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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匠
作者:
独孤老魔头
“磨剪子来,戗菜刀……”
“磨剪子来,戗菜刀……”
这样的吆喝声抑扬顿挫,高亢悠长,在中国南北各地用不同的方言不知吆喝了多少年。
我想这个带着长长尾音的七个字,肯定在许多人的记忆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回忆。
我知道许多老一辈儿的人不会忘了我们,甚至许多八零后和九零后也记着我们,那么一切都够了。
而我要讲的故事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肩抗四方凳,前悬磨尽天下不平事,后搭收尽世间魑魅魍,一声”惊姑“惊神鬼,道一句游尽四方我为郎!”
日期:2015-05-09 12:38:00
我叫李满盛,如今也是过了古稀的年岁了,不过我还是经常带上工具吆喝两声“磨剪子戗菜刀”。
不过很少有人会搭理我了,即便是真的有,那也是真的就让我们帮他们磨磨剪子和戗下菜刀。
没有人记得我们曾经虽然也是以这个挣些糊口钱,但实际上做的是“济世救民”之事,我这样说你也许会嗤之以鼻,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和经历过的事情说给你们听。
我出生之后不久就被丢掉了,因为那会儿我得了很厉害的鼠疫,得了这种传染病的人,在当时死了太多太多,像是我这样出生后就被传染的也不在少数。
幸亏当时我遇到了“麻爷”,也就是日后带着我走南闯北的那个老人。这个既像是我的祖父又像是我父亲的老人,带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也给了我跟别人不一样的人生和人格!
日期:2015-05-09 13:24:00
所以我要说说麻爷,麻爷的真名叫做“陆振邦”,他被叫做“麻爷”也是他老了以后。麻爷就靠着这磨剪子戗菜刀的手艺糊口,虽然吃不好但也饿不死。
麻爷在我能够明白事理后,就把我的来历告诉我了,他说人一定要知道自己是个怎么回事儿才可以。
麻爷也说是我那哭声,将当时的他给吸引了过去,他说我的哭声跟别的孩子与众不同,于是他将当时尚在襁褓里面的我捡了回去。
麻爷也知道我得了鼠疫,那个年月想要治疗鼠疫,就需要话费昂贵的钱去医院打疫苗,可是麻爷并没有多少钱,于是他就用土办法,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治疗好了我的鼠疫。
麻爷在我痛苦的时候,给我讲了许多他的事情,于是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麻爷不是个普通人,他是个磨剪子戗菜刀的,可他同样做着一些常人难做到的事情。
麻爷的第一个事情,就要从他接手他师傅没有完成的那件事情开始说起了,那时候的麻爷还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日期:2015-05-09 14:12:00
年轻的麻爷肩膀上扛着四条腿儿的长凳,这长凳子就是磨刀匠必不可少的工具,一般这凳子上面都会在请前面绑着磨刀石,不过也有两头都绑着的。一头是粗石头,用来杠;另外一头则是细石头,用来精磨。
再有着凳子的后面则是搭着一个麻布袋子,袋子里面装有锤子和抢子这些工具,再在前面拴着个装水的木桶,这基本上就齐活了。
不过麻爷的凳子上面只有前头绑着磨刀石,这是用来杠的,他用的是“唤头”—惊姑,这东西是小一些的铁片锻造的,然后将铁片串起来跟一根木头绑在一起,这玩意是用来进行精磨的,而且用着东西极为的考验手艺。
麻爷到了自己师傅死前告诉他的村子里面,开口吆喝道:“磨剪子来戗菜刀……磨剪子来戗菜刀……”
随着麻爷的吆喝,这村子里面多数都是女人拿着刀和剪子出来,也有一些小孩儿过来的,但是在这些人中,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很大剪羊毛的剪子走了过来。
日期:2015-05-09 23:09:00
麻爷看到那个拿着大羊毛剪子走过来后,就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师傅说过的那个人,不过走过来的男人也没有去跟女人和孩子挤,就站在一边儿等着。
等到麻爷把女人和孩子的生意做了后,男人才走过去把那大羊毛剪子递了过去,接过大羊毛剪子的麻爷仔细的打量了下大羊毛剪子的锋刃处,然后才动手在凳子上面的磨刀石上面杠起来。
男人就抱着手臂一直等着麻爷把大羊毛剪子给打磨好了之后,他才是说道:“怎么那个老头不来?”
麻爷收拾东西站起来说:“老头死了。”
男人眉头微皱道:“死了?”
麻爷点头道:“死了。”
男人也没有再去问怎么死的,而是看着麻爷问他:“老头把这衣钵手艺传给了你,可是我信不过你。”
麻爷笑了下反问:“我太年轻了?”
男人重新拿起打磨好的大羊毛剪子来看了看说:“手艺不错。”
麻爷扛起凳子来看着他道:“那就走吧。”
日期:2015-05-09 23:53:00
男人在前面带路,麻爷跟着他走着,那男人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麻爷,麻爷就对着他笑笑。
两个人就这样奇怪的走了一路,一直来到了一处院子旁边,男人在院子那扇栅栏门前停下了。
男人指着栅栏门里面说:“你是老头的徒弟,先过过眼力劲儿吧。”
麻爷待那男人给自己腾开了地儿,就走上前几步从栅栏门的缝隙往里面看了进去,里面养着最少五六十只山羊,这些山羊奇怪的地方就是没一个叫唤的,而且是个个都眼神呆滞的望着同一个地方。
麻爷开始迅速的在这些山羊里面寻找领头羊,很快就看到了在最左边那儿的领头羊。
这家伙膘肥体壮,且那头顶上面的羊角是峥嵘霸道,就连样子也要比其他的羊凶悍的多。
就在那爷注意观察领头羊的时候,那领头羊居然跟其他羊不同,居然向着麻爷这儿望了过来,甚至从这领头羊的眼睛中流露出求救的意思来。
麻爷双目微眯起,不知道在心里面想些什么。
日期:2015-05-10 12:01:00
麻爷转身跟男人说:“给我准备一两‘车前水’,再为我弄来一捆艾蒿,还需三斤‘坟前土’。”
男人也没有多说,记下了麻爷说的这些后就离开去准备去了。
不过麻爷将凳子往那儿一放,拿出自己卷的旱烟来抽了起来,心中倒是埋怨起自己那个死的那么着急的师傅来。
这揽下的事儿可是不容易,这老头临死也要考验和刁难自己一下。
麻爷他们做这行的,最早的时候其实都是以磨剪子戗菜刀打个马虎眼,实际上是跑那“活口儿”的。
什么是“活口儿”,就是哪家比如出事儿了,而且出的是官府管不了,常人帮不了的事情,像是麻爷他们这种人就会来接“活口儿”了。
不过要接“活口儿”也要看这家儿的事儿大不大,是不是跟自己的路子对了。而且磨剪子戗菜刀的人因为南北地域的不同,在接“活口儿”这个事儿上也是有差异的。
甚至就连两个紧挨着地方,也会因为本身所擅长的,接到的“活口儿”也会不一样。
日期:2015-05-10 12:16:00
如果来的地方有了“活口儿”,那就需要麻爷他们来继续的“盘口儿子”了。
这“盘口儿”就是问这家子出了什么事情,一般像是老一辈儿的人,都知道一些具体的规矩,会很明显的就告诉了一些东西。
就如刚刚那个男人一样,他拿着那把大羊毛剪子过去,就是告诉麻爷,自己这里出的事儿,跟牲口有关系。
那麻爷就要继续的“盘口儿子”了,这“盘口儿子”也是个很难得活儿,因为有些人是不会跟你直接说他家的事情的,你要从他拿过来要打磨的刀子活着剪子上面去判断。
这是“盘器”,还有就是去从那个人口里面问,一些经常跟麻爷他们打交道的,就也懂得他们这里面的“行话”。
比如麻爷问你“这刀子是要杠透了还是杠硬了”的时候,那就是盘问你“你家是出的事儿是软茬子的还是硬茬子的。”又比如麻爷会问你“这剪子是要紧口子还是松口子的时候”,那就是问你“你是要一次解决了还是分几次解决了。”
懂得这里面门道的人,自然会去告诉你,可是不懂得里面门道的,也只能麻爷他们自己去猜了。
不过这年月大多数都还是懂这些门门道道的,尤其是那些老一点儿的人,更是有些吃透了麻爷他们这一行当。
日期:2015-05-10 12:38:00
麻爷没从自己死去的老头师傅那儿知道多少关于这个“活口儿”的事儿,当他知道老头不行的时候,他才从外面赶了回来,老头用最后的一口气告诉了他自己接的这个“活口儿”,然后就撒手人寰了。
而麻爷爷就只是弄清楚了在这个庄子上,有一户男人跟自己老头师傅“扎口子”了。
麻爷跟着自己的老头师傅也有十六七年的光景了,自然知道他们这行最在乎的就是诚信,即便是师傅死了,当徒弟的也要去将这个已经“扎口子”的活儿给办了。
不过麻爷没想到这事情居然跟牲口有关系,而且还不是简单的那些,这一个弄不好的话,说不定会出大事情的。
麻爷将旱烟最后一口吸完了丢在地上用脚碾灭了,他又起身从那栅栏门的缝隙看着里面,领头羊现在没有继续看着这里,而是同其他的羊一样,直愣愣的盯着一个方向。
麻爷摸了摸自己下巴胡茬子,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里面,虽然让那男人去准备东西去了,可是他没有多大把握将这事儿给办妥了,刚刚不过也是自己装了一把。
其实按照老头师傅的意思,是准备让麻爷四十岁出徒的,因为他们这行是在老不在少,越是年长的人反而越是被人看得起,像是他这种岁数,的确让人觉得不靠谱的狠。
日期:2015-05-10 13:39:00
麻爷让男人准备的“车前水”,也就在那个年月能够见得到。家里面情况好些的,多数都会养着一头驴子或是骡子什么的,也有那些人家有个一到两匹马的。
养这些大体格子的牲口,一般都是为了拉个车了什么的,这里说的自然是马车,驴车和骡车。
所谓的“车前水”,就是被卸下后面的那个车斗子,因为一晚上寒气缘故,会沿着前面的铁杠子凝结成的水珠子。
而艾蒿这种东西,想必所有人都该知道的,就是端午时节拔的那种草,这种东西也是一种草药,甚至可以点着了用来熊蚊子。
这最后一样的“坟前土”就更好说道了,自然就是那些墓前面的土了,这种土跟别的土不一样,这些土里面多数都活着几年沉淀下来的香灰什么的,所以才会在麻爷手中派上用场。
这男人倒也办事儿利索,张罗这些东西比麻爷想的要快的多,用了也就是半个时辰就弄过来了。
麻爷看了看东西也是很满意,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麻爷要等的就是一个时间。
日期:2015-05-10 22:48:00
男人也不催麻爷,麻爷就拾起来几根小棍子来,在地上搭了个东西。
在一旁的男人看的也奇怪,不过还是没有开口问。
麻爷又找了几根弯曲一些的小棍来,围着自己搭好的又摆弄出来一个圆形来。
男人终于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麻爷笑了下说:“摆个‘时母’,好准确计算时辰。”
男人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事情来,而且也是对麻爷稍稍多了些信任。
这次男人在沉默了一会儿狗问麻爷:“叫什么名字?”
麻爷应刀:“陆振邦”
男人点头说:“是个好名字。”
麻爷笑笑说道:“我看你不像是个庄户人。”
男人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沉默了下去。
麻爷暗道自己真的是多嘴了,自己的老头师傅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要打听“上盘子”的事情,可自己还是在这个时候糊涂了。
就在麻爷自己暗怪自己的时候,那院子里面突然一声接着一声的羊咩响起。
可那声音就如同是这些羊在被宰了一刀,却没有要了命的那种凄厉啼血之声!
日期:2015-05-10 23:12:00
麻爷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一下子操起来地上的的凳子来,最后犹豫了下又重新的放了回去。
男人在听到院子里面的羊啼时,再没了脸上的从容,他紧走几步到了栅栏门前,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里面。
麻爷重新做回到了凳子上面,看着“时母”随着太阳的升高开始变化。
可是麻爷的内心并不平静,他看了岩男人,晚里面尽流露出几分同情来。
男人在栅栏门那儿守了很长时间后,才走到了那爷对面那儿席地坐下。
麻爷递给了男人一支旱烟,男人接过来,用火石点燃了一团草絮,而后又将旱烟点了着。
男人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来,那烟在男人和麻爷之间弥漫扩散着,就像是将俩人隔在了不同的两个地方一样。
男人突然饭:“我给你讲个志怪之事儿吧。”
男人这么说,其实也根本不是在征求麻爷同意。
因为男人已经开始说了,麻爷也就听着。
日期:2015-05-10 23:37:00
这个场景有些奇怪,两个大男人一个坐在黑不溜秋的凳子上,一个坐在地上
一个一言不发,一个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很离奇的事情。
那事儿中似乎说的就是男人自己,但又不像。
直到男人说完了,麻爷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觉得男人是个可怜人而已。
讲完了的男人站了起来,将那早就烧到自己手指而不知的旱烟头扔掉。
男人看了眼院子,然后就转身走了,他走出几步又停下来犹豫了片刻问麻爷:“不需要我帮忙吗?”
麻爷没应声,那男人反倒像是解脱了一样,第一次脸上露出笑容来,而后大步离开了这儿。
麻爷跟我说这个事情后,我问麻爷三个问题,可是麻爷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我,这也是他跟我在一起唯一没有告诉我的三件事情。
我当时问麻爷,那个男人讲了什么?最后那个男人回来没有?那个男人叫什么?
原先我想不明白看不出来,可是如今回想起当时麻爷的神情,我想他是知道的。
日期:2015-05-11 13:02:00
麻爷目送着男人离开,这对男人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男人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麻爷从凳子上面站起来,将那装了三斤“坟前土”的袋子提上,又将一捆艾蒿夹在胳膊中间,开始绕着院子走起来。
麻爷将袋子里面的坟前土均匀的洒在院子的那一圈,并且将艾蒿抓上同样的几根,插入院子的墙缝里面。
做完这些后,麻爷重新回到了栅栏门那儿,将那车前水拿好了,凝重的打量了眼院子里面,这才推开了栅栏门走了进去。
日期:2015-05-11 13:18:00
麻爷脚步尚未落下,那本来之前已经安静下来的群羊,突然再次的叫起来。
里面的几头个头大的公羊甚至开始转过身子,对着麻爷示威。
麻爷面上早已平静,他将那瓶中的车前水倒出一些,轻轻的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然后又往自己的眼皮上揉了揉。
麻爷双眼睁开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可是麻爷却觉得眼前变得大不相同。
就在刚刚他将车前水弄在自己脑门和眼皮上时,麻爷念了一段“密持咒”。
不过这也是麻爷第二次这么做,原先自己身边有老头师傅,可现在只是他孤身一人。
这一刻,麻爷感觉自己的脑袋从没有这么的清凉过,那种犹如茅塞顿开的之感,一阵阵的冲刷而过。
但是他的眼前是另外的一副场景,让麻爷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麻爷也是心中激荡!
日期:2015-05-11 13:36:00
在麻爷的眼前,那些羊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模糊晃荡的影子一样的东西。
并且这里充斥着血一样的颜色,刺激着麻爷的神经。
麻爷越是去看,越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
就在麻爷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头顶之上一阵清凉散开,麻爷眼前所有都渐渐的稳了下来。
麻爷晃动了下脑袋,看着前面。
那些影子一样的东西也凝实了许多。
看去正是一个个的“人”,不过这些“人”身上就像是被风刮过了一样,那肉体飘荡着,就像是一面展开的旗子,但是这旗子是血淋淋的颜色。
就在这些“人”中,此时混杂早些向麻爷露出求救样子的那领头羊,这只羊同样身上像是飞展的旗子。
麻爷向着那领头羊方向走了过去,可是他突然的站下了。
因为麻爷看到,那领头羊像是在对自己示意。
麻爷顺着领头羊所看那里望去。
日期:2015-05-11 20:36:00
那个方向灰蒙蒙的一片,可是在这灰色中有一抹刺眼的红!
那是一件红色的霞帔,如今就在那片灰色的地带孤单的飘荡着。
可是麻爷骇然失色,他觉得那一抹红完全的取代了现在他眼中颜色,向着他的身他的心而去。
那飘荡着的霞帔忽然静了下来,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
那霞帔就覆在了她的身上,赤着足的“女子”一步步向着麻爷走来。
麻爷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位角色美人,可是又似乎并不是。
而随着“女子”渐渐走过来,她的霞帔模糊起来,“女子”本身也模糊起来,在这里似走着肆虐的风,吹散了所有“人”肉肤!
麻爷从那短暂的迷失中恢复,灰色的那片地方还是灰色的,红色的霞帔还在飘荡着。
麻爷转头看向了四周,本来的那些“人”全部占了起来,即使他们的脸犹如被飞在点点撕碎,可是麻爷还是看到了这些“人”笑容中的狰狞。
日期:2015-05-11 21:00:00
这些“人”将麻爷围在了里面,就像是这个时候的麻爷成了祭品。
麻爷看向了领头羊那里,但那里早已经没有了领头羊,一个黑魁魁的巨大身影伫立在那儿。
不过这个巨大的身影受到的撕扯理更大,像是一面彻底展开的“旗子”。
不过这面“旗子”是在飞速的被消散着。
麻爷看到了这黑魁魁身影头顶处的巨大犄角影子,麻爷就明白男人跟自己说过的那个可以称之为志怪故事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了。
麻爷的手向着自己的腰上拴着的“唤头”惊姑摸去。
他手上戴着的那一枚黑不溜秋得戒指,就划到了惊姑上面!
日期:2015-05-11 23:40:00
惊姑之音,本是柔和、绵长、传得悠远却不噪。
但这时候在麻爷戒指划过了惊姑上面的铁片后,这声音似是穿透了两个不同的地方。
围着麻爷的那些“人”好似捂住了自己的双耳,且是在叫唤着。
可麻爷听不到,不是他不想听到,而是他不愿意去听。
老头师傅曾经嘱咐过他,那个地方的那种声音还是少听为妙。
麻爷记住了,所以今日麻爷没有“开耳”。
这些“人”开始四散而逃,不过就在他们冲到了那院子墙的范围后,一道不规则的光线阻挡住他们的去路。
不过这些“人”有一些继续向前冲去,可是一支绿色的线就会出现,将其洞穿!
麻爷冷漠的看着一切,不过那身形巨大黑魁魁的犄角东西并没有跟着冲,仍旧立在原先的地方。
日期:2015-05-12 00:10:00
今儿没了,看帖的话可以在中午后,也可以在晚上十点后。(中午更和晚上更)
也请大家帮着顶下帖,楼楼在此深表感谢
删除
日期:2015-05-12 22:55:00
本欲要再次划过惊姑的麻爷停了下来,他看着那伫立的身影,心中却是忍不住暗叹一声,这一切本就不该发生,可是偏偏发生了。
麻爷放下了手,他第一次觉得老头师傅当年为什么经常唉声叹气的一个人喝酒了,是因为他知道了许多常人不知的事儿,是因为他懂得了许多人不懂的情,更是因为他明白取舍之间真的相当的难。
日期:2015-05-12 23:09:00
这个时候的麻爷同样陷入到了这种情况中,这是他的人生第一次要做出抉择来。
此事能够去怪谁?是去怪那个男人?还是去怪这些本无恶念的牲畜?如果真的要怪的话,
只能怪想出这种事情的人,实在太过歹毒了!
这人知道五畜之中,以羊而类聚,最是能够形成“刍界”,此界可困生魂之灵,也可由此聚魂。
可是这人没有想到的是,一旦“刍界”成了,那领头羊也会发生变化,会成为这“刍界”的“神”。
只不过这“刍界”的“神”太过可怜,或许现在的它可以暂时的稳住“刍界”,只是终有一天此界会被生魂之灵所破!
日期:2015-05-12 23:13:00
领头羊的在坚守!之前已是强弩之末,当时第一次看麻爷的时候,领头羊其实是这“刍界”中的“神”的求救。
不过时间已经太晚了,这“刍界”的“神”也没有再支撑下去,等到麻爷的到来。
但领头羊坚守到了最后,为了自己的族群!谁说畜无情,麻爷却要道一声畜亦有情!
麻爷知道自己要做出决定了,这“刍界”中的一切都该消失,为了领头羊的坚守,也为了能够让这些成全了别人而不自知的羊和“人”都得到解脱!
日期:2015-05-12 23:24:00
这些羊从断奶之后,吃的全都是刚死之人的肉骨血!
一切刚死之人,不管你是天年而尽之死,或是种种意外而故,其实都是带着对着尘世最后的一丝留恋的。
这一丝留恋,困住了魂锁住了魄,魂不得解魄不得散,入不了轮回,进不了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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