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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两个月收到了离婚协议书
作者:
离开你
日期:2015-10-03 14:02
“唔,唔!你好棒!”
惹人遐思的女人哼叫声透过那扇半掩着的门,隐隐约约地自其中传出,男人手中挽着西服,站在门外,有些出神的样子,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十分钟了,足够他思考完一个企划案是否值得施行,可是,他却在这里浪费了十分钟,听了整整十分钟里面暧昧的声音,思考着,现在是走开,还是进去。
哐当一声,房间里传来的响声让男人回神,顾不得再思考刚才的问题,猛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那张king size 的大床上,两个男女衣衫凌乱地滚落成一团,地上,高跟鞋,内衣,扔的满地狼藉,他的眸子,与女人的眸子对视,那里面,是一团火热,还有名为挑衅的笑。
何青梅镇定无比,面对着自己丈夫深深的,沉沉的眸子,没有丝毫畏缩与不安,反而是那个被压在女人底下的男人,因为这一出疑似捉奸在床,而讪讪的样子。
“吆,回来了。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今天提前下班。”
何青梅嘴里道着歉,动作却是完全相反的,猛地拽起身子底下那个面容俊美的男人的领带,嘟起涂抹的火红宛若烈焰的唇,向着对方的唇印去。
眼看着那艳色的唇便要印在陌生男人的薄唇之上,慕以竹出声了,不是阻止,而是:“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然后,退出,一步步,稳定无比,而最可恨的,是他甚至在最后,轻轻的,客气地将那扇门关起。
脚步声渐去渐远,直到消失。
何青梅怔怔的,保持着方才揪着身下男人领带的动作,唇停在了半空。
日期:2015-10-03 14:37
方才还吵杂暧昧的气氛,此时此刻,透着难言的死寂。
“刚才那个,是你老公?”
被拽着的男人凑近了脑袋,向着女人乌黑发丝下露出的白皙的耳垂轻轻呢喃,他的眼中,满是趣味。
“我看到照片了。”
他说的,是墙上挂着的新婚照片,而他们现在躺着的king size 的大床,正是何青梅和慕以竹的婚床。
俊美男人的话语,打破了这份难言的死寂,他的薄唇惬意地勾着,带着属于年轻男人特有的活力,却也带着一份同龄男人所缺少的优雅,这样的男人,应该会是万众女子的焦点。
“碰”的一声,何青梅的反应,是用与自己纤瘦身材完全相反的力道,将那个让她此时看了无比厌烦的男人扔下了床:“你做的很好,但是,不该问的不问,ok ?”
女人坐在大床上,明明还是衣衫凌乱的样子,偏偏,自有一股子睥睨的气息流露。
被俯视着的男人眼中兴趣更浓,他伸出手,比了个手势:“ok,明白明白,我们现在钱货两清。”
站起身子,忍住去按自己臀部的冲动,男人腹诽女人的粗鲁:“那我先走了。”
“滚!”
日期:2015-10-03 15:26
女人虽然未曾出声,眼中却是这个意思。
房门打开,关上,何青梅眼中的火焰,暗淡,眼眶渐渐红了。
啪的一声,房门突然打开,露出男人的脑袋:“何小姐下次如果还需要这样的服务,记得来夜魅找卡特幺~”
“滚!”
女人怒吼出声,抱枕摔在了阖上的门上,滑落,而她的眼眶中,也终于滑落泪水。
男人回来的时候,玄关的灯还亮着,透过门缝,响起隐隐约约的声音,他轻轻地推开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已经睡着了的女人,还穿着他下午走的时候穿着的那身红色裙子,凌乱褶皱,像是又经历了一番大战似的。
而正对着沙发的大屏电视上,正在上演着猫捉老鼠,看着汤姆猫再一次被杰克鼠所戏弄,被自己设置的陷阱困在其中嗷嗷叫的样子,很搞笑,她一贯喜欢这样幼稚搞笑的动画片,而他,陪着她看了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第一个十年,他是不屑的,第二个十年,他是表面无动于衷,实则开始暗自喜悦她的喜悦的,而第三个十年。
男人黑沉沉的眼睛中,闪烁着的,是一份黯然。
男人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将西服挂起,然后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换上玄关处摆放着的拖鞋,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他悄悄地,走到沙发前,将女人手中的抱枕抽出,伸出双臂,揽住她不知何时,已经如此细弱的腰身,感受着双臂间的冰凉,男人蹙眉。
哒哒,哒哒,拖鞋在楼梯上走动的声音规律而悠缓,而被揽在男人怀中的女人,兀自睡的香甜,不止没有因为被贸然搬动而惊醒,反而像是找到了寻觅已久的小窝一般,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脑袋倚靠进了男人的怀中,唇边,一抹笑,悄然绽放。
摸着黑,稳稳地越过一地障碍物,将何青梅放到床上,弯腰,脱下女人脚上的鞋子,拉过床上的被子,小心地帮她盖上。
日期:2015-10-03 16:25
透过窗外隐隐的月光,男人望见了女人唇边甜美的笑意,也望见了她眼角的泪痕。
手指伸出,轻轻揩过,放到唇边舔了一下,咸的。
望着,望着,男人俯身凑近了女人艳色的朱唇,轻轻地,宛若蜻蜓点水一般,不含丝毫情欲地给予了她一个吻,他的唇无声地开阖:“晚安,好梦。”
转身,想要离开,衣角一紧,慕以竹低头,望见了涂着艳红蔻丹的漂亮指甲。
“别走!”
身后,传来了她弱弱的祈求声,从来都是霸道张扬的女子,何时,学会了这样卑微与俯首。
男人乌黑的眸子更加暗沉,不再像是方才一般,含着柔和,反而宛若在地底沉淀千百年也不曾流淌的死水一般,无波无澜:“放开。”
“不放!”
“死也不放!”
何青梅宛若突然爆发一般,那乍然一现的软弱从来与她无缘,猛地直起身子,张开双手,死死地保住男人的腰身:“我不放手,我死也不放手!”
男人感受着腰间的一点湿意,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是一片冷寂:“何青梅,你闹够了吗?”
日期:2015-10-03 17:08
“我闹,你凭什么说我闹,是你莫名其妙,我们明明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从结婚到现在,已经一年了,你连碰都没碰过我,慕以竹,你有没有心!”
那一个闹字,彻底地惹怒了何青梅,她愤然松开了男人的腰,翻身自床上爬起,嘴里不断反驳着,走到男人的身前,张扬着一双英挺的眉,怒视着他。
那一刻,女子宛若一把燃烧的火焰般,那样激昂,那样,美丽,可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她赤着的脚上:“我告诉过你,在室内不要赤脚,对身体不好。”
男人眉挑起,没有多想,便拦腰抱起怒目而视的女人,将她扔在了床上。
“我是死是活,你还关心吗?连我找了个野男人在床上欢好,你都能视而不见,你真的还在意我吗?”
男人的关心,反而让她痛苦,一句句,质问。
男人回首:“何青梅,下回演戏,专业点儿,不要有那么多破绽。”
这一句话,像是一根针,啪的一声,戳破了何青梅的伪装。
也许是被戳破了伪装,有些心虚,也许是慕以竹的冷静浇熄了何青梅的怒火,在之后,何青梅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再也无声。
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无话,慕以竹弯腰,凑着月光的微微光线,将地上那些凌乱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抱成一团,开门,关门。
身后,隐约地,似乎有呜呜咽咽的声音传出。
日期:2015-10-03 17:59
慕以竹回到客厅,那里还在上演着猫捉老鼠的喜剧,他的面上,却是暗沉如水,他站在电视机前,望着,望着,良久,低低的笑声自男人的咽喉间传出,笑着笑着,不知在笑谁,不知在为谁笑,直到感觉到面颊上的湿润,伸出手指,轻轻揩过,湿润的液体,沾染了指尖,唇凑近:“也是,咸的。”
——
阳光洒下,照在桌案上的花卉之上,点点晶莹的露珠闪烁着美丽的光芒,男人穿着一袭家居的针织衫,手中利落地切割着培根,旁边,是正在烘焙的面包片,面前,是兹兹作响的油锅,那里面正在煎着荷包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居家。
何青梅身上穿着一袭漂亮的黑色鱼尾裙,一头大波浪的长发肆意地披散在颈边,耳际一点珠光,她高高地站在楼梯之上,俯视着下面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的一切,怔怔地望着,眼中,有迷离的光闪烁。
“叮”的一声,烤箱设定的计时到了,慕以竹也发现了她的身影,还是那张淡淡的容颜,对着她颔首:“早餐正好好了,吃过早餐再走吧。”
仿佛昨日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过眼云烟,不,比过眼云烟还可恶,那就是一场笑话,何青梅冷笑,仿佛是一个女王一般,然后,一步步走下,走过男人身边,摆手:“抱歉,要浪费你的心意了,我还有约。”
手中香奈儿的皮包划过男人的鼻尖,仿佛带着女人身上的一抹幽香,男人的鼻尖微微一动,再抬眸,望见的是女人摇曳而去的身影,不加留恋。
慕以竹望着何青梅的背影,直到望着对方彻底消失了身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面包有些焦了,男人还是做了三明治,两份的,一份放在对面,一份放在面前,他抬首,像是面前坐着一个人一般,笑着道:“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知道你喜欢培根,今天多放了几片,对了,牛奶的话要全部喝光,你最近睡眠不好,晚上也不能及时地喝,早餐可要注意了。”
阳光挥洒,男人唇边的笑容温柔含情,面前花朵之上的露珠,闪烁发光,这一切的一切,应该美好的,却因为那形单影只的一人,显得格外的寂寥。
独自吃完自己面前那份早餐,慕以竹将剩下的那份早餐包起,看了看时间,还早,转身,上楼,走到只有何青梅一个人睡的婚房中,握了一下门把手,果然还是锁着,明明知道他有备用钥匙的。
日期:2015-10-03 18:19
自怀中掏出备用钥匙,咔嚓一声,房门打开,无奈地笑,因为面前迎接他的满室狼藉,杯盏乱放,纸张乱扔,地上的鞋子衣服堆成一堆,化妆品倒在梳妆台上,他熟练地动手收拾了起来,像是以往的每一个清晨一般。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男人望着重新恢复了整洁的卧室,眼中有成就感闪过,比起谈成一笔几千万的合同还要有成就感。
慕以竹走到门边,望了望楼梯的方向,还是空无一人,他寂寥地叹了口气,正要锁门,可是,望着那张大床,望着那墙壁上挂着的兀自笑的开心的女子,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走到床边,蹲下,伸手摸索着,一会儿,他的面上便现出了笑容,随着笑容一起拖出的,是一个大大的木箱子:“傻瓜,从来都不会换地方藏东西。”
木箱子上着锁,他小心地自脖颈间拿出一根黑色的绳子,那上面,分明是一把小小的钥匙,摸着那把钥匙,想到当时小小的何青梅亲手交给他时候的样子,便是哑然一笑。
啪嗒一声,木箱子上的锁应声打开,这么多年了,连锁都没有换,他望着那整齐排列的,分门别类放在箱子中的一本本颜色大小不一的笔记本,那么厚厚的一摞,手,最后还是熟门熟路地移动到了最边上一本画着小兔子的笔记本上。
席地而坐,翻开,男人的指尖修长,完美,仿若艺术品一般,那美好的指尖,摩挲着那已经泛黄有些破损的第一页,久久,不曾动弹一下。
——
何青梅心情。
六月三日,心情,好。
今天第一次见到可爱的小妹妹,站着叉叉的小妹妹,和宝贝不一样耶,不过比宝贝好看^_^。
日期:2015-10-03 18:23
好漂漂,好漂漂,喜欢,麻麻说,那是弟弟,骗人的,弟弟怎么会那么漂漂,所以,那是妹妹!
一定是个妹妹!
妹妹的话,宝贝就可以保护她了,宝贝要做她的男盆友(^_^)。
——
“啊!”
一声小女孩的尖叫突然自客厅后面传来,正在举行晚宴的众人纷纷侧目,其中,尤其是以着听出小女孩声音的何父何母最为焦急,顾不得刚才还在交谈的对象,顾不得再保持什么淑女绅士的仪态,扔下手中的酒杯,那酒液溅了宴会主人和他妻子一半的身子,那位素来以着贵妇修养为荣的女人,几乎是瞬间便尖叫了起来,不亚于方才传来的小女孩的尖叫声。
宴会主人黑了脸,忙不迭地安抚自己的妻子还有周围被惊扰了的客人,可是,那两个罪魁祸首却不见了,他们几乎是以着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入了第一声尖叫声传来的方向——卫生间。
“宝贝,是谁欺负你了,拔拔要把他剥皮抽筋!”
何爸爸凶恶的脸上挂着狰狞,挽袖子掰手腕,看那样子,一般的人马上要吓得退避三尺,再也不复见方才那强装出来的文雅。
带着大干一场的冲动,何爸爸心里美滋滋的,想要让宝贝女儿见识自己的厉害,更崇拜自己,只是,当他脸上带着激动的晕红,遥想着女儿奔向他的哭泣的小脸蛋时,迎接他的,是一幕让他目瞪口呆的画面。
“宝贝,妈妈在这里,是不是遇到变态了,没关系,妈妈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日期:2015-10-03 19:17
哒哒哒的高跟鞋稳稳站住,一只染着艳红的指甲油的指尖狠狠一戳,将何爸爸呆愣愣的挡住了她视线的脑袋戳开,嘴角,已经沁着艳如罗刹的笑容了。
“呵呵,呵呵,宝贝,你在开玩笑?”
不怪何妈妈语无伦次,盖因为,她以为正在被变态欺负着的,可怜的,才只有五岁大的白白嫩嫩的小女儿,正在做着一件,和她想象中变态做着的一样的事情。
“麻麻,你快帮我把小妹妹的裤子拉开!”
何青梅皱起了粗粗的小眉毛,看起来颇为凶恶的样子,连那应该让人见了夸声清秀可爱的脸蛋儿,都被她的行为完全掩去了。
“放开!”
娇娇软软,像是一口蜜糖含在嘴里化开的声音,即使在强调着不满,也是那么让人听得舒服。
“不放,就不放!”
何青梅死命地想要拽下小男孩手中紧紧提溜着的裤带,那样子,颇有些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坚持。
“你,你是坏人!”
再是懂事早熟,终究只有三岁,慕以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可怕霸道的小女孩儿,他的那点子力气争不过向来吃的饱饱长得壮壮的何青梅,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向着也许能够救他的突如其来的大人求救。
日期:2015-10-03 19:41
只是,便是求救,向来拙于言辞的小男孩也说不出什么,只能用自己的大眼睛期待地,可怜地望着。
那水润润的,强忍着不滴下泪的大大的黑黑的眼睛,那鼓鼓的,带着婴儿肥的白嫩小脸蛋儿,那红艳艳的,宛若花瓣的小嘴,何妈妈的心,软了:“宝贝,不可以欺负人幺,麻麻平时怎么教你的。”
“麻麻,宝贝才没有欺负小妹妹!”
何青梅骄傲地扬起自己圆圆的脸,眼里,是疑惑的光芒:“宝贝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妹妹要站着尿尿!”
“也许是像麻麻说的,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一定是这样的!”
何青梅被自己的聪明感动到了,右手轻握成拳状,学着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名侦探的样子,向着左手掌心一击,昂起了高傲的小脑袋,等着人夸奖。
“呵呵,宝贝,因为他是男孩子呀。”
何妈妈微笑,蹲下身子,柔声细语地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道。
而慕以竹,也终于从何青梅的魔掌中暂时脱身,他的脑子里只有马上逃开这个可怕的女孩儿的念头,可惜,那不知何时,围满了有些好奇何爸爸何妈妈如此匆忙,想要来看热闹慢了一步的众多宾客。
“请,请让让!”
小小的慕以竹还是知道懂礼貌的才是好孩子,可惜,在那个被他恳求的大人心软放他离开前,何青梅的大眼睛,已经像是激光一般,刷的一下,将他的身子笼罩。
日期:2015-10-03 19:58
“骗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弟弟,一定是妹妹!”
小小的肉肉的手,猛地攥住慕以竹的腰,然后,何青梅说了一件让慕以竹往后二十年往前三年都无法忘记的话:“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我要和他谈恋爱,要做他的男盆友!”
小小的何青梅霸道的搂着小小的慕以竹的不知道是腰还是肚子的小身板,大声宣告。
“不是妹妹!”
“才不要你做男盆友!”
慕以竹的喃喃,太过轻微,无人在意。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瞬间的冷场后,便是快要掀翻了屋顶的哄堂大笑,这样的一幕,于他们,只是一场开怀,过后即忘,而对于当事人,却是难以磨灭的记忆。
“你们,你们都是坏人!”
“呜呜,呜哇啊啊啊!”
日期:2015-10-03 20:25
一直哆嗦着唇,眼中雾蒙蒙却强忍住不哭的漂亮孩子,终于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然后或是善意,或是讥讽的笑声中,留下了人生中第一串有记忆的无法忘怀的男儿泪。
——
“呵呵,呵呵呵呵!”
男人低声地笑,然后,不自觉地变成了高声地笑,望着那短短的几行字,真的是何青梅的风格呢,什么前因后果,人物地点全然没有,通篇全是自己的心情和主观认定,那么霸道的人,从小如此。
脑子里,浮现了第一次见面的尴尬,明明那个时候哭的那么伤心,现在想来,却是那么美好的回忆。
阳光在指尖跳跃,他笑着,将那已经被翻得快要破烂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合上,重新放在木箱子里,亲手锁上,然后,那笑容便也消失了。
“碰!”的一声巨响,酒吧里的人纷纷侧目,当看到那一袭黑色闪着晶片亮光的鱼尾裙,还有那样一张英气十足,偏偏又带着烈焰般强烈视觉感的女人时,纷纷露出了然的笑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事情上,实在是这个女人来这里的次数太多,而每次,都必然是像这样,重重地摔了酒杯。
酒保随手擦拭着新的杯子,头也不抬:“这个月第二十八个了,还是记在账上?”
“你烦不烦,我又不会赖账,全部记上,月底的时候一起给你!”
摔了一个杯子,何青梅的面色终于不那么难看了,暗自嘘了口气,果然,还是这样有助于解除胸中的郁闷,苦笑一声,何青梅为了自己的不争气,在家里面对着慕以竹那么多的怨气,却从来没有真正摔坏过一样东西,到这里来撒气。
“啧啧,所以说,婚姻不顺的女人,就是暴躁。”
日期:2015-10-03 21:02
酒保啧啧两声,说出的话,让何青梅眯了眼睛:“高大胖,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喂喂,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高世昌懂吗?你知不知道那个外号很丢人?”
酒保忍不住向着四周望了望,对何青梅不满地道。
“呵呵,你还知道丢人?”
何青梅冷笑:“你特么的还知道丢人!”
五根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在吧台上一拍:“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更丢人,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就为了你给我出的馊主意!”
面颊上肌肉跳动,声音沉沉,带着莫名的杀气,自小饱受何青梅拳头之苦的高大胖,呸呸,高世昌身子忍不住一缩,小声陪着笑:“怎么了,效果太好?小花和你闹情绪了?”
纤瘦的手臂猛地揽住高世昌的脖子,低声:“小花也是你叫的,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慕以竹,小心被听到,以竹会生气的。”
何青梅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于在高世昌了然的目光中撒了气,放开被揽住的高世昌,何青梅无力地挥了挥手:“算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反正他也不会来找我的。”
“我昨天和那个什么,哦,他告诉我叫卡特,和那个卡特在屋子里整整演了二十分钟的戏,我嗓子都快哑了,明明侦探告诉我慕以竹那个混蛋早就到了,他居然就在门外一直站着!”
拳头狠狠地捏紧,何青梅咬牙切齿:“更过分的是,你知道他后来进来说了什么吗?”
日期:2015-10-03 21:15
“奸夫淫妇?”
“和你离婚?”
高世昌猜测。
“呵呵,你太天真了!”
何青梅一字一顿:“慕以竹说,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最后一个字眼落下,女子无力地垂下了脑袋,下颔顶在吧台上,眼中,似乎有泪光闪动,那一刻,女人的身姿,满是寥落孤寂:“也许,他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吧,毕竟,和我结婚,是被逼的。”
高世昌和何青梅一样,趴到吧台上,望着那双不再灿烂的眸子,微微心痛,可是,他掩饰的很好,那双眼中,瞬间便重新恢复了往日的不羁:“何青梅,你难道就要这样认输吗?”
高世昌的手狠狠地击在女人的背脊上,他的眼中满是鼓励:“你能够用一个十年让他熟悉你,能够用一个十年让他娶你,难道你便不能用再一个十年,让他爱上你吗?”
高世昌的笑容,让那张帅气阳光的脸,更加增色,他望着抬起头,怔怔的女子,一字一顿:“何青梅,你可是三贱客的老大,难道还攻克不了一个小小的慕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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