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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人:不可思议的星际爱情
作者:
那森森
短暂而强烈的浑身痉挛,夹带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使成荔猛然惊醒。
她双手紧紧捧住前额不敢放松,太阳穴周围暴跳的神经让她有些惊慌失措,双眼紧闭,无法睁开。此时此刻,任何人甚至包括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刚刚有几圈同一频率的微波在她身体四周迅速荡开,像是一种非物质的隧道出口突然打开又随即闭合。
刺痛渐渐消失了,成荔拿开双手前下意识地拭了拭额头的虚汗,等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面前的一切让她怔住了——这竟然不是她的卧室,她也没有躺在熟悉的床上!眼前是一个被昏暗笼罩着的狭窄而闭塞的空间,她就像一个前途未卜的婴儿被包裹在其中,孤零零地抛弃在宇宙中不知名的地点。
莫名的恐惧弥漫全身,毛孔开始无限制地张大,她感觉到身下坚硬而潮湿,透骨的冰凉随之渗入身体,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她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显得极度紧张,似乎每根神经都快要迸裂了!
成荔大脑一片空白,不管不顾地四处摸索,想立刻弄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离头顶只有十几厘米高的地方便是透着微光的迷彩帆布,她诧异地伸手碰了碰有些返潮的帆布顶,上面似乎还有她呼吸的热气凝结在上面的水珠。成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左右看了看,无数的问号浮现在脑际——这是在哪儿?什么时间?她怎么会睡在一个帐篷里?她会不会有危险?难道是在做梦吗?难道她被挟持了?她怎么可能一点儿意识都没有?
成荔越想越感到茫然,紧张的气氛让她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她总感觉潜意识里在为一个不能、也不愿记起的梦感到焦虑。
她用手触摸浑身上下所有的部位,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也不是赤身裸体,刚才她应该是和衣而睡,原来盖在身上的睡袋已经滑到了脚边,帐篷里的温度很低,她摸索着双臂,试图赶走将她紧紧包裹的寒冷。外面透进来的微光正不易察觉地缓缓地变强,她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散发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焦虑,就地铺的隔潮垫仅存的一点温热已经散尽,身侧放着一个野营时带的旅行包,上面搭着一件运动外套。她静静地坐在这儿,不敢轻动,并努力恢复着意识和思维能力。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成荔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异响,她有点儿耐不住了,不得不做点什么,至少要让自己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个硬物隔了他一下,转身摸了一下,原来是外套口袋里装着的什么东西,她急忙把它掏出来,是手机!凑近仔细辨认后发现,正是她前不久买的苹果最新款手机。解除屏幕锁,上面清楚地显示着时间:2010年11月11日 AM5:09。
手机的屏幕的图片是她参加车展走秀的台照,对!这张照片是几天前照的。成荔仿佛一下子回忆起来很多事情,当时老张给她拍照时的情形,他们之间那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关系,还有,她如今想爱不能爱,想走也走不了的纠结与无助……
日期:2016-02-29 17:32:00
可是,按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B市参加老张刚刚策划举办的一次小型车展活动才对啊?怎么又会在这里呢?
成荔决定出去探个究竟。她把手机放回口袋,穿上外套,在左手边找到帐篷的拉链出口,还找到一双登山鞋穿好,从里面爬了出来。
天刚蒙蒙亮,身后的帐篷为吐出这塞满肚子的东西大叹了一口气,轻松许多。外面飘着一层轻雾,不动声息地穿梭在山谷高耸挺拔的大树间,还不时低低地凑近依山的荆棘丛,欲说还休。
深秋的早晨寒气逼人,杂草和灌木都抽干自己,摆出皴黑枯黄的样子在装死,它们懒得搭理那些不着调的水汽。成荔刚刚站定,鼻孔里就塞满了铺面而来的晨雾,空气沁凉,透着一股香草冰激凌的彻骨香味,让人浑身皮肤发紧!
成荔朝不远处望过去,雾气笼罩下,大大小小的彩色帐篷在半山腰的空地上围了个半圆,再往高一点的地方还有几顶双人大帐篷错落地分布,跟集体保持不远不近又特立独行的距离。
这些形色各异的篷顶使得高山野林的冷峻面孔变得活泼起来。空地的中心还架着一大堆烧尽的木炭,旁边的地上留下一摊一摊烤肉时滴下来的油渍,已经凉透了,有点儿发白。显然,一场热闹的篝火狂欢结束了多时。人们都累了,各自窝了起来,鼾声鼓弄一顶顶帐篷,节奏鲜明地组成一支特别的乐队,音符飞旋,此起彼伏。
成荔被那挥之不去的焦虑折磨,根本无心去享受这一刻身处大自然的豁然和宁静,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想知道所有这些离奇事件的真相。
日期:2016-02-29 17:58:00
有个人影端着锅从另一顶帐篷后面走到了场地中央,重新架起了一撮火开始烧水。成荔犹豫片刻便走上前去,显然她认出了对方。
“条哥!这么早起来烧水吗?”说话间大朵小簇新鲜又陌生的记忆从天而降,争抢着一股脑儿输进成荔的大脑,太快太猛,以至于让她有点眩晕,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身体前后晃动了几下。
“呃!小成啊……怎么,头晕啦?”
睁开眼,成荔才意识到,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一些同样发生在近几天的不同事情,那些事正好可以解释她身处此地的原因。这种感觉太意外,太离奇,一时让人很难捉摸清楚,甚至会有些害怕,成荔当时就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些精神分裂了。
日期:2016-03-01 14:37:00
她清楚地回忆起,刚才那位条哥是“征服者”越野车队的“炊事班长”,也是她刚认识不久的队友。她来这里正是他们这个自发组织的自驾游团体邀请的,她平时很愿意跟这些喜欢野外宿营、追求浪漫生活的人聚在一起,时常会跟随他们来到大自然里尽情地释放一下身心。条哥在她印象中是个标准的好男人,因为他打破了自己以往对中年男人的一贯看法。
走过不惑之年的男人们要么拿着中年危机当借口寻机偷欢,以标榜自己那腔不老的情怀;要么被功成名就的浮华晃了眼昧了心,一切都膨胀起来,欲望横飞,再谈不上真挚和专情。
成荔每次参加类似的聚会时都会见到那些“身在外,妻命有所不受”的老男人身影,营地里若干双人帐篷里隐秘的嬉戏就是证明。条哥是极少数仍旧带着退休的妻子出来游玩的男士,成荔总觉得从条哥对妻子无言却无微不至的照顾行为里能看到一个典型好男人极富真情和浪漫的心。
“嗨!发什么愣呐?还早呢,要不再睡会儿去吧。”
条哥伸手打断成荔的思路,把一杯清香缭绕的牛奶燕麦递过来,成荔赶紧笑着双手接住。
“谢谢条哥,有您在,队友们可真是幸福哦!”
“呵,应该的,应该的。”
成荔被分裂的思想意识困住,无力挣脱,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让那些凭空而来的记忆重新有个归宿,于是,便端着餐杯向营地的边缘走去。
山谷的田地整齐地码成了曲奇的模样,一行行小麦顽强地从冻土中绽出瑟瑟发抖的青苗,即使谁有心给它们穿了莹透的霜裙,可它们还是露出了楚楚的表情。一队队青苗里藏着些耐不住寂寞的份子正扭过头窃窃私语,成荔好像在仔细倾听着那微弱的声音而入了神,以至于快被野风习习的景色融化掉,消失不见了。
一辆黑色的宝马7从山脚顺势而上,与靠山绵延停放的几十辆车擦肩而过,开到离营地十几米的地方才停下来。一位看上去还很年轻却一身奢侈装束的男士从车里出来,径直朝成荔这边走来。
日期:2016-03-02 16:10:00
2旖旎女子
刘坤没有来得及换车便趁着夜色赶往车友聚会的地方。几个小时之前的酒宴上他刚刚搞定了自己的培训学校扩招以及归入国家统招编制的事。因为这一次对他事业至关重要的应酬,刘坤错过了原本计划要参加的一次户外野营聚会。
好在一晚上的时间没有白浪费,他事业的一次关键性升级项目终于被批下来了,他马上就可以到首都去开办新校,而这个新项目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他将不再只是一个民营成人大学的校长,而是一举升格为国家统招的高等私立大学以及成人综合技能培训中心的董事长,这一步迈得不易,集团公司的规模也将迎来成倍的扩张,紧跟着也会为他带来资本收益空前的飞涨。
将近半年的运作和努力,这下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刘坤觉得实在是应该出去散散心。
已将近子夜,刘坤从推杯换盏的酒席上退下来,跟那帮仗势压人吃肉不剩汤的官僚头头们一晚上的脑力大战后,此刻他浑身每一寸神经都累得在打蔫儿。他开车先把替他喝酒的司机送回了家,也无心回那个除了保姆和保安再无他人的家,只在车里稍作休息,便决定去赶那一场聚会。
篝火晚会的野外宿营地刘坤曾经来过,所以他没再联系谁便直接找了过来。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要亮了,他看了看表,凌晨6点多钟。
宿营地还很安静,晨雾像一床巨型的被子覆盖在一群寻欢作乐的人上空,无奈又慈祥。
这帮人昨晚一定玩儿的很H,这会累趴了吧!刘坤心里暗想。他刚一下车就看到一位默默赏风景的清丽女子站在崖畔。简洁的白色运动装映衬着她凹凸有致且分外高挑的身材,不知何时剪下了两缕浅灰色的天空,仔细地缝在了衣裤的侧边,上身还搭了件灰绿相间的休闲风衣,恰巧贴合她深藏的心事;宛若百合吐露般的娇容稍显疲惫,连她捧在手里的茶杯都显得那么惆怅、无辜。
她是谁?以前聚会时不曾见过,如此旖旎的女子怎么会面容憔悴地伫立在这样冰冷的清晨,孤寂毫不留情地围绕着她,惹人垂怜!她是演员么?还是模特?
刘坤走近这位让他心生涟漪的女子,不停排除还在脑际浮现的疑惑与幻觉。原本是要脱口叫一声“美女”然后上去搭讪几句,却被他硬生生地又给吞了回来,他突然发觉自己无论怎么称呼她都不合适,一时不知如何启口了。拿着车钥匙随意扬起来预备打招呼的那只手,还有本来可以收放自如的笑容,同时僵在那儿,没了着落。
对于刘坤来说,这位清丽脱俗的女人身上似乎蕴藏着一种不可捉摸的东西,她内里少了些让他司空见惯的性情,却多了一种无法解释的淡漠。这淡漠让刘坤心底莫名地生长出丛丛杂草般欲罢不能的需索。于是,他提醒自己,不能就这样退下来,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日期:2016-03-03 13:44:00
刘坤正四处搜寻着可控的目标,好让自己从尴尬的僵局里解放出来,正巧,条哥刚给妻子送完早餐,从自家帐篷那边走过来。
“嗨,条哥,这里头还是你勤快!”
刘坤并未试图离开,而是朝条哥走来的方向故意放大声音地喊了一句,语调格外轻快,似乎想用这举动敲醒身边因焦虑而忘我的成荔。
“哎哟,刘总啊,怎么这会儿才来啊?”
“嗯,昨晚有点儿事耽搁了,现在来也不晚吧?”
“不晚,今天队伍还要开拔,下一站是大峡谷。”
“好,好,等会儿我再去找队长报道。”
显然,刘坤的目的达到了,成荔听到两人的对话才有点缓过神儿,发觉身后不远处有位男士正望向她。
成荔礼貌地示以微笑,刘坤这才急忙搭上腔。
“这位美女不会也是刚赶到吧?我看大部分人都还睡着呢。”
“是……”成荔刚说出一个字,又意识到不对,才又不好意思地微笑着摇了摇头——她本是刚被意外带到这里来的,却又应该不是,这一肯定又否定的缘由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其中寓意了。
刘坤此时其实并不关心成荔究竟回答什么,只是能回答就好了。
接下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已无关紧要了,因为那些话都是两人随意附和而已,因为刘坤的重点是他们多说几句对后面的行程再进一步了解有好处,成荔的重点却仍是弄明白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情况。
日期:2016-03-03 18:13:00
当其他队友们从帐篷里陆续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钟了,雾已经散尽,太阳的光才刚刚开始升温。半圆形的宿营地变得重新热闹起来,虽然只是很小的纷乱和嘈杂,但是却让这幽静的深山平添了些许生气和活力。有互相打趣笑场的,还有急忙梳洗准备的,还有慵懒地嗔怪撒娇的。总之,队伍就要出发了,所有人不得不按一贯的速度整装上车。
下一站车队将浩浩荡荡地向南穿越绵延几十公里的大峡谷,然后一路扶摇直上,经过只有一车之宽堪称鬼斧神工的山涧壁挂公路,最后到达山顶湖泊“黑龙潭”,到哪里的农家小旅馆扎营。
越野车队仍旧是打前锋,成荔作为越野车队的联络员被安排在后面轿车队伍的头车,以便通报路况、保持联络。
这次刘坤主动请命要做轿车组的头车,大家似乎都对他此举的目的了然于心,也便顺水推舟随了他的心愿。
成荔拿着队长调好频率的对讲机坐到刘坤的副驾座位后,只转过头对刘坤投来一笑,简单说明了自己的使命,然后便平静地靠在椅背上等待队伍出发。刘坤对她的这种不以为然有些懊恼,刻意地多看了几眼成荔的侧影。
可他还是被她那一双清泉般的眼睛所迷惑,他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深处沁出盈盈泪滴,即使两人不是对视的姿势也无法遮挡那难解的韵意。这时,成荔随意挪动了一下身体姿势,顺直的刘海从耳边划了下来,拒绝了刘坤的注视。刘坤注意到,她浅栗色的头发很细,紧闭的双唇很淡,有种不由分说的漠然色彩。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种情怀,让原本显得急切的刘坤不由自主地踌躇了,正如那一句:“她的面容是希望的流光,清澈见底,而他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以求片刻的临近。”
日期:2016-03-04 12:05:00
刘坤还没找到合适的开场白,车后却又慌里慌张地跑上来两位妆容艳丽的女孩儿,于是,两朵平分秋色的鲜花同时笑容可掬地绽开在车窗上,他不得不打开车门下去接受芬芳。
她们最终未达成协议。另一个给了留下来的女孩儿一个热情而又不足为信的拥抱便匆忙跑到了后面车里。刘坤只有抬手把这朵娇艳欲滴的名花让进车后座。
车队徐徐开拔,后座的女孩儿也忙起来,身上的手提包和脂粉盒响个不停。总有说不完的话与永不满足的好奇心,兴奋的睫毛禁不住乱颤,青春的火焰正绕在她的面颊,由内而外透出来。她似乎并不在意车外幽幽的山涧,动人心魄的自然美景,更感兴趣的是驾车的人。
其实,刘坤能猜出来她的那位“前辈”姐妹为什么会带她来这样的聚会,还主动把她送到刘坤的车里。一般来讲,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并不唐突,他也不是第一次应付。可是,今天他无心应付那些,因为身边有她。
成荔本来还试着用手机给老张发送信息,发了一次“你在哪儿?”结果是信息发送失败,再尝试又发了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仍然是发送失败。
她手里攥着手机,心里一片茫然。
另一位女士上了车后,她便感觉到了点儿什么,那女孩的热切跟她身上的香氛一样浓烈。可让成荔感到意外的是,刘坤并没有太过迎合对方的好奇和主动。
她隐隐地觉察到,这个男人的目光一直在侵犯她周身上下每一寸,仿佛要把她看透,至于他究竟是何意图,成荔不明所以,但他那故意镇定又忽而毛躁的样子不由得让她的心里感到丝丝的震颤。
刘坤扶着方向盘低低干咳了两声,咽了咽口水,继续变得沉思、“淡定”起来。
好长一段时间,他紧跟前车沉默不语,似乎有一种纷乱复杂的心绪被偷偷吊在车外,啷当摇曳。万丈深渊近在咫尺,悬崖险畔上无情的草木肆无忌惮地将那些无关紧要的欲求剐蹭翻滚,早已面目全非。
后座的女孩没有退却冷场,而是跟成荔聊起了口是心非的话题,趁她们飞针引线的一刻,刘坤腾出一只手举过头顶扇了扇,顿时手心窜上一阵灼痛,这感觉让他有些吃惊,便不太自然地将手扶住额头,细汗早已狞笑着浮在皮肤上。
“空气里好似有爱情,”他暗自肯定,“它正在燃烧!”
日期:2016-03-04 18:37:00
3 目睹“战争”
刚上楼,刘坤就被一种诡异的气氛勒住了脖子,他稍稍愣了一会儿,然后尽力冷静下来,有些干哑地从喉咙挤出一些声音。
“你?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很不客气地盯着门口的两个人,眼露一丝嘲讽又不甘的光。
刘坤站在门口朝自己偌大的办公室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便移步走进去,把随身的休闲包往衣架旁的地上一摔,极不情愿地坐到了巨宽无比的写字台后面。随即又用歉意的表情望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成荔,摊手示意她可以坐在对面会客区的沙发里。
成荔不好说什么,只好客随主便——尽管这个时候她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出现有点儿多余,但她这个对自己的去向还不明所以的人又能怎样呢!于是,她不尴不尬地朝正对门口的那张阴郁的黑皮单人沙发走过去。中间的那段路,空气坚硬,仿佛变成某种发出尖利聒噪声的固体物质,难以通过,差点将她推出门外。
“这是什么地方!你这个时候来这儿干啥?”
“想你啦!怎么,不行吗?她是谁?来干什么?”一只五彩艳丽的鸟发出娇嗔又尖细的鸣叫,一股甜腻夹带着辛辣的气息从成荔身旁的另一张名贵沙发那儿亟亟冲将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刘坤此刻对待这样的暧昧言语免疫力极高,他生硬地暗示着那位不速来客,加上有成荔在场,根本没有心思跟这不再相干的女人打太极!
这是下午5点多,快到下班时间了,公司的员工都还在。刘坤不想跟来者多做纠缠,便摁了一下手边的秘书键。没过几秒钟,一位年纪很轻的女职员敲了一下玻璃门,面露难色地走了进来。
“刘总,这位小姐说一定要在这里等你,我没办法,所以……”
“嗯,你不用说了,我现在要出去,小周,你帮我应付一下,看看她还有什么事,回头再汇报吧。”
他稍一扬胳膊示意小周留在办公室按他交代的去做,顺势起身走向成荔。他想立刻拉起她离开这里,好丢开这屋里已摆开架势即将上演的激烈交锋。
日期:2016-03-05 15:23:00
成荔虽然没有见过这阵势,但也不是特别意外,如今这个极度过剩的世界,但凡有点儿小成功的男人,谁的身边还没有一两个争风吃醋的女人呢!这不足为怪。
成荔想着,刚要顺势跟刘坤走出去,那只鸟收起魅惑的翅膀变回了人形,从沙发里跳起来便喊:“你什么意思啊?好歹我也是客吧,不说清楚就躲开算怎么回事!这个小妮子又是谁?新来的?凭什么叫她跟我谈?你刘总不会是对窝边草也动过手脚吧!”
小周年纪虽轻可照样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怎甘示弱,在这种敏感问题上谁又怕谁不成。她放下手里的文件夹,燃起体内的小宇宙,踩着“一米多”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哒哒哒走上前来,紧身的职业套裙被盛气撑得圆鼓鼓的。
“你没看到吗?今天这里不欢迎你,你快走吧!”
“走?凭什么我走?你算哪根葱哪头蒜,竟然让我走!”
“你!别太不知趣了!另外,我的事也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再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歹不分地跑到我们公司来大闹一场,说跟刘总索要分手费……是你吧?怎么,这么快就把几十万花光了?又舔着脸跑到这儿来敲诈啊?还是想吃后悔药啦?不会吧!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看呐,也不是一般的‘马’子能干出这种事来哟!”
日期:2016-03-05 20:29:00
“闭嘴!你小小年纪懂个P,还没长全就敢在办公室里发骚啊!难不成你也想巴望一下身边的楼台吗?要跟人家学一马双跨是怎么着?”
“**#%¥&……*#**……”
霎时间,房间里战争肆虐,一片电闪雷鸣、狂轰滥炸,天花板被炮火撞碎,凿出一个偌大的窟窿,声嘶力竭的吼叫载着钝重的愤怒直冲上天。
砰!一声巨响。两个掐在一起的女人一惊,同时被击中倒地,整个办公室顿时鸦雀无声。刘坤拽着成荔直接踩着两个人的躯体出了门,消失在一缕硝烟中。厚重的玻璃门朝门框闭合,周围的墙壁随之向中间聚拢、倒塌,密封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案发现场。
成荔心里有些后悔,她站在刘坤的车外没有立刻上车。从野营活动结束那一刻起,她就成了无助的羔羊,因为在她想起自己究竟该去哪里之前,她对自己面临的所有问题都无能为力。刘坤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她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便得到了刘坤的允许,让她随行到了自己的公司。
可刚刚发生的一幕让她感觉到很不自在,而且也变得有些烦躁,她无法完全相信谁,也根本想不起来,此时此地她又该去找谁,该到哪里落脚。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她的茫然几乎可以将她的一切希望吞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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