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水里炸出一条能截住大河的大蛇……

作者: 流窜天崖

  日期:2015-10-15 13:34
  这个故事起源彝族,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无论你信与不信,故事就在这里,悠久流传。
  在元江与阿墨江的分水岭上插着座哀牢山,俯瞰而去,这座山就像是一口铜钟,镇在两江之间,把云贵高原和横断山脉硬生生割成两半。不管是南来的北往的,去大理的还是红河的,都得从这里绕上一绕。
  而故事就要从这座山开始说起。
  上世纪50年代末,刚打完解放战争,山道还不通畅,时逢寒冬,整座哀牢山都被难得一见的暴雪封了山,远远望去,白皑皑的一片盖着层紫土地。
  那天是农历正月十六,夕阳西下,哀牢山顶上涌了有百来号彝民,围着篝火、弹着龙头弦子,手牵手围成个上百人的大圆圈,跳着左脚舞,唱着左脚调纪念传说中的阿里阿罗勇斗恶龙,救下红河。
  说来也怪,连大山都给雪封了,可这红河上却连半点冰壳、一层浮冰都没,老阿普(智者)从瞭望塔上望去就看见夕阳照得红河越发深沉,河面上泛着微波涟漪,煞是漂亮。
  也不知是被红河水映得,还是被残阳染的,连天那头的月牙儿都泛着一抹红晕。
  村里有个彝族青年叫阿扎,这会儿已经喝得有点微醺,抱着酒壶,跌跌撞撞爬上瞭望塔,笑道:“阿普,啷个每次节庆你都一个人坐在这里?”

  老阿普笑笑,敲了敲烟袋,感叹道:“老咯,玩不动咯,阿普都半截腿伸进了泥巴里,还是守着红河要紧哟。”
  阿扎一听乐了,说:“阿普啊,都什么年代了,那上古的传说哪会当真,这红河呀,二十年都不泛滥一次,啷个会有黑龙被镇在底下嘛。就算有,那也都成了老龙,哪来力气炸河哟。”
  岂料,老阿普一听这话,顿时来了气,拿烟袋朝他脑袋上一敲,严肃说:“谁说没有黑龙!在我小时候,就闹过一次灾,就是今天这个日子,河面上跟炸开锅一样,咕噜咕噜的冒着泡,那动静大的呀,连哀牢山都晃了起来。当时的老阿普让我们窝在村里别去看,可我好奇啊,悄悄钻到林子里望红河上一看……乖乖,那条黑龙足足有七八十米,居然还从河面上直了起来!那双红幽幽的龙眼,我这辈子都是忘不得的。”

  日期:2015-10-15 14:08
  说到这,阿普回头看看村里的孩子们,唏嘘道:“当时可苦啦,往后几个月,漫山遍野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只能啃树皮,嚼菜叶,哎,那种日子你不懂……”
  阿普说完抬眼看看阿扎,却见这小子跟中了邪似得冷汗直流,两只眼睛瞪得贼大,止不住的打颤,连嘴唇都紫了下来。

  “阿扎!阿扎!”
  老阿普晃了晃他,阿扎终于回过神来,惊慌的看着阿普:“阿、阿普,你、你说的炸河,是不是这样的……”
  他摇摇一指红河,阿普望过去,连烟袋都吓得掉进了林子里。
  本是平静无比的红河突然掀着一道道惊涛骇浪,那浪头能有二十米高,打得两岸的林子东倒西歪,林子里到处都是飞禽走兽奔走呜咽的声音。

  “炸河了……炸河啦!”
  老阿普瞪大了眼,在瞭望塔上高叫,可底下村民欢歌笑语的声音比他响得很,老阿普一急,蹬蹬蹬冲到篝火里头,撩起一脚把火盆子踢了个翻。
  在彝族文化中,踢火盆子可是禁忌,不少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老阿普发疯的样子,在想他是不是犯了什么病,可老阿普根本不管他们,也不管脚底板烫,把所有火盆子都踢了个遍,直到没人再跳舞弹弦,所有人都看着他时,他才大叫:“炸、炸河啦!”
  村子里老一辈人不少,听到他这话,晓得事情严重,各个都是冷汗淋漓,直朝瞭望台奔去。
  上去一看,此刻的红河中间一段早已彻底炸开了锅,到处都咕嘟咕嘟冒着泡,浪头高得看着就怵,水底下更像有无数门火炮,咚咚咚的朝天上冲着水柱,那些个往日钓不到的大鱼各个都翻着白肚皮,从水面上飞了起来。
  日期:2015-10-15 15:01
  村里头都知道,这红河水呀,不是红的,是因为底下有红砂岩所以看起来像是红的,然而此时,整条红河像是瞬间换成了血海,浪头打在山上,把山都淋成了一片血红。
  “炸、炸河了!黑龙!黑龙要出来啦!”
  全村的老者撒丫子的跑回屋拿起土枪锄头,让年轻男女提起火盆子,什么也别管,跟着他们下山,沿途就听着一声声连天炸河震得人腿软。
  哀牢山此刻早就封了山,山路难走的很,又是紫土又是雪地,一脚踩下去就跟踩着泡屎,想甩都甩不掉。百十号人撒丫子往山下跑,而山下却有无数野兽疯了似得往上逃。
  连黄皮大虫(老虎)都怪叫着横冲直撞,见人都不停,直往山上逃。
  到这关头,谁都知道了事态严重,几个不以为然的少年郎都纷纷绿了脸。
  这炸河,难道真是恶龙作怪?
  但跑到山脚一看,全村人都傻了眼。
  浪头没了,水炮停了,半拉林子被红河水冲得倒向一边,山根子上留着一滩滩的斑驳血迹……而在红河面儿上躺着条至少有三十米长的黑影!
  “黑龙!是黑龙!”
  老阿普惶然的叫着,连手脚都颤抖了起来,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日期:2015-10-15 15:04
  六十年前红河炸河,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条黑龙,只是当时那头黑龙直立在河上仰天尖啸,威风凛凛,而今这条黑龙却像没了气的皮囊,软趴趴的伏在红河上一动不动。
  几个老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派一个小赤黑(被人贩子卖来彝族的外族奴隶)去打探打探情况。那个赤黑本来死活都不肯去,直到老族长承诺,等这件事情如果他能活着回来,就放他回汉族,他才勉强答应下来。
  这些彝民给了他一艘木舟,一根火把,让小赤黑过去打探打探情形,看看那头黑龙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彝族对待奴隶远不像汉族和鬼子那么狠,动不动就挥鞭子抽,朝脸上扇的,可奴隶毕竟就是奴隶。脏活累活苦活样样都得干,小赤黑七岁就被拐来了哀牢山,整整八年,天天被使唤来使唤去,巴不得插上翅膀逃回老家。
  眼下黑龙横在河面上,背对着岸,看不到正脸,要看龙是死是活就得绕龙划一圈,小赤黑觉得,这是个机会,只要绕到那一头,村民看不见了,他便可以划到河对岸,从那边山头逃回陕西。
  有了回家的奔头,小赤黑胆也壮了,往船上插好火把,双手握着木桨就朝黑龙划去。

  黑龙离岸能有五六百米,往日也就划拉个几分钟的事,可偏偏今天这红河水就跟被泥巴搅合稠了似得,划起来格外费力。
  好半天才划出两三百米。
  离黑龙一近,小赤黑立马就嗅到一股子腥臊味,那味道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就看见河面上远远飘着密密麻麻一层的白肚皮,有些个鱼比他人还大,就像是一具具浮尸,看得他头皮发麻。
  这时山谷里头刮来一阵阵怪风,刺骨的很,旋即河面上渐渐飘起了雾。
  拿着火把挥都驱散不了多少,转眼又浓了起来。
  日期:2015-10-15 15:58
  小赤黑心底好几次打起了退堂鼓,但想起老家的亲人,想起热烘烘的臊子面,他便硬着头皮继续朝前划。
  不多久,小船划到了黑龙边上,小赤黑定睛一瞅,恍然大悟,这哪里是龙,分明就是条大蛇。
  他以前听村里的阿普说过,这蛇呀,会修仙,东北大山里头有五仙之说,其中一种就是蛇,等到这蛇修成精了,就会成蛟,而蛟便是最接近龙的生物,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
  小赤黑当时心想,这蛇那么大该不会已经修成了蛟吧?
  可既然成了蛟又怎么会跟死了一样?
  小船贴着大黑蛇划了起来,这条大黑蛇就像一段长城,硬是把红河截开一段,粗得哪怕七八个大汉都抱不住。

  就在这时,河面上飘起一道光,小赤黑以为是啥东西扑了过来,赶紧抱头就躲,可隔了好久那光还在,也没动静。
  他寻思着是不是金子啥的好东西,再看看反正东西离船只有十来米,便划了过去,从河里捞起来一瞅,原来是片蛇鳞。
  这蛇鳞真真叫锋利,一不留神就在小赤黑的指头上割了条口子。
  是个稀罕玩意。
  小赤黑想着说不定这东西带回老家能卖不少钱,便悄悄把这片蛇鳞收进了怀里,继续朝蛇头划。
  日期:2015-10-15 16:41

  蛇头就藏在雾里,抬头看过去,那蛇头上好像凸着一只角,小赤黑当时就想,怪怪,这蛇还真修成了蛟,居然长着角!
  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小船慢慢划进雾里,绕到了蛇头的地方。
  小赤黑再一看,立马吓得腿都软了。
  这大蛇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两颗眼珠子瞪得贼圆,红得像是血染得似得,有他半个人那么大,再往底下看,绵延数里河域处处是血,这大蛇的腹部不知被什么东西划拉开了条整齐的口子,从大蛇的七寸一直蔓延进雾里,至少得有十米来长,血淋淋的肠子一股脑从蛇肚子里钻了出来,泡在红河里,难怪把红河水真的染成了红。
  这条蛇是小赤黑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生物,可这世上居然还有东西能一下子把这大蛇给开了膛。
  小赤黑怕得魂都没了,脑袋里浮现出了个像山那么大的怪物。

  就在这时,远处河面上咕咕咕的响了起来,小赤黑脑袋一炸,抬眼望去,就看到河面上靠着冒着泡,有一道涟漪慢悠悠的朝自己划了过来。
  小赤黑当时那个怕的呀,调头就划,也不知是他用力过猛还是船桨撞到了啥,就听嘎吱一声,船桨断成了两截。
  眼瞅那道涟漪慢慢靠了过来,小赤黑怕得连船都不要了,一股脑儿栽进了水里,拼命的朝岸边上游,可水底下那东西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小赤黑回头一看,就见着大黑蛇的尸体被那东西一撞,旋即跟纸糊的似得朝他甩了过去。
  小赤黑当时在水里,根本来不及躲,被大蛇尾一扫,整个人像个炮膛似得飞出去能有七八米远,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就差没吐出胆汁来了。
  日期:2015-10-15 17:30
  不过就这一撞,小赤黑离岸边又近了一段距离,连忙继续游,可没游几步,他就觉着这水底下不对,怎么水流突然朝四面八方退了开来。
  他惊慌的低下头,就在这水滴下,有只幽绿幽绿的大眼睛死死瞪着他。
  那眼睛能有半个村子那么大,吓得小赤黑连动弹都不敢,就觉得裤裆里头一热,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河面上也不知哪飘来一阵笛声,小赤黑抬眼一看,就看到雾里朦朦胧胧有个人影,那人影像是在河面上飘一样,慢悠悠的飞了过来。
  那笛声似乎穿透到了河底,那只大眼睛忽然一转,迅速潜到了河底,朝着笛声来的那一头冲了过去。
  水流带着小赤黑飘了好几十米,远远的他就听到一阵古怪的闷吼从河底炸开,再然后这红河再一次炸了开来,溅起的水柱高得每一根都有百十来米,落到脸上差点没把他砸死。

  小赤黑怕得哪儿敢再留,拖着疲乏的身子撒丫子就朝岸边游。
  这时岸边的人也被这第二次炸河整得冷汗淋漓,眼瞅小赤黑从雾里游了出来,赶忙让水性好的汉子把他捞了上来。
  小赤黑一上岸,赶忙往林子里逃,逃了好远才喘着粗气,指着雾大喊:“人!那片雾里飞着个人!”
  随后便再也没了知觉。

  等小赤黑醒来以后,天都亮了,河也不炸了,河面上还是血淋淋的一片,飘着数不清的大鱼,他问老阿普后来发生了啥,老阿普什么也没说,让人把他赶出了哀牢山。
  日期:2015-10-15 17:31
  临走前,小赤黑再次望了眼红河,河面上静幽幽的泛着涟漪。
  没有黑蛇,没有水怪,也没有那个‘阎王殿’来的人。

  然而他的怀里却依旧藏着那片蛇鳞。  
  我合起书,往椅子上一靠,眯一口浓茶,不由大呼痛快。
  这本手记是姥姥留下的,记录了她和姥爷轰轰烈烈、颠簸流离的一生,除此之外还记录了一些神神鬼鬼的杂谈,硬是撑的有字典那么厚。
  这故事里的小赤黑就是我姥爷。
  那件事情之后,我姥爷带着蛇鳞辗转回了陕西,也不知捣鼓了点啥,最后发了点小财,在老家享了几年清福,便驾鹤西去。

  姥爷临终前,将这本手记和一个锦盒留给了我。
  说我们家呀,就我最不争气,成天没个正形,大了也好不了,这手记讲不定将来能帮上我,至于那锦盒里的东西让我有缘便物归原主。
  有一次,我偷偷把锦盒打开,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片巴掌大的蛇鳞,差点没把我吓死,后来我再看手记便信了这些事。
  姥爷的话想想倒也挺准,我这人吧确实不争气,学什么不好,去琢磨着考古,报了个历史系,毕业后连个工作都找不着,最后还是横竖托关系才在河北省文物局混到个文物管理员的工作。
  日期:2015-10-15 17:44
  一晃就是两年。
  虽然这看仓库的工作有点枯燥,但我时而找老所长鉴鉴宝,时而打打瞌睡练练拳,倒也活得逍遥。
  不过最期待的还属那件事。
  正眯着眼,忽而听到一阵转闸声,抬眼一看,是老所长走了过来,在他背后还跟着六个士兵,其中四个合力抬着一件沉甸甸的铁盒。

  我眼睛一亮:“哟,所长,来客人啦?”
  老所长点点头,神秘一笑:“你猜是哪家的?”
  我想了想:“河南朱家的?”
  老所长摇摇头。
  我再猜:“那是洛阳刘家的?”
  老所长神秘一笑:“是象家的!”

  他这话一出我顿时被整懵了,我们说的这是所里的暗话,这来客人,就是有新的文物送到所里来啦,至于那河南朱家,指的便是明朝文物,而洛阳刘家便是值得东汉。
  日期:2015-10-15 18:32
  可他说的这个象家……
  我挠挠头,纵观五千年历史哪来‘象’这个国?
  老馆长一烟斗敲我脑门上:“不学无术,成天只盯着唐宋元明清,也不知道往外头长点见识。我说的这象,是象雄文明,藏家的。”
  我忙打哈哈,我说所长,咱文物所建了都有十年了,从没接触到过一位藏家来的客人,一时半会你让我猜怎么猜得着?

  老所长懒得跟我斗嘴,让我赶紧开门。
  说起来,我这工作环境也是特殊。
  我平时工作的地方在地下二楼,是个八卦形的大厅,四面八方又以年代划分,矗着十六扇闸门,每一扇门上都标着号,后头则是一个个大仓,活像是个庞大的八卦盘,而我就天天坐在这八卦盘中央。
  我问:“所长,这客人几岁了?”
  老所长想了想:“比唐家久,先算一千五吧,过些天我再领人来看。”
  我心底一愣,这玩意国宝呀!
  那么久年份,算算再不济也得是南北朝、隋朝左右的古物了呀。
  日期:2015-10-15 19:17
  正想着,几个军哥哥不耐烦的咳嗽一声,我一拍脑袋,这东西他们还扛着呢,应该怪沉的,赶忙输入密码按上指纹把这电子闸门启开。
  门乍一开,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尘封多年的沧桑气,我想进去跟着瞅着,可这一次,所长面色古怪的看着我,说这回呀还真不能让我看。

  我心底狐疑,我来这能有两年时间,远到战国、殷商的东西老所长都没吝啬过,次次都让我看,咋这回就说什么都不让进呢?
  更奇怪的是,我在外头听到,那几个军哥在那边欣赏边砸吧嘴,和所长讨论得很是欢畅。
  连不懂行的军人都能看,凭啥我不能看?
  隔了能有三十分钟,老所长和六个军哥哥走了出来。
  这些个军哥哥也是奇怪,乍一出来看见我,立马神色古怪的往外走,像是急着辟邪。更是把我胃口吊了起来。
  我刚想问问老所长因由,老所长立马正色摆手,说小李呀,这回你是真看不得,老爷我绝不会害你。
  然后他便跟着军哥一道走了。
  他这一走,八卦厅里又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人。

  这里的工作制是十二小时一换班,由于是保密单位,进了这扇门就不能出去,里头啥大型电器都不许放,就一个厕所,和几个塑料橱柜,连烟和火都不许往里头带。
  日期:2015-10-15 19:29
  以前吧,我都是一个人看看手记,看看书,幻想下姥姥的离奇生涯来打发时间。可今天被那件东西整的我肚肠贼痒,书也看不进了,拳也打不动了,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件铁箱子里到底装的是啥。
  我趴在桌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扇门,密码我也有,手纹我也能开,但我来这两年从没干过偷偷摸摸开闸门的事。
  再说了,这地方保卫那么森严,哪能那么简单就让一个看仓库的把门给开了?
  要是偷偷被顺出去件东西,不管是啥,都是国家的损失。
  以前我听人说过,说管里上一个管理员就是半夜偷偷开了闸门,等第二天换班的人下去后就发现这人已经死了,像是中了邪,死得贼难看。

  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我就这么傻乎乎的趴着,眼睛一眨就到了换班的点。
  外头的门启了开来,胖子下了扶梯,见着我在那里发呆,奇道:“你小子磕了药了还是死了老婆?咋这么瘟呢?”
  我气道:“大爷我要是死老婆,你丫就得死崽子。”
  胖子朝我咧嘴:“还真别说,来前我刚杀了好几亿的崽子。”
  我懒得跟他斗嘴,也不理他。
  日期:2015-10-15 20:22
  见我今天反常的像是只斗败的公鸡似得,胖子立马凑过来问我咋了。
  我把整件事情给他一说。

  胖子顿时乐了:“还有这等事?看来你小子已经深受所长鄙夷,终于要被逐出咱文物所了。”
  我当时气的,掐着他肥脸就跟他打了起来。
  好半晌,我朝地上一趟,说:“胖子,我刚才趴在那想到了一个可能。”
  胖子也朝地上一趴,笑道:“你小子这驴脑袋能想明白啥?”
  我认真看着他:“你说,所长死活不让我看,会不会是那东西和我有关系?”  
  胖子认真的瞅着我,也不吱。

  他这一看,我顿时紧张道:“你是不是知道点啥?”
  胖子点点头:“你脑子肯定被驴踢了。”
  我一听这话,撩起来就要继续干仗。
  日期:2015-10-15 20:40
  他连忙摆手,说:“火子呀,咱两认识也两年了,你咋就没个长进呢,那一千五百年前的东西能跟你有个屁的关系,真要有关系,你觉着老所长看得出来吗?他那眼睛是从粽子上扣下来的还是咋的,能寻见你祖宗十八代?”
  胖子这么一嚷嚷,我觉着似乎也是这道理。

  一千五百年前的东西,能跟我有啥关系,估计是我自己想多了。
  见我默认,胖子叹气道:“你呀,也别瞎寻思了,这东西呢虽然跟你没屁大点关系,但是呀,所长让谁看都不让你看,肯定有他的道理。估摸着呢,不是好事就是坏事,要不然,就是好坏参半。”
  这不是屁话嘛!
  我心里反赌,拍拍屁股就要走:“这事我不管了,老子我去大学城,捣鼓捣鼓古货去,你小子自己守着去吧。”
  出了文物所,我直奔市西大街,那里有个古玩城,在石家庄一带也算有点名气,平时隔三差五我就会去转转,主要还是想捣腾点宝贝。

  这年代,虽然早党的领导下全国太平,但暗地里还有会有不安分的人,干那些玩命的买卖,比如倒斗。
  所谓的倒斗呢,就是盗墓。而盗墓的人则叫斗爷,或者倒爷。这群人也真真是厉害,总能找着些前朝的墓穴,往里头钻,发掘些宝贝出来。
  然而现在可不比从前,这地底下的东西呀见不得光,你要是敢拿着真宝贝往大街上一放,必保会有几个人偷偷尾随,要么是条子,要么就是同行,反正没你好果子吃。
  这样一来二去,二十年前就有人开始兴建起古玩市场。
  日期:2015-10-15 21:23
  南来的北往的,走旱路的走水道的,统统往这里聚;有宝的没宝的,有钱的没钱的,都爱往这里钻。
  为的是啥?说白了还是钱。
  没宝的学摹赝;有宝的来倒手。

  没钱的靠偷摸;有钱的来挑货。
  总之天南地北啥人都有,就比如我,兜里揣着十块钱,就图来这听个热闹。
  我轻车熟路摸进里头一条小道,还没进内家店,就看见个老瞎子摸着人大姑娘的手,蹭啊蹭的,嘴里念叨个不停。
  这老头叫雷瞎子,自称当年也是号人物,江南十八条水路没一个不晓得他雷震天的名号,后来有一次着了人的道,在斗里头瞎了眼,就只得回石家庄老家摆个摊子,靠倒货、算命挣钱。
  “哟,雷爷呀,您老今个咋的出来给人报天命来啦!来来来,赶紧给我算一卦,要多少钱您说!”
  我凑过去这话一说,那姑娘家立马对雷瞎子刮目相看。
  雷瞎子也不理我,对大姑娘胡说一通,那大姑娘也越听越觉着对,最后拿出一百块钱,千恩万谢才走。
  雷瞎子倒也上道,听着人走以后,拿了五十块钱分给我,笑道:“你小子今天怎么了,怎的听脚步声有点上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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