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葬魂-- 一艘执行高危任务的核潜艇事故所引发的深海恐怖悬疑事件

作者: 隔世醒人

  冥海湮没了人类历史最古老的隐秘,找到它,也就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题记
  2008年元月
  本人作为国内首家危机管理公司的创始人,短短几年功夫,竟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其间,更是经历了比遇见鬼还惊悚费解的事儿。
  现在我人还活着,还能坐在电脑前打字,只能说我命够硬,运气相当不错。一直以来,我习惯将所有经手的危机调查案件整理存档。通常,我会用一个通俗易懂的辅助标题对个案进行概括总结,以此分类,譬如:‘狸猫换太子’保险诈骗案、‘黑吃黑’皖北打假案、‘绝地逢生’黔地特卫案等。基本上,这些完结案件归档封存后,我就不再启封开卷,这既是出于保密习惯,也是对调查清楚的东西失去了关注兴趣。

  可是,06年的一桩案件,却让我至今难以放下,时常不由自主地打开那本案卷,看着那案卷的每一页……每逢此刻,有关那起事件的一幕幕就会在眼前浮现,若想要好好仔细看清楚,却感觉失重般地陷入一个没有尽头的漩涡中,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是否要将这段经历写出来,我曾再三犹豫,以致中途多次搁笔……因为,我担心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那可能……不,那一定会让很多人难以接受,它会让人陷入某种痛苦中;不过,我也相信或者说是期待,有些人会因此而改变。我敢这样笃定地说,主要基于两个理由:1、因为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哪怕他是一个极其麻木呆板的人,如果某日,一个似乎只在虚幻飘渺梦境中见过的陌生人突然不期而遇地于现实中出现面前,谁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2、我本人,不谦虚地说,算是一个知识面和领悟能力都远超常人的成熟理性男人,在此番经历后切身体会到了一种实实在在的改变,可以说,那改变的不仅仅是对待生活的态度,而是命运,是命运在发生奇异的变化!这个命运的改变究竟是好还是坏,尚一言难尽,这里,就请允许我先作保留。

  总之,无论你是否理解或相信我前面所说的,如果想探究藏于人类灵魂最深处的秘密,且有足够的勇气,那就请你走进这里,尝试着感受一下、感受那个也许会令你身心痛苦,甚至会潜移默化改变你命运的力量吧。
  这起事件,就从本人参加一个老同学的葬礼开始,我尽量仔细回忆,将整个事件的经过,以及那长时间深埋心底、现在仍感到困惑和震撼的感受一一道来。
  日期:2015-08-21 10:56:00
  一、“海豹”死了
  “海豹”是一个人的绰号,李建军是其本名,我很早就认识他。

  其实,李建军的死对我而言,开始并没有让我有过于伤心和震惊的感觉,虽然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在读书的时候还曾在一个班级,但那时我和祁兵最玩得来,对天性有些孤僻木呐,长得又黑又壮的李建军,我们保持着一种不属于一个圈子的距离。后来,他和祁兵都分别参了军,祁兵去的是北方的一支武警部队,而李建军去了离家乡不太远的北海舰队,做了水兵。 
  这小子能叫“海豹”那是有缘由的。海边长大的孩子多善水性,李建军别看他读书时学习一般,平时玩起来也只是闷头闷脑地自娱自乐,但他有个一般人比不了的特长,就是肺活量大的惊人,在水下憋气的时间超长,极擅长水下深度潜游。每回学校组织去海上活动时,他总能让带队的老师犯上一回心脏病,害得大家在惊咋慌乱中准备报警打捞他尸首的时候,他就会从水下突然冒出头来,晃着脑袋傻笑着来证明他还活着。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特长,他去了部队不久,就被安置在核动力潜艇当了艇员。这可让当初谁都不看好他的老师和同学在感叹命运造化的同时,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几分妒嫉。这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在当时,海军潜艇部队,尤其是连绝大多数海军官兵自己都感觉新奇神秘的核动力潜艇,当兵能去那儿,这无论在兵种特殊性还是优越的待遇上,可是比飞行员都惹人瞩目的,这傻小子的命能有这么好,谁能不眼红呢?这就是当时“海豹”带给所有人最大的感受。

  可是,正如老话所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海豹”在部队没呆上几年就离开了潜艇,被安置在部队的一所疗养院长期疗养,据说是因为患上了职业病。期间,我和祁兵等几个同学想去探望他,但部队却不让我们进疗养院探视,后来去了“海豹”家见了他父母,才知道“海豹”的一些病况。当时,据他的父亲讲,“海豹”的身体状况除了头发明显稀少外,其他方面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主要是人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动不动就烦躁不安,但问到原因什么的他却又什么也不说,部队的答复这是属于特种职业引发的亚健康态。我和祁兵当时猜测,李建军的状态可能是因为潜艇特殊的工作环境和压力,让“海豹”有些承受不住了,试想,在个局促狭窄的空间里,一呆就是十天半月的,而且还是在深海下面,若再赶上执行个什么特殊危险任务......这种压力对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求是极高的,非万里挑一且经严格特种训练,普通人根本就扛不住。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艇上核燃料发生了泄漏导致他的头发掉落,这是后来同学们七嘴八舌议论时有人提出的猜测。反正,这事出了之后,这帮同学再没有人嫉妒“海豹”了。

  再后来,听说身体一直不太好的“海豹”退役了,在家乡还开了个潜水用品商店。在我们这伙同学看来,无论如何,“海豹”好歹也算是做了自己喜欢的事,他曾经的那些快乐与痛苦也都成为了过去,同学之间的热门话题也渐渐远离了他。但是,当“海豹”突然死去,我和一伙同学在参加他的葬礼后,“海豹”在部队患病的旧事却再度引发大家的关注,而我个人更是由此卷入了一起性质极为特殊的案件调查中。

  日期:2015-08-21 12:12:00
  二、高价骨灰
  那是2006年的7月,我在N市突然接到家乡同学的一个电话,得知“海豹”病重可能快不行了,同学问我是否可以回来和大家一起看他最后一眼。这几年,我虽然在外地开着公司忙乎,但因为干的行当特殊——“危机管理”(这是我在国外留学时选择的专业,当时学这个专业的中国留学生很少,回国后根据本土化的现实情况我锁定主营商业调查和特卫服务两块业务),反而倍受大家关注,尤其是做的几件事情搞得动静不小后,原先的这伙同学很多人开始对我敬而远之,从后期的几次短暂接触,我感知到,他们以为我现在是玩黑道的新型黑社会分子,这种印象一旦形成就难以改变,而且也不是通过口头解释可以澄清的,于是我也就不置可否,你们随便去想,爱谁谁去吧。所以,在接到这个来电时,我心里难过的成分并不太多,倒却有种难以名状地温暖。

  回到D市后,我和这伙同学就在一个周六的早晨一起赶到医院去望“海豹”。这一眼看过后,大家都感觉难以接受甚至后悔,因为“海豹”已经完全脱像,根本找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至今,我仍能清晰地记得象把抽干了水份的干材堆躺在一张白床单上,若不是枯黄干瘪的面颊上方有两只混沌微睁的眼珠,简直都不敢相信这堆‘杂物’就是曾经黑壮有力的李建军!他已经没有了意识,生命的维持就靠一台呼吸器。

  临走离开病房时,我问送我们出去的“海豹”父亲,“李叔,建军的身体后来不是见强了吗,自己都能作生意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哎!”头发灰白的李叔长叹了口气,道:“强啥强啊。建军这孩子,活得苦啊。那个店......其实是我和她妈在打理。”说完,李叔疲惫地摇了摇头。
  “那建军这是得的什么病啊?”一个女同学向李叔问道。
  “大夫说,是急性减压病导致骨坏死,职业病没法治。他这样,走就走吧,我看着都替他遭罪!这孩子......”李叔此时已哽咽无语。

  如此情形,大家都不忍心再问下去了,于是匆匆走出医院。各自分走之际,大伙嗟叹不已,女同学们眼圈红着,都认为“海豹”这样死得太惨,男同学则在感叹命运的无常。我倒没有太多想法,这可能是这些年经历的事多了,还有一点,就是“海豹”这个状态验证了当初我和祁兵的猜测。
  离开医院后,依我的判断,“海豹”挺不过几天了,我计划着参加完他的葬礼,就赶回N市。
  两天后,我再次接到同学的电话,约好一起去了市殡仪馆,参加“海豹”的葬礼。
  葬礼这天,老天很给面子,竟下起了丝丝细雨。去得人不是很多很杂,这让我无意间注意到一个人物,此女全身袭黑色紧身套装,戴着深色墨镜,完全看不清面容,显然,这个年轻的陌生女子也是来参加葬礼的,但她却没有象其他人一样走近死者家属给予慰问,而是围绕“海豹”的遗体绕走一圈后,就匆匆地离开葬礼现场。

  虽然这个女人的举动有些异常,但当时并没有引起我的特别关注,“也许,她走错告别厅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儿,却让我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日期:2015-08-22 09:40:00
  火,是物质相互转化的“使者”,通过它,“海豹”成了一盒灰白的骨灰。
  在我向“海豹”父母道别时,捧着骨灰盒的李叔突然对我说道:“张总啊,你和建军是老同学,建军以前经常提到你,他一直都很佩服你的......”
  “叔,您就叫我崇斌吧,您有什么事,尽管说。”看得出来,李叔有话要对我说。
  “唉~崇斌,叔啊,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如果方便,你明天能到我家里来吗?”看着两鬓白发眼睛红肿的李叔,我无法拒绝,于是点头应承下来。
  次日一早,我就来到李叔家,李叔早已等候着了。“李叔,您找我有什么事,请说吧。”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崇斌啊,我想把建军开的潜水用品店转让出去,我听说你现在自己开公司做生意,你看......你是否愿意接手?”李叔有些犹豫地问道。
  原来是这事,我事先并没有思想准备,于是说道:“李叔,这个专卖店过去一直是您和阿姨在打理,如果生意还说得过去的话,我的建议是不要急着转让。如果你们需要钱急用,我这包里现在就有2万,您看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搞一些。”
  “崇斌,谢谢你,我们不是需要钱。当初这个店是我们用建军部队给的抚恤金开办的,建军身体不好,但他打小就喜欢这些潜水用品,开店完全是为建军开的,我们盼着他能慢慢好起来,现在他人一走,我们也没有心情再做下去了。”
  “是这样......可是,我是在外地开的公司,人平时也不在这边。叔,您看这样如何,我帮你打个广告招徕买主,这样您可以比较下条件,从中选择一个出价高的买主转让出去,转让协议我可以马上起草。”
  “这样......也好。”李叔点点头。
  因为以前做过律师,起草这样一份协议对我而言并不难,与拿着帐本的李叔一起核定好店里的物品和转让价格后,很快就形成了正式文本。临走之际,我起身环看了一眼房间的摆设,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问道:“李叔,建军的房间我可以看一眼吗?”

  李叔点点头,转身带我来到里屋的一扇门前,他推开门,道:“这就是建军睡觉的屋子。”
  “李叔,建军有女朋友吗?”看着房间,我又问道。
  “没有,一直都没有处过女朋友。”李叔摇着头道。
  “哦......”我嘴上应了声,心里却有些疑惑,因为我知道“海豹”在颜色方面是和我有着同样的喜好,就是“深蓝”——大海的颜色。而眼前这整个房屋,包括“海豹”自己的卧室,装修的色调竟然是偏女性化的淡浅米黄暖色调,还有,就是整个屋子里面,我没有看见一点曾经有个海军潜艇兵生活过的气息。若是其他海军官兵的家,一进门总能看见一些船模、子丨弹丨和炮弹壳制作的工艺品什么的,最起码也会有很多出海在外看不出遭罪反倒是意气风发的生活照,可“海豹”的家里,这些东西一样也没有。

  “李叔,建军得病之后,还回潜艇舰队没?”
  “别说回去了,就是听到有人说起潜艇,他都会犯病!这病是越治越厉害了!”李叔有些激动地说道。
  “这么严重?那他发病是什么状态?”我不禁好奇了。

  “唉~太遭罪了,他一发病就浑身颤抖,眼睛直勾勾地瞪得溜圆,跟见了鬼似的。”
  “海豹”犯病竟然是这种样子,这出乎了我的意料,于是我又问道:“那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这孩子!谁知道他到底是看见什么还是怎么的了,什么都不说,谁问也问不出个由头来。问部队领导,就说是职业病带来的后遗症,大夫也这么说。”李叔无奈地回道。
  看李叔这个样子,我只能安慰几句。

  离开李叔家后,我就直奔当地一家报社广告部把专卖店转让的信息发布出去了。结果,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李叔给我来了电话,告诉我一个惊异的消息,有人愿意收购这个专卖店,报价是我们当初核定价格的10倍,但附带的一个条件竟然是:一同买下“海豹”的骨灰!
  日期:2015-08-22 10:06:00
  三、神秘买家
  “简直太荒唐了!这人是不是拿我们老俩口寻乐,不占亲不带故的买那骨灰是干啥啊?!”

  这是李叔的第一反应。我听着也先是一愣,但马上从李叔的满腹牢骚中感觉到“海豹”的死不会是“职业病”造成的这么简单,这背后极可能隐藏着什么蹊跷事。我能产生这种感觉的理由有二:首先,买方怎么会知道这个专卖店的主人已死亡并刚刚火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个情况,说明买方一直在关注着“海豹”;其次,花这么大的价钱来交易的真实目的何在?应该不是在这种专卖店和店里的物品上,因为那些东西都不是什么“蝎子粑粑独一份”的稀罕物,唯有“海豹”的骨灰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那么,这“海豹”的骨灰有什么特殊之处吗......难道说,“海豹”是被人有意谋害致死的?有人想通过买走骨灰来毁灭证据或是要掩盖什么阴谋?!

  这应该算是种“职业病”,但凡遇见反常的事我的思路总是习惯拐向阴暗的一面,于是我打断李叔的讲话,插问道:“李叔,和你通话的人是男是女?”
  “男的。”
  “听声音估计有多大岁数?”
  “嗯……挺成熟的,但声音不太老,大概30来岁左右吧。”
  “李叔,我感觉他未必是在开玩笑,但不管怎样,我想见见这个人,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吧?”

  “有。”
  “那您和他约好时间地点见面谈,你提前通知我,我来帮您把关。”
  “那......好吧,不过,骨灰我是不会卖的。”
  “李叔,我赞同你的做法,多少钱我们也不卖骨灰!”
  与李叔一通完电话,我就开始仔细回顾那盒骨灰,还有刚出焚化炉时仍带着“人”型的骨灰架的形象......印象中,骨灰颜色是正常的灰白色。如果“海豹”是因中毒或核辐射而死亡的,那火化前去检验应该还可以查出体内的药物残留或辐射病变的证据,但经过上千度高温彻底焚烧后,这骨灰是否可以通过化验找到上述证据我心里并没有底,而且,目前我也不便将自己心底的这些想法告知李叔,担心他知道后加剧老年丧子之痛。所以,我决定先与买方接触一下,看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我已将此事当作新的调查案件对待了。

  次日上午9时整,我和李叔来到约定的咖啡店,在靠里侧的一个包间房内坐等来客。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黑色西装身型偏瘦的男青年走进了包房。该男青年自称吴启,前来代表买家洽商收购事宜。在我跟他要授权委托书验证身份时,吴启却表示没有书面授权,但他可以预交10万元定金作为交易担保。从见面就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叔,在看到男青年一掷重金势在必得的举动后,突然开口道:“买主到底是谁?他跟我们家的建军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这个我并不清楚。”吴启回道。

  “他凭什么连骨灰也要阿?!这买卖不谈了!”李叔带着火气道。
  男青年冷冷地看着李叔,不再说话......
  “吴先生,大叔儿子刚过世,心情悲痛,希望你能理解。我这次陪大叔来,目的就是帮大叔找到一个出价合适、做事诚信的买家。恕我直言,这收购交易我本人见过不少,但收购他人骨灰的,还是第一遭,而你作为代理人......看起来对委托人也缺乏足够的了解,这难免让我们对你们的诚意......”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男青年接话道:“十万定金如果不够,我下午可以带来全款,不过,你们也要将骨灰带来,我们就在专卖店完成交接。”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李叔脸色涨红地说道。

  “吴先生,你看来并不会谈生意,你去将你的委托人找来,我们和他直接面谈。”我追加一句。
  男青年闻言之后,微微低下头来,沉静片刻,眨了眨眼......突然,他站起身来,一声不发拎着皮包就走了出去,我和李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顿时都原地怔住......
  日期:2015-08-22 22:00:00
  砰”李叔一拍桌子,“崇斌,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是耍人玩吗?!”。
  我一时也知道该说什么好,吴启这种“干脆”的谈判方式以前还真他妈的没见过,我也也一股火上来,“李叔,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找他好好问问。”说完,我就急走出屋直奔店门口而去......
  可当我走出去一看,吴启已是不见人影,“这小子动作够快的!”。
  正在我准备回身进屋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侧面的停车胡同突然窜出,又一拐弯快速地驶离咖啡店......
  “嗯~怎么是这个女人......难道,她就是买家?!”透过那轿车后座一侧半开的车窗,我眼角的余光又看见了那个戴墨镜的女人,虽然没有看清楚司机是谁,但凭着直觉,我想应该就是那个男青年吴启。
  我忙跑到拐角处,想看清车辆的牌号,但那黑色轿车已经消失在来回穿梭的茫茫车流中。
  “李叔,建军火化那天,有个戴墨镜的女人也参加了告别,您认识她吗?”一回到包间,我就立即向李叔问起这事。
  “戴墨镜的女人?”李叔一脸茫然。
  “对,有个穿一身黑色套裙,面部戴着墨镜的年轻女子那天也去了,但她没呆住,也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看完建军她就离开殡仪馆了。”我进一步描述道。

  “有这么个人......”李叔努力思索着,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您那天太伤心,应该是没有注意到。对了,你说过建军没有处过女朋友,但建军的普通朋友当中,有没有年轻的女性呢?”
  “没有,根本就没有。”李叔不假思索地答道,“建军本来性格就内向,得病之后,他更不原意接触外人,没有,除了你们这帮同学外,我从来没有看见也没听说他认识哪个异性朋友。崇斌,你问这个干嘛,那个小青年到底什么意思?”
  “那个人走得太快,我没有追上他。象他这样的,缺乏诚意,说不定精神也有问题。李叔,你也不用太介意,广告才打出去,一定还会有其他买主,到时候我们再选择合适的。”
  看到李叔的这种反应,憋在心底的那些话我是不能轻易地说出口。于是,随意地说些其他话题,喝完杯中的咖啡,我就与李叔道别了。在回家的路上,我电话拨打不停,开始挨个向参加那天葬礼的同学问询起那个黑衣女人,结果,令我不解的是,除了我之外,这伙同学竟然没有一个人说看见过这个女人。
  难道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或用那个胆子最小的女同学晓莉的话说,我是看见异度空间的鬼魂了?!虽然这事儿有些蹊跷怪异,但我很快就否定了是自己出现幻觉的判断,因为就在今天,我已经是第二次看见那个女人了!那么,这个神秘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呢?
  说起来,对于这个女人身份的猜测,我不是没有一个大致的判断,只是,一动这个念想,就会让我的内心感到阵阵寒意,我最担心的就是:她是军方的特别行动人员!如果真是这种情况,那这个案件我只能罢手终止调查,以前贵阳那起调查案件让死里逃生的我深有体会,受国家最高级别保护的军事秘密这道“红线”,普通人绝对不能碰!

  回到家里,我开始上网查询通过化验骨灰能发现什么的相关资讯,结果发现,除非是重金属类的中毒,一般因急性毒物或药物而中毒死亡的人,尸体在经过高温火化后,从剩余的骨灰中是很难验出中毒证据的。这个结果与我估计的情况差不多。可是,当我继续搜索时看到与之相关的另外一条信息后,心不由地一沉……原来与核辐射有关的人类骨灰竟然曾是一种在国际上被秘密交易且价格昂贵的商品。据搜索到的英国《每日电讯》报道,美国能源部在20世纪50年代曾经暗地进行过一个代号为“阳光工程”的实验,用以观察核辐射对人体健康的影响。这项实验实施了15年,期间美国花费重金从世界各地“购买”大量尸体,其中有很多竟是婴儿的尸体,而且,购买这些婴儿尸体美国政府并没有征得婴儿父母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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