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地行镖:我爷爷做镖师时发现有个地可让人死而复生

作者: 狼尾先生

  我住在山西金谷县老城的南寺街上,我的名字叫车二。不是因为我长得比较二,实在是我爹娘懒得给我起名字,在我之前还有个姐姐来着,出生没活过一礼拜就早夭了,所以我排行老二,上户口的时候,我爹想都没想就跟户籍警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于是,我的大名就成了车二。
  我家祖上世代都是镖师,在满清还没有进关之前就开始走趟子,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了,一直传到我爷爷那一代才退出了历史舞台。这三百多年间出了个宗师级的人物,就是我太爷爷车永东,和同时代的霍元甲齐名,曾经在天津打败过日本武士板三太郎,他的英名传遍了大江南北。从那时起,除晋省之外,全国三十六家镖局,特别是名满京华的八大镖局也都知道江湖上有车永东这么一号人物。

  日期:2016-05-09 20:14:00
  走镖的看似威风,实际上并不是个受用的营生,“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是走镖人美好的期望,可谁知道镖路上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凶险?尽管镖门向来只认祖宗不信鬼神,但镖路上稀奇古怪的传说还是不少,只不过长辈们对此总是讳莫如深。
  后来,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仅改变了我的世界观,而且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能将我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胡同串子卷入了一场百年之前就已经开始酝酿着的阴谋当中。
  日期:2016-05-09 20:18:00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2012年6月19日,我仰在自家院子里的竹制躺椅上玩手机。一条微博吸引了我的注意,发这条微博的网友有个很奇怪的网名叫“手很白”,头像显示的就是一只惨白而细长的手,从地底下破土而出。他爆料说:就在6月19日当天下午,位于金谷县凤凰山的一家大型真人cs野战基地,一名野战爱好者被道具彩弹枪击中,不幸身亡。警方立即封锁现场,对参加野战的游客及场地工作人员进行了询问,未发现可疑分子。同时,对基地军事游戏装备进行了全面检查,并未发现杀伤性武器。死者中弹身亡遂成悬案。

  微博上除了文字介绍,还配了那家cs野战基地和死者中弹的图片,几个小时内,就被疯狂转发上百万次,也成了网络上议论的热门话题。大家集中讨论核心问题只有一个:彩弹枪是如何发出实弹并置人于死地的?
  快要天黑的时候,网友“手很白”又爆料称:警方在cs射击场地内挖掘出一颗人类头骨,头骨的额头正中有一条长长的裂缝,里面灌满了银白色金属熔液,当然已然固化,沉得像一块河卵石。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丨警丨察局刑侦技术科测定这个头骨的主人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埋藏了至少70年,而电脑软件复原后发现,这个头颅生前的相貌竟然与被彩弹枪击中的死者高度相似!

  一个近百年前的头骨,居然与新死之人的容貌极度相似,如同双胞胎一般!
  日期:2016-05-10 08:21:00
  无疑,这个消息将野战基地离奇死亡案推向了新的高丨潮丨。而且越传越玄,不多时便出现了N多个版本的传说。其中一个最有传奇色彩:说那是个极阴极煞之地,在一定的时辰和月光等条件下揭开了恶魔的封印,那鬼物趁机跑了出来,杀掉了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军事爱好者,还要继续寻找剩下的7个人,把他们一个不留地杀掉!因为,他们触动了一个千年难解的死咒。
  当然传说还有很多个版本,但都大同小异,都认为鬼物从凤凰山的cs野战基地里跑出去了!最后还附上一句: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一句应该算是恐吓了,但却吓不住网络上那些老牌的灵异爱好者,他们当场决定要前往凤凰山探险,这种呼声越来越高,并且一致推选博主“手很白”做领队。
  可这个“手很白”很扫兴,在讲述了一个事实后就在网上销声匿迹了,并不参与大家的评论,对灵异探险的事情也似乎毫无兴趣,他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已。
  而且他的叙述方式,很像金谷日报的口气,讲得很正规,如果瞎编的话,也不会编得这么有根有据的。我甚至怀疑,这个“手很白”是个知情人士,不是丨警丨察,至少也得是县报的记者,不便公开露面,更不用说组织探险了。这种科学难以解释的消息,官方一定会封锁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小时后,手很白的微博就被封杀了,连百度都搜索不到。
  日期:2016-05-10 10:15:00
  看到这条微博的当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看手机,一直到凌晨一点左右,才有了困意,眼皮儿打架,浑身酥软,手机掉下来砸了脸,生疼。朦朦胧胧之间,听到街上有敲锣的声音,伴随着忽远忽近的敲锣声还有一阵阵驱赶什么的吆喝。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不由自主地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到这种敲锣的声音了,印象中上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在我八岁那年,动静儿挺大的,每当遇到这种时候,家里大人总是用一块红布盖在孩子头顶,免得有什么邪祟冲撞了魂魄不稳的孩子。

  我赶紧打开窗户往外看去,天刚黑的时候还是月朗星稀,这会儿却一片漆黑,老人们管这种天气叫做“鬼云遮月”,早年间城里的更夫们遇到这种天气,也不管什么时辰,就用手上的锣一边敲一边吆喝着驱鬼。

  难不成这古城里又闹鬼了?难不成,凤凰山上的鬼物跑到了城里来?
  嗵嗵嗵??????嗵嗵嗵??????
  日期:2016-05-10 10:27:00
  刚想到这里,就响起了敲门声,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尼玛”我轻声爆一句粗口,冲着窗外喊了一嗓子:“谁呀!?”

  “车二,开门,有事儿说!”我一听就知道是后街上的梁小二,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半夜不睡觉砸我的门。我不耐烦地起身趿拉着鞋去开院儿门。
  院儿门打开后,果然是梁小二,手里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握着一根小棒槌,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把老式手电筒,那吊样儿比我还二。
  “哥,鬼云遮月,城里闹鬼了!”梁小二一脸煞白地说。
  “跟我有啥关系,你不会让我跟着你满大街敲锣去吧?去去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还要睡觉呢?”我不耐烦地说。
  梁小二看我是这种态度,急了,手电筒的余光打在他的脸上,一脸的恐怖与狰狞:“有人看见有个女鬼在月光下走动,我们敲锣驱赶,朝你家这个方向来了。”他确实是急了点儿,表达得不是很有条理,不过我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是他们驱赶的女鬼跑到我家里来了。
  “我车家世代只认祖宗,满屋子祖师爷的牌位,无论哪一个都是武林高手,怕个鬼啊!”
  我说着就砰一声关了大门,把梁小二的表情全部都关在了南寺街上。插好门闩,我折身往屋里去。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不禁打了个哆嗦。虽说是深夜,但初夏的天气不能这么冷吧,还是那种彻骨的冷。
  这个时辰,又是月黑风高的,联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条微博,心里的恐惧就像蚂蚁一样慢慢爬上心头,恶狠狠地朝身后骂了声滚蛋,就赶紧跑回屋钻进被子里了。不过,我再也睡不着了,两只耳朵里全是各种响动,外面起了风,树影摇曳,呜嗷呜嗷的挺吓人,我偷眼朝窗户看去,总感觉有一个人影儿在窗外站着,注视着我。当时,我心跳得厉害,把耶稣、释迦摩尼、默罕默德,甚至老子、孔子、毛爷爷全部都念了个遍,心里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日期:2016-05-10 20:41:00
  心情倒是平复下来了,只是我再也睡不着。于是,我打开微信摇一摇,希望能摇出个红颜知己来。2012年,微信在金谷城还算是个新鲜时尚的玩意儿,据说还是约×利器,我那时候也是刚刚学会,还不怎么会玩儿,摇了好多次,摇到的都是男人,和我一样深夜里无法入睡的男人。
  我苦笑一声把手机丢在一边,坐起身,点上一支烟,脑子里一片空白。到烟抽了一半儿的时候,手机屏幕自动点亮,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有女孩儿主动加我,我连忙查看她的照片,可是没有,她的公开相册里只有一张图片,是一双艳红色的漆皮高跟鞋。赶紧通过,通过后,没顾得上打招呼,一句急切的潮乎乎的话就发了过去:美女,约吗?

  发出去后,竟然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是我发的吗?想我堂堂镖门宗师的后人,家教这么严格,竟然能发出这样的话来?我内心的自责和期待同时折磨着我。人家没有回应还好办,如果人家真的回应了,或者骂自己臭流氓之类的,岂不是太跌份儿了?
  对方很快就有了回复:“帅哥,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呢?”
  居然是这个态度,于是我忘记了严格的家教,又回了一句更贱的:“专门等你呢,到我家来喝一杯?”
  “你好坏哦,人家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儿!”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想想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了,写男孩儿有点儿太嫩了点儿,迟疑了一下,继续捏了句:“不是随便的大老爷们!”
  “这可是你说的哟,敢不敢现在就出来?敢的话,在老城东街的花儿美发店等你——”最后还发了个朱红色的嘴唇。

  日期:2016-05-10 20:44:00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这个时间东街的花儿美发店还开门?她们不会是做那种生意的吧?踩了铃铛,败坏了祖师爷的规矩事小,反正镖门已经败落百年之久了,祖师爷上哪儿管去。关键是那种地方脏。
  装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把心一横,管他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今天小爷我就是要考验考验自己的定力!
  起身穿上牛仔裤,套了一件旧外套,蹬了一双老头鞋就出门了。别说,我还真没有在这个时候出过门。
  凌晨两点来钟的金谷老城,还笼罩在沉重的浓黑里。街上空无一人,湿漉漉的石板路在稀疏的路灯光照耀下,反射着诡异的荧光,零星的几个霓虹灯招牌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烁着。内心的潮热一下子就凉了大半截,我燃上一根烟,想要再次点燃内心的激情,那猩红的烟头一明一灭,想到一会儿要见一个陌生的女人,我胸腔里的器官就又开始澎湃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这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在落针可闻的静夜里,这么清脆的声响我不可能听不到。是高跟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我猛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我刚出门不久就遇到这么诡异的事儿,真让人头疼。可花儿美发店的吸引力战胜了眼前这点儿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惧。
  日期:2016-05-10 21:01:00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扯了扯衣襟,继续朝东街上的方向走去。身后高跟鞋的声响还是不断传来,我走走停停,那声响也跟着我的节奏时有时无。我背后的凉意再一次悄悄爬了上来。这次我没有回头,前面就是转角,计划着到了转角处隐蔽起来再观察。
  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身后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响竟然暂时停止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一切等到了转角处再观察不迟。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前面拐角处奔去,速度很快,但脚步很轻,整个身子绷得很紧,生怕惹怒了背后跟踪的那位。
  前面拐角处已经出现在眼前,那里有一盏路灯,拐过去就是东街了。可是就在我即将到达拐角处的时候。
  哒哒哒???哒哒哒???
  那清脆的脚步声竟然又从前面响起!
  日期:2016-05-11 09:58:00
  尼玛!我的恐惧直接转化成了愤怒,一撩衣服,从后腰上拔出一根大号改锥,紧紧地握在手里,谁特么要是敢跟老子玩灵异,先把你扎成蜂窝煤再说!
  就在我下定决心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发现前面拐角处的路灯下,摆放着一双漆皮的红色高跟鞋,我常蹲在路边看女孩儿腿,一望便知是36码的,细长的鞋跟能够使穿上它的女人走起路来产生摇曳多姿的步态。不难想象,这双鞋的主人一定长了一双小巧的美足,再配上窈窕的身段??????

  只是,刚才明明听到了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而此时却只有两只鞋子!
  难道!难道!?刚才就是这双鞋子自己在走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把长改锥重新别到后腰上,在沉沉的暗夜里,我拎着一双红色高跟鞋,站在路灯下,沉思起来。
  一只手悄悄地搭上了我的右肩。
  日期:2016-05-11 09:59:00
  我日,终于出现了!我来不及多想,左手立即拍抓,一拧身做了个擒拿的动作。
  “哎哟!你弄疼人家了啦!”一声好听的娇叫。
  我低头一看,是个女人,一紧张就松了手??????

  这一松手不要紧,哎呀我去,大美女直接就摔坐在地上了。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细细观察眼前的这位美女,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皮装,敞着怀,打底衫深V的领口,让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下身是贴身的包臀裙,很奇妙地勾勒了她完美的曲线。再往下看??????
  再往下看,她穿着肉色的玻璃丝袜,但是——却光着脚!
  我从地上捡起那双艳红色高跟鞋,举到她面前说:“这鞋是你的么?”
  她一边揉着被摔疼了的伤处,一边轻声呻*着,那样子还真让人有点儿怜香惜玉的感觉。
  她哎哟了半天,气哼哼地一把夺过高跟鞋套在了自己的脚上,嘿,那叫一个合适!水晶鞋找到了灰姑娘。
  “你就是微信上的那个‘红色高跟鞋’吗?”我弱弱地问。
  此时,她已经站了起来,穿上高跟鞋的她,更加显得高挑婀娜,我看着都有点儿流口水了。
  她双手插在脑后,刷一下,捋了捋飘飘长发,一张俊俏的脸展现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就把我看呆了,我在这金谷城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没见过这等尤物。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下去!
  她捋完头发,双臂抱胸倚在路灯杆上,仰起头很骄傲地问我:“你就是车二?”
  她说话是那种嗲嗲的台湾腔,像志玲姐姐,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都很好听,很销魂。
  但是我不能表现得很屌丝,装作深沉地点点头。
  “你怎么取了这么二的一个网名?”她说完就自顾自咯咯地笑起来,像母鸡打鸣。
  我急道:“不是网名,是真名!”
  她一挑眉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我相信你啦,不过你的名字可真够二的!”
  说完又想笑,我打断了他:“不是说好了在花儿美发店见面吗?”
  “这也不远了,我提前出来迎接你,不好么?”她轻而易举就化解了我的语言攻势。

  我一向不怎么会说话,一时语塞。
  “喂,你不会大晚上约我出来,就是跟我在路灯底下聊天吧?”
  “那我们还去花儿美发店?”
  “切,我刚从那里出来,回去干嘛?”说完又把那猩红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那里人好多的,不方便嘛!”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屌丝,这么明显的暗示,我怎么会不懂。心里暗暗狂喜。
  “呃,这个,那去我家吧!”
  日期:2016-05-11 21:17:00
  我话音未落,她就笑盈盈地走过来,挎上了我的胳膊。并排起来才发现,她的个子还真是挺高的,也许是穿了高跟鞋的原因,也许不是,高而且瘦,不像是南方人的身材,所以我断定她那一口志玲姐姐般的台湾腔是装出来的。不仅如此,她周身好像还泛着淡淡的荧光。
  对了,我们已经离开了路灯,她的周身怎么还泛着荧光?
  我是个憋不住事儿的主,张口问:“你怎么会发光呢?”
  “夜黑,采一缕路灯的光给你照亮,咯咯咯咯……”说完依旧像母鸡打鸣儿似的笑了起来,笑得浑身乱颤,那个地方,也很自然地波涛汹涌着。
  这么一句诗一般的回答,再加上这种销魂蚀骨的颤抖。我竟然一时想不到接下来该问她些什么。
  一路上,我走路像猫,千层底的老头鞋,让我走得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她的红色高跟鞋,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哒哒哒,光听这声音就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突然想起蔡健雅的歌儿《红色高跟鞋》,“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拿什么跟你做比较才算特别/对你的感觉强烈/却又不太了解/只凭感觉……”
  日期:2016-05-11 21:18:00
  在幻想着的音乐旋律中,我踏着《红色高跟鞋》的节奏,轻轻地揽上了她的腰,肾上腺素立刻飙升,我将她搂得更紧了,心里也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你好坏哦,急什么嘛!”
  她说得我脸红起来,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想到的是,她嘴上娇嗔不已,身体却主动贴近,我甚至都能听到她轻微的喘气声和如兰的气息。我心里美滋滋的,开始幻象待会儿到家后的疯狂举动,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南寺街并不长,走了不多一会儿,就已经看到了我家街门。大概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像一只小猫躲在了我的怀里,一双眼睛惊恐而警惕地盯着我家的砖雕门楼。
  “快到了,你怎么不走了?”

  她在我怀里抬起头,萌萌哒地看着我,憨笑道:“丑媳妇见公婆,伦家害羞嘛!”
  我哈哈一笑:“什么公婆,我家就我一个!咱们马上就可以……”
  她突然用纤纤玉手盖在了我的嘴上:“你对我一定要温柔哦?”
  这娇撒的,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心里爬,痒的人难受,我忍不住朝她那猩红的唇吻了上去。
  “那走吧?马上就到家了!”我指着我家的门楼说。
  她还是不动。我以为她变卦了,心想这微信上摇来的都是那啥,没一个红颜知己。我耐心地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内心的小宇宙已经爆发,我不能把话说死。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你家门口那是个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恐惧到了极点的颤抖。
  日期:2016-05-11 21:19:00

  我皱眉看了一眼,我家门口有一对儿圆圆的绿色发光体。
  汪汪……
  “没什么,那是我养的看家狗,也不拴,墙上有狗洞,这家伙出入自由!”
  “我怕……”这次,她不光声音颤抖,而且身体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别怕,这条狗光知道叫唤,从不咬人!”我拍着胸脯向她保证。又劝了一会儿,她才勉强挪动了脚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显得凌乱而毫无自信。
  到了门口,我的狗看到是我呜呜了两声,还朝我摇头摆尾。我喝一声:“白缝儿,蹲下!”

  它刚蹲下,就又起来,显得非常焦躁,龇着牙凶恶地朝我身边的荧光女孩儿狂吠。
  “蹲下!再不听话,我要你好看!”说着,拔出别在后腰上的长改锥吓唬它。这家伙往常见了生人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今晚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根本不听招呼,反而变本加厉地狂吠起来。
  我赶紧将荧光女孩儿拉到身后,对这只狗更加严厉地训斥。在我的淫威之下,白缝儿很不情愿地伏在地上,呜呜啊啊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解决了。咱们进家吧。”说完一边警惕着白缝儿再次对荧光女孩儿发起攻击,一边快速地用钥匙开了院门,三步并作两步地闪身进了屋,砰一声把门关上。
  日期:2016-05-11 21:20:00
  “别,别开灯!”
  “怎么了?”
  “就这样挺好,不拉窗帘,外面不是有月光吗?”
  她就坐在我的床上,沐浴在斜照进来的月光里。我站在她面前喘息着看着她。
  “你好美啊!好像根本就不是来自这个世界!”
  她没有应我的话,惊魂未定地说:“你家的狗好厉害呀……啊!”
  汪汪汪……
  白缝儿似乎还是不甘心,一边挠门一边狂吠着。
  “滚犊子!滚!”我说了一句东北话,我觉得东北话挺有力度的,白缝儿不再狂吠,但也不离开,就在门外呜呜啊啊的低吼。
  “没事了,你看!”
  她沐浴在月光里,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好像很热似的:“我的魂儿都快被吓出来了,这狗真厉害呢!”

  “它平时不这样,特温顺,今天大概是见到你的缘故吧。”
  “什么?!”她惊道。
  “别激动,我是说,像你这样的美人儿,它也从来没见过,不是吗?”
  “别瞎说,我有什么美的,我要是美她们怎么会那么欺负我?”她怨愤地说。
  “谁?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揍他!”我挥了挥手里的长改锥。
  “哦,没,没什么,跟你没关系的,你手里拿的什么?”
  日期:2016-05-11 21:21:00
  “改锥呗,就是螺丝刀,我们这儿叫改锥,我防身用的,要是遇到了危险,这玩意儿可管用了!”
  “切,要是遇到鬼了呢?”
  我哈哈一笑说:“定叫他有来无回!”
  “哼,你口气还真不小呢!”
  话说得够多了,这前期铺垫也够足了。我定定地看着她娇媚的脸庞,软软的、婀娜的身段,咽了一口口水。坐在她的身边,心里怦怦乱跳。说实话,我这除了我奶奶、我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人。那种感觉很美妙。我的手开始探索地搂住了她。
  “哼,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我的手,在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中止住,咳咳了两声,坐好了,尴尬地抹一把脸。
  “哟,看来你还真是个雏儿啊,一句话就不敢了?”

  这句话其实更伤人。
  汪汪汪……
  我正愁没话说,心里憋得慌,白缝儿忍不住又叫了起来。我恨恨地把手上的改锥朝房门砸去,白缝儿就不吱声了,独自在门外呜呜啊啊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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