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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渡银河•归去》讲述了怀有异能的外星男和性格多变的地球女子之间的爱情故事,既有啼笑皆非的喜剧元素,亦有悲伤的情殇贯穿全文。虽有命运之手的时时戏弄,幽灵般的多种势力的戕害和阻挠,多舛的人生历程,却无法阻止男女主人公在恶劣的环境中达观、坚忍、勇敢、浪漫地相爱与成长。
爱渡银河•归去
第一章 K王国风云突变
宇宙浩淼无垠。
一颗颗星球悬浮在其中,呈现着与世无争的静谧与美丽,但内里却都激烈地上演着自己的故事。K星球是由天体相互撞击后形成于数亿万年前的一颗小星球,它静悄悄地藏身于太阳系外沿一团团混沌的星云背后,并不为地球人所了解。尽管它的体积只有地球的三分之一,但它和地球一样,也拥有类似于人类的高等生物。
K星球上星罗棋布着许许多多小国和城邦,其中,K王国是最早出现文明的国度,拥有最悠久的历史。从远处看,K王国是一片泽国。王国的土地占国家总面积的三十分之一,除了王室、贵族、富豪以及他们的仆役等极少数人能居住在珍贵无比的陆地上,绝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咸涩的海水之中,蜗居在破烂的船舱里,衣衫褴褛,终年光着脚,皮肤总是潮湿的,除了小鱼小虾,他们无钱购买陆地种植的蔬菜和养殖的牲畜,而在海洋里捕获的较大个头的海鲜也必须上缴给王国,海民非常贫穷,而权贵则富得流油。这样的模式持续了无数个年头,直至贤王登基。他在稀有的土地上盖起了一百多幢高楼大厦,严格规定每幢大楼高度不可低于两百层,欢迎所有的海民进入陆地生活。生活在水中的人终于上岸,不再终日湿漉漉的,可以尊严地穿上袜子和鞋子,而他们的智慧和消费能力也带动了王国的经济繁荣,K王国从一个缺乏资源的贫瘠国家迅速成为星际联盟里最富庶的一个王国。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乐见这种景象,贤王的弟弟杜尔王子是王室一股极端保守势力的代表,他讨厌平等,痛恨王室的权威在民主和革新中被摊薄,他认为王室必须神秘且被众生仰望,像夜明珠一样发出清冷朦胧的光,而不是待在一座钢筋混凝土的普通建筑里,成为一群毫无神秘感的普通工作者。
终于,贤王和杜尔之间的分歧变成了一场争论。
“因为哥哥你的所作所为,王室已经渺小萎缩到快要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从前,它的影子都能将整个王国的海、陆、空覆盖起来,而现在的王室则声望扫地。”
“事实上,王室越来越赢得大众的热爱,也赢得了生命力,杜尔,你比我年轻,应该更厌恶王室的自私、冷漠、目空一切、效率低下的沉疴旧疾和令人窒息的官僚主义,你应该更开明,更有弹性,而不是比我们的先辈思想更陈腐老迈。”
“十分抱歉,我以先辈为荣,你所厌恶的一切恰是我最痴迷、最怀缅、最难以自拔的情之所钟,哥哥你亲手摧毁了一切。我心如死灰……从现在起,请你同意我退出政坛。”
“不要离开……”
“精神是生命的动力源泉,我的精神已然干涸了,我的生命也恐难长久,放我走吧,我只求片刻的安宁,这一生注定是场华丽的悲剧……”
“杜尔,我的弟弟……”贤王伤心不已。
杜尔王子独自幽居在高高的雪山上、一处人迹罕至的奢华无比的夏宫里,没有秘书、仆役和随从,由于多年都未露面,且电话永远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被称为幽灵王子。
时光荏苒,王室怀疑毫无音讯的他已经死去,派专人去宫殿察看,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应门,但摄于杜尔王子的地位,不敢擅自闯入。
一晃六十载过去了,贤王垂垂老矣,十分惦念自己性情乖张孤僻的弟弟在夏宫的状况,不止一次悄悄流下眼泪。
于是贤王来到终年卧床的王后的病榻前,娓娓诉说心事:“杜尔已经隐居近六十年,犹记得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二十九岁的青年,风华正茂,但英俊忧郁的面孔却带着深深的伤痛,镌刻进了寡人的心里,寡人是如此爱重自己的弟弟,可他却将自己彻底尘封起来。”
“您爱重他,却不了解他,你的爱重只是一把杀他的利刃。”这是王后自患病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贤王端详着王后衰老的病容,自杜尔将自己锁在夏宫沉重的黑色大门后,王后便一病不起,从此不能下床行走,素日里沉默,偶尔应一个“嗯”或者“不”,已是难得之至。
御前大臣丰晟觐见贤王:“王室上下均以为杜尔王子早已在夏宫永久地沉睡,让王子的遗体躺在冰冷的宫殿中慢慢地腐烂是多么可怕、寂寥的一件事,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然而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我们却只能不管不问、装聋作哑,宫殿外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完全无法理解在王室内会发生这样的事,在他们心中王室和一家大型公司没有差别,不过这家公司是运作着王国独门生意,就是百姓的幸福”
贤王愁眉不展,久久无语。
丰晟继续说:“臣近年来隐约听到一种说法,杜尔王子在夏宫之中做着惊人的事情,这件事足以动摇王国的根基,所以让丨警丨察打开夏宫的门吧……贤王,您的弟弟是一位尊贵的王子,也是一名平凡的公民,有权利得到王国的保护,也有义务让王国安心。”
“……除非确定他真的已经亡故,否则不要打开门,王后会受不了的,我的心也……”贤王思虑再三说道。
走出王宫,丰晟自语道:“真希望那个人已经死了,拜托,让他死吧,他的存在从来都是梗在王国心头的一根刺。”
丰晟迫切希望找到一丝线索,作为打开神秘夏宫的依据。夏宫的菜地已经荒芜了,院墙外还发现了死去的小狗,它是杜尔心爱的宠物,看样子是饿死的。种种迹象均表明,杜尔已经如他所愿地死了。不过贤王的嘱咐如此痛切,丰晟必须再细致地搜索一次,于是动用袖珍无人飞机,沿着夏宫紧闭的窗户日夜不停一遍遍地飞行和拍摄。
王宫,贤王披衣而起,接见了漏夜前来、神色慌张的丰晟。
“王,已有结果了。”
“……我的弟弟,真的死了吗?”灯光下,贤王如雪的须发颤抖着。
“不,他活着。”
不知何时,卧床六十载的王后奇迹地下了床,推开惊慌失措的侍女,如同僵尸般移动到了丰晟面前,拿起了摄像机。
镜头里出现了一扇扇黑色的窗框,她用失去光泽的眼珠盯着这些熟悉的窗户,人生的一幕幕投射在了那些精美昂贵的玻璃上。记得年少时的她总是见到穿着薄如蝉翼的白色衬衣纤瘦修长的杜尔在窗前冥想,她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从他眼前走过。即使刚刚成年,她的美貌便震惊了整个王国,她有一头墨绿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睛,不仅是王室就是民间的街头巷尾也将她的姿容作为饭后谈资,甚至认为她有引发一场星际战争的资本。但是年轻的杜尔只把她当成空气,终于她一怒之下嫁给了他的兄长贤王。
新婚前夜,杜尔跪在她脚下,求她回心转意,无论他的誓言和情话多么真诚缠绵,她就是不允,天亮时她留下一句话给他:“我爱极了你,因此害怕得到你。”
他二十九岁隐居后,她的人生就此进入冰封期,像行尸走肉一般终日躺在床上,她的魂魄和他一起禁锢在了幽深的夏宫之中。
突然,一张脸在玻璃上掠过,是他,六十年前风华绝代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仍是她记忆中的面容。
她张大了嘴,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贤王扑到她身边,发现她已经咽气了。
本以为时光可以消磨一切爱与怨,然而即使王后老如一张布满洞眼的枯叶,仍拼尽最后一口气,只为再见杜尔一面。
王后的死令贤王大为哀痛,这一生他几乎攻克了一切难关,除了她的心。他的身体迅速恶化,一月间两度中风,虽然医生全力救护,但仍未有明显效果,成为躺在病榻上仅存一息的沉睡者。一个强而有力的掌舵人发生不测,K王国及其周边原本还算稳固的局面开始发生变化,各方势力压抑的野心蠢蠢欲动,K王国的命运陷入一片叵测难料的境地中。
虎视眈眈的邻国一直觊觎K王国的繁华富庶,国王裴卡已经连续十年增加军备投入,同时他还秘密派出了大批训练有素的特工潜入K王国。曾经他最忌惮的贤王如今已经不再令人害怕,同时,特工也传来了越来越多的关于K王国的军事和宫廷机密,如此顺利,裴卡隐约感到似乎K王国故意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特意将机密泄露给这些特工。
“内忧外患的K王国,看来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裴卡在御前会议上情绪激昂地说。
日期:2015-10-08 10:06:00
第二章 正与邪误入地球
K星球王牌宇航员洁儿透过飞船的窗口望去,
夜已深了,天黑得像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天鹅绒,给人一种密不透风的感觉。
“嘿,洁儿,要不要吃点东西。”
墨渊亲切地叫她,她的身体不由得一激灵,这声音和语调多像他俩刚刚相爱时听到的。
她回过头,木然地看着墨渊,他又一次向她招手,仿佛有一种力量牵引,她腿脚僵硬地朝他走去。
“尝一块饼干吧。”他满脸孩子气地将一块动物形状的小饼干塞进她的嘴里,她含着它,舌头感到一种麻木的甜。
这是她最后一次和他一起工作了,执行完今晚的任务,她将离开研究所。
“你也来一点吧。”墨渊对角落里坐着玩游戏的方尘说。
方尘摇头,但是洁儿好象看到了方尘一闪而过的警告自己的目光,她感到了羞耻,咬碎了饼干,耳边响彻着沙沙声,她讨厌这声音,就像永远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始终不能轻装前行,对于情感她始终都缺乏招架之力。
墨渊冲她一笑,笑容明澈动人,
刺耳的高跟鞋声响起,由远及近,一道靓丽的身影“闪烁”在飞船门口。
“为什么要晚上飞行?真讨厌啊。”娇媚如丝的声音。
“临时通知的,还好有我陪你,桃子。”墨渊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这个女人。
桃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进来:“美好的夜晚应该聚会,尽情地享受美食、烈酒、贴身热舞、新鲜的阿谀奉承和刺激的隐私……实在是太浪费了。”
“这些我都准备好了。”墨渊指了指桌子,他提前两个小时到飞船,认真地准备了桃子喜欢的一切,“包你开心。”
“难道是她开飞船吗?”桃子看到了洁儿,自从她将墨渊从洁儿身边夺走后,桃子一直用第三人称当面称呼洁儿。
“啊哈,还有比洁儿开得更棒的吗?”
“她开,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洁儿问。
“不安全,她一直想和我同归于尽。”
没错,洁儿想自己可能这么想过。
“别逗了,洁儿是善良的女人,为了夭折的小动物都会落泪。”墨渊道。
“可她的脖子里还挂着你送他的星星项链……我等下一班飞船。”桃子不屑地晃动着脑袋。
洁儿手指僵硬地摸了摸胸口冰冷的项链,她曾经冷静的头脑因为墨渊就像着了魔一般,即使分手早已是如铁板般的事实,可是还是没有勇气摘去。
墨渊带着天真的表情,俯下身仔细地看着项链,像个没有心机的孩童。
洁儿的心砰砰乱跳,今天是她最后一次佩戴星星项链,不仅仅是因为逝去的爱情,还有一个原因……如果离自己仅有几厘米的墨渊知道了,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还好,墨渊并没有看出项链的任何异样之处,其实他应该看得出来的,只是此刻他的眼里塞满了桃子,他冲洁儿吐吐舌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又闪回到桃子身边。
“没有下一班,今晚这是唯一的航班。既然你不去,就请马上下去,洁儿,准备开吧。”方尘说,他依然在玩游戏,头始终没抬过,洁儿很佩服他的冷静。
“噢,原来你也在这里,方尘。”桃子咧开红唇,笑容魅惑,方尘激起了她的兴趣,她喜欢征服那些不属于她的男人,并且乐此不疲。
洁儿进入驾驶室,望着黑重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娴熟地按下了启动键。
日期:2015-10-08 13:10:00
客舱内,墨渊像奴隶一样伺候着桃子,一会儿帮她端茶倒酒,剔掉鱼肉里的刺送到她的嘴边;一会儿又帮她捶背捏肩,按摩双足。桃子享受着,目光却一直在方尘的身上游离。
“方尘,你对一位美丽的女人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礼貌。”桃子开了口。
“什么礼貌?像他一样吗?”方尘讥讽地瞟了一眼墨渊。
“墨渊是一名真正的绅士。”她表扬了墨渊,旋即支开了他,“去看看你前女友,她飞,始终令我放心不下。”
“遵命。”墨渊顺从地离开。
桃子理了理蓬松的卷发,绕到了方尘的身后:“你太冷淡了,我多么想让这样的你后悔。”
“你打算怎么让我后悔?”
“我要……我要用一副最结实的手铐将你铐在我的身边。”
“哦……像这样吗?”方尘像变魔术似得掏出了一副黑色的手铐,精准地锁住了她的手腕。
“方尘……”她愀然变色。
“桃子秘书,你涉嫌将研究所的核心机密卖给其他国家的间谍谋取暴利。”方尘冷冷地说。
“……所谓的紧急会议是假的,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是谁?”
方尘没有回答。
“我必须知道限制我自由的人是谁。”她用美丽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方尘,“也许他根本没有资格。”
方尘取出了证件。
“你是特工……”
她那栗色长发覆盖下的脑瓜飞速运转,立刻编织出了一个谎言。她清楚地知道,面对一个特工,谎只能撒一次,而且必须有效。
“我也是一个特工。”她平静地说,目光中没有一丝动摇。
方尘的脸上看上去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知道其实他很惊讶,因为整个面部线条轻微地上扬了一点,她的捕捉能力比任何摄像器械都厉害。
“你从哪里来……我从宇宙中心来……”她吐气如兰,用古语吟道。这是她和一个外国间谍交易后,顺带发生了性关系,间谍一时忘形,告诉了她这句特工之间的特殊问候语,她居然记住了。
方尘震惊了,并且在脸上直接表露出来。
“将假数据替换掉机密中的核心数据,然后与他们交易,在我的包里有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你愿意帮我把包拿过来吗?“
“我来找。”方尘拿起她放在桌上的小黑包,就在他俯身的一刹那,桃子用手铐狠狠地撞击了他的后脑勺,方尘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墨渊……”桃子厉声叫了起来。
墨渊和洁儿闻声一前一后跑了出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帮我找钥匙……应该在方尘的身上。”
墨渊找遍方尘全身,但一无所获。
“该死……啊,我明白了,这个贱人也有份。”桃子瞪着洁儿,标致的脸蛋在灯光下变得狰狞而可怕,“墨渊,马上杀了她。”
“为什么?”
“她和方尘是来抓我的,他们要把我送去秘密法庭审讯,然后罗织一堆重罪,将我处以极刑,你希望我消失吗,没有我你的人生还有趣味吗?”
咀嚼着桃子的话,墨渊回头望着洁儿,目光渐渐变得可怕而肃杀。
洁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情的变化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本来计划是方尘负责将桃子逮捕,而她将墨渊骗到驾驶室里的一间暗室关起来,墨渊是桃子的男友,方尘认为他有脱不了的干系,但是洁儿迟迟下不了手。她认识的墨渊没有心机,非常单纯与快乐,他绝不会参与桃子的犯罪。而正是因为自己的犹豫,墨渊现在成为桃子的杀人工具,他要杀死自己,他真得会吗?
墨渊光滑的手伸了过来,抚住了她的脖子,他紧紧地挨着她,就像当初他们接吻时的姿态,所以她仍然无法相信。他开始用力了,渐渐的,她感到自己喘不过气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他小心翼翼地加着劲,一点一点地绞杀着她,比任何凶手更加耐心和冷血。
桃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墨渊的身影,她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凶残,不禁陡然一惊。
日期:2015-10-09 09:23:49
就在此时,桃子的脖子被利刃抵住了,原来方尘静悄悄地站了起来,头上的伤口仍在流血。原来,他在低头看包时察觉到了桃子的阴影袭来,但已经来不及躲避,微微侧过头,用曾经受伤而装上的一块金属脑壳接受了这一击,所以他没有死。
墨渊松开了手,此时洁儿已经在昏迷的边缘。
“洁儿……洁儿……”方尘大声地呼喊她,她醒了过来。方尘猛得举起桃子抛向墨渊,并立刻抓住洁儿逃进了驾驶室。
“锁门。”方尘对洁儿说。
可是洁儿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眼看墨渊和桃子即将赶到,方尘用力甩了洁儿一个耳光,洁儿终于锁上了门。
隔着玻璃门,洁儿呆呆地看着墨渊,这个曾经让她深深着迷并且始终放不下的男人,他正与桃子商量着如何打开驾驶室的门,他们找来了刀、电锯等各种工具,疯狂地对付着门锁。
方尘的身体滑了下去,他奄奄一息:“洁儿,我可能到不了审判法庭,你独自一人可以吗?”
“我不知道。”洁儿小声啜泣着,“我是一个比自己想象中更无能的人。”
“要保护好证据。”方尘叮嘱道。
洁儿摸了摸胸口的星星项链:“我一定会辜负你的期待。”
“那也没关系,我相信你尽力了。”方尘宽厚地微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方尘……”洁儿悲痛地喊道。
驾驶室外,墨渊叫道:“他死了吗,太好了!”
“只剩洁儿一个就好办了。”桃子冷笑道。
“我可以用丨炸丨药炸开这扇门。”墨渊一拍脑门。
“笨蛋,哪有丨炸丨药。”
“可以当场配置,我可是化学高手,太了解什么加什么会炸了。”
“朋友,别把驾驶室炸了,我们还要开回去呢。“
“放心,剂量只够把门炸掉。”
“太棒了。”
看到墨渊席地而坐,像艺术家一样地配制起了丨炸丨药,洁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摸了摸方尘的额头,她感到了一丝勇气:“方尘……让我带你到遥远的宇宙去吧,让我们的灵魂在最大的空间里跳舞吧。”
她重新回到座位,右手边极隐秘的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了两颗银丸,这是能量极致巨大的燃料,从没有驾驶者使用过,因为一旦使用可能只有唯一的结果,即是死亡。
她将银丸射入左右侧的各一小孔,目光炯炯地凝望着,飞船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以极速消失在了苍穹之中。
日期:2015-10-09 09:25:45
地球。
1994年的中国。
一所小型的医院。
一名医生耐心地用听诊器聆听着五岁小女孩任罗邑的胸腔。任爷爷神色紧张地站在一边,裤脚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巴,他是一个豪爽能干的山村农户,虽然上了年纪,但还经常打猎。这个冬季,可爱的孙女被送到他身边,开始他还担心她不习惯,她看上去像个害羞文静精致婉约的城市小姑娘,不过才两天,她就暴露出淘气包的本质,整天和一帮男孩子在山上疯,开心地不亦乐乎。她看上去非常像N多年后风靡世界的游戏《愤怒的小鸟》里的那只胖乎乎的小鸟,她的食欲太旺盛了,每天吃一个西瓜,中饭要吃两条鸡腿,晚上还要肉夹馍,口袋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爷爷太宠爱她了,她的到来给孤身一人生活的爷爷带来了无穷乐趣。他背着她到山上捉小松鼠、小鸟,装在笼子里,让她熟悉了解,与她消遣作伴,过几天再和她一起将它们全部放回大自然。罗邑还特别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并且学会了和邻村的男孩打架,她的有利武器是用自己的小嘴在对方手上、脸上“啄”一口。
“好疼,就像被老鹰的嘴啄了一口。”有个男孩子当场被啄哭了。
于是她被孩子们唤作小鹰,成为他们打架斗殴队伍里的一员骁勇善战的猛将。
但是从昨天起,开心果一样的她却蜷缩在小床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怎么也不肯起床。
“咋拉,我的妞妞。”爷爷关心地问。
“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这里。”她用细细的手指戳了一下心口。
这可把爷爷给吓坏了,先把孙女抱到村卫生所,卫生员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爷爷急忙赶着大车,翻了几座山,一口气冲到了镇上的医院。
“大夫,我的孙女怎么了。”
医生放下听诊器:“让我问小妹妹几个问题。”他指着任罗邑的胸口,“你这里很难受吗?”
她点点头。
爷爷心疼地抚弄着孙女蓬松的长发:“这可怎么办啊?”
“有多难受?”医生继续问。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闷,还有疼。”
“你现在想吃东西吗?”
“吃不下。”
“那你最想做什么呢?”
“……我,我想把小牛打一顿,打到他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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