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险要事事杂,金葛兰荣是一家;三教九流七十二,五行八作八大家。”金家饭其实就是算命的,江湖行当排名第一,原因是正经拜过师门,有传承的人,临出师之前,师父都会教给一手下诅咒的方法,杀人不见血,看不见摸不到不受法律约束,所以江湖人都会给几分薄面。又因为它只要张口说话就可以了,所以被称为吐口吐沫就是金的行当,所以叫金家饭,又叫金家门。金家门里又可以细分为明金暗金和残金。分别是睁眼的正常人,盲人,还有就是先天有残疾的人。一说江湖,每个人想到的都是刀光血影的侠客生活,其实江湖就在我们身边,天南海北讨生活的每一个人,都在江湖。只不过古代的江湖长袍马褂,现代的江湖西装革履。
2005年
东北大学的校园,工程学院门口,四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走进教学楼,在理工科的学校里面,自然被两侧的男孩子们行了瞩目礼。教室里,头发略显凌乱的男孩子在拿着扫帚扫地。
四个女孩进了教室,其中一个说“这帮男生真是的,成天看。”另一个说“还不是看我们子怡。”大家都把眼睛看向了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这个叫子怡的女孩脸一下就红了说“哪有啊,看我干嘛。”第一个女孩说“子怡,你就别谦虚了,你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啊,家庭条件又好,你问问我们班的男生,谁不喜欢你。唉,你看张策在那扫地呢,你问问他,喜不喜欢你。”
说着就冲张策喊“张策,你喜不喜欢子怡。”
男孩子抬头,笑着说“喜欢啊”。
这三个字一说出来,教室突然没了声音,然后瞬间就开了锅了,就连子怡也一愣。大家谁都没想到张策能就这么淡定的说出喜欢,而且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就好像他并不在乎即将各奔天涯的未来。冲着张策喊话的女孩紧跟着就问开了“你喜欢怎么不早说,下周就毕业了。”同学们也跟着起哄。张策笑笑“早说没用,现在说正好。”然后就低头接着扫地。女孩再问什么,他都笑笑了事,不再多说。一下子大家被张策的平静如水,和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能扔下一句“精神病”。就各自上课了。只是后来到毕业之前,每次在上课,子怡都偷偷的关注了这个平时独来独往,家庭环境好像不怎么好的张同学。而张同学却说完了喜欢之后再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毕业了,大家找工作的找工作,考研的考验,跟对象生离死别的生离死别,没人记得之前的小插曲。
2014年春
深圳京基100大厦,金鹰基金高大的落地窗前。李秘书拿着一叠金融数据,站在张总的沙发边汇报着“这个季度我们做的标的(二级市场的“标的”就是要买的股票)总盈利28.3%.....”
张总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地王大厦,似听没听的说“时间到了”。
李秘书一愣,问“张总,您说什么?”
张总回过头,笑一笑“没什么,下个季度的标的你去问打扫卫生刘姐的儿子。”
李秘书丈二和尚苦笑了一下“张总,刘姐儿子才十五六岁,这....”
“明天刘姐会带儿子来,你们对小孩好点,给他买个他喜欢的帽子就可以了。”说完张总回过头,虽然有些胡子,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来,就是十年前扫地的张策。
李秘书虽然摸不透张总的用意,但是面前这个资本市场的高人,每一次对标的物的布局都是让人琢磨不透,却往往有意外收获。这时,张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喂?老郭。好,晚上八点,丽思卡尔顿,好的。”来电话的是郭瑞,金鹰基金的总裁,张策的伯乐,也是忘年交。
“李秘书,我最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二季度的标的物一定要以刘姐儿子说的买入时间点为准。”
“是,张总。”
“好,你去吧。”
李秘书走出了张策的办公室,关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位三十出头却让人琢磨不透的经理。张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很老的笔记本,从里面翻出了一张钢笔书写的字条,上面写道“甲午年季春,京西,乾为凭,艮缘。”张策淡淡笑了一下,又把纸条收了起来。下楼,开车直奔丽思卡尔顿。
酒店房间
老郭边把烧水的铁壶放到电磁炉上,一边回头跟张策说“策啊,我们认识有快七八年了吧?怎么突然就说不干了?”
“大哥,每个人到每个阶段都有他该干的事情,时间和空间本来是同一个东西,所以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这句话拿到时间上来讲一样适用。我大学毕业那会就想一心的跟着师父学东西,但是老爷子说我该到深圳来,还给我留了张字条,现在字条上的时间到了,我想去他说的地方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是老爷子给你的任务啊,那当哥哥的也不能拦着你了,但是刚才李秘书来电话跟我说了打扫卫生刘姐儿子的事,当哥哥的这回就不懂了,这又是哪一出啊?”郭瑞说着把身子向前凑了一凑。
张策笑笑,没说话。
这时,有人敲门,张策正好起身,打开门一看,是老郭的司机,手里拎着两兜子菜。老郭看了一眼,回过头把桌子收拾出一块地方,接着说“哥哥这想着,送你走之前跟你好好说说话,怕是再想跟你这么面对面的掏心掏肺,不定要到猴年马月去了。就让小赵去买菜过来,酒你也不喝,这顿全素,哥哥陪着你。”
张策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一起忙活。司机把菜都摆放好了,悄悄的带上了房间的门。
两个小时过去了,老郭和张策边喝茶边聊,从国内外的经济形势,到人生追求,又到佛道两家观念的融汇,时而争论,时而开怀大笑。谈到兴起,老郭又问“老弟啊,你这一走,再有事情就不太方便了,临走了,能不能给哥哥点化一下,打扫卫生的刘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策看着眼前的老大哥,无奈的说“其实每个人与身边的人,身边的物都有着一根命运的红线相互牵引着,只要你们有了关系,这条红线就算是搭上了,就是这一条条的红线组成我们看见的大千世界。老祖宗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其实说的是这张看不见的红网。我们常人的思维方式是根据看到某件事物的状态去分析它的情况,这就相当于用太阳本身去证明它是太阳。这是不合逻辑的。古人的思维是以阴证阳。用地球的温暖去证明太阳的火热。你们以为一定要学金融专业的,有过战绩的人才能做得来资本市场,其实就算他自己拎得清,等给到你分析的时候未必就一定拎得清。本质上来说,你要的无非就是对你有帮助的,你听了他的建议就会有进益之喜的人。那么就不要纠结肉眼凡胎所看到的职业或是经历,学历。而是要知道,到底谁才能对你有帮助。当你看到了背后的那根红线,你就会知道,天造其材,必有其用的无边智慧。说穿了就是一句话,依法不依人。”
老郭用茶水堵住了自己长大的嘴,说“老弟啊,有你的,高!但是哥哥没听懂。不过你说刘大姐的儿子能知道那个股票行,哥哥就听他的做哪个。”老郭这么说着,却心虚的转动着手上的建盏。
张策看了一眼,一笑了之。把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一下子沉睡过去。
日期:2016-05-20 22:34:00
第二章
睡梦中,张策好像回到了黑龙江塔河县境内,中俄边界的一个小村庄。他口中的老爷子在屋子里面咳嗽,张策一大早起来压井烧水。高中以来的每次寒暑假,张策都要到这里来跟随老爷子学习奇门遁甲。(奇门遁甲是古人根据二十四节气的特点,而演化出的一种模拟气运运行逻辑的方法。就像芒种这个节气,农民要在这个时令节点上种地才能收获一样,奇门遁甲把每一天的十二个时辰根据节气细分成了在什么方位,可以干什么事,能得到什么结果。以此来知道人们的社会生产生活。由于它的实践意义太强,古代的兵家就把奇门列入根据战争运筹的帝王之学。)水烧好了,张策端碗热水进屋,规规矩矩的摆在桌子上。
老爷子说“策啊,你学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算算这个盒子里是什么样的东西?”说着,用手指了指炕边上的一个木头盒子。
张策坐下,眼看着面前的木头盒子“一个很薄,很柔软的东西,上面还有几个小黑点。东西本身是白色的,是传递信息的东西。师父,是张纸条吧?”
老爷子嘿嘿的笑了起来“妥了,臭小子,你出师了。打开看看吧。”
张策打开木盒,里面真的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甲午年季春,京西,乾为凭,艮缘”“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命中注定有一劫,要留心,这就是给你的提示。”老爷子唉声叹气。
“师父,是什么样的劫数啊?”
“张总,张总”张策被人推醒,睁眼一看,是李秘书。
“张总,您的东西已经准备好都在车上了,时间差不多该去机场了,您还要收拾一下呢。郭总有个重要的客户,他让我告诉您他先走了。让您有事打电话。就没法子送您了。”
张策揉着眼睛,回神半天才听明白李秘书说的话,答应了一下就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调到凉水一侧,猛的泼了几把水到脸上,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师父去世好久了,又梦到出师那一天的情景,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是什么劫数,老爷子到最后也没有跟他说,只是留下一句话“命由天定,不必巧设机关”。
按照纸条上写的,京西,当然是北京的西侧了。但是北京西侧大了去了,到底是哪里呢?反正也不知道,张策就让秘书买了张去北京的机票。心想,随缘吧,也当给自己放个假,走到哪是哪吧。洗漱之后,胡乱吃了口饭,来到机场。紧赶慢赶上了飞机。
放好了行李,刚要坐下,发现边上一个女的盯着自己看,张策低头仔细一看,原来是刘子怡。俩人都愣了半天,空中小姐过来说“这位先生,请您赶快落座,并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哦哦,不好意思,呵呵!”给张策弄了个大红脸。
“子怡?”
“对呀,不然呢?你怎么这么狼狈啊?”子怡看上去要自然很多。
“唉,别提了,起来晚了,差点没赶上飞机。”张策边系安全带边说。
“昨天晚上喝大了吧?”子怡笑盈盈的问
“哪有,我没有酒局的,跟个朋友闲扯弄得挺晚。你这是.....?”
“我回家啊,刚在深圳见个客户。你呢?”
“我呀,我刚没了工作,想去北京看看。”张策略开玩笑的说。
“哦哦”子怡边回话边打量着张策,只见张策上身是纯白色的T恤衫,下身一条亚麻的灰色裤子,脚上塔拉着一双老北京布鞋,因为跑的急已经踩堆根了,半个脚后跟在外面露着。全身加起来不超过一千块。思量着是不是近几年混的不太如意。本来还想问问原因,但是怕老同学尴尬就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你从学校毕业后就回北京了吗?”张策倒显得没所谓,一点没有想把鞋跟提起来的意思,回过头笑微微地问着子怡。
“是呀,一直在我父亲的公司里面工作。这都快十年了,这些年你怎么样?”
“我啊,混呗,跟着一个比我大一点的朋友,他是做金融的,我就帮着打打杂。都是随缘尽份的往前走。”说完,挠挠头,昨天晚上睡得晚,张策觉得头有些疼。
“哦哦,那跟其他同学什么的还有联系吗?”在子怡看来,张策挠头的动作和所谓的随缘尽份都是为了这几年的不如意做的掩饰,多年的商场打拼,子怡早就练就了观人察色的本事。为了照顾老同学的面子,子怡率先岔开了话题。
“基本没有了,我性格孤僻,在学校跟同学接触的也不多,毕业了就更宅了”
“我跟班里的几个女生都有联系,男同学联系的也少。你结婚了吗?”子怡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我这样的,哪有人要啊,关键是缘分没到,不过也快了。哈哈哈,你也没对象呢吧”张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尤其是这句“快了”,更是跟前面的“没人要”充满了矛盾。最要命的就是这句“你也没对象呢吧”,彻底把子怡给干崩溃了。
“呃,呵呵是呀,我也没对象呢。张策,我昨天跟客户谈事情有点累,我先睡一下。”子怡真是想赶快结束这场老同学的见面,短短几分钟的谈话,把十年前仅有的一点好印象彻底搞坏了。
“恩恩,行,我也得补个觉。”说完,俩人各拿颈枕,歪头闭眼,亦真亦假睡了过去。
日期:2016-05-20 22:34:00
第三章
在张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突然被身边的子怡“哎呀”一声吓了一跳。本能的回头一看,子怡从座位上已经站了起来,裙子被她撩开了一点,露出了被烫红的小腿。子怡刚向空姐要的热水撒了一地。边上是个四十左右岁的女人拉着十六七的男孩子。小伙子一身嘻哈的行头。四十左右的岁的女人到没有怎么管被烫到的子怡,而是从上到下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生怕被烫到的是他。
确认自己儿子没事后,反身责备子怡“你怎么不看着点啊,拿着热水还不注意,给别人烫到怎么办啊。”妇女一口上海口音
“我拿着水刚要坐下!这大姐你怎么不讲理啊,明明是你孩子回头跟你说话,没注意撞到我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我倒打一耙?嘿,这位小姐,你让大家评评理好不啦,你拿着热水就该注意的呀,这是我门家宝宝手疾眼快好吧,不然还不知道要烫到什么样子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不讲理呢,我这腿现在烫成这样,我还没找你儿子说呢,你还埋怨起我来了。”显然争论的时候引起了整个机舱的注意,空姐赶快过来调节,张策也起来劝说。周围的人都帮着说话,乱乱哄哄的好一阵,这位上海大姐才嘟嘟囔囔的回到自己座位。
子怡满肚子的委屈,不时地看看自己烫红的大腿,还好水不是很热,倒无大碍。张策一遍劝慰子怡,一边左手拇指不停的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来回的点着。
过了一会,看到子怡情绪也稳定了,就问“子怡,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啊?”
“是呀,你怎么知道?”子怡奇怪的问。
“哦哦,上学的时候同学们聊天说的”
“不会吧,这事知道的人很少的。而且这个姐姐是我父亲前妻的孩子。谁这么欠啊,在背后说这个。”子怡有点不高兴。
“嗨,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哪记得谁说的啊。”张策打着哈哈
“对了,子怡。你们公司缺人吗?你看我现在也没啥活干了,你们那要是缺人,我去吧。”
“这.....”子怡怎么也没想到,十年后第一次见面的老同学能一下子就提这种要求,而且还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但是又不好一下子回绝。
“人事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前些日子听说售楼那边好像人手不太够,你要是不嫌售楼的活....”子怡本打算说一个人们都不爱干的活,让张策知难而退,这样既算是婉言拒绝,又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过不念同学之情。
谁知道张策立刻就答应了“行,什么活都行。”边说,边笑盈盈的看着子怡。
这个笑容,让子怡一下子联想到了十年前扫地张策表白那一刻的笑。总让人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赶着往下走了。
时间过的挺快,飞机已经着陆了。子怡拿出纸笔,给张策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老同学,一会我得赶到公司去开个会,这是我们人事部经理的电话,你跟她联系就行,我会跟她打个招呼。咱们再联络。”说是再联络,子怡却没有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无形中已经界定了两个人的关系。
“好,你忙你的。我也等个朋友,他们说来接我。”张策还是那个笑容。但是在子怡看来,这只是张策的搪塞之语,可能是为了自己被老同学扔下没面子找的借口。不过自己也没心思考虑那么多了。刚开机就进来的一条短信让子怡的心乱作一团。出事了!子怡坐上公司来接机的卡宴,摇下车窗,冲张策礼节性的摆了摆手,疾驰而去。
就在张策摆弄着手里的电话号码,无奈的摇头苦笑的时候,后面有人人啪的拍了张策的肩头一下,吓得张策差点没叫出声来。回头一看,一个大光头,一米八十的各自,胖胖的足有二百斤,比张策高出一头,一脸猥琐相的问“大哥,刚才那女的谁呀?”
“一个大学同学,摊事了。自己还不知道呢。走吧,我饿了,先吃碗面去。”张策拽着这位大胖子。俩人边说边上了出口的一辆奔驰AMG。
金域置业的工程部总经理办公室
子怡赶回办公室的时候,大姐子轩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几个部门的主管全都站在桌前,低着头,听大姐的训斥“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你们刘总平时不管你们,这下可好,出了这么大的事,看她回来了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一天天吊儿郎当的,公司给你们开工资,就让你们来混日子的?跟你们那个没用的刘总一样。一群废物。”
“大姐”子怡在门口,也让大姐给训了个大红脸,明明刚才那一顿损,里面夹枪带棒的全是在臭自己。
“你回来了!知道什么事了吗?”子轩也不让子怡坐,任凭她就站在门口。
“知道了,听说盖门水泥批号不够,墙倒了,砸死了一个工人。”
“还听说!你们工程部的事情,你还得听说。你这老总怎么当的?”子轩丝毫不让。
子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具体的情况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听着姐姐的责骂。
“安监局和建设局下午已经来人了,公司赔偿是肯定的,现在就是追究不追究法律责任的问题。还有继续对其他项目的质量情况重新检查。无形的在你这就给公司造成了100多万的损失。”说实话,子轩这么说完,员工们都觉得有点过分,毕竟虽然100多万不是小数,但是对金域置业来说也不是大事。
“大姐,我会尽快详细了解情况,拿出解决方案。”
“解决什么?小王已经让我给开了。临走小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整个进货流程都是你批的,爸爸在国外,临行前交代了,有事情我说了算,现在暂停了你工程部总经理的职务。从今天开始,工程部总经理由李薇薇代理。直到事情解决为止。”子轩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给人还嘴的机会。
子怡眼睛里含着泪,委屈到了极点。
“哎呦大姐,干什么呀这是,在门外就听到你的狮子吼了。气大伤身啊。”正说着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身的休闲装,进屋就抱住了子轩的大脖子,一个劲的把脸往子轩的脸上蹭。子轩一个不留神,脸上的粉被曾下来一半。
“你干什么呀子杰,姐姐这开会呢,乖,回你销售去。”子轩虽然有点不知所措,但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弟还是毫无办法。子杰跟子轩其实也不是亲姐弟,是父亲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但是一直都跟子轩在一起,从小围着子轩转,又很会说话,所以子轩对这个弟弟格外的溺爱。
“不行,我饿了,这都六点多了,晚上饭还没吃呢,赶紧,带我吃饭去。不然我就把你脸上的粉都蹭掉。”子杰这赖耍的恰到好处。整个工程部的人一看子杰总来了,全都松了口气。
“行行行,姐姐带你吃饭去。李薇薇,你明天必须给我拿出个结果来。从事情的整个调查结果,到处理意见。”子轩一边拿起手机,一边下达最后的指示。全然不顾哭成泪人的子怡,拉着弟弟的手走出工程部。
子杰回头冲着众人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跟着姐姐走出门去。
李薇薇走到子怡面前,递上一张面巾纸“刘总,您别往心里去,随时有事您就吩咐,这边的雷我帮您顶着。有新情况我及时跟您汇报。”
“谢谢你小李。”子怡满怀谢意的擦着泪。
“没事,主要是您的身体,我们都知道这是跟您也没什么关系,肯定是子轩总不了解内情,错怪了您了。您先回家好好休息吧,刚下飞机,肯定也很累了。我们都看不过去了。”李薇薇边说,边把子怡送出了门口。
“好的,我先回去了。这边就辛苦你了。”子怡上了车。
“唉,辛苦什么啊。刘总您慢点开。”在子怡车子驶离公司大楼的一刹那,李薇薇脸上露出了不为人察觉的微笑。
日期:2016-05-20 22:35:00
第四章
子轩跟子杰吃完饭,没有回家,而是来到母亲家。因为父母已经离婚,子轩每当父亲不在都要回母亲家陪着住几天。这次也不例外,有其是公司里面出了事,子轩更是需要第一时间跟母亲商量怎么利用好这件事把子怡彻底挤出去。
子轩的母亲姓袁,六十多岁,别看年纪不小,身材丝毫没有走样。一米六左右的个子,染的棕色头发,穿着一身卡通居家服,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有四十多岁。袁母听着女儿介绍着公司的情况,一边笑眯眯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果拼盘递给女儿。“这么说现在子怡还不知道整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知道个大概吧。小王被我开了,工程那边也没有人能帮她了,我给爸爸打电话汇报了这边的事,主要责任基本也都推到小王身上,爸爸说这事交给我全权处理。其实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死个人,事故嘛,赔点钱就可以了,但是妈,你说的对,质量问题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公司花了钱,却买来了劣质的水泥,中间的黑锅总要有人担着。”子轩一边推开袁母递过来的果盘表示不吃,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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