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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男欺压了四年,老娘觉醒扑进暖男怀,结果被前男友纠缠到炸毛啦!
作者:
凌静珊
日期:2015-04-20 09:27:00
首先这是我的真实经历,不喜勿入喷子走开。其次人名地名都化了,但是随便一想就能知道是哪里,地域歧视天生自带优越感的走开。最后,既然是写字,多少会修饰,写个日记还不愿意记流水呢。事多冗长,持续更新。
闲话不多说了,这事儿的开端应该是在2011年,不过我打算想到哪里说哪里,那就先从2012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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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
J市的五月天已经能把人热死。我从阳台上铺了个席子,对着大开的窗子看书,还稍稍安得下心。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毕业论文的最后期限,可是我的实验连头绪都还没有。看了看表,凌晨两点。看了看苗亦霖,睡得像头死猪。
我扔了书,转身伏在窗户边伸了个懒腰,想要吹吹晚风,却被猛地从身后抱住,然后是某人鬼哭狼嚎的对着窗外大喊一声“林晴爽!我爱你!”
我吓得就差把心脏吐出来,赶紧回身手忙脚乱的捂住他的嘴,呵斥道:“大半夜,发什么羊癫疯!”
他端着一双乍看挺骚浪贱,仔细瞧瞧眼底全是血丝的桃花眼把我瞧着,掰开我捂他嘴的手,还挺认真的问我:“吓着你了?”
我白他一眼,惊魂未定:“吓死我一了百了,但吓坏了房东,明天咱俩睡公园还是自助银行?”
他又把我抱紧一点儿,低下头来边吻我的脖子,边认真说:“公园吧。咱还没试过草坪。”
“滚,你个臭流氓!”我气急败坏,转身要往卧室里走。
他却拉住我不放,认真道:“不行,你知道的太多了,赶紧给我亲亲,不然臭流氓要耍流氓了。”
日期:2015-04-20 09:28:39
苗亦霖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人恼羞成怒还不能发作,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自认为智商绝对压制他,于是干脆靠在他怀里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我不信这个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人,还能在这里跟我浪费多少宝贵的睡眠时间。
不过真相总是残酷的。在他面前我还是太嫩了点。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他也贱兮兮的看着我,然后突然转身对着窗外又是一顿乱喊:“林晴爽!你爽吗?林晴爽!你爽不爽!”
我在蒙圈了零点零一秒之后,气急败坏的用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轻而易举桎梏住,眼看他张大嘴做状要喊,我本能的倾身用嘴去堵他的嘴。
他果然没法再出声,我又暗自给了自己超高的智商几个赞,结果在对上他满眼的坏笑之后,深刻而悲切的理解了“正中下怀”这四个字背后所需的智慧和无耻,还是离我远了点。
一夜好眠,第二天我醒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床头。
我拿过来看了看,一杯豆浆,一只鸡蛋香饼,还有一根火腿肠。真是奢华的早餐。
对我们来说,是够奢华了。
我们住的房子,有卧室有阳台。但是也只有卧室和阳台。这里的房子大多是拆迁回置房,许多楼层都属于同一个户主,私自打通改成一间一间的小单间,专门租给大学生和打工仔。
我们来求租时,一间卧室的六百一月,一间卧室带一个阳台的就要一千。房东说有阳台的朝阳,住着舒服,所以贵些。
日期:2015-04-20 09:29:00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苗亦霖的工资,对他说:“租六百的就行。”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跟房东说:“一千的吧。”
搬东西时我还埋怨他,喋喋不休的跟他清算他的工资,除去我俩的日常开销,租一千的实在太过勉强。
他忙上忙下的收拾“新家”,没有理我。
从那天起他就过上了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的生活。因为房子租在我的学校附近,而离他上班的地方,几乎横跨整个J市。
我跟他说,可以租个折中的地方,毕竟我还有半个学期就毕业了。他跟我说:“租在学校对面我都担心你懒床耽误毕业实验。”
果真被他说准了。
之后的日子他会给我买好早餐再去上班,下班回来又会给我带回晚饭,而我就负责在家里睡睡觉,上上网,竭尽所能的浪费时间。
我的伙食总是荤素搭配,不是鸡蛋就是丸子或者一只鸡腿,而他吃的永远是素炒饭。
我心疼他,跟他说不必省这一点儿。他就笑眯眯的同我讲:“我吃了又长不高,白瞎。你吃了不瞎。”
我一皱眉:“我也长不高了。”
他就极认真的反驳道:“但是你能长肉。”
于是在他的圈养之下,我果真胖的惨绝人寰,体重从47一路飙到60。
此刻我看着手里这只鸡蛋香饼,就知道他早上又没吃早饭,是把他的早餐省下来给我买一顿“奢华”大餐。
我实在不想一笔一笔清算账目,到底我俩是怎么把日子过的这么艰辛。因为没什么好清算的。我没有收入,而他一个月只有一千八百块工资。
在J市,一个普通应届毕业生,没门路没关系,工资不过如是。大概全国的二线城市,都是这个价。毕竟大学生满大街都是,不值钱了。
日期:2015-04-20 09:29:26
我慢条斯理的解决了早饭,又慢条斯理的往学校实验室去。毕业论文,不能再拖了。
我回到学校,先回了寝室,推开门就看见王佩佩抱着书正要出门,见了我也是吃了一惊,继而妩媚道:“你还舍得来呀?”
往里一探头,郑佳琪敷着面膜还边摇个大蒲扇,拉高了嗓门冲我叫到“哟,稀客啊!”
我轻车熟路爬上我的床,冲她俩笑道:“别整的跟Ji院一样行嘛,孙晓妍呢?”
王佩佩退回来坐下,“交了个男朋友,逛街去了。”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她男朋友开车来接她的。”
我收拾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正常,孙晓妍人家那是女神。172,45,36D。”
“可说,晴爽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了?”郑佳琪摇着蒲扇爬上梯子来问我。
我看了她一眼,没搭话。
她看了我半天,忍不住猜测道:“你不是还跟俩人都不清不楚的吧?“
我白了她一眼,还是没搭话。
她却像得了肯定一样自顾自说起来:“我说你这样不行,得赶紧分一个要不然你最后俩都剩不下!”
我终于忍不住,答非所问道:“你这五月份就用起大蒲扇,至于吗?”
她一听,反而愤愤:“J市什么鬼天气,比福州热得还快!连个春天都没有,一下子就酷暑了!现在流的汗,全是当初报志愿时脑子进的水!”
郑佳琪是我至今仍然最佩服的女孩儿,家乡是福州,却只身一人不远万里来到差不多中国另一头的J市来读书。我们问她原因,她就笑呵呵的说“都是年少无知时被琼瑶奶奶洗脑了,心心念念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而她这个人,可以自己做一切事情而不需要任何人陪。可以自己吃食堂,自己逛夜市,自己旅游,拿着她的相机自己一个人玩遍了J市,以至于后来就连我这个土生土长的J市人都要向她咨询J市特色的餐馆以及路线。
然而她也有个让人不爽的毛病,爱管闲事。比如现在。
“那你到底是跟何落还是那个苗什么在一起?你跟何落这么多年感情,苗什么就是个小三,你这是典型的激情主义,不是爱情,你早点清醒过来吧。”
我将手里的资料往旁边一扔,不耐烦道:“你完了没有,我要去做实验了。”
日期:2015-04-20 09:30:14
离开寝室,我慢悠悠的朝实验楼走。J大学的校园一半很老旧,有些历史了,青砖白瓦古色古香,尤其是正冲西南门有个老钟楼,关于它的神话鬼话一直是J大学学生的饭后谈资。
然而另一半却是近些年新建的,建筑设计的美观前卫,还挖了一条人工湖,有个漂亮名字叫甲子湖,虽然隔三差五淹死个人,但是还是不妨碍大家在湖边谈情说爱。
恰值仲春,那些叫得上名字还有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热闹的扎人眼球,明明是上午最安静的时候,可是看一眼花花绿绿,就觉着这个世界真是乱腾,心思也变得无名的浮躁。
我给何落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他似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松散“老婆,这么早啊,平时不是睡到中午的么?”
我沉默着,心里泛起一点波澜。
“喂?怎么了?老婆?怎么不讲话?”他虽在关切的催促,但是我显然已经听见了电脑的开机音乐。
对他的一丝愧疚瞬间化为飞灰,我没再说话,把电话挂断。明知他不会着急的打回来,还是忍不住看着手机等了一会儿,他果然是没有打回来。
我对何落还有期待,是因为到今天为止,我们在一起已经四年了。我确实背着他跟苗亦霖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我始终没能狠心跟他说分手。我承认我很渣。
苗亦霖确实是小三。不过若是追溯起来,我也是。要是再追溯,何落也是。
我们三个,从高中就已经纠扯不清,也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明白。
等我走到实验楼下,轩哥已经在跟其他人开会,我心下一惊赶紧偷偷摸摸过去,刚一走到跟前,就听见轩哥冲我似笑非笑道:“林晴爽,你终于舍得来实验室了?”
我唇角抽了抽,今天怎么都爱这个风格。
日期:2015-04-20 09:31:17
轩哥是我们的导师,是个能跟学生玩成一片的爱抽烟的胖子,但是其实长得还算板正。也是我见过最年轻的教授,不精确估计,也就是40出头。
我点头哈腰赔着不是,躲进人群里。会开完,我才知道原来所有人的实验都收尾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没开始。
散会之后,轩哥喊我留下。他点了根烟,笑眯眯的说道:“我看你延毕吧。”
“那怎么行!好老师通融一下吧,好哥哥,好叔叔,好大爷……”
“得,再喊成你祖宗了。”他抚了抚额头,打断了我的求情,说道:“给你省省事,你直接去用他们做好的最优方案进行你的深入研究吧,就不用自己再摸索最优方案了。这样可能还来得及。”
我忙不迭道谢,他又道:“我可提醒你,就这样你都未必能完成,我劝你还是住实验室里保险。”
我接过钥匙,心里边盘算着怎样挤更多时间,边往电梯上走,此时已经临近期末,毕业生实验也基本收尾,整个实验楼空空荡荡阴阴暗暗,是个拍恐怖片的绝佳场所。
我按下7楼,便站在一旁走神。忽然电梯猛地颤了颤,头上的灯也闪了几下,略微的停顿后继续上行,我回过神来忙给自己顺了顺气,心里盘算着这电梯倒是挺给面子,刚想着可以拍恐怖片,它就上演恐怖片的经典桥段。
7楼到了,电梯门打开,我往前走的一瞬间才知道,这回我遇上的不是恐怖片,而是惊悚片。
就在我的脚伸向电梯门的一瞬间,该死的门又自己关起来,并且夹住了我的长裙。我探过身去狂按开门键,按着按着,门果然开了。
然后电梯就这样开着门飞速下落。
在这短暂的一两秒里,我深刻的感觉到,我可能阳寿已尽了,还没来得及给祖国做贡献,太不孝了。
日期:2015-04-20 09:31:41
等到我再回神的时候,电梯已经停在了一个诡异的位置,大概是某两层楼之间,上面还能看到是某一层的外电梯门。
强烈的恐惧冲上颅顶,我强自镇定的小声安慰自己:“别怕,大白天总有人会发现我。”
然后又开始寻找电梯上的紧急呼叫按钮。按了半天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看手机,有一格信号,这个时候应该打给谁。
我给苗亦霖打了电话,他没有接。
我又给何落打了电话,他挂断了。
眼泪不争气的往外冒,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开始不知所措了。
我蜷缩在电梯角落里,静静地等着有人能够发现我。不知过了多久,始终没有人来试图乘坐电梯。
手机铃声响起来,我慌慌张张按下接听键,是苗亦霖压低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喜悦:“小朋友想叔叔啦?叔叔刚刚在开会,下班给你买糖吃,顺便还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开心。”
我听见他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惧,泣不成声:“电梯不知道停在多少层上坏掉了我出不去了,紧急呼叫按钮根本没有用!”
他短暂的沉默之后,用一种命令式的语气同我说:“背靠电梯壁坐着,我现在去找你,电话挂了不要发短信也不要玩游戏,尽量省电。”
我抽泣着按他说的坐好,心中稍稍安定一些,此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看到两个字“何落”。
“喂,宝贝儿,刚刚正在玩游戏,队友都在语音所以没法接你电话,不生气吧?”
我默着,心里翻滚的情绪就连自己都有点说不清楚味道。我沉默了很久很久,他并没有催我。
空中凝重的气氛压抑的我就要窒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何落,分手吧。”
他也默了默,我知道那不是沉默,因为我已经听见他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的声音。
良久,他出声:“老婆我错了,你先别生气,我打完这个副本就回给你。”
而后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像是讽刺。
这是我跟何落的结束。
我是一个渣女,我一直都承认。
因为我跟苗亦霖的开始,在我跟何落结束之前。
日期:2015-04-20 09:32:40
挂了电话,我转身回房间换衣服,穿到一半却听到了敲门声!何落这臭东西,我就知道他虽然爱玩,但是不可能忘记我生日的!
一股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昏了头脑,我拖着穿了一条裤管的裤子半走半跳就冲去开门。
“生日快乐。”
我听到了想听到的话,却没看到想看到的人,一时间有些怔住不知所措。
苗亦霖食指勾着一只小蛋糕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从我身侧进了客厅,一边说道:“这芝士蛋糕超好吃,保证你没吃过。”
关上门,失望的感觉从来没有如此明显。
我又拖着一根裤管,无比滑稽的回到卧室,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哭起来。
苗亦霖推门进来,坐在我旁边,静静的看着我哭,一声不吭。
我闷头哭了一会儿,总归是旁边有个人,不太好意思,于是悻悻抬头来嗔他:“看什么看。”
他显得比我还不好意思,憋了半天,似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般对我认真说道:“你也别难过了。不就是被我看见你的红色秋裤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在J市冬天没几个姑娘不穿秋裤的,又不是铁腿。”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怔住。
他见我没反应,又抬起手来认真补充道:“我发誓不告诉别人。”
“秋你大爷!”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然后骂骂咧咧的将手里的枕头砸向他。
我在一旁自顾自笑得眼泪鼻涕横飞,他又默不作声的注视着我,唇边噙着一丝笑,眼眸里流出不一样的斑斓色彩。这神色我从未在何落脸上见到过。
我跟他对视着,渐渐止住了笑,他把我看尽他眼幕的深处,这样的场景竟然让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日子过了很久之后我回忆起这次对视,突然就理解了这不一样的神色,大概就是小说中常见的那个词——宠溺。
我把蛋糕端过来,又拿了两把勺子,“一起吃吧。这是我唯一的生日礼物。”
他接过勺子,了悟的“哦”了一声,“原来是小心眼儿犯了,嫌礼物少啊。”
我白了他一眼,狠狠的挖了一块儿蛋糕送进嘴里:“不是少,是压根没有。”
他用手指拈着勺子柄来回把玩,始终不见动一动蛋糕,于是我剜了一块儿递到他唇边,“你怎么不吃呢?”
他笑了笑:“我早饭吃的肉饼,比这好吃的多。”
我又白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的吃蛋糕。
他把勺子放在我的床头,起身要走,边说:“我去睡觉了,你慢慢吃。”
我塞得一嘴蛋糕,抬起头来吱吱呜呜的问他:“对哦,你这实习工作上夜班,可是平时早上见你一早就在家里了呀。”
他点点头,“是,5点半下班,我每次回来你们都还在睡。”
“那今天怎么9点半才回来,去哪里鬼混了。”
“蛋糕店9点钟才开门。”
他转身走出房门,我端着蛋糕怔在原地,窗外瑟瑟的风声还很清晰,我在屋里,已经感觉到屋外的温度,一股酸涩感又涌上鼻腔。
日期:2015-04-20 09:33:14
之后的一整天,我窝在床上写小说,何落没有再打一个电话来,就连催我送水和烟的电话也没有了。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五点了。肚子有些饿,便想出门觅食,刚走出房间,就遇上了扎着围裙端着一碗黑漆漆的煎蛋,模样滑稽的苗亦霖,以及抱着一只小熊,满脸歉意的何落。
苗亦霖端着煎蛋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何落抱着布偶站在客厅里看着我。李钊阳和范凯则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三个。
气氛有些微妙。
我权衡了一下,首先接过何落的小熊,说道:“我猜你也不能忘了。”只是语气平淡,没有喜悦却也没有恼怒。
我看见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我转身要把小熊放下的一瞬,还看到他对着范凯比了一个“V”的手势。
我本想直接回房间,却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在苗亦霖脸上看到一丝寂落。他像是自言自语,眼睛却一刻未曾离开过我:“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饿死了。”
我的脑子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劈手夺过苗亦霖手里的煎蛋,大笑道:“臭东西吃独食?没门!”
何落微微一愣,问我:“你还没吃饭?”
我直接用手拎起一片鸡蛋往嘴里送,简单的“嗯”了一声。
“那早知道就给你带回来了,你也不打电话说一声。”他讪讪笑道。
我瞥了他一眼,没搭话,把碗里卖相凄惨但是味道还挺不错的煎蛋扫荡一空,然后把空碗往苗亦霖手里一放,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我气闷的坐在床上胡思乱想,这几年里,反而是苗亦霖对我更像一个男朋友。
何落玩游戏冷落我的时候,是苗亦霖陪我。后来我天真的认为只要跟何落玩了同一个游戏,就能有共同语言,他也会更喜欢我。
于是从梦幻西游到跑跑卡丁车再到反恐精英,从魔兽世界到地下城与勇士,从刀塔再到英雄联盟,我追着何落,从一个游戏追到另一个游戏,一步一步从一个立志成为作家的优秀少女,成长为一个任何网游都能信手拈来的网瘾问题青年。
然而我得到的从来都是“老婆,这个你还不会,我们玩完再来带你。”
日期:2015-04-20 09:33:50
我是有3D晕眩症的,总是玩不超过半小时就会头痛呕吐,但是我硬生生给挺过来,只为了能尽快跟他“并肩作战”。
不过到现在我也没能跟他并肩作战。当我终于把梦幻西游玩到89级,他不玩了。当我的跑跑卡丁车终于每一场都能进前三名他又不玩了。当我把魔兽世界练成公会第一奶骑的时候,他不玩了。当我终于在地下城与勇士的PK场里不会死的太快的时候,他又不玩了。
而当我每天苦练英雄联盟,终于自己练级到满级,他又说我玩的不好,跟着会坑了他,叫我还是自己去打电脑继续练习。
鬼知道那段时间我跟电脑玩了多少局游戏。
李钊阳和范凯也是游戏高手,他们三个每天呆在一起玩游戏、聊游戏。每每我要求参与他们,绝对会得到三人一致反对。
苗亦霖每次都跟在我身后,幸灾乐祸的说:“太菜了,被嫌弃了吧,来来来我和你玩。”
其实,苗亦霖比他们玩的都好。
半夜我睡不着,苗亦霖的头像永远是亮的,手机永远是开机的。
我跟何落吵架,伤心难过,他总是在我还没找他哭诉的时候就跑出来给我发荤段子和搞笑视频。
我从大学又回忆到高中,想起高一刚入学,我本着一定要一鸣惊人与众不同的心思,剃了一个平头,以为这样做,就能让不够漂亮的自己在全班女生中脱颖而出获得最多的眼球。
说的难听了,哗众取宠也是获得聚焦的一种方式。
怎知我一进教室就后悔了。我确实在女生中与众不同了,但是我却和所有男生都如出一辙!
就是那时候,苗亦霖第一次同我说话。
他眯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笑容里掺着明媚阳光和校园里紫罗兰的香氛,跟我说:“嘿,哥们,这个位置有人吗?”
日期:2015-04-20 09:34:14
……
想着想着,意识便模糊起来,梦里好像也载满了紫罗兰淡淡的清香。
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笈着拖鞋,迷迷糊糊去开门。
“林晴爽是吗?你快递。”
我挠了挠头,明明没有买什么东西。匆匆签了字,睡意全无,我窝进沙发里,开始琢磨这是个什么东西,而快递单上也仅仅写了天猫的ID。
脑子里飞快的闪现了几个答案,警匪类、惊悚类、悬疑类,各种电影中收到陌生包裹的剧情想了一个遍之后,我认为不管出现任何状况我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了,于是乎拆封。
只不过,出现的是我没想到的——童话类。
一只笨笨的龙猫手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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