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读
|
杂谈
|
舞文
|
鬼话
|
情感
|
同行
|
奇幻
|
商道
|
军事
|
历史
|
全集
|
全部
|
排行榜
|
精品推荐
降服妖魔猎鬼人
作者:
一门奇术
日期:2015-12-25 17:37
“小元,去槐村通知你满爷,你爷爷快不行了。”
父亲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从我身后响起,显得无比沉重。
从爷爷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父亲似乎又老了几岁,两边的发角已经露出了些许银边,虽然经过岁月的摧残,不过还是能从父亲现在的轮廓中看出,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小伙子。
听到父亲的话后,我皱眉看了一眼窗外,天气很不好,寒风凛冽,树影摇曳,起风了。
我姓钟,名元,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天是中元节,恰好我的姓氏与中字又同音,所以就叫钟元,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中元节是归属于道教,有些地方俗称“鬼节”,“施孤”,亡人节,七月半,在这一天出生的孩子,除了命格特别硬的,一般都是体弱多病居多,虽然我也是这天出生的,但是那天我是正午时分所生,一天之中最盛阳气时候所生,所以我要比别人好上一点,当然,也仅仅只有一点。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爷爷用了一些土法子,让我母亲从至阴的凌晨支撑到了午时。
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一个爷爷,奶奶在我出生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听父亲说还有一个叔叔,素未谋面,好像与爷爷不合,也只是在我出生的时候,来见过我一面,后来听别人说,我叔叔在大城市里面混的风生水起,日子过的很滋润,至于为什么和爷爷不和,也没有人跟我细说。
叔叔看样子是铁了心不回家了,连爷爷病重,都没有回来看过一眼,在邻居口里得知,其实叔叔根本就没有收到爷爷病重的消息,原本父亲是打算去通知叔叔的,但性格倔强的爷爷不肯,如果见到他那不孝子回来,他就直接一头撞死,爷爷的这句话,让父亲熄了心中的那点心思,只得作罢。
槐村离我们村子其实并不远,但是却在山林之中,村里只有十几户村民,其中大半还是亲戚,白天去都有些阴森森的,现在日头已经落下好一段时间,通往槐村的路更加森然恐怖,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基本晚上就很少出门,更别提去槐村。
现在距离高考没有多久了,我不想染上那些脏东西,如果我不能如期高考,那么就无法去大城市读书,见识一下外面的世面。走出这个小山村是我从小的愿望,特别是村长的孙子上次从城里回来,那一身气派的行头,足以震慑我们村里的这些全身脏兮兮的鼻涕虫了,再加上以前发生过的事,所以我硬着头皮开口了:
“阿爹,你真让我去?上一次我去那,遇到了那件事,你应该很清楚,这一次再去,可没有人能够搭救我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吧,做个伴。”
日期:2015-12-25 17:48
我说的也是事实,数年前,我去满爷家玩,因为一时玩得过头了,所以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时候天色很亮,明月当空,那一次,原本熟悉的路,只需走半个小时,而我走了整整大半夜,最后是村口的张屠夫路过,看到我在原地转悠,叫醒了我,这才带我回家。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真的是按着熟悉的路走下去,并不知道我在原地踏步,后来一想起村里人说的那些古怪事迹,我才后怕。
父亲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一股刺鼻的烟味往我卷来,浓浓的烟味呛得我咳嗽连连,但是父亲却并没有责怪我,缓缓收回目光之后,转身走进了房间。
片刻之后,他推开陈旧的木门,手里还拿着一个油布包,在这个年代,油布已经是比较罕见了,一般是在北方比较常见,而我们这个村子已经是属于南方地域,油布是上过油的布,用于防水,防潮,防湿。
“阿爹,这是什么?”
我好奇的打量着他手里的东西,在这个不大的房子里,什么东西都被我玩过,但我从未见过这个布包,可见这是一宝贝,家里的东西基本都被我玩过,就连爷爷那几本古书都被我捣腾的要散架了。
阿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木桌前,把油布放在了桌子上,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油布包散发出一种神秘光泽。
“你也长大了,这个东西就交给你,好好保存,你戴在身上,兴许有用。”
阿爹小心翼翼地翻开一层层包裹的布包,里面有一块色泽圆润的玉佩,这个玉佩的周围有五个缺口,我好奇的伸手一抓,五根手指指头正好嵌入这些缺口之上,完全吻合。
只是让我有些郁闷,别人都说好玉拿在手里,会有一丝温热,这块玉拿在手里,却有一丝阴寒。
玉佩除了有这五个缺口之外,通体看起来是莹白色,但是在玉的表面之上还有一些神奇的金色纹痕,不太明显,在边缘处有一个小孔,我举起来对准了灯光,想看看这块玉的质地,很惊奇的发现这玉佩的中心有些血丝,并且还在缓缓移动的样子。
日期:2015-12-25 18:08
“当年要是交给他就好了,兴许能够改变这一切,……”
父亲见到我在打量着这块玉佩,开始自言自语了,满脸的悔恨。
“阿爹,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个玉佩中间怎么有血丝?难道是一块血玉?”
我颇为震惊的收起这块玉佩,心里却寻思,这玉佩应该能够去换点钱,买点吃的,也不知道能够换多少钱财。
农村里面也有不少人家有古董,不久前有人过来收,很多人都把古董贱卖了,但我想这块玉佩应该能卖不少钱。
血玉分为两种,一种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另一种血玉则让人感到有一点恐怖,它指的不是单单那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之中最为包裹的一种,也是最为邪门的一种,我家的藏书不多,还是有几本,其中有一些古书,还有一些都是我一些祖辈的笔记,其中记载过很多邪门的事情。
也不知为什么,我学习成绩并不好,但是对这些古怪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很多东西我都能够记得住,或者从小就受到爷爷的影响居多吧。
真正的血玉通体都是红润之色,是在西藏的雪域高原生产的玉石,看这玉块的模样,似乎又都不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怎么又会在这么特殊的环境之中看到?
“这是祖宗传下来的一件宝物,也是一件信物,你可不能弄丢了,听祖上说,咱们家积了不少孽缘,全靠这块玉镇压才安然无恙,我知道你这小子嘴馋,我跟你明讲,如果你弄丢了这块玉,咱们都得死!好了,我也不跟你讲多了,反正你们这些小娃娃不会相信这些事的,你戴着这个东西去槐村找你满爷。”
日期:2015-12-25 18:39
阿爹似乎有些疲倦,虽然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庄稼汉子,但是因为常年的劳作,后背都被压弯,脸上有一些深刻的皱纹,看起来就像四五十岁的年纪。
这块玉虽然不大,但是很不方便携带,我又看了一眼这布包之中,有一根红绳,这根红绳是暗红色,很明显是由数根细小的红绳编织而成,拿在手里,有一股暖意,我放在鼻间一闻,似乎能够闻到这里散发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由黑狗血浸泡了一定的年月,拥有了很强的辟邪之能。
黑狗血能辟邪破煞,但是必须得通体黑毛的公狗,因为狗原本就是阳气旺盛的动物,和大公鸡一样,而那些邪物是滋阴而生,正好狗血可以卸去他们的阴气,一般邪物见到黑狗都要退避三舍。
挂好这块玉佩之后,我硬着头皮,拿起自制的灯笼出门了。
灯笼其实就是用那种大可乐瓶,锯掉一半,然后里面放根蜡烛,上面钻几个小孔,用绳子穿起来,然后收拢系在一根尺许长的木棍上。
在这个年头,用手电筒,已经是很奢侈了,如果在村里看到有人拿着那银白色,盛放大号电池手电筒的人,家境绝对殷实。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天已经十分寒冷,特别是在农村,晚上还会落霜,如果第二天起来,到处都是一片白,所以夜晚,霜降之时,一股洞彻人骨头的寒冷席卷而来。
我爹直接把他的军袄披在了我身上,我爷爷是当过兵的,这件衣服就是我爷爷穿给我爹,虽然已经有些破烂,但是十分暖和。
出了门之后,我就开始往山里去了,却不知道我带着阴阳令这一走,我的人生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甚至我的亲人一一离我而去。
离开家之后,我一直有些心绪不宁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心情也是异常的烦闷,往槐村去的时候,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我并不希望爷爷就这样去了,因为我跟爷爷的关系很好,他能够讲很多的故事给我听,就算我现在高三了,也百听不厌,爷爷特别的宠我,我犯了什么错误,只要有爷爷在,父母就不能够动我一根指头。
日期:2015-12-25 19:11
而这一天傍晚,爷爷把父亲叫道身边说,今晚他的大限将至,无论如何是要见到自己的亲弟弟,这才叫父亲去槐村通知满爷,不过父亲和母亲要照顾他,又怎么可能真正亲自去?
我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爷爷病重后,就一直不肯我见他,他说怕吓坏我,当然,我可不会信他的,有时候想要偷偷跑进去,但是房门每次都是锁住了,其实锁不锁住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我是退了很久没有推开,但是母亲端饭菜进去的时候,轻轻一推,就开了,母亲冲我一笑,敲了敲我的脑袋,叱责道:
“爷爷的话也不听?”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我怎么还没到满爷家?
周围的路很熟悉,以前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够走到的,等我从思绪之中缓过神来的时候,越来越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周围的场景怎么变得有些陌生了?
旁边是黑漆漆的大树,寒风吹过,树枝摇摆起来,树叶吹得刷刷作响,黑暗之中好像有无数的手臂在摇动。
我把一只手伸进了大衣的口袋,再次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似乎还在原来的地方。
“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我已经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村里的老一辈的人说过,这是错路神,越是走熟悉的路,越是容易迷路,其实这错路神也只是鬼,之所以叫做错路神,是因为他并不是恶鬼,而是十分常见的调皮鬼,专门捣蛋。
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把我困在这里,是因为我面临一个劫难,如果我没有困住,通知满爷一起回家,我的小命就有可能在今晚葬送。
叫了半响,周围依然只有风的呼啸声,没人回应我,我想返头找回离开这里的出路,但是刚要返头的时候,胸口微微一热。
日期:2015-12-25 19:24
我掏出了祖传玉佩,上面隐隐流转着一丝丝红光,光芒几乎透过玉佩。
不能回头了么,我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身后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盯得我背脊发凉。
爷爷以前跟我讲过,走夜路的时候千万不能够随意扭头往后看,因为在日头落山之后,为了保护还没回家的人们,每个人的身上都会出现三把阳火,能避鬼物。
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一想到爷爷从来没有骗过我,我仍就是咬着牙往前走去。
记得去年春夏交接之时,爷爷跟我说过,每个人的身上都有阳气,阳气越高,鬼魂就越不敢靠近,当时我并不信,但是第二天清晨东方还没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爷爷就把我拉了起来到了水田旁边,那个时候禾苗还不是很高,田里也有不少水,当时爷爷带着我冲着东方的地方站定,也不知道嘴里念了些什么,然后叫我往水田里面看。
我往田里看去,看到我和爷爷两个人的影子,但是不一会,就发生了变化,我发现我身体上有一层淡淡的金红色余晖,就像初生的太阳光芒洒在我的身上,但是爷爷的影像已经模糊不清了,全身都被金虹光芒遮掩,但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他盯着我的模样,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叹了口气,接着摸了摸我脑袋,带我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忽然越来越冷,似乎还有了一点发麻的感觉,我心里没底了,这个错路神到底要做什么,不只是迷我的路么,怎么还跟着我?我有些愤怒,但是又不敢出声骂,这种土办法我以前也试过,效果不大,或者说,对于我来说,兴许是我自己底气不足,恐惧占了大半,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
灯笼里面的蜡烛已经要燃烧殆尽,现在还没走出去,外面越来越冷了,我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想要挠,却抓不到,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树,索性就站了过去,不再走了,走了这么久没走出去,我也懒得费劲,坐等天亮就是,因为从眼前的这个情况来看,这个错路神是缠定我了。
不过就在我坐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到风中传来一阵哭泣声,声音很空,“嘤嘤”的传了过来。
这么晚了,谁还在哭?
我站了起来,开始四处打量,周围的光线很暗,我手里的灯笼已经彻底的熄灭了,在我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我走了过去,发现这是一个七八岁小孩的背影,浑身脏兮兮的,他正蹲在地上哭,声音很惨,甚至说的上有些撕心裂肺。
日期:2015-12-25 20:18
“小朋友,这么晚了,还呆在这做什么?你是槐村的么。”
我站在他背后,为了不吓坏他,我尽量语气平和,笑眯眯地开口问道。
看来我的好心被狗咬了,他并没有理会我,而只是一个人蹲在那儿哭,之后我又问了几句,他仍然没有搭理我,我干脆走了过去,正要把他抓起来,但是手刚伸出,胸口忽然发热了,并且温度持续高升,我发出一声惊呼,我爸到底给的我什么鬼东西,我一把取下这块烫手的祖传玉佩摔在地上。
正准备去找那小孩时,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而我正站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坟堆,坟堆上面长满了杂草,也没立墓碑,而我的脚正好踩在坟堆上面,周围哪里还有什么小孩,我看了一眼周围,到处都是荒坟,这里杂草成堆,大部分都没墓碑,在这一片地区之中毫不起眼,我蹲下身,抓住了已经变得冰凉的玉佩,吞了口唾沫。
我想,我知道这是哪儿了。
这些坟都是夭折孩子葬身之地,未满十岁的孩子死亡,都属于夭折,我们这边的农村都有这个习俗,夭折的孩子不能报丧,也不能举行葬礼,或者说,尽量少让人知道,而且夭折的孩子怨气大,不能太亲近他们,否则会缠着不放,所以家里的父母也不立墓碑,不烧纸钱,不摆供品,哪一户人家都不例外。
这一块地,我之所以熟悉,那是因为这块地是以前爷爷指定的地方,他以前带我来过,槐村和我们村所有夭折的孩子都埋在这,这块地是爷爷看过的风水之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葬地之中还有一块石碑,因为这块是被的原因,也没闹过事,对此,村民都十分感谢我爷爷。
我离开这个坟堆,往远处一看,果然在这些乱坟之中有一块色泽暗淡的石碑,虽然很不打眼,但确确实实存在。
“晦气!”
我捡起玉佩,擦了擦上面的泥土,玉佩已经变得温润,和以前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而且我拿着祖传玉佩感觉特别的踏实,兴许是祖先显灵了吧,经过这一折腾,天色都快亮了,我疾步走出这片坟地,虽然依然有寒风吹来,但是没有晚上那么彻骨,而且我现在也已经能够辩别去槐村的路,以我现在的脚力,应该可以赶在早饭前到达满爷爷家里。
这一路,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怪异的事情,槐村之所以叫槐村那是因为村口有一株很大的槐树,夏天坐在下面乘凉,扇子都不用,据说这槐树有百年历史了,满爷爷是住在村口,我很快就到了。
日期:2015-12-25 20:32
槐村里面大部分都是红窑砖砌的平房,上面是用那种灰黑色的瓦片盖住,家里好点的,里面用水泥铺了地,不好的,直接是泥土的地面,有时候因为气温潮湿,家里面还能长出草来,我满爷爷是槐村的村长,家境还算富裕,我叩响了刷了朱漆的大门。
还没进去,我就问到葱油饼的味道了,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叫唤起来。
不一会,满爷爷开门了,他比我爷爷小了十岁,是一个十分有精神的老头,穿着套黑色中山装,袖口有些油污,嘴里经常叼着根烟,眼睛微微眯起,也不知是被烟熏得,还是本来就是这样。
满爷叼着根烟,布满老茧的大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帮我摘下脑袋上的树叶,满嘴黄牙的开口道:
“钟元,今天不上学啊,怎么到满爷这来玩的,还这么早。”
他个子并不高,甚至是垫着脚尖才能摸着我的脑袋,我这才想起正事:
“我爷爷快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就不行了?!”
满爷忽然想起什么大事似的,怔了一会,一拍脑袋,就要往前走去。
“我肚子饿。”
我一把扯住了满爷,满爷一愣,把嘴里的烟往地上一扔,钻进家里,拿出几个葱油饼往我手里一赛,开口道:
日期:2015-12-25 21:00
“跟满爷说,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昨晚啊,我父亲告诉我后,我就往这边来了。”
我抓住葱油饼,咬了一口,开口道。
“昨晚?那你怎么现在才来,去哪儿玩了?”
满爷有些生气,用手狠狠敲了一下我脑袋,语气也重了几分。
我一口咬掉大半葱油饼,一边用手揉了揉脑袋,道:
“我……我来的时候,遇到错路神了,天快亮,我才找到路。”
“你半夜就出来了?糟糕,赶紧跟我回去!”
满爷脸色陡然一变,脸上的皱纹全都挤成一堆,看起来就是一个皱巴巴的老头。
我大口吃掉一个葱油饼之后紧紧跟在满爷的身后,满爷虽然比爷爷小,但也是六十多的老头了,腿脚十分利索,我居然跑的满脸大汗仍然是落在身后,到了我们村子的时候,满爷已经到了我家,我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家门口围了不少村民,现在这个时候还早得很,很难得会见到这么多人。
“钟元!你没事,太好了!”
日期:2015-12-25 21:28
我身子一紧,一下被人抱了起来,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我一声大吼:
“黑胖,松开!”
抱住我的人听到我的话之后才松开胖乎乎的手,黑胖很高兴,冻得连鼻涕流出来都没有察觉。
黑胖本名是叫张春生,但是人长得很胖,又黑,我们村里人就叫他黑胖,他从小跟我玩到大,并且跟我是同班同学,关系十分好。
“大惊小怪干什么,现在去学校还早,我家里怎么那么多人?”
我塞给黑胖最后一个葱油饼,边走便问。
忽然,我的手臂被扯住了,黑胖小小的眼睛努力瞪大,充满惊恐,身子有些颤抖,另外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捏着葱油饼,结结巴巴的道:
“别……别去。”
我已经是第二次见到黑胖这样了,第一次是几年前我和他一起去橘子园偷橘子,他被一条土狗追,腿上还被咬了一口。
“为什么?”
我皱了皱眉,黑胖胆子与他的体型成反比,他个头大,胆子小。
日期:2015-12-25 21:35
“你……你爷爷,死了……”
“死了?!你开什么玩笑!”
我有些愤怒的看了一眼黑胖,抡起了拳头,虽然我比他小上一半,但是我拳头很有力气,如果他再开玩笑,我铁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都……都死了。”
黑胖怕我揍他,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朝着路边吐了几口口水,暗暗说了声晦气,往家里赶去,不过到门口,已经有邻居拦住我了,其中几个眼里还挂着泪花,空气之中有种很特别的味道,我看了一眼前坪,有鞭炮燃放的痕迹,还有丝丝白雾弥散而出,周围都是议论纷纷的声音,十分吵杂。
“张婶,让我过去。”
张婶是黑胖的老娘,身材同样很魁梧,一对胖乎乎的手臂箍着我,我脑袋立刻就埋到她丰腴的胸口中央,她身上传来一股农村大妈的特殊气息,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用力挣脱她的怀抱,挤了进去,直奔爷爷卧房去了。
满爷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地上躺着一个人,脸上盖着一条毛巾,说不出的诡异,屋里倒是安静,谁也没说话,不像外面那么吵杂。
我怔住了,躺着地上的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碎花小棉袄,下面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暗红色的绣花鞋,这,这不是我母亲平日的打扮么,难道她是我母亲?怎么躺在地上,脸上还盖着毛巾?我伸手扯开毛巾,看清面容后,我大叫一声,背后生出一股凉意,心脏猛然跳动起来。
日期:2015-12-25 22:01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目录
下一页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