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雨夜开车,我朋友不信,然后他死了 --全线追凶

作者: 韦一同

  看过我之前帖子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一个丨警丨察,最初在巡警队,两年前调到了刑警队。干我们这行的,尸体见过无数,就算你胆子再小,也得给你练大了。可最近出了一起怪异的案子,弄得人心惶惶。
  事情的起因是我的一个同事胡远出车祸死了,他坐的轿车与一辆越野车迎面相撞。当时车上有两个人,胡远坐在副驾驶位,开车的是名女子。车祸现场相当惨烈,胡远的身体被撞得血肉模糊,当场就死了。
  诡异的是,开车女子的身体同样变了形,她却一滴血都没流,而经过法医的鉴定,该女子事实上已经死亡三天了。
  日期:2016-01-27 22:01:00

  最开始到现场的是交警,他们从胡远身上翻出丨警丨察证,得知了他的单位,然后通知了我们,女子身上并没有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那天晚上是我们组值班,外面下着雨,街面很是冷清,我们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案子,在值班室吃宵夜。
  当我挂了电话把这事告诉组长疯哥后,他二话不说就放下刚吃了两口的方便面,大步出了门,我们几人忙着跟了上去。
  “疯哥”本名杨峰,四十出头,因其办事雷厉风行,每次接到案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故而得了这么个绰号。
  去现场的路上,疯哥给大队长汇报了这事,之后就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疯哥做了十多年刑警,破获要案无数,是个名副其实的“神探”,见着他这副模样,再想着之前交警告诉我开车的是个女尸,我这心里就很是没底。
  当我们风驰电掣地赶到现场时,那里已经很热闹了,各个部门的车辆围了一圈。
  停好车,我们跟着疯哥冲进人群。

  日期:2016-01-27 22:05:00
  胡远的黑色捷达车与越野车的前面部分都撞得凹了进去,地面到处都是碎开的部件。车子旁摆着两具被白布遮住的尸体,其中一块白布上浸染了血液,加上雨水的混合,红了一大片。
  疯哥表明身份后,蹲下来掀开带血的白布,胡远那扭曲的面部就展现了出来。
  疯哥没有多看,径直走到另一块白布旁,随着他的手掀开这块布,我的心也揪了起来,毕竟这不是普通的死人,而是“会开车的尸体”。
  白布掀开后,我看到的是一张有些发黑的脸,面部多处淤青,几缕长头发被雨水打湿后贴在额头。我虽不是专业法医,却也能从尸体的面色上判定出其死亡时间至少在24小时以上。
  我还在错愕的时候,疯哥已经戴好了手套,检查着女子的脸。我实在没心情欣赏这副画面,转身走到那交警旁边,询问起越野车司机的情况。

  交警告诉我,司机伤得不轻,被救护车拉走了,从现场来看,是轿车突然行驶到了旁边的车道,迎面冲向越野车,时间很短,加之下雨天视线不好,越野车根本无法避让。
  我见这交警岁数也不小,就问他以前有没有遇到类似的车祸。交警明白我的意思,连忙摇头说他在事故中队也有好些年了,不仅没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这么邪门的事。
  我问交警有没有可能之前是另外的人开着胡远的车,他在撞车前跳车,撞车后再把女尸塞进车里,交警很干脆地回答了我:“完全不可能,开车的一定是那女人!”
  日期:2016-01-28 11:20:00
  我正想问他为何如此笃定,却听着疯哥在叫我:“陆扬,你来看看这人是不是秦晓梅。”
  听到疯哥的话,我的脑神经猛地一抽,秦晓梅?这名字好生熟悉,在我走到疯哥跟前时,我想了起来,她是一个杀人犯,为了破她的案子,局里还成立了专案组,那时我刚到刑警队,经验不足,就没有被抽去,而疯哥和胡远都是专案组成员。
  女人的脸在疯哥的摆弄下,已经恢复了八九分的模样,头发也被拔到了耳旁。经过一番辩认,我向疯哥点了点头,她的确是秦晓梅。
  如此一来,这起车祸就更加离奇了。秦晓梅杀人罪名成立,我记得这几日正是她被执行死刑的时间,现在她的尸体却开车载着胡远“自杀”了。
  疯哥不敢怠慢,立即往上汇报。经过层层汇报后,市局领导批示下来,此案案情重大,责成刑警队彻查,杨峰为指定负责人。
  疯哥随即让辖区派出所通知秦晓梅的父母过来认尸,秦晓梅还是个大学生,她的父母不过四十多岁,那晚我见到的两人,却是满脸皱纹、头发也白了一半,足见秦晓梅之事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秦晓梅的妈到现场后就一直在哭,还是她爸再次向我们确认了秦晓梅的身份。
  疯哥把现场交给了我们组的另外两名同事,秦晓梅父母坐我们的警车,殡仪馆车子跟在后面,一起回刑警队。这案子古怪得很,极有可能要对两具尸体进行尸检。
  路上疯哥给队里打了电话,回去后,尸体直接由法医接手,我们则带着秦晓梅父母去作笔录。
  秦晓梅的父亲叫秦川,他告诉我们,秦晓梅是三天前死的,她死后,根据家乡风俗,要在家里停尸七天才火化,停尸期间每天都有人守灵。
  日期:2016-01-28 11:21:00

  这几天灵堂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装秦晓梅尸体的棺材盒子也是关着的,接到派出所电话时,他们还有些不相信,直到打开棺材盒子发现里面并没有秦晓梅的尸体,他们才匆忙赶了过来。
  秦川说完后,疯哥问:“每天守灵的都是些什么人?”
  “长辈是不能给晚辈守灵的,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家里都是安排晓梅的堂表兄弟在守,多亏有这些亲戚帮忙料理晓梅的后事,光凭我们老两口,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听了这话,我有些纳闷,秦晓梅杀人案是公开审理的,她杀害大学室友的手法相当残忍,按理说,对于她这种人,亲戚应当是避之不及的,她死后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去帮忙呢?
  想着,我就问:“你们家亲戚对秦晓梅杀人一事都没有什么看法吗?”
  “晓梅不会杀人的!”我刚说完,之前一直没有吭声的秦晓梅妈突然抬头瞪着我吼道。
  秦川忙着拉了拉她衣袖,柔声劝道:“老婆子,晓梅都走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们冤枉了晓梅,她死不瞑目,一定是她回来找你们报仇了,哼…哈哈……”
  我本来对死尸驾车一事就有些犯怵,现在听着秦晓梅妈的话,再看着她咧嘴大笑而扭曲的脸,心中泛出了一股寒意。
  恐惧源于未知,尽管我不愿相信是鬼魂复仇,却也不自然地看了一眼疯哥,因为他也是秦晓梅杀人案的办案民警之一。
  日期:2016-01-28 11:30:00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们赔着不是,让我们理解他老婆中年丧女之痛。

  疯哥比我淡定多了,他合上面前的笔录本,从容地站起身来,要求去秦川家看看秦晓梅的灵堂,同时要一份这三天为秦晓梅守灵人员的名单。
  秦川的家在离城十公里的一个镇上,他们是当地人,房子是自建的小楼,下面有个院子,秦晓梅的灵堂就布置在院子里。
  乡镇上没有路灯,警车开了一阵后,前方出现了一片惨淡的光芒,秦川说那就是他家了。
  走近后,我才看清刚才那光是门口挂着的两只白灯笼发出来的。走进院子,里面还有好几只白灯笼,四周摆放着七八个花圈,都是白色的,正中间写着大大的“奠”字。

  在这一片白色之中,有一抹红色很是扎眼,那就是院子正中的一口暗红色棺材盒子,盒子架在两根长凳上,下面摆着一碗油灯。这种盒子我见过很多次,是殡仪馆对外出售的。
  我们进去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秦川说刚才他们出门的时候,让守灵的亲戚都回去了。
  疯哥打量完院子后,就朝那红色棺材走去,我跟在他身后。刚走几步,我旁边的秦川突然“咦”了一声,我忙问他有什么不对的。
  秦川几个大步越过我往前走去,边走边说:“我明明记得我们打开棺材盖子看了后,是把盖子盖好才走的,怎么现在这盖子裂开了这么多?”
  日期:2016-01-28 11:34:00
  他说这话的时候,院子里恰有一阵风吹过,挂着的白灯笼轻轻扭动着,花圈上的那些白色纸条也飘啊飘的,顿时让这院子诡异了几分。

  “是晓梅回来了……”秦晓梅妈呼喊着向棺材跑去。
  我皱眉问秦川:“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被我这么一问,秦川也不确定了,疯哥附和说应该是当时他们走得匆忙记错了,我们把盖子合上就好了。
  我松了口气,准备上前去帮疯哥一把,却听着秦晓梅妈有些癫狂地喊着“晓梅!晓梅!”
  喊这话的时候,她把本就裂开的棺材盖用力往旁边拔了开去,盖子一下掉落在地上,发出“哐”的一声。

  我们三人都冲到棺材旁,探头往里望去,这一看,我只觉口干舌燥,喉头发紧,明明应该锁在刑警队尸检室的秦晓梅,竟然好端端地躺在棺材里。
  她的脸仍然有些发黑,有几处淤青,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的眼睛睁开着,两个眼角各有一行红色的印迹,像是流的血泪一般,嘴唇似乎也比之前红润了一些。
  我一时惊吓得说不出话来,想要逃离,双脚却又像灌了铅一般,还是疯哥一把推开了我,大声说:“给队里打电话,马上让人去尸检室看看!”
  日期:2016-01-28 13:35:00
  我有些慌乱地拿出手机,找到法医曾大志的号码拔了过去,刚才就是他带着殡仪馆的车子去尸检室放尸体的。

  打电话的时候,我左耳传来听筒里的“嘟——嘟——”声,右耳听着秦晓梅妈拉长着声音在喊“晓梅……你回来啦……不怕……”
  电话响了好几声曾大志才接,我们回队里时,疯哥并没有让他马上尸检,我估摸着这家伙把尸体放好后就跑备勤室睡觉去了。
  果不其然,他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从睡梦中起来的。在听见我让他去尸检室查看秦晓梅的尸体还在没在时,他有些不悦地说:“陆扬,大晚上的,你别逗我啊,尸体是我亲自锁进去的,怎么可能会不在。”
  我此时也没办法和他解释,让他别管那么多,先去看了再说。曾大志还有些嘀咕,我直接说现在秦晓梅尸体就在我跟前,他这才哑了声,说马上就去看。

  挂了电话,我往棺材边走去,淅沥的小雨一直没停,脖子处传来一阵凉意,我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警用大衣。
  我看到秦晓梅妈把手伸进棺材里,在给秦晓梅擦着眼角的血痕,秦川试图拉开她,她却一把甩开了秦川的手。
  疯哥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眉头拧在了一块,想必今晚接连发生怪异之事,他心头也笼罩起了一层迷雾吧。
  曾大志很快就回了电话,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告诉我,秦晓梅的尸体真不见了。
  曾大志从医学院毕业后考进刑警队,一直从事法医工作,到现在也有四五年了,我还没见过他这么失态。我以为他是怕这事追责到他头上,正准备安慰他几句,他却再次用颤抖的声音说:“胡远的尸体也出问题了……”
  日期:2016-01-28 14:03:00
  我心里一沉,忙问:“胡远也不见了?”
  疯哥一直在看着我打电话,此时听到我这么问,他两眼猛地睁大,瞳孔里闪出一丝精光。

  “在,尸体还在,不过,他……他的心脏不见了……胸口……胸口好大一个洞……”
  曾大志的话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心脏,让我一阵眩晕,这起案子的发展态势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见我有些发神,疯哥直接从我手中夺过手机,问了曾大志详细情形,又吩咐他去监控室调取尸检室那边的视频资料。
  兴许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恐惧,疯哥把电话交还给我时,捶了我一拳,略带怒气地说:“陆扬,打起精神,管他是人是鬼,老子都要把他揪出来!”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疯哥复又走回棺材边,然后弯下腰去查看躺在里面的秦晓梅。
  我长呼出一口气,疯哥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阴阳相生相克,如果这世上真有鬼魅,那一定也有懂法术的道人能够收得了他们!

  “你干什么!”是秦晓梅妈的声音。
  我看过去,只见秦晓梅妈正用两手去抓着疯哥的手,疯哥让我过去帮忙,我几步走过去,拉开了这个老妇人。
  老妇人还想冲过去,此时疯哥已经掰开了秦晓梅的嘴,他扭头向妇人吼道:“你再阻碍我办案,信不信我把你铐起来?”
  妇人一下被震住了,愣了几秒,又哀嚎起来:“晓梅,我的晓梅啊……”
  我见她不会再冲过去,就松开手,走到棺材边,打开夜间办案必带的警用强光电筒,弯下腰来照向被疯哥掰开的秦晓梅嘴里。

  秦晓梅尸体从尸检室失踪,胡远的心脏被挖,我自然明白疯哥是在查探什么。
  日期:2016-01-28 14:05:00
  手电光刚照进去,我就看到秦晓梅的牙齿上有不少血丝,再往里看,她发黑的舌头上也沾有血迹。疯哥此时没有戴手套,他也不避讳,伸出右手食指去拔弄秦晓梅的舌头,随后又把大拇指伸进去。
  秦晓梅的嘴一直这样张开着,一股腥臭传来,让人作呕,好在疯哥很快就从她嘴里拈出了一小块血肉,然后松开了手,秦晓梅的嘴复又闭上,我赶紧直起腰来深呼吸了几下。
  秦川不知道刚才我们打电话的内容,此时看到疯哥手中的东西,就问我们他女儿嘴里是什么。
  “人肉。”疯哥直截了当地说。
  一听这话,秦川吓得后退了几步,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看了看棺材中的秦晓梅,又看着疯哥问:“谁的?”

  “应该是我同事的,就刚才出车祸死那男的。”
  “你们冤枉了晓梅,晓梅找你们报仇来了,哼,哼哼……”妇人又咧嘴笑了起来,她的头发散乱着,脸上雨水泪水混杂,像个疯婆子。
  疯哥没理会妇人,分别抬起秦晓梅的两只手看了看,她的双手上都沾有血迹。
  随后,疯哥给秦川说我们要把秦晓梅的尸体带回去尸检,秦川没多说什么,叹着气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这两口子,妇人被女儿的死刺激得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了,秦川还比较理智,知道出了这么怪的事,秦晓梅的尸体现在由不得他们处置。
  棺材里有块红布,疯哥直接用它把秦晓梅包起来,我们再把她抬到了警车的后排,斜靠在车门上。等我记录好这几天守灵人的名单以及基本信息,我们就载着秦晓梅的尸体离开了。
  这还是第一次用警车拉尸体,疯哥估计也是担心我会害怕,路上不停与我讲话。我的头发被雨水淋湿了,大衣表面也湿了不少,虽然开着暖气,车窗也是关着的,可我总觉得车里有股子凉风,顺着我的脖子硬要往里钻……
  我心里忐忑,偷偷去看后视镜,车里没开灯,镜子里很模糊,我伸了伸背,再瞪大眼睛看去,却看到了一张脸,嘴角还流着血。
  日期:2016-01-28 19:10:00
  我猛地回过头,只见女尸还好好在靠在车门上,脸也被红布遮着。
  “别看了,鬼并不可怕,好多时候都是我们自己吓自己。”疯哥说这话的时候,点燃了一支烟。

  很快,烟味在车里弥漫了开来。我不抽烟,平时也不喜欢闻烟味,可这个时候,我却觉得这味道能让我的心安稳不少。
  进入市区,曾大志打电话说视频里发现了一个小孩,大队长也在监控室,让我们回去后马上过去商议。
  从秦川家出来时,疯哥就汇报了案子进展情况,尸体在刑警队出了问题,这消息传出去,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大队长坐不住了。
  回到大队,疯哥估计领导也想看看这吃人心的女尸,就直接把车子开到了监控室门口,然后让我去叫门。

  开门的是曾大志,刚才他在电话里没说明白,我问他是不是小孩把秦晓梅的尸体偷走的,他点头说是,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时大队长听着声音走了出来,我俩赶紧停止了交谈。
  看过秦晓梅尸体后,大队长让曾大志重新把她锁进尸检室,并叮嘱他叫人守好法医楼,这次可别再出什么漏子。
  进了监控室,我看到之前让疯哥留在车祸现场的两个同事也在,大队长让我和疯哥先看一下视频。
  日期:2016-01-28 19:11:00
  法医楼是单独的一栋,总共三层,尸检室在二楼,二楼楼道口有一扇铁门。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尸检室里并没有监控,只有楼道里有一个探头。
  借着楼道里低瓦数的日光灯,我们先看到曾大志和另一名法医把两具尸体放进尸检室并锁好楼道门离开,仅仅过了五分钟,楼道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这人身高只有一米一二的样子,两手揣在衣服包里,他戴着一个帽子,帽子下沿很长,遮住了他的整个头部。
  铁门在楼道的中间,尸检室在楼道的左边尽头,监控探头在楼道的最右侧,能看清整个楼道的情况。
  这人是面向尸检室那边进入的楼道,他刚走了几步,我就看出了不对劲,因为他走路的频率比常人慢,迈出一步后,另一只腿要隔个一秒才会跟上,看着有些僵硬,一顿一顿的。
  他就这样一直走到尸检室那里才停下来,我更疑惑了,他竟对法医楼的构造如此熟悉!
  随后,他慢慢转动着头,我打起精神,想要认认他的脸。这个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的头一直转着,整整转了一百八十度才停下。
  日期:2016-01-28 19:27:00
  要知道,正常人是无法身子不动而只让头转动一百八十度的。这两个怪异之处让我明白了刚才曾大志那句话的意思,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同时,我脑子里蹦出了两个字:小鬼。

  由于探头在最右侧,尸检室在最左侧,距离太远,我只能看到他的皮肤很白,而五官就比较模糊了。
  几秒钟的时间里,他面部动了动,像是笑,又像在说什么,之后他的头又转了回去,紧接着他打开了尸检室的门。
  十分钟后,尸检室门再次打开,一个黑色的袋子先被推了出来,紧接着那人也走了出来,他拖着袋子,倒退着往回走,走路的姿势和之前一样僵硬,监控里仍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退到铁门处,他先侧身出去,然后把黑袋子拉出去,最后,铁门被轻轻关上。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大队长问我和疯哥有什么看法,这时曾大志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他在尸检室里发现了些东西。
  日期:2016-01-29 11:18:00
  曾大志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看着他,他走过来摊开左手,我看到他手上有些灰白色的粉末,就问:“这是什么?”
  曾大志似乎有些犹豫,先看了看大队长,大队长示意他说,他这才回答道:“好像是香灰。”

  听了他的话,疯哥伸出两根手指拈了些那粉末在鼻子前闻,随后点头肯定了曾大志的猜测。
  曾大志说,之前他看到秦晓梅尸体不见了,有些慌张,没有注意,刚才重新把秦晓梅的尸体放好后,他再检查了一遍尸检室,就在放秦晓梅尸体的台子下发现了这些香灰,有手掌那么大一滩。
  “鬼是要吃香灰的,刚才视频里那东西说不定就是一只小鬼……”说话的是陈申,我们组员之一,痴迷彩票,家里供有一尊神像,早晚跪拜,绰号“神棍”,侦查水平不高,还原案发现场的本事却无人能及,这也是疯哥把他要到我们组的原因。
  陈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队长给喝住了:“神棍,别给我扯你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我认同老大的话,这起案件背后的黑手就是想让我们觉得是鬼怪在复仇,我们不能乱了阵脚!”疯哥附和着说。
  日期:2016-01-29 11:19:00
  香灰的事就此打住,大队长说他已经安排了痕迹组进入法医楼,对楼道和尸检室进行检测,从脚印、指纹等方面着手调查那黑衣人的信息。
  因为一些特定原因,刑警队除了各个楼层的楼道以及讯问室,其他地方都没有监控,这就导致我们无法监查视频里那人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离开法医楼后又是怎么离开的。
  这条线索一时没什么进展,疯哥让神棍讲讲他们在车祸现场那边的发现。
  还原案发现场是神棍的专长,他刚才被大队长一训,半天都没吭声,听着疯哥的话,马上就来了精神。
  “通过对现场痕迹的判定,以及从交警那里得来的消息,车祸的全过程是这样的,秦晓梅驾驶的捷达车是从正常车道偏离过去的,捷达车的车灯处于关闭状态,车身是黑色的,加之下着雨,因此越野车司机并没有提前发现该车,等到看见时已经晚了。好在司机反应够快,采取了避让措施,向左转了方向盘,最后的结果是两车的副驾驶位前方猛烈相撞,驾驶室受到的撞击相对要轻一些。”

  难怪胡远的面部是血肉模糊,而秦晓梅的脸只是稍微有些变形,原来与他们所坐的位置有关。
  神棍说他们已经去医院看过越野车司机,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从医生那得知,要24小时后才能脱离生命危险。
  之前交警很笃定地告诉我是秦晓梅在开车,现在神棍也这么说,我让他解释一下,他说这是从捷达车驾驶室的损毁程度以及气囊的弹出状态判定的,如果秦晓梅是事后才被塞进去的,那一定会留下痕迹,事实上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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