ANNA的热烈欢迎,可能高干子弟总是很单纯的,尤其是Anna这种败落了的高干子弟,一方面心理单纯,另一方面又渴望别人的认可。

  Anna是民国时期一个著名的学者的女儿,他老爸是B大的标志性学者之一,记得有次吃火锅,她和P大TS大的那些研究生讲些高深的学问,Anna问我了解没了解过一个”教授中的教授”,我比较牛逼的说,陈yan格啊,大家默然,现在回忆起来,脸还感觉非常红,人家说的是陈寅恪。
  当然,那些场合不常见,玩学问的虽然我hold不住,但是别的还行。
  Anna经常组织聚餐,门口一个北京老火锅成了食堂,什么主题就能吃一顿,很好吃,比全聚德好吃,我们公司,钱真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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