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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凶灵档案
作者:
九眼盗
我姓潘,名字就不说了。
我有个舅公,在成都老南门大桥开茶馆,前天晚上喝酒,他问我最近在干啥子。
我说,在网上写小说。
他问,哪方面的。
我说,盗墓。
他说,哦,就像那个《鬼吹灯》?
我说,差不多。
他问,咋个样,看的人多不多?
我叹口气,说其实我各人觉得还可以,但奇怪,就是没好多人看。
他笑了一下,说,那肯定噻。
我好奇,问,为啥子。
他说,很简单,《鬼吹灯》太高,你达不到那个水盆,人家就不想看。
我叹气,说,那咋办。
他想了想,说,其实,就在我们成都,就有很多怪事情发生,你完全可以写,哪儿需要搜肠刮肚,胡编乱造。
我说,啊?成都还有怪事情?
他一撇嘴,说,多如牛毛。
我一喜,说,那我问哪个。
他指了指他鼻子,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日期:2016-01-19 15:36:00
第一块 怪虫
这个故事是舅公听一个老女人摆的,他说,一开始听,觉得她在摆悬龙门阵。
但后来有个人说,此事千真万确。
舅公说,那个女人姓魏,都叫她魏三姐,四十多岁,好像是新都县人。
而她的职业,就有点说不出口,是个按摩女。
舅公说,像她这种按摩女,在老南门大桥一带,有很多个,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女人,县份上来的,样样也不咋个,涂脂抹粉,天天在锦江边边上,占据一个木条凳子,摆上一些简单的工具,就算开工了。
当然,如此简陋,收费也很低,好像是剪指甲掏耳朵十元,取鸡眼加五元,素按摩加十元,荤按摩加二十。
至于啥子叫素,啥子叫荤,就不说了,是人都晓得。
现在要摆的,是前些年魏三姐碰到的一个怪大爷。
她说,那个大爷是某一阵子突然出现的,八十多岁的样子,白白胖胖,经常穿一件宝蓝色的唐装,上面有暗红色大花,杵了根龙头拐杖,沿着锦江绿道,一个人慢慢的,从彩虹桥方向,朝新南门方向走,然后过一会儿,又看见他在河对岸,一个人慢慢朝回走。
然后有一天,大爷走到魏三姐摊摊前,魏三姐就招呼他,说大爷,按摩哇?
大爷看她一眼,慢吞吞走开了。
过了几天,又碰到,魏三姐又招呼。
大爷停住,张口问,咋个消费。
他是成都口音,但声音很尖,像个老婆婆。
魏三姐就说了名目。
大爷就坐在长条凳上。魏三姐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面前,开始剪脚趾甲。
剪完,又掏耳朵。
掏完,也不等大爷同意,就开始给他捶背。
大爷也没说啥子,就让她捶。
捶完,魏三姐坐回小板凳,双手一探,就去按摩大爷双腿。
大爷也没拒绝。
边按摩边摆,大爷说他老家成都,以前是上海哪个锅炉厂的,退休回来,就住在浆洗街一带,儿女在外地。
边摆边按,魏三姐手开始不老实,就朝大爷裆下摸去。
这个也正常,就摸几下,就要多十元钱。
而且,按经验,一般客人都不得拒绝,而且说实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为了那一摸来的。
没想到大爷忽然也伸手,一把将魏三姐手抓住。
魏三姐就笑,说按一下嘛,舒服得板。
大爷摇头,尖声说,说好了得嘛,素按。
魏三姐只好作罢。
于是很快就结束,大爷给了钱,一摇一摆,咿咿呀呀哼着小曲走了。
过了几天,又碰上,魏三姐又招呼他。
大爷这次倒爽快,坐下来,就开始。
然后,又到了“摸裆”环节,魏三姐手又一探,大爷又是一抓。
又没成功。
大爷又一摇一摆,咿咿呀呀走了。
第二天来了个姐妹,是新都老乡,在东门沙河一带也是个按摩女。
二人就摆龙门阵,无意提起这件事情,那姐妹一惊,说,哇,那个老头跑你们这儿来啦?
魏三姐也吃惊,说,咋个,你也认识他?
姐妹说,咋个不认识,他原来住在沙河电影院一带,也天天在沙河边散步,二人做了好多回生意,荤素都有。
魏三姐一愣,说不可能哦,咋个他在我这儿,尽是做素?
姐妹也一愣,忽然像想起啥子,就问,现在几月份。
魏三姐不解,说,十一月份噻……你问这个爪子?
姐妹说这样子,你再等三个月,到了二月份,你再试一下荤按摩,他憋憋要来。
魏三姐一头雾水,说,这个跟几月份有啥子关系。
姐妹神秘一笑,说,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非常诡异,我现在说出答案,你憋憋不信,这样子,到了二月份,你再找他,我再给你说。
姐妹就走了。
然后,很快到了第二年二月份。
当然,这其中魏三姐也给大爷做过几回,老规矩,都是素按。
魏三姐心头的疑惑,愈发强烈,眼巴巴的,就熬到了二月。
然后,那月上旬某天,魏三姐又抓住大爷。
大爷坐下。
一切照旧。
渐渐到了关键环节,魏三姐心头砰砰直跳。
捶完腿,坐下,魏姐喘口粗气,伸手一探。
日期:2016-01-19 16:03:00
大爷一动不动。
魏三姐却忽然紧张,竟然不敢向前,手落在大爷大腿内侧。
她按了几按,抬眼看大爷表情。
大爷眼睛半闭,咿咿呀呀的哼小曲,好像是川剧。
魏三姐胆子就大了,按了几下,直捣黄龙。
她忽然一愣。
原来,那里竟然鼓鼓囊囊,跟其他男人,没任何分别。
甚至,还更粗壮,完全不像个八十多岁的人。
魏三姐满肚子疑惑:这倒怪了,明明是个正常老头,咋个以前不让我摸?
奇怪归奇怪,手上动作不停。
摸了几下,回归到腿上。
第一次荤按就算搞定。
然后,大爷丢下三十块钱,哼着川剧,摇晃晃走了。
魏三姐马上摸出手机,给那个姐妹打过去。
对方却不在服务区,不晓得咋回事。后来又中了几回,都没打通。
此后过了半月,大爷又来。
这次跟上次一样,很快荤按搞定。
魏三姐再次拨打姐妹手机。
这回通了。
于是她语气兴奋,给姐妹一说。
姐妹说,是不是,我没说错哇!
魏三姐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嘛,咋回事。
姐妹说,其实,那个老头是个太监。
日期:2016-01-19 16:14:00
魏姐一愣,说,啊,不可能哦,他是太监?
姐妹说,对,此事如假包换,他是成都人不假,以前在上海某锅炉厂上班不假,但他根本没有儿女,他小时候就被抓进宫去,一刀割了鸡鸡,据说跟着哪个末代皇妃,后来清朝灭亡,他先是跟着哪个去了满洲国,后来蹲了牢房,解放后被改造,进了上海那个厂。
魏姐还是不解,说,不可能哦,他是太监,那咋个他那儿有……
姐妹说,这就是奇事一件,她现在可以说,但说完后,魏姐你最好莫到处去摆。
魏姐答应,说好好好。
姐妹说,此事还是听一个医生说的,那个医生在沙河电影院开了个诊所,那个老头以前应该经常去他那儿看病。
医生说,那老头身上有一本书,是一本医书,据说是某个高道写的。
而其中,就有一门邪术,好像叫“阴阳虫”。
那个邪术具体是咋个施展的,医生说他不了解,但是,他却晓得这门邪术的开头跟后果。
那就是,在一个太监的那个地方,缝进去一个活物,就是“阴阳虫”。
而那个东西,非常灵异,它是半年灭半年生。
半年灭,指的是它缩成一坨,就跟毒蛇冬眠一样,缩在缝缝里头,一动不动。
而半年生,就指到了每年开春,二月份,它会醒,然后几天之内,膨胀成形。
而最诡异,就是它本来的形状,据那个医生说,他曾亲眼看到过一次。
他说,那“阴阳虫”的成年形状,就像男人的**。
日期:2016-01-19 16:42:00
舅公说完,我说,你喝鬼!
我说,这里头有两个漏洞,你看出来没得。
第一个,如果那大爷真是清朝太监,清朝是1912年垮杆儿的,你说这事发生在前几年,那那个大爷至少九十好几了,年龄对不上。
第二个,就算世界上有这种怪虫,它缝在老头儿裆部,总要吃东西噻,那它平时吃啥子。还有,既然是活物,总要交配,繁殖后代,它又跟哪个交配?
舅公说,第一个问题,很好回答,其实历史上的太监,不晓得是不是内分泌出现问题,都短命。
但是,舅公说,据他了解,一旦太监活过六十岁,都很长命,据说清朝就有个姓孙的太监,活了97岁。
而且据说,太监到了八九十,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年龄,基本上跟六十岁时候一模一样。
至于第二个问题,舅公说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个交配问题。
然后,他讥笑我,说你娃肯定好久没上女人了,所以眼睛一睁开,就是那些东东。
末了舅公说,其实,有一样东西,倒有点像那个“阴阳虫”。
我问,啥子东西。
舅公说,就是太岁。
日期:2016-01-19 17:05:00
第二块 老墙
这个故事舅公摆过一次。
但其实,我早就听其他人说过,说是一件真事,据说当年哪个报纸都报道过。
说的是2010年,人民公园进行了一次施工,把中间广场一堵老墙壁推倒了。
那堵墙壁我见过一次,在广场西北侧,有一丈来高,灰色的墙砖,顶顶上还有一道弯弯曲曲,像琉璃瓦的东西,看起来古色古香。
而墙壁的历史,也很老,据说是民国时候搭建的,当时据说是修了个戏台,后来莫名其妙的,墙垮了一半,压死了一个戏子,后来不晓得咋回事,一直没复原,就孤零零剩下那一道。
后来到了打仗时候,小日本飞机来丢丨炸丨弹,人民公园修了防空洞,小日本就专门来炸,据说很奇怪,纪念碑遭炸,博物馆遭炸,假山也遭炸,偏偏那堵墙没遭。
后来又重修公园,啥子都翻新,本来说,要推倒那堵墙,但是有人不干,说这东西肯定有灵性,不能轻易拆。
于是,老墙就得以保存,直到2010年。
那年,公园头发生了一件怪事,直接导致老墙被拆。
日期:2016-01-19 17:58:00
说的是那年子,在广场里头跳舞的人堆头,出现一个怪女人。
其实说起成都,有两样最出名。
一个不用说,是茶馆。
第二个也不用说,就是人民公园的广场舞。
据说网上有个调查,说“说出你心目中全球最喧闹的公园”,成都人民公园,十年来一直牢牢独占鳌头。
所以我就不多做描述了,现在集中精力说那件怪事。
说的那年,也不晓得是具体日期,在公园广场西侧的某个跳舞“方阵”,忽然多了一个女娃子。
那个女娃子十六七岁,瘦筋筋的,穿一身过时的粉红色运动服。
她脸上也很脏,像是几天没洗脸
而看她表情,傻戳戳的,一看脑壳就有点问题。
其实这个也没得好奇怪,人民公园的广场舞,有三大特色:大,多,杂。
大,说的是声音大,据说经常上一百二十分贝。
多,是指跳舞的人多,我去看过一次,那次,其中一个“方阵”,密密麻麻,竟然有五六十人。
杂,是指来跳舞的,啥子类型都有,有普通市民,有老外,有操哥操妹,当然,也有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其实杂一点也无所谓,只要他跟着跳,不闹事,就等他的。
而那个女娃娃就怪,每次,她不晓得从哪个地方梭起来,来了后,就梭进“方阵”中间,开始跳。
而最奇怪就是她那个跳法。
比如,人家跳“最炫民族风”,“茫茫的天涯是我的爱”,举手!所有人就都举手,“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摸头!就都摸头。
而那个女娃子完全不一样,她也是跳舞,但手脚摆动的姿势,不合节拍不说,一板一眼的,就像在跳另外一种舞。
一开始也没人说她,想的是她是生手,熟悉要有个过程,而且,你看她那个样子,脑壳憋憋有问题,就不要为难别个了。
但是跳的次数多了,有人就不干了。
当然就是那几个领舞的。
他们就私底下说这个事,说,她到底在跳啥子舞?
有人说,跳狗屁,她脑壳有包,乱跳的。
有人就说,就是,干脆,下回来,吼她一顿。
顿了顿,又说,如果她不改,就吆她龟儿走!
其中,有个六十多岁女人,好像姓龚,一直没吭声。
过会儿,她忽然说,那个女娃子跳的舞,有点古怪。
旁边人说,肯定古怪噻,她有病,肯定是骚跳的噻。
姓龚的女人摇摇头,说,要不这样子,如果她明天再来,我先去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其他人很纳闷,说吆一个女娃子,哪里还需要这门儿那门儿。
但那个姓龚的在舞团地位很高,据说以前是战旗歌舞团的,她一般说话,大家都要听。
第二天,那个怪女娃子又来了。
然后她又混进人群,开始跳她的“怪舞”。
姓龚的女人就偷偷站在一边看。
看完一曲,大家都站在原地休息,那个女娃子也站在那儿,低头,抓衣角。
龚女人走过去,和颜悦色问,妹儿,你叫啥子名字。
女娃子不说话。
龚女人又问,你给婆婆说,你刚才跳的啥子舞。
女娃子忽然抬头,朝一个地方瞄了一眼,又低下头,不吭一声。
这时音乐声响,第二支舞蹈开始了。
龚女人只好走回休息室。
有人赶紧过来问,咋样?
龚女人朝女娃子一指,说你们再仔细看,她像在跳啥子舞?
几个人就看。
但见那女娃子双手像穿了长袖子,缓缓拂动,瘦巴巴的身子也左边扭一下,右边扭一下,在一堆摇头晃脑的跳舞人里头,显得很诡异。
像啥子?龚女人问。
有人说,哇,咋突然感觉,有点像古代的宫女?
日期:2016-01-19 19:27:00
龚女人点头,说,对头,你们感觉对了,就像古代女人唱戏。
所有人都愣住,说,啊?唱戏?
龚女人说,你们注意看她嘴巴。
于是都望过去。
果然,女娃子嘴巴一张一合,但明显没有声音。
有人就奇怪,说,她是不是疯了,咋个别个都在跳舞,她一个人在里头唱戏?
龚女人说,疯没疯,她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点已经确定,女娃子跳的,是一出川剧。
啊?
所有人再次吃惊。
龚女人想了一下,说这个样子,你们先莫忙动她,她现在先去找个人。
于是她匆匆离开。
过了半小时,她跟一个人出现。
那个人是个七十多岁老先生,白发苍苍,但嘴皮很红润。龚女人介绍,说他姓符,是省川剧二团的,是个全省都有名的青衣。
二人就偷偷走到女娃子身后,静静看她跳“怪舞”。
看了一分钟,符先生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他悄悄把龚女人拉到一边,问,这个女娃子到底从哪儿来的哦,咋个可能跳那出戏?
龚女人问,哪出?
符先生说,《小房封宫》!
龚女人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就像看见了一个女鬼。
日期:2016-01-19 20:30:00
旁边站了个少丨妇丨,是龚女人一伙的。
她发现这两个人表情简直不对,就赶紧问。
龚女人结结巴巴说,她……她居然会跳《小房封宫》!
少丨妇丨不懂,就问,这个是啥子东东嘛?
龚女人说,这个是个川剧剧目。
少丨妇丨还是不解,说,哦,剧目,那你们两个咋个怕成这个样子?
龚女人看了看符先生,说,还是你老人家说。
符先生定了定神,说这个《小房封宫》,其实早就失传了,而它最后一次出现,是1927年,而地点,就在这个广场,当时,这里还是一个戏台。
少丨妇丨一惊,似乎意识到啥子事情。
符先生接着叙述,说当时一个姓周的女戏子,正在台上唱,突然一面墙倒了,活活把她压在底下,后来七刨八刨,人倒是出来了,但已经莫搞了。而当时她唱的戏,就是这个《小房封宫》,据说整个川剧界,只有她们周派会唱,而她,是周派唯一传人,她一死,这个剧目从此就失传。
少丨妇丨结巴问,你们的意思,这出戏,现……现在没得人会唱?
符先生摇头,说据他所知,整个四川,从那个女人死后,这出戏,再也没人唱过了。
少丨妇丨问,那,你们咋个晓得那个疯女娃儿舞的是《小房封宫》喃?
符先生看了一眼龚女人,忽然比了一个动作。
然后二人相视一笑。
少丨妇丨一头雾水。
龚女人说,刚才符先生比的那个动作,叫“甩水袖”,据说,是他们周派的标志动作。
说完对符先生说,看来这个女娃子非同小可,看她模样,好像精神有点问题,但是这个不奇怪,现在问题是,她为啥子突然出现在人民公园,然后,突然舞起了《小房封宫》?
符先生补充,说,而且,就在当年周姓戏子被压死的地方,看来,得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他感觉,这个女娃子背后,一定有一个神秘人物,在教她这样子做。
说完,符先生又摇摇头,自言自语说,关键是,这么做的目的,是啥子喃……
二人说完,给舞团其他人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当然,他们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边,观察女娃子的动向。
到了下午三点过,那个“方阵”结束,被另一个“方阵”接手。
而那女娃子也慢吞吞,朝公园北大门走。
有人急忙跟上。
后来,无需赘述,反正几经周折,他们找到了女娃子的家。
她家在一条小街里头,叫西马棚街。
龚女人跟符先生进入那个小区,先找门卫打听。
门卫说,那个女娃子姓谭,好像受过刺激,有点神。
而她家里头,父母都在,没听说他们跟川剧有啥子关系。
至于她本人,更不可能去学川剧。
那就太奇怪了,家人都不会川剧,咋个她一个人跑到人民公园,疯颠颠的,去舞那出《小房封宫》?
看来,得找她家人问问情况了。
于是上楼,找到她老头儿。
他老头是附近一个小学教师,听了众人来意,点点头,走回女儿房间,从里头拿出一个东西。
是一本作业本。
他指着本子,说,秘密,都在里头。
日期:2016-01-19 20:46:00
此事过了三天,公园来了几个人,叮叮咚咚,把那堵老墙拆了。而拆除的原因,一直秘而不宣。
但是,我舅公却从一个老茶客那里,得到了其中隐情。
就是那个作业本。
原来,龚女人他们那天打开作业本,发现整整一本,每一页,都画了同样一个图案。
是一个长方形框框,里头,有一个女人。
而每一页,女人都穿着同样的戏服,不同的,只是她姿势不一样。但明显,是在唱戏跳舞。
谭小妹父亲说,他曾经问过女儿,说这个女人是哪个?她在干啥子?
谭小妹都是摇头,说不晓得。
父亲就问,那你在哪儿看见她的喃,要不,把她请到家头来耍。
谭小妹摇头,说请不来,她在一堵墙上。
日期:2016-01-19 21:11:00
下面插播一条怪事。
是我今天晚上回家,听一个几个婆婆说的,说就发生在昨天晚上,地点,在猛追湾。
事情是这样:说昨天晚上,好像一点过的时候,有个女的,骑了个电瓶车,搭着她女儿,从猛追湾过,准备回家。
她们当时为啥子这么晚,就不晓得,可能是参加完啥子聚会,这个就不管它。反正当时骑到电视塔底下的时候,那个女人感觉后头女儿抖了一下,还听见她喊了一声。
当时她们车速很快,又是个Y字弯,前头有车子过来,女人就不好回头,就问女儿爪子了。女儿没回答,女人就侧脸扫了后头一眼,看见那双红皮鞋,就放下心。
原来,女儿就穿着那双红皮鞋,看来她没啥子事。于是就又骑了几米,也没回头,就问你刚才喊啥子喊。
女儿忽然回答,说肚子饿,想吃灰面。
女人顿时很奇怪,因为女儿那句话,是用普通话说,而且,音调显得比以前尖。而且,她咋个突然说想吃灰面?
一时也没多想,也快到家了,就黑起屁儿骑,骑到小区门口,停下,对后头说,下车!
后头却没动静。她又吼,下车,听到没有!
保安就说,姐,你在给哪个人说话?
她说,哪个,我女子噻。
保安说,你女子在哪儿?
女人发现不对,赶紧回头,就看见后面座位空空荡荡,而车子后轮底下,一边掉了一只红皮鞋。
日期:2016-01-19 21:23:00
后来事情是这样,那个女人赶紧回去找,结果就在猛追湾那个Y字形口子,在妇幼保健院门口一个烧烤摊找到她女儿,说脑壳拌了个大包,其他还没得啥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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