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别人睡了,你还要吗?

作者: 蛇香草

  渝城的寒冬腊月冷的刺骨。
  偏离市中心的一栋单身公寓楼下,此时警车鸣笛刺耳。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入焦躁不安的人群中。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身材高大,面色清冷,五官英俊如斯,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显得有些莫名的庄重。
  光是抿嘴不说话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出尘男子,安静的叫人琢磨不透。
  警察见到这个陌生的男人要闯过警戒线时,忙的过来拦住。
  “先生,您现在不能进去。”
  男人的眉眼扫过警察公事公办的脸。
  “被歹徒威胁的是我的女朋友,难道我要在这里看着你们束手无策到天亮?”男人不悦的眼神多了几分寒凉。
  警察愣了一下,转身就要去请示长官。
  男人已经穿过警戒线朝楼道里走过去了。
  等长官看清楚男人的背影时无奈的摇头,这是渝城金融界的新贵,靳西恒,哪里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爱情,总在转身以后  。

  林桑榆看到他,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歹徒见到靳西恒若无其事的走进房,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朝林桑榆脖子上刺过去。
  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来,靳西恒看着不为所动的依然朝前走。
  似乎并不关心林桑榆是不是会被歹徒伤着。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歹徒又是一用力,这回林桑榆感到窒息的刺痛了,不安的皱了皱眉,面色显得苍白很多。
  靳西恒倏地笑了,他一笑起来十分好看,歹徒愣住了,他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在意这个女人的命?
  “你捅她一刀给我看看。”他眉眼里盛满了笑意。

  林桑榆却因为他这句话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她深知,他这话并不是开玩笑。
  歹徒有些懵了,他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杀人的。
  “你少用激将法,让楼下的那些警察离开,不然我弄死她!”歹徒面容狰狞,拿着匕首在她衣料单薄的手臂上狠狠地划了一刀。
  林桑榆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却硬是没出声。
  靳西恒看着她此时的坚韧,眉心一拧,深邃的眼眸掠过几分冷意。

  血从指尖流出来滴落在地上,靳西恒的耐心用尽了。
  几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歹徒的手中夺走了匕首,将林桑榆夺了过去。
  被他一扯,林桑榆觉得手臂都断掉了,眼泪刷刷的就掉了出来。
  歹徒都想不到这个男人的动作会这么敏捷,他都来不及反应。
  门口的警察趁着这个时候冲进来将歹徒制服。
  林桑榆在靳西恒怀里腿软的厉害,靳西恒眼神薄凉。

  瞥了一眼怀中的人,将她横抱在怀中。
  “为什么……救我?”她想不清楚这样一个恨她入骨的男人,怎么会救她?
  靳西恒刚想回答,怀中的人脑子一偏靠在他胸前就没了意识。
  谁都看到靳西恒抱着血流不止的女人出来,却没有看清他怀中女人的容貌。
  知道他的人都奇怪,一向不近女色的靳西恒是什么时候有女人的。

  靳西恒没有理会想要从他手中接过伤患的医护人员。
  而是抬脚大步的走向自己醒目的迈巴、赫,似乎根本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失血过多的问题。
  林桑榆醒来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口和脖子上的伤口疼的尖锐,连动一下,都疼的浑身发麻。
  等发现靳西恒立在床边的时候,林桑榆脸色一白,唇瓣颤抖着,没说话。
  整整三个月,她努力的装作不认识他,努力的不让自己总是出现在他面前。

  她甚至连辞职报告都不敢交上去,就怕会遇到他。
  但是她躲来躲去,好像始终躲不掉似的。
  靳西恒细细的瞅着她一头栗色的齐肩短发,发梢向内微卷,额前几根稀疏的刘海,明净的小脸已不复当年的婴儿肥。
  他抱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以前的那些肉肉都没了,她瘦的骨头都硌手。
  住着那样破烂的公寓,着实是辜负了她当年的作为亲爱的等等我。
  “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靳西恒微微眯了眯眼,深邃的俊颜透着几分嘲弄  。
  “靳先生……”她弱弱的叫了一声。

  靳西恒冷淡一笑,眉眼里尽是疏离。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不容易,我以为你只记得你那些金主的名字呢?”他刀锋一般的言辞一刀刀的割进她的心里。
  林桑榆撑着自己坐起来,垂着眼帘,即便是面色苍白,也难以抵挡她与生俱来的逼人灵气。
  就算是瘦了,那五官依然可爱,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可爱。
  靳西恒深深地看着她,就是这样一张脸,他曾爱惨了她。
  然而他的深情到头来竟成了一场笑话,她回报给他的是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我会尽快辞职的,你不用……”
  “谁允许你辞职了,你以为我的公司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靳西恒打断了她的话。
  林桑榆抬眼看他,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不想看见她,又不让她辞职,他是什么意思?
  “看什么?以为我还想跟你旧情复燃?”靳西恒的讽刺一个接着一个。
  “辞职是我的自由。”

  “批不批也是我的自由,别以为你今天受这么一点伤就想请假,明天继续来上班!”
  他充分的展现了一个老板的刻薄和刁钻。
  林桑榆正欲说话,手机却响了。
  想去拿,结果手不方便,靳西恒一把把手机拿过来,端着看了看。
  “覃茜茜的电话。”靳西恒的脸色沉稳冷静。
  林桑榆看着如此陌生的靳西恒,不敢伸手问他要手机。
  “说。”靳西恒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林桑榆皱了皱眉,他还有听别人电话的兴趣吗?

  林桑榆不开口说话,靳西恒一个凉嗖嗖的眼神扫过来。
  “茜茜,怎么这个时候打来了?”林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说话。
  “入室抢劫啊,林桑榆,你现在混的可以啊,居然都有人抢劫你了,我说你那房子里藏着金山还是银山?”覃茜茜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大惊小怪。
  林桑榆实在不明白远在美国的覃茜茜是怎么知道她出事的。

  “茜茜,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一个人住小心点,毕竟你现在身边没有靳西恒了。”覃茜茜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
  林桑榆听着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靳西恒眉心拧着,眼眸里都是她低声哭泣的影子。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的,我一个人可以。”

  “桑榆,你知道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覃茜茜自然不是在开玩笑。
  林桑榆匆匆看了一眼靳西恒:“茜茜,国际长途很贵,先这样吧。”
  她挂断了电话,明显的心慌不止。
  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电话,狠狠地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你打断她做什么?”靳西恒看她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我没有重生之嫡子心计。”

  “是嫉妒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嫁入豪门,而你即便是爬上老男人的床也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心里感到不平衡?”
  林桑榆的脸色很难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  。
  “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你达到目的了,可以走了!”她不是没有脾气,只是觉得她似乎是从很久以前便亏欠了这个可怜的男人。
  靳西恒动作悠闲的双手抄兜,目光在她脸上短暂的停留。
  “你也配让我羞辱?”
  果然,他会将她剥脱的血肉模糊,将过分进行到底。
  林桑榆捏着拳头,再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话。
  “我不配,所以你走吧。”她最终敛去自己所有的怒火和委屈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样的反应自然不是靳西恒想象的样子,他都忘了,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变得成熟了,毕竟26岁了,已经不再是那时候的青葱年华年少轻狂。
  懂得隐忍,看来这些年是过得辛苦。
  “记得明天来上班,不然出了公司的门,兴许在渝城你就再也混不下去了,你这次回来,应该也是不想走了,毕竟这里是你的故乡。”靳西恒笑的冷淡残忍。
  林桑榆目送着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从急诊室里出去。
  经过多年,他褪去了年轻时候所有的青涩。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该有的魅力,靳西恒呐,终究跟她一样变得他们彼此谁都不认识谁了。
  这一夜她再也睡不着了,本以为回来这里自己就是活着,却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掉进了另一个噩梦里。
  清晨的时候,林桑榆从医院里出来,意外的看到了白茫茫的大雪。
  往年这个时候,渝城整个冬天都是生生的冷,有时候会下雨,但是几乎没有下过雪。
  听老人们讲过,渝城还是在十多年前下过大雪,今天这是反常了。

  缩了缩脖子,避免雪风吹进脖子里,没有伞,只好独自一个人走在漫天的大雪里。
  她除了怕冷之外,其实是喜欢下雪的,毕竟自己极少看到过这么美的雪景。
  走在马路边上,踩着地上一层薄薄的积雪,林桑榆也忘了自己是不是受伤,心情莫名的就变的很好。
  “桑榆,上车。”车子一阵冷风的刹住停在林桑榆身旁,车窗摇下来将男人温雅清俊的容貌便露了出来。
  林桑榆听到熟悉的声音,愣的停住脚步,偏头看着正对自己笑的温柔的男人。
  “项先生?”她怎么会不惊讶,这个男人怎么会在渝城。
  项翰林的目光落在她清瘦却不失灵气的小脸上变得十分柔软,仿佛是盯着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在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桑榆有点难以想象,脑子还没有拉回到现实当中来。
  这可是渝城,跟他毫无关联的渝城。
  项翰林被她此刻憨态可掬的模样逗乐了。
  “先上车再说。”项翰林朝她招了招手。
  林桑榆偏着脑袋,踌躇的走向他名贵的宾利,拉开车门坐上去。
  “我记得你不是渝城人,为什么……”
  “我之前有说过想改变一下工作环境,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渝城的人?”项翰林轻笑,悦耳的嗓音很是好听。
  林桑榆失笑:“原来你是在骗我吗?”
  “桑榆,你好歹也是26岁的人了,脑子能转的快一点吗?”项翰林左手在自己的头上画了一个圈。
  林桑榆的表情顿时有点傻,分明是他骗她,怎么能说她脑子转的不快。
  “算了,看你纠结的,我送你回家。”项翰林对昨晚的事当然一清二楚。
  他赶到之后就看到一群警察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听说了靳西恒从那里救走了林桑榆重生之财源滚滚。

  所以他只能装作不知道的只字不提,靳西恒么?
  “我不回去了,先去公司吧  。”
  “为什么?看你的样子脸色不是很好,没问题吗?”
  “没事,可以上班的。”林桑榆淡淡的笑了笑,掩去了眼中的那些无奈。

  靳西恒如今表现的像是在渝城只手遮天似的,动一动手指就能让她混不下去。
  而无依无靠的她又如何有能力离开这个她土生土长的地方去别的地方生活。
  异国他乡漂泊的日子,过去六年她已经过够了,如今她也想叶落归根了。
  项翰林别脸看她时,她恰好转脸去看窗外飞快掠过的雪景,抿了抿弧度优美的唇型没再说话。
  车子到恒隅国际门口时不偏不倚的撞见靳西恒的迈巴、赫。

  林桑榆当然认识靳西恒的车,所以解开安全带的她久久的没有下车,等着对面车里的人下去之后,才下去。
  “桑榆。”
  “嗯?”林桑榆听到项翰林叫她,猛的回头。
  项翰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他手里拿着围巾。
  “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单薄,会生病,下班之后我来接你。”项翰林帮她围上暖和的围巾,低头对她说着。

  林桑榆被他浑身温暖的气息包围,本能的想退一步。
  “其实不用麻烦,那里就是公交车站。”林桑榆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项翰林捏住了她的手握手在心中:“一个女孩子那么倔强做什么,我送你回家也安全一些。”
  林桑榆不知怎么的感觉到背脊一股凉意,好像是背后有人阴恻恻的盯着她看。
  慌忙的挣脱项翰林的手退了一步:“我要去上班了。”
  转身还没进门,就看到靳西恒一身深色西装一脸冰霜的回头看她,眼神里的冰冷说千里冰封都不为过。

  她低着头匆忙的进去,远远的躲开他。
  靳西恒薄凉的眼神落在落荒而逃的背影上,转头大步的朝电梯走过去。
  项翰林在门外看着靳西恒修长伟岸的背影,眼神复杂。
  林桑榆明明已经跟主管说过自己受了伤,但是工作量反而变得大了起来。
  她只是财务部的一个助理,怎么连会计师的工作都交给她了。
  一整天,她拖着手臂的伤几乎每一层楼的跑,而这栋楼高达二十二层。
  每一层,都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很明显,是有人专门不想让她安生。
  他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没有气度的,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
  “桑榆,这些报表麻烦你整理一下。”正牌会计师叶薇将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她的面前。
  林桑榆看着她此刻的理直气壮,心里有些委屈,她是做错了什么?
  “已经下班了。”
  “可以加班,这些明天早上交给我。”叶薇的表情有些冷淡。
  在这些不起眼的助理面前,她自然是端着高高的架子,彰显她和他们的不同。
  林桑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整个财务部的灯只有她这里还亮着。
  公司的人都走完了,安静的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无力的看了看四周的漆黑,手臂的上的疼痛火烧火辣的疼,而她却不想去顾及了。
  疲倦的靠在椅子上,对着桌上的一叠资料不想理会。
  灯光些许打在她的脸上,映衬的她憔悴的容颜有些苍白。
  靳西恒从外面进来,目光直直的落在正在休息的林桑榆身上。

  看到她的脸,喉咙一阵干涩,扯了扯领带,朝她走过去。
  步调轻盈,不足以让迷迷糊糊的林桑榆睁开眼睛天生一对。
  他就那么瞅着她,目光由浅淡变得深邃,然后再是深沉无光  。
  这个失踪六年的女人几乎是从天而降一般的出现在渝城。

  他以为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见到这个女人,可谁能想到,她还会这样出现?
  还会这么巧的出现在恒隅,是她精心策划,还是真的无心呢?
  这个女人他看不透,和以前太不一样了,以前至少很多事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现在总是一脸让人看不透的表情。
  那样子像是经历狂风海浪一般的沧桑,很想叫人挖掘其中的故事。
  即便是这么多年不见,她林桑榆依然还有吸引他眼睛的这种本事。
  直到立在她面前,目光近距离的接触她的容颜时。
  林桑榆终于睁开了眼睛,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眸子,惊得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退了好几步。
  毕恭毕敬的给他鞠了一个躬。
  “靳……”
  靳西恒从裤兜里腾出一只手来翻开桌上她纹丝未动的资料,静美的侧脸透着刀削般的凌厉和疏离。
  林桑榆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他翻看的资料上。
  “我只是休息一下,马上就会整理。”
  靳西恒微微勾了勾唇角,淡笑如云。
  “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他的语调轻和,却也带着一种羞辱式的轻佻和鄙夷。
  林桑榆只觉得心脏狠狠地疼了一下,半天都没有答出一句话来。
  她的沉默使得他停住手上的动作,抬眼懒散的看着她。

  “怎么?这也是欲擒故纵,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他清冷的语气像是寒夜吹来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凉意。
  他迈腿一步步的逼近她,林桑榆只是退,直到退到桌案上,无路可退时,才缓缓的抬起头。
  “你若是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辞职。”
  靳西恒从她口中第二次听到辞职两个字,觉得实在是不顺耳。
  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林桑榆,你不觉得你成功了吗?我还是注意到你了,苦肉计,欲擒故纵计,以及今天早上的激将法,你都用的恰到好处。”
  “这些年,你变聪明了,懂得如何来吸引我。”
  靳西恒几近深寒的脸上本是完整无缺的无双俊美,却莫名的龟裂成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第二章出现女主闺蜜名为覃茜茜(qinxixi),原谅我的强迫症

  林桑榆听着他这些刺耳的话,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靳西恒,你变、态!”
  本想挣脱桎梏她的手,结果自己一挣扎反而激怒他,被他钳制住她受伤的手臂。
  她疼的脸色一白,唇瓣不住的颤抖。
  尽管是她疼痛着,难受着,靳西恒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她的不舒服,仍然是冷冰冰的,略带残忍的盯着她看。
  那眼神比刀尖牙锋利很多,一刀刀的割着自己的心。
  “桑榆,我是听错了吗?你这是在骂我?”靳西恒的语气莫名的迅速温和下来,眼中噙着一抹浅淡的笑。
  不达眼底,但十分犀利冷酷。
  林桑榆听着他唤她的名字,心惊肉跳,眼中的镇静再也无法维持。
  “靳先生,我还要上班,可不可以就这样算了。”林桑榆服软,无可奈何的服软。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个男人困在这间公司里折磨成什么样子一日一副本[综]  。
  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走出了这间公司,他会不遗余力的让她在渝城死于葬身之地。
  她无亲无故,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而她又是那么的想要苟且偷生。
  鲜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染湿了靳西恒的手,察觉到手上的异样,靳西恒松手,放开了她。
  转而按住她的肩,迫使她坐在椅子上。
  他蹲下来想去看她的伤,林桑榆躲过了,脸上有太多的不自然,但更多的是害怕这个男人的靠近。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靳西恒,早就不是了,或许当年的靳西恒早就被她给害死了。
  “你看伤口都流血了,还躲什么?”他抬起的脸俊美无双,温和的轮廓里绽开一抹温和的笑,那样子真的像是关心。
  只是下一秒林桑榆被手臂上尖锐的疼痛拉回了现实当中,他的大手正用力的捏着她受伤的地方,很疼。
  忍耐很久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疼的想抽手,可她已经被他牢牢的禁锢,动弹不得。
  “靳总,我跟你无冤无仇,放过我吧。”林桑榆疼的倒吸几口凉气,目光前所未有的脆弱。

  靳西恒听到她这句话,手中的力道更狠,林桑榆被剧烈的疼痛刺激的浑身发麻,脚下一软,身体不住的下滑。
  他伟岸的影子遮住了她娇小的身子,而看着她痛苦的大汗淋漓,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拽着她的手臂往上扯。
  “也对,无冤无仇,为什么跟你过不去,不过这真的是你想要的?这么苦心的表演就不想从我这里捞到半点的好处?”靳西恒岑冷的语气里没有热度。
  林桑榆疼的连哭都没有声音,只想他赶快放开自己的手。
  “靳先生好大的火气,为了什么这样折磨一个小职员?”本来一直没有别人的财务部多了男人温和的声音。

  等如玉的长身走近时,那张脸才彻彻底底的暴露在灯光之下。
  他本是快到四十岁的男人,可他的容貌和气质可不像奔四男人气质。
  渝城冬天鲜有的寒冷,他除了一身衿贵笔挺的西装,还有厚重的外套。
  靳西恒莫名的就想起来早上公司门外的那一出刺眼的恩爱,倏地冷淡一笑。
  清冷的面容几分琢磨不透的笑意:“项先生,这里好像我的地盘,你是不是太随便了。”
  与他这一身的桀骜相比,这个男人身上的成熟稳重令他心里格外的不爽,仿佛因为林桑榆从来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一般。
  项翰林依旧面带笑容,目光掠过林桑榆明明不太好却故作坚强的表情,眼眸微微一沉。
  “我来接我女朋友,等了很久,我想着可能在加班,靳先生,这好像是合情合理的,你说呢?”项翰林一脸斯文友好的表情。
  任谁看了都觉得仿佛他做的合情合理。
  林桑榆睁大了眼睛看着项翰林,却没开口说话,她没有想过回来会遇到他。

  所以他现在误会就误会吧,可能这样他们之间就能断的更彻底一点。
  靳西恒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桑榆:“原来是男朋友,那看来是我误会了。”靳西恒的手从她的手臂上拿下来。
  不复刚才的冰冷,这时他变得温淡沉稳很多,好像刚刚那等残忍的事不是他做的一般。
  项翰林几步走过去将疼的摇摇欲坠的林桑榆勾进怀中,此时靳西恒就像个局外人看着两人的“恩爱”心有不甘(重生美食)。
  “看来是伤口裂开了,我们回去处理一下  。”项翰林看了她被鲜血浸染的手臂,心里徒生不悦。
  靳西恒这个疯子。
  林桑榆轻轻点头。

  靳西恒带着血的手按在一叠还没有整理的资料上食指敲了敲,目光浅淡。
  “林小姐,你的工作还没做,打算明天上早班来做吗?”他问的不重。
  林桑榆刚刚抬起的脚落回了原地,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张着嘴动了动,又什么都没有说。
  项翰林始终稳稳的扶着林桑榆,斯文俊朗的容颜似是前年风霜都难以侵蚀的优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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