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夏朝—— 从未有一本书将夏朝讲诉的如此清晰

作者: 似水归涵

  1, 祸起萧墙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公元前十六世纪,在地球的东方有个神秘的王国,它有着悠久的历史、高度的文明,它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神话与传说,它的存在像一部谜一般的史诗,无数人为了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奋斗终身,好了,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享受了太平盛世,万邦降服的夏王泄有两个优秀的儿子不降和扃,不降在泄去世后登上王位,外事、国事一切都很顺利,但始终都有一个很大的烦恼困扰着他,这就是不降没有子嗣。
  没有子嗣王位继承人的位置便一直空缺,一些有能力的人、没有能力的人都暗暗窥视着宝座,私下里不停的运作,结党营私、勾结外族、给大夏江山的稳定造成了极大的危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矛盾没有丝毫化解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尖锐,直接威胁到夏王的统治。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不降采取了两套不同的方案,一是寻找神医、一面吃药一面努力耕耘,期待能有所收获;二是在自己的直系亲属中寻找一位年龄幼小、好控制的大力提拔、加以重用。
  挑来挑去,这个幸运的人选便落到了比不降小将近二十岁的亲弟弟扃的身上。
  如此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扃在哥哥的庇护下茁壮成长,从不懂世事的男孩,变成了一位有心机、有权势、有想法的男人;而此时不降还在为了制造子嗣而忙碌着,年龄越大他心里的压力便越大,逐渐把大部分的精力全部倾注到了宫闱之中,放心的让扃去决策国政、军事。
  几十年的光阴弹指而过,不降年近花甲鬓边的白发已如苍雪,扃则岁入不惑、多年的辛苦经营令他权倾天下,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再过几年扃必将代替兄长掌管大夏的江山时,上天却选择和世人开了一个玩笑.
  日期:2015-05-21 21:04:43
  于是公元前的某一天在大夏的王宫里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呱呱坠地,有人为这婴儿起了个大气的名字孔甲。
  忙碌的宫人、欢天喜地的不降、张灯结彩的王宫、奔走相庆的大臣,这些的全都掩饰不住一个落寞的身影,初寒的秋水旁,时光如月光般流逝、青春转瞬间便成了昨日的往事,白衣的男人立在那里,他在思考,思考上天的意愿是遵从还是要抗拒。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在,随着孔甲的诞生,一部王族的血泪史正式拉开序幕,许多人的命运就此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不降。老年得子的喜悦、多年烦恼烟消云散后的兴奋,让不降忽视了身边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在变化,那眼神由景仰、爱戴变得陌生而复杂。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扃、不降最宠信的弟弟。一面是亲情、一面是权利,另一面是对未来的恐惧,扃迷茫;此刻的他所肩负的早已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妻儿子女、朋党近臣,好多人都环绕在扃的身边。
  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他和许多的人同在一条大船上,按照既定的剧本,这条大船驶到彼岸后船上乘客和岸边的路人会无缝兼容,彼此相安无事,该荣华富贵的便荣华富贵,停在原处的也能安心自己的生活。

  可是孔甲,这个弱小的儿童却让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可以像一道不可逾越的暗礁将船撞入海底,他也可以等船到岸后让岸上的人对船上的人兵戎相见。抱着牙牙学语的侄子,看着这小家伙的笑容,扃感到无比恐惧,他觉得有些人已经开始布置, 他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此时,扃清楚唯一可以避免这些成为现实的只有自己放弃一切孤身离去,但是割舍的了吗,眼睁睁的看着荣华富贵、皇权宝座如镜花水月般散掉。
  不甘、不满又徘徊不定,在膨胀的欲望前亲情显得如此渺小,几番的内心挣扎最终当天枰从正中完全倾倒向一侧时,有智者为扃指了一条明路。
  日期:2015-05-22 08:10:36
  大夏之国表面恢复了平静,扃重复着往日的工作,敬爱自己的兄长,加倍疼爱自己的小侄子,甘心情愿的付出,却不要求回报。

  如此一段时间,不降的心安稳了,他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为了弥补对弟弟的愧疚,不降将更多的恩宠、富贵加了过去,却暗暗的把权利收了回来。
  某人升迁了、某人外调了、某人调任了,扃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表现的比自己的哥哥还要疼爱孔甲,孔甲要什么扃就给什么,孔甲想干什么扃就帮着他干什么。
  又是几年,过度的溺爱让孔甲变成了任性、骄纵、肆意妄为的坏孩子,在他心里做什么都无所谓,什么事情他的父亲和叔叔都可以帮他解决,再加上有些人别有用心的引导,还没有能力去分别是非黑白的他便给世人留下了非常差的印象,更有人添油加醋的卖力宣传,这就让大夏的子民甚至是外族部落的人都知道孔甲是个不学无术、不可救药的人,大家共同的质疑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接替大夏的王位!

  越来越老的不降、越来越多的蜚语,终于有一天,当夏朝的大臣们像往日一样步入王宫后,惊愕的发现一张张陌生而冷峻的面孔摁刀持剑把守住了王宫的每个角落,人数是往日里那些卫士的几倍,早先聚在朝堂前的同僚们洋洋得意,另一些大王的亲信则不见了踪影。

  抬眼望去大殿的两侧列满了峥嵘的甲士,正中王椅上坐着的不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颓败、黯然,一夜间竟苍老了几十岁,而与此成为鲜明对比的是站在王座前方的扃,微笑着、荣光满面。
  日期:2015-05-22 11:08:45
  2,命运多舛
  志得意满、如愿以偿,在享受胜利果实之前扃要做的是拉拢一批人,然后消灭一批人;排在这将被消灭名单上第一位的不是先王不降,而是前王子孔甲。
  那一晚,冷风在王殿中呼呼作响;做为背景的大臣和武士们面无表情的站着;最关键的两个人里,扃坐在高高的宝位上面色凝重的往下望,孔甲瘫跪在石阶下低着头瑟瑟发抖。

  原来人失去权力的依托竟是如此的可怜,扃暗暗庆幸,假如自己仍旧保持沉默,那在不久的将来跪在下面的就会是自己,而坐在这王位上的很可能是此刻跪在下面的孔甲。
  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不过即便是自己跪在下面也会比这不争气的侄子好很多,看他像烂泥一样,往日的威风早已被斩掉,甚至连男人的骨气都被斩掉了,扃鄙夷。
  冷汗如水珠般从孔甲的额头滑落,滴在他身前的地上汇集成一滩;恐惧压迫着孔甲的头更低了,身体也颤抖的更加厉害。
  这个人已经不再具有任何的威胁,而且还只是个孩子。人总是容易对弱者生出恻隐之心,扃也不例外;忽明忽暗的烛火闪烁,勾起了扃心中一段又一段的回忆,那个曾经在他手臂中牙牙学语的婴孩,那个稚嫩的叫着叔叔张开双臂奔跑而来的小男孩,那个一路他看着成长,始终对他敬爱有加的青涩少年。
  扃犹豫,杀还是不杀;亲近的大臣轻声干咳,他们看出了扃的心思;本来按照事先的商定扃会赐孔甲无罪,以彰显自己的大度与宽容,然后秘密的把孔甲软禁在某处,在他的饮食里做些手脚,这样夏朝的前王子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即便有子民得到消息,那消息也会是孔甲急病身亡,没有人会在意、怀疑,最多也只是人们无关痛痒的谈论一番。
  完美无缺的计划,只要动动嘴就肯定会成功,可真当要说出来的时候扃却觉得有些困难。他多希望孔甲能突然站起来,在众人面前大声的指责自己,骂一番也好,这样他便能够狠下心;否则面对一点反抗意识都不敢有的亲侄子,他真的无法挥动起沾血的屠刀。
  夏王扃沉默,殿中的大臣们便也都沉默,空旷的大殿里寂静得让人感到心寒;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的注视着孔甲,这其中多数的是嘲弄与不屑。
  这是孔甲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孔甲像是处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点,恍惚不定,恍如隔世。他能做的就是将全部精神凝聚在耳朵上,倾听四周的动静;可遗憾的是他听到一丝声响。
  下一秒会怎么样,生、死还是酷刑折磨;孔甲不敢再想下去,他的命运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扃在思考、孔甲在等待,煎熬的时间缓慢的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孔甲的双腿跪到几乎要失去知觉时,扃仿佛困倦了,将身体靠在椅子上,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日期:2015-05-22 19:12:23
  无言的结局,有的大臣庆幸、有的大臣叹息;武士们架着已经瘫软的孔甲离去,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孔甲始终都没有敢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叔叔;他怕,他怕自己的某一个动作会引起扃的反感,从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昨日高高在上的王子,今日便成为了噩运波折的囚徒,这人生的起落,像是从顶峰瞬间滑落进深渊,深不见底的深渊。
  胆小、恐惧、懦弱,种种负面的情绪都找上了孔甲;他时而哭泣、时而沉默。孔甲想不清楚眼前的这一切为什么要发生,本是好好的一家人怎么陡然间就变成了仇敌。
  豪华的居所换成了简陋的茅屋,坐在硬梆梆的木床上孔甲彻夜难眠;亲人不能相见,原先的跟随也不见了踪影,陪伴着孔甲的只有冰冷的围墙和守在院子外同样冷冰的武士。

  孔甲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亲眷是否还活着,或许它们早以被斩首、只剩下了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
  窗外的月亮走到了尽头,一夜未眠的孔甲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还在痛苦的等待,处死、流放、监禁,对未知的恐惧像是一把钝刀慢慢的锯着孔甲的脖颈与灵魂,这滋味比砍头还要令人难受。
  昨夜,大夏的都城宵禁、队队甲士面无表情的来往穿行,吓得路人们逃似的奔回到家里,一家老幼聚在一起紧张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悄声猜测王宫里发生了些什么。
  本是极隐秘的消息,就在这种情况下扩散开来,这个晚上所有人都认可了一件事,明天大夏的帝王便是扃,过去已经成为了历史。没有杀戮、只有震慑,不降和与他有关的一切被人们从大脑中硬生生的抹去。

  还是这一夜,夏朝的王宫里扃同样无法入睡,这片宫殿、这个国家终于属于了他,多年梦想转化为现实的兴奋,让一切看起来都显得如此完美。
  远处的鸡鸣击破了拂晓的黑暗,天亮了、旭日升起宣告了新一轮轮回的开始。
  悬在孔甲头上的利刃终是没有落下,扃给了他一个问号、给了自己一个顿号。接下来的日子是无限期的等待,寂寞和煎熬成为了孔甲最好的朋友,在这人生的低谷中孔甲的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懦弱无知、变成了坚毅沉默,曾经的年少轻狂、变成了深思熟虑,这一切听起来很难,实现却很简单,只需要戴上一个能够遮挡本性的面具便能做到。
  很多时候虚伪也是一种成熟,它能让人站在一个新的角度上去适应生活。翻看着自己过去的经历,一幕一幕往事被孔甲逐一否决,那些都是错误的,记忆里的自己竟是如此幼稚、愚蠢;仿佛当时有个邪恶的魔鬼在孔甲身边时刻引导、诱惑着他向罪恶的深渊前行。
  慢慢的孔甲相信了命运,他将现在的噩运归咎到了往日的恶行,他用身边的人和事不断验证着因果,又在因果中思考着人生的本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又是用什么才能划分清善恶。、
  祖先们的事迹和上古伟人的传说不断在孔甲的脑海里显现,这些原本当做故事来听的事,此刻却有着非同凡响的效果。
  在它们中间孔甲领悟出了很多道理、他的智慧增加了、心怀也宽广了,更是领悟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坚韧与隐忍。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句话最简单的解释便是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即便希望非常渺茫。

  政变很快便被遗忘,随着时间推移夏族的民众发现除了坐在王位上的人换了一个,其它的还是同往常一样,紧张的情绪恢复到常态,人们从新开始过去的生活,至于原先那位不学无术的王子似乎只王座上的扃才会去关注。
  但扃也仅仅是关注,望着孔甲、扃觉察不到任何的威胁,他对孔甲的认识始终都停留在那个不学无术、懦弱、幼稚的孩童。
  想起了自己那段曾经低迷、隐忍的岁月,扃更是确信这个被囚禁掉了人生中最美好年华的少年,根本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反抗……
  而且孔甲没有接触过权利、没有任何的根基,即便放孔甲去造反又有谁会跟着他一起呢。
  自己的儿子廑年纪比孔甲大、势力比孔甲大、才干也比孔甲大,有什么顾虑;儿子后面还有孙子,这样子子孙孙的传承下去,在扃的眼里他的王位是如此稳固,即便死亡到来的一刻也能够微笑着去面对;在众多夏王里扃是少有的即得到善终、又能长寿的君主,有亏大义,但也无损太多的德行。
  日期:2015-05-23 09:12:22
  3,孔甲
  旧王归天,新王继位,在欢天喜地的同时夏王廑决定大赦天下,一个个没有希望的囚徒从新看到了光明,他们激动但未必感恩。
  在那一批又一批的赦免名单上始终都有一个人,大臣们把他的呈文压了又压,直到所有人得都处理完,他的还是在那里,没有人敢批示、甚至没有人敢呈报。直到一个感念先先王恩典的正直人出现,廑才想起在王宫的不远处有个人还没有享受到皇恩浩荡,这个人是自己儿时的玩伴,流淌着与自己同源的鲜血,但却有几十年都没有蒙面。
  出于种种考虑,在大夏的王宫中有了一次久别的重逢,满身戎装居高临下的姒廑注视着从殿门口走进来蓬头垢面、才四十岁鬓发便以花白,手里拄着一根木棍削成的拐杖,衣衫褴褛脸色蜡黄的姒孔甲。
  这是他吗,曾经的翩翩少年怎么成了现在的模样,疑惑瞬间被内疚所取代,让他好好活着吧,也算是对父亲行为的一种弥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个神秘的宗教在华夏的大地上悄然产生,它信仰天帝,勾画出了一群无所不能的神和一片异样美好祥和的世界,它告诉人们神就在你们的头顶注视这你们,时时刻刻的观察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你要是信奉神灵、敬重神灵就会得到好运与庇护,你要是不信仰神灵那灾难很快就会降临到你的头上。
  从最初的几个人到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新宗教森严的教义和美好的承诺像烈火般点燃了整片大地,原先祭祀祖先和特定神灵的夏人逐步的被新兴的宗教所吸引,各种各样的天神传说,融合了祖先与先贤的神话,发生在民间因为敬仰天神得到福报的传言,再加上一些巧合让人们觉得这世间真的有些东西在主宰着一切,信仰宗教自然会得到庇佑。

  心灵空虚的人、容易被影响的人、罪恶想要心理安慰的人、有欲望无法满足的人都被这新兴的宗教所吸引,信的人越多,它自身的认知性就越高,而那据说能与天帝直接进行沟通的教主更变得高不可攀,没有人再去关注他幼年时的叛逆,在璀璨的光芒中孔甲完美回归。
  可有人欢喜、便有人忧愁,坐看着另外的一股势力越来越强大,但又不能派出军队去剿灭它,廑很苦恼。
  这新的宗教没有固定的势力范围、不反对夏朝的统治、信奉这宗教的人同样是大夏遵纪守法的民众,要怎么办呢。
  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先例的巨大难题摆在了廑和他的臣子们面前,他们想不出合理的解决方法,在焦头烂额之际这个新兴宗教的首领,夏朝前王子孔甲单枪匹马的来到夏王宫。

  日期:2015-05-23 20:36:50
  盏盏的灯火驱逐了黑暗,身怀利刃的武士隐匿在暗处,空旷的大殿里只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很短的时间前,这两个人也是在这里有过一次见面,与上次相比孔甲依旧是消瘦、苍老,衣衫褴褛,廑依旧是满身戎装、形态威严,但两个人眼中透出的神采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孔甲眼中虽然满是恭敬却掩饰不住一种难以捉摸的淡漠,廑的眼神与往日同样威严,却有了些做作的意味。

  他们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但在随后的日子里孔甲加倍小心自己的言行,对待夏王的统治表现出无条件的服从,并且利用手中掌握的宗教资源努力维护夏朝的繁荣与稳定,神话历代的夏王,增加子民的信仰与忠诚。
  而夏朝对孔甲所领导的新兴宗教势力暗暗默许,给了它一个半透明的官方身份。如此宗教的狂热席卷了夏朝各个阶层,下至贫民、上到达官贵人都争先恐后的信奉。
  对待新加入的信徒和原先忠实的信徒孔甲表现出无比的祥和与包容,流传在坊间的种种传闻构架起了一个高大神圣的形象。
  夏朝最具有声望的人不再是夏王廑,而变成了孔甲;暂时这对堂兄弟还能和平的相处,可随着岁月的流逝,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那一年,本是国泰民安的夏朝进入到一段困难的时期,先是大旱,农耕社会失去了粮食的供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族众的人心开始浮动,国力大幅度衰退。
  比这更可怕的是夏朝遭遇到了天灾,而其它的氏族却风调雨顺。以商族为首的很多氏族借助着夏族衰弱的时机迅速扩张,战争虽没有发生,摩擦却在不断升级。
  最可拍的还是内乱,吃不上饭的夏族民众开始指责统治阶层的种种弊端,本来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的不满,被干旱无限的放大,抗议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种种的矛盾与威胁无时无刻的困扰着廑,外面是磨刀霍霍准备侵袭的敌人,内里是衣食无着行将暴乱的民众。
  迁都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望着突然出现在天上的一群太阳,廑预感到自己的末日来了。兴许是内心压力过大亦或是健康出现问题,刚至壮年的他早早便离开了人世。
  一团混乱中,怀着极大不满的民众对统治阶级失去了信心,对统治者的继任者同样没有信心,作为填充,他们开始觉得只有神才能挽救大夏此刻的危难,只有神的代言人才能引导他们步入安稳的新生活。
  信仰已经深入人心,天帝选中的人自然有资格成为人间的君主,在信徒们的一片呐喊声中,孔甲没有任何争议的登上了夏王位,而廑这一支大禹的血脉在历史中没了踪影。
  日期:2015-05-24 13:27:01
  4,恩怨千年

  初见佳人如绮梦,一路行来竟是空;
  有缘无分结发情,依依不舍离别时。
  孔甲终于登上了久违的王位,虽然经过了几十年的等待,但终究是等到了。仿佛天神真的很挚爱自己的这位代言人,在孔甲继位不久天下雨了,商和东夷也复归和平。
  种种的现象让民众更加坚信这位新夏王能给他们带来莫大的福泽,因为这是天神挑中的人选,他继位时天神甚至送来了两条只传说中出现过的神龙作为贺礼,亘古所未有。

  随后一幕,是真龙还是假龙、养龙还是食龙都不在重要,孔甲以胜利者的姿态统治着大夏帝国,有人说他昏庸、有人说他贤明,但这又有什么呢,孔甲饲龙的典故已经直追大禹治水,永远留在华夏民族的记忆里。
  不知道是因为敬仰神明或是触犯神明孔甲死后,孔甲的儿子、孙子都没有体现出君王应有的能力与气魄便早早的被召唤去了另一个世界。
  权利的更替大大的消弱了夏朝的国力,诸侯部落蠢蠢欲动,侧卧在一旁的大商再次崛起。对于夏朝来说商就是南宋时的大金、明朝时的后金,是亡国灭种的威胁,而最直接要面对这威胁的重担就落到了夏桀的肩上。
  那一年,那个人还不叫夏桀,他叫履癸;癸为天干中最后的一只,桀为商汤所谥,意为凶猛。这两字加起来便是夏桀一生的写照,天降帝星、肆意纵横、凶猛大志,刚愎晚庸。
  履癸的前半生少有记载,但有一点廑因为天灾和人祸将夏朝的都城迁移到了西河,随后的几位夏王都停留在这里繁衍发展,只有履癸逆流而上重新把国都迁移到斟鄩。
  斟鄩那是一片充满了故事与传奇的土地,它承载了夏朝几代人的兴亡见证了太多的往事,它是大夏的象征,但夏人被迫离开这里已经足足几百年的光阴。

  久违的呼唤,不是夏族人不想回来,而是他们失去了主宰天下的能力,无法再占据这王气聚集之所。不过现在好了新的一代夏王癸带领着他的军队、带领着他的臣民重新回到了故土,以无以伦比的强横向天下部族昭示了夏人的强大,这本应是盛世的开端,但谁也没料到却成为了死亡的号角。
  而间接吹响这号角的便是履癸出兵有施氏。那一场被灌注于大夏亡国的战争,一场远行千里劳民伤财,只抢夺回了夷族美女妹喜的战争,到底是因为什么触发的。
  历史有其必然性与偶然性,还原到当时的年代,跃过种种的传说与谬论,真相告诉我们夏朝攻击有施是必然的,而履癸遇到妹喜则是偶然的。
  甚至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履癸这次的征讨是一个计划明确、目的明确、用意深远的战略决策。

  日期:2015-05-24 20:43:32
  在夏朝历代的统治者心里都有一个结,解不开的死结;履癸执政时的乱象是有根源的,不是简单的民众起义、部落不服,这些都像是树叶枝杈,看似热闹纷扰却没有实际威胁,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解决,但是深深埋在土里、几乎不可动摇的这棵树的根却是让人毫无办法,因为它涉及了一个从半神话时期就产生了的历史遗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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