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农村收破烂的,告诉你们一些这里面的诡异肮脏事

作者: 浅蓝泡沫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那种走街窜巷收破烂的人。通常是一个老男人,一辆三轮车,一个喇叭里喊着“高价回收,各种破烂。洗衣机,电视机,笔记本电脑,录音机,洗碗盆,旧菜刀。”小时候我见过,还卖给他一把全是铁锈的,在垃圾堆里捡到的菜刀。换来了两块钱买糖吃。
  那时候的我,绝对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推着这么一辆三轮车,戴着草帽,身上穿着洗得褪色的黑色运动衫外套,把车子上的喇叭声开到最大。“高价回收,各种破烂。洗衣机,电视机,笔记本电脑,录音机,洗碗盆,旧菜刀。”
  日期:2015-05-10 03:42:41
  在说我经历的这些事情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说一件发生在我妈妈身上的事情。
  我妈妈有一块玉佩,是我姥姥给她的。从她十几岁一直带着。这中间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有时候是摘下玉佩的时候,玉佩从桌面上掉下来,有时候是被猫咪藏起来。有时候是红绳子变成了浅色的绳子,绳子自己断了。反正就是很多次了,但是那玉却一点也没有伤着。

  在我大二那年,我妈出了一场车祸。其实也不算是车祸,因为那车子没有撞到我妈。那是一辆从建筑工地里开出来的泥头车,车速还挺快的。我妈上夜班回来大概是累了,没有看车,就直接走过马路了。根据我妈说,那车子几乎是冲着她直接过来的。还好,司机在车子离我妈还有一米的时候把车子刹住了。车灯直接照着我妈。我妈被吓得有点懵了。她事后说,那时候,他只听到了脖子上的玉佩掉下地的声音。

  日期:2015-05-10 03:44:33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玉佩已经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了。红绳却还好好的在她脖子上,只是玉佩掉了而已。
  玉是一种很神奇的物质,它长期跟我妈在一起,已经被我妈身上的气养起来,跟我妈成为一体了。有些人带着玉,身体好的时候,玉看上去就是晶莹剔透的,很润泽。生病的时候,那玉也跟着黯淡无光。我妈在出事的时候,那块玉,用了自己全部的能量保护了她 。
  日期:2015-05-10 03:49:38
  好了,来说说我。我叫计承宝,男,二十三岁。我特意说了一下性别男,那是因为有些没眼色的人在看到我时总会觉得我是女生。这让我很不爽。我妈把我生得漂亮了点,不是我的错。连男女都不分,那就是他的眼神不对了。

  就昨天,我和何大爷在收一个老太太那把锈剪刀的时候,她就跟我说道:“这闺女那么漂亮,做点什么不行,怎么干这个呢?”
  你以为我想干这个啊?我这不是……。算了,就是我家穷,我不干这个就要被买去什么特殊的夜店干什么特别的服务了。我认了行了吧!我就是一个收破烂的行了吗?我在心里已经把任千沧那老年人诅咒了一百八十遍啊一百八十遍。
  “阿奶啊,你这个镯子都碎几次了吧。”何大爷伸手指指车子上的喇叭,示意我把喇叭声关掉,一边对身旁来卖给我们碎镯子的阿奶说着。
  日期:2015-05-10 03:59:20

  何大爷是一身灰色的夹克,斜背着一个黑色脱皮了的包,同样戴着一顶草帽。他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家了。在别的行业里,六十岁都已经退休了,但是在走街窜巷的收购里,这年纪正是最合适的。当然,苦力的事情全是我做的,他就是一旁掌掌眼。
  我说的收购可不是真的就收旧电视旧冰箱什么的,我们的重点是收宝。别人家留下来的古件。以极低的破烂价收进来,拿回任家藏馆做鉴定,出具鉴定证书,那就是翻了上千上万倍的价钱卖出去。
  别说我们做生意黑成这样,这行当本来就是这样。
  日期:2015-05-10 04:07:02
  我说的何大爷是帮忙掌掌眼,而不是长长眼。这两个词区别大了。总之,现在我是他跟班。

  我把喇叭关了,摘下草帽,扇着风。反正现在是在大榕树脚下,也不怕被晒黑。要不我晚上回去天天面膜都补不回来。
  阿奶是一个弯腰驼背的农村老太太,应该八十多了吧。整个人蜷着,也就一米二高,一双颤抖的手心里,一个打开的红布包里有着五节玉,拼起来应该是一个玉镯子。玉本身质地不错,通体全白,就算是断了,光泽也还很好。不过,何大爷说的对,那玉镯子已经断过了,然后用金箔包了断口。现在应该是断了第二次,之前的金箔断口都还在。
  日期:2015-05-10 04:11:38
  玉这东西,就算是再好的料子,碎了一次,那价就会掉很多。这都碎了两次以上了,就算我们任家藏馆里的师傅手艺好修起来了,估计也卖不了什么钱。
  那阿奶的手更加颤抖了,哆嗦着嘴唇,吃力地说道:“我家传了几代的东西,之前没舍得卖。现在孩子读大学了,没钱。你看给几个吧。”
  何大爷捏着那一截最大的段玉,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二十块,二十块总行吧。”阿奶问着,眼睛一直盯着何大爷。
  日期:2015-05-10 04:13:29
  二十块啊?还不到我一包烟的钱呢。何大爷还在那摆着一副为难模样,我却一手伸过去,把那玉带着红布包一起抓在手里,就放在了三轮车上的一个铁盒子里。何大爷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我就已经把五十块钱递了过去。“阿奶,这个我们收了。五十块给你。你慢走不送,好好回家吧。这下午太阳大了。”
  阿奶看着我塞给她的五十块钱,高兴得眼睛都笑眯了,弯着腰,一点一点往那边的房子走去。
  日期:2015-05-10 04:17:19
  再看看身旁的何大爷,他是一脸的无奈:“宝,你跟着我出来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是这样。”
  “她家孩子读书,人老了,给几个钱自己心里高兴。不就五十吗?我看这个镯子修修也能卖五十,不亏本。”

  “这还不亏?人工钱,我们在外跑的吃饭钱,怎么回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任家摆这个卖也太掉价了吧。”
  我一脸乖巧的笑:“何大爷教训的是,我都记下了。”我就这点招数,笑起来特别乖。
  何大爷把喇叭声音调大,一边跟我说:“你就是太急了。这行就是一点点慢慢来,急不得的事。我们出来三个月,能收到一件像样的货就不错了。走吧。”
  日期:2015-05-10 22:57:50
  他是率先抬脚走人了,我看看身旁的三轮车,那上面有着一台十块钱换来的十四吋黑白电视,一台三十块换的甩干机,几个袁世凯时期的银元。剩下的就是刚收到的破烂镯子。
  三个月收一件像样的货,那他现在收这些破烂来干嘛?反正不是他推车,累我?
  我扣上草帽,看着何大爷的背影在心里骂道:“你大爷的!”
  日期:2015-05-10 23:06:59
  推着那两三轮车,我带着无比的怨念跟在那何大爷身后走着。村里的石板路,让车子不停“哒哒哒哒”作响。车子里的东西也跟着晃啊晃。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我累了,累得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着回到旅馆小床上趴着就好。可是何大爷虐我的心,就跟我决定以后虐任千沧的心思是一样的。
  “喂喂,别偷懒,把东西都卸下车。”何大爷用草帽拍拍我的背。

  我苦着一张脸看着就在面前的小旅馆,说道:“大爷,反正明天还要装车子里的。现在搬下来干嘛啊?”
  “人家走街串巷收点东西容易吗?晚上还怕被人偷了。搬下来。搬里面放角落去。”
  日期:2015-05-10 23:10:23
  我苦逼的人生啊!就这种破烂还怕人偷?我就那么郁闷的看着何大爷先走进了旅馆。
  搬就搬,这些就东西都不是很重,几分钟的事。甩干机,电视机,那几个银元,早就进了我的腿包里了。
  铁盒子里的那几截玉。那铁盒子不大,全是生锈的痕迹,我拎着盒子就往旅馆里走,同时打开了那铁盒子。红布包还在里面,但是我的脚步却僵住了。铁盒子还是那个铁盒子,红布包也还是那个红布包。但是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日期:2015-05-10 23:12:41
  我的鼻子对血味不会判断错的。一些尘封的关于尸体血味的记忆被唤醒了。我合上铁盒子,回到三轮车旁,坐在三轮车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让自己冷静下来。
  有多久没有接触到这些事了?安逸的日子也就过了一年而已。任家大宅的重建布阵是我这一年的重点工作。不过我不是那种逃避的人,在一支烟之后,我还是再次打开了那铁盒子。血味更浓了。
  我伸手摸摸那红布包,指尖上染上了血迹。原来那红布暗红得接近黑色并不是因为这布脏了,而是因为一层层血迹的渗透。

  日期:2015-05-10 23:13:45
  红布包被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断玉。玉的表面还是那么温润,但是却明显染上血色。我有些洁癖,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巾,用纸巾捏着一截比较大的断玉靠近了腕上的手表。
  我的手表很奇特,至少世面上是没卖的。表的盘面有着八圈,天干地支八卦九宫等等。中间的指针有两根,有表示时间的,也有当罗盘指针用的。这是出门在外,装逼必备的手表啊。
  在那血玉靠近手表的时候,天池指针开始剧烈转动。很不稳定的摇晃着。而摇晃指向就是我手中的那段血玉。
  “出门踩狗屎了?收个破烂,收不到好东西就算了,还收到这种衰货。艹!”
  日期:2015-05-10 23:28:48
  我还坐在三轮车上把那带着血的玉,连着那红布包一起装进了一个特殊的土布的布袋子里。这种布袋子,是我随身带着的,具有一定的屏蔽的功能。
  一边给这个血玉镯子换着地方,心里一边感慨着。我为什么就是一个普通人呢?要是我还是当初那带着鬼手印的牛逼人士,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感应这镯子上残留着的阴气了。可是我不是,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就是一个走街串巷收破烂的人。

  在我感叹命运的时候,旅馆的老板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蒲扇,笑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计承宝回来了?我看你家大爷都去吃饭了,你还在这里呢?”
  日期:2015-05-10 23:32:35
  这家旅馆是包吃的,在后面有着一间餐厅,里面买着八块一份的盒饭。特难吃。但是没办法,现在我就是个收破烂的,哪还能向往曾经当老大的日子啊?
  我现在这个模样,要是让以前的兄弟看到了,估计还会不爽的上来踹我两脚呢。
  “啊,我整理一下就去。”我说的整理一下,其实就是先上楼洗手,洗掉手上的那些血味。闻着那个味道,让我有些恶心,怎么可能吃得下饭呢?
  吃过饭,何大爷也懒得理我。明面上我是他的跟班,但是实际上,我还有这另一层身份,那就是任家的大总管。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管教我。
  日期:2015-05-10 23:35:07
  今天我确实挺困的,但是我却睡不着,隐约中觉得会出事。那血玉给我的感觉太不安了。

  我只是一个收破烂的,我收到了一只血玉镯子,就算这个镯子有古怪,那也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我只需要封好它,交给任家就行。说不定,他们那牛逼哄哄一直看我不顺眼的策划大姐,还会拿着这个会沁血的特点当成这个古件的噱头来炒作,然后卖个高价呢。
  这种小旅馆的条件真不好。一个房间小的不能再小,放着两张床,中间只有半米的过道。房间里没有卫生间,一个楼层才有一个卫生间。这几天,我的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对自己进行心理催眠“我是收破烂的,我是收破烂的……。”这才能让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住下来。
  日期:2015-05-10 23:38:55
  躺在那张小床上,我双手枕在脑下,心跳一直不规律,总觉得会出事。何大爷坐在我对面的床上,手里还拿着一份图册,边说着:“要不是真的出事了,我这么大岁数也不会相信,有人敢劫了任家的货。货都还热乎着呢,就被劫了。而且任先生也说了,这批货里,有见不得光的羊皮卷……。你都没听我说话。”
  “啊?哦,我有点累了。”我应着他,“何大爷,啧,算了,睡觉吧。反正明天又是去收什么破烂甩干机还是黑白电视机的。”任千沧那老人家,去哪得的线报啊?准不准的?别害我白白帮他风餐露宿三个月。这种事,要是发生在我们那的话,我还可以用点我的手段去查。现在在这小城里,我也只能跟着何大爷吹风晒太阳的,推三轮,收破烂了。

  日期:2015-05-10 23:40:30
  我翻过身,面对墙,但是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真的哪里不对劲了!我开始有点感慨失去鬼手印给我带来的麻烦了。就是不对劲!那血玉镯子,不会引出什么大麻烦来吧。
  突然,我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拉过放在床头的腿包,把我的小本子和笔拿了出来,开始起局算算。
  何大爷探过头来看着我,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又能这么平心静气的了,怎么出门收破烂的时候,就总是一副急得想要开跑车的样子?”
  奇门遁甲预测术,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从十二三岁到现在,这么多年了,运用也挺熟练的了。看着那本子上的奇门局,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日期:2015-05-10 23:43:18
  时干丙和年干乙同宫了,手上圆圆的,不就是镯子吗?寄宫出现,临太阴。我也知道这事有蹊跷。要不断了的玉镯子都沁血了。虽然并不是那种很明显的流血,但是玉本身已经不再是纯白的了,那些沁出来的血,又被玉吸进了里面,形成了血玉。
  宫位空亡!没事还是怎么着?转宫!转到我的宫位上了。跟我还有关系了?我参合什么了?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我在玄武,开门为转机,事情在我这里有转机,无四害,比较好的转机。
  日期:2015-05-10 23:44:53
  怎么看着不像是要出大事的样子呢?脑袋里有点空,毕竟这一年我都忙着重建任家大宅去了。补了很多布阵的知识。
  对着那个九宫格犹豫了好一会,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断下去了。想到了师父说的,十二长生,可是我连人物关系都搞不太懂。时干和年干合宫了,还空亡了,转了还在日干上,这样很多信息重合,信息量就很少。
  我也不是什么大师,还不能牛逼到这么复杂的事情,用单宫直断。不过从十二长生看,乙是在墓的位置上,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我的坏影响也不是很大。
  日期:2015-05-10 23:48:54

  安心睡吧,管它呢?这个世界上,做坏事的人多的是。啊呸!我又不是做坏事。
  也不知道,是我精神紧张还是怎么着,在那个晚上,我竟然梦到了我手里捧着那已经断成五截的血玉,在那哭。我的眼泪滴在玉上。凡是滴下的地方,就会变得洁白的颜色。
  我是被自己的这个梦惊醒的,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里开着灯,因为是住在不熟悉的旅馆里,所以灯是一直不关的。我坐起来,就看到了这个简陋的小房间,还在对面床上何大爷那平躺着,双手压在胸口的死人睡姿。我都说过他了,睡觉别这个姿势,不管是从科学上,还是从风俗上,这样都不好。他还就是改不了。说是几十年的习惯了。

  日期:2015-05-10 23:53:55
  我抓抓头,拉过放在床头的腿包,从里面掏出了那小布袋子,再拿出红布包。梦里的画面再次提醒了我。那时候,我就是捧着这个红布包,打开了,眼泪就滴在那玉上面的。
  缓缓打开红布包,露出了里面的断玉。玉表面上的血迹似乎更多了一些。
  那现在我要不要让梦成为现实,要不要真的哭几滴眼泪来试试呢?无声叹口气,哭?我从几年前,痛痛快快哭过那次之后,我就已经决定,我不会再哭了。而且这好端端的,我怎么哭得出来呢?
  日期:2015-05-10 23:56:14
  我再一次怀念我那强大的鬼手印。我牛逼的外挂模式没有了,让我一切只能靠我自己。
  我没有再封住那镯子,只是对它说道:“你想要找眼泪的话,找别人去吧。反正我没有。我是妖精,我是石头心。”
  我把那镯子放在了床头的小柜子上,就倒下继续睡觉去。

  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睡得着呢?反正我就是在那闭着眼睛数数“水饺”。
  不记得是谁说过,睡不着数羊,那是因为外国人说英语的时候,羊和睡觉是谐音。那么搬到中国来,就应该找个睡觉的谐音。
  “一个大水饺,两个大水饺,三个大水饺……。四十六个大水饺,我要不要起床吃水饺。”
  日期:2015-05-10 23:58:06
  我的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来,就听到了哭声!低低的哭声,男人的声音,很压抑的感觉。
  我一下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在隔壁床上的何大爷,依旧是平躺的姿势,双手放在胸口,但是嘴巴微微张开着,一抽一抽的,脸上全是眼泪。哇!还真哭了!还哭成这个样子?
  我的目光换换转向了被我放在床头的那红布包。
  日期:2015-05-12 00:50:27
  说实话,在那时我心里也冒出来害怕的感觉来。能不害怕吗?在这种阴暗简陋的小旅馆,那躺得就跟死尸一样的老大爷,正一个劲的哭着,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我咽咽口水,缓缓神手朝着那边的红布包摸去。但是在手指头离那红布包还有几厘米的时候,我就犹豫了。现在情况不明,要是真像我梦里梦到的那样,眼泪能洗去玉上的血迹,那就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至少对于我经历的那些事情来说,真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我梦里的那样的话,那我这么直接伸手去摸,不就……。
  我还是谨慎的缩回手去。看着对面床上还在那哭得泪珠子一直掉的何大爷,心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念头,我要不要用手机拍下他现在的模样呢?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谁知道手机拍照会拍出什么来?那些大半夜用手机拍出鬼来的事情,多的是。到时候弄不好还是我自己吓自己。
  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继续哭吧,虽然说奇门遁甲告诉我,这件事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一晚上听着他哭,我也睡不好。
  日期:2015-05-12 00:52:30
  所以我决定,用最没有技术含量,却也是最保险的一招。现在就当成我并不知道这里放着的已经断成好几截的玉镯子出问题   了,就当成何大爷晚上突然哭成这样吧。主意打定我开始实施计划。
  说是最没有技术含量,也是最保险的那一招,那就是从风俗上去解决。风俗这东西每个人都可以去做操作,并没有道法来得这么严谨。

  我下了床,蹲下身子。这个房间实在太小了,两个床之间就那么一点距离,我下了床基本上就是在他的床边上了。我把他放在床头的鞋子,拿了起来再轻轻的丢下去。手上一点巧劲就让鞋子落下去的时候,呈现出一只鞋子床上一只鞋子朝下的状态。有风俗说,在别人做梦的时候,这样摆放他的鞋子,可以把他的魂,带出他的梦。这时候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跟你说实话。也不知道这招是不是以前还没有测谎仪的时候,那些审案子的官员们就是这么做的。

  日期:2015-05-12 01:00:25
  鞋子一正一反,床上的何大爷还是没有一点变化,继续在那哭着。我凑到了他的耳朵边,轻声说道:“大爷,何大爷,你哭什么啊?”
  和大爷还是继续哭着,但是他在哭声中,还吸了两下鼻子,似乎是想停止哭泣,但是却停不下来。他有一种说梦话的状态告诉我:“死了,奶奶还是死了,我陪着奶奶那么多年,她还是死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目光缓缓看向了那床头柜上的红布包。奶奶?何大爷是因为这个镯子才哭泣的,干这个镯子也在密切关系的奶奶,应该就是指那个五十块钱把这个镯子断玉卖给我的那个老太太。死了?怎么可能!今天把这个断玉收上来的时候,我看到老太太还挺精神的。怎么这才半天的时间就死了呢?
  日期:2015-05-12 01:01:09
  看着他哭成这样子,我也只能安慰道:“那个,人老了呢总是要走的,天道循环。你不要那么伤心吧。”
  他没有再理我,还是一直那么哭着。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能重新回到我的床上坐着,看着他。确定何大爷只是怎么哭着,没有任何威胁他的事情发生。
  不过在这样的背景音之下,我也不可能睡得着,就这么坐着看着他哭了一整晚,直到早晨的四点多,他才渐渐没有声音,安静的睡下。

  何大爷是安安静静的睡下了,我却难受的要死。很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而且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不过却睡不着。
  我从我的腿包里取出了一支毛笔,用笔杆子轻轻地挑开了床头柜上那红布包。红布里包着的还是那几块断掉的玉。不过现在这几节玉要变回了,我第一次见到它们的颜色。洁白的,不过确实缺少了之前的那种润泽。如果不是我一直醒着,这个房间里面人进来过,我甚至会觉得,这玉是被人换掉了。原来自己那么好的玉,哪怕是断掉了,也能看出是不错的料子。在现在那玉,白得就跟石膏一样。别说润泽了,一点光泽都没有。

  日期:2015-05-12 01: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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