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停止流通的纸币
　　我叫顾离，今年23岁。
　　十八岁高职毕业之后，就进了一家小饭店当起了学徒，跟着一个老师傅帮他打下手，学了三年后就跳槽到另一家饭店。可惜好景不长，干了没多久那家饭店就倒闭了。
　　我失业了。
　　我一连找了好几家小饭店应聘，可惜这类小饭店根本不需要多一个像我这样的三流厨师来增加营业成本。至于大饭店，我根本不敢奢望，像我这样没有学历、没有文凭的小厨子，人家凭什么要我？
　　一个礼拜了，我却依然没有找到工作，银行卡内的余额也只有1000多块钱了，根本撑不了多久。23岁，正是一个男人打拼自己事业的时候，我却像风中的浮萍，找不到奋斗的方向。

　　我找了一家网吧，想要上网看一下有没有哪家饭馆招厨子，这时候一则招聘信息映入我的眼帘。
　　招聘广告：
　　“夜宴”饭店现招聘厨师一名。要求：男，20周岁以上，具有一定的沟通协调能力，责任心强。待遇从优，有厨师证者优先……
　　地址：佘山镇XX路XX号。联系人：王经理。联系电话：138XXXXXXXX。
　　一般而言，厨师的招聘广告都会要求应聘者熟练掌握几大菜系的烹饪方法，但是这则招聘广告完全没有提及这一点，由此可见这不过是一家三流的小饭店。

　　但是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上挑三拣四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拨通了联系人王经理的电话，电话中王经理告诉了我具体地址。
　　我乘坐地铁9号线到了佘山站。华海市近海，周边无高山，海拔一百米的佘山已经是华海市最高的山了。
　　关于佘山也有着一段传说。
　　相传很久以前，华海市一带没有土地。当时峨嵋山有青、黄两条巨蟒经过千年修炼同时得道升天。有年八月十五，它们偷饮了三口瑶池仙水成了真龙，仍不知足，继续偷喝，被王母娘娘派人打出瑶池，放逐东海栖身。一路上，它们互相埋怨、斗打，闹得昏天黑地，连降三月暴雨，地上百姓顿遭大难。东海龙王急禀玉帝。玉帝与王母大怒，命雷公雷婆火速轰击。在雷电轰击下，他们随即现出了蛇形，坠地而亡，变成了两座山。青蛇坠落西边，成了西蛇山，黄蛇坠落东边，成了东蛇山。后人因“蛇”字不吉利，遂改称“佘山”。

　　日期：2016-05-16 20:26:00
　　乘坐公交车到了王经理告诉我的地址，找到的却不是招聘广告上的夜宴饭店，而是一家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大酒店，叫做开元酒店。
　　我问前台这里有没有一个经理姓王，前台说王经理已经等我很久了，然后把我带到了楼上的经理室。
　　我敲了敲门，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请进”，便推门进去。
　　王经理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白面无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保养得很好，看得出年轻时候应该是一个桃花缘不断的帅哥，不过那双细长的眼睛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看到我进来，他从宽大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走过来和我握手，我受宠若惊。
　　“是顾离先生吗？你觉得你能胜任夜宴饭店厨师的职位吗？”
　　“王经理你好，我十八岁就出来当厨师了，当厨师五年了。我熟练掌握粤菜、川菜、安徽菜……”我一顿自夸，想要给王经理留下好印象，因为这个岗位对我真的很重要。
　　“五年？那已经不短了。你什么时候能上班？”
　　“现在就可以。”听王经理的口气，好像是急缺厨师的样子，一般来说招厨师首先得要先试试看厨子的手艺，但是王经理没有让我烧菜，直接问我什么时候能上班，这让我有点奇怪。
　　“顾离，老实和你说，我们这里需要一个上夜班的。每天凌晨零点上班，早上四点钟下班，包吃住，月薪八千，你看怎么样？”
　　王经理说完后，我呆在了原地。
　　我当了五年厨师，第一次听到每天只工作四个小时就可以月薪八千，还包吃住。这待遇简直太好了。
　　突然喜从天降，我感觉有点晕晕的。
　　这个王经理不会是个骗子吧？

　　不过我就一个穷小子，他也没必要特地逗我玩，暂且相信他好了。
　　看我脸上阴晴不定，王经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我们单位福利多多，如果你干满了一年，还会有一笔二十万元的奖金。”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我彻底动摇了。
　　二十万元！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说出来也不怕被大家笑，我从小生在西部农村，家里穷，父母外出打工的时候遭遇意外过世了，我就跟着爷爷奶奶过。
　　爷爷奶奶虽然对我疼爱有加，但是也只顾得上我吃饱不挨饿。每当别的小朋友父母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他们带一些城里的零食巧克力之类的，我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羡慕的不得了。
　　高中毕业后，由于成绩差不是读书的料，就到饭店里给人家当学徒。老板苛刻无比，一个月只给我三百块，还时不时得买香烟孝敬师傅，后来自己单干了，一个月不过就赚4、5千。
　　所以说，二十万已经够我回老家盖一栋漂亮的小洋房在娶一个媳妇的钱了！
　　好，我干！我爽快答应了下来，生怕王经理后悔。王经理见我答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王经理，我是不是该在这边熟悉一下厨房的环境啊？”我问道。

　　“顾离，你搞错了，这是开元大酒店，不是夜宴饭店。夜宴饭店开在附近离山上，等到了晚上我带你去。”
　　“哦哦，知道了。”我就说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轮得上我，果然有古怪。
　　王经理口中的离山距离佘山不远，海拔连一百米都不到，一眼望去就是一座光秃秃的土坡，不过附近的人可都不敢在晚上上去。因为据说这离山邪门的很，晚上上山的人从没有下来过，所以是一座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离山上面竟然开了一家饭店。
　　不过王经理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
　　晚上十一点半，王经理开车带我到了离山脚下，王经理说他就不上去了，让我一个人沿着山路上去，还告诉我说夜宴饭店里就只有我一个厨师，连个服务员都没有。
　　我心想这不是坑爹吗？这家伙还真是抠门，连个服务员都舍不得请。但为了高昂的薪水我也就忍了。

　　王经理离开的时候特意关照我三件事情，如有违反就立马开除我。
　　一、每天做的菜只有一个品种，就是牛肉拉面，一碗十元。但是无论我自己多饿都不能吃自己做的面。
　　二、千万不能迟到，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到夜宴饭店，把门打开。然后凌晨四点下班，这中间千万不能离开饭店半步。下班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但是千万别在饭店逗留超过10分钟。
　　三、夜宴饭店中，没有灯，但是每张桌子上有蜡烛，如果蜡烛快要熄灭了，一定要赶快换一根添上，千万不能中断。
　　日期：2016-05-16 20:28:00
　　我点了点头，但心中满是狐疑。第一条是厨子的职业操守，还可以理解，第二条的话是不让迟到偷懒，那第三条算什么，饭店不开灯却点蜡烛，难道这是一家以蜡烛为核心的主题酒店？
　　王经理走后，我一路小跑上山，由于山不高，差不多十分钟我就到了山顶，一家不大的小饭店出现在我的面前，饭店招牌上写着“夜宴”两个字。
　　因为没有灯，我只能借助手机的灯光进门。饭店面积不大，50平方左右，只放了8张桌子。奇怪的是，一般饭店的厨房都是在大厅后面，夜宴饭店的厨房却是在房间的正中心，8张桌子围绕着厨房，呈众星捧月状。
　　按照王经理的吩咐，我点燃了八根蜡烛分别放在八张桌子上，一瞬间房间明亮了许多。

　　我看了一下手机，正好是十二点钟。
　　开饭店就是为了赚钱，我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开饭店，营业时间还这么晚，真的会有人来吗？
　　……
　　等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来了一个食客，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见到我就说，哎呦，换厨子了吗？我说是的。
　　照惯例，今天还是来一碗牛肉面。小伙子说。
　　好嘞。我说。
　　十分钟后，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放在小伙子面前。
　　吃完后，他付给了我十块钱就走了。奇怪的是，他那桌的蜡烛烧得特别快，已经快要见底了，我想起了王经理的嘱咐，连忙换了一根蜡烛。
　　刚才八根蜡烛明明是一样长的，为什么这一根烧的这么快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今晚只有那小伙子一个食客。我简单打扫了一下厨房，便走下了山，下山时听到有公鸡打鸣的声音，原来公鸡四点就打鸣了啊，我还一直以为要到五点呢。
　　到了山脚，我掏出刚才小伙子给我的十块钱，这是今天唯一的收获。
　　我将十元纸钞展开，放到灯光下，看了一眼，接着我发现了毛骨悚然的事实，背后的衣服瞬间被冷汗浸湿透。

　　日期：2016-05-16 21:18:00
　　第二章　　不爱笑的小女孩
　　那个小伙子给我的，是一张早就停止流通的纸币。
　　53年版10元纸币，又称“大黑十”。
　　我之前当帮厨的时候，跟着的师傅是一个纸币爱好者，在他的耳濡目染下，我也见识了不少稀有的纸币。
　　那个师傅有两本集币册，我只见过一本，另一本他一直不让我看。有一天他过生日，喝高了，我看他高兴，借机说想要见识见识他另一本集币册里面的宝贝。他说好，今天高兴，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从床底下掏出一本包装精美的集币册，档次比我曾经看到的那本高多了。他翻开集币册，里面就只有一张黑色的十元纸币，四周尤其左边有较宽的白边。
　　我说师傅你这算什么宝贝啊，不过就是一张十块钱吗？
　　师傅说你懂个屁，这是第二套人民币53版工农像10元， 1957年发现， 1964年4月15就停止流通了。你看背面是不是有“中国人民银行一角”的汉族、蒙古族、维吾尔族、藏族四种图案？
　　我一看，果然如此。
　　师傅告诉我，在那个年代，由于国内印钞生产能力不足，又缺少高档专用印钞纸，因此面额为10元的人民币由前苏联代印。而“大黑十”这样大面值的纸币更是极其稀少珍贵，就这么一张，黑市上至少价值20万元。
　　我听完后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十块钱，简直比同等重的黄金还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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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5-16 21:18:00
　　我不知昨天那个小伙子的“大黑十”是从哪里来的，其实我也可以把这“大黑十”私吞，因为没有别人知道食客付给我的饭钱竟然价值二十万。
　　但那样的话我良心会过不去，我虽然穷，但也有我的原则，我的骨气。
　　我每天十二点到离山上的夜宴饭店上班，一连等了好几天，别说那个小伙子，一个食客都没有碰到。
　　那个小伙子见到我就直接说换厨师了，证明他是老顾客，那么这个夜宴饭店肯定开了好一阵子了。
　　开饭店不过就是为了赚钱，生意如此差、地段如此偏的饭店，老板早就该关店止损，为什么还要特地招一个厨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天大概凌晨两点多，我依旧呆在夜宴饭店中，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那个小伙子来了，急忙站起身迎了出去。不料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她大概十一二岁，无关没有一点瑕疵，简直就像是画里面跑出来的一样，长大了绝对是一个祸国殃民级别的妖孽。只不过，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小朋友，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上山来了，你爸爸妈妈呢？”我问道。
　　小姑娘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有点发毛。良久，她才冷冰冰地说道：“大哥哥，我没有钱，你能让我吃一碗面吗？”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能朝我笑一笑，哥哥就请你吃面。”我说道。
　　小女孩没有笑，也没有说话，依旧冷冰冰地看着我，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上不带一丝生气，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估计是到了叛逆期，你让她往东，她偏往西。不过我还是给她煮了一碗面。
　　小女孩吃面的时候，我看到她桌子上的蜡烛急剧迅速的燃烧，上次那个小伙子吃完面蜡烛才堪堪熄灭，这次小女孩吃到了一半蜡烛就见底了，我又想起王经理的话，连忙添上蜡烛。
　　小女孩吃完面后，连一个笑脸和感谢的话都没有，转身走了。这让我稍微有点不开心，至少说声“谢谢”吧，这么没礼貌，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第二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那个不爱笑的小女孩又来了，仍旧不带钱。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管的，竟然让她这么晚偷偷跑出来。
　　难道，她没有父母？
　　又是一个和我一样的可怜人啊，我想到了自己年幼时在村里因为没有父母被人欺负的情形，对这个小女孩也产生了一丝怜爱，就又给她煮了一碗面。
　　她吃面的样子也美极了，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只不过这件连衣裙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很破旧的样子。她桌上的蜡烛仍旧燃烧的极快，我只好继续换上新的。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小女孩都会准时来夜宴饭店吃面，每次都不带钱。我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饭店开门做生意，不是做慈善的。

　　我把小女孩的事情给王经理说了，王经理却突然脸色大变，问我那个小女孩是不是每天都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来？
　　我说是的，我以为王经理和小女孩认识，问王经理以后小女孩过来吃面能不能给她免单。
　　王经理眯着他那双细长的眼睛，盯着我看，我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浑身不舒服。
　　“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以后如果她还不带钱，你就赶她出去。”王经理说。
　　王经理一定认识小女孩，我没想到他这么无情。不过没办法，他是经理，我只能听他的。
　　“她告诉你名字了吗？”王经理突然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给你个忠告，千万不要问她的名字。”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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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6-05-16 21:20:00
　　这一天，小女孩像往常一样来了，可能是家里穷买不起衣服的缘故，她依旧穿着那件红色的连衣裙。
　　“大哥哥，我没有钱，你能让我吃一碗面吗？”
　　“小妹妹，不行哦，我们经理吩咐了，你要是想吃的话下次记得带十块钱哦。”
　　听到请求被我拒绝了之后，小女孩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她估计饿极了，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大哥哥，你叫什么呢？”
　　“我叫顾离。”我回答。
　　人有时候会下意识地做出一些反应。比如迎面一个足球向你飞来你会用手挡住，突然有人拍你的肩膀你会回头去看，再比如有陌生人问你的名字，你也会回问过去。
　　我看着小女孩，下意识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呢？”
　　“哥哥，我叫朵朵。”小女孩说道。
　　我这才发现，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就像得到了一个心爱的玩偶那样的笑容。我之前请她吃了那么多次面，她始终对我冷冰冰的，没想到今天不光告诉了我名字，还对我展颜一笑。

　　这时我突然想起王经理白天对我说的话，千万别问她的名字。为什么不能问？
　　朵朵，这么可爱的名字，难道王经理是一个萝莉控，对这个小萝莉有意思？
　　我把奇怪的想法甩出了脑后，看到朵朵转身就要离开，我偷偷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可惜只拍到了背影。
　　我不是那种喜欢偷拍的变态，更何况朵朵只是一个小女孩，虽然长得倾国倾城，但我还不至于对小萝莉下手。我只是觉得，被我拒绝请吃面后的朵朵可能不会再来了，所以留个纪念也不错。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之后所有诡异的事情，就是从这个叫做朵朵的小女孩的那个诡异的微笑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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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朵走后，我突然发现，饭店里八张桌子上的蜡烛的火焰都开始飘忽不定，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燃烧。
　　奇怪，明明没有风啊！
　　我手忙脚乱地一一点上新的蜡烛，可是这边跟刚点上，那边又要熄灭了，一直忙活到四点，蜡烛才恢复正常。
　　我气喘吁吁地坐在位置上，今天还真邪门！点了一晚上蜡烛把自己累得半死。
　　已经四点钟十分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下了山。
　　回到单位宿舍，疲累的我躺倒在床上，临睡前我打开手机，想要看一下刚才那张给朵朵拍的照片拍的怎么样。一打开手机图库，点开最近拍摄的照片，就看了一眼，我吓得手一哆嗦，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日期：2016-05-17 20:52:00
　　第三章　　蜡烛里的秘密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机，再仔细确认，可无情的现实却将我内心最后的防线击碎。
　　照片里，夜宴饭店在阴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而我拍摄的小女孩朵朵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我确定不是手机拍摄的问题，那这张诡异的照片算怎么一回事？

　　再联想起之前王经理神神秘秘地让我别问小女孩的名字，以及夜宴饭店邪门的规矩。难道……我撞鬼了？
　　日期：2016-05-17 20:53:00
　　对于鬼这东西，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身边的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是我的初中同桌告诉我的，他回忆起来的样子还心有余悸。

　　事情发生在我们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同桌是隔壁村的，那时候隔壁村里面的猪羊突然都得了病，请县里面的兽医过来也没用，到了半夜，家家户户的狗都开始狂吠，好像有什么人路过，但当大人拿着手电筒出去查看的时候，却毫无人的踪影，更加奇怪的是，养在圈里面的大公鸡竟然离奇死亡……
　　这时候村民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有人说是招惹了脏东西，就花了高价请了个山上的道士过来做法驱魔。
　　道士到了以后，眉头紧皱，过来半天，拿出了一把桃木剑到村口开始舞剑。当时围观的村民特别多，一开始以为道士是有真本事，没想到道士整整舞了三小时的剑，一开始还刚劲有力，渐渐地道士开始气喘吁吁起来。舞剑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显得有点滑稽。
　　周围的村民也开始冷嘲热讽，说他是装神弄鬼，跳大神的。

　　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道士突然口吐鲜血，两眼流下血泪，气绝而亡。
　　而这时旁边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说：“妈妈，好多怪物在打那个舞剑的叔叔啊……”
　　小孩的声音虽然不大，却着实惊到了周围的村民。
　　传闻三岁以下的小孩子由于离开母体时间不长，尚带着一股天生的精气，所以能够眼开阴阳，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同桌没有说。

　　这究竟是同桌为了吓唬我编出的故事，还是确有其事，已经无法确认了，但我仍然记得同桌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惊慌、恐惧的表情。
　　……
　　日期：2016-05-17 20:56:00
　　一阵手机铃声将我从宿舍的床上吵醒，我一看，是我的女友江燕。
　　“顾离，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了，打你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告诉你，外面追我的人可以从人民广场排到外滩！”
　　电话中传来一个刁蛮的声音。我这才想起今天是礼拜六，江燕今天放假了。江燕是华海市一所大专的大三学生，性感妩媚，颇有点范冰冰的感觉。能够拥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我内心也很得意，只不过她脾气太差了，就是个被人宠坏的小公主。
　　我连忙哄了哄她，还说我涨工资了，下个月可以给她买最新款的iPhone6S，这才把她哄开心。
　　和江燕在一起才两个月，我这几年来攒的几万块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我知道自己和江燕的条件相差甚远，所以只能尽可能在物质上满足她的要求。
　　不过谈恋爱两个月了，我们两仍旧处于拉拉小手的阶段，连接吻她都不让，她说她要把最珍贵的东西留到结婚后。这年头这么保守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我只好尊重她。
　　我到江燕学校门口等她，没多久，身穿紧身吊带小背心，加之紧身热裤的江燕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发育姣好的身材吸引了身边男生的注意，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我的女友，我心中暗自得意。
　　江燕走到我跟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顾离，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偷吃！”
　　我连忙向她保证绝无二心，然后江燕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面镜子给我，一照之下，我吓坏了：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嘴唇发青，黑眼圈就像一个连续在网吧里奋战几天几夜的人那么深。

　　这还是我吗？
　　我把昨天在夜宴饭店里面碰到朵朵以及拍照的诡异经历告诉了江燕。
　　江燕瞪着大眼睛说：“顾离，你是不是撞鬼了？我倒是认识一个大师，挺灵的，你下午跟我去找她看看吧。”
　　病急乱投医，江燕口中的那个大师此刻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
　　日期：2016-05-17 20:59:00
　　我跟着江燕打了辆车，到了华海市郊的王岗村。

　　下了车，江燕熟门熟路地带着我走到了一间二层小楼门前。匆忙中，我也顾不上问江燕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好像来过很多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