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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极品渣男和N个女人激情四射的悲催人生!
作者:
我爱海旻
日期:2015-01-25 19:00:00
第一章
我一直在努力认识自己,并期待成为自己。
每天,我们——更具体地说,是我——我在继续着平凡而琐碎的生活,奔波、谋生、吃饭、睡觉。早上起来,洗脸、刷牙,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迷茫而日渐衰老的脸:一条细小的皱纹,也会在我心底里划下一道伤痕。我是如此地惧怕衰老,甚于一个女人;而我,明明是个男人。男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我应该去爱一个女人。确实,我现在拥有一个女人——黄绮。至于说我是否爱她,或者说她是否爱我,或者说我们是否真的彼此相爱,那就很难说了……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也可以说是同『居』吧。现在这个词儿已经落伍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婚姻和家庭终至消亡,情感和爱欲都将变成日常生活的调剂品。
在这个喧嚣而迷乱的世界上,人类的交往与交流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频繁和疯狂,这当然包括陌生男女之间的身体接触和心理沟通……有人以为,女人天性需要一个男人,而男人天性需要多个女人:从前有个拖辫子的封建遗老还为此进行过一个茶壶和多个茶杯的辩护。其实,我理解,人性是相同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我和黄绮在一起三四年了,彼此熟悉的程度,已经深入到内心和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但是我并不清楚,她在心底里是否还爱我呢?艰难而平淡的日子过得太琐碎,太卑微,已经让我们身心疲倦,神经麻木。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Duras)说,女人通奸是为了追求初恋的感觉。我不知道黄绮是不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作为她的丈夫——不,具体地说,男人;也不是,确切地说,男朋友——是否允许她这么做?我想象着她去偷欢,在某个男人的怀抱里扭动、呻*……不,这是个龌龊的念头!我们每天都有许多龌龊的念头。从前上高中的秃头语文教师说,一个人脑子里的脏东西流出来,可以淹没整个世界;他还说,这是一位哲人说的。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凡有头脑、会思考,或者脑子清醒的人,都有这种体会,不必挂上哲人的牌子来吓唬我。
我在思考,是的,我知道我在思考,有如钻进烟囱里的笛卡尔。我思考过各种各样的问题:人类、宇宙、哲学、宗教、思维、存在、自然、上帝、业力、缘起、进化论、粒子衰变、天体运行、减数分裂、新陈代谢、时间、空间,男女、爱欲、理性、信仰、自由主义、极权主义、西方人、东方人、民主、人权、阶级、革命、共和制、法西斯、三纲五常、异化、私有制、共产主义、三位一体、道成肉身、轮回、转世、中阴身、阿赖耶识、如来藏、真如、佛性、涅槃,形而上学、辩证法、经验实在、自在之物……
我无所不知,我一无所知。
我走在城市里坚硬的水泥路上,看到一群群、一丛丛的行人,神色冷漠,步履匆忙,我就从身心里生起极度的惶惑与不安:存在的每一刻都莫名其妙、不可思议,那么,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活着?……
我走在路上,每一步,都在奔向一个目标:去公司上班,去商店买东西,去菜市买菜,还有……可是,一旦在某个瞬间,我会问自己:我为什么活着?一想到我会渐渐老去,最终化为尘土,这种可怕的虚幻感就会抽空我的身躯,让我变成一块轻巧、干枯的木乃伊。是啊!我为什么活着?一想到若干年后,我终将化为虚无,此时此刻的艰辛挣扎与无谓的奋斗,于我有何意义呢?我终将死去……我同时清楚地知道:人人都将衰老,最终死去。那么,我在今天死去,此刻死去,和以后的某个时刻,比如三、四十岁,或者乐观一点,六、七十岁死去,终究有何区别呢?
我太渺小了,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犹如浮荡在幽暗的星际空间的一颗小燧石……当我在繁星闪烁的夜空下仰望浩淼的宇宙,就会感到这种反差的荒诞:存在是一件奇迹,存在是一种荒谬,存在完全不可思议。有时我想到,自己存在着,在茫茫宇宙的某一隅的某一小角落里悄然无声地存在着,生、老、病、死,似乎在千百万亿光年之遥的宇宙尽头,有人能感应到我,感到我的心跳,倾听我的心声,明了我的心迹,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悠远与神奇啊!……
许多时候,幻想着在天空中精神遨游的人,大多是在尘世中寸步难行的失败者:这也许是一种心理补偿吧。说了那么多,我们毕竟还是俗人、凡人,因为要吃饭,我们都成了凡人。“吾所以有大患者,惟吾有身,若吾无身,吾有何患?”大概是这个缘故,佛教把身体看成一件罪恶的东西:“此是应舍之身,罪恶之物,假名为身,没在老病生死大海。何有智者,得除灭之,如杀怨贼,而不欢喜!”佛陀入灭之际,如此告戒那些认为舍弃生命是痛苦的弟子们:因为在他看来,舍弃肉体的累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怪不得庄子丧妻,还要鼓盆而歌!圣人们高尚地似乎都没有**了,但我还没有纯洁到那个地步。我有一个尘世的牵挂,一个女人;我觉得我目前的生活,生活的乐趣,在很大程度上,都来自她的存在。
她,黄绮。
我和黄绮寄居在一所学校的教工宿舍,这是个成人学校改造成的大专,在郊外。我自毕业就和黄绮住在这里。久远的房子,听隔壁的老太说,是七十年代建的。外面的墙壁上,班驳风蚀的水泥块,掉落成鱼鳞状的褶层,点缀着各种杂生的野草;那些杂生的野草,从砖头的夹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就如同我们:我和黄绮这样,在城市的缝隙里艰难求生的小人物。现在,他们发明了一个新词,叫蚁族。我并不认为自己归属于蚁族,因为蚂蚁是群居动物,而我不是。我一直独来独往,就象一只蜘蛛,总是在暗夜里踯躅、潜行,精心而孤独地编制着自己卑微的生存之网。
房子在三楼,是租住房东曾老师的,他从学校后勤处那里租来,又转租给我们:因为我们不是这单位的职工,不能直接租用,只好从他手里转租。我们生活在由各种各样的组织、团体编制而成的社会网络之中。组织,或者说单位,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不管是乡下的村落还是城市的社区,我们习惯于在各种有约束、有管理的组织中生存:因为,我们热爱组织,我们依赖组织。虽然我们经历了从古猿、类人猿以至直立人、现代人类的漫长进化,并最终实现了根本转变,我们始终不能脱离自己作为群居动物的天然属性。我和黄绮都是打工的,所谓的组织,都是私人企业的小公司,也许称不上什么单位,不过是个混饭吃的小团体罢了。
我们租住的房子是一房一厅,南北走向,卧室在朝南的一面,北面是厨房、卫生间,中间是一道厅。小客厅的窗子面向西。窗外,一株高大的相思树,时常把虬曲的枝柯伸到窗前。从底楼墙根底下冒出来一窝缠绵交错的丝瓜蔓,多情地伸到窗台上,柔嫩的叶子,在夏天微熏的风息中轻微地颤动。一场大雨过后,就会看到一两个浑身沾满细绒毛的小丝瓜从叶片底下透出来。我喜欢这道风景,它更胜过人工的装点,一切都在自然中显得妥帖而美好。屋里的桌椅床铺大都是这学校的旧物,上面有以前用红漆印刷上去的标识:××经干院,漆皮已经剥脱得差不多了,如果不知道这学校的名字,是猜不出来的。我们有一张四方折叠桌,用来吃饭;一张电脑桌,是我三十块钱从公司的折旧物件中淘来的。我们的财产还有一张淡绿色的藤椅,一张木制单人床,一堆没用的书;书大都是我的。
我名叫方序,这名字和姓氏结合得很好,意思呢,也许就是循规蹈矩吧。在公司,他们流行起英文名,于是,就有人称我Fashion,时尚、时装。实际上,我一点也不时尚。黄绮从来不直呼我的名字,我也是。
日期:2015-01-26 12:59:11
我认识黄绮,纯粹是个意外,那是大三的下学期末,一次上网的偶遇。那时,我在一所大学的“社会科学与管理学院”学哲学,她在附近一所财专学会计。
我不喜欢讲话,也没有追求过任何女人,平时的乐趣就上图书馆读书,基本没什么娱乐,跟周围所有的人都是点头之交:仅仅是认识而已,谈不上朋友。我拒绝说话,但凡不说的话,尽量不说。我认为,语言是一种自我掩饰的方式,一种寻求遮蔽的途径,一种浅薄的藻饰,一种多余的累赘。我拒绝沟通,我生活在自闭的世界里;我很满足,我不想自己拥有的这种自足被打破。可是有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我有抑郁症或者精神压抑,建议我到心理诊所去咨询:因为现在患抑郁证自杀的大学生很多。他们,至少辅导员是这么认为的。我感到可笑: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病,反认为是他们有病。世界总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戴着自己的有色眼镜,透过镜片去观察他人;他人在自己的镜片里,变成了畸形的怪物。其实,在我的眼镜里,他们何尝不是一群庸俗、变态的怪物呢?
“你自命清高,其实你什么都不是。”有人鄙薄地对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懒得搭理他,我有自己的乐趣。
我有一定程度的夜游症,一到晚上,尤其是日暮到凌晨之间,总是感到极度的压抑:不是混合着性压抑的青春期躁动,而是一种莫名的抑郁与绝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总是像梦游一样感到虚幻和缥缈,尤其是在夜晚。
就在这么一个晚上,我认识了黄绮。她来我们学校找我。我和接触任何人一样,漫不经心地和她吃饭、散步,听她说话,自己一语不发;我喜欢这样,听别人讲话,自己不想说。关于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都是三千大世界里刹那生灭的微尘,卑微而琐碎的生命,犹如水月空花一样微不足道,在尘世里喋喋不休与痴人说梦有何两样呢?每次,当我抬头仰望星空,就不想再说话了,什么也不想说了,把所有的表达,都变成静默中的玄想。那天晚上,我和黄绮是第一次见面,原来是在上网聊天时认识她的,只知道她是学会计的。我和她有什么好说的呢?也许,是她感到自己活得太实在,就找我这样缥缈的人吧。
那天下午,她打电话给我,说,下午课后有时间,问我可否同她见个面……我同意了。
在学校门口,我找到她,带她进来,请她吃过晚饭,然后一起在校园里晃荡。
我偶尔打量她一眼:她很漂亮,身材挺好,有点饱满、圆润的意韵,水星一样润泽的眼睛里,总是有些魅惑的光泽,那种表面的静穆难掩这种内在的妩媚。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我听她在叙述,却从没开口。她或许认为我口吃或者有某种功能性语言障碍;我不想去解释、分辨什么,我拒绝说话,我只是在听。
“你怎么不讲话?……”她忽而转过头,盯着我,“还是,我说了什么让不你高兴的话?”
我淡然地笑了笑,那笑意有些勉强。
日期:2015-01-26 16:37:55
我们从西区教工宿舍那边走过来,往回走,穿过一条灯火幽暗的林荫路。她走在我前面,我从侧面打量着她窈窕的身材,不由从心里生起一点欲望的火星,然后开始燃烧、蔓延……我一向认为自己有点性冷淡,虽然我正值青春年少,可是很少有性幻想,即使有,那也在许多的静思默想中消弭于无形……我从未想过结婚,生子,以及其他世俗人群应该履行的程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考虑毕业以后去深山里去隐居:刀耕火种,自给自足,如同远离人群的修士。
我们继续走着,我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久已酝酿成熟的、青春的欲望和激情苏醒了,它们被长久地抑制在内在自我的巨大磐石之下。我很少和女人约会,这是上大学以来的第一次,也很偶然:如果不是黄绮主动提出来见我,我是不会去找女人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爱情,我觉得那不过是一种动物性的原始欲望而已,“何以故?欲气粗浊,腥臊交遘,脓血杂乱,不能发生胜净妙明紫金光聚。”我独自学习了许多宗教哲学经典,更加感到尘世的虚幻和迷惘,忧郁到想要逃进深山老林里去。在无数次仰望星空的静思默想中,总感到尘世的一切是何其地卑微与荒谬……这世界上的种种成败利钝,相对于浩淼、悠远的宇宙时空,又何足挂齿呢?于是,我决心要成为宗教领袖,成为耶稣、佛陀一样的精神导师,成为世世代代、亿万群氓顶礼膜拜的神圣偶像。
我认为这样的人生才值得去奋斗,否则,我们如同过眼云烟一样,从世间飘过,终究有何价值呢?我一直怀揣着成为宗教圣人的远大理想,梦想自己有一天,如同天空和海洋一样照临尘世,成为亿万信徒顶礼膜拜的崇高偶像……我是不是疯了?患了妄想症?还是这个理想太过骇人?宗教圣徒为什么要禁欲?尽管没有实验表明,禁欲主义必定有助于道德的完善,可是一个宗教徒总是在禁欲方面才能表明他道德上的圆满和精神上的洁净。然而在那天晚上,我关于宗教圣人的梦想破灭了。我终于发现,自己终究是一个俗人,一个凡夫,这让我甚感悲哀:原来长久的刻苦修炼并没有剿灭自己内心深存的欲念和对女人的本能渴求……
我和黄绮继续走着,始终一语不发,只是淡然地听她絮叨。这倒不是有意针对她,许久以来,我就拒绝讲话:静默,是我达到自由的方式。她开始揣度我有某种精神或心理障碍,或者不懂人情世故。
“你怎么了?”黄绮终于忍不住,停下来,有点懊恼地瞅着我,“你是哑巴吗?……”
我忽然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忍不住用一种淡漠而略带敌意的神情盯着她……我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吃惊,她也许会认为我中了邪或者有心智障碍。
我伸出右手,冷静、平淡,轻轻抚摩她的左边脸颊。
“干什么!”她一把打掉我的手,然后扭头径直往前走,“刚跟你见面就动手动脚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勇气,或许是想观察一下女人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或许是因为感到自己受到了直接冒犯而滋生起某种隐秘、邪恶的敌意……
她很是恼我,甚至有点嫌恶……她径自走到一边去,我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一直走到一栋黑黢黢的教学楼旁边,那是“物理与电器学院”的实验室。
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周围早已没有了人影。
“附近有洗手间?”她忽然站住,回头问我。
我也不知道,跟着她四处走了走,在教学楼西边走廊出口的角门边上,发现一个简单的洗手间。她推门进去,我在外面的暗影里等她。很快,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我知道她小便完了,准备出来了。
日期:2015-01-26 22:57:49
在那一刻,或许是内心深处的魔鬼驱使,或许是本能的欲望冲动,或许是想通过征服她显现我作为男人的某种力量,或许是因为她的恼怒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非要将她制服……总之,一切都急促、混乱得匪夷所思:我乘她开门的瞬间破门而入,把她拥裹着压到墙上!她惶恐起来,奋力想挣脱我,可是她的抗拒如同冰雪一样,在我燃烧的烈焰里迅速地融化了。
我有力量制服她。
我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用双唇堵住她准备呼喊的嘴,用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唇,用力地吮咬她……我用一只胳膊箍着她的脖颈,用前体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腾出另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
她在那一瞬间发出略带凄婉的呻*……我不许她喊出声来,把她的双唇封得紧紧的,紧紧地抱着她,持续、用力地攻击着她的身体……
我的疯狂如同奔泻的山洪一样冲下山谷,然后散开、奔流,落入悠远的、洪荒时代的原野……
终于结束了,我依旧抱着她;她一声不响,我也没有出声。她靠着墙,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我渐次清醒起来,松开她,蹲下身来,帮她整理衣物。黑暗中,可以闻到一丝生鱼卵一样腥膻的气息……
我起身看着她,她依旧不动。我伸手去拉她,她拨开我的手。片刻,她似乎梦醒了一样,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自己整理了一下衣物,从洗手间走出去。
我惊恐、惶惑,心神飘忽地跟着她走了出来。
外面,月亮白白的、光光的,旁边的花圃里,一株身躯高大、枝干虬曲的木菠萝顶着黑黢黢的树冠,沉静地伫立着,投下散碎、班驳的月影;树下的灌木草丛里,虫鸣如织,宛如起伏的波涛。热烘烘的空气中散逸着夏日的花草树木清新的、略带腐烂植被的气息,可以听到远处模糊、嘈杂的人语喧声。
我轻轻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不敢看她。她直盯着我,半晌,忽然左右开弓,奋力给了我两个耳光!
我似乎清醒了一些,感到自己身体虚弱、头脑混沌,我反复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我会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低级、龌龊的家伙?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梦游?……还是我潜在的动物性本能在脆弱的道德约束力面前不堪一击?……
我一定是神经抑郁地有些神志不清了。
渐渐地,我才感觉到口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用手一摸嘴唇,全是血。方才我害怕黄绮呼喊,用口唇封着她的嘴,她着急了,一发狠就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收场。
“明天给我拿五百块钱,”她思忖了一下,斜瞅着我,命令道,“不然我让你好看!”
我依旧站着没动。
“送我回去!”她继续发号施令,而后转身离开。
我不即不离地跟着她,走在她后面,一直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她回头看着我,似乎觉得我嘴唇上的血迹有些刺眼,取出纸巾给我:让我擦一擦。
我按照要求,把钱存到她指定的银行帐号上。
日期:2015-01-27 12:27:43
一个星期了,一直没有找过黄绮,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自从那次以后,我的心就彻底乱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心无挂碍地坐在图书馆里看书了:书上的字符忽而跃动着,变成了女人闪耀的明眸,性感的红唇,在恍然的身心震动中,耳边似乎总回响着那一声含混而凄婉的呻*……想着想着,就不由得浑身躁动……我忽而明白,自己那远大的宗教理想已经崩塌了。我不可能去过那种从前非常向往的宗教生活了,尘世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痴狂,让人留恋,迷醉。
我忍不住发了一条手机短信给黄绮,没有回应。我只得起身走到窗口去打电话,半晌,才听到她有意克制的、爱理不理的声音,“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吭声,她也不说话。
星期五下午,黄绮忽而打电话给我,说晚上来学校找我,我心里一瞬间充满了诡异的自得,隐秘的陶醉与焦灼的渴求……
晚上七点,我终于等到她出现了。她还是穿着上次那身衣服,难道是向我示威?向我提示什么?……
我用那种固有的直白、淡漠的眼神着着她:我已经对她建立起了一种精神上的自信……
华灯初上,我们去附近街区一家小饭馆吃饭。
我没有吃晚饭,中午又没吃饱,已经饿了,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吃完。我还未习惯于讨好女人或者希求对她有所表现,所以吃饭的姿态毫不客气。
“要是我向你要五千、五万呢,你给不给?”她瞅着我吃饭的样子,忽而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忍住笑,假意喝止道,“我真要收拾你,你肯定完了!”
“你怎么收拾我?”我淡然地说,继续喝着汤。
“起诉你!流氓!恶棍!”她刻毒地低声说。
“你有什么证据?……”
“我不会保存你的犯罪证据吗?”
“可是,你怎么能证明是我强迫你呢?我也可以说,是你利用色相诈取钱财,然后存心诬陷我……不要忘了,你是收了钱的……那就证明是一种交易。”我安然、直白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
“你,你去死吧!你……”她有点生气,跳起来,转身出门走了。我付了帐,急忙跟了出去。
那天晚上,在东校园桃李园池塘旁边的小树林里,我认真地亲吻了黄绮,然后她背靠着树干,勾住我的脖颈……那时我才发现,黄绮其实是个非常热情的姑娘。我的激情宣泄完了,有些累了。我们在草地上躺坐下来,我的头伏在她的腹部,昏昏然,又飘飘然。
夏天的夜晚,一切都让人陶醉。四周稠密如织的草丛中,虫鸣不已;湖沼里,求偶的青蛙扯着喉咙,在呱呱乱吵;夏夜清凉的晚风中夹带着池塘里淡雅的荷香,还有各种灌木、花草的清新气息。头顶上,稀疏的星星瞌睡地眨着眼睛,眨着、眨着,最后终于模糊了……
醒来时已经后半夜了,被许多死乞白赖的蚊子乱叮:胳臂、裤脚,奇痒难忍。黄绮随身带着风油精,给我涂抹了一遍,才稍微好一点。风油精的味道刺鼻,很能提神,我又清醒起来,抱着黄绮,两个人耳鬓厮磨,无所不至。我忽而诧异起来,这种情形实在有些诡异:第一次见面,就非礼她;第二次见面,就热情似火。但是我不愿意去想更多,只想此时此刻……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黄绮用胳膊肘揽着我的头,轻轻地捏弄着我圆硕的耳垂,喃喃地说,“可是不知道怎么就中了你的算计……是你设计好了圈套对付我的吧?你怎么敢……”
许多年了,每次我想起这句话,我就觉得可笑。也许是我存心算计她吧!可是,谁又不是被无形的命运之手四处抛掷,随意拨弄呢?……
日期:2015-01-27 20:04:27
第二章
至今想起来有些奇怪:第一次见面,我就非礼了黄绮,确切地说,是**了她;第二次甚至于热情似火,然后,我们的情感生活就这么奇怪地延续了下来。我时常想起来,就觉得黄绮是我随手拣来的女人。据说女人在被男人追逐的时候,总要尽力摆出矜持的姿态,让男人的在追逐的过程中,感到获取的艰辛,这样以后才会珍惜她。可惜黄绮是个例外,我也没有经历那个缓慢而复杂的挑逗、勾引过程。我知道她不是随便的姑娘,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她一开始就是愿意的……我不过是把她矜持的外衣剥掉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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