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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摇滚乐染指的青春
作者:
亚日2015
被摇滚乐染指的青春
(又名:朋友妻)
引子
“2013年转眼就到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在我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宴会”上,刘伊坐在桌子对面,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牛扒,淡淡地感慨着。
我喝了一口红酒,“是啊,我总感觉我们婚礼是昨天办的,这一转眼就五年过去了。”
“那你还记得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别变着法考验我对你的感情,这难不倒我。十年前,世界上发生了许多大事,比如中国队第一次获得世界杯出线权,但最大的一件大事是,我们俩在茫茫人海中,认识了。”
“我对考验你没兴趣。我只是想知道,十年,一个人能有多大变化。那你说说,除了认识我,那几年还有什么被你记住了?”
“那我就得想想了…哦对,我打了我的顶头上司,然后拎着铺盖卷流落到了街头,从一个吃皇粮的家伙沦为一个三不靠的自由人直到现在,失去了本可脑满肠肥的机会。”
“还有呢?”
“还有?”我歪着脑袋做苦思状,其实我心里早就乱开了锅,我不想提那件伤心往事,十年前,我最好的朋友姚小明(我一直叫他姚子)和他的女朋友——我当时已经暗恋多年的田曼,双双人间蒸发,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
“你真想不起来,是谁让我们认识的?”
“怎么会想不起来,是田曼啊。你非要我提她吗?”
“为什么不能提她呢?”
“因为…”我皱起眉,一阵阵波澜在心里翻腾,音量也开始高起来,“因为提到田曼,就要提到姚小明,提到姚小明,就要提到我心底最痛的那个部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痛。”
我奇怪地看看刘伊,“还能为什么,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却一夜间就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
“刘伊,”我看着刘伊,“你能有话直说吗?别跟我兜圈子了,这样我们都累。”
“我不兜圈子,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什么消失?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十年了,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刘伊,我们谈点其他的好吗?”
“那还是我来揭穿谜底吧,他们消失的原因是,你睡了田曼,你最好朋友的女人!”刘伊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在我听来,字字像钢刀一样直插我的心脏!
我一下子后靠在椅子上,千头万绪的思绪像海啸掀起的巨浪,铺天盖地地向我压来。真的像刘伊说得那样吗?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回忆打开了闸门,那些躲在记忆角落的尘封往事,都开始显现出来…
日期:2015-09-20 09:42:01
第一章
一、我们是没才华的傻逼
2001年,我刚刚大学毕业一年,在一家政府机关单位工作,由于是新人,当时还在做窗口接待的工作。一天下班前,我接到姚子的电话:“过来。在九头鸟吃饭。”
下班铃一响,我立刻冲到单位的打卡机前打了卡,坐门口的公交车,经过半小时的颠簸,到达目的地。刚一进饭馆,就看到田曼向我微笑招手。
在一个小时内解决了吃饭问题,我、姚子、田曼、肖尉来到附近的一个狭小的地下排练室,玩命地操练起来。我们都喜欢Rage against the machine,希望整出点像那样的动静。
身形高大、有着一张雕塑般精致面孔的姚子,顶着一头乱发,赤着精壮的上身,一边玩命挠着手中的节奏吉他,一边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地嚎叫着由他自己新创作的歌曲。
歌词大意是这样的:
嗷哦,嗷哦,嗷哦,嗷哦
我不满足
嗷哦,嗷哦,嗷哦,嗷哦
我不快乐
嗷哦,嗷哦,嗷哦,嗷哦
我不付出
嗷哦,嗷哦,嗷哦,嗷哦
我不收获
嗷哦,嗷哦,嗷哦,嗷哦
我不主动
嗷哦,嗷哦,嗷哦,嗷哦
我不负责
嗷哦,嗷哦,嗷哦,嗷哦
我弹主音吉他,田曼弹贝司,肖尉打鼓,我们各司其职,都在发了狠地虐待手中的乐器。
在一段即兴的高丨潮丨轰鸣之后,众人停下喘息。
姚子哑着嗓子说:“这首歌烂透了,是吗?”
众人纷纷点头。
“没错。”
“像大便一样。”
“臭不可闻。”
姚子说:“那你们谁还能写出比这好一点的东西来?”
众人又纷纷摇头。
“写不出来。”
“还是你最有才华。”
“你是最胖…不是,你是最棒的。”
姚子总结道:“我们必须得承认,我们是一帮没才华的傻逼。”
众人纷纷点头。
“我们就是一拨手痒玩票的发烧友。”
“这辈子别想当明星了。”
“只能当一辈子歌迷。”
田曼说:“既然这样,那就随便玩吧。来Know your enemy吧。”
肖尉反对道:“又这个?不嫌腻啊。还是Bullet in the head吧。”
田曼说:“先来Know your enemy,再Bullet in the head。”说着率先弹起Know your enemy的节奏来。
众人都只好跟上。
我们已经能把Rage against the machine的每一首歌都演奏下来。当然姚子的英文演唱是个问题,他经常边弹吉他边即兴用中文唱这些歌,其中很多是脏话,因为那些是他最熟悉的词汇。
我们的乐队几易其名,最新的名字叫“先生出来”,至于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有很多种解释,但最好还是不解释。
我那时的生活就是这样:白天穿着制服打着领带为人民服务,晚上同姚子他们赤着上身满嘴脏话地吹拉弹唱,在两个频道之间来回转换着。
日期:2015-09-20 09:42:48
二、四人帮
姚子户口本上的名字是姚小明,姚明家喻户晓之后,有人叫他小姚明,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一直叫他姚子,具体的来由已不可考。姚子是我们这支四人乐队的“灵魂”,但姚子不让我们这样叫他,说这光荣称号太他妈吓人了。
田曼,有时候我们叫她“踢服你”,因为她在十五岁时第一次见到了“tiffany”这个英文单词,一见如故爱不释手遂占为己有,命令身边人以此称呼自己,我们后来以简单好记琅琅上口的中文译名“踢服你”代之。
肖尉是我的大学同学,有时姚子管他叫小薇,但我们觉得不好笑,就没再叫下去。
我们这支业余乐队的四个成员的关系较为错综复杂,我跟姚子从懂事起就做了邻居,从小一起玩泥巴,彼此的童年回忆都少不了对方的身影。后来上同一所小学、隔壁的初中、同一所高中,再后来又成为大学同学。毕业后,我进了机关,他到了出版社工作。
田曼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由于都喜欢摇滚乐,以及彼此投机,我、姚子和她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上大学后,我们拉上肖尉,组了一支乐队。
我喜欢田曼多年,几乎整个青春期都是靠着对她的憧憬和幻想渡过的,但在我上大二那年,她跟姚子成了男女朋友。
我得承认那段日子,跟乐队在一起对于我成了一种煎熬,但我挺过来了,我没有退出乐队,我跟姚子的友情,仍像姚子跟田曼的爱情一样坚不可摧。虽说我承认在心底仍为田曼保留着一块地方,有点像有些父母在家里为在外打拼的孩子弄一间卧室空置着,随时欢迎他或她回来住住。但我必须得向前看,不能总盯着朋友妻不是。
至于后来在田曼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让我在后面慢慢来讲述吧。
顺便谈一下我们的乐队,在很大程度上还真得承认是自娱自乐的产物,我们热爱音乐,但音乐不一定热爱我们。在我们组队五年后,竟只磕出六首完整的原创作品出来,其中有多达五首自认为是垃圾,只敢藏起来偷偷摸摸地排练,边排练还边脸红。这期间,我们也曾经逮住过几次和一些无名乐队一起在小酒吧演出的机会,我们就反复表演还算满意的那一首,比七年靠一张专辑吃饭的某朝代乐队还不要脸。
日期:2015-09-20 09:43:36
三、给奇迹一个机会
田曼对我很够哥们,热衷于做我的红娘,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她介绍的,虽然那场恋爱的结局很无言,但我还是得感谢她牵线,让我挺过了“后田曼”时代的无边悲凉。
2001年的时候,我大学毕业一年了,一直茕茕孑立,她又向我伸出援手了。
田曼打电话给我,说约到一个新认识的大美女吃饭,看我光棍这么长时间如此可怜,打算给我个机会,在我和美女之间架一座友谊的桥梁,看我能不能抓住机会奔往幸福的彼岸。
“但你挺渺茫的,说实话。那姑娘美得实在是太美,你配不上。”田曼在说了一大串给我机会之类的废话之后,又来了这么一句结论。
“那我就甭去了,既然这么渺茫的话。”
“总比一点机会都没有强啊。没准你踩了狗屎,创造了奇迹呐。”
“我这人不相信奇迹”
“还拿上了?不去算了,我叫肖尉去。”
“那这样吧,我去,给奇迹一个机会。”
“切!”
挂了电话,我颇有些兴奋,不得不承认田曼广告打得不错,吊足了人的胃口。穿上我最为欣赏的一件淡黄色衬衫,套上一条相对干净的灰色牛仔裤,出门去赴约。
日期:2015-09-20 09:44:33
四、瑜伽班招男的吗
走进饭店包房,就看见肖尉坐在那里抖着大腿。我对田曼说:“怎么还是有这厮?你这不是给奇迹制造困难呢吗?”
田曼说:“别那么小气,一起见见。”
姚子从洗手间出来,说:“怎么还不到啊?这么大架子?”
肖尉问姚子:“你见过本人吗?真有那么美吗?”
姚子夸张地点头:“见过,确实令人发指。我保证你们俩前半生都没见过这么美的。”
田曼白了姚子一眼,立刻被姚子捕捉到了,忙对她说:“你知道我在骗他们,其实是他们见过的第二美的。”
叫刘伊的女孩和一个叫吴月的女孩姗姗来迟,不得不承认田曼所言并不是很夸张,刘伊确实颇有姿色。她是田曼的瑜伽老师。她的朋友吴月则长得比较普通。
肖尉第一时间兴奋起来,大呼小叫,卖力表现。每次我以为此人已经说完了,刚想说话,立刻被其下一句话打断。如此几个轮回,不由默默沮丧,低头狂吃。
“你是公务员?”刘伊瞪着大眼睛问我。
“是啊。”我边啃排骨边说。
肖尉说:“这年头流氓都去当公务员了。”
田曼对肖尉说:“这里最像流氓的就是你了。”
肖尉说:“我们——我和姚子这样的,是外表像流氓,而公务员骨子里都是流氓。莫林是外表内心完美地统一起来了。”
我骂他:“滚蛋,再说我代表政府枪毙你。”我用啃完的排骨棒子指着他。
刘伊对肖尉说:“莫林外表挺正常的啊,你和姚小明还真像是玩摇滚的,都是大长头发。”
我说:“他们也不是什么真摇滚,留这么长头发的目的是骗骗小姑娘什么的。”
姚子说:“说对了,田曼就是我骗来的。”
田曼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
刘伊对我们乐队还挺感兴趣,追问道:“你们乐队什么时候出专辑啊?”
姚子说:“快了,等我们憋出第六首歌,再加把力创作出第七首,然后咬咬牙创作出第八首就差不多可以出了。”
刘伊笑道:“听着怎么这么费劲啊。”
我说:“没错,跟便秘的原理差不多。”
刘伊说:“你们乐队成立多久了?”
肖尉说:“说起来话长——那已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叶的事了。”
刘伊笑说:“你们也太低产了吧?是不是太重视质量啊?”
姚子说:“我们对媒体都这么说,跟唐朝乐队学的——但你是朋友,我们就不骗你了,我们其实没什么音乐细胞,我们热爱音乐,但音乐不热爱我们。”
吴月一脸认真地问:“有媒体采访你们?”
田曼对她说:“姐姐,你可别听他们胡诌。”
吴月摇摇头。
姚子接着说:“我们就是玩票的,自娱自乐,人光努力不行,还得要天赋。你要迈克尔乔丹去唱歌,迈克尔泰森去演电影,迈克尔杰克逊去打篮球,迈克尔道格拉斯去打拳击,这都属于糟践东西。”
刘伊笑着说:“真悲哀啊。你们就把这当业余爱好了是吧?”
肖尉说:“还能怎样?甭说这个了,伤心!”他直勾勾地盯着刘伊说:“嗳,美女,瑜伽班招男的吗?”
田曼骂他道:“别嬉皮笑脸的行不?我早就叫你们注重一下自个的形象,别让人家以为你们玩摇滚的都是臭流氓。”
肖尉显得很委屈:“我说什么了我?我是真想知道。”
姚子也对肖尉说:“收敛点,你那脸太猥琐,说什么都像流氓。还有你就不能笑,一笑就让所有善良的人们心惊肉跳——有什么问题递个纸条我帮你问。”
肖尉说:“没你们夫妻俩这么欺负人的。”
刘伊笑得开心。
我啃完又一根骨头,说:“那么,到底招不招啊?”
刘伊笑着说:“招,当然招,没有性别歧视,不过现在我教的几个班里一个男的也没有。”
肖尉说:“我们哥几个就喜欢做吃螃蟹的人。”
姚子说:“吃螃蟹谁都会,你丫应该说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没文化真可怕。”
我说:“这螃蟹我吃不了,我这人脸皮薄,不想做另类。”
刘伊说:“不过你们要是愿意来健身,我可以给你们办七折的健身卡。”
肖尉忙说:“我早就想办一张了。美女,等下留个电话。”
刘伊笑笑说;“好啊。”转向我说:“你办吗?”
我心想闲着去健健身也不错,就点点头。
吃完饭,我们一堆人互留了电话。回家后,我竟然感到自己还颇有些兴奋,总结起来还是跟美女吃了一顿饭的缘故,不由得怒骂自己没出息。那样的女人都是属于山西煤老板那样的优质男人的,再说红颜总会老去,美丽不能吃一辈子。
于是勒令自己停止心猿意马,还是继续寻觅适合自己的那位吧。
日期:2015-09-20 09:45:32
五、来电
过了几天,刘伊给我打了电话,不太巧的是当时我正在大便。
我手忙脚乱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她,有点意外,按了接听键,发出了一声类似单田芳的声音:“喂?”
刘伊说:“你还没睡醒吗?”
“睡醒了啊。”
“听你的声音怪怪的。”
我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气运丹田奋力排泄所致,“哦,可能没睡醒吧。”
“呵呵,我是告诉你,你要办健身卡的话,就周六下午来找我,我那时在健身中心。你先来看看也可以,不用急着办,觉得适合你再办也不迟。”
“好啊,我去。我问问田曼是不是也去。”
“还有那个肖尉,你跟他说吧,如果他想办,你们就一起来。”
“你不亲自给他打个电话?”
“呵呵,你告诉他就行了。那我先挂了啊,等下还有课。”
日期:2015-09-20 09:46:32
六、练胸大肌吧
周六下午,我和肖尉来到这家大型连锁健身中心门口。约了田曼,她有事来不了。
肖尉留着长至肩胛骨的脏辫,留着山羊胡子,穿一身灰不拉几的帆布工装服,卷起的袖子下面露出密密麻麻的纹身,加上偏黑的肤色,活脱脱一个鲍勃马利特型演员。我则正常得多,穿一身运动服,像个大学生。
我埋怨他:“你穿成这样来健身中心,不觉得不太合适吗?”
肖尉说:“我今天是来观摩的,怎么着,你直接就开练啊?”
我说:“当然,不练来干嘛了。”
给刘伊打了电话,她出来把我们接到里面。她穿了一身很合身的粉色运动外套,修长玲珑的身段显露无遗。
刘伊让我们自己到处看看,就去准备上课了。
我和肖尉转了一圈,还是站在离刘伊教瑜伽班不远的地方,看起瑜伽课来。刘伊脱了她的粉红色运动外套,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领口有点低,雪白的胸脯明晃晃的刺人二目。我和肖尉的喉结同时开始上下翻飞。
有时候你见到有些女人,会感叹这简直是老天爷鬼斧神工的杰作——美得不可方物,会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道:“操他妈,怎么会这么美。”刘伊就是这种女人。
不过我很快发现瑜伽班里有几个女人对我和肖尉这样盯着她们看表示了反感,虽然我和肖尉基本上只盯着刘伊看。但我还是拉肖尉向运动器械走去,“别总盯着了,有人把咱们当臭流氓了。练会儿胸大肌吧。”
肖尉跟在我后面,眼睛还不时往瑜伽班瞟,心不在焉地说:“JB也有的练?”
“我说练胸大肌吧。JB自己回家练去。”
我把每样器械都试巴了几下,觉得挺来劲的。肖尉也呼哧呼哧练得虎虎生风,练着练着就把上衣脱了,露出还算精壮的上半身,边练边往瑜伽班瞟。我知道他在展示雄性美。可惜刘伊基本上顾不上往这边看。
刘伊的瑜伽班结束了,我和肖尉都办了卡。肖尉提出要请刘伊吃饭,刘伊笑笑说她约好了跟吴月吃饭逛街,下次吧。
我和肖尉只好自己找个小饭馆,要了一大盆水煮鱼,一盘鱼香肉丝,一盘醋溜土豆丝,一盘尖椒皮蛋,喝了四瓶啤酒,干掉七碗米饭,弥补了失去的体力。
日期:2015-09-20 09:47:26
七、跟朱古力的爱情故事
那时我刚刚追求本单位一个叫舒兰的女孩失败,因此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自从办了健身卡,我无趣的生活又多了一个谋杀时间的项目。我一周去两次健身中心,其他时间看看书、练练吉他、写写小说或歌曲,生活过得倒也充实。渐渐也想通了,没女朋友?我可不是个十六岁的小伙子,每天都想射丨精丨,这已经不是我全部生活的核心了。我认为,大多数年轻人之所以无法坐下来安心学习,就是因为有太强**的结果。那种无时不在的**,使你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认真地做一件事情。现在我觉得我已经过了电影《芳芳》里面说的“连鸵鸟都想干”的阶段了。
那天去健身中心,我正光着膀子咬牙切齿地跟健身器较劲,突然一个美妙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看你费这劲。悠着点,别弄个肌肉拉伤。”
我抬头一看是刘伊,之前来了几次,没怎么跟她好好说过话,她总是很忙,每次见了也就打个招呼。
我嬉皮笑脸地对她说:“鸡肉拉伤了还有鸭肉呢。”
她白我一眼,“您长得够全乎的,还有什么肉?”
“您饿了是怎么着?别盯着我的肉体咽口水好吗谢谢。”
她笑道:“谁盯你了,都没看头。你一个人来的?”
“你还想见谁?”
“就想见你。”
我擦擦汗,从健身器上站起来说:“你这是上完课了?”
她说:“嗯,刚下课。”
“我也练得差不多了,一起走吧。”
“行,我请你喝点东西吧,就在健身中心外面。”
“太好啦,早就渴得我如狼似虎。”
她夸张地瞥我一眼,说:“那我先去洗洗,换件衣服。”
我和刘伊面对面坐在仙踪林里,她要了一杯芦荟蜂蜜茶,我要了一杯冻朱古力奶茶。
她说:“你不是渴吗,还喝朱古力?这东西越喝越渴。”
我说:“就好这口,别的不爱喝。每次来仙踪林,都点这个。”
“你也试试其他的呀,不试怎么知道不好喝。”
“我专一,我深情,我从一而终。”
“真感动,你跟朱古力的爱情故事令人动容。”
“要不你取代朱古力一下试试。”
“刚吹自己专一来着。”
“那不是你看起来相当可口吗。”
她斜我一眼。
接下来,我们聊了很多,不知不觉竟然聊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发现我们有共同的爱好——电影,光这个话题就聊了很久。
刘伊问我:“你看过《海上钢琴师》吗,我最近刚看,觉得很有感觉。”
“看过啊,托纳托雷的片子嘛。”
“还有什么类似的好电影推荐吗?”
“我不知道什么算类似啊,此人导演的其他片看过没有,《天堂电影院》?”
“看过,还有其他的吗?最近闹片荒,不知道看什么不浪费时间。”
“哟,你还不太好弄。让我想想,《燃情岁月》?《天使爱美丽》?《情书》?《搏击俱乐部》?”
“都看过。还有吗?”
“我还不信了。《小鞋子》?《忧郁的星期天》?《生活多美好》?《碧海蓝天》?《美国往事》?《愤怒的公牛》?《性谎言录像带》?”
“除了《碧海蓝天》没看,其他都看了。那片好看吗?”
“…还行吧,吕克贝松除了《杀手不太冷》就是这部还行吧。你等等,《罗生门》?《七武士》?《低俗小说》?《落水狗》?《偷拐抢骗》?《地下》?《冰血暴》?《七宗罪》?《猜火车》?《坏孩子的天空》?《黑猫白猫》?”
“不爱看主题比较黑暗的。其实也看过大部份。”
“我可想不出来了。等会想起来,我再跟你说。”
“没想到你也是电影爱好者。”
“大爱,有时候得靠着电影来渡过漫漫孤寂长夜。难道你也这么无聊?你这么赏心悦目,不是该很多人追吗?约会都排不过来,还有功夫蹲家里看电影?”
“多又怎样?找不到有感觉的。”
“有时候别太相信感觉,实际点比较好。”
“好像你是情场老手似的。你谈过几次恋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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