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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最爱的人,你能走到哪一步?
作者:
茫茫人海
“为了你最爱的人,你能走到哪一步?”
不久前,我的邮箱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这样一条信息,内容就那么几个字。看了看发件人,我压根没印象。我当时以为大概是发错了,或者索性就是些无聊的垃圾广告,就没太在意。
可我怎么会想到,就是这么一条信息,会在日后,如同幽冥中疯长出的毒草般,彻底吞噬了我的人生。
**
我是个初为人母的上班族,就职于一家建筑公司,职位是部门经理,确切的说来,是曾经的职位。产后四个月再回到公司上班时,我已经自然而然的从经理变成了助理。
而之前左一声姐右一声姐的叫着我,孩子满月时还买了东西来看望的那个入职不到一年的小姑娘,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让我升级成幸福妈妈的同时,也让我在职场多年的付出几乎付诸东流。
可即便如此,一看到我那可爱的孩子,我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工作的事,我相信只要肯努力,总会有转机。
眼下更让我头疼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
我和老公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在他先我两年毕业之后,我们两个就商定好,都不回各自的老家了,要在大学的城市里安家。
他很争气的考上了公务员,但不在本市,而是一个小县城里。
工作了好几年之后,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他才终于从县城里成功调了回来,结束了我们长期两地分居的煎熬日子。
那之后,两人用那么些年攒下来的一点积蓄首付了一套商品房,再大致的那么一装修,这才总算有了一个正式的窝,也才把婚礼给简简单单的办了。
婚后两年,我们一直期盼的小生命终于呱呱坠地。
即便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可当我第一眼看到我的宝宝,第一次把她抱在胸前,那种感动得又是哭又是笑的情景,永生难忘。
可是,没等我沉浸在这份喜悦中多久,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就摆在了面前:房贷以及年初才进的车贷要还,目前存款也不多了,我得尽快上班,那孩子谁照顾?
请保姆吧,撇开钱不说,看看网上那些保姆虐童视频我们就瘆的慌。而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过世了,爸爸又再婚了,根本无暇顾及我。
最终,在老公的提议和坚持下,我们将他远在北方老家的父母接了过来。
说实话,起初我心里多少是有些担忧的,毕竟我和老公单独生活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二人世界的自在。
可一见婆婆才刚一进家门,就放下了大包小包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亲昵的抱着孩子乐个不停,还一个劲的又是谢谢我替家里添了兴旺,又是嘱托老公今后一定要好好待我之类的。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有了婆婆之后,我真的轻松了很多。做家务,帮忙照顾我月子,做饭,她样样周到细致。我当时还在心里庆幸着自己真是命好,能遇到个这么好的婆婆。
当然我这个媳妇也有媳妇的样子,平日里待他们礼貌恭敬,出了月子我便和婆婆分担着做家务,时常带两老出去逛逛,隔三差五买些衣服或营养品孝敬他们。连老公都说,看到我和公婆相处得这么融洽,他也就放心了。
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幸福的铺展开来的我,却忘了还有那么一句话: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与男人之间不同的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是悄无声息的。悄无声息到连我自己都是在几个月之后才隐约察觉:婆婆并非如我想象中那般喜欢我。
那阵子上了一天的班回来,唯一想做的就是抱着孩子看她在我怀里吃吃的小模样。
这样一来,家务就都落到了婆婆的肩上,我怕她辛苦,就叫老公帮着做做,谁料婆婆连连拒绝不说,还埋怨我不懂得心疼丈夫,他工作那么辛苦了就该让他好好休息才是。
不仅是家务,就连我有时候忙不过来让老公帮着带带孩子或者换换尿布,婆婆也颇多怨言,说生儿带女自古以来就是女人家的事,男人粗手粗脚根本做不来。末了,还酸溜溜地数落我连带个孩子都要男人帮衬,这要是放在她们那会儿,我这样的女人是要被旁人笑掉大牙的。
老公到是乐得轻松,一副我也没办法,妈不让我做的表情之后,立马回到房间啪啪哒哒的打起了他的游戏。
剩下我抱着孩子在客厅里,婆婆一会儿要来拖拖我脚下的地,一会儿又来擦擦我看着的电视机,再不就是来扯扯我坐在屁股底下的沙发垫子,说是皱了,她铺开。弄得我是站也不得,坐也不是。
渐渐的,我有种很奇怪的错觉:我的家,正在渐渐的变成婆婆的家。我这个原本的主人,反而慢慢成了一个莫名会感到尴尬和无所适从的客人。
留心一看,屋里的陈设几乎换了个样。以前是典型的八零后小清新风格,婆婆来了之后,今天添一点,明天挪一下,已经把家里几乎所有的家具都用一块块棕色的布给罩了住,说是怕落了灰。
而之前摆在柜子上的一些颜色鲜艳造型各异的装饰品,除了留下个别可能她也还算钟意的之外,全部收进了一个大纸箱里,放到了杂物间。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她和公公的各式各样的药,以及品种多样的按摩脚底肩膀或者背部的小仪器;再不就是红色黄色白色的一堆用过之后舍不得扔,用水洗了一道又晾干来的塑料袋;甚至还有一大摞据说是人家发到家门口的那种看似杂志,但实际就是宣传某某私立医院的厕所读物。
很多时候就连我放在自己卧室里的东西都会找不到,问了婆婆之后才被告知已经被挪了地方了。
这期间,我只要稍有不赞同,她就立马站出来说之前家里那样对孩子如何如何的不好,而且又丑,让我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多赚点钱。
老公多半是沉默着的,偶尔夜里会不痛不痒的安慰我两句,然后转过头便呼呼睡去。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熟睡中的孩子,无数次悲从中来,又一次次忍了回去。
无论如何,至少婆婆带孩子要比外人带着放心。我深知凡事都是有代价的。眼下为了孩子,我只能多一些忍耐。
就这样,日子磕磕绊绊的也还是过了下来,直到那件可怕的意外发生。
当时正值春假,老公因为单位临时出了些紧急情况,不得不提早结束一家人的欢聚时光。
那早上替老公收拾好出差的行李,送了他出门后,我便回了卧室喂孩子。等听到屋外的响动跑出来一看,婆婆已经摔倒在地,疼得直叫唤。
扶她起来坐了半晌,婆婆还是一动就痛得直哼哼。我一说陪她到医院看看,她立马摇摇头,说没什么大碍,上医院就得花钱,我们本来就没多少积蓄,别再去花那个冤枉钱了。
我听了那话,多少有些心酸和心疼。
劝了半天,终究执拗不过她,便找来些药酒,替她揉了揉。这期间,只见她神色慌张的一个劲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细问之下,她才有些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今天她原本打算要去庙会还愿的。
见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愈发压低了声的说,我们这回能生下这么个可爱的孩子,都是多亏了她之前一直虔诚的拜着送子观音。还说如今观音显灵了,她也应当按照当初曾许诺的那样在这最佳的时间带上若干贡品前去还愿之类的。
我和老公要孩子,中间确实有些曲折。可我们从不相信封建迷信。婆婆见状,就开始一惊一乍的说着如果不去还愿以后许愿再不会灵验不说,指不定还会降祸在孩子身上之类,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即便我真的不相信菩萨会那么小心眼,可禁不住婆婆的再三念叨,最终还是答应了帮她去还愿。
我们这儿的庙会,在一座依山而傍的公园里。从山脚到山顶的寺庙,总共999级台阶,爬得我是前胸贴后背。
眯着被烟熏得直冒泪花花的眼,一路挤进了庙里,也分不清哪座是送子观音,拿着婆婆之前早已准备好的高香和纸钱就那么顺着烧烧拜拜了一溜烟出来,我感觉整个人连喘出来的气里都带着烟香的颗粒。
由于之前吸进了大量的烟雾,肺里甭提有多难受了。我弯下腰扶着山顶庙门前的石栏隐隐咔咳了起来。待我终于止住了咳嗽,双手抚了抚胸口,抬起头来想要好好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时,后背忽然被人猛的一推!
我失声惊叫,下意识的想要抓住栏杆,却由于惯性整个人往前那么一扑,手抓了个空。
幸好那石栏虽低,却好歹快要及腰,我双腿一曲,使出了吃奶的劲,用膝盖骨牢牢的抵在了栏杆上,这才一点点的将上身抽了回来。
站定后,我即刻转身回头。
面前,仍旧是熙熙攘攘拿着香纸的人群,各自忙着各自的事。甚至于我估计,就连在我附近的那几个人兴许都没听到我那声叫喊。
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后背出了一身的汗,心也蹦得像是要将胸口都扯裂了似的。这会儿再被山风这么一吹,我整个人都跟着虚软无力的抖了起来。
我努力的想要在人群中找出究竟是谁推的我,奈何刚被熏过的双眼让我的视野模糊一片。
可有一点我清晰无比:就在刚才,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变得极为敏感。身后稍微有些动静,我就急忙回头看去。身体一直在发着抖,手心腋下和后背不时的冒出冷汗来。
我脑海里反复着同一个疑问:究竟是谁?
进了家门,我见只有公公一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桌边还摆着二两小酒和小半碟花生米。而房间里,宝宝正独自一人乖乖睡着。
大脑短暂的顿了几秒之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冷不丁的闪了一下。
我使劲甩了甩头,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怎么能怀疑她呢?就算我们之间有些芥蒂,可也不至于要做到这一步啊?
不一会儿,婆婆一瘸一拐的回来,说是出去扔垃圾了,还问我还愿的事情办好了没。我嘴上应着都办好了,可心里却想着如果她只是去倒垃圾的话,为何我刚才竟然没遇见她?
小区扔垃圾的路和回来的路是同一条啊!
而且,腿都伤成了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赶着出去倒垃圾呢?甚至不惜就那么把宝宝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可……她的腿确确实实是扭到了,这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又上哪儿有那么些时间跑去干那种事呢?
看着婆婆听着我说事情办好了之后那一脸善意的笑容,我只好将所有的疑问通通压了下去。
本想着回家就打电话跟老公说这件意外的,可现在想来,当下最不能告诉的人,反而是他。我总不能说,我差点被人推下石崖摔死,而且我很怀疑那个人就是你妈吧。
这种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才像个混账。眼下我毫无证据,为了不挑起更多的事端,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但我能忍住不说出来,却忍不住不去想。
那之后我开始失眠,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总感觉胸口有块大石头压着,闷得慌。那时才发觉,其实人跟人之间最重要的反而不是情感,而是信任。
很多人就算没有多少感情在,也同样可以相安无事的处于同一屋檐下,可是一旦信任没了,你连看那个人的方式都会发生改变。
我的职位下降,意味着薪资也要跟着大幅削减。这样一来,我的钱除了添着一些跟老公一起还贷再留很少一点给自己之外,能交到婆婆手中的钱虽不算多,但维持基本开销还是够的。
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我也没觉得婆婆在接过钱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可自打那件事之后,我总觉得她的神情里多多少少带着些嫌弃和不甘。
后来发生的事,也一点点的印证了我的直觉。
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在我耳边佯装是跟小宝宝说要节约尿不湿了,不然就妈妈那点钱,就快连尿不湿都买不起喽。或是当着我的面跟公公说谁谁谁家的媳妇每个月又给婆婆多少多少的钱当做工资来孝顺了,真是好福气。
再不就是整天在我们耳朵边哭穷,然后接连差不多一星期都是吃同一道他们北方的猪肉炖粉条子,肉多是些大肥镖,白菜青菜花菜的一煮就是超大的一锅,反复的吃了热,热了吃。
当时我还在哺乳期,那件事之后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再加上过于单一的饮食导致营养跟不上奶水就少,婆婆见状就一个劲要我干脆就把奶给戒了,说是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连晚上都带着小宝宝睡,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去多赚点钱。
那件意外之后,我对她仅有的一点好感也已荡然无存,也再不隐忍,干干脆脆的拒绝了,言辞也很激烈。
婆婆显然没有料到一向低眉顺眼的我居然会顶撞起来,愣了一下之后,却是转身冲着老公嚷道,“哦!现在对我大吼大叫了,当初是谁求爷爷告奶奶的要我们来帮带孩子的?做人得有点良心好不好?我辛苦了大半辈子了,还拖着一身病都跑来替你们照顾孩子。结果还那么不受待见。我真是闲啊我,我犯贱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呆在老家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呢!”
那话我听在耳朵里,却是疼在心窝上。
当晚,老公的一通劝解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里不停的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得赶紧想点什么办法才是。
谁料这头还悬着,那头又来事儿了。
那段时间里晚上又是哄孩子,又是操心着家里的事情,几乎一整晚都没怎么好好睡过。白天到了单位,就少不了哈欠连连直打瞌睡。
新上司胡莉莉见了,没好脸色不说,还总爱当着众人的面说些难听的话来膈应我。
我心里其实清楚她这是想变着法儿的撵我走,毕竟我在这个部门时间是最长的,而且显然也是她最不可能拉拢的人,看着我就像看着一根刺,早点拔掉早点舒心。
除此之外,也是想通过教训我给其他人一个下马威。前不久她的助理被她骂哭辞职了之后,我似乎就成了部门里唯一一个她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了。
可我还就偏偏不上她的道。
工作了那么些年,不说经验有多老道,但至少有一点我是深深明了:混迹职场,处于劣势时,要么忍,要么滚。
其余一切所谓的反抗挣扎都是浮云。
世上的人千千万,但在公司里,只有两种人,那就是领导和下属。领导就连放个屁都能是香的,而下属说的话再有道理,也都可以只当做是在放屁。
而这世上总有些人,喜欢把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从而显示出自己的高高在上。偏偏眼下我又是那种穷到有不起自尊的时候,所以只能忍。
她见说什么我都不搭理她,便开始加大我的工作量。我也不明拒,就算带回家熬夜也会做完,反正也睡不着。见这招似乎作用不大,她又开始耍起了新花样来。
那天一下班,我拔腿刚要走,就被她叫了住,说是要去陪重要客户吃饭,还说陪客户也是工作内容的一项,会算在加班工资里,叫到名的必须去,不然按旷工论处,扣三倍工资。
念到我名字的时候,我毫不意外。
掂了掂包里趁着工作间隙躲到厕所里挤好的奶,我是一万个不愿去。可一想到若是被扣了钱,那这个月婆婆的脸色得有多难看?
最终一咬牙,跟去了。
心想着人那么多,量她也不好使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见机行事,大不了情况不对就立马开溜。可一到了那儿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们的人被分成了两拨,其余的人由另一个她看重的人带着去了别的包间,单独留下我陪着她去另一边据说是特别重要的客人那儿。
进了电梯后,我看着映在镜子里并排站着的我和她,毫无准备的我,就是套黑黑灰灰的工作服,头发也是随意的绑了个丸子头,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颓态尽显。
而她呢?明显的经过了一番精雕细琢。魅惑至极的紫色套裙,衬得她身形玲珑皮肤白皙,弯曲得恰到好处的卷发,俏丽的妆容,耀眼的红唇,光彩照人。
俩人这么搁一块儿,真是极好的诠释了当下网络里最热门两类女人:女屌丝和女神。我不禁苦涩一笑。见我笑,她扬了扬头,也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只是那眼神里,冷得像冰。
进了包间,看到里面坐了四五个人,全部是男的。见我们进来,有两个人回头看过来。
待看清其中一个人的面容后,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我之前是打过交道的,要了命的难缠。最头疼的是,我曾经还不止一次的让他难堪过,在我还是经理的时候。
想想当初我好歹还有个职位,都尚且有些招架不住他那见缝插针360度无死角的花式贱招。眼下我还是这般落魄的模样,可怎么办?
果不其然,我们才刚一落座,那家伙就靠了上来,被肉嘟嘟的脸颊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哼哧一笑,问我是不是刚从叙利亚逃难回来,怎么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战后余生的破落气息。
还没等我张口,一旁的胡莉莉就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道,“哎呦冯总,可不能拿我们伟大的新妈妈开涮哦,我这助理又是工作又是带孩子的很辛苦呢。”
冯总那狭长的双眼微微一撑,看看她,又看看我,“照这么说母鸡不也很伟大?又得下蛋又得捉虫吃的,不是嘛!”
说罢两人默契十足的对视一笑,冯总趁势端起了酒杯,贴得我越发近了,“那怎么说也得陪哥喝上几杯了吧,庆祝庆祝你成功…下蛋!呵呵呵呵!”
他边笑着,边借机佯装无意的用肩膀朝我的胸口蹭了过来。我即刻闪了开来,而后胡乱的看向别处,冷冷的道,“不了,我还在哺乳。”
话音刚落,他再次嗤笑了起来,“要喂奶啊?要喂奶你乖乖回家喂啊!还跑来抛头露脸的当什么助理嘛?再说你这助理助理的,不就是助你们经理喝酒的么?怎么?助理不喝?难不曾还要经理替你喝?”
说完,他又是一阵讽意十足的嗤笑,被挤做一团的脸颊像块油腻黏糊的猪肉,看得我心里直犯恶心。刚准备说话,又是胡莉莉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婀娜多姿的端起了酒杯,莺声燕语的说着抱歉,公司的老总因为飞机晚点了,现在人都还在国外,今天怕是赶不回来了,还请各位能允许她先自罚三杯,以替老总表示歉意。
众人的目光全投到了她这儿,个别个老家伙眼里还不可抑制的闪出了光亮来。
我心里就纳闷了,胡莉莉什么时候居然还能代表起老总来了?
胡莉莉笑颜如花的刚将第一杯酒刚递到了嘴边,就有个人站了起来,微微扬了扬头,说了声先告辞,便准备离去。
身旁的冯总即刻箭一般冲上去拦住了那个人,“秋、秋总,既然您都来了,那就赏脸吃个饭吧。”
从他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就知道他面前的人来头不小。
那位秋总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容貌,只看得个细长的背影,宽宽的肩膀,仪态沉稳。西装也是高级品,隐隐透着光泽。
“不了,你们吃。”
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冯总赶紧低下头挪开了身,他便自顾自的阔步而去。不用看向门口,光是看冯总那混蛋一直弓着的背一点点直起来的弧度,我也能知道那个秋总正渐渐走远。
关上门来,感觉冯总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大截。
可我的心,却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整个过程里,真是每一秒都是煎熬。
胡莉莉时而为某某夹个菜,时而替谁谁斟斟酒,时而给大家讲两个荤段子,在一帮男人堆里,那真真是游刃有余。而我除了在听那混蛋流里流气的满嘴喷粪,就是在时刻防着他那双咸猪手。一两个小时下来,虽说也没被他占到什么便宜,但我整个人也累到筋疲力尽了。
和胡莉莉从后门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我正好奇着她为啥有前门不走偏要带着我走后门,就见有辆轿车朝我们驶了过来。
这时,我身旁原本好端端站着的胡莉莉忽的背过身去,伸出无名指来就直直的抠向了喉咙。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那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车窗缓缓摇了下来,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是我们公司的老总。
我正诧异着,就听得哇啦一声,胡莉莉一把抓住了我,吐了我一胸口的酒。刺鼻的味道即刻惊起了我全身无数个鸡皮疙瘩。
老总急忙从车上下来将柔若无骨的胡莉莉拉上了车。关上车门后,他先是问了一句,“那帮家伙没说什么吧?”
胡莉莉点头如捣蒜,“放心,都帮你应付过去了。”
老总遂又关切的问她,“怎么会醉成这样?”
胡莉莉嘟起了小嘴,手指摇摇晃晃的指了指我,“那帮人说了,我这个清高的助理不喝,就得让我替喝,不然不放我们走。”
老总听了,皱起眉头,深陷的双眼直直的瞪向我,“你好歹也是做过经理的人了,就算自己不能喝,至少不把你的上司拖下水这样的见机总应该有吧?作为一个下属就应该尽到一个下属的职责,不然公司要你做什么?”
我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胡莉莉朝着老总勾了勾手指,娇滴滴的道,“哎,没事没事,她又是带孩子又是工作的也够辛苦了,就不要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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