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保家仙儿

作者: 精美五

  日期:2015-10-08 13:22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村子,因为偏远所以这里保存着最美好的纯真,而我的故事就在这里发生。
  我出生的时候刚好在过年的前一天夜晚,也就是说除夕的前一夜十一点的时候,那天下着大雪,每当回想,我爸都说那是他活了几十年见过最大的一场雪,而我的出生也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采办年货,根据我老家的说法,我就是小鬼要采办的年货。
  再加上我八字阴,所以从小就是林黛玉的身子,也是因为八字阴,所以从小就被寄养在五奶奶家里。

  五奶奶是传说中的半仙,家里供着家仙,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家仙,只知道她在我们那一块名气也挺大的,基本上家家户户有什么事情,都会找她。 
  我呢!
  五奶奶因为我的八字阴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上身,所以在寄养五奶奶家里的那段时间,都给我穿了一身红,腰上缠着铜钱说是可以辟邪。
  辟邪不辟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时候我的一身红外加‘琳琳作响’的铜钱,也算是在村里大有名气。
  五奶奶说,我因为八字阴所以在二十三岁之前有七场劫难,只要过了着七场劫难我就能富贵一生。

  小时候听别人说看事业看爱情,我当初也让五奶奶帮我看了爱情,她说没有,到了如今我才知道她说的没有是指我没有爱情线,因为我的生命线在二十三的时候……断了  。
  而故事的开头就是从我八岁那年说起。
  日期:2015-10-08 13:55
  “小乐,山后面的小池塘你可不能去了,哪里最近怕是不太安宁。”五奶奶手里擀着馍馍,回头对着正在锅灶前烤红薯的我说。
  我的原名叫做吴佳乐,听说是老爸给我起的,意思就是说让我一辈子欢欢乐乐的成长。

  可是奶奶偏说我妈生了一个赔钱货,还不如叫吴佳招,还能招来一个带把的出来,因为这个名字,我妈说我爸还和我奶奶吵了一架。
  不管是吴佳乐还是吴佳招,总之我奶奶的愿望没有达成,因为在我的下面二叔家还是个妹妹,她叫吴佳宁。
  扯远了,说回来。
  山后的小池塘其实就是一个盆地形成的水洼,哪里不知道怎地,总是有一些小鱼小虾游过,所以对于农村里长大的我来说,哪里就是一个游乐场所。
  我拿着一条火钳伸进锅灶,插着一颗红薯就跑了出去,也没听到五奶奶在后面喊着什么。

  其实那时候几岁大的孩子,每天想的就是怎么玩,你就算说破嘴皮子可能她也不会听你半句,而那时候我就是那个样子。
  也就是那天我没听五奶奶的话,才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记得那天是下午,我和村里的孩子商量好要去后山水洼里玩,要知道那时候水洼里的小鱼小虾用火一烤,也是一种美味。
  那天我约了村里的三子,她是村头大娘的三儿子,那天原本我们是打算一起下水的,可就在水里我看到了越峰哥……
  日期:2015-10-08 14:33
  说起越峰哥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英年早逝,在哪十六岁的青春中就剩一具尸体。
  我记得那年是他们的高考吧!
  说实话那年代的大学生可是牛逼哄哄的人物,一个村里也难得出一个大学生,越峰哥从小就学习好,所以那时候村里人都说,他以后一定能考个状元。
  状元不状元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越峰哥死在后山的水洼里,脸白的吓人。
  那天越峰哥的妈妈吴婶子哭的可大声了,那哭的就跟要断气儿似的,当时半大不小的孩子也没注意,之后听说,是越峰哥高考没考好,被吴婶子骂了一顿就受不了的跳水死了。
  其实现在想想,越峰哥实在是没有承受过压力,像我这种从小卷子只能拿四分,被老妈追着满市场跑的人,根本就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跳河自杀。
  三子这边刚脱衣服准备下水,我就看见越峰哥站在河对面对我招手。 
  “三子你别动。”我一吼,三子果然站在哪里,回头对我招手,“下来呀小乐,你今天怎么了?”
  “你快过来。”我颤抖的声音看着对面对着我笑的越峰哥,“你快上来呀!”分神的对还站在水里的三子说着。
  小时候常听人说,淹死的人灵魂会被封印在水里,因为水是能净化世间万物的东西,所以人的灵魂就会在里面难以投胎,如果想要投胎的话除非是找一个替身。
  对岸的越峰哥突然从岸边走进水里......
  日期:2015-10-08 15:05
  “三子快跑。”
  我是真的急了,不知道怎么地,我能感觉到,越峰哥是想要三子代替他  。

  “三子。”
  “小乐你怎么了?”
  “我...三子小心。”
  “啊!”
  水里的越峰哥已经游到三子脚边,我就像似被钉在地上的木偶,眼睁睁的看着三子被越峰哥拖进水里。
  水里的三子不停的扑腾,一开始还能看到头,最后连头都淹下了水里,只留下一串泡泡。
  “三子。”我是真的急了,连忙跳进水里。
  五奶奶总说我的身子阴,要是万一看到什么东西就一定要躲开,要不然很容易被上身的,那是那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看到三子沉下去,我就站不住了。
  跳到三子沉默的地方,挥着手臂我就游了过去。
  日期:2015-10-08 15:24

  水下越峰哥笑的阴森,整个人缠着三子,三子已经无力挣扎,在越峰哥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的,我不知道三子有没有事,只是隐约看到有个人要从三子的身体里冒出来。
  想起五奶奶的话,我扬起拳头打在三子的鼻子上面......
  红艳的鼻血流出,随着水围绕着三子,越峰哥像是被烫到似的一下子松开了三子,我一下子抓着三子的衣领,一路把他拖出水面......
  “小乐和三子在这里,快来人呀!”

  刚冒出水面,就听到大人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人下来把我们抱上了上去,一上岸,我就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平静的水面,生怕越峰哥追了上来。
  看了许久水面依旧平静,我不知道越峰哥去了哪里,我只知道我拉着三子游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越峰哥的眼泪,长大后我想,也许越峰哥是后悔了吧!
  “小乐呀!你说你咋就不听五奶奶的话呢!你说你这孩子。”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五奶奶的床上,五奶奶织着一件毛衣,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知道五奶奶那是恨铁不成钢。
  “五奶奶...”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啦!”
  “恩。”
  日期:2015-10-08 15:47
  “醒了就好,你先别动我给你去拿点吃的。”
  “我要吃苹果。”

  “你这个馋猫。”五奶奶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小时候,我是真的把五奶奶当成自己的亲奶奶,五奶奶其实是从外村搬来的,那时候刚好住在我老家的隔壁,我的出生算命也是由五奶奶说的。
  我从来都不怪五奶奶说破我的命格,让我的童年没得到和别人一样的快乐,因为长大后我知道,五奶奶也是为了让我健康长大,因为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越峰哥的事情我告诉了五奶奶,五奶奶只是叹气的说了一句都是天意,而后来我也偶尔去了后山,每一次越峰哥都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见我来了,也只是笑笑。
  后来在些年老家干旱,那个小水洼也干枯成了平地,我也再也没有在哪里看到越峰哥了,我曾问过五奶奶,五奶奶说越峰哥从没害过人,所以上天念在他善良,就让他去做地仙儿去了。
  五奶奶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想这就是因为越峰哥的善良,所以得到的善报吧!
  “他五姐,小乐呢  !”
  “在屋呢!怎的今天要去拜山呀!”
  日期:2015-10-08 16:04

  “可不是吗?每年都要去,今天他爸妈又不回来,只能让小乐跟着了,你说一个小丫头去了能有什么用,要是一个男娃,那也好说。”
  “她奶奶,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家老二生的不也是女娃,你不能因为不喜欢老大,就连他的孩子也不待见吧!你说你这样让孩子以后该怎么想。”
  “我管她怎么想,一个不吉利的丫头,长不长的大都不一定呢!还说什么以后。”
  我在屋里看着电视,关着窗户就能听到奶奶那尖细刻薄的声音,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奶奶不喜欢我,而我也不喜欢她,所以在儿时的记忆里,奶奶就是一个邻居,自然也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五奶奶好像还在和奶奶说些什么,我也没心思去多听,只记得那时候放的无字天书挺好看的。
  “小乐呀!你等下跟你奶奶去拜山,一定要守着规矩。”五奶奶气呼呼的走进屋里,对着正在看电视的我说。
  “五奶奶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跟你去干吗?你是去拜山,我又不是你们吴家的人。”
  点点头,五奶奶拿着一件红袄就拉着我给我穿在身上,“等下去拜山的时候你要记住,一定要规规矩矩的磕三个头,然后在说一句,儿孙安好请老祖宗不用挂念,就行了明白吗?”
  “你可别应付我,要是让我知道你没听我的话说,小心回来我揍你。”
  “不会的。”我说的响亮。
  日期:2015-10-08 16:32

  其实我是真的害怕五奶奶会打我,因为她打人真的挺疼的。
  穿上红棉袄,我就被五奶奶推出了家门,然后就看见我奶奶抱着只有两岁的妹妹站在门外,然后她往前走我就在后面跟着。
  拜山在我们哪里就是每年给祖宗拜拜,送一些贡品在上几柱香,一是对祖宗的尊敬,二是求得祖宗的保佑,其实都是大人上香小孩拜,只是那时候我爸不相信这些,所以在镇上做生意的他,每年的这一天也不会回家,拜山这件事情自然就落在我的头上。
  没办法,谁让我是老大,本该命苦。
  咬着五奶奶临走揣在我口袋里的苹果,一路跟着奶奶向山上爬。
  “儿孙安好请老祖宗不用挂念。”
  按照五奶奶说的,拿着点燃的香我就跪在地上,先是磕三个头,然后在唠叨一句把香插在地上,而奶奶就在一旁放着贡品。
  我拜完以后就换奶奶拜,妹妹因为是二叔家的孩子不算老大,所以自然也不用拜了,奶奶拜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照顾着她。
  口袋里还有一个苹果,递给她我就坐在地上,我以为有了吃的她就能乖乖的坐着,只是没想到.....
  “宁,你做什么?”
  奶奶的一声尖叫,我回头去看,就看到妹妹不知怎么滴就爬到了坟头上了,两岁多的孩子还穿着开裆裤,正在对着坟头撒尿,笑呵呵的看着奶奶。
  日期:2015-10-08 17:22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我冷不嗖的打了一个冷战,抱紧自己小心的看着妹妹  。
  这个时候奶奶已经冲上去把妹妹抱了下来,抱在怀里坐在另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妹妹就在她的怀里咯咯咯的笑着。
  拜完山,奶奶抱着妹妹我跟在奶奶后面,回到家五奶奶就用桃树枝在我身上抽了几下,不痛,按照她说的是抽走晦气。

  当天晚上五奶奶给我做的面条,白天的事情我也没告诉五奶奶知道,吃完了面条五奶奶就让我上床睡觉。
  “小乐、小乐,给祖爷爷开开门。”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窗外有个老头,老头两手贴着窗户敲着玻璃,一张脸透着月亮对着我笑。
  这老头谁呀!我坐在床上歪着头看他,他还在拍着窗户,‘砰砰砰’的声音那叫一个老大,就在我眼前的窗户边趴着,不停的拍着玻璃,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小乐,来给祖爷爷开门,祖爷爷带你买糖吃。”
  要说那时候糖对小孩子的诱惑力大呢!一听到这我就蹦跶的想要下床,可还不等我下床,手臂被人一拽,我扑倒墙上。
  “鬼东西,滚别处去。”五奶奶抄起床下的鞋对着窗户就扔了过去,一边骂咧一边拽着我,“鬼东西敢祸害我家小乐,滚别处去。”

  五奶奶骂完,我从她身后爬了出来,探头看着窗户,窗户只留下月光。
  日期:2015-10-08 18:09
  “五奶奶咋了?”我从五奶奶身上爬到外面,看着窗户,五奶奶一把把我拽进怀里,摸着我的脸“乐,痛不?”
  “不痛。”我摇摇头,虽然五奶奶刚才那一下是挺痛的,但现在不痛了。

  五奶奶见我说不痛,也不再说了,拉着我就说让我睡觉,我还想再问,五奶奶就没在离我。
  虽然好奇也没敢多问,我躺在床里面,不大一会儿就有睡着了。
  “大妹子、大妹子,开门呀大妹子。 WWW. ”
  一大清早,是门外的敲门声把我吵醒,五奶奶一开门,我奶奶就闯了进来。
  “他大妹,你去看看我家佳宁吧!昨晚身子老烫老烫的,今早看了大夫也打了针现在都不见好,这不,刚才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大妹子你快去看看。”
  “你先别急,我给小乐做好饭就过去。”
  五奶奶一边跟我奶奶说,一边用锅铲把锅子里的大饼翻了一面,金黄色的大饼,可是香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下床,站在门边看着锅灶上的大饼,也感觉到奶奶眼里的怨念,我想那时候奶奶应该更恨我吧!可是没办法,谁让我是五奶奶的心头肉呢!而她又不敢得罪。
  奶奶一边打转,一边等五奶奶手里的大饼烙好,就差没亲自下手的说。
  日期:2015-10-08 18:51
  好不容易大饼两面都透着金黄,五奶奶才转头对我说着,“乐呀!你等下刷牙洗脸先吃饭,不用等五奶奶了。”
  “哦!”我应了一声,五奶奶这才解下身上的围裙,跟着奶奶去了她家。
  我洗完脸后去掰大饼,没想到被大饼烫了一下,咬着手指干脆等五奶奶回来再吃,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五奶奶,我只好拿着一个苹果去了奶奶家里。
  说实话小时候我真的很少去奶奶家,可能也是因为她不喜欢我的缘故,我也懒得去了。
  奶奶家是一间一厨两卧的平房,平时妹妹就跟奶奶睡在里屋,今天不知怎地奶奶尽然把床搬到了大厅  。

  五奶奶背对着门,里面请着一尊白色观音,观音的四周摆满了红香,妹妹睡在正中间,奶奶跪在她的床头。
  一条柳树枝沾水滴在妹妹身上,五奶奶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后辈还小,还请老祖宗不要见怪,后辈体弱,还请老祖宗快快离开。”
  五奶奶每念一句,奶奶就跟着念了一句,我就站在门边啃着苹果,看着她们所谓的做法,也看到妹妹的身体里,一个老头升了起来。
  妹妹童真的小脸,突然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紧紧的贴着她,就好像随时剥出的一块死皮。
  翻着混黄的眼珠子,一只白嫩的小手变成了一只瘦骨嶙峋的爪子,死死的掐住奶奶的脖子,嘴一动一动的,暗暗的还看到一道白色的气息。
  奶奶的脸突然变得诡异,两手拉着脖子,我清楚的看到,是妹妹身体里的人掐住了奶奶的脖子,奶奶伸长舌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日期:2015-10-08 19:45
  “鬼东西还敢作妖。”
  五奶奶一说,一根桃树条抽在我奶奶身上,老头像是触电似的松开了我奶奶的脖子,从妹妹的身体了飞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手里苹果‘碰’的一下掉在地上,因为那个老头已经飘到我的眼前……
  “啊!五奶奶……”
  我一喊,五奶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还不等到我跟前,那个老头就从我的身边飞走,跟着消失。

  “乐,没事吧!”五奶奶到我跟前,抱着我不停的拍着我的后背。
  我趴在五奶奶怀里哭着,害怕的指着外面。
  “没事、没事,有五奶奶在,谁也不能吓了我的小乐。”
  五奶奶还在说,我却没听什么,因为刚才飞向我的老头,就是昨晚拍着窗户叫我名字的老头。

  我这边刚安静下来,躺在床上的妹妹也跟着醒了,奶奶原本高兴的想要留我们吃饭,五奶奶却脸色不好的拒绝,拉着我就往回走,一路上五奶奶都没跟我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地,我感觉五奶奶好像在生气。
  “昨天你跟你奶奶上山,遇到了什么?”
  日期:2015-10-08 20:23
  一回到家,五奶奶就开始对我兴师问罪,板着一张脸,我知道她是在生气。
  扭着身子,连忙讨好的把昨天我看到的事情跟五奶奶说了一遍,五奶奶听完,脸色当时就变成了白色。
  “真是瞎作孽。”五奶奶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吃了早饭,五奶奶就跑到老仙屋里上香,我在门外,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五奶奶说些什么,当时也没挂在心上,转身就又跑去看电视了。
  五奶奶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一张红纸,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往我脸上一抹,当时五奶奶力气挺大的,我的脸被五奶奶抹得发痛,五奶奶也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今天一天都不准洗脸。
  其实五奶奶说完这话之后我是真的乐了,小时候我虽然喜欢玩水,但就是不爱洗脸洗澡,所以五奶奶这么一说,我巴不得她多抹一点。
  下午我因为昨晚被吓得也没出去,就待在屋子里看着电视啃着苹果,五奶奶不在家,我想她应该是跟别的奶奶唠嗑去了。
  “大姐......”

  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吴佳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屋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手上的苹果,我也不说话,将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递给了她。
  可能是因为奶奶的关系,其实我挺讨厌吴佳宁的,但这熊孩子就喜欢忘我跟上凑,死活都踹不开,只要奶奶一个不留神,她就能从上面跑下来粘着我,一直到奶奶黑着脸来找人,她才不甘心的撒手。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小心等下奶奶打你屁股。”我装模作样的说着,皱着眉头看着我坐着还比我矮一头的吴佳宁,虽然不喜欢她,怎么说都是一个家出来的孩子,就算我不喜欢她,我也是她姐姐  。
  日期:2015-10-08 20:53
  她可能也是被我半真半假的话给唬住了,当时抱着苹果就开始发呆。
  我看着她,突然就想到早上的事情,屁股不着痕迹的像旁边移了移,生怕她的身体里再次钻出一个老头。
  “小宁来了。”

  我这边刚准备在挪挪,五奶奶就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把桃树枝,放在电视机柜上。
  “五奶奶你去哪了?”我跟见了救星似的抱住五奶奶的腰,翘着头死活不肯撒手。
  五奶奶瞅了一眼吴佳宁,然后就开始揉我头发,“怎么乐现在还在害怕?不怕,有五奶奶在呢!”
  “那小宁呢!”我看着啃了满脸水渍的吴佳宁,问着我五奶奶。
  “小宁也没事。”五奶奶瞅了瞅我,拽住我的手就往衣柜边走,然后从里面拿出两包饼干,给我和吴佳宁一人一包。“乐,等下你跟小宁就在屋里待着看电视吃饼干,五奶奶去找你奶奶说一点事情,等下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你和小宁都不要出去,就在屋里看电视,懂了么?”
  五奶奶说着,我就连忙点头,死死抱住手里的饼干,不肯撒手,五奶奶说什么我没听见,就知道那饼干还是巧克力味的。
  五奶奶出去了,再回来带着一身的烧纸味,我问五奶奶她去干什么了,五奶奶说她是去给我家祖宗磕头去了。
  后来五奶奶说,是因为小宁不懂事冲撞了吴家祖宗,在祖宗头上撒尿,祖宗心里有气所以就跑出来吓唬吓唬小宁。
  日期:2015-10-08 21:11
  然后我问,那是小宁做错了事,祖宗为什么还要吓唬我,五奶奶却一笑带过的说,那是祖宗喜欢我。
  五奶奶说完我也没再说什么,就是心里不喜欢这个祖宗,因为他吓唬我。

  我以为那个老头真的被我五奶奶压制住了,不敢再来吓唬我了,可是没想到他又来了。
  那天下午我和三子二胖在田里追着跑,刚入冬的天气虽然有点冷,但也挡不住我们之间的热情,我追着三子就跑,三子在前面,二胖在我后面。
  入冬之后的稻田里只剩下一些硬梗,一颗颗的被我们踩在脚下。
  “牛发疯了,冲着田里跑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我当时就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牛冲着我跑了过来。
  脚下就跟生了铁钉似的,因为我看到牛背上坐着一个老头。
  老头皱巴巴的脸冲着我笑,不动那只牛直愣愣的冲着我冲了过来。
  “小乐快跑呀!”三子一拉我,我脚下一扭一屁股坐在地上。
  五奶奶不是说他不会再来吓唬我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我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盯着牛背上的老头。 
  日期:2015-10-08 21:29

  “乐。”
  五奶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嗓子牛也停了下来。
  我抬头,牛背上那个老头已经不见了  。
  “乐,有没有那伤着。”五奶奶一把把我从地上拽起,摸着我的脸问着,“五奶奶...刚才那里...那里......”我没回答五奶奶的话,一手指着牛背,而突然趴在地上的大水牛,一动不动。
  “哎呦!小乐他五奶奶,小乐这有没有伤到呀!”陈家婶子跑了出来,站在我边上就问。
  “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我带小乐回去,你看看你家的牛吧!”五奶奶瞅了一眼陈家婶子,也没说什么抱着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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