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坐台小姐依依的恋爱往事

作者: 坛蜜

  日期:2014-12-07 12:41:00
  今年,10月(伤心的日子不愿再提起)日,夜。
  我不是高富帅,也不是什么作家,只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屌丝而已,目前我在城管下班后管不着的地方摆地摊。
  今晚,我没有出摊,休息一天吧!电动车就停在桃河桥边的车道上。

  马路边,桃河桥上,汽车的喇叭声,世人的喧扰声,在我的耳边嗡嗡而过。
  “依依,今晚出来吗?老地方等你。”快十一点时,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是老公啊,我正坐台呢!如果12点半还没有出去的话就不去了,今天挣了好多钱,好困噢!等我攒到了首付,我们就可以在市里买房子,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过日子啦!我要为我们的未来而奋斗!”电话那头时不时还传出床板的吱吱声。
  相识以来,我们都相互称呼对方名字的,那次,她居然叫了我一声老公。以理推论,有另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上,她不会直呼我名字的。
  我从小都很白痴的,想法也很顽固,不立业就不成家的信念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主流思想。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一个女人叫我老公,我的心脏震撼到窒息,我的灵魂几乎被那个回音撕碎。
  就在她叫出我老公的那一刻,就在我想到现在有另外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就在她说出,为了我们,我们,我们……的未来而奋斗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很难过,用眼泪用滴血都难以形容出的一种难过。
  想想我们功课时,我对她又提出这个又提出那个的场景,突然感觉自己那样做很无耻,很不要脸,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向她提出这些要求。
  我俯首掠了一眼那一江东去的桃河水,之后便将面庞高高地昂到了天上,脖子绷得笔直,喉结几近爆裂,望着这寂寥而漆黑的夜空,高声呐喊:上天啊!你打个雷把我这个废物劈死吧!
  我不是一个男人,我是一个废物,一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我口口声声说依依就是我的全部,难道,我的全部就这样一文不值,一毛不拔吗?

  我口口声声说依依是我的天下,难道,我的天下就这样的兵荒马乱,战火不休吗?
  我也想过,我和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爱情?
  不是
  友情?
  不是。
  亲情?
  更不可能是。
  我都想哪去了,看来真的是想不清楚这个问题。这种感情,很纠结啊!
  我和她并没有确定过恋爱关系,不算是在处对象,又不像是朋友,却更像是一对有着性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日期:2014-12-07 12:41:52
  从相识到现在,我才刚刚开始想这个问题。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在做些什么事?
  傍大款吗?
  自己无能,没用,赚不下钱就勾搭一个小姐来养我吗?我这是在做什么事啊?
  那天夜里,她不愿意出来,是我硬打电话,叫她出来的。
  “我说了今晚不出来的,你硬叫我出来干嘛?耽误我赚钱。”依依从狭长的甬道上快步而来,还离四五步远时,将手提包往肩头搭了搭,不高兴地数落着我,“你今晚是不是没有出摊啊!又偷懒。”
  我倏地扭回了头,将满天的云雾与这一江河水统统甩到了身后,急走了两步,冲到她的境前,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像饿了三天三夜咆哮着吃人的野兽般吼叫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干这个了?”
  她对我说了一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力量,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也给了我人生的目标,让我认识到了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尽到的责任。
  她极力地甩了三次胳膊都没有能挣脱出我的束缚,两只眼睛散发着尖刀一样的寒光刺向我的心脏,泪流满面地哭喊着:“我不干这个,你养我?”
  她身上戴着的金戒指,金项链,掩映着刚刚被我注射进思念的月光与雾气扎疼了我的眼眸。

  是不是别人送给她的?有可能。
  她身上穿着的高档名牌,脸上涂着的高端化妆品,还有那台戴尔笔记本。是不是也是别人送给他的?有可能。
  再想想只是四天来一次的一百块钱的约定,四百多块钱一身在淘宝网购的廉价服饰,我都要向朋友开口借钱。像傻子一样发了顺丰快递,还觉得自己很有诚意。
  我送给她的那身装备,也只见她穿过那么两次而已。这些东西,在她的世界里根本不值一提。
  看一看她手里拿的三星手机,再看一看我兜里的交话费送的联想手机,我一直就是在用这个手机和她通话的吗?
  日期:2014-12-07 12:42:57
  远处,宝马,奔驰,奥迪在天上天的门口拉着一个个漂亮的小姐走了。
  再瞧一瞧桃河桥上停着的,停着的……
  我都不忍不笔录了,告诉你吧,还是二手的。

  我与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以前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些,从来都没有有过这样的想法呢?是不是被假假的爱情冲晕了头脑?
  我不由自主地摇摆着脑袋,眼泪潸潸滚下,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向她发出那样的质问。
  跟小姐谈感情,哈哈!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二B的男人了!
  听到这里,想到这些,我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散尽了,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腕,这条曾经当做她靠枕的臂膀也渐渐地沉入了河底。
  背后的云雾也放弃了对我支撑的动力,在我灼热的后背上化作滴滴露珠渗入了我的身体,月光也被乌云遮去了一半。
  “你摆地摊累死累活赚那点钱,还没有我一晚上赚得小费多呢!能顾住你自己的吃喝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养我,你有这个本事吗?”好像她已经发现自己的态度过分了,便谑笑着,降低声音补了这句话。
  哪一个男人能够允许自己的女人向你发出这样的斥责?

  堂堂七尺男儿,岂容一个小女子这样的侮辱?
  不能!绝对不能!绝对绝对不能!绝对绝对绝对不能!!
  脸颊上的憋红扩展到了我的脖子,额头上的筋脉凸显可以清晰地看到鲜血流过时的蠕动,像处以绞刑后被挤出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依依恐慌而后退的面庞。由于拳头捏得太紧,从指缝里滚下了一滴被指尖擢破手心而流出的鲜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摇头的速度和语速一样的急,“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伤害到你了。”她怕了。
  日期:2014-12-07 12:43:21
  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道歉也没有用。
  何况像她这样的女人本身就该打。
  为了卫护一个男人的尊严,为了卫护一个男人的地位,为了卫护男人领导女人的传统,我毫不犹豫,肆无忌惮地举起手掌,狠狠掴了上去。

  “潘,你疯了!”她惊呼,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胳膊一松,手提包也掉到了地上。
  我用另一只手的手背吃力地捋了一下自己嘴角边的滴血,紧咬着牙关,撕扯着喉咙,从牙缝里喷出了这句话:“我不是一个男人!”
  “不,你说的这句话,很男人!”滚烫的眼泪还没有流到下颌便已蒸发成了白气,她的眸子里散发澄清的光线,一口口水从她的喉咙间回咽了下去。
  她伸出双手准备来抓我的胳膊,我果断地背过了身,转身便跑。
  “潘一一潘一一你一向都很乐观的,我没有想到这一次你会这样的激动,我真的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啊!你好好想一想啊,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怎么会接受你的礼物呢?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半年多呢?没有这样耍人的啊?”由于奔跑的极速,眼泪还没有来得及碰触卧蚕便已甩到了氤氲的雾气里不见了踪影。
  日期:2014-12-07 13:23:58
  我没有停止脚步,兀自向远处逃去。
  紊乱的步韵与忐忑心跳的不和谐阻挠着她的追赶,加之高跟鞋的不擅奔跑,在追赶的途中,我听到了她跌倒在地的呼救声:“死鬼,还不过来扶我一下。”说话时的语调依然和平常一样,仿佛刚才的事并没有发生似的。
  灼烈的热泪刚从眼眶中流出便被刺骨的寒风剥夺了它的温度,我加快了步伐,挣命般向最远处的阴暗里跑了去,我没有脸再见她。

  我成功地跑出了台阶大门,骑上电动车,将电量加到最大,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马路上穿刺着。
  其间,我的电话无数次的响起,每一个来电的间隔超不过五秒。五秒,差不多是挂断再拨的时限。当这个时限乱了规律时,短信铃声却响了起来。
  我停下了电动车,打开了收件箱。
  [潘,你接电话啊!我有话对你说。]
  我噙着泪,给她回了信。
  [依依,就算我能养得起你,你和我也都很清楚,我们不可能结婚。]
  我将滴在拇指上的眼泪往袖管上蹭了蹭,加足马力泪奔而去。
  事后,她告诉我,在她收到这条短信之前,她的泪早已流干了。
  -----------
  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有去摆过地摊,那些不值钱的货物也都被我贱卖了。
  日期:2014-12-07 14:02:24
  我和依依没有确定过要分开,只是很主动地谁也不联系谁而已。
  就这样模模糊糊地结束了这段灰色的爱情,也挺好的。
  说实话,我很喜欢和她做功课。
  依依很漂亮,非常漂亮。
  依依很温柔,非常温柔。
  依依很善良,非常善良。

  ……
  二十三、四岁是一个男人的事业正在发展的时候,这个年龄一过去,再和女人圈圈叉叉,感觉会很不一样的。能够有这样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陪在我的身边,依依,我很感激你的啊!
  很多年以前,我问她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要选择来洛城时。
  她学着企鹅的样子,扑展着翅膀,兴致勃勃地说,我在家乡时就听说,山西人都好有钱,在我的印象里都是煤老板暴发户。开着豪车住着别墅好威风好威风噢!说到这里又停下了动作,撇着嘴低声道,谁知道会认识你这个穷光蛋。之后,便冲着我吐了吐舌头。
  许多年以后,我将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了你听。
  我又问她为什么给我这么长时间的考验期时,她说,现在骗子那么多,人家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被人拐卖了怎么办?入了传销怎么办?割了器官怎么办?

  我还问她为什么现在又愿意和我交往时,她又说,因为我发现你不但不是骗子,而且还很好玩。之后,便伸出十指来挠我的痒痒。
  不是轻易放弃,是根本不会放弃,但是,我不会娶她。
  切,就你这副熊样还想娶我,老娘还不嫁呢?模仿依依的口气自嘲一下。
  虽然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但是谁也没有要离开谁。
  日期:2014-12-07 14:09:14
  她是不是真的爱我?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她是真心和我相处的话,那么,我是哪里人,家里还有哪些亲人等等这些问题,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相反,她的家事我却不止问过她一次,爸爸妈妈身体还健康吗,因为什么而走上的这条路,等等等等。
  小妹妹我天生地养,没爹没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滴!每次她都用这种滑稽的方式转移了话题。

  她连自己的家都不去想,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去爱,会来爱惜我吗?她就是一个即不懂事,又不爱惜自己,有人养没人管,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而已。她对我根本就没有过感情,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的留恋她呢?
  我还是从雪姐那些姐妹里零零碎碎地听说了一点关于她的家事。
  她家很穷,在四川省一个很偏僻的山村。
  她个人很有钱,现在。

  她妈妈早不在了,她爸爸又找了个后妈,还生下了一个弟弟。
  后妈对她很不好,看着她都碍眼。
  日期:2014-12-07 14:15:54
  在她十四岁时,爸爸也走了。就算有爷爷,也都老了。所以,未满十八岁的她便开始了孤苦伶仃,浪迹天涯的人生。
  对于依依的事,我只打听到这些。
  由于依依职业的关系,半年多来,我和她的事,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
  在我的一个发小王有才的引见下,我和他一起在电脑城里一个私人老板的手下当学徒,一个月给我开着一千二百块,男人还是学些技术活吧!
  去年,1月22日,下午。
  我和王有才在矿区一家新开的商店装电子屏,我穿着工作服站在两层的脚手架上接电线时。突然接到了依依的来电,说起来,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过联系了。
  “潘浪,你在忙吗?”她和我说话时用着很小心翼翼的音调,生怕自己哪一个字说错了或者是音重了而刺伤我的心。

  接到她的电话时,我很激动,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激动。沸腾的热血以每秒钟三百迈的速度在我的血管中狂蹿,最终冲垮了我饱受创作的心房,我的肉体与灵魂在这短暂的时限里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轮回的痛苦,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心情,却发出了这样自卑,这样懦弱,这样没有热情的声音:“不怎么忙。”停顿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了吗?”我听到了她惬意的笑声。
  日期:2014-12-07 14:21:14
  “可以,可以。”我也浅笑了一下。
  “潘,我想离开洛城。”“为什么?”
  “因为你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长叹了一声。
  我有些不舍地说:“呐,你慢点走。”
  这时,王有才拿着工具,气汹汹地从商店里扑了出来,昂首大喝道:“潘大爷,你能不能好好干活,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接个线接这么长时间,你不怕电死人啊!”
  这话别传到听筒那边,好尴尬啊!
  听到就听到吧!我和她又不是在搞对象,尴尬一次,一辈子都不要再联系,也挺好的。
  日期:2014-12-07 15:32:58

  依依很温馨地说:“你上班呢!好好干,不打扰你了,我先挂了。”之后,便主动挂了电话。
  当她告诉我她要离开的消息时,我很难受。但,总是要分开的,现在分开会少难受许多。
  既然我们不能结婚,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千万别当真。
  -----------
  <图片2>
  桃河桥下,桃河边。
  夜很深,寒风刺骨。

  河水汩汩,芳草凄凄。
  甬道的南面是铁链相连的栏杆,栏杆外便是桃河。北面是葱葱草坪,草坪外是马路,桃河西路。马路比甬道高出三四米,每隔一段路,便会有一个与马路相通的台阶大门。河对岸也是同样的格局,绵延数十里,形成了一个公园,桃河公园。总而言之,这一条桃河贯穿了整个洛城,桃河桥更是洛城的地标。
  马路上车辆稀疏,偶而可以看到几个将脑袋藏在背帽里的孤魂野鬼。
  其实,桃河桥离天上天还有数百步的距离,但是,出来见个面聊聊天,总不能就站在天上天大门口吧!
  日期:2014-12-07 15:34:43
  我根本不想出来,也不愿意再见她,就这样谁也不联系谁地散了就挺好的。是她在电话里不知廉耻,死皮赖脸地说她要走,想见我最后一面,我才盛情难劝地冒着寒风出来满足她的心愿。
  我并没有多么的高贵,但是,就算我再没有钱,再没有本事,再窝囊,再不是男人,难道连她这个表子也比不上吗?就算是缺胳膊少腿的乞丐都有资格在她这种下贱女人的面前谈高贵。

  在我生活的朋友圈里,用诚实,稳重,规矩,耿直等等最少有一百个带褒义的形容词也不能诠释出我的好男人形象。所以,我不希望别人说我和一个风尘女子有来往,这样对我的影响会不好。当今的正统教育与社会道德也不允许有这样的感情存在。
  以前还有这么多顾虑的,不过,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发现她不仅很笨很傻,甚至可以说成是白痴,脑残了。
  在天上天人们都叫她是云烟,只有在私下里时姐妹们才叫她是依依。那么,潘浪是不是我在这个圈子里的假名?我的真名又是什么?
  还有,我的家在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身边有什么朋友,以前做过什么工作,等等很多信息,她统统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没有接起她的电话,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我这个人。
  日期:2014-12-07 15:59:38
  她从来都没有向我要求过,要我介绍我的朋友给她认识。如果她提前认识我的一两个朋友的话,在我突然从人间蒸发的时候,还可以作为日后抓捕我的线索呢?这丫头也够笨的。

  如今她说她要走,我更不怕了。
  我玩弄了她的身体,玩弄了她的感情,她也不怕我一走了之,反而主动地和我说她要走,真是傻冒到了极点。
  很害怕,我的朋友们都会用另类的眼光看我,像我这样胸怀大志的英雄好汉才不会去漂季呢?真丢不起这人呢!
  日期:2014-12-07 16:44:08
  走就走吧!因为她这种即下贱又没脑子的笨女人玷污了我的名节一点都不值,也不值得我去珍惜。当然了,嘴上不能说这种话。
  是夜,她穿得很平常,脸上没有脂粉,头发上戴着一个并不艳丽的发夹,俨然是个普通上班女孩的打扮。
  碰面后,彼此虽然笑脸相对,但是,总感觉这种笑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种没有任何世俗成分纯真无邪的样子了。

  末了,我们在桃河桥上最中间的那根石柱旁停了下来。
  <图片1>
  我和依依肩并着肩,凝视着被夜风吹起的平静湖水,许久才有人先说了话。
  “普天之下哪一个女孩没有纯情?哪一个女孩没有父母的疼爱?哪一个女孩没有自己的初恋,没有自己真心爱着的男人?哪一个女孩愿意干这个?愿意天天晚上,一个接着一个忍受那些臭男人的作践和凌辱?哪一个女孩是心甘情愿干这行的?我就是天生的下贱,天生的无耻吗?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在外面给别人打工,受苦受累,看人眼色过日子,一个月撑死也就是两千块,可是,自从到了天上天,我一晚上就能赚到一千多块,一个月就是三四万,一年就是三四十万。潘,请你给我一个不做季女的理由?”
  日期:2014-12-07 16:45:04
  如果不是亲身体会,不可能讲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也不可能听到这样的倾诉。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向你提出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吗?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假如你介绍了你的朋友给我,他们只会用另类的眼光来看我,没有人会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如果你的朋友是女人的话,她们会毫不犹豫百分之百地和我划清界限。如果你的朋友是男人的话,他们甚至会有玩弄我身体的想法。我不是玩具,我不是木偶,我是一个人,我是一个女人啊?我有这么下贱吗?你只顾着你自己虚伪的名节,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

  “算你还有点良心接起了我的电话,如果你不接电话的话,你让我上哪去找你?”
  “总感觉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不花钱的泄欲工具,想起来了便过来逗一下,想不起来,理也不理。”
  她的眼泪哗哗得往下滚,伤痛的回忆就像河水一样,一江东去,奔腾不止。
  河水是一去不复返的,伤痛将永远留在心里。
  “三个多月了,你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甚至连短信也没有过一条。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男人主动才对,你却一直和我耗着,还是我主动联系的你。我的工作本身就是一个错,大不了再错一次。现在我不知廉耻,死皮赖脸地把你叫了出来,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和天上天的那些姐妹们说,是我不要脸,是我硬勾引你的了。”
  “我说我要走,其实,并不是我走,而是你想走。要走就走,像你这样不理解女人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珍惜。”

  对这些疑问,她居然明白得这样透彻。
  日期:2014-12-07 19:12:23
  “潘浪,我成全你高贵的名节,我走。”她浅闭起了眼帘,两行冷泪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依依哭着对我说出这番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话后,我把可怜而弱小的她紧紧地裹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如果不是因为她堕入风尘的话,我也不可能与她相识,相知,相交。
  她一点都不傻,一点都不笨,她是全天下最善解人意最忍辱负重的女人。她也是有苦衷,有难言之隐的。
  但,我不是天使,也不是雷锋,我的脑袋上又没有写着为人民服务,天下的好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偏偏要将她这个失足女人留给我来抚慰呢?
  所以,我不可能因为她的可怜,不可能因为她说话时的激动,不可能因为她流了那么几滴眼泪,不可能因为她点中了我的一两件心事,而让她留在我的身边。
  冷风像一把把利剑似的从我们的脸庞一削而过,我和她紧紧地抱在一起,一次次隐忍着万箭穿心的隐痛,默默无语,心照不宣。
  日期:2014-12-07 19:13:25
  彼此间的脸红便是要拥抱的理由,彼此间的心跳便是不松手的理由。
  我们承受着冷风的洗礼足足有十分钟,我清晰地注意到她的眼泪在风中都凝成了冰粒。
  一个满面笑容,一个泪流满面。
  我每次亲吻她的脸颊时,她总是说不上缘由的拒绝我,借着这一次的决别,一定要狠狠地咬她一口。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