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塔娜,蒙古族。因为他我离开科尔沁,结婚生子后再遇见他…

作者: 爱上作的女人

  日期:2015-02-11 15:35:00
  太阳升起,马琴声悠扬,晨曦的光透过蒙古包的小窗泛进几丝光亮。
  几丝熟悉的喘息声,吵醒了16岁的我。
  轻轻的睁开双眼,习惯性的悄悄的掀起旁边的格挡帷幕的一角,我看见了在阿爸身下,阿妈的笑。
  阿妈灿烂的露出了洁白的牙,看着身上的阿爸喘息着说:“哈喇巴尔思,你真不愧你的名字,像只雄壮的永远都吃不饱的大黑虎。”
  太阳又起了点。
  蒙古包里又多了丝光亮,阿爸那雄壮的身形半撑在阿妈身上,向前探去,脸上刚毅而幸福的看着阿妈:“其木格,花蕊。你就是我心中最美的马莲花的花蕊,你永远都那么漂亮。”
  妈妈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看起来又似有些痛楚的样子,眯起了双眼,喘息声也浓了。良久,那痛苦的表情又在阿爸停止后化成了舒服极了的笑容。

  我侧躺着身子,透过帷幕一角的缝隙看着他们,不由的笑了。
  阿妈轻轻一侧头,我便赶忙把小帷幕放下,背过身去。
  身后传来了阿妈温柔的声音:“塔娜。如果再偷看,神灵会让你的眼睛变花的。”
  我闭着眼睛听着阿妈的话,又笑了。
  那种感觉总是甜蜜蜜的。以后,我也会像阿妈那样被爱人压在身下。他也会甜蜜的喊着我的名儿:“塔娜,你是我的珍珠。你是科尔沁草原上最美丽的那颗珍珠!”
  那刻该是多么的神圣,我该笑的多么幸福,呵…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巴图噶尔?
  介绍一下吧。

  我叫塔娜,蒙古语是珍珠的意思。当然,你应该知道了,是的,我是科尔沁大草原上的蒙古族
  日期:2015-02-11 15:43:53
  迎着朝阳,跑出包房,拉开了牛圈的门。
  那就是我十六岁初中毕业后的生活。对于草原上的女人来说,已经都到了该订婚的年龄了。而且那时我也确实订婚了。

  未婚夫是大我一岁的巴图噶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结实的手。
  我爸爸非常喜欢他,那健壮的身子,惹的阿鲁科尔沁旗的少女们春意浓浓。但是那个暑假,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改变了我的一生。
  他叫李沐然。
  那是1996年的夏天。
  日期:2015-02-11 15:52:42

  我们游牧民族,总是随着草儿的波浪去前进,哪里的浪高便去哪儿。
  那时候,放牛是我最大的苦。很多人说在草原上牧马放羊,是不是像电影里那般惬意与浪漫。
  我很像笑的。
  一点都不惬意。有时候伴着夜里的寒风驱赶牛羊马羊;随着季节的变更不断迁移时,那滋味可不是几杯马奶茶或羊腿就能解决的。
  哪怕是风和日丽的日子,在草原上看着那些羊群与骏马,你都不会感觉多么舒服。
  总感觉——美之所以为美,只是因为不熟。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牧牛的时候。
  那时候不知道他叫李沐然,我说着一口蒙古语逗他说:“哪里来的?”
  他笑了笑后竟然懂我的意思,“未央市!”
  从他那清瘦的模样和手里拎着的大旅行箱,我知道他像是来我们这旅游的。我是上过学的,而且得过的唯一一个第一名就是汉语口语的第一名。
  我就用汉语说:“嗨!我会说汉语!你是来旅游的吗?”
  听见我说汉语后,他推了推镜框。然后望了望不远处的蒙古包,“那是你家吗?”
  “对!我请你去喝杯奶茶吧!”我高兴的看着这个稀罕物说。
  日期:2015-02-12 11:37:18
  我一边轻轻的挥着小皮鞭,一边偷偷的瞄他。黑框眼镜下是草原上难得一见的白皙的皮肤,那洁白的衬衣,腰带,牛仔裤。手里的那件黄色的夹克衫,和大大的旅行箱。
  对于96年的我,是那么的好奇,那仿佛代表着另一个世界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李沐然!”

  “哦…我叫……”
  “塔娜!”
  我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巴图噶尔骑着高大的骏马大声喊着我的名儿,就奔了过来。
  强壮的骏马载着的是强壮的蒙古男儿,巴图噶尔是阿鲁科尔沁旗优秀的男人。他裸露着半个上身,跑到我跟前,一个飞身跳下。那强壮的前臂一伸,“塔娜,九月的狐狸十月的狼,这是我猎到最好的一只狐狸皮,你不是一直想坐裘皮吗!?给!”
  我高兴的伸手拿过裘皮,从怀里拿出手帕给他擦掉身上的汗渍,“谢谢你巴图噶尔!”

  我撇头看了眼李沐然,他在旁边微笑的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巴图则一脸幸福的看着我,问:“他是谁?”
  “李沐然!”我说。当我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喜欢上这么名字。感觉,很好听。
  “你好!我叫巴图噶尔!我是塔娜的男人!”巴图噶尔说。
  日期:2015-02-12 11:59:37
  我曾经幻想过巴图噶尔,幻想过他是那个将我压在身下的男人。但是,当我遇见李沐然后,我知道他不是了。
  “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阿爸问。
  李沐然说:“我是个摄影家,也是个商人,我喜欢草原,我想住些日子。”
  “你多大了?”
  “26岁。”
  给了我阿爸很多钱后,李沐然在我家住下了。
  阿妈把洁白的哈达戴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们四个人住在了一个蒙古包里。
  暑假最后的那几天,我整天的跟在他身边。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特别喜欢粘着他。他像个浪漫的诗人,一身的酸味。
  虽没有之乎者也的话语,但是每当看他站在山丘上望着我家乡草原的那幅陶醉模样时,我就觉得酸的要死。却也酸的我心里软软的,软出了一个小坎坎。
  “塔娜,你去牛群边,我给你照个相吧!”李沐然拿着相机对我说。
  日期:2015-02-12 12:04:15
  我拿着小皮鞭跑回了蒙古包里,翻出了我最爱的那件红色蒙古袍,拿出了那把阿爸送给我的巴掌大的小小的蒙古弯刀系在腰间。

  把阿妈节日里才会拿出来的一些头饰带上,还化了化妆。
  跑出蒙古包,李沐然看着我打扮后的样子,说了句让我高兴了好几天的话儿,他说:“你真漂亮!”
  我乐的咯咯的,毫不谦虚的说:“我的阿妈是扎鲁特旗最漂亮的女人,我阿爸是阿鲁科尔沁旗最强壮的男人,所以我塔娜也是最漂亮、最勇敢的孩子!”
  说完,就拿着小皮鞭奔向了牛群,挥着小皮鞭大声喊:“李沐然!我准备好了!”
  咔嚓!

  很多…很多很多年后,他拿着那张照片给我看的时候。
  我都笑的合不拢嘴。
  那晒的黝黑的皮肤和怎么也长不出蒙古女汉的身子。除了那身红彤彤的蒙古袍。确实找不出蒙古女人的样子来了。那时候也许是只有寒假暑假才会牧牛放羊的原因,总是显的身上多些学生的味道,少了蒙古女人的奔放。
  但脸上的笑容,像极了科尔沁草原上的蓝天,很纯净。
  李沐然说:“那时候,绝对没想过我们会发生什么。也绝对不是故意要发生什么。”

  他还曾乐呵呵的说:“塔娜。你是怎么想着来到这个城市的?”
  “因为你啊。”
  日期:2015-02-13 15:22:51
  蒙古包的清晨,很安静。厚厚的牛毛毡上李沐然还在安静的睡觉。阿爸阿妈都早早的出去了,小小的包里只剩下睁着眼的我和睡得香的他。
  晨曦的光那么静谧的落在他的脸上,摘了眼睛的他,那清瘦而清秀的模样,让我心里像跑进来了一只小鹿,来回的撞。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属于青春的那种懵懂的羞涩,可是草原女的奔放内心里,我却又极度渴望得到他的青睐。
  我就那么静静的掀开帷幕,看着这个稀罕物。良久,他的眼睑轻轻的动了下,我赶紧合上帷幕,心里的爱情砰砰的跳开了。
  起床,给他打来洗脸水。又屁颠颠的跟在他后面去摄影。他也越来越了解我,我们聊的也越来越投机。我给他讲草原的风,我给他说草原的云,我让他拍草原的天,我让他看草原的山,我吓唬他山里有狼,我调戏的他在河里湿了衣裳……
  我爱血腥的汉子,可我也看惯了血腥的汉子。

  那种爱,更像是一种类似父爱一般的守护。
  我一直以为青梅竹马的巴图噶尔会是我的另一半,但当我遇见李沐然才发现我错了。最简单的感觉就是——我更想李沐然将我压在身下,欢腾。
  是他,让在我十六岁时,体会到了一种大草原上不曾出现过的温柔。
  那温柔,像极了夏夜我在祖母怀里看月光的感觉。
  那月光柔柔洒洒的落在身上,伴着虫鸣,伴着晚风,那气息总让我想起李沐然的味道。
  舒服的极了。
  让人的心坎坎里涨满了水,汇成成了河;
  像是一条爱河。
  现在想想确实印证了一句话——感性的人,生活中会充满坎坷;理性的人,生活中会很多落寞。
  想来,确实如此。
  一个极其感情用事的我,注定了会有那么多不平凡的坎坷……
  日期:2015-02-13 15:27:41
  “你该让塔娜继续上学。”又是一个夜晚,李沐然又一次的与我父亲谈起我的学业。

  阿爸笑了笑的挥挥手,将马奶酒给李沐然斟满:“塔娜,已经长大。她是草原上的鹰,她有她的翅膀。”
  那刻,我决定伸开我的翅膀。我要去继续上学。我跑到了祖母家,祖母最疼我。
  “额吉!(祖母)我要去上学!”
  祖母最疼我,只要她同意,族里不会有人阻挡:“塔娜,你已经订婚了。你如果去上学,婚姻怎么办?”
  “我去退婚。我不爱巴图噶尔。”我说。

  在蒙古族里,如果订婚,会派中间人送来订婚的哈达,如果接受了哈达,那么就代表同意了婚事。
  我取出那洁白的哈达和巴图噶尔为我猎的裘皮,骑上家里的俊马跑了三十里地去了巴图的家。
  “巴图噶尔!”我在他的蒙古包外喊他。
  他壮的如同熊一般从蒙古包里钻出来,“塔娜,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月光照着我手里的哈达和裘皮,那荧荧之光,像是眼泪。我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中,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的翻身上马,离去。
  不是我心狠,我心也不狠…狠的话,我那刻不会在马背上留下自责而心痛的泪。

  李沐然走的时候,为我留下了许多的书,我都没有什么兴趣看。我撕下《复活》的封面,因为那上面有李沐然给我留下的电话和他的住址。
  一晃三年过去了。
  我考上了大学,我特别的选择了李沐然所在的省份。
  当我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阿爸把家里最大的那头牛杀了!我看见牛脖子上汩汩而出的血,我的心里都漾成了花。在那红彤彤的血泊里,我仿佛看见了李沐然的脸。
  你还,记得我吗?
  日期:2015-02-14 22:03:13
  风来了……
  它吹着我要向远方。
  一匹骏马奔驰在草原上,带着股股的热情,让马蹄在草原上踏出了草动。
  马背上的男人是巴图噶尔。
  他翻身下马,那雄壮的身姿让身边的少女们捂紧了嘴巴。但是,我面对他时,却是针扎一般。
  他用蒙古族最高的敬礼,将结巴的哈达举到了天上。
  哈达,像白云一般缠绕了两个一起长大的人。
  “塔娜,我会将科尔沁的红牛牵出草原;我没有考上大学,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心门永远为你打开。”
  没有多少的热烈,却是那样的真挚。我看着那双瞳仁,禁不住的泪眼婆娑,“巴图噶尔,谢谢你……”
  日期:2015-02-14 22:22:23
  阿爸带我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第一次踏进了都市。
  走出火车站的门口。第一感觉——我来到李沐然的省份了。
  抬头望天,九月的天空与家乡无恙。
  车水马龙,人声喧嚣。
  我看着这个莫大的城市,尽是种朦胧。是的,像爱情。朦朦胧胧。

  挤上公交车,阿爸的蒙古弯刀让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拥挤。
  暑假的放牧,让我的脸色黝黑的惹人注目。阿爸将我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跟我告别。
  公交车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远离家乡的伤。那种离去纵然存在太多的柔情,可是心底里对家乡,对阿爸阿妈的爱,却在那刻让人痛的无法自已。
  我需要自己面对生活了。

  “塔娜,雄鹰的翅膀硬了。就要去飞翔。”阿爸说。
  日期:2015-02-14 22:52:06
  阿爸离开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请假去了未央市。
  拿着那一纸封面,我打通了上面的电话。
  无法接通。
  我寻着上面的地址,找到了。

  他却搬家了。
  我看着陌生的未央市,那刻的心像那天的雨。浪漫上了心头,也模糊了我的未来。我从未像那天一般对一件执着事伤身又伤心。
  生活,不会因为黯然而止步。
  我还是要脱下我的蒙古袍,穿上了都市的T恤。
  我很快的就融入到了都市的节奏中。开始时宿舍的姐妹们还会笑我黝黑的脸庞,可是半个月的军训让我们成了一个模样。我和她们一起将脸上的的黝黑抹去中我在接触这个都市。
  可是当我看见那些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时。
  觉得,都市,不过如此。
  每个鲜艳镜头的背后,都有无数的贫穷在那里隐忍着。看着伙伴们那捉肘见襟的生活费,我感受到的不是我家庭的富裕,而是都市的残酷。那刻,感觉这华丽的背后,有很多的辛酸故事。
  在身上的马奶味净了以后,在黝黑的脸庞干净了以后,在我已经看不出是个蒙古女人的时候,他闯入了我的生活,他叫张强。
  一个,我不喜欢的富裕家庭的男子。
  日期:2015-02-15 00:38:25
  张强,是体育生考入的大学。强加的体魄,我不感冒。若与巴图噶尔相比,他不算什么。巴图噶尔比他强壮的多。就连我阿爸都能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将生牛的头颅摘下,而当我看见张强的时候,尽管他体魄强健,我却并没有什么感觉,我觉得他徒有续表。
  但是,有时候命运这东西,让人捉摸不透。
  从最开始的讨厌,到他的穷追猛敢,他在一点点的接近着我,但我一直都不懂爱为何物。
  我高中三年,家乡的红牛和羊毛红遍了整个中华大地,当时都知道鄂尔多斯的羊毛衫,也都知道有种食品叫牛肉干。那都是从我家乡出来的。那些年为我的家族增添了很多的财富…也为草原增添了很多的…沙漠。
  日期:2015-02-15 14:31:42
  张强的吻在大学后三年里,只曾在我的额上停留过。
  每当月夜之时,他用强壮的双臂搂住我的时候,我曾想过试探着去与他接吻,可是,做不到。
  我甚至一度的怀疑我自己病了。但是,面对另外的那些追求者,我又觉得他们身上没有张强的执着。
  而我的心中自己清楚的是,李沐然已满了整片的风景。
  除了他,还有谁能唤起我最原始的本能?
  既然没了他,我为何不从了这个执着的男人?
  大学毕业,张强跟家里要了钱留在省会做生意。我便也在省会留下去做了些工作。
  巴图噶尔将科尔沁的红牛牵到了省会。牛肉干的买卖做的很好很大。他对我始终像个哥哥一般,他还是那句话:“我的心门永远为你打开。”
  可是,感情那东西,玄妙的很。
  “巴图噶尔,对不起……”

  日期:2015-02-15 14:34:37
  张强知道了巴图噶尔的存在之后,暴躁的很。怒发冲冠的要去找巴图噶尔,像头拦不住的牛。
  巴图噶尔与张强第一碰面,火药味熏满了整个包厢。
  张强要了一壶最烈的酒,拿起杯子,“我叫张强,我是塔娜的男人。我希望你能离她远一点。”
  巴图噶尔的脸上透出了一股草原的霸气,眉宇紧皱,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塔娜是我从小到大的最爱,我不可能离她太远。”

  张强生气的解开衬衣顶端的扣子,脸上露出极度的不悦,面对巴图噶尔毫不掩饰的话语,他一口干掉了杯子中的烈酒,“巴图噶尔!我再警告你一边,你他妈给我离塔娜远点!”
  “够了。张强,我跟巴图噶尔没什么的,我一直把他当做要好的哥哥。”我说。
  “行了!他都这样了!你还说你们没什么关系!?要怎么样你们才算是有关系!啊”张强借着酒劲,口气恶劣的将火发泄在了我身上。
  巴图噶尔一拍桌子的站起身子,凶狠的瞪着张强,大声道:“你这样对塔娜说话,是对她的极不尊重,我很生气!”

  张强也毫不示弱的站起来,直视着巴图噶尔大声回说:“我对我自己女人怎么说话不行?你管的着吗!?”
  我站起身,拉开门出去了。当我闭上门的那刻,我听见桌子被掀翻的声音。巴图噶尔是阿鲁科尔沁旗的摔跤王,是在草原上杀狼的蒙古勇士,他的火若是烧起来,不见红是收不了手的。
  我没有去拉架,也不想去拉架。为什么不好好的让他们打一架?
  日期:2015-02-15 14:35:46

  后来,我在医院照顾了张强一个月。
  张强躺在病床上,握着我的手说:“巴图噶尔把我打成这样,我不恨他。为了你,我可以和任何人拼命。”
  那刻,我觉得我可以跟他过一辈子了。
  在省会的生意不理想,他便遵循了他父母的意思,回了未央市。
  再次踏上未央市的土地,冥冥之中仿佛就注定了我会犯错。
  因为,在未央市的天空中,我望见的是李沐然的脸。
  本该因张强的存在而低头惭愧的我,却望着天空发了呆。
  “塔娜?怎么了?”张强拎着行李在一旁问我。
  “哦…没什么…感觉这里的天空,跟我的家乡的很像。”

  很像,只是因为曾经有个能将乌云都扫净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李沐然,那刻,又一次的清晰了我十六岁那年的蓝天。
  日期:2015-02-16 17:03:47
  订婚。
  订婚后,我将第一次给了张强。没吃过羊肉总见过羊跑的我知道,张强绝对不会是第一次。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熟练。那种娴熟的技巧不可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当他粗壮的手臂支撑在我双耳边,当他将我从女孩变成女人后,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在乎他的过去了。

  纵然欢愉在我心中是那么神圣,但是那些神圣终将会被平淡的生活所磨平。
  所谓的高『潮』,我从未体会过;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窒息的让人仿若置身天堂的感觉,张强从未让我体会。不过后来我体会到了,但那人不是张强。
  日期:2015-02-16 17:05:01
  结婚……和张强步入婚姻的殿堂。

  按照习俗,回到科尔沁的草原举行婚礼。巴图噶尔在远处的山丘上望着我。他没有来,因为他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他用蒙古语高亢的在远远的山丘上唱起了祝福的情歌。
  蒙古的冬天冷的很,山丘上的风,很大吧……
  再后来,怀孕。
  每个远嫁的姑娘在那个时刻,最最思念的莫过于自己的阿妈。我也一样。面对宠溺儿子的婆婆,我也经受了中华五千年永远避不过去的婆媳关系那一筐子事。
  张强是独子,婚前整个人倒还算宠我。可是孩子一生下来,他就变了。产后,女人是柔弱的。纵然我是在蒙古草原长大的坚强女人,可我也会看韩国的爱情肥皂剧,我亦有颗充满柔情的内心和渴望被宠溺的爱意。
  但是,没有。
  看着父亲送给我的巴掌大的蒙古弯刀,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慢慢的失去了草原女的奔放。蒙古弯刀,软了模样。
  日期:2015-02-16 17:08:02
  孩子转眼间,长到了两岁。夫妻间的夜事,在我生下孩子后,也越来越少。再到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我自己都记不起上次是什么时候的遥远。
  日子,也那么平淡,那么平淡的过着。我托公婆的关系,进入了一家不错的单位,过起了清闲的生活。认识了几个要好的闺蜜。无事的时候逛逛街、聊聊天。

  李沐然,五年间,从来没有见过。
  我曾幻想若是在这未央市的街头与他相遇,倒也会有别样的美。但生活却没那么美,它毫不留情的让我淡了那些虚妄。
  人很多的心情都给了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很多的幻想也都换成了柴米油盐。我离开科尔沁大草原,离开那些羊群牛群,并没有多么不适应。
  但思乡之情总让我在夜里会留下几滴眼泪。我想念阿妈的茶,想念阿爸的刀,想年哥哥们在草原上那些舞蹈。
  城市里没有那些深情,有的只是勾心斗角。

  但是,都市的生活本身就是那样,就像车水马龙代表不了牛群一样,草原的广袤和深情永远无法跟上都市的快节奏。
  都市的日子,是种虚到了极致的乏味。每天单位、家两点一线。那些灯红与酒绿,像永不会驻足的景。
  像很多很多平凡的女人一样,日子平法的让人荡不出一丝涟漪。但这种平静还是被打破了。事情来的不突然,但终究还是被我发现了。
  张强,出轨了。

  日期:2015-02-16 17:08:49
  那天给他洗衣服时,我发现上面有几根细长的头发。绝对不是我的。那刻,我便不动声色的开始注意他。他所有的一切都表现的极度正常,就像可以几个月才碰我一次般的正常。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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