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涯潜水很久,从《17岁的高中》到《我们的十二年 一个轮回 这是传奇》,从《小虎》到《表弟嚣张》,从《我和BF这九年》到《笨熊的旅程》……各种帖子从高中到大学到现在,看他们的悲欢离合,看他们的喜怒哀乐,有受启发,也有见贤思齐。于是也想写写自己从小到大的同志生涯的一些破事。大家赏脸的话就凑合着看吧。
为了在真实性和避免被人肉之间平衡,按照国际惯例,会在时间顺序、地名、事件上做出一些调整,还有些适当的演绎,大家就当小说看吧,不要人肉就行。
最后,我还算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吧,只要有人看,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弃楼的。
我给自己取了名字叫张铉。本文中出现的人物名称基本都是两字的,原因是我实在不会取名…….另外,本文基本属于无脑输出,文法上没有多少修饰,有流水账的地方请大家见谅。
日期:2015-12-21 00:35:58
01
小学篇
我出生在80年代末的一座南方小城,别看是小城,还挺有名的,环境各方面都不错。我爷爷我外公都是北方人,加入了中原野战军,也就是刘邓大军,南下剿匪而来。我奶奶是土生土长的X城本地人,外婆家里是四川人。真是个大杂烩。我总是说自己有八分之一北方血统,身高终于也跨进了180的行列。
由于爷爷在部队,文丨革丨期间家里倒也没受什么冲击,无非是我爸和我叔在外面疯玩,在最乱的时候还去参加武斗,回家被爷爷一顿暴打。奶奶告诉我,我爸被打到床底下躲着……之后当了知青,下了乡,后来又入伍。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节目时,我爸还特别感慨的说,要是再晚退伍一个月就被拉到战场上了,有没有你都还要打个问号。
外公可就惨了,相应国家号召主动退伍到地方上任职,文丨革丨期间被打成走资派,我大舅为保护我妈和小舅在学校不受欺负,开始四处打架,这也部分造成了我大舅以后的悲剧。这个先按下不表。
一个国家的疯狂也随着红太阳的落山而回归正常,我爸妈由于家里的原因也算根正苗红,都分到了不错的单位工作。他们结婚时候就用上了日立的彩电(现在还在),xx冰箱,xx洗衣机,大概是些进口货……家里条件不错,加上爷爷特别宠我,从我出生到高中之前,无论玩具、自行车、游戏机都比小伙伴们要好。造就了我的性格,典型的被宠坏的一代。
这是一个从幼儿园开始的故事。在我印象里第一天上幼儿园除了哭还是哭,笨手笨脚的把面条泼在裤子上了,幼儿园的老师只得帮我洗裤子。后来长大了一大家子得出来的结论是:没有谁比我更折腾,从上幼儿园就开始。
虽然第一天就麻烦不断,可老师们还是挺喜欢我的,不久我午休的床位就调到老师宠爱的小朋友的小房间去了。
这里的规矩是两人一张床。我已经记不住和我同床的小朋友的名字了,印象里是个挺可爱的小男孩,头圆圆的。某天中午我感觉他在摸我jj,出于公平原则,我也摸他的。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个时候jj已经会**了,总之他把我摸的很舒服,他是什么感觉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感觉也应该不错,不然他也不会每天午觉都来摸我了。
我是从幼儿园中班开始上的,没两年就上小学的学前班去了(学前班这种东西现在看来真是蛋碎,浪费一年时间。)当时我还挺难过的,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就和这位敲开我同志生涯大门的小朋友说拜拜了。
这不就过度到了小学,3年级以前,我和班上一男生处得不错,他叫陈胜。不知他爹是不是个农民起义的粉丝……在班上我俩是成绩最好的男生,准确说的话他比我好,他是第一名,我只能徘徊在10名左右,中间全是女生,妇女撑起半边天,从小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他还是班长,我推断这也是我喜欢和他玩的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学校规定每班同学在放学时要两两排队,小陈胜就牵着小张铉的手昂扬的走出校门。第一次学到狐假虎威的时候,我肯定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可惜好景不长,陈胜的成绩渐渐被班上的女同学赶上了,班长大位也要旁落,也就不能牵着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校门了。你以为我就把小陈胜抛弃了?事实证明我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我照样每天和陈胜一起打乒乓球,滚玻璃珠,滑滑梯。威胁到小陈胜在我心中地位的人要三年级才开始活跃。作为小学时代的最热体育项目,乒乓球桌这种稀缺资源的地位就像初中的网吧,高中的psp与nds,大学的校园网,争夺激励。这种情况下自然大家也只能以班为单位去争夺球桌,到三年级的时候我和吴伟已经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熟了,最重要的是我俩回家是一条路。但他取代了陈胜成为我最好朋友的原因是其实是陈胜自己造成的。
日期:2015-12-21 00:38:17
02
小朋友们其实很会攀比。好像是在体育课上,陈胜那天带了一块很好的球拍,红双喜前后都是胶面的。我们当然很羡慕啦,都找他借,对于这种贵重物品陈胜就找各种理由拒绝了,说什么他爸爸说不准借啦之类的。可陈胜的爸爸我认识啊,他爸和我爸在我们上三年级以前每天在校门口等我俩,我见过无数次了,他还让我和陈胜互相监督好好学习来着。于是我大胆的向陈胜借球拍,我当然想着我和他这么好,肯定会借我。而据说自作多情也是人性普同的一部分。结果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让我感觉很受伤,当天晚上我跑到爷爷家,说同学有一块多好多好的球拍,可他不借我玩。这下子还了得,我爷爷的宝贝孙子可不能受这委屈,于是立即带我到当时我们这里最好的商场买了幅最贵的拍子,我记得应该上百了,当时这个数对我可是巨款。可见爷爷有多宠我。
第二天我自然要欢天喜地的带着这副牛逼闪闪的拍子去了,在球桌前迅速成为同学们的焦点。好像就从那天开始,陈胜渐渐不喜欢和我玩了。小爷我从小就是个傲娇闷骚的主,你不和我玩,我也不理你,反正我的球拍比你好。
在滚玻璃珠界,吴伟可是一把好手,我们在学校操场边的一条椭圆截面的小浅沟里玩,每次他都把赢别人的玻璃珠分给我一些,我也会把我赢来或者买来的画片给吴伟许多。可能是见我和吴伟玩得这么高兴,陈胜更不爱理我了,这其实间接对他到小学6年级的境遇有影响,现在想起来我也有些小愧疚。这以后会讲到。
从三年级到五年级我和吴伟几乎每天都一起走路回家。如果我是值日生,他就等我,反之亦然,这种时候回家的时间就会晚些,路上的小学生也不多了,吴伟就会来牵我的手。期间泰坦尼克号好像一瞬间火遍了全国,我是在家里和堂哥一起看的盗版VCD,从四处可见的影碟店租来的那种。突然大家好像都知道接吻了,都对男女之事都懵懵懂懂了,大概就是一个压着一个。
也是在这个时期,我的课外生活变得极为丰富起来。我家是住在我爸单位的小区里,本来小区里同年龄的孩子挺多的,但是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小学的,加上我妈不让我晚上出去乱跑,周末我又跑去爷爷奶奶家享受生活了,和他们接触的机会就不多。到三年级之后,我妈可能是在与她的闺蜜(当时没这词,都是她的同学)的交流经验中突然想通了,作业做完后就给我出去放风,范围限定在小区之内,9点以前必须回家。若敢违抗,回家必是一顿细竹子狂抽,甚至有一次强行把我推出家门,最后门底下的铁皮把我脚划了一大道口子,我在外面狂哭。终于惊动了邻居,邻居大妈看我一脚的血也吓了一跳,赶紧一边叫我妈开门,一边回家给我拿创可贴。这件事被我以后无数次拿出来说事,我妈总是很无语;后来为了反击我,她把我大学的每一笔花销都记录在案,这招可太狠了。
扯远了,回到时间线上。
我很快和小区里的小伙伴们熟络起来的一个很重要原因是我有一台FC,不是小霸王,上面印着Nintendo。我叔叔去广东出差带回来的,而且还有一把枪,插在主机前面的插口上,可以玩打鸭子的游戏。我经常约小伙伴们趁爸妈不在的来家里玩,当夏天只有男生的时候,我们甚至玩冒险岛看谁走得最远,最差的人就要脱一件衣服,没有下限,直到脱光光。
也是这个时期,我大舅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之前只是隐约听说过我妈有个哥,人我是一面也没有见过。虽然没有见过,但我大舅第一次出现就用一大推零食吸引了我的注意,没办法,吃货的本质。之后大舅也经常给我买东西,可突然他又消失了,外公外婆我妈我小舅感觉都不在我面前说起他了。其实我真是个没良心的人,因为家里宠我的人很多,我很快忘了经常给我买零食的大舅。他下一次出现我已经是初三了。
现在想想,那段时期真是我人生的一个小高峰,对于一个小学生,成绩好、朋友多、玩具多、零食多,也再无所求了吧。
日期:2015-12-21 00:39:49
04
三年级的暑假愉快的过去,升上四年级吴伟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现在想来很不可想象,吴伟他们家住的地方和我家距离的步行时间不会超过10分钟,却也没想到暑假里要去找他,当时家里也早安了座机,可连打个电话都没有概念。可能我还真是个没良心的人,有了小区里的小伙伴就把他丢一边了。所以开学以后我经常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请他吃街边的烤土豆串和豆干,这是当时我们最爱吃的街边零食,现在也都见不到了。某天回家路上遇到了他们小区里的一个他的小伙伴,曾直,瘦瘦黑黑的,那天也是我们手拉着手,结果被他取笑一通,吴伟就匆匆放手了。这让我非常不爽。谁能想到,他现在成了我最好的兄弟之一。他的各种事也是一部传奇,以后会讲到。
吴伟的生日在10月份,那年是一个周五,他请了他们小区里的几个小伙伴和班上的另外两个同学。我向老妈申请了去吴伟家生日的事,隐瞒了他成功说服他爸妈10点再回来的事实。老妈估计想着反正离家也近就同意了。那个年代还比较单纯,要搁现在谁敢让四年级的小学生晚上独自回家。
我当然是兴奋的不得了,又是星期五,又是吴伟的生日,还可以十点再回家,吃过晚饭我就屁颠屁颠的去吴伟家了。没想到最早到的人就是我,他爸妈都还没走呢。我小时候还有一项特别不要脸的属性,可能是我那时候看着比较腼腆,行为举止也比较得体,再加上装b技艺精湛,一般去同学家小伙伴家他们的父母都会比较喜欢我。见我来了吴伟的妈妈一边给我去拿巧克力饮料水果的,一边夸我学习好又是三好学生,搞得我更害羞了。然后无非是交代我和吴伟待会不要把闹得太过火之类的就出门去吴伟他奶奶家了。
这种90年代中后期的生日party现在想来真是充满了小学生的古典浪漫主义风格。我们一起看了《狮子王》,其实我觉得刀疤挺帅的……等琪拉雅被猴子举起过后,就点蜡烛、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小规模的奶油战,可还是弄得吴伟家一片狼藉……我这种懒到灵魂深处的人想着他们一定会帮着打扫的,我就这么赖在沙发上最好了……我人生中的数次出现了这么一个多年后被归纳出来的真理: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吴伟居然说他爸妈要回来了,让其他人先走,他和我留下来打扫就行,反正他爸妈也不会怪我。老子看一眼手上那块现在看来土得掉渣的、当时爱得要死的电子表,才8点过!没办法,谁让我那个年头是个乖孩子…...其他人走了后吴伟分配我去洗盘子(那时候还没有一次性纸盘)他扫地收桌子,为了不丢脸,我只有默默的去了,同时脑子开始飞速回想我见过的洗碗的步骤,尼玛这是我第一次洗碗好吗…….热水+洗洁精=洗碗,这就是我脑子里的公式。作为一个小学生,是无法考虑到公式还有变量的问题的,导致的结果是一水池的泡沫…..
”你不是还写作文说你在家洗碗洗衣服吗?”吴伟这么问了句。
我记不清我当时的反应了,估计是没说话吧,或者找了个什么借口。谁TM小学时候写作文不是编啊……最难忘的事、最难忘得一天、最有意义的一天……我是金日成么我,拿手枪打飞机啊,这可就难忘了。最终我还是如愿以偿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收拾残局不是我擅长的……
等他洗完,他坐到我旁边,死死的盯着我。我怕他说我作文作假,不敢说话。还呆着呢就感觉脸颊一热,我有点被吓到了,也看着吴伟。
“给我亲一口,当作生日礼物了?”他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还是不说话,尼玛,我能说什么啊。
日期:2015-12-21 08:36:17
04
“不然我告给老师说你根本不会洗碗!”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怂货,当时就被吓到了。我怕我的学习委员职位不保啊,怕我的三好学生奖状被收回去,那我妈不把我皮都剥了……(我妈可不是house Bolton)
我只能点头。
他又亲了我的脸,然后是嘴。就只是单纯的嘴对嘴,那时候还不知道要伸舌头进去……
“去我房间吧。”
要是现在我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这句话,那我立即扒光衣服,不光我的,我还要扒他的。
小学生单纯,可不见得什么都不懂,在泰坦尼克号的影响下,我们也已经知道要一上一下了。
他让我躺下,接着就一个人压上来亲我,当然也只是将刚才的过程再重复一遍。我潜意识的感觉到这么被压着我是吃亏的,虽然他有我的把柄,我也要维护我的正当权利啊。我提出也要压他。
想不到他爽快的答应了。我也照葫芦画瓢的来了一遍。
所以说,我们一定要坚决防止西方有毒文化对我们少年儿童造成污染,支持绿坝,反对404,惯性的说错了…….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我感觉从吴伟家回来后脸都是烫的、想起了几乎要被我忘记了的事,忘记了我还有这么一经历,在幼儿园摸过其他小朋友的jj。应该就从那晚上开始我依稀感觉到比起女生来,我更喜欢和男生在一起。比如,体检时候我很激动,看医生量他们的胸围,看他们粉红色的nt……我从小就是个流氓。当时我也不觉得这是个事,而且他们不也都挺喜欢跟我玩的吗?
吴伟没有举报我,我们也照旧下课一起打闹,放学一起回家。我们学校每个月会有一次大扫除,擦玻璃、洗窗帘什么的,星期五下午就不上课了,班主任检查完毕后就可以回家。我开始变得非常期待这天,通常我们4点以前就可以走了,吴伟就“邀请”我去他家玩,我们也从亲亲嘴渐渐发展到脱掉衣服(裤子还穿着呢)互相压着,最终极的就是我会摸摸他的nt,他有一边nt是凹进去的。
就这么持续到5年级。我也开始越来越贪玩,游戏机也一次性从FC变成了playstation。可惜,它的寿命太短。我的学习成绩开始直线下降,这辈子第一次出现了小测验数学不及格,随之而来就是请家长,回家后我妈暴怒,ps还新着就被摔烂了,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之后更让我难过的是我发现吴伟和班上的李婷婷同学走得很近,我们每月一次的星期五下午的“互压”也被电脑取代了。那时候还不叫网吧,就叫什么什么电脑屋。我开始疯狂的玩游戏,三角洲、红警、星际、生化危机、极品飞车……和我玩得好的朋友也第一次从吴伟这样和原来的我成绩差不多的好学生变成了班上成绩倒数的老师们的眼中钉的坏学生,当然,很快我也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连班主任都不解我的变化,还专门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家里出来什么事。接下来的五年级的寒假我简直是在阶级斗争中度过的,连爷爷都不在护着我了。从前十名一次性掉到倒数十名,我爸也饶不了我,导致我现在还极度反感那种浅褐色的军用皮带。
日期:2015-12-21 13:19:15
05
可打是没用的,我照样天天去那些像山洞一样的黑网吧,之后起到间接作用的是我妈切段我的财源,每天零用钱从10块降成1块。可我依然往网吧跑,我可以蹭玩一下同学的机子。高畅是我主要的蹭玩对象,期末考他在我后一名,长期的倒数占据者,和我这个堕落的前任学习委员十分合拍。在我彻底没钱了的这段时间里,他经常找双人游戏,我俩就可以一起玩,玩得最多的就是大富翁4了,我选约翰乔,他就选宫本武藏。也是在这个时期,吴伟家搬家了,不能一起回家加上他和李婷婷的“绯闻”基本上全班皆知,我和他也就渐渐疏远。我开始更加疯狂的和高畅打电脑,突然有一天高畅在校园的高低杆旁边和我说,我应该好好学习,他都感觉他把我带坏了…..我知道这是我自己作死,与高畅无关,但还是被高畅感动了。其实高畅还是我们小学的大哥级人物,他有个亲哥,是一所很乱的初中的扛把子,以前就听同学说高畅打架也是一把好手。所以对高畅的话,我还是听的。我开始渐渐收心,上课认真听讲了,作业自己做,不懂的我还是会问问吴伟,他也耐心给我讲。但我周末依旧去找高畅玩电脑,他要我带着作业去找他说帮我检查作业,其实是拿回家自己抄……期中考试我考到了全班第五,班主任很高兴,还给家里打了电话表扬我。瞬间我的待遇从解放前的水平一下子跑步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至少物质是极大丰富了,趁机要求零用钱涨到了15块。这年我们这里开了KFC,我就找爷爷要了点,加上自己攒下的,请高畅吃了一顿那时的大餐。
到了精彩的六年级,课间我也经常与高畅和他的朋友们混在一起,他们躲在厕所里抽烟,有人提议我抽一口,高畅立即瞪那人一眼,然后在上课铃响起跑回教室的时候对我说不准抽烟。放学他搂着我走出校门,对他的朋友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收保护费的滚远点。我们一群人在厕所背后杂草丛生的小道上比谁的jj硬起来大,那天放学以后高畅把他哥教他的打飞机教给了我,让我回家再试。从此刷新了我的世界……
日期:2015-12-21 15:55:23
06
开学不久的某个星期一(即将开启以后星期一的一个惯例),从其他学校转来一个借读生,叫郭威,后周太祖要知道他这么一人,估计要拉着柴皇后找我同学郭威他爹算账。郭威在原来的学校就认识高畅(后来听高畅说他们去郭威以前那个学校打过架…),一到我们班就和高畅打招呼,巴结起高畅来。好死不死的那天我与高畅闹了点小矛盾,具体原因我都记不住了,一早上也没有说话。我那天中午来学校来得比较早,正巧在上楼的时候听见在上一层楼梯的郭威正对高畅说,要从我这里弄点钱,看着我文具盒和书包都挺好的,估计零花钱不少。而高畅居然没说话。我顿时火大,追上他们,掏出10块钱,递给高畅。
“想要你直说。”
那个画面十分强烈,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楼梯拐角的绿油漆白石灰墙面和那张旧版的10块钱。
这是十分伤人的举动,高畅家条件不好,我也去过他家几次,却还说这么句混蛋话,其实我马上就后悔了,可6年级已经是青春期的前夜了,面子很重要。
高畅没理我,直接进教室了。
上课以后我给高畅写了张纸条,大概表达的意思就是:你高畅是我的好朋友,我刚才那么说不是故意的,以后零花钱我俩可以合在一起用,但是新转学过来那sb要打我钱的主意,还约你一起,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当时真是幼稚得可以)
高畅回过来的纸条的内容大概只是说他后两节课过来和我同桌换位置。我们星期一下午老师要开会,后两节课就自己上自习或者班干部组织开班会。
看完我知道高畅至少现在没有生气了,长舒了一口气。两个课间高畅都没有来找我玩,而是和另外几个同学在走廊上聊天。直到自习开始了,高畅才和我同桌换了座位。我却还绷着张脸。
“待会看好戏。”
“什么?”
“郭威,这个sb把你弄不爽了,然后还连累到我。”
“你放学要打他?”
“那有什么意思。”
高畅起身,还故意把椅子弄得声音很大,之前他们在走廊上聊天的几个同学回头看他一眼,也起身。郭威被拎到了讲台上。高畅和班长说了几句,又指了指我。我看见班长点了点头。
郭威当着全班人的面在讲台上被打了一顿。
尼玛我当时都震惊了,我当时只是个乖学生好么,这种画面只存在于电视上放的古惑仔电影里。我还担心他告给老师怎么办、回家告家长怎么办……
高畅坐下来以后我小声的说了我的担心,他很不以为意的说又不是第一次打他。当时高畅在我心中的形象简直高大极了,我们那时候都多少被古惑仔电影影响了,现在回头想这些事,就这么羞辱性的打同学确实有点过分,但当时其实我心里却是爽兼洋洋得意兼狐假虎威的。放学以后我问高畅中午在楼梯上的时候怎么不说话。他说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想如何收拾他。结果我就冲出来了……我这股子冲动的劲,到现在也没改掉。
日期:2015-12-21 23:49:23
07
想不到的是在小学的最后一年,星期一的下午后两节课变成了时不时的暴力课,只要发生了让高畅和他的那伙朋友不爽的事,那么肇事者就要倒霉。后来甚至他们也去隔壁班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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