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作者: 9毫米烟灰

  日期:2015-03-11 13:46:21
  国术这东西,是近几年,随着民国的一些老故事被翻出来,这才进入大家视野的。
  这个东西,现今社会一直是两种极端的看法。
  要么说,这个不能打,根本就是个虚的,假的。
  另一方面,假大师,假师父,的确是太多,太多。
  第二,就是神话了,无限的神话,大概就是动不动,放倒几十人。
  那个,看了真的让人恶心。
  所以,我一直想打真正国术的东西告诉大家。
  真正国术什么样?
  答案很简单。
  即不那么假大空,也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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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呢,是小时候就接触过国术这东西。
  第一次跟真正国术打交道,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现在讲的那种高人,还是小学五年级第一个学期的一个星期日。记得那天很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早上起来,写完了作业,我就跑去二驴家。
  二驴是我同学,大家不太喜欢叫他本名,是因为他确实是太驴了。
  形容一个人‘驴’,指的就是他脾气不好。二驴脾气相当差,他是班上,也是整个学年段,唯一敢跟老师动手的男生。同样,为此他付出的代价也很惨烈。
  至少有三次,他让老师打的鼻青脸肿,站在讲台旁,仍旧不失一脸得意地望着讲台下惊恐不已的我们。
  顺便讲一下,那个时候,在我们东北这个小县城,老师打学生,其实是一种说不出的,变相的‘关爱’。
  遇到真皮实,淘气的孩子,老师打归打,骂归骂,但是不祸害,不虐待。打完,骂完,该家访,家访,该辅导,辅导。
  家长也乐意让老师管教不听话的孩子,通常情况下,一般是在学校挨一顿揍后,回家还要再来一顿。当然,也没听说,哪个同学因为这疯了,精神失常,反倒是一个个活的都很皮实,很健壮。
  日期:2015-03-11 14:06:00

  PS:感谢因上一个帖子,而认识的兄弟姐妹,烟灰(又名码良)在此谢谢大家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好了,闲话不多说,继续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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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老师不是什么孩子都打。有的,不皮实的孩子,偶尔犯了错,老师会耐心教导,批评……
  二驴家在一片工厂的居民区内,是那种集体式的平房儿。
  拐进胡同,不用敲门,大门开着,直接推门就进。
  小院不大,二驴妈妈正在扫雪,看我来了,她也没抬头,直接说了一声:“大个儿来了,二驴还搁屋里睡觉呢。你早上吃没,厨房有你叔包的包子。”

  我回了一句吃了,直接进去把屋门推开。
  小屋儿不大,很朴实,进门是一个小厨房,到里边我没客气,实际上,也根本不用客气。直接过去,掀了锅盖,搁里边拿了一个肉包子,咬一口,拧头,推开旁边的门,就来到了二驴家的客厅。
  日期:2015-03-11 14:06:00
  客厅里正对门是一个组合柜,柜里放着小黑白电视,拧头靠北边墙是一张床,二驴正跟一头死猪似的在上面睡懒觉。
  这个情况下,我是不会叫醒他的,而是在屋中央的桌子旁坐了,然后从床头翻出一本‘天龙八部’,埋头开始读。
  刚读到,段誉跟钟灵见面的那一段儿。
  二驴醒了。

  “大个儿,你作业写完没?”二驴子在床上,瞪天花板问了一句。
  我说:“写完了。”
  “下午给我抄啊。”
  “嗯。”

  “一会儿咱俩干啥去?”我放下书问二驴。
  “整鱼去呀,听说东大河这会儿都冻一尺多厚了。”二驴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
  “行吗?别掉里去。”我担心。
  “次奥,一尺多厚,跑大爬犁都行了,还掉里……”二驴套上棉袄,扑腾从床上站了起来。
  “先陪我打会魂斗罗,一会儿等我妈走了,咱俩再去。”二驴弯腰从床底下翻出了游戏机,然后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立马兴奋了。
  其实,这正是我来二驴家的真正目地!
  那会儿,同学家里有游戏机的不多。原因,倒不是因为贵,买不起。而是,家长都不愿意给孩子买这个,怕耽误学习。
  但二驴是个例外。
  因为,他爸爱玩儿!

  日期:2015-03-11 14:15:00
  当下,二驴接机器,我到厨房,把包子,粥,咸菜端来。摆好了架势,这就开打。
  魂斗罗的音乐一响,立马热血沸腾。
  一个多小时过后,等二驴妈走了,我们结束游戏,又交流探讨了一番通关心得。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到东大河破冰取鱼。

  工具很简单,一个捞网,一个冰穿子,外在一个装鱼的网兜。临走,二驴偷了他爸几根烟,揣好,闪身,推门离家。
  彼时,大雪又下了。
  飘飘扬扬,荡的漫天飞舞。
  走出家门一公里有余,二驴把沉重的冰穿子放下,摸出烟来,递我一根,他叨一根,掏火柴,拢手点着了,小吸一口,剧烈的咳了两声儿,仰头望天说:“这雪下的,真他妈的大!”
  烟,我没抽。
  我替二驴保管了。
  因为,我知道,他一会儿肯定得跟我要。
  日期:2015-03-11 14:15:00

  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东大河。
  东大河是一条内河,这里边很多人把河用网一段段的截开,承包了,养鱼。
  所以,我们的性质,基本上跟偷鱼差不多。
  但当时的人淳朴,况且,又过了捕捞季,没人跟我们这几个小孩子犯劲。是以,这地界儿,向来是我们夏天,洗澡,钓鱼,冬天,溜冰,捞鱼,抽冰猴(冰上陀螺)的好去处。

  二驴子在前,领着我,一路走,到了结冻的河面,我俩小心挪了腿,一步步,哧溜,哧溜滑到了河中间。
  二驴子对冬季捕鱼很是有经验,他四下看了一圈后,找了个地方,拿冰穿子在冰上划了一个圆,我们就开始,破冰了。
  破冰要用到冰穿子,这是一种古老的冬季破冰工具。头是尖的,紧紧包在一大块厚实的木桩上,把手有两个,人抬着,一点点的用尖铁头,砸那个冰面。
  二驴干了一会儿,累了,交给我。
  我砸着冰,二驴问我:“咱班你喜欢谁?”
  我嘿嘿坏笑一下,压低声音说:“吴雪。”
  吴雪是我前桌,皮肤白,眼睛大,睫毛长,笑起来很甜,我喜欢她!

  对,就是这么简单,我喜欢她。
  “次奥!”二驴听了我答案,骂了一句说:“没劲。来,你瞅你整的,给我吧。”
  我一愣,本能意识到,我好像得罪这货了。但那会儿,我反应比较钝,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这里边的具体原因。
  然后,二驴接过冰穿子,咬牙,使猛劲,跟冰面死磕上了。
  他不是在破冰,是在撒气。
  吭哧忙活一通,二驴索性把棉袄也给脱了,咬牙继续砸很快冰面破开了方圆将近一平方米的小坑,但是他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在砸。
  我纳闷地看着他砸,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分钟后。
  “哎呀我次奥!”
  二驴骂了一句,随之,我听到喀嚓一声响。
  扑通,伴随一股子冰冷的河水泛上来,二驴连人带冰穿子,就这么掉进他砸出来的冰窟窿里了。
  河水很深,大冬天的,冰冷刺骨。
  我眼睁睁地看着二驴,搂着个大冰穿子,伸了一只手,一划拉,但没划拉到正地方,随之,人猛地一下没到河底儿。再接下来,没了……
  是的,让冰面给隔住了,没了。

  日期:2015-03-11 14:16:00
  东北,冬天,掉冰窟窿是一种很残酷的死法。因为,这跟会不会游泳没什么大关系。人掉进去后,很容易‘顶锅盖’也就是头顶上顶着冰。然后,人在水下不辨方位,就这么眼睁睁,活生生地让水给呛死!
  当下,我扑通跪地冰面,伸手探进冰窟窿里,一边捞二驴,一边扯嗓子吼“来人呐,掉冰窟窿里啦,快来人呐,救命啊!”
  没错,对五年级的小学生而言,当时的我,能做的,只是扯嗓子喊了。
  结果。
  这一喊,就喊出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几乎在我喊出第一声儿的同时,我本能打了个激灵,然后,一扭头,就见河斜对面,大概五十米外,飞来了一件军大衣。
  确切讲,他应该是一个人!但他的奔跑速度太快了,几乎像飞一样。
  他的力量很大,很强劲,在跑的过程中,裹起漫天的飞雪,那感觉,就好像一辆奔驰在铁轨上的列车。沉重,刚猛,快疾,震撼!
  我傻啦巴叽地看着那件飞翔的军大衣,我呆了,不知所措。

  差不多,三四秒的功夫。
  我听到了一声爆喝:“闪开!”
  这声音,轰的一下。
  好像是一颗在脑子里炸响的雷,我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颤后,木然,嗖嗖地退了几步。
  退过,抬头,我感到了一股子阳烈至刚的热浪。
  阳烈至刚,对!
  这个词,是我现在加上去的。当时,不明白那么多,只觉得,虽是冬季,但却感觉空气里有着一股燥热,很火爆,猛烈的东西在积蓄。

  “哼!”
  我听到了一声重哼!
  那哼声,仿佛对整个天地,有什么不满一样,怀了一股极大,极大的敌意。
  随即,
  我看到那件军大衣飞起来了。
  他像是一只鹰呼啦啦!一下子就腾空而起。
  转瞬,伴随一记,喝开天地的“哈!”

  那件军大衣,探出一只膝盖,单膝落地。
  砰!
  我感到,冰面一震。
  紧接着,喀嚓,喀嚓,一阵的碎响过后。我眼睁睁看着方圆将近三平米的冰面碎了。
  那个季节,刚进入冬季,冰是刚上冻。但即便如此,也有三四十公分左右的厚度。
  这么厚的冰,一下子,砰砰,尽数爆裂!
  那场面,真的让我震撼!并且,是震到骨子,灵魂深处的那种震撼。

  而多年之后,我才知道。
  飞翔的军大衣,他用的是,八极拳劲!
  我当时,完全是一种木了,傻了的状态。我没看太清楚,冰碎了后,军大衣是怎么转身跃起的。我只看到,碎冰堆积的河面上,先是露出二驴挥出的手,接着是他的脑袋。然后,军大衣伸出手,给他从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拉了上来。
  二驴不停地咳着,浑身发抖地活下来了。
  而我,脑子里,久久回荡的,仍旧是,那两记震撼灵魂的哼哈二音。
  我呆了,傻了,脑子回不过来了。
  同样也是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个就叫,高术震魂!
  日期:2015-03-11 14:38:00
  我傻了,站在原地,啥也不知道。
  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人好像失去意识,但却没有昏迷,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后脑勺,让人拍了一下,这才傻愣愣地转身,扬头问了一句:“谁打我?”
  问的同时,我看清了身旁情形,军大衣已经把二驴给扒了个精光,后又将自已的大衣裹他身上了,二驴跟只落水狗似的,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而军大衣的真容,原来是个五十出头的干巴老头子。
  老头子长的挺瘦,虽说长的比我是壮实多了,但远没刚才跑动砸冰时威猛。
  我脑子这会还是木木的,有些不太精神。
  老头儿打量了我,一咧嘴说:“你说你俩,跑这儿大河玩啥,这才上冻几天,你就过来玩儿。行了,行了,快回家吧,快回家吧。”
  二驴一听快回家三字,立马不哆嗦了,抱起湿透的衣服,裹了军大衣,撒丫子就跑。
  我怔了一怔,刚想跟二驴一起跑。
  老头儿喊话了:“那个,你晚上回家,要是发烧啥地,你让你妈,上河沿找养鱼的马彪子!你跟你家大人说,到这儿一打听就能找着我。”
  日期:2015-03-11 14:39:00

  我当时不知道老头儿为啥说这话,只含糊点了下头,转身就跟二驴后边,撒腿跑了。
  跑的时候,我心里边在想,这老头为啥说我晚上会发烧,为啥呀?
  一路跑着,心里反复翻着这个想法,不知不觉,就跟二驴回到了他家。
  我跟二驴运气还算不错,没遇见家长。到屋里,二驴给军大衣一扔,哆嗦着就钻进了被窝。
  “那啥,大个……今……今天的事儿,你,你千万不能跟我爸我妈说,说了,我死定了。”二驴哆嗦着讲。
  我说:“放心,我绝对不会说。”
  “只是,那捞网还有冰穿子……”
  二驴低头想了下:“没事儿!到时候,我编个瞎话给唬弄过去,大不了,挨顿小揍。”
  “可要让他们知道,那就不是小揍了……”二驴讲到这儿,心有余悸地望向了窗台。
  我顺他目光看去,我见到了一根平放在窗台上的,用钢管打造而成的双截棍……

  啥也不说了,二驴,咱绝对给你保守秘密。
  日期:2015-03-11 14:39:00
  原本计划,二驴是要跟我回家一起抄作业来着,可遇到这件事,二驴说他跟后边胡同的老猪抄吧。
  老猪大名刘思哲,也是我们同学,由于人长的胖,再加上不太说话,只爱睡觉,所以就有了老猪的外号。
  从二驴家出来,我精神恍惚,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开门,倒头进屋就睡了。
  这一睡,很长时间就没醒过。
  当然,很多时间那是我事后才知道的。事实上,当时我感觉就是睡了一个大觉。此外,我还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我梦见自己看到一个又一个非常庞大又极其细微的螺旋式结构。忽而极大,忽而极小,但永无止境,永无终点。
  我彷徨,惊诧,但却不能脱离此境。
  但我终于还是醒了。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我家里的情景,而是……

  咦,这不是我奶奶家吗?还有,这屋子里的人,这……怎么有老董婆子?这老太太。怎么还脸色惨白,一身虚汗地看着我?
  “醒了,醒了!这孩子醒了!”
  老董婆子的模样儿看上去好像要死了似的,此时眼见我苏醒,她当即一个激灵,
  随后,奶奶急忙端了一个碗过来:“哎呀我的大孙孙呐,你可算是醒了,快,快,来……把这粥喝了。”

  我有些迷糊,呆愣愣地看了眼四周,我问:“奶,爷,我怎么到这儿来了,我爸,我妈呢?”
  “你爸上外地开会了,你妈得给人做一个大手术,家里没人照顾你,这不今儿大清早,就给你送来了嘛。”奶奶一脸疼惜地把晾好的小米粥汤端到我嘴边。
  日期:2015-03-11 14:39:00
  这里顺便交待一下我的家世,父亲是当地一个局机关的骨干。母亲呢,也是县城医院的医生。他们工作都特别的忙,平时也是很少能照顾我。基本上,工作一忙,就给我扔到县城五公里外的奶奶家。

  我这时,感觉肚子里很饿。于是,一边大口喝着小米粥那浓稠如油的米汤,一边问我奶,我爷,我究竟是怎么了。
  两人没说什么,只告诉我,我感冒了。然后,体温曾经达到了39度7。昨晚爸妈照顾我一晚上,给我吃了一颗安宫牛黄丸。早上时候,体温还是38度。送到这里来后,奶奶找了老董婆子给我看了一下,现在,我烧退了。
  我听老董婆子这四个字,心本能咯噔一下。
  我妈说过,老董婆子是跳大神儿的,是封建迷信,让我少上她家玩儿。
  她给我治,怎么治的啊?
  当时,我是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魂儿让马彪子的拳意给惊伤了。我本该不会这么轻易醒的,是老董婆子,不惜用她萨满的巫术,倾尽心血,这才帮我把魂给医好。
  但我是小孩子,爷爷、奶奶还有老董婆子,包括周围邻居出于对我的保护,他们没有跟我说真相!只说,给我吃了点山上的草药,又扎了两针,我就好了。
  国术大成者,动起念来,拳意阳刚暴烈,可惊神,可碎裂邪鬼恶煞!
  是以,休说小孩子的魂儿了,就是一个大人见了,也会给把魂儿给惊上一惊。

  所以说,国术这东西,练的就是一身的浩烈阳刚之气!
  当时,马彪子虽有功夫,但也不算大成。因此,他只估摸,我可能会发烧,会惊到我的魂儿,但一来他对此没什么十足医治的把握,二来他认为,我不可能惊到。
  是以,我才有了这么一个小劫。
  日期:2015-03-11 14:40:00
  此时,我喝过了粥,在炕上躺着休息。大家开始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东西,有没有让什么给吓到。
  我隐瞒了马彪子,因为我隐隐中感觉,这事儿肯定跟他有关系。但我又不想,让大家知道,有马彪子存在。所以,我只说,跟同学到大河玩儿,差点掉冰窟窿里,然后,我吓了一跳……

  撒过了谎,我发现,在场人都长松一口气。
  但,有一人不同。她就是老董婆子。
  这神婆,一直在对我,摇头叹气。
  我没理会,我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太深,太深。能一下子,把人的精神气,全都给吸走。

  撒谎成功,我哄骗过关。
  众人皆大欢喜,然后,爷爷奶奶做了顿饭,招待大家。
  我跟着吃过,傍晚时分,我妈来接我了。
  简单问了几句,又给我测了体温,摸过额头,细细看过扁桃体,听听心率,呼吸,确认她的大宝贝儿子没事儿后,我妈带我回家了。
  回去路上,我妈一直绷着脸,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没太敢问,只好装作什么没发生,任由她用自行车给我驮回家去。

  到家,一切安好。
  晚上,睡的很香。
  早上起来,吃过饭,又高高兴兴上学去了。
  接下来两天,我一直在念叨马彪子。我认为,他就是小说里描写的那种武林高手。我要跟他习武!但他,会不会拜我为师呢?
  我想了想,觉得,他有把柄,落我手里。
  因为,他把我给弄发烧了!
  小学生不傻的,也有心机的,尤其五年级小学生,什么都懂。

  我觉得,马彪子欠我的,他一定得收我为徒,然后授我武林绝学。
  可就在我下定决心,打算这个星期天,去东大河找马彪子的时候,一件临时出现的事儿,打破了我的计划。
  差不多是我发烧醒后的第三天,我爸从外地开会回来了。
  那天,我放学刚进家里,就见我爸我妈拉长个脸,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我说:“爸,你回来了。”
  我爸阴沉个脸,伸手从桌上拿过一个小纸包,打开,展到我面前问:“这哪来的?”
  我抻头一瞅。
  晕了!
  二驴那天给我的烟,我揣兜里,忘扔,让他们发现了。
  我一咬牙:“捡的!”
  我爸狠狠:“哪捡的?你捡它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抽烟,你是不是已经抽了。”
  我略慌:“不是,爸,你听我解释,这烟,我,不是,我没抽,我……”

  “揍!”
  我爸一声吼。
  混合双打,开始了。
  我以标准熊孩子的坚强姿态,迎面混合双打的风暴。
  风暴,持续十五分钟。
  我咬紧牙关,没供出二驴。但……
  我被屈打成招了。
  我被逼承认,这烟是我抽的……
  然后。
  再打!
  又是一个十五分钟。
  半个小时后,混合双打结束,思想政治工作又开始了。
  我又接受了为时一个钟头教育。
  教育结束,我写作业。
  作业写完,吃晚饭。
  酸菜炖猪腿骨,父母只吃酸菜,然后把一块又一块的大猪腿骨盛装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多余话不用说了。
  这,就是父母,那个最严厉,同样也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这场突如奇来风暴,彻底扭转了我的计划,我的熊孩子生涯,被改写了。因为,那晚过后,我爸妈,给我找了一个放学后去的地方。
  他就是我们隔壁单元的老会计,于老头。
  于老头不会武,但是他会文。他写的一手好书法,同样,还画的一幅极佳的水墨山水画。
  接下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我让这老头给我看管了,每天放学回来,去他家,练习毛笔字,包括国画什么的。
  老头性情孤傲,怪僻。
  我在他那儿,如坐针毡,却不得不坐。
  长久下来,我的熊孩子天性得不到发展。然后,我稍微有那么一点抑郁了。此外,我的个性也变的内向,不合群,不喜结交朋友,而是更喜欢读小说,各种课外书,外加写毛笔字。
  想成为武林高手的梦,一时被终结。
  然后……
  直至初中,初二那年。
  一件突发的事,才让我重拾心中,那个成为武林高手的愿望。
  日期:2015-03-11 14:47:00
  交待那件事之前,先得讲下我跟二驴之间的反目成仇,以及一件跟我身体变化有关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们马上要毕业了。我的小女神吴雪,不知怎么竟让老师调成了二驴的同桌。
  当然,那个时候,我跟二驴还是很好的。虽然,课余没时间了,但上课休息间隙,我们还是能很好地在一起玩耍。
  眼看小学要毕业了,我反复思忖了数个晚上,然后我决定跟吴雪表白。
  我倾尽自已小学六年的所学,写了一首很有韵味的现代诗。然后,在诗末尾写上我自认为非常漂亮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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