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在K组经历的诡异特案

作者: 真相只有一个

  日期:2015-10-23 16:16
  大家是否还记得几年前的一起“人皮尸案”,凶手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人皮分离手术,并完美的销毁了自己在案发现场留下的证据。当时,有不少网友在网上发帖说,中国的开膛手杰克出现了。这件案子至少要悬百八十年,甚至更久。其实,广大网友只是胡乱臆测罢了。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事实的真相是特案K组至今仍在追查,而且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我之所以敢这么说,那是因为不久前我也加入了特案K组。

  我叫杨思琦,不久前刚从南方某警校毕业。毕业后,被分配去了本市的派出所工作。那晚,我刚好值班。到了午夜,整个人已经发困,就在眼皮子要合拢的那一瞬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接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报警电话。说来也巧,当晚整个所里只有我一人。所以,也就只能我一人出警了。
  报警的是一个女人,她说自己在运河边发现一具死尸。可是,当我驱车赶到之时,并未发现她所说的死尸,也没见到那报案的女人。鉴于此,我将这起报警定性为恶作剧。不过,出于防范,我还是绕着运河走了一圈。而就当我走到下流河岸之时,却意外的看到一个长发女子正向河水深处走去。此时,河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腰际。我怕闹出人命,就赶紧跳下去阻止。但当我抱住她的时候,她却转过身来,伸手猛掐我的脖子。结果,我昏厥了。

  当我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员,还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所长见我醒了,便说了一句:“小杨,你跟我来一下。”
  我起身跟着所长上了警车,关上车门后,所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小杨,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问我道。
  “昨晚……”我组织了些片段,然后断断续续的告诉了他。
  “就这些?”所长听后,略感怀疑。
  “嗯!”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怎么连您都出动了?”
  “欸……”所长皱着眉毛,叹了口气,说道:“出大案子了,2个小时前接到群众报案,运河下流发生了命案。死者被人扒了皮,简直惨不忍睹。”
  “扒皮?”我忽然一怔,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的“人皮尸案”。这件案子一直悬着,我们上警校的时候经常听人议论纷纷。

  日期:2015-10-23 16:58
  “另外,那张人皮上有你的指纹。等特案K组的专家到了,要给你录一个笔录。”所长说着,打开了车门。
  “难道你们怀疑我是凶手?”我一把拉住了他,惊慌的问道。
  “没有。”所长回答的很干脆,“你也别担心,只是例行公事。”
  所长下车后,我在车上想了老半天。昨晚上的事情确实有些古怪,我有种预感,是有人故意布了局,要引我往下跳。可是,我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设计害我。如果是几年前消失的那个凶手,可我又不在特案K组,跟他没有任何过节呀。
  特案K组的专家是在晚上六点来到我们所里的,一行仅有两人,年纪都在三十岁上下,大伙叫他们老葛和老王。半小时后,老葛和老王在所长的陪同下对我录口供。我照实说了,并且反问了他们一句:“你们是在怀疑我吗?”

  老葛微微一笑,告诉我道:“小杨,你多心了。凶手能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完成人皮分离手术,并且销毁现场所有的证据,你认为自己办得到吗?”
  我摇了摇头,只听老王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会怀疑你是凶手。凶手只可能是他!”
  “难道是……”我心里一惊,整个人站了起来。
  “对,他回来了。销声匿迹了几年,终于再一次出现了。”老葛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皱着眉头说道:“这一次我们特案K组一定要将这凶徒绳之于法!”
  “会不会是那个长发女人?”我开始了自己的推断,因为昨晚在运河周围,就我和那个要自杀的女人。更值得怀疑的是,她攻击了我。
  “是她吗?”老王往桌上扔了一张照片,问我道。
  日期:2015-10-23 17:54
  我仔细瞧了瞧,肯定的说道:“是她,就是她!当时,她用手死掐我的鼻子,我们俩贴得很近。她的脸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可她就是那名死者啊。”老王叹道:“法医从人皮上提取到了DNA,然后还原了死者的容貌。”
  从老王的描述来分析,凶手是在我昏厥后才出现的。于是,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名报案者身上。只要找到那女人,就能发现线索。
  接下来,我们查找了昨晚那个报案电话,发现号码的来源是来自本市一所精神病医院。事不宜迟,老葛和老王要求立即前往调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允许我同行,参与这个本该由特案K组接手的悬案。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了这家精神病医院。经过一系列调查,找到了那部电话机,并且还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叫王霞,恰巧是这家精神病医院的病患。我们找到院长,说明了情况,请院长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院长告诉我们,医院就一个出入口,是否有可疑人员进出,只要看完录像就一目了然了。
  接下来,我们兵分两路。老葛和所长坐在电脑前,看监控录像。我和老王则是去盘查昨晚用过那部电话机的人。电话机按在护士值班台,在我们的要求下。护士长还原了昨晚值班的人,我有个特长能闻声辨人。我分别和那几名护士聊了一会,却发现这几人的声音都不是昨晚打报警电话的女子。这下老王就愁了,他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小杨,你这一套到底灵不灵?”
  我自信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的耳朵是天生灵敏,绝对不会错的。”
  “那就见鬼了。”老王握紧拳头,略有所思的说道:“这部电话只有当值护士可以接触,如果不是她们其中一人报的警,那会是谁呢?”

  “警察同志,我们好端端报什么警啊?”这时,护士长打趣地问了我一句:“会不会是你们的人听错了?”
  听错?绝对不可能!更何况,还有通电记录。
  “或许……或许真的是见鬼呢?”另一名护士微微颤颤的说了一句。
  日期:2015-10-23 18:41
  “什么意思?”老王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们别忘了这个月是鬼七月,我听老人们说,当年修运河死了不少人。所以每当鬼七月,运河边都会闹点鬼。没准……没准……”
  “呵呵……”老王听了她的话,冷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没准我们这位小杨同志真的见鬼了。”
  老王和护士的这番话听起来还真有点邪乎,我一时间感到毛骨悚然。

  “哦!对了,你们能带我们去看一下王霞的病房吗?”老王怔了片刻后,突然又对护士长说道。
  护士长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带路。她告诉我们说,王霞是三年前被家人送入医院的,她之所以会患精神病那是因为她的儿子。整件事情说起来,完全是一起悲剧。三年前,王霞刚满月的孩子因病夭折了。但当家里人把孩子送入殡仪馆火化之时,在尸体推进火化炉的那一刻,那孩子竟响起了一声啼哭。
  当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可一切都已来不及。王霞身为母亲就在那一刻崩溃了,她恨不得跟随孩子一同进入火化炉,最终是被家里人拦了下来。从此以后,她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见了动物就咬,过起了茹毛饮血的野兽生活。有一次家里的宠物犬,甚至被她活生生给吃了。等人发现的时候,就剩下一堆狗毛了。
  “她得的是什么病?”我心里发毛,忍不住问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王霞的病都是由谢医生治疗的。”护士长接着往下说道:“她家里人把她送来的时候,她已经咬下了自己丈夫的一根手指,嘴里还不停的念道着孩子是心头肉,孩子没了,我的心头肉掉了……”

  “所以,她要吃肉来弥补?”我渗出了一身的冷汗。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王霞住院的305号病房。护士长打开房门,又对我们说道:“早上来查房,就发现她不见了,没想到的是……”
  日期:2015-10-23 19:30
  她说着叹了口气,对王霞的死而到一阵默哀。

  老王进屋后,就仔细搜查了起来,这是我们干刑警的职业病。尤其是那些专家级的人物,那都有一双火眼金睛,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过,老王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当他取证的时候,不允许外人插手。于是,我只能和护士长等人退到了门外。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老王仍旧没有结束。我看着烦了,便在楼道里走动起来。我心里想着案情,不由得就走到了墙角。咚的一声,额头就撞在了白墙上。
  “哇呀!”我痛叫了一声,当即一个侧身,却在这时眼睛瞥到405号房。出于好奇,就冲着门窗看了进去。
  怎么没人?不会和王霞一样吧?

  我不敢多想,当下喊来了护士长。护士长也被王霞的事情给吓怕了,听我说房间里没人,便急着取钥匙开门。要说这病房里再神不知鬼不觉失踪一人,那么她的饭碗也就保不住了。
  我和护士长几乎是同时进入了这405号房,不出所料,这间屋子里空无一人。
  “不好!”我大叫一声,推了护士长一把:“你快去通知王警官,这里又有病人失踪了。”
  护士长点点头,惊慌地跑了出去,情急之下竟还带上了房门。碰的一声,愣是把我吓得心惊肉跳。
  “这些病人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呢?”我随即陷入了沉思,按理说她们出入病房都会被当值的护士所发现,难道真的是撞鬼了吗?
  “还有那扒人皮的凶手为什么要选择一个精神病人下手呢?”许多问题想麻花一样拧在一起,将我的脑瓜子给堵住了。我感到发胀,于是随手拍了拍。可就在这时,手上似乎触摸到了什么,挺柔顺的感觉像是女人的头发。

  日期:2015-10-23 19:52
  “头发?女人……等等,这屋子怎么还会有其他人?”一瞬间的变故,让我陷入了恐吓。我感到脊梁骨发凉,呼吸顿时变得不顺畅。难道是……我不敢多想,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眼睛望天花板望去。
  “我的妈呀!”
  只见天花板上吸附着一身着白衣的长发女子,你很难想象她竟然能想壁虎一样附着在光秃秃的天花板上。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壮着胆子问道。
  “哈哈哈……”那女人听了,颠笑起来。她的笑声是如此的凄厉,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器直插入人的心窝子。
  “我是警察,来这里办案,你别装神弄鬼了!快点下来!”我又喝了一声。
  “你还我孩子的命来!”她语气更加毒辣了。
  “你的孩子?”我听完,完全糊涂了。

  可就在这时,护士长和老王推门而入了。护士长见了那女人,当即狠狠跺了一下脚,埋怨道:“你看我都给急糊涂了!要说着胡晶怎么可能会失踪吗?”
  “护士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赶紧问道。
  “这间病房的病人她叫胡晶,今年四十岁了,入院都快十年了。”护士长解释道:“说起她可是个狠绝色,不但杀害了自己的丈夫,而且还把自己刚出生的婴儿也给杀了。你们说残忍不残忍?要不是检测出她这里有问题啊,早就枪毙了!”
  日期:2015-10-23 20:34

  “什么?”我和老王听完,都是惊愕万分:“你是说,她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对啊,当时还上过报纸头条呢!”护士长说着,吩咐手下人:“你们去把东西取来,顺便领一支镇定剂来。”
  “她呀一犯病就会往天花板上蹿,只能用布娃娃才能把她引下来。”护士长叹了口气,又对我们说道。
  不到片刻的功夫,护士便把布娃娃取来了。她们操作习惯了,举起布娃娃就对胡晶哄骗道:“胡晶,你的孩子饿了,快下来喂他吧!”
  说着,另一护士就学起婴儿啼哭来。胡晶听了,大吼一声,紧接着像野兽一般从天花板上猛扑下来。那护士眼疾手快,随手将布娃娃扔到了角落。胡晶又吼了一声,像猎犬见到骨头似的去抢那布娃娃。她拿到布娃娃后,就一把揉到怀里,接着便哭哭啼啼:“小科,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这时,我们看到的是一位慈爱的人母,全然不是可怕的精神病患者。然而,虽知道片刻后,画面突变。胡晶陡然变得凶悍起啦,她站起身来,指着我们大喝道:“你们别过来!谁也不许动我的孩子!”
  护士长瞧了,给其他护士使了使眼色,说道:“准备吧。”
  她话音刚落,只见胡晶变得癫狂起来,身子微微颤颤,双手则死掐在布娃娃的脖子上。
  “动手!”护士长见时机成熟,便大喝了一声。护士们一拥而上,将胡晶抱住,然后注射了镇定剂。片刻后,胡晶陷入了呆滞。
  “你们别介意啊。”护士长呼了一口气,对我们解释道:“这胡晶犯病就是这样,我们相处久了就习惯了。”

  精神病医院就是精神病医院,什么样的怪事都会发生。原本,我以为做警察的已经够辛酸了,可今天来了这里才明白,这里的护士们远比我们来得发恼。
  日期:2015-10-23 21:04
  胡晶可能只是一个意外,她与本案无关。所以,老王也没有过多在意。走出房间后,我们便去和老葛他们汇合,将收集到的证据汇总一下,看看能不能推敲出有用的线索来。
  这时,老葛和所长已经看完了昨晚的录像。但他们的结论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进出医院,要说有也仅院长和谢医生两人。
  “这就奇怪了。”老葛续上了手里的香烟,说道:“这个王霞总不能自个插上翅膀飞出去吧?”
  “或许,真有那回事呢?”老王微微一笑,打趣道。
  “老王,你这话什么意思?”老葛掐掉了刚点燃的香烟,神色严峻的问道。
  “对了,院长,我想了解一下这个谢医生的情况。”老王没有回答,反倒是问起了院长。
  “谢医生啊,他可是我们医院最好的主治医生呢。”院长哈了一声,说着叫人去取来了谢医生的档案。

  谢医生全名谢晖,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医学系的博士生,主修精神科。早在他还在读研的时候,就发表了《精神病解放治疗》这篇高水准的论文,而轰动业界,被誉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们医院能够聘请到谢医生那真是三生有幸啊!”院长介绍起谢晖来,简直像是在介绍一块宝贝。
  “谢医生现在人在哪里?”老王看完资料后,又问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王霞是他的病人吧?”
  “是的。”院长点点头,“昨晚谢医生就飞往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了。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赶回来了,大致明天一早就能到了。”
  日期:2015-10-23 21:43
  对于医院的调查,我们只能算浅显的获得了一些线索。但这些线索对于本案的帮助几乎作用不大。我们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拨打了那个报警电话,还有王霞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病房逃出来的?为什么医院的监控没有拍到她呢?还有她为什么要会去运河?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困扰着我们每一个人。回到所里,气氛就更加凝重了。老葛提议我们再把知道的线索汇总一下,说不定能揣摩出个端倪来。

  我做了笔录,老葛和所长一直在看监控,发现昨晚进出医院的只有院长和谢医生两人。所以,原则上说这两人都有嫌疑,尤其是那谢晖,因为他是王霞的主治医生,长年和王霞接触,有充分的下手时间。老王检查了王霞的病房,却发现了一堆卫生巾。
  当我记录到这条线索的时候,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这哪是什么线索啊?”
  老王瞪了我一眼,斥责道:“不许笑,这可是重要线索。以后,你会知道的。”
  至于我,只是误进了胡晶的病房,差点被她吓了个半死。

  “胡晶怕是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吧?”我整理完线索,问了一声。
  “难说。”老葛说道:“你忽视了一点,这胡晶的主治医生也是谢晖。”
  “谢晖是院里最好的医生,他主治的病人多着呢。”所长听了呵呵一笑。
  “不对!”老王立即否决,“出来的时候,我看过记录了。这几年里,谢晖总共只有四个病人。一个病发自杀了,一个被治愈了,剩下的就是胡晶和王霞。”
  “这么说谢晖的可疑是最大了。”所长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日期:2015-10-23 22:41
  “怎么会呢?”我提出了异议:“凶手能在短时间内完美的分离人皮,这样高超的外科手术谢晖怕是不具备吧?”
  常言道,术业有专攻。这谢晖虽然是出了名的精神科医生,但总不可能兼备外科医生的本事吧?
  “小杨分析得很对。”老王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道:“我们对比了这两起人皮尸案,发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凶手的手法更加成熟了。你们要知道,对于外科手术如果没有长期的临床实践是很难有提升的。可这些年下来,凶手一直销声匿迹,直到昨晚案发总共也就两起。那么他的手术水平是怎么提升的呢?”
  “会不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受害者存在?”我立马又问道。
  “不会。”老葛摇了摇头,“这几年我们特案K组的成员一直没有放弃对他的追缉,只要他有新动作,以我们的能力立刻就能知晓了。”
  “这就怪了。”所长听完,滋了一声,说道:“照常理来说,凶手杀了人以后就会想尽办法逃逸。这人皮尸案的凶手都逃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呢?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再次犯案呢?”
  “这也正是我们头疼的事情。”老王握拳捶了一下桌子,抖擞着精神说道:“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动机,我们都要将这恶魔绳之于法。”
  “对了,小杨你身边有什么可疑的朋友没?”老葛接下来又把疑点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这也难怪,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我接到那个报警电话开始的嘛!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我才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这里没多久。要说朋友,只能算所里的人。但处了协警之外,都是编制人员,他们的政审可都是合格的,谈不上可疑。然而,说到协警他们犯不着陷害我这个新人。所以,要从我这里获得线索几乎是不可能。
  “好了,天都快亮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等明天谢晖到了再说罢。”老葛打了哈欠,说道。
  日期:2015-10-23 22:49
  要说累,那是真累。但要说休息,可是合不上眼。发生那么大的案子,换谁都睡不着。于是,我们就在办公室干坐了两三个小时,大概到了早上七点左右,早到的协警给我们几个带了豆浆和肉包。我们刚吃了几口,医院那边就来电话了:谢晖谢医生回来。
  谢晖是我们眼下最重要的线索之一,老王和老葛尤为重视。他们搁下电话,就匆匆忙忙出门了。没有办法,他们是省城下来的专家,我们地方只能尽量配合。我胡乱吐了一个包子,就随着这两人出门了。
  火速赶到医院,见到了传说中的谢晖。只见他是一个身材瘦长的秃顶男子,长相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要略显苍老一些。或许,正如老话说的那般:聪明绝顶吧。
  谢晖交代了他那晚在医院的经过,以及进出医院的时间,我们核对了之后,发现和医院其他人的口供并无出入,还有监控也能为他提供证明。这么说来,谢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谢医生,我很好奇你的解放自疗法?这真的对精神病人有疗效吗?”这时,老王突然问道。
  “哦,疗效是有的。”谢晖点了点头,告诉我们道:“在我的四个病患中,有一人就被这种方法所治愈。”
  “那另一个自杀的病人又该怎么说?”老王的问题十分尖锐,天亮后他像是似乎掌握了什么证明。
  “这个……”谢晖听了,犹豫了一会后,才告诉我们道:“在我的治疗下他已经有了起色,他的自杀完全是意外。”

  “意外?”老葛不解,皱起了眉头。
  “有些精神病人一旦恢复正常就会为自己病前犯下的错误而感到悔恨不已,最终导致……”谢晖叹了口气,他不说我们也明白了。
  “那你治疗王霞时,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老王顿了顿,接着问道。
  日期:2015-10-23 22:54
  “触及到内心深处的时候,会有些躁动。她始终不肯承认现实,而我所需要做的是让她认清现实。”谢晖说着,忽然起身转向了自己身后的资料柜。他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了一盒贴着305数字的标签,然后交到我们手里,并且说道:“对于王霞的治疗,我有录像,你们想知道的都在里面,拿回去看吧。接下来,我要去看看另一个病患,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们了。”
  他口中的另一个病患指的是胡晶,说起胡晶我仍有一个不解的疑惑:她又不是壁虎,是什么本事促使她能够吸附在天花板的呢?
  于是,我当即提出要和谢晖一块儿去。老葛默许了我的举动,并且告知我下午两点半在所里碰头。言下之意,他和老王另有要事要办。领导们的事我不敢多问,就只好点点头。
  再次来到405号房,我仍对胡晶有所忌惮,此时她蜷缩在墙角沉寂得就像一具死尸。谢晖见状,立刻给我作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轻轻说道:“杨警官,胡晶可能睡着了,你看能不能等她醒来后再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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