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鳖宝者的神奇诡异经历

作者: 铁笛啸

  第一章 途遇迷障
  清朝末期,国力衰微,军纪废弛,八旗铁骑不复当年雄风,致使外夷入侵,大清王朝如同大海中的一艘破船,在风雨中飘摇,随时都有可能被风浪摧毁。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清王朝,所谓的上国被“番外蛮夷”打得跪地求饶,割地赔款,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为了最大限度地榨取“”的金银,洋鬼子发现大清国朝的人民对鸦片趋之若鹜,不管是士农工商还是达官贵人,抽鸦片烟成为一种时尚,就知道发现了一条黄金通道,把大量的鸦片运进中国。洋鬼子的这种邪恶手段无疑是对积贫积弱的大清国雪上加霜,好比在这艘漏船中放了一把火。后来倒是出现几个有志之士的官员想要阻止洋鬼子这种抽筋扒皮的掠夺,最著名的就是林则徐的虎门销烟,但是事与愿违不但没有禁止住鸦片烟的流入,反而使得洋鬼子变本加厉,逼着朝廷把这几个攘夷的官员罢官流放,结果鸦片的走私变得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大清国只能在苟延残喘中备受凌辱,黎民百姓饱受倒悬之苦,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中秋已过,天气转凉,街道上人影稀疏,没有东城外的仙客来还算热闹,仙客来是东城最大的烟馆。这里面的烟土都是洋人从国外运进中国的,供应的都是上等的福寿膏,这福寿膏也就是给鸦片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这里的福寿膏大都是从东南亚金三角一带一些盛产罂粟大麻的国家偷用过来的,起初还是偷偷摸摸在其他货物中夹带,到了后来就是明目张胆以洋药的名义从海关大肆运进大清国,如今已是百业凋零,唯有烟馆的生意异常火爆。烟膏的纯度也相对比较高,那要比自己种出的烟土强出多少倍,抽上一口就有种飘起来的感觉。出入此间的尽是些大商富户,土豪乡绅的有钱人,烟馆的生意自然是日进斗金,银子如流水般源源不断。这种缺德的买卖一本万利,为了赚钱烟馆的老板良心早让狗吃了,人心丧乱反正有钱赚就行。抽上了大烟,那可是个无底洞,家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家中有一个烟鬼,为了能吸上一口卖尽家产田产,卖儿卖女不在少数。最后成为孤家寡人倾家荡产者数之不尽。

  日近午时帘栊一挑进来一人,一身的长袍马褂,但是已经污秽不堪,大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味道,一脸的灰黄干瘦,两眼无神,不时涕泪横流,手上青筋暴突,一副痨病鬼的模样。烟馆伙计一看是他进来了,一脸的不屑,这人以前是这里的常客,现如今一落魄到快到上街要饭的份了,就上前打趣道:“呦,这不是于少爷您好久没来了,身子骨还是挺硬朗。如今外面风大别把您给吹跑了,瞧您茶不思饭不想,肯定是少了我们的这一口。但是小馆本小利薄概不赊欠,您要是没有钱还是找一个凉快的地方歇歇,我们这里可没有剩菜剩饭,别像上次那样把您打个好歹,半月下不了床。”说着话伙计一脸的鄙夷,下逐客令伸手就要把这位于少爷往外撵。于少爷大怒点手骂道:“你个狗奴才,几天不见你这张嘴是不是他妈欠抽,快给爷拿二两上等的福寿膏。”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往桌子上一摔。烟馆伙计那是看惯迎来送往,最会见风使舵,刚开始看这于少爷衣衫不整,一副穷酸的打扮知道这个败家子已经把家败光了,就没把他看进眼去。猛然间,看到于少爷从怀中拿出这么大一锭银子,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满脸堆欢,拿手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下。“哎呦,小的真是长了一双狗眼,这张嘴也真该打,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怎么话说呢,于少爷您里面请坐,小的马上给您来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您稍等。”于少爷又骂道:“你个没长眼的力巴,爷要喝茶也不到你们这地方来了,快拿上好的福寿膏伺候着。”伙计诺诺称是。

  这于少爷原先是城西日升昌当铺的于是成的公子名叫于登科。这于老掌柜望子成龙本打算让儿子好好读书将来考取个功名光耀门楣,才给他取了个登科的名字,可这个儿子偏偏不学好,跟一帮狐朋狗友整天厮混,四书五经没有念好,吃喝嫖赌练得是样样精通,自从染上烟瘾后,于是成辛辛苦苦一辈子打下的家业,没想到没两年的功夫就要败在儿子手里,连气带病最后两腿一蹬撒手人寰。自从于老掌柜去世以后于登科花钱更是肆无忌惮,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禁不住他这样大把的花,没多久那份祖业就已经被败的差不多了,如今城里的几套大宅子都已经被他卖掉了,那间当铺早就抵押给人家了,就剩下城外一所破旧的老宅,只得在那里栖身安命。身边只剩下老娘两个人相依为命,他娘年岁大了眼睛不好使,知道儿子不争气但又无可奈何,整日以泪洗面劝儿子把那害人的大烟给戒掉,于登科只是随口附和,这几天烟瘾又犯了,就把老娘身边唯一的一口铜箱子卖掉换了十两银子,那箱子是于登科母亲当年装嫁妆的箱子古色古香,但是烟瘾上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偷偷拿到当铺里换成银子,急不可耐的到仙客来过把烟瘾。

  这时候伙计把烟枪准备好了,于登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躺在云塌上拿起烟枪,用洋火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好似进入仙境一般浑身上下每个汗毛孔都觉得那么舒服。于登科过足了烟瘾,这时天色渐晚,估计再不回去天黑到不了家,就见他慢悠悠披上衣服,穿上鞋。就感觉精神十足,又让伙计拿上一些福寿膏带回家去抽,到了大街上把剩下的钱买了些糕饼,带回去给老娘充饥。一路上他哼着荒腔走板的哩曲儿往家赶。

  眼看着日光西斜这天色就黑了起来,出了城门往家赶,这时候一阵狂风刮过,一时间天昏地暗,飞砂走石,刮得于登科眼睛都睁不开了,天空中从北方有大团的乌云聚和,遮天蔽日,耳边不时雷声隆隆,看这阵势快要下雨了。于登科加快脚步,他的那座老宅离东城有三里多地,如果加快脚步的话,一刻钟的功夫就到家了,但是奇怪的是,他走了半个时辰也没到,只觉得浑浑噩噩,四周虽然黑了,这道路走的多了还是比较熟的,但是今天感觉怎么这么长了,回头看后面黑漆漆的一片,眼前借助微弱的天光可以看到四周树影婆娑。远处云烟缥缈,飘飘忽忽,看东西也不是很真切。按往常早已经到家了,今天这条路怎么这有些反常,难道是走错路了?他仔细想啦想不会啊,明明就是这条路,怎么会有错啊,真是怪事,猛然间他脑袋一个激灵,难道时运不济遇见了鬼打墙。想到这里于登科不禁浑身打了一冷战,再抬头看看天,朦朦胧胧昏昏沉沉,四周透着一股邪气。

  日期:2015-11-26 14:09:00
  按照民间的说法,这鬼打墙也叫鬼砌墙,就是指行人这夜间在荒野中行走,特别是在坟场,乱葬岗,荒郊野地等地会迷失道路,自己感觉一直在往前走,其实在一个地方来回的兜圈子,最后发现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即使改变方向往别处走最后还是要绕回来,若没有人指引就算累死也走不出这个圈。听老辈人说这鬼打墙其实就是阴阳界的分界混沌区,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一只脚踏在阳间一只脚踩在阴间,稍有差池就永远回不来了。等到鸡鸣天亮还没有出来那就永远走不出来了,想到这里于登科更是吓得手脚冰凉,后背直冒凉气,其实要想破这鬼打墙的迷魂阵也不是没有办法,其中一种就是坐在原地不动,等到天亮,这鬼打墙自然就破了,但是若是踏进了鬼门关,这天永远都是这样再也不会亮了,于登科心想现在是什么状况是不是已经进了鬼门关了,那可要命了。另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念道门中的“正气歌”,正气歌其实是南宋末年的宰相文天祥创作的一首诗。当时文天祥为元朝所俘虏,不甘屈服于元鞑子,囚禁元大都三年受尽折磨,在狱中作此诗,其中巍然的气势非同凡响。诗云: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
  这首诗慷慨激昂,正气凛然,后为道门中人引用,专门克制邪魔歪道。如果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鬼祟,还是妖邪只要大声念诵出来必定能使鬼祟魂销,妖邪现型。可以说是百试百灵,于登科自小娇生惯养,私塾是上过几天但是确实识得不少字,学的都是些四书五经,诸子百家之类的文章,窑子里唱的十八摸他倒是熟烂于胸,但是这正气歌他哪里会背诵。只不过他父亲当年活着的时候经常烧香许愿,偶尔带他去城北的弘扬观烧香许愿,和道门中一个叫洪真的道人相熟。一次在攀谈中听洪真老道说过如果遇见妖邪鬼祟等不干净的时候,便可高声诵读正气歌,临时克制妖邪会有奇效。于登科当年也只是听这么一耳朵,却不知道这正气歌如何吟唱,就是临时抱佛脚没地方可抱。

  俗话说:神鬼怕恶人,一恶也能镇百邪。为今之计只有以恶制恶,怎么以恶制恶呢?那就是骂脏话,爆粗口,什么难听骂什么。在民间这种做法流传最广,家中体弱多病的人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的侵扰,哭闹不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被什么仙家迷住了,于是就对着那发癫的人捡难听骂,而且要表现得中气十足,凛然不惧,反而能把邪祟给镇住。他恶你比它表现的更凶,那些怪邪都是前软怕硬若是没法压住人的气势,中邪之人的怪病自然就消匿无形了,但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骂脏话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反而会适得其反,不但救不了你反而使那些邪祟气焰更加嚣张。所以一定要表现的恶狠狠的样子,高声叫骂。不过这个法子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灵验,还要看人的造化。于登科想想看来也只能用这个办法试上一试。于是祖宗奶奶的骂了一通,于登科平日里虽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但是让他骂街,这种本事却没学精,胡乱骂了几句,兼之抽上了大烟,身子骨又弱,骂出来的脏话显得有气无力,中气不足。眼前的迷雾反而愈加浓重了,于登科心中叫苦。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前面不远处有个小院,两间茅草屋,窗户里露出忽明忽暗的灯光,于登科心中一喜这下能见到人家就有救了,慌忙紧跑几步。现在天色已晚先在这里借宿一宿,明日再作道理。这是天空中乌云聚合,黑沉沉的就从头顶压了下来,紧接着几道闪电伴随着几声炸雷,雨点如爆豆般就下了起来。一般如果下雨这周围的浓雾会渐渐散去,奇的是这雾不散反增,两丈之外就已经朦胧不清了。

  于登科快步进了小院,这小院能杂草丛生,只有一条石板小径通到茅屋。到了门前于登科刚想伸手叩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另外一个发出的笑声极为古怪,不似人声。于登科心中一凛,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了。就听里面一个苍老的老婆子的声音说:“这几天可曾有什么人来这里,好久没有吃人肉了浑身就不舒服,如再不来人。你就到镇上捉两只鸡回来,那鸡血味道也是极是鲜美。”另一个声音尖声细气的声音说道:“老祖宗,咱们的孩儿们这几天在荒坟坡让几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狗咬死了几个,吓得其余的都不敢出来了。最后还是我引着众儿郎设了一条计,把几条野狗引到万尸崖,用仙气将他们弄晕过去,趁其不备合力一个个都推入崖底,摔成了肉泥,嘿嘿嘿……”

  日期:2015-11-26 14:39:00
  二章 山中藏凶险
  这几声笑透着几分奸邪,把于登科的满身的鸡皮疙瘩都吓得掉了一地,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次真的遇见妖邪之物,转身就往外面疾跑,可是由于天黑没留意脚下有一块石头,加上雨天路面湿滑,被绊了一下,就向前趴了下去,手上的皮都被抢破了一块,也顾不得疼痛,站起身来夺门而逃.这个响动已经把屋里的两个“人”给惊动了。里面的灯一闪就熄灭了,于登科这时已经六神无主了,站起身来就往外面狂奔。这时的雨势渐大,如瓢泼一般从天上倒灌下来。于登科衣服早已被大雨浇透,一身的泥水,脑中一片空白浑浑噩噩也不辨方向一路向前狂奔,心里就是一个念头快快离开这里,不然这次性命难保。脚下泥泞不堪,眼前被雨雾罩住根本就看不清前面,而且天色也黑了,更是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一路心神不定,也不知跑了多久,雨势稍歇。于登科终于敢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前面是一片树林,高矮不同的林木影影叉叉,不远处有几棵参天古树,婷婷如盖。这一路使出吃奶的劲,早已累得气喘如牛,正好到前面避一下雨歇一歇腿脚,浑身的衣服裹住身体说不出的难受,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来到大树下面,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把衣服也脱了下来,拧干的水份,刚才一阵狂奔浑身快要散架了。肚子里面咕咕直叫,才发现自己腹内饥火中烧,五脏庙早就断了供给。在怀里一摸,不禁一阵的欣喜,早先出城的时候在一家烧饼铺里买了两个烧饼本来打算带回去为老娘充饥,没想到如今便宜了自己。看来天不亡无路之人啊,到这步田地还有一口吃的,心里不禁有种意外之喜,把刚才遇到鬼祟的事情也忘了七八,如今先填饱肚子才是正经,拿出来狼吞虎咽把这两个烧饼吃了下去,腹内有了食物精神也为之一振。就靠在树上想今晚的事,看来我于某人流年不利啊,刚才遇见的到底是什么精怪幸亏我跑得快不然这条小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今晚只能在这里安度一宿,明天天亮再往家里赶。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闷向心来瞌睡多。这一路着急上火吃了惊吓又累又乏,靠在树旁不知不觉就感觉两个眼皮打起架,头脑沉重,意识渐渐模糊。

  日期:2015-11-26 14:48:00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于登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站在眼前,可是现在太困了,眼皮怎么就是睁不开。朦胧中看到眼前有一个亮光在眼前晃来晃去。那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于登科这时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荒郊野外露宿,怎么会有人拍自己呢?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从朦胧的意识中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有一个家童打扮的人手里提着一盏灯笼。那童子衣着华美,一身的青色绸袍,头上束发别簪,腰束玉带。口中还在呼唤:“公子醒来,公子醒来。”于登科从梦中醒来看前面这孩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看衣着服饰不像是今朝中人,心中就打了一个突,莫不是又遇见了鬼,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惶恐不安。那童子说道:“我奉主人之命请公子到寒舍安歇,请跟我来。”说吧前面引路便往前走,于登科心中怕极了,但是这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跟着那童子往前走。于登科这时想开口说话但是喉咙里格格格的说不出话,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脑子确是清醒的很,于登科平时也爱听书,自然少不了鬼狐精怪的段子,有这么一个故事于登科仍记忆犹新。

  民间有这么一个传说,说有一个老樵夫经常上山砍柴,左近的山林被一个恶霸无赖霸占,声称山上的林木都是他的财产,外人不得到山上砍柴,如果要砍柴那就要交十两银子的柴薪费。一旦发现有人暗中偷偷上山砍柴,轻则打断腿脚,重则打死勿论。这老樵夫平时上山砍柴只能勉强维持家里的生计,哪里会有余钱给恶霸,只得翻过一个山头到对面山上去砍柴。望山跑死马,这要比以前多走五里多的山路,走山路可不比走平坦大路那么好走,等砍完柴,这天色已暗,只能摸黑往家里赶,山路崎岖难行,又加上地上湿滑,一个不留心,脚下一滑就滚下了山,幸亏被道边的一棵大树挡住,身上伤势虽无大碍但是脚却被扭伤,天黑路险无法行走,只能找了一块石头歇息。山中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山风呜呜咽咽,吹得山林哗哗作响。樵夫又饿又冷,但是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到天亮,如果能遇到上山的人自己就有救了。

  老樵夫靠在石头上唉声叹气,自怨自艾昏昏沉沉睡着了,突然他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了,睁眼一看有个人拿着灯笼往他这边过来了,樵夫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向那人呼救。来人也听见了的呼唤声,就来到了他面前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天黑还在深山里?老樵夫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那拿灯笼是个年轻人,就对老樵夫说这深山老林中经常有虎狼出没,你如果在这里过夜难免会送了性命。年轻人想了想说他们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今晚可以到他们家暂住一宿,等到天亮了再送他下山,老樵夫一听慌忙千恩万谢。于是年轻人搀着老樵夫顺着一条小道往前走,走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工夫就看到前面有一处院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时有丝竹管弦的鸣奏声,年轻人一指前面的院子说那个就是了。

  走到近前老樵夫发现院落的周围有一小片开阔地,周围是参天的古柏郁郁葱葱,门口张灯结彩,鼓乐手排列两厢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老樵夫就问年轻人这是做什么?年轻人就说了,今天是他家主人纳妾的喜日子,正好被你赶上了,就到里面喝一杯喜酒吧。

  日期:2015-11-26 15:37:00
  到了里面那年轻人拿出药膏先替老樵夫附在伤口上,包扎好,请老汉入席。那家主人也就是新郎官也就是五十多岁的年纪,胡须有些灰白,身材魁梧,一脸的英武之气,两眼放光。一瞥之下看到老樵夫就问年轻人这个人是谁怎么以前没有见过,那个年轻人上前把老樵夫在山中的遭遇述说了一遍。新郎官呵斥年轻人说你不晓得今晚有大事要发生吗?你带他过来岂不是要连累无辜,快点把他送走。年轻人解释说这位老丈脚上有伤如果把他放到山上恐怕也要被野兽叼去。新郎官无奈只得应允,接着就是拜天地。

  拜完天地,众宾客纷纷入席畅饮,老樵夫也随众人在席间吃喝,上来的都是些他叫不上名目的珍馐美味,但是老樵夫虽然饿了一天了,吃这些东西觉得毫无味道,味同嚼蜡。但是饿得很了也不顾这么多了,吃了半天,仍然觉得五脏六腑咕咕直叫,而且还发现席上众人表情凝重,毫无欢喜之色,不像是在参加喜宴,倒是在参加葬宴。个个神色凝重,如丧考妣,都是埋头吃喝并不交谈。众人正在吃喝,就听到门外纷杂的脚步声迭起,人喊马嘶之声大作。从门外闯进一队人马,个个盔明甲亮手拿兵刃,持火把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看穿着打扮好像是大队的官军。为首的一人大手一挥,高声喊嚷,席间的人皆是乱党同谋,君上有旨一个不要放过统统就地正法,鸡犬不留,格杀勿论。大队的官军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就见火光中寒光闪耀,刀片翻飞,杀得是血肉横飞,人头滚滚似瓜落。哭爹喊娘惨迭哀号之声不绝于耳,俨然成了酆都城的修罗场。老樵夫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体如筛糠,年老胆薄,突然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唬得他眼前一黑当场就吓得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樵夫才慢慢醒来,不知道身在何处,仔细打量周围的情形发现自己在一处荒废的院落里,房屋早就破败不堪了,有的屋顶坍塌椽梁外露,有被烧黑的痕迹,门窗早就没了踪影,好像是荒废了几十年了。院内杂草丛生,那荒蒿有一人多高,不时有几只鸟雀在身边飞舞鸣叫。老樵夫记得昨晚这个地方发生的一切,还心有余悸,现在想想怎么好似在梦中一般。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砍柴在回家的路上摔伤了脚,用手一摸,发现脚上的还有昨晚那个年轻人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布条。不禁更是吃惊不小,看眼前的情境,肯定是遇见鬼了。于是找了一截木棍做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家赶,回到家把这事的经过给人讲述一遍,大多数人都不信。说老樵夫被摔昏了头,做了一个梦。但是镇上来了一位卦师,听说此事,慌忙来到老樵夫的家中问这件事的详细经过。老樵夫见到卦师看上去好生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就把昨晚的事一一说了。那卦师听后不禁潸然泪下,说道这么多年主人还是英灵不散,我愧对他的嘱托啊。老樵夫听他这么说仔细打量卦师猛然间想起这卦师分明就是昨晚那个年轻人,虽然年岁苍老了很多,但是形貌颜容如昔,最明显的是卦师的眉心有一颗黑痣,虽然不大,但是甚是明显,所以樵夫才认得出来。

  最后老樵夫带卦师拿了祭拜用品到荒宅祭拜,可是在山中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这样的乡野传闻往往被说书唱戏的艺人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于登科当年也是听说书人讲的,只是当作故事听了,今天这个场景是不是山林中遇见鬼了,心中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不知今晚吉凶如何。于登科跟随童子在树林之中七拐八绕走了很长一段路,出了这片树林,前面山石嶙峋,奇形怪状的的大石头如同趴伏的猛兽,有的形如骷髅一般。于登科这时是真的怕极了,这童子要带我去哪里啊,前面会不会是酆都城阎王殿,那可真的要做枉死城中的一个冤鬼了,这花花世界自己还没享受够呢,就怎么不明不白命丧在这里,哎呦,让我上哪里叫这撞破天的冤哦!不禁一股热尿淋淋沥沥都撒在裤裆里了。

  日期:2015-11-26 16:13:00
  又转过了几处处陡坡,七拐八绕,前面雨雾中出现一片屋瓦房舍,齐整俨然。一片灯火通明,那童子引于登科来到一座院落停下,轻叩门环三下,那门就开了,怪的是并不曾看见一个人开门,于登科看此情境,更觉今晚凶多吉少,待会不知会是怎样一个死法。可是这两条腿早已不是自己的了,跟随童子往里面走。刚进了门,那门就自行关了,穿过三道院落,那童子停住了,向屋内喊道:“回主人,于公子已经被请到请主人示下。”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请于公子到客厅奉茶款待,我稍候就到。”童子领了诺,带着于登科到了客厅。

  这客厅布置得也极为考究,正堂墙上挂有有名人的字画,摆有紫檀木的桌椅,古色古香。于登科这时发现自己已经能活动自如了,就想往外面跑,这鬼地方是什么所在,但是见大厅外站有几个家奴个个虎背熊腰,满脸的杀气,一看就知道绝不会是善类,看这架势又往哪里跑呢?心总像打鼓一样嗵嗵跳个不停,门外有脚步声音由远而近,于登科的心也随着这脚步声的接近跳得越来越厉害,于登科一抬头外面进来丫鬟,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杯茶,来到于登科面前把茶水放到他的面前,说了一声请转身就出去了。于登科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今天大不了一死,反正已经是个破落户处处受人轻贱,临了不能再这么没出息。不管是鬼是妖尽管来吧,爷今天死了也得慷慨激昂,给自己一打气想到这里心中紧张情绪反而放松了不少,这时才感觉到裤裆中那泡热尿的腥臊之气令人难闻,让他颇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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