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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脸女尸、远古虫童、纸人替身:一个小报记者的诡奇经历
作者:
黎照临
日期:2015-10-07 14:15
2009年,冬天。
大兴安岭最出名的一处坟场边上,北风呼啸看不见半个人影。
熊熊的炉火照亮了屋子,一并发出树枝断裂那种噼噼啪啪的琐碎响声,我坐在这十几年没有人住的一间茅舍里,正抱着一块准能砸死人的硕大电池靠在墙角玩手机,一面打发着时间,一面等那些难缠的家伙找上门来。
侧头看去,幺儿依然躲在我的背包里,以一个异常慵懒的姿势伸出两只肉呼呼的小爪子,每隔一会儿,这小家伙都会将那带着两个大耳朵的小脑袋偷偷探出来,见我还在,又心满意足地钻回背包继续酣睡,看那模样,生怕有人把它丢在这里似的。
伸出手来逗逗它,却被小家伙抱着手掌一口咬住,那眯着眼睛的慵懒表情让我想起了它抱着吸管喝酸奶的可爱模样,心中一暖,不由得笑了出来。
谁能想到,这傻萌傻萌的小家伙会是传说中凶暴异常的顶级妖兽呢,又有谁能想到,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会像我一样重新来过。
闭目内观,可见九道火柱盘旋身后,苦练数载,虽不能飞天遁地,道法修为却已遁入“九龙盘身”之境。
重入铁楼修炼百日,已经度过最后关头,能不能冲破玄关登入新境只看今日一战。进一步风光无限,退一步尸骨无存,在这恼人的结点上磨磨蹭蹭好些年,也该有个结果了。
我叫陆离,29岁,以捉鬼降妖为生,时至今日勉强算是半个道门中人。
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有些理由在里面。
事实上,我虽然修习道法,却不是道士。
日期:2015-10-07 14:32
用金九爷的话说,从出生开始,我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数年前那场看似突然的雷劫更是命中注定。
要不是福大命大遇上幺儿这个小家伙,当年那道惊雷便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小命。
一句话,苟延残喘到现在,都是机缘巧合,能有今天的修为,也是巧合的结果。
二十岁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那时候的我,生活得跟寻常孩子没什么明显的区别,也就是孤僻一点,勤奋一点,学习成绩好一点,除了总能遇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外,过得还算顺利。
家里希望我考上大学,然后找份体面地工作,扎根在大城市有点作为再平平安安地过些小日子。
可实话实说,我让他们失望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还要从和九爷的相遇说起。
九爷是个道士,虽然他很少穿道袍,这人的修为有多高我不知道,不过,在认识他之前他的的确确是远近闻名的一代天师了,很多警察都认识他,据说每次遇上用科学解释不清的事情都要找他来帮忙。
所谓天师,其实是对道教信徒的一种尊称,在“茅山天师道”这一支小流派里,这样的称谓应该算是很高的赞誉了。
事实上,中国的道教和佛教一样,派系纷争向来很严重,自张道陵创立五斗米教开始,道教的演变就没有停止过。
几百上千年的涤荡过后,传承至今的大体有“全真”、“正一”两个体系,而茅山宗,就是后者的典型代表。
日期:2015-10-07 15:07
提起降妖伏魔的茅山宗,相信大家都不陌生,这一支流派的名气很大,人数却是很少,和龙虎山祖庭的“五雷正法”不同,茅山宗的技术和理念秉承着正一派那种火工道人的传统特色。
这一支的人不忌酒肉,不忌女色,还可以娶妻生子,也没有特别多的忌讳,除了谁也躲不开的“五弊三缺”摆在那里吓人之外,种种待遇都是相当地好。
借助物性生克的道理,茅山弟子可以做成很多事,实际接触中,神通广大者并不少见。当然,盛名之下,欺神骗鬼沽名钓誉的也有不少,也正是托他们的福,我们这类人经常被人扣上“神棍”的帽子而被推到舆论的边缘,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要知道,做棍子本不容易,做个神棍就难了,要做个有理想有道德有事业心的神棍更是难上加难。
我理解他们,那是因为我和他们一样。
在遇到彪爷之前我一直不相信神鬼之说,更不相信真有那种不图名利济世救人的高人存在,然而,我错了,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得要大也比我想象得要复杂。
第一次见到金九爷是在大四的上学期。
那时候,昏迷了几个月的我刚刚出院,一面接到了退学通知,另一边却莫名其妙地被一家不太不小却条件苛刻的杂志社意外选中,稀里糊涂地跑去面试,顺利通过之后自此走上了实习记者的不归路。
说是记者,其实就是个搜集素材的,拍些照片,做个采访,然后编个小故事糊弄老百姓。
当时没有合同,没有保险,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分工,那一脸胡子的编辑极力给我灌输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你找的东西一定要有卖点。
卖点这两个字说得挺好听,细细展开你就会发现这玩意十分简单。
日期:2015-10-07 16:06
用他的原话来讲,那就是什么东西吸引人你就去找什么,什么容易产生共鸣就报道什么,越狗血越要说,越惊悚越有市场。
在审丑为代表的大众心理的驱使下,足足在各种令人咋舌的事故现场恶心了好几个月,穷极无聊的生活加上微薄的收入让我一度过得很困厄,当然,改变这一切的也是金九爷。
周六早上是难得的半天串休,本想好好睡一觉的我却发现还不到六点床头的手机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来电话的是那个为人刻薄的胖子,也就是传说中的主编,而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喜欢叫他老表。
接通电话,听声音好像很和蔼,一般来讲,这种情况大体分两种,要么此人要拖欠工资,要么他有很棘手的事情要我做。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相当明智的,他确实有事要我做,要做的还是一件看起来就很麻烦的事儿。
“起来没?”第一句话,老表就问得很直接。
“还没。”揉着惺忪的睡眼,我说。
“哎哟我的天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啊!赶快起来,老哥有事情要求你。”老表说着,嘿嘿地贼笑着。
“啥事儿啊?”一脸的不情愿,我在心底问候他的全家大小。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小伙子有前途!好啦,不跟你废话了,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有个线人给了条线索,说是乡下出了点怪事,我合计着让你过去看看,信息费先不给他,等稿子出来我会找人送去。”
日期:2015-10-07 16:47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过去,问明情况,拍点照片打个稿子,回来之后尽快交给我。”老表说着,破天荒地慷慨了一下。
“总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儿吧。”听完之后,我说。
“恩......那边死了一个人。”沉吟一会儿,老表说。
“行了,知道了。”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了。
心里头对这安排蛮抗拒的,嘴上也不敢说,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向来是我这种逆来顺受小员工需要的思想觉悟,即便你哭爹喊娘地抱怨两句还是要唯命是从,与其这样,不如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念想。
没办法,要是不干他们可以辞了我,要是他们辞了我,这个月的廉价房费我都付不起,一想那一脸横肉的包租婆天天站门口敲门的样子,暴躁如我也没什么脾气了。
那个谁说的好,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顶风尿尿往往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至少,这勇气此时此刻的我当真没有。
半瓶矿泉水,两只熊猫眼,一个装着一应设备的破旧背包外加没什么新意的一身行头。
左手一个面包,右手打着电话,看起来颇狼狈的我坐在开往事发地点的一辆大巴上寻思着即将到来的种种遭遇。
说实话,做记者的什么没见过?做小报记者的什么没见过?但是,这一次遇到的新闻线索着实让我提心吊胆了一下下,因为,我遇到的事情比以往都要离奇些。
日期:2015-10-07 17:37
来的路上,我跟那个线人通了个电话,大体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顺便找好了约会地点,电话里的内容相当简单,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内容不够狗血。
事发地点,在距离我这儿大约二十公里的地方,那里有个名不见经传的边陲小镇,镇的边上有几个小村子,其中一个大多数人姓张,我们都叫它张家村。
张家村有个大汉,名叫张大奎,这人本是个朴实憨厚的中年汉子,却没想娶了个远近闻名的泼辣媳妇。
说来有意思,这媳妇还是张大奎的娘亲托人介绍的,不图她长得漂亮,就喜欢她那泼辣劲儿,可谁成想本指望找个泼辣儿媳就不会吃亏了的老太太和这儿媳有点属性相冲,好几年过去了,和外人相处没什么问题倒是人民内部矛盾愈演愈烈。
家长里短,磕磕绊绊,婆媳关系不好本是常事,可这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却没表面看去那么简单。
也不知什么原因,在不久前的一天彪悍老太太和泼辣儿媳妇终于冲破道德的藩篱大打出手了,一口气打了半个小时,鬼哭狼嚎战况惨烈,村里的人听得叫声赶紧上前帮衬,可不劝还好,人一多两个人闹得更欢了,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松口。
后来还是好事的找到张大奎回家,连吓唬带打拉走媳妇才勉强将这事情平息下来。
茶余饭后一阵嘲笑,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当天晚上在舆论的簇拥之下从来不吃亏的老太太竟然气急攻心了,一通哭闹之后,自己找了跟捆麻袋的麻绳吊在了自家门口的木梁上,死相狰狞恐怖,相当吓人。
晚上回来的时候,毫不知情的儿媳妇被张大奎收拾个服帖,扭扭捏捏地来婆婆的屋里道歉。
咣咣咣这一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任凭她耐着性子好说歹说还是没人搭理她。
前文说了,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老太太不依不饶她也是十分生气,狠狠砸了几下房门之后,咣当一脚把里屋的门踹开掐着腰就往里闯,可门板一开,正看见对方那吐着舌头铁青铁青的脸。
日期:2015-10-07 18:04
舌头往外吐着,眼睛往外鼓着,直挺挺的一个人死死地盯着她还不时地转悠一下,这副情景,一辈子也见不到几次啊。
那女人再彪悍,也终究是个女人,一见这副情形她还哪里能够承受得住,短暂的无语之后,妈呀一声当时就给吓得昏死过去。
街坊邻里听得消息,也是大惊失色,跑来两个胆子大的把老太太的尸体放下来,又找来村里的一声帮忙抢救,结果,张大奎那娘亲早就没救了,她媳妇也像是被什么冲撞了似的一病不起,动不动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没有几天就快不行了。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也就一家庭惨案,却没想老太太死的当天晚上,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出现在了他们的宅子里,这些事情不仅让张大奎的境遇雪上加霜,还给周围人的心理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阴影。
“哎呀妈呀,你是不知道,那天可给我吓坏了啊......都说有鬼有鬼,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老人说的那些一点都没差啊.......”刚一见到我,那线人就皱着个脸对我说。
“您冷静点,有话慢慢说。”拿出个笔记本来,我一边写上日期一面安慰道。
“那,我从哪儿开始说啊?”见我不怎么感冒,那小子就是一愣。
“从头开始说呗,恩.....比如......你的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镇上的小饭馆坐下,我搬了一把椅子给他,不是饭店,人不多。
“哦,你看你看,俺都把这茬儿给忘了,记者同志,俺叫张二狗,本地人,在这十里八乡做白事儿的,以前跟你们编辑有点交情,老朋友了。这不,一出事儿我就想起他了嘛,嘿嘿。”
“你说的,是老表?”听完这话,我说。
“嘿嘿,就是他,还能有谁。”对面那人听我这么说,脸上当时笑开了花儿,老表是我们编辑的外号,怎么来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自己不喜欢这个绰号,所以能叫出它的一般都不是外人。
日期:2015-10-07 18:18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勾勾嘴角,我问他。
“工作需要呗,还不是混口饭吃。”那小子说着,摸了摸脑袋摆出一副憨厚模样,“俺们是专门做白事儿的,谁家死了人,都得搭个棚子操办一下不是。这个时候,俺们就把该用的东西租给他,从这中间赚点出租的钱。”
“哦,这么说,您还是老江湖了,饶我问一句,类似的事情您以前见过么?”
“没有!真没有!要是知道会有这事儿,谁特么还来!”那人说着,凑到近前小声说道,“记者同志,不瞒您说,这次不是装神弄鬼,是真有问题!大奎他妈死得冤啊,要不然怎么会弄出这副模样!哎呀,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信,一会儿我领你去看看,你看了就知道了,太吓人了!”
这人说完,一拍大腿叹息了一声,“那天啊,也该着我倒霉,要不是尿憋的也不会遇上这档子事儿。来之前,我娘们就跟我说,这趟活儿不干净要小心点。可我当时想,这么多年下来怎么死的我没见过,要是真有鬼我不早就见到了么!谁成想......唉......早知道不来了,这下子不定倒霉多长时间呢!”
这张二狗说着,语无伦次地给我讲了一下当时的经过,他的表述非常混乱,边听边记好长时间我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大奎他娘死的那天晚上,村里的人找他去帮忙,因为一些东西不方便搬来搬去他便和几个伙计就住在了张大奎的家里,晚上起夜上厕所,正好路过灵堂,过去的时候他发现灵堂里面的白烛熄灭了,黑漆漆一片,当时倒也没怎么在意。
按理说,做他们这行当的,胆子都不小,这张二狗还以为是那守灵的张大奎偷懒睡着了,可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异样,用他的话说,就是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冷森森地后脖颈子直冒冷气。
祖传的规矩,遇到这种情况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蒙头大睡完事大吉,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小子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这一看,什么也没有,再一回头,正看见那个黑漆漆的灵堂。
和刚才不同,这一回的灵堂是有灯光的,本来熄灭了的长明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很灰暗,一灯如豆。
“这小王八蛋,总算醒了!不好好守灵都特么吓死老子了!”张二狗嘀咕着,往灵堂走去。
日期:2015-10-07 18:54
按照辈分,张大奎应该叫他一声二叔,其实没什么实在亲戚。
前后一联系,他心里不爽,在当地人看来,不在灵堂守孝是很不孝顺的行为,突然生出一股子义愤,他想看看张大奎这小子到底在搞些什么幺蛾子事情。
可一挑开灵堂的帘子才发现,灵堂之中空空如野,火盆还在,填满豆油的灯已经熄灭了,满地的纸钱到处都是,张大奎却没了,再一看,就连那停放在灵堂里的尸体也没了!
“我草!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别的还好说,那尸体怎么会不见了的......”那人说着,比划了一下露出一种十分疑惑的表情,“当时我就纳闷啊,我就喊大奎?大奎?你个王八羔子死哪儿去了?!可不管我怎么喊,都没人搭理我!就连那些陪在他们家的亲友都像是没听到似的!我生气了,冲出灵堂跑到院子里,这时候,突然看见大奎从门口晃晃悠悠地往回走,那飘飘哟哟的样子就跟梦游似的......”
“然后呢?”见他说得认真,我问。
“然后?然后怪事就发生了!”那人说着,咽了一口唾沫两眼发直地看着桌面,“我冲过去,喊他,可他像是没听见似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见他这样,我一把扯住他,你猜怎么的,我这么一拽,扑通一下他就躺下了,口吐白沫要死要死的!我看他哆嗦成一团,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中邪了啊,当时也顾不得太多了,我扯着脖子就喊,救命啊,死人啦!救命啊,死人啦!就这么对着那边一回头,当时就是一个激灵!我靠,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灵堂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谁?”我问。
“我老姐!”他说。
“谁?”不明所以,我又问。
“哎呀,就是大奎他娘,刚死了那个!!!”那线人说着,愈发地激动起来。
“你确定?”一听这话,我就懵了,要是真的,那这事情可有看头了,大半夜,有个梦游的,然后本应该躺在灵堂的尸体自己爬起来看热闹来了,真牛逼。
日期:2015-10-07 19:20
“哎呀我草,看你说的,记者同志,俺们虽然没文化,可不是不懂规矩,你说,我还能拿死人开玩笑咋的!那灵堂里黑漆漆的跟本看不清人,可都在一个村儿里住了这么多年从身形上就能看出来啊!她当时在灵堂里,穿着寿衣挑着帘子往外看,整个人就这么藏在门框后面,只有一半的身子露出来......”
那人说着,一侧身,“月亮地儿里,惨白惨白的一张大脸从阴影里露出一般,就那么对着你嘿嘿直笑啊!记者同志,一看你就是个有文化的人,你能想象那是什么感觉么?我的妈呀,一个死了两天的人就这么扒着门框看着你,要是你你不害怕啊......”
张二狗说着,一捂额头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似的,这人挺有表演天分的,说话的时候表情变化相当丰富。
“你确定......你看到的不是幻觉?”迟疑了一下,我说。
“不会,肯定不会,对天发誓我当时看得真真的!”张二狗闻言,微微一怔,随后不住地摇头摆手。
(修文中)
见我面带狐疑,这货又用一种类似嘀咕的口气对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在编故事啊?我发誓真没骗你!不过也不怪你,要不是亲身经历脸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些是真的!”
“那她对你做什么了么?”犹豫了一下,我问。
“做什么?这个......倒是没有啊,她就站在那里盯着我,一边盯着一边笑。”像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似的,他对我说。
“哦,要是这样,那这事情就没那么高的价值了。”我说着,合上本子耸耸肩,其实我说的是实话,新闻线索这东西,不单要吸引眼球,还要有真实性,听他说的这么离奇,可除了他的一面之词连个出事的证据都没有,别说是未来读者了,就算是我也怀疑这事情的真实性。
“没有价值?怎么可能啊!”那线人听我这么说,一下变了脸色,看样子,他是在怀疑我听了线索故意不给钱。
日期:2015-10-07 19:50
“是这样的,你说这些,都挺有意思的,但是,你说她站起来了她就站起来了,这也未免太草率了,最少,你也得找些证据不是。”
“哦......”那人一听,做恍然大悟状,随后摸摸脑袋,“也是,无凭无据的确实不好说。”
“对呗。”见他还算通情达理,我说。
“那咋办啊?这事儿就这么黄啦?”咧着个大嘴,他对我说。
“也不是,你要是能找出点证据那就简单多了,恩......实在不行,找两个目击者也行啊。”拿出做家教时,那种循循善诱的态度,我对他说。
“证人.....这个......这个有点难啊,实话跟你说,等他们出来救人的时候,我是大叫着指给他们看的,可等她们到了近前,她已经不见了。后来三秃子他们进去查看了一下,回来说我那老姐躺在灵堂里没啥变化,他还问我尸体是硬的怎么可能会下地?我不信啊,就拉着他们让他们再去看看,结果,他们都说我脑子不正常谁也不愿搭理我......这都是真事儿,我有啥办法!记者同志,你帮帮忙,好歹也给点吧。”
那人说着,露出一副贪相。
“呵呵,能帮我一定帮吧,这样吧,你带我去看看,我试试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对这件事我也挺好奇的,想到这里我退了一步。
“中。”那人也没犹豫,靠在一边点点头,看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仿佛还在关注线索的事儿。
“对了!”猛地一拍巴掌,他对我说,“看我这脑子,有证据!有证据!你这一问把我问糊涂了,这件事儿我还没讲完呢!”
他说着,站起身,拉着屁股底下的椅子凑到我的跟前,“那尸体肯定能动,还能偷小孩儿呢!”
日期:2015-10-07 20:22
“偷小孩儿?”一听这话,我就纳了闷儿了。
“啊。就是偷小孩儿!三 四岁的小娃娃都被她祸害死了好几个了!全是睡觉的时候让人挖了心肝死的!”那人说着,神情激动。
“你看见了?”一皱眉,我问。
“没有。”
“那有别人看到?”盯着他,我又问。
“也没有。”摇了摇头,他说。
“靠。”一听这话,我这个生气啊,“既然没人看见,你怎么证明别人丢小孩儿这件事跟那老太太有关系呢?这年头,乱,说不定是哪个给医院供给器官的变态做的呢,以前不还有拍花的么,哪里说得准啊。”
“不不不,肯定是那老太太做的,我们有证据,三秃子他儿子差点就成了受害者,他家孩子差点儿就没了,赶上她媳妇拉肚子才幸免于难的!那天晚上,后半夜,他和几个朋友吃了点烂韭菜,到了后半夜就开始乱折腾,谁想到刚一坐起来就看见炕头儿站着个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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