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的千年秘密

作者: freehrv

  日期:2015-10-30 17:00
  我叫桑榆,今年二十五岁,出生在四川省凉山州彝族自治州,我算半个彝族人。一年前我是四川省南充市一名乡村教师。现在是什么呢?不满你们说,是阴阳人。
  看到这里,你们肯定觉得搞笑,心想人民教师,怎么成了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对于这样的疑惑,我能理解。而我之所以变成阴阳人,还得从2014年说起!
  2014清明节,我组织班里学生春游。在乡镇小学的孩子不像城里人,可以去公园什么的,我们只能去爬爬山,看看油菜花。
  学生们在田野里玩耍,我则是躺在草地上休息,慢慢的就睡了过去。睡着睡着,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我大叫了一声,嗖的一下就弹了起来,不停的用手打自己的脖子,学生们看着我都傻掉了。

  冷静之后,感觉手里面湿湿的,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根黑色蜈蚣。这蜈蚣长约20厘米,一排排爪子,触角弯曲,很是恶心。
  我知道蜈蚣有毒,但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小的时候,我父亲就靠卖蜈蚣做药引子,维持家庭运转。我呢,也被咬过多次。
  我按照以前父亲讲的方法,把口水吐在手上,扯了几颗尘艾草揉碎,就涂抹在伤口处。慢慢的,疼痛感就消失了,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事儿。
  然而,等我回到学校宿舍后,我才发现出大事了!
  洗澡的时候我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变得乌黑了,同时还冒起来了一个大包块,包块里面全是黑色的淤血,涨的都快爆开了!
  我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穿了个军大衣就往镇上卫生所跑。去到卫生所,一个二十来岁儿的医生看了下,说问题不大,只是伤口发炎而已。给我涂抹了一些药膏,就叫我回去。
  日期:2015-10-30 17:37
  听了医生的话,我内心慢慢的就平静了。但一觉醒来后,才发现这是个庸医。正是因为他,害的我失去了一切,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真的,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想问候他全家!

  睡醒后我想要起床,但是全身无力,试图坐起来,可就是没劲儿。揭开被子一看,整个身体成了黑色,从脖子一直到肚子下面,连手指甲里面都是黑的。并且全身燥热,如同掉进了烈焰之中在被灼烧。
  最后120把送到了南充川北医院,这是川北地区最顶尖的医疗单位。只是在医院里住了几天,什么药都吃过了,专家也会诊了,但就是找不出一个结果。
  最后医院给我下了病危通知,说我最多活一个星期。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想啊,我才二十几岁啊,大学刚毕业,好不容易从凉山州彝族山区走出来,正是该赚钱报答父母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现在却这样。
  百善孝为先,想着自己在凉山州山里的父母亲,我忍不住就流泪了。

  最后我决定放弃治疗,一是自己本来就没有治愈的可能,二是不想因为自己,再花父母的钱。
  于是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凉山州美姑县的老家,希望在死之前,见见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外婆。
  我回去后,整个寨子的人都走了出来,想和我攀谈几句,毕竟我是大学生,是走出去的人。
  但他们都被我的样子吓坏了,有几个老人,嘀咕说我是中魔了,叫村里的小孩不要跟我说话。对此我没有任何表示,因为我是教师,神鬼之说我从不相信。

  日期:2015-10-30 18:10
  母亲抱着我痛哭,我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是这个家庭的希望,但是现在,带给她的只是失望。想想看,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该多伤心啊!
  我见到父母之后,就对他们说,希望他们把我外婆也叫过来,我想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但父亲一口否决了,说我外婆来了不会有什么好事,劝我去医院治疗,说砸锅卖铁,把家里的牛羊卖完都要把我治好。

  我父亲之所在不要我见外婆,那是有原因的。我虽然生在在凉山彝族地区,但我父亲不是彝族人,他是彝族和藏族通婚的结果,被称为‘杂种’。而我母亲却是彝族人。
  老一辈的彝族人,非常反对和外族通婚,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父母的结合在当时是被鄙视的。而最被鄙视的是我的外婆。
  我外婆是彝族的毕摩,‘毕摩’是彝族的祭司,类似于汉族的神婆子。但彝族毕摩一向都是男性,而我外婆是整个凉山彝族州唯一的女毕摩。听我母亲讲,外婆当年是十里八村的名人,大家对她十分的尊敬。
  然而就因为父母的结合,打乱了沿袭千里的秩序,让我外婆备受质疑。就此她被‘推下神坛’。作为一个神灵的象征,她的女儿找了外族人,没有人会容忍她。
  从这以后,外婆被视为叛徒,被驱逐到了山里面,一个人生活。受到封建迷信的制约,老人家一年中,只有火把节,才能和我们聚在一起,所以我见到她的机会很少。
  我父亲之所以不想我见她,是因为每次她来家里,总跟我讲一些神鬼之说。摸着我的头说自己又是去了阴间,还说我将来必有一难什么的。
  这些东西我每听一次,兴趣就会减少一点,伴随着自己书读的越来越多,慢慢的我就很难和她交流了。
  不是有代沟,而是我明白唯物主义论,同时作为教师,我不可能去信这样东西的。
  日期:2015-10-30 18:54

  只是每每想到小时候我去山里,老人家都会给我烧土豆吃,抱着我指着远处说我将来一定能成大事,我心里就难受。
  我哀求父亲把外婆叫来,父亲听后断然拒绝。如此一来,我很沮丧,最后自顾自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出门去山里见外婆。
  说真的,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想见到她,但就像有一种魔力一样,牵引着我,叫我必须与她见最后一面才行。
  见我不听招呼,父亲气的要死,咣的一声,一把将门关上,怒视着我。

  我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关闭的门,感觉像是关上了我最后的希望。冷清的屋子顿时变得肃静起来,没有阳光,我感觉寒彻,如同掉进了冰窟窿。
  父亲气的就骂了我,说我书读到牛屁股里了,不去医院治病,非得见一个神婆子。
  他讲的正激动,突然,门嘎吱一声开了,一缕刺眼的眼光射了进来,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烟草黄纸味道。
  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苍老如同陈钟古墓般的外婆!

  离开家乡两年多没有见到外婆,此刻的她,和以前变化很大。
  以前的她,都穿着彝族传统服装,除了面容苍老之外,和其她老人没有什么差别。然而,此刻的她让我内心有一种惧意!
  只见她一身黑衣,头上裹着做法事时候才戴的束发,脚上穿着彝族比摩难见的红色草棕鞋,鞋上面用绣了一排类似骷髅的图案。这还不算奇怪,最关键的是她戴上了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两颗黄黄的眼珠子,微弱的气息下,那面纱一动一动的,相当可怕。
  日期:2015-10-30 19:05
  而她脖子上挂着一串白色的骨头,这东西看上去像是雏鹰的脑壳,又像是刚出世婴儿的牙齿,明明晃晃的,让人不寒而栗。
  她身上这些东西,就是比摩做法事时候所用到的,至于为什么会佩戴这些东西,我也不清楚。
  我很诧异,在我最想见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出现,似乎她早有感应,知道我回家了。
  当然,作为教师,我不应该去相信这些东西,但有些东西,你用科学就是解释不了。

  父亲话音刚落,“呼!”的一声,门被一阵阴风吹的关着了,我心嘎一跳,像是黑白无常要来找我索命一样。门一关,照射的阳光戛然而止,同时外婆的面纱也滑落了。
  定睛一看,她脸上布满了爬山虎一样的皱纹,整个人佝偻着,嘴巴扁成了月牙形状,手上的指甲长的都快微微的卷起来了。
  这.....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诡异而阴冷!
  父亲回头看了下,立刻就跟外婆闹了起来,嘀嘀咕咕问她来干什么,外婆没理他,嘴里念叨着几句话,是《比摩经》里招魂章节的段子。
  父亲虽然嚷嚷着,叫外婆出去,但并不敢去动外婆一下。
  而外婆呢,则是准确的说出了我的生辰八字,和死期:桑榆生辰七月十四,命属哀牢山,定死期二十八,农历四月十四。
  医院对我的诊断就是活不过这个星期,而这个星期天,正好是农历的四月十四啊!没有通知她,她自己就过来了,还说的这么准,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日期:2015-10-30 19:33
  听了外婆的话,父亲顿时沉默了,低头偷偷的看着外婆,一言不发。
  外婆说我命属哀牢山,作为彝族人,哀牢山我也是有所了解的,这山头传说是彝族鬼怪神灵的道场。
  诸葛亮《出师表》里曾提到:“五月渡泸,深入不毛”,说的就是南下凉山州,收复孟获等人。
  在《三国演义》里,说孟获感念诸葛亮的仁德,最后归附了蜀汉。然而在彝族传说中,当年诸葛亮是登上哀牢山,让大比摩(祭司)切沙对孟获下了克滋,孟获才乖乖的投降。

  所谓的‘克滋’,就是相当于苗族地区的蛊咒。而‘滋’在彝族里面代表土司,土司相当于土皇帝,权利是至高无上的。
  但彝语有“滋来毕不起,毕起滋不吉”一说。从这点上看,比摩使用蛊咒的危害是非常大的,让权贵都为之颤抖,可见这东西有多厉害。
  外婆走了过来,没有丝毫的微笑,不停的念叨着,然后泪水连连,说着为什么躲不过这一关。
  “蜈蚣为阴,男儿为阳,阴毒之伤,必死无遗。”说着,她一下撤掉脖子上的骨头,用力的按在了我的伤口处,我像是被万千蝼蚁啃噬,无比疼痛。“都怪那老毒妇格桑比摩,都怪她啊!”外婆如同诅咒一样的喊叫着。
  父亲见我疼的难受,就准备制止外婆外婆的举动,但又不敢上前。
  外婆回头冷势父亲,说着,我老太婆不懂啥打针吃药,但是我知道迟早桑榆有这一天。这都是格桑比摩,是她下的‘克兹’。
  格桑比摩,这个名字很怪,我从未听过,但应该也是旧社会的祭司。我不解他为何要对我下蛊咒呢?

  日期:2015-10-30 20:16
  外婆话音刚落,母亲一下瘫软在地上,颤抖的讲着,说这不可能,叫外婆别吓她。
  她们的对话,弄的我一头迷雾。阴风一阵一阵的吹着木头窗子,门在嘎吱嘎吱的怪叫,如同有幽灵在出没。
  外婆直接告诉母亲,说这就是因为格桑毕摩,母亲听后放声痛哭。
  但是父亲不信这些东西,和汉族人一样,他痛斥牛鬼蛇神。他嘟哝一句,就要往外面走,拿外婆没办法啊。
  外婆大吼一声,叫他别开门,父亲吓到了,定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母亲则是央求外婆,一定要救救我,说不想失去我这个儿子。
  我一头雾水,搞不懂母亲怎么就相信了外婆的话,还央求外婆救我。
  外婆安抚母亲,说救我没问题,但要等到十三晚上黑末了才行。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抽搐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黑末了’,在彝语里,意思就是夜晚十二点。她说的有点玄乎,我也就听听而已,不足为信。
  我整想与其聊天,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蜈蚣毒性发作,一下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家里了,而是在路上。
  父母抬着我,行走在黑黢黢的山上,这山正是外婆住的地方。
  日期:2015-10-30 20:23
  到了外婆的茅草屋里边,她冷冷几句,让父母亲去找什么东西,两人就离开了只剩下我和老人。
  外婆自顾自的,在地上点上了八根香,燃起了四只黄烛,把猪牙摆在前面,随后不停的念叨着,像是在乞求什么。
  八香四蜡加猪牙,是彝族毕摩极少使用的法器,我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一次,是在外婆离开村子的前一晚上。
  没一会,父亲回来了,和母亲抬着一个大罐子。罐子是土泥巴烧制成的,通体密封,没有盖子。但父亲放下来的那一刻,罐子在不停的摇晃,里面像是有水。

  外婆让他们都出去,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进来。
  我听着怪怪的,看来看表,已经十一点五十了,距离农历十四只有十分钟,如果照外婆说的,我马上就会死去。
  外婆叫我别害怕,说这是在挽救我的阳寿,让我续命。我感觉是无稽之谈,坐在椅子上,很是难受。
  她拍拍着罐子,自言自语的讲着,说乖乖不要闹,奶奶一会就放你出来。而这罐子咕噜咕噜的响动,里面好像真有什么东西。
  伴随着响动,外婆再一次咿咿呀呀的喊了起来,喊的是格桑比摩的名字,叫她别来害我。

  只是我全然不知道这格桑比摩是谁,但外婆接下来的举动,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罐子里的东西,更是让我瞠目结舌.......
  我问她格桑毕摩是谁,她没回答我。而是将我的眼睛裹上一层纱布,叫我什么都别看,听着她的安排就行。
  日期:2015-10-30 20:28
  出于好奇,我悄悄的把纱布弄了开来,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拿着蜡烛,把蜡烛的油慢慢滴落在罐子上面,一滴一滴的,伴随着外门的风声和乌鸦的鸣叫,整个场面极度的诡异。
  黄烛油滴下去,这罐子上面像是遇到了硫酸一样,冒起了烟,然后一片一片的脱落,发出了吱吱吱的声音。
  屋内明明晃晃,不见月光,黄烛在阴风中,像是马上就要熄灭一样,我的表滴答滴答的转着,时间慢慢的指向了十二点。我心都是紧的,整个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

  慢慢的,蜡烛燃烧到了尽头,而此时,罐子也即将被彻底打开。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想看,又不敢看啊!
  “滴答”一声!罐子开了,咕噜响了下,如同一个小孩在打嗝。
  “有蛇,蛇啊!”父亲在外面大叫起来。
  瞬间,黄烛熄灭,屋子里漆黑了一秒钟。而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咣当”门突然开了,父亲吓的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束淡淡的月光,无比的刺眼。

  “呼......呼.....”阴风袭来,但门没有关上。这个过程,顶多两秒钟。
  外婆扭头怒视着父亲,骂他怎么进来了。父亲不停的说有蛇,我低头一下,一条青色的长蛇一头扎进了罐子里面,外婆来不及关门了,冲来回来,扯住了那蛇的尾巴。
  日期:2015-10-30 20:54
  只见罐子里面,一层薄膜,包裹着一个类似婴儿的东西,看上去像一个胎盘。这‘婴儿’坐在带水的罐子中,诡异的微笑,相当吓人。而罐子里面,还漂浮着蛤蟆、壁虎、草蜢、蚯蚓、蚂蟥。
  这些东西居然都是活的,那蛤蟆鼓着个大包,嘴上冒着气泡,蚯蚓就盘旋在婴儿的头上。

  青蛇力量很大,直接把外婆拖在了地上,外婆嚷着叫我擒住那畜生。我吓坏了,傻傻的站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嗖的一下,青蛇从外婆手中滑落了,钻进了罐子里面,和蛤蟆、蚯蚓、壁虎,相互撕咬起来。
  外婆不停的叫我拿她的法扇来,一把扑到在罐子上,将其罩住。然而打斗的虫兽们让罐子摇的很厉害,外婆盖不住了,最后摔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我看了一下,罐子里其它的虫兽都不见了,唯独剩下那青蛇。青蛇缠绕在‘婴儿’身上,猛的一口下去,将‘薄膜’撕碎了。

  “啊!”我吓的尖叫一声,后退几步,而随后的事情,更是让我心惊胆战。
  只见那‘婴儿’身体变成了血红色,同时睁开了眼睛,手也在动,眼珠子里面全是蛆虫。他张开嘴巴,邪邪的一笑,露出恶心的牙齿。狠狠一下,将那蛇捞了起来,迅速的就往自己的嘴里放。
  外婆扑了上去,用手想要按住那婴儿,婴儿怒视着她,龇牙咧嘴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外婆不停的叫我拿法扇,叫我快点,而那‘复活’的婴儿面目狰狞。他张着嘴巴,手抓在了外婆的脸上,像是在反抗。
  我站了起来,慌忙找到法扇。这扇子用竹签子制成,成圆形,上面点缀着怪异的花纹,还有红色的鸡血。

  日期:2015-10-30 21:11
  “啊!”一声惨叫,外婆倒在了地上,罐子瞬间爆裂开来,那‘婴儿’跳了出来,一口咬在外婆的眼珠子上,血浆就迸溅到了墙上。
  我不寒而栗,吓的不停退步,法扇掉在了地上。
  “滋呀!”一声,那婴儿像是在猛的吸外婆的血液。
  与此同时,我感觉全身剧痛,那被蜈蚣咬到的伤口,不停的流血出来,整个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差不多就快到十二点了。
  外婆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拿起了法扇,猛的一下就要往那婴儿的头上插去。那恐怖的婴儿用手在挡,这一档,插在了他手上,它疼的叫了起来。
  “格桑比摩,格桑比摩!是你逼我的啊。”伴随着外婆的咒骂,‘咔嚓’一声惊雷响起,闪电划破了夜空,就在这一瞬间,外婆一下将法扇尖尖插在了婴儿的头上。

  “额........额......”那婴儿拼命的挣扎着,身体不停颤抖,摇晃着脑壳,嘴里吐出了如同屎一样的东西,一波一波的涌出,弄在了外婆的脸上,恶臭弥漫整个屋子。
  随即,外婆举起自己的手,一下伸进了那‘婴儿’的胸膛,不停的撕扯着,那东西嗷嗷直叫,如同鬼怪一般,凄惨胆寒。
  刷的一下,外婆将手扯了出来。手里握着一个如同心脏的玩意儿,那玩意儿还在跳动,不大不小,就像一个汤圆,湿漉漉的。
  而她这一扯,那‘婴儿’在地上动弹两下就没有了反映,慢慢的变成了一滩水,瞬间消失不见。
  而我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只觉得嘴里生吞了什么东西,很难受。吞下去后,我身体抽搐起来,一下一下的。
  日期:2015-10-30 21:37
  我心想,现在应该过了十二点,我就像外婆说的一样,我死期到了。

  但是很奇怪,我那被蜈蚣咬伤的伤口,慢慢的愈合了,停止了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体内乱动,而我整个人充满了血性,身体时而冰冷,时而燥热,如同新生了一样,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状态。
  外婆低着头,看着我,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很是慈祥,很是和蔼。
  慢慢的,我能控制自己身体了,捂着心口趴在地上。只是这个时候,外婆一下瘫软下来,虚弱的靠在了墙上。
  “外婆,外婆,你怎么了啊?”我抱着老人不停的问着。
  外婆什么都没说,只是叫我母亲出来,原来我母亲一直躲在门后面。
  外婆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我按住我的手,让我冷静下来,随即讲起了关于我的事情。
  她说我本可以吃那‘婴儿’的心脏复活,但那东西被青蛇咬伤,中了格桑比摩的克滋,所以变的暴戾,内有魔性。而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不能全然康复,‘克滋’随时会作恶,让我痛不欲生。

  解除‘克滋’的唯一办法,就是找一种叫还魂草的东西,然后还要用什么动物的尿泡在一起喝才行。
  我听不懂,问她到底在讲什么,她没力气说话。而是指着墙上一块布满灰尘的羊皮卷,叫我去拿下来,跟我讲,务必要照着上面写的去做,不然解不了克滋。
  我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指着我母亲,叫我问我母亲.......
  日期:2015-10-30 21:50
  母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外婆呢,说完这些之后,轻抚着我的面庞,带着微笑,就离开了人间!
  我放下手中的羊皮卷,我抱着她,呼唤她的名字,但老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在外婆断气的那一刻,咣的一声,门关上了,一阵阴风呼呼呼呼的吹进了屋子,我伸手不见五指。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外婆口中那格桑毕摩在作怪吗?
  我紧紧的搂着已经死去外婆,不禁一个寒颤啊,门咣咣的响着,像是有人在进进出出的。
  然而,对比我的慌张不安,母亲显得异常的平静,似乎在她的眼里,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只是她之前还不相信。
  布满灰尘的羊皮卷落在了地上,随着风的吹佛,在月光下,慢慢的自然展开了。羊皮卷上画这奇异的符号,和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文字是彝文,只可惜我根本看不懂!

  1949年全国解放,彝族人慢慢的丢失了自己固守的东西,这其中最大的就是文字和语言。从小我们就学习汉字,彝文只有毕摩才看得懂,只是现在比摩已经很少存在了,没人信这东西,大家更相信钱和权。
  我抱着老人忍不住就哭了,母亲却开口讲话了。
  她说我之所以被蜈蚣所咬,那是因为当年格桑比摩临死的时候,给我下了‘克滋’,让我从小喜欢养蜈蚣,最后死于蜈蚣。
  日期:2015-10-30 21:51
  母亲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小时候,每次捉蜈蚣,母亲都会打我一顿,爸爸则说母亲封建迷信。

  只是这格桑比摩到底又是谁呢?为什么要给我下这‘克滋’呢?
  母亲说格桑毕摩,是外婆的师姐,这个师姐母亲也就见过一面。传言格桑是藏族孤儿,幼年在凉山州乞讨,生活在山林里面,最后被外婆的师父鸠山毕摩捡到,从此就跟着鸠山学习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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