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和美色的诱惑,我该沉沦,还是坚守?

作者: 楼下煮

  日期:2015-08-09 14:42
  来到黄玫瑰大酒店门口,冯春波不禁哑然失笑。他忽然就想起了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大街上猪跑吗?
  冯春波是在省城上的大学,他是一个从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他在大学期间从来没有进过省城的那些大酒店。但是,他却无数次从那些豪华的大酒店门口走过,那些高楼大厦像一个个暴富的资本家,昂首挺 胸,傲视着从乡下来的冯春波。冯春波每当从那些大楼下走过都感到一种压抑。到了晚上,那些闪烁着炫目光彩的霓虹灯,像从里面走出的那些摇曳的女郎一样冲你直眨眼睛。令那些兜里没钱的人自惭形秽。

  今天上午,校长盖耀林说晚上要为他这个新来的老师接风,请他到黄玫瑰大酒店吃饭。当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就是省城的那些豪华酒店。他连忙说:“盖校长,这太破费了吧?还是到一家小餐馆吧!我请您!”
  盖耀林说:“那怎么行?这是我们学校的惯例,每次新分配老师来,我们学校的班子成员都要与新老师在一块吃顿饭,这也是对新教师的一种欢迎方式。”
  当时,他以为黄玫瑰大酒店可能是在市里,最起码也是在县城。市里和县城的饭店虽然有可能不如省城的饭店豪华,但既然叫大酒店,那消费水平就低不了。再说,他去上大学之前没听说过芦花乡有这么一家饭店。上大学之后,每年他都要回家,也没听说过。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大酒店就在冯家村外。
  等到了地方一看,他才知道,这所谓的大酒店与大城市中的大酒店可就大相径庭了。黄玫瑰大酒店既没有高楼大厦,更没有霓虹闪烁。只不过是一个乡村四合院。只是这个四合院比一般的家庭四合院要大,大概有十几间房子。来到门口,冯春波想起来了,寒假回来的时候,曾经坐在本家一个哥哥的拖拉机上看到过,当时只是没注意是什么名字,更不知道是酒店。
  在芦花乡驻地比较有名的饭店有两家,一家是在乡政府大院对面的三元饭店,另一家就是黄玫瑰大酒店。奇怪的是,黄玫瑰大酒店离乡政府比较远,它远离开乡政府所在的街道,而是在冯家村东一里多的路边。中午,乡政府机关里的一些人吃个便饭,喜欢到三元饭店。可一到了晚上,热闹的就是黄玫瑰大酒店了。机关里的大小官员,村里的头面人物,还有一些企业上的头头脑脑,甚至还有一些暴发户,都会来这儿。当然,人们来这儿,并不是只为了吃吃喝喝,还为了玩。黄玫瑰大酒店的每个房间里都有卡拉OK,每个包间都有年轻的服务小姐。这与城里很不同。在城里,人们吃饭到饭店,饭后娱乐有歌厅、舞厅。可在乡下,显然不可能分得那么细,如果是那样,人们也消费不起。所以,黄玫瑰大酒店的老板王克春就把城里的饭店、歌厅、舞厅等融 为一体,在每一个包间里,客人既可以吃饭喝酒,又可以唱歌跳舞。王克春很有经营头脑,他考虑到来他这儿消费的大都是本乡机关单位以及企业里的人,他们寻 欢作乐自然不想让村里人知道,所以,他把饭店建在村外,就在从冯家村通往县城的公路北边。所以,他这儿反而比三元饭店生意好得多。

  面包车来到黄玫瑰大酒店门口却没有停下来,冯春波正感到诧异,却见司机张晓明开着车从大酒店东面绕到了大酒店的后面。这时天还没有黑下来,冯春波借着暗淡的天光从车窗里向外一看,只见酒店后面是一个枣树园子,外面一圈枣树很密集,从外面几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等车子开进去,才发现里面却很宽敞。稀稀疏疏的枣树之间早已停下了有十几辆车。冯春波就是冯家村人,对这片枣树园子并不陌生。小时候,他和小伙伴们常常在这儿玩捉迷藏。那时的枣树园子里种满了枣树,可是现在这个枣树园子被破坏了,靠近公路的枣树被除掉,建了一个四合院,而后面的枣树也被除掉了大部分,以方便人们停车。只留下四周一圈的枣树没有受到伤害。他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疼痛。他叹了口气,问坐在他身边的教务处副主任冯春军:“哥,把车子停在路边多好,干嘛要除掉那么多枣树呢?”

  冯春军也是冯家村人,他比冯春波大两岁,他们都是春字辈,小时候他们常常一块儿到这个枣树园子里玩。听了冯春波的话,冯春军刚想说什么,车子已经停下了,大家纷纷下车。大家都下车以后,司机张晓明去找车位停车。大家跟在盖耀林后面往酒店的后门走去。这时,冯春军才压低了声音对冯春波说:“有一些人来这儿是不希望被人看到的,所以,王克春才想出了这么个点子。你刚才路过三元饭店的时候,没看到那儿的生意很清淡吗?就是因为那儿无处藏车。所以,那儿中午吃个便饭还可以,可到了晚上,就不行了。”说着话,他们已经走进了酒店。一到明亮的灯光下面,冯春军便住了口。

  在一位上穿短袖衫、下穿短裙的小姐引领下,大家向预定好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冯春波看着每一个包间门上的牌子,见那些包间的名字都是一些花名。什么牡丹厅、玫瑰厅、芍药厅、梅花厅、桃花厅等等。来到他们预定的包间门口,冯春波见是红杏厅,心里忍不住窃笑,他想起了一个词——红杏出墙。他想:这个老板也太俗了,怎么能用这么个名字呢?转念一想,来这儿的人或许要的正是这种挑逗意味呢?

  走进包间,冯春波不仅目瞪口呆。从外面看,这些房子跟普通人家的平房没有区别,很普通的样子。可里面的装饰却很奢华:墙壁都是软包的,房顶的吊灯也是水晶的。让冯春波感到奇怪的是地面,那地面上铺的不是他常见的带花纹的瓷砖,也不是地毯,而是看上去光滑明亮的乳白色的特制瓷砖。人走在上面像是走在一面镜子上似的,奇怪的是那么明亮的大理石地面却一点也不滑。直到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知道,这是王克春故意这么弄的。那些穿着短裙的小姐走在这样的地面上,就像走在一面镜子上一样,好se的顾客随时可以偷窥春se。

  日期:2015-08-09 15:14
  进了房间,盖耀林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招呼大家入座。他一指他右边的座位,招呼冯春波说:“今天你是主宾,就坐这儿!其他人随便坐。”
  冯春波愣了一下,推辞说:“各位领导都在这儿,我怎么能坐上座呢?”
  盖耀林说:“你不必客气!今天是为了请你,大家都是沾你的光。如果你不坐在这儿,今天的主题就不突出、不鲜明了。”
  办公室主任刘荣光说:“盖校长真不愧是语文大家,说出话来就跟写作文一样,一向是主题突出。”
  说完话,他就笑起来,大家也都跟着笑。冯春波觉得这句话很肉麻,说一个主题突出就成了语文大家?那天底下都是大家了,哪还有平头百姓呢?可他发现盖耀林竟然很受用,脸上还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冯春波还在犹豫,冯春军轻轻推了他一把,说:“春波,就听领导的安排吧,这是惯例。”
  听了冯春军的话,冯春波只得坐下来。
  大家很快都坐了下来,冯春波发现,虽然盖耀林让大家随便坐,但是大家坐的位置都很有规矩。副校长马海涛坐在盖耀林左边,也就是副宾的位子上。自己的下首依次是办公室主任刘荣光、政教处主任王小波、会计李蓉蓉。坐在马海涛下首的依次是教务处主任王军海、教务处副主任冯春军、司机张晓明。坐在副陪座上的是总务处主任李玉广。
  大家坐好后,服务小姐走到盖耀林身边轻声问:“盖校长,今天定个什么标准啊?”
  盖耀林扭回头,看着小姐的脸说:“老规矩,每人一个傻瓜吧!”
  小姐答应一声,扭身便往外走去。
  日期:2015-08-09 16:07
  冯春波愣了,他不明白盖耀林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他用眼扫一下大家,见大家都笑呵呵的,好像都明白似的。
  这时,会计李蓉蓉说话了:“盖校长,你说话就不能文明点儿?人家冯春波老师可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你别这么老不正经好不好?”
  听了李蓉蓉的话,大家都看着盖耀林笑了。马海涛说:“我们的美女生气了,盖校长你要小心点!”
  冯春波从大家暧昧的笑容里看出点什么,他觉得这个李蓉蓉与盖耀林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盖耀林看了冯春波一眼,然后有点卖弄地说:“这个说法可是我的发明,在黄玫瑰,所有的小姐都懂。”说到这儿,他有点得意地笑了笑说,“这就像《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与土匪说的黑话,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说完,他又呵呵地笑了。

  王军海笑着说:“盖校长的这个发明含义很深呢,要不我给冯春波老师讲讲吧?”说到这儿,他看了看盖耀林,见盖耀林微笑着不语,他扭过头看着冯春波说道,“以前有一个笑话,说是饭店里的小姐每接待一个客人,都会收取100元。等客人走后,她躺在床上数钱,她觉得那些客人真是傻,自己卖了力,还要掏钱。于是,她拿起一张100元的钱说‘一个傻瓜’,再拿起一张说‘又一个傻瓜’。盖校长说的每人一个傻瓜,就是我们在座的每人100元的标准。当然这只是菜肴的标准,不包括酒水和小姐的服务费。”

  冯春波目瞪口呆了,他吃惊并不是因为盖耀林的那个发明,而是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这桌饭,10个人,光菜肴就是1000元,再加上酒水和服务费,会是多少呢?自己这个大学本科毕业生每月的工资才1000多元,这一顿饭就吃掉一个多月的工资啊!
  不一会儿,一道道菜开始端上桌。酒也斟满了,盖耀林端起酒杯说:今天,我们学校又迎来了一位大学生,这几年由于学校编制早就超员了,一直不给我们分配新教师,今年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名额。今天我们举行这么一个小型的聚会,热烈欢迎冯春波老师的到来。
  盖耀林说完,大家便都站起来,往前探着身子,互相碰了碰杯,然后每人都喝一口。接下来大家便一边说着笑话一边喝酒吃菜。渐渐地,冯春波才发现,大家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提了提他冯春波。接下来就好像把他给忘了。这个时候,冯春波才明白过来,人家叫他来,并不是什么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今天晚上给他这个新来的老师接风只是一个借口,大家无非就是找一个借口来这儿吃喝玩乐。公款吃喝,一般是需要一个借口的,这样便于报账。其实,只要想吃喝,借口是很好找的。想到这儿,他的情绪很低落。

  别看这是在乡下,喝酒的规矩却是一点也不少。先是主陪盖耀林带了六次酒,并且喝完这六口以后,酒要喝下去一半,美其名曰“六口到中央”。然后副陪李玉广带酒,也是六次,要求大家六口喝干。也有一个名堂,叫做“六口到地方”。这一杯酒是三两,冯春波酒量小,一杯酒落肚,已是微带酒意了。然后大家又都倒满酒,只有李蓉蓉例外,她喝了一杯白酒之后,便不再喝白酒了,而是要了啤酒。

  第二杯酒倒上以后,大家便开始互相敬酒。互相敬酒以后,马海涛说我们进入第三个环节吧。大家都问,第三个环节怎么喝?马海涛说还是盖校长来安排吧。
  日期:2015-08-09 16:52

  盖耀林笑了笑说:“那就每人说个段子吧。有一个要求,我们都是当教师的,每人说的段子必须与学校有关。否则罚酒一杯。”说到这儿,他扭过头看了看冯春波,说,“冯春波老师是主宾,按照惯例,主宾先说。你刚大学毕业,就讲讲大学里的段子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酒桌上大兴讲段子之风。尤其是职场和官场中人,更是乐此不疲。其实,细细一想,不难发现其中的奥秘。无论是职场还是官场,人们在一起喝酒,总得说点什么。可俗话说“言多必失”,俗话还说“祸从口出”。很多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了人。被别人记恨上了,自己还蒙在鼓里,糊里糊涂地就会遭到报复。可是,很多人凑在一起,总不能一句话也不说。那就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而段子就正好适应了这个需要。大多数段子是带有幽默成分的,甚至是一些小笑话,说出来,大家听了一乐。并且,酒桌上的段子越来越多的带有颜色,这就更让人们津津乐道。恐怕这也是中国独有的一大特色吧。

  冯春波虽然刚从大学毕业,但在大学期间也听到过一些小段子。在这种场合,他虽然还没有悟透为什么要说段子,甚至对说段子还有点反感。但是,自己第一次和学校领导坐在一起喝酒吃饭,不能太不识抬举。所以,他就讲了一个段子:
  张同学去参加补考,路上偶遇李同学。李同学问:“挂了几科?”张同学答:“三科,你呢?”李同学说:“一科没挂。”张同学说:“你真厉害!”后来张同学去补考第二科,发现李同学从考场出来,张同学很诧异,就问:“你不是说一科没挂吗?”李同学说:“是呀,就一科没挂,其他的全挂了……”
  大家听了都是哈哈一笑。盖耀林说:“这个段子很幽默。”
  接下来是办公室主任刘荣光讲了一个段子:
  一名老师闯红灯,被交警拦住。老师说:“拜托,我教课要迟到了。”交警说:“你是老师?谢天谢地,我等了20年,把不再闯红灯写100遍!”

  大家又都笑了,马海涛说:“这肯定是被老师罚抄生字的学生编的。”
  政教处主任王小波也说了一个段子:
  孩子正考虑有关“遗传与环境”的问题。母亲插话道:“这个问题很简单嘛,大家都知道如果孩子像父亲,那就是遗传;像邻居,那就是环境。”
  大家都乐了,乐过之后,王军海说:“你这个不行,这不是发生在校园里的,是在家里的。罚酒一杯。”
  日期:2015-08-09 17:14
  王小波说:“这不是学生在家里学习吗?怎么不算?”大家纷纷争执,最后还是盖耀林一锤定音:“虽然不是很符合,勉强过关吧。”
  接下来是会计李蓉蓉说段子:
  上政治课,老师正在讲矛盾统一的辩证关系。见一个同学在睡觉,老师就叫那个同学站起来了。老师说:“你说说矛盾和统一之间的关系。”该生睡觉啥也没听,但自信地回答说:“他们没关系。”老师追问:“为什么没关系?”该生答道:“统一是方便面,茅盾是作家,当然他们没有关系。”
  大家都笑,盖耀林指着李蓉蓉笑着说:“蓉蓉讲的这个很好,利用了谐音关系,很幽默,又能学到知识。”
  冯春波听盖耀林这么表扬李蓉蓉,心里很不以为然,不就说了听来的一个段子吗?况且这个段子早就听过,至于给她这么高的评价吗?可他见大家都纷纷表示赞扬。他也只得跟着笑了一笑。
  轮到坐在副陪座上的总务处主任李玉广了,他说:“你们说的那些虽然都挺幽默的,但是,一点颜色也没有,听起来不过瘾,我给你们说个带颜色的吧。”
  他说:幼儿园里,老师教小朋友们学英文,念ABC。有一个小朋友就是死活不念。老师问他为什么,小朋友回答:“妈妈说,B是骂人的话,不能讲!”老师怒道:“你妈的B和老师的B不一样!你妈的B是骂人的,老师的B是外国人用的!”
  李玉广讲完了,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好几个人都偷偷地看李蓉蓉。李蓉蓉的脸红了一下。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然后是司机张晓明说了一个段子:
  生物课上,老师问:“如何才能正确分辨章鱼的手和脚?” 一学生答:“放个屁给它闻,会捂住鼻子的就是手,其他的就是脚。”
  教务处副主任冯春军说:
  日期:2015-08-09 17:53
  课堂上,老师正给学生讲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老师问:“大家懂了吗?”一学生举手道:“老师,那冰冻几尺是一日之寒呢?”
  教务处主任王军海说:
  课堂上,老师问学生:“如果把你们比喻成美丽的鲜花,那么老师可以比喻成什么?”学生回答说不知道。老师说:“再想一想,经常拿一把剪刀,在花丛边溜达的是什么人?”一个学生大声说:“我知道了,是采hua大盗。”
  轮到副校长马海涛了。马海涛一本正经地说:
  老师给学生解释:“乳”就是“小”的意思。比如“乳猪”就是“小猪”,“乳鸽”就是“小鸽”。小明,请你用“乳”字造个句。小明说:“我家经济条件不太好,只能住40平米的ru房。”老师说:“这个不行。换一个。”小明说:“我每天上学都要跳过我家门口的一条乳沟。”老师说:“这个还是不行,再换一个!”小明挠了挠头皮说:“老师,我想不出来了。把我的**都想破了。”
  马海涛说完了,大家又都笑着去看李蓉蓉。马海涛说:“哎哎,你们看人家蓉蓉干什么?”
  他这一说,大家更乐成一团。等大家都笑够了,马海涛说:“盖校长,你说一个。你是压轴的,必须来个带颜色的,不然多没劲啊!”
  盖耀林说:“大家还不知道我吗?我哪里会讲带颜色的段子啊?”
  马海涛和李玉广都不依不饶地说:“这个可不行,你不讲一个带颜色的,就自罚一杯酒。”
  盖耀林说:“那好吧,我就讲一个。老师在课堂上教学生认生字,他让一名男生拼读一下‘软’。那个男生大声拼读‘日完软’。老师说,拼的还不准确,谁还能更准确一点?一名女生站起来,拼读‘日我完软’。”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看着大家,但是,当他的目光和李蓉蓉的目光一碰的时候,他的目光里便有了一种暧昧。

  段子讲完了,冯春波发现,只有盖耀林、马海涛和李玉广讲的是有点荤的。他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马海涛年龄比盖耀林还要大,很快就要内退了。李玉广年龄也不小了,并且总务主任一般来说都是一把手的亲信。所以,他们两个才敢在一把手面前放肆一点。其他人都还年轻,说话做事反而不敢放肆。这让他想起了村里人们常说的一句俗话,叫做“老不可板,少不可狂。”一个人年龄大了,如果整天板起面孔来,就让人很难接近。年轻人如果言行很随便了,就会被人指责为轻狂。在酒桌上讲段子,竟然也有学问。他相信,如果没有盖耀林和马海涛在场的话,这几个年轻人讲起荤段子来,恐怕谁也不会甘居人后的。

  日期:2015-08-09 18:15
  讲完段子以后,大家又共同喝了一杯酒。便开始唱歌跳舞。首先是坐在副陪座上的李玉广点了一首歌,他说,我唱一首《众人划桨开大船》,将这首歌献给盖校长和马校长,请两位校长伴舞!
  房间里只有一位小姐,两个校长怎么伴舞呢?只见马海涛站起来冲小姐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两个人便相拥着走进了舞池。这时,盖耀林走到李蓉蓉身边也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李蓉蓉很自然地站起来,与盖耀林一起步入舞池,配合得很默契。渐渐地,冯春波看出来,不论谁跳舞,都不去邀请李蓉蓉。只有盖耀林才去邀请她。即便是盖耀林和小姐跳舞的时候,也没有人去邀请李蓉蓉。冯春波虽然刚刚来到,却也看出了一点门道。

  刘荣光正在唱歌,盖耀林正在和小姐跳舞,大家都津津有味地看着、听着。冯春军走过来,坐在刘荣光的位子上,然后凑在冯春波耳边说:“春波,你不要老是这么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动。你也要点一支歌,献给两位校长,不然,人家会对你不满意的。”

  冯春波知道冯春军是一番好意,可他就是觉得很别扭。冯春军见他没有表态,知道他受了冷落不高兴,便又说了一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的眼睛只盯着有权力的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不要犯傻,听我的话,不会错的。”
  冯春波无奈地点了点头。冯春军这才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等刘荣光唱完,大家都入座以后,冯春军看了看冯春波。冯春波很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可他就是说不出口。冯春军生怕别人再点歌,冯春波错过这个机会,便站起来说:“春波早就在想着点一支歌献给各位领导,下面欢迎春波献歌!”
  这样一来,冯春波是被逼上了梁山,于是,他点了一首歌《霸王别姬》。他在唱着歌,却发现盖耀林一边搂着李蓉蓉跳舞,一边把嘴巴凑在李蓉蓉的耳朵边轻轻地说着什么。李蓉蓉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盖耀林露出一脸的坏笑。冯春波很为李蓉蓉惋惜。在他看来,李蓉蓉也就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长得虽然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是很耐看。可以说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子,怎么就甘心堕落呢?

  他这么想着,就分了神,本来他的嗓音很好,在大学里每次搞晚会他都必然登场演唱。可因为今天一分神,他就唱错了。好在人们并没有去认真听他唱歌,盖耀林和李蓉蓉一边跳舞一边说悄悄话,王军海一边和小姐跳着舞一边调笑着。而其他人在桌上也没闲着,你来我往地喝着酒。只有冯春军一边看着盖耀林、王军海他们跳舞,一边在听着冯春波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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