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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号档案馆——物证仓库引出陈年大案
作者:
孙铭苑
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倒霉事之一,可能是因为最近心情压抑的缘故,少年时期经常做的噩梦,又再度闯入我的睡梦里。
噩梦里,我好像被一大团火焰追着跑,一路跑出火海,脚下跟踩着风火轮一样,仿佛脚底板都在着火。
好不容易跑出火场,却一头撞进了一座古怪的小亭子。
烟雾弥漫中,小草亭横梁上挂着一串串人骨头,风一吹,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撞击声。四下里空无一人,可我却觉得仿佛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让我如锋芒在背。
心理医生经常会告诉你,你的恐惧跟癖好,噩梦什么的都跟童年经历有关。然而,我却不记得我经历过任何火灾。
倒霉事之二,今年,我好不容易进了梦寐以求的刑警队,却因为调查一件案子时候,出了些问题,居然就被调职到了物证保管仓库。
物证保管仓库,就是堆积了一些悬案,凶杀案,陈年旧案的物证仓库。这仓库就在我们警局的最北面,地下一层,由于是地下室,这地方跟商场超市一样,常年不见阳光,也没窗户,只有通风口。
虽然也有空调,灯光,电脑网线,设备齐全,环境宽敞,然而——就是没有人气儿。
据说,这仓库还是个特别邪门的地方。就算不开空调,夏天也是冷飕飕的。墙角常年长霉斑,怎么清扫都没用。
当然,我不信这个邪,只是觉得大好年华却要耗费在这“冷宫”里,着实心中不忿。
由于是个仓库,平时无非就是给物证登记,清点,打扫一下屋子,超级无聊。更无聊的是,这偌大的仓库算上我,就俩人。
另一个“仓管”,我简直无力吐槽。是个姓何的大叔,四十五六的年纪,个子不算太高,天天脸上堆满笑,对谁都很和气,得过且过一老油条。
日期:2015-10-23 22:21:00
但让我奇怪的是,来往的同事们对他特别恭敬。而每个月十五号,局长都会亲自溜达过来看看他,聊上几句,开点玩笑,准时准点儿,跟拜佛似的,这倒是让我很意外。琢磨半天,我觉得这老头肯定是哪个领导的亲戚,是安插过来养老的。
想到这里,我对这何老头更不待见了。我特别烦这类靠背景的货色,于是在背后给老何取了一绰号:何事佬。
何事佬还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喜欢在屋里点熏香,说是物证仓库这边太潮湿,霉味儿重,就拿香熏熏。
他这香料的香味倒是还不错,只是味道有些特别,让人说不出是什么花香。不过我对这个没什么概念,他喜欢点香就点,反正不难闻就是了。
日期:2015-10-23 22:22:00
虽然我不喜欢搭理何事佬,但是他却有事没事地跟我瞎聊。
比如我刚来的第一天,就跟我套近乎:“小伙子叫唐彧?呦,名字不错啊,哪年生的?”
我一边扫地一边回话:“89年的。”
“月份跟日子呢?”老头儿追问道。
我有点不耐烦:“三月二十四。”
“阴历阳历?”老头继续笑问道。
我一扔扫把,没好气地说道:“我说大叔,您这查户口呢?咱这儿也不是户籍科啊?”
老头端起紫砂壶喝了一口茶水,啧啧说道:“年轻人啊,你不知道,我守了这古董仓五年,来这儿的同事前后有十个,都是好好地来,缺胳膊少腿或者鼻青脸肿地走。这地方邪门得很啊。小伙子命不够硬的话就考虑申请调走吧。”
我心中嗤笑:老头是嫌弃我打扰他一个人躲清静了。还申请调走,我倒是想啊!
日期:2015-10-23 22:24:00
老头继续说道:“如果是阳历呢,小伙子你属蛇,水命,命格阴。更不适合在这儿呆着了。”
我懒得听他叨叨,于是抓着扫帚说道:“老何,里头仓库一周没打扫了,我去打扫打扫。”
说着,我拿着扫帚要走。何事佬立即拦住我:“等等!”
我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又?”
“我先翻翻黄历。”说着,老头真的从书桌里翻出一本泛黄的万年历,查了半天,还掐指算了算,摇头道:“小唐啊,今天别去了,等明天吧。今天是盂兰盆节过去第二天,百鬼夜行,有的忘了回家,有的贪恋人间,还没走尽呢。咱们这地方邪气,你如果去了——”
我不耐烦地拖着扫帚走了。老头在我身后喊:“哎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日期:2015-10-23 22:27:00
我几步走到仓库门口跟前,推开仓库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什么邪门不邪门,小爷从来不信这些!
仓库的门一关,何事佬的叨叨就被关在了门外。
清净!舒爽!
我伸了个懒腰,放下扫帚,拿起门边的拖把。
这个仓库是瓷砖地面,也不知为什么,常年潮湿,有时候天花板上还漏水。我才来几个月,上楼去找漏水的原因就去了四五次,但是楼上好端端的,也不知到底哪儿来的水渍。
我不信那邪,判断大概是这地方太潮湿了。
日期:2015-10-23 22:28:00
今天一看,地上又全是水,不由皱了皱眉,拿起拖把拖地。
这个古董仓还挺大,放着一排排的“货架”,上头摆着的全是凶杀案的证物。
为了排遣无聊,我来的第一个月就把所有证物都看了一遍。里头各种奇葩的玩意儿,什么气枪,斧头,钢针,匕首,甚至还有残破的衣服,简直是杂货铺。
我举着拖把一直拖到货架尽头。然而这时候,我却觉得好像斜后方有人盯着我。
日期:2015-10-23 22:30:00
霍然转过身,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装在大瓶子里。
我疑惑地琢磨了片刻,印象里在这儿之前没有这个大瓶子。丨警丨察的敏感促使我停下打扫的动作,走到那大瓶子跟前。
这瓶的大小跟咸菜密封罐一样,隔着玻璃罐子,我看到里头漂浮着一团黑色的东西,浸泡在液体里,像是人的头发。
没怎么多想,我便伸手将那罐子给掰了过来。
一张惨白的泡涨了的人脸立即出现在我眼前。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罐子里泡着的是一颗女人头颅。
看到这头颅我有些不解,这不应该放在法医科么?
日期:2015-10-23 22:40:00
正在我疑惑之际,突然,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闪了闪,亮度慢慢暗了下来。瞬间,货架上的东西便在墙上投出了长长短短的黑影。
我顿时有些后背发凉,想赶紧往外跑,但是还是忍不住地看向了那装着人头的瓶子。
也许大家都有那么一种感觉,越害怕看某样东西的时候,越忍不住去看那东西。
日期:2015-10-23 22:42:00
于是我的目光仍然落在了那玻璃罐子里的人头上。可就在这时,那人头突然睁开了眼睛,并冲我弯起唇角诡异一笑。
“啊”我吓得不轻,手中拖把落地,拔腿往外跑的时候却被潮湿的地面滑倒,摔了个结结实实。
然而就在我摔到地面上的时候,天花板上的灯突然恢复了正常,四下里一片安静。
日期:2015-10-23 22:44:00
我摸索着站起来,战战兢兢地再看那玻璃罐子的时候,却发现人头好端端地闭着眼睛。
邪门了,难道是我的错觉?我站在原地愣了半晌,这才转身往外走出去,到了外间的办公室,见何事佬刚准备下班走人,便一把拽住他:“老何,咱们物证仓库里怎么还有人头?”
“人头?”何事佬愣了愣:“什么人头,尸体什么的不都是归法医科管么?”
“你跟我来看看。”说着,我拽着他往里间仓库走。
何事佬笑道:“小唐,我试着你这手有点发抖啊。”
“哪儿发抖了?”我有点心虚地反问道。
日期:2015-10-23 22:48:00
何事佬只是笑了笑没说话,推开门跟着我走到货架的最后一排。
“还真有人头。”何事佬惊讶地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谁送来的,真是奇了怪了,我不记得有人登记送来这东西。再说这女的——看起来有点脸熟。”
“你认识这个女的?”我问道。
“这可说不上认识,只是卷宗里看到过。”何事佬将这罐子放回货架:“玻璃罐子上有编号,1571,今年七月一号发生的案子。去查查后台案卷资料就知道了。”
日期:2015-10-23 22:52:00
我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进了后台,调出了七月一号的卷宗资料。
这一查,还真有一桩案子。七月一号,一个安徽来打工的叫陈娜的女孩,被发现在和平区的出租屋内死亡,身上共有十一处刀伤,其中脖子上的5处刀伤为致命伤。由于刀伤很深,直接整个头颅都给切了下来。其实尸体搬来市局的时候脖子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皮肉连着尸体,然而在搬动的过程里头颅滚落,掉了下来,法医便将头颅保存在福尔马林液里。
然而经过尸检,我们天津市局给出的结果是“自杀,不予立案。”大概是结果太扯淡,公丨安丨厅也介入调查,可诡异的是,第二次鉴定结果依然认定“自杀,不予立案”。
“老何,你看到这案件资料没有?扯淡吧,身上十一处刀伤,脖子上就五处,还把头都给切下来了,居然是自杀?”我惊讶地说道。
日期:2015-10-23 22:57:00
何事佬点头道:“看到了,是有点扯。不过公丨安丨厅都这么认定,应该可信。可这头颅怎么就没还给死者家属?”
我脑筋转了转,感觉这里头有什么事儿,肯定案件不简单,于是凑到老何身边去笑道:“老何,你说明天我找负责这案子的法医问问怎么样?”
何事佬看着我笑道:“你已经不是办案刑警了,这案子的事儿不好直接过问。不过你要是实在好奇,可以借着还人头的机会,去跟法医科的小孙聊聊。”
日期:2015-10-25 00:19:00
“孙棠?”想起这家伙,我有点头疼。
可能做法医的天天解剖尸体,性格都有点怪异。以前处理案子的时候,如非必要,我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这次让我主动找上门,还真不太乐意。
但是这件事确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往法医办公室走过去。捧着这人头,我总觉得这女人头什么时候又会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于是我下意识地不断低头看一眼玻璃罐子,然而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生过人头睁眼的现象。
等到了法医办公室,我敲了敲门进去,却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但解剖实验室开着灯。
日期:2015-10-25 00:21:00
于是我直接推门进去,正看到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孙棠举着刀子对一具女尸开膛破腹。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我看到孙棠剖开死尸的胃,从里头在掏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呢?”我忍不住捂住鼻子。
孙棠回头看了看我:“哦,从胃里掏点东西,验证验证我的想法。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日期:2015-10-25 00:22:00
“还说呢,这是不是你错放在我们物证仓库的东西?”说着,我将玻璃罐子放到解剖台上。
孙棠瞥了一眼玻璃罐子,惊讶地说道:“这人头——怎么在你那?”
我问道:“这是谁?”
“你不知道啊,这女的是个打工妹,叫陈娜,不知怎么死在自己家了。”孙棠说道,验尸完毕,随后去洗手台上摘了手套。
我疑惑地问道:“这女的很像是被谋杀的,可定案的时候,为什么说她是自杀?”
日期:2015-10-25 00:23:00
孙棠愣了愣,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个——我也不知怎么说。但是你见过自杀的人把自己的头都割下来的情况么?”
“那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给定了个自杀?”我诧异地问道。
孙棠冷笑一声:“这里面的事儿就难说了。可我只是个法医,只负责提供解剖结果,破案不归我管。”
日期:2015-10-25 00:23:00
“你也觉得她是被谋杀的对不对?”我追问道:“负责这案子的人是谁,为什么出了这么个结果?”
孙棠说道:“好像是刑警二队的队长郭云。”
“郭队?”我皱眉道:“他以前可不是这么糊弄事儿的人。不行,明天我得去问问他。这头先放你这儿了,既然都定案了,这头你还留着,说明你也对结果怀疑。”
说着,我刚要走,孙棠却喊道:“等等。”
日期:2015-10-25 00:24:00
我回头看他,见他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深究的好。我只能告诉你,郭队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能不知道这不是自杀么。至于为什么定案为这个,难说了。”
“荒谬!”我顿时来了气,一拳砸在旁边的橱柜上。这一拳震得里头的瓶瓶罐罐晃了几晃。
日期:2015-10-25 00:24:00
孙棠立即上前将我拽开,伸手抚摸了一下橱柜,皱眉道:“你给我小心点儿!”
我回头看了一眼玻璃罐子里的人头,说道:“不行,明天我非问问郭队怎么回事不可。”
说着,我有点气愤地离开了解剖室,但是出门之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定案了,怎么人头还在这儿?
于是我走了几步又返回解剖室,却瞧见孙棠正锁门走出来。
“我说孙棠,既然都定案了,尸体好像也得火化了,怎么头就留了下来?”我不解地问道。
日期:2015-10-25 00:25:00
孙棠说道:“说了你也可能不信。这头是匿名人送来的。我也不知道他送来这东西干什么,但是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没写寄件人名字,但是说里面东西让我保管。我打开一看,陈娜的头。不过这个陈娜家里也挺复杂,家里人对她的生死十分冷漠,不知为什么。我联系过死者家属,他们说不是他们送的,尸体虽然火化了,但是没有人发现头颅是否丢了。就算丢了也不打算处理。这一家子能到这地步,也是极品。反正死者家属不反对,我就放着呗。但是——怎么去你们物证仓库了?”
日期:2015-10-25 00:26:00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皱眉道:“这真邪门了。这头难道会自己跑过去不成?”
孙棠笑了笑:“也许呢。”
我想起人头睁眼的情景,总觉得那一幕看似幻觉又不像是幻觉,想起来让人寒毛直竖。
跟孙棠这一番对话,让我对这个人头案更起了兴趣。
日期:2015-10-25 00:26:00
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人头?为什么要把头颅存放在孙棠这儿呢?
要解决这一点,看来得查查陈娜的资料。
但是这案子终究不是我负责,况且已经结案。贸然去查问,总有不方便。
想到这里,我回到物证仓库办公室,打开警局资料后台,查了查案卷里是否有陈娜案子的相关资料。
资料里记录了一个男人的口供。警局内部的资料,正好有这口供的扫描版。这人叫林海,是陈娜的男朋友。我又去户籍那查了查林海的地址,这才决定立即就去找他问问看。
林海住在二楼,就在小区门口斜对面的楼上,倒是很好找。我走上楼梯,找到203门口。正要伸手敲门,却发现房门虚掩着,里头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日期:2015-10-25 00:27:00
我上前拉开房门,看到玄关的灯开着,但是客厅里昏暗一片寂静无声。
“有人在家么?”我喊道。
无人应声。我于是迈步进去,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悄悄将腰间的伸缩警棍悄悄握在手中。
等我慢慢走进屋里,只觉得这屋子安静得出奇,一点动静都没有。片刻后,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滴水声。没多会儿,突然发出一阵马桶冲水的声音。
日期:2015-10-25 00:27:00
我霍然转身对准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门是暗光玻璃门,里面没有开灯,门虚掩着,显然并没有人在里头。
既然没人在卫生间,那又是谁在给马桶冲水?
我提着警棍闪身到卫生间门前,轻轻将门一推,门便开了。
里头不大,一览无余。确实没有人。
然而,马桶依然发出冲水声,哗啦作响。
我疑惑地摸到灯的开关,按开,瞧见马桶里的水真的在哗啦啦地冲。我盯着那水流,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后背爬了上来,就仿佛有一双冷冰冰的手慢慢从腰间摸到我的后背。
日期:2015-10-25 00:28:00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灯毫无缘由地灭了。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蓦然回头,正看到洗手间的镜子里自己那惊慌苍白的脸。
自己吓自己。我好笑地想道,好歹我也是个丨警丨察,怕什么?!
于是我定了定心神,转过身来。但是在转身的一瞬间,我顿时怔住了。
镜子里应该映出的是我的影子,转身的瞬间镜子里的影子也该跟着转身,然而,好像它并没动过!
我头皮发麻,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看镜子。这一看之下,震惊地看到镜子里居然出现一张冷笑着的女人的脸。
日期:2015-10-25 00:29:00
“谁?!”我喝道,立即转身看身后。然而身后无人,镜子里那女人的脸依然在笑。
惊吓之余,我手中的伸缩警棍立即抽到那镜面上。
哗啦啦一声脆响,洗手间的镜子居然让我给击碎了。
就在镜子碎成碎片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怪味儿,仿佛是血的腥气。
我循着气味往后一看,吃惊地看到马桶里的水变成了血红色,一股股地往外冒,而一只,或者说半只血手从马桶里探了出来,冲着我伸了过来。
日期:2015-10-25 00:29:00
是幻觉,是幻觉!我额头上顿时冒出一阵冷汗,去摸门口的开关。
然而这时,那马桶里的手突然抓住我的小腿,死死钳住我。
这是不是幻觉?我感觉额头的汗珠滴滴答答落到地上,于是手下意识地举起伸缩警棍,对准那血手拍了下去。
伸缩警棍拍下去之后,我仿佛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瞬间,那血手不见了。
马桶里的水恢复了正常,洗手间的灯依然灭着。
日期:2015-10-25 00:30:00
幻觉,幻觉。我默念道,抹了一把额头,才发现冷汗涔涔。
“谁?!出来!”我正回神儿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断喝在门外响起。
我立即扭头看向门外,看到有个男的站在外头。客厅的灯依然没有打开,他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林海?”我疑惑地问道。
日期:2015-10-25 00:30:00
“你是谁,到我家干什么?!”林海喝道。
“我是丨警丨察。”我走出洗手间,按开客厅的灯光,直觉这灯光白惨惨的也是吓人。
灯光照在林海脸上,我打眼一看,这男人个头不高,瘦巴巴的,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留着一圈胡子,挺邋遢。
“丨警丨察?!丨警丨察来我家干什么?”林海狐疑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刑警队的,我叫唐彧。你的门没锁。”我说道,将丨警丨察证给他看了看。
林海却并未放下水果刀,往洗手间看了一眼,冷冷问道:“洗手间的镜子,是你打碎的?”
我有点尴尬:“这个说来比较复杂,总之你这门没有锁,里面也没开灯,我以为有贼呢,就进来看看。”
日期:2015-10-25 00:31:00
林海这才慢慢放下水果刀。
“我来是有一件事想问你。”我说道:“关于前阵子你女朋友的事情——”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海皱了皱眉:“不是结案了么?”
“是结案了,但是我们收拾物证仓库意外地看到了你送来的——那个头颅。”我盯着他说道。
“什么东西?”林海不解地问道。
日期:2015-10-25 00:31:00
“就是你女友的头颅。”我说道:“我很想问问,你既然接受了她自杀定案这个结果,为什么要把她的头送去法医科保存?又怎么会到我们物证仓库里?”
其实我并不确定是他干的,只是随口这样说而已。
“你说的是,陈娜的头颅在你们那?”林海的脸色瞬间变了。
“对啊,不是你送的么?”我问道。
日期:2015-10-25 00:32:00
林海此时的表情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恐惧:“不,不是我。你们千万别给我!走,你快出去!”
说着,林海立即将我推出门去,咣当一声关上房门。
“哎哎,你——”我无奈地被关在门外,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
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刚才洗手间血手的事情。我以前分明精神正常得很,不可能有幻觉。
日期:2015-10-25 00:32:00
可如果不是幻觉,那又怎么可能。厕所里怎么会有血手。
我踏上回家的地铁,站在地铁里灯光下的时候,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我的腿。
然而这一眼,我却真的从头冷到脚:我的牛仔裤裤腿上,有一个湿漉漉的手印!
没错,刚才我是在厕所里看到那血手。想必是那血手留下的!而且这血手印是红色的!这要是被地铁上的乘客看到我身上有血迹,想必也是一场麻烦,我怎么说得清?
日期:2015-10-25 00:33:00
想到这里,我赶紧蹲下身去擦腿上的血手印,但是那印痕越擦越明显,怎么都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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