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下半年,我大四,和班上几个同学被安排到s城的一家精神病院实习,我们几个同学提着大包小包在医院侧门等了半年,带队老师垂头丧气走出来,告诉我们医院实习生太多,忘记给我们安排宿舍了,而且现在宿舍已经满员,临时也安排不下来,我们只能自己租房。
一般的三院都会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哪里有房子可租?正当我们犯难的时候,医院的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来,见老师突然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们就知道房子终于有着落了。
到了那房子,其实还不错,实木地板,打扫的挺干净,虽然只有两房一厅,但是我们几个人也觉得可以了,毕竟是来实习不是来享福的。于是我放下东西随便收拾然后就去医院报到去了。
我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晚上回来的时候见同学把穿过的丨内丨裤挂在门把上,顿时觉得很奇葩。“佳佳,你这是干啥?”我强忍住笑问,只见她撇了撇嘴,用鄙视的表情说:“你不知道吗?在陌生的地方挂上自己穿过的丨内丨裤,可以辟邪,尤其是沾上大姨妈的裤子。”还沾上大姨妈呢,我有点汗颜,那多脏啊,多容易有细菌啊,咱们还是医学生呢,我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
“周懿,”她瞪了我一眼:“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弄下来,咱们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发生了什么我可管不了你。”我只能笑笑,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可不会这么无聊去碰那条大姨妈裤呢。
上班下班,学习收病人,管病人,病历书写,常见病诊治,日子过的很充实,除了一件事情,我们都习惯关上房门睡觉,但是睡到半夜门自己会开。起初是男生的房门,明明上了锁,可是到了二三点的时候,门就会“吱呀”一声开了,这个时候有男生还在打游戏,一般都会去关上门,但是很快门又会自己再开。但是他们也没太在意,也不想去换锁,可能觉得门开着睡觉还更凉爽呢,但是他们睡到第二天早上就会发现门被关上了,这也许是哪个上早班的同学关上的吧,大家这样想,于是也没去理它。
但是不久之后,女生的房门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女生经常在房间换衣服什么的,于是大家叫了修锁的师傅过来,连带把男生的锁也换了。
然而房门依旧会在那时候打开。
有一晚,我们甚至拿凳子堵住房门,防止风把房门又吹开了,她甚至还拿了“护身符”——已经用过的姨妈巾放在凳子上,“搞掂!”
半夜2点一刻的时候,也许是经常夜班的缘故,我竟然突然醒了,然后,我看到了那个诡异的门竟然又慢慢开了,不,像是被人推开的,我竟出现一种莫名的不适,我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话语像堵在喉咙里面一样,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但是天亮醒了的时候发现门真的是开的!而佳佳还没睡醒,只见但是她放在凳子上的“护身符”已经掉到了地上,也许是佳佳半夜也上厕所了?我心里想,说不定是我想着这个事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我也没管,径直梳洗上班去了。
“周懿,那门是你打开的吗?”中午在饭堂的时候,佳佳怒气冲冲的跑来问我。“不是啊,我不可能碰你那个护身符。”我只能很无奈的说,于是几个同学面面相觑,昨晚只有我和她两人,问了男生,他们只有一个人在房间,并且那人发烧,吃了麻黄碱感冒药,早就上床呼呼入睡了,除了我们,难道还有……?
接下来傍晚开始了实习生之间的篮球赛,大家都做啦啦队,没有回宿舍,我晚上要上夜班,吃完晚饭就想回去洗个澡,没想到回去灯却打不开,突然一个尖锐的东西狠狠的扎了我一下,我只好打电话叫房东过来弄电线,等他的时候我还抹黑回房间拿了个什么东西,等房东过来, “啪”的一声,电灯竟然自己亮了的时候,我和房东都惊呆了,这满地都是血,从大门一直到房间,而且血迹已经干了,房东吃惊的指着我的手指,原来是刚刚刺到的地方流的血,我竟然流了那么多血,这小小的伤口怎么可以流那么多的血?突然一种恐怖的感觉弥漫了我的全身,我拿起东西夺门而出,回到科室,见到带教老师,才感觉踏实一点。
早上回去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原来我值夜班的那个晚上,厕所突然爆水管,水把整个房子都淹了,实木地板也泡烂了,房间也毁了,这房子没法住了……我们只好把东西一件件的搬出来,隔壁房子的大叔看我们几个学生忙着搬家,也过来跟我们唠了几句,没想到他那几句话,让我们陷入一种更沉默的气氛中。
“学生仔,你们要搬啦?”大叔笑眯眯的说,还以为他问我们要不要改租他的房子呢。
“嗯啊。”子涵点点头。
“你们之前住这里住的怎样啊。”这大叔表情更像是看热闹。
“挺好的。”
“那你们知道这里之前死过一个女的吗?应该是割脉吧,还开着水龙头,房子里好多血……开着水龙头血就不会凝固了……”大叔意味深长的用微笑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我开始觉得,万事都有存在的可能性。
当然,毕业之后我还是做了一名医生。
日期:2016-06-06 11:46:25
我现在在一个二线城市的综合医院上班,依旧老本行,心理科,有的医院也叫睡眠科,病人还挺多,所以每天看到的听到的怪事也比较多
日期:2016-06-07 11:37:16
记得刚出门诊那会,医院还没搬新院,我被分到门诊部二楼最后的一间诊室,那可真是阴暗潮湿……最恐怖的是,电脑经常会无端端重启
日期:2016-06-07 20:42:09
试过好几次,晚上有饭局,吃完饭突然记得还有些东西忘在诊室里,第二天查房时又急用,没法只能回去,打开诊室的门锁,“滴”的一声,电脑屏幕突然亮了,
日期:2016-06-07 21:22:31
突然就进入了windows开机的界面,这可真是吓人一大跳,走的时候明明拔了电源线的,诊室也关上保险锁才离开的,这电脑的电源应该是哪个人插上的吧?但电脑突然重启是因为短路……自己打开的?
日期:2016-06-08 09:36:18
“哎呦,周懿你就别说这种恐怖的故事了”’。护士小陈有双手捂着脸,却又从指缝露出两只眼睛。“这些都是我真实的经历,不是故事啊”。我收起笑容,看看时间,要上肿瘤科为病人做心理治疗了。
日期:2016-06-08 10:36:05
在肿瘤科里面,老实说我做的最多的竟是临终关怀,恶性肿瘤目前仍是人类健康的最大威胁,面对肝癌完全的老李,我能做的也仅仅是那样。
日期:2016-06-09 18:27:48
老李在我们医院已经住了半年,按理说,肝癌晚期由发现到死亡的平均时间就是半年,看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止痛药也从曲马多慢慢的到静脉注射吗啡,我就知道,老李就快要不行了。
“周医生。”老李见我进了病房,虚弱的从床上爬起来,我每天都会抽空陪他聊二十来分钟,陪他聊他喜欢的话题,比如年轻时候的爱情,或者是做生意最辉煌的时候,老李说到这些话题的时候,眼睛都会发亮。
“周医生,我最近吃不下肉。”老李痛苦的按着肝区,到了肝癌晚期,肝脏代谢已经变得非常差,消化不了蛋白质很正常,但是我却不想和他说这个事实,我拍拍他的脊背,安慰他说:“没事,暂时吃不了,咱们可以喝牛奶。我那刚好有一瓶牛奶,明天拿给你好吗?”老李笑着点点头,并不是老李的家人不给他喝牛奶,而是我想着我这心理治疗也得做的不留痕迹,这不,明天又有正当理由过来了。
“那明天等你来。”老李似乎很是高兴,我也很高兴,因为我的工作能把快乐带给大家,快乐对于生命这个词来说有时候是奢侈。
忙完一切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八点过一刻了,我随便煮了个面便爬上床睡觉了……
“周医生,周医生,我的牛奶呢?”怎么是老李啊,这么早就问我要牛奶,“在这呢。”我打开冰箱,拿了瓶牛奶给他,只见他笑眯眯的接过牛奶,“谢谢你。”他说,眼角的皱纹很是明显,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周医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系和照顾。”老李对我深深鞠了个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正纳闷,老李,怎么会知道我住哪里?
突然,我从梦中惊醒。
打开台灯,喝了口水,怎么会梦见老李了呢?还梦见他问我要牛奶喝?不对,他好像是来跟我告别?难道他已经……
天空微亮,我却失眠了,我分明看见放在桌子上面的那瓶奶,那是给老李的……
早上回到医院,果真,老李在昨晚凌晨的时候病情恶化,没有抢救过来,那真的是他来跟我告别了。我拿着那瓶牛奶,倒在了肿瘤科的花盆上面,也算是给他送行了。
这个时候,神经内科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去会诊一个脑中风后遗症的病人。
日期:2016-06-09 22:16:07
但是家属说他半夜的时候经常突然坐起来,自己走到阳台,像是跟人在说话,十多分钟后他又自己走回来,躺在床上,恢复偏瘫的状态,他的主管医生感到非常头痛,想让我会诊了解下他的偏瘫是否是心因性的。
日期:2016-06-11 00:55:44
他是名80多岁的老者。我看了看他的住院名牌,“郭是如”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是有文化沉淀的家庭起的,寒暄几下,发现他的理解能力,文化水平、悟性等都比较高,但是都是些表面的聊天,探不到他的真实情况,只见家属不时为他翻身,喂他喝水,照顾的无微不至,我检查过他的肌张力,确实不具备有自主运动的能力,然而家属却把我叫出去跟我说他晚上的情况。
这种情况确实很少见,我决定留在医院看看他的真实情况。晚上11点,我就来到护士站,护士站正对着的房间就是老人所住的房间,等到1点的时候,我终于困的受不了睡着了,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原来是值班护士,她凑过来,悄悄的和我说:“看,他又来了。”
日期:2016-06-11 16:03:56
果然,是如老人像搀扶着另外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到医院病区的大阳台,站定,像是和另外一个人有说有笑,我没有走过,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十多分钟后又慢悠悠的走回来,走过我的身边,仿佛没有看见我似的,走到病床前,躺下,盖上被子,不一会儿便听到鼾声。
日期:2016-06-11 17:32:08
我走上前轻轻唤醒了他,问他刚刚的情况,很明显他已经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很有礼貌的问我有什么事情后便要求家属再次为他转身。我又摸了一下他腿部的肌肉,肌力依然很低。这是什么情况?
日期:2016-06-12 11:08:04
一般来说,治疗梦游症是给予病人服用安眠药,让他睡的更沉一些,但是老人这种情况,家人都不愿意药物治疗,无奈之下,我只能为他进行催眠治疗。他答应了。
是如躺在了精神分析室的诊床上。按照精神分析的一贯做法,我并看不见他,他就这么安静的自由联想,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干净,沉稳,坚定。这些形容词用来形容花甲老人有点奇怪,但是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日期:2016-06-13 12:55:58
是如躺在了精神分析室的诊床上。按照精神分析的一贯做法,我并看不见他,他就这么安静的自由联想,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干净,沉稳,坚定。这些形容词用来形容花甲老人有点奇怪,但是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是如,能看到一些场景吗?或者一些人?”
“嗯,有的。”他长舒一口气,“我回到了小时候的家里。我在梦里回去过很多次。”
日期:2016-06-13 19:46:38
是如开始了长长的叙述,我终于走入了他的内心。
他的梦的确很有观赏性,不同阶段不同颜色,就好似看了一部长长的电影,剧情跌宕起伏。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是如出生在一个繁荣的南方小镇,家里是镇上的首富,父亲是当地的商会会长,他的母亲是父亲第二个太太,而第一个太太没有生育能力,母亲是江南女子,柔美善良,生育了他们三兄弟和三个姐妹,是如是家里最小的男孩,宠溺自不必说。在那样一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是如是吃着白糖泡的米饭长大了,他最爱吃糖米饭了,精心挑选的甘蔗榨的糖,咬在嘴里咔嚓咔嚓的,清甜瞬间在嘴里融化,甜腻的感觉让小是如眨了眨眼。家里请了教书先生与教武术的先生辅导小是如,小是如对于文学尤其感兴趣,小小年纪博览全书,父亲总是高兴的摸着他的头称赞他以后肯定有出息,这点很让兄弟姐妹们妒忌。这时的梦境是彩色的。
幸福的生活只到了是如十三岁。四十年代中,这天,是如跟着父亲到省城,随行的还有一个叫阿雄的伙计,父亲说要和别人谈些事情,让阿雄带着小少爷到处玩玩,于是急匆匆的消失了。这一去便是二十年,原来父亲带着大哥和大姐偷渡到香港去了,本想躲避几天就回来,但没想到已经回不来了。
未知实情的是如跟着阿雄玩了几天,就回去了,回去之后,家里面目全非,母亲搂着是如一个劲的哭,是如安慰母亲,父亲会回来的,只不过出去几天,是如记得,那天是他成年以前最后一次吃白糖饭,甜的他舍不得咽下去。
战争年代,兵荒马乱,大家都说商会会长逃了,家里只剩下女人孩子,每日都有好多人来讨债,也有很多衣衫褴褛的人来乞讨,家中生意已败落,甚至有些人来故意来找茬,抢走家里值钱的东西,带不走的就乱砸一气,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是如不知所措,而是如的二哥敏如在这个时候突然得了急病,口吐白沫,死了。
敏如死的时候15岁。
是如说他永远记得二哥死的场景,瞳孔突出,嘴唇青紫,口吐白沫,像是中毒而死的。究竟为什么中毒,谁下的毒却不得而知,是如只知道母亲抱着敏如,泣不成声,平日精致的面容变成蓬头乱发,敏如放在家中十多天才下葬,因为母亲说舍不得,要等等,等父亲回来为敏如主持公道,当时是酷暑六月的时候,尸体迅速腐败,实在熏的连受不了了,在族人的强烈要求下才把敏如葬了。
敏如葬后的三个月,母亲吊死在自家的茅房里。是如记得母亲睁大的双眼,黑紫的脸,长长的舌头。此时的梦境变成了紫黑色,浓重沉厚。
母亲去世了,外面的人都说要变天了,要改朝换代了,来追债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是如不清楚父亲的买卖做的怎样,他只知道自己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一天,家门口突然传来了枪声,他连忙带着两个妹妹撒腿就跑,跑到村里的山坡上,三兄妹抱头痛哭,这家里恐怕已是回不去了……
是如和两个妹妹走了两天两夜,来到了自己的亲姨母家,姨母的热情让三兄妹顿觉亲切,住了两三天后,发现姨母的家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是他们现在也生活困难,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别说是三个人,是如决定离开,出去讨生活,然而外面这么乱,带着两个妹妹怎么办呢?一个12岁,一个10岁。临行的那天,是如给姨母跪下,请求姨母收留妹妹们,他说妹妹很快就会长大,母亲惨死,希望姨母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姨母含泪答应了。是如挥别姨母,走上了通往另一个小镇的路。
日期:2016-06-13 21:03:51
几天的风餐露宿,让小是如虚弱不已,兜里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饿的两眼发青,是如只好跟沿途的农户讨饭吃,受尽白眼。
日期:2016-06-14 13:20:51
去另一个小镇是一个出路,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在码头搬运的苦力活,想混口饭吃,
但因为他太小了体力不支而被辞退了,本来搬了几袋东西也还有几个钱,不想也被几个流氓工友给抢了,是如饿的两眼发直,嘴里直冒青口水:“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正在是如痛苦之际,有个人影出现了在他的背后,“小少爷,是你么?小少爷!”
是如转身一看,这不正是以前为父亲干过活的老陈吗?老陈是父亲在这个镇的商号的老伙计,是如微微一怔,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家发生的事情,不如,你以后就跟我吧!只要你勤奋努力,饱饭是肯定有的吃的!”老陈递了个脏兮兮的馒头过来,皱巴巴的脸上挂着笑容。是如狼吞虎咽,跟着老陈回了家。
老陈家里世代打铁,但家中人口众多,小生意仅可裹腹,很少盈余,后来遇到了是如父亲,是如父亲见他人挺精明,便收他做了伙计,后来相处久了,觉得他人挺实诚,便包了他所有的货,也算是有知遇之恩。现在商号没了,老陈只能做做街坊生意,老陈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饭还是能吃饱的。这次偶遇是如,见他唇红齿白,又是曾经主家的少爷,很是欣喜,遂起意想让是如长大一点便撮合他们。
日期:2016-06-14 15:44:36
光阴似箭,是如作为养子的身份在老陈家住了近四年,平日里帮着老陈打铁,去山上打打柴去卖帮补家计什么的,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他继承了母亲的相貌,五官端正,皮肤白皙,高鼻梁,双眼皮。平日里的劳作操练出一身的好肌肉,不仅是老陈家的闺女桂子,就连方圆几里的闺女们也记挂不已。
“是如哥,你喝点水。”桂子殷勤的到来水:“来擦点汗!”
“你看看,还没嫁人你就这样!没出息!”老陈撇了撇嘴,心里却想这几年女儿也长大了,见是如也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也该把他们的婚事定一定了。
“爹,你也是,是如哥不是咱自己人吗?女儿已经把茶凉好给爹了。“桂子忙把茶给递过去,老陈看看女儿,虽说算不上漂亮,但也算是娇小玲珑,口齿伶俐,配给落魄的少爷是如也算是可以了。
“是如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桂子,谢谢你,我吃什么都可以的,”是如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
这小子怎么还没开窍啊!老陈撇撇嘴巴,难不成闺女那么主动他还不知道?
日期:2016-06-14 19:16:10
老陈一家租住在一个大院子里,这个大院子就像一个四合院,分别租了给四户人家,房东老猪婆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性格开朗,所以住户在这里通常一住就是十几年,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都不会搬走。但是这段时间住东边的那户人家刚好搬走了,说是回乡下处理一些事情,走的很急,都没有和其他住户打招呼。
然很快便有人搬了进来。这天中午只听见老猪婆热情张罗声,还有半大的孩子的欢笑声。
日期:2016-06-14 20:26:53
“是如哥,有人搬进来了,我们去打打招呼吧!”不等是如应答,桂子便拉着是如跑出去了。东房门口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摆着两盆茉莉花,闻着清新,淡雅。
“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老猪婆满脸堆笑,她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孩子长的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来,这是洪敏!比你们大四五岁,你们叫她姐吧!”
“洪敏姐!”还没见到人,桂子便甜甜的叫人了,是如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还是怎样,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脖子上滴落下来,他的头开始眩晕,意识越来越模糊。
“小子,你是中暑了吗?”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桂子她娘把冷毛巾递给他,冷冷的暼了他一眼:“还是看到人家小媳妇长的漂亮美晕了!“
“娘!你就别说是如哥的玩笑的了,洪敏姐人可好了,还煲了凉茶送过来呢!”之见桂子拿了碗凉茶过来,桂子她娘对着是如脊背就是一掌,“老娘说话你插什么嘴!我就是要给这个小混蛋提个醒!搬来的都是什么鬼,带个儿子没个男人,长的妖里妖气,不是勾引男人是什么,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吃我们家的饭都白养你们了!”
“哥,别理她,来,喝了这碗茶,明儿还要干活呢!”桂子小心翼翼服侍是如喝下那碗凉茶,“好苦!”是如皱了皱眉,眉宇更显得英俊了。
“哥”,桂子趴在是如床边,双目似水:“你觉得,洪敏姐好看吗?”
窗外月光挂一轮,月明星稀,微风涌动。
日期:2016-06-15 00:04:26
我……”是如笑了笑:“我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她呢!”
“骗人!连你也学会骗人啦!”桂子抢过碗,吵嚷着离开了。
日期:2016-06-15 09:35:15
这洪敏又是什么人物,为什么她来了大家都表现的那么奇怪?是如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天气真的很热,热气仿佛会流动似的,是如搬了一麻袋大米回来,正回到他们的屋门口,只见一个女人牵着昨天那个小男孩走进来。
“是如小兄弟,你好些了吗?”
是如吞了吞口水,女人白如凝脂,一双凤眼甚是风流,穿着一件蓝底白衬衫,笑着露出了整齐的牙齿。这是他第一次见洪敏。
“好些了,谢谢姐的凉茶。”是如笑着,露出了整齐的牙齿:“姐你是哪里人?我们住这条街的都是外地人居多。”
“湖南人。”洪敏莞尔一笑便匆匆拉小男孩进屋。
湖南人,难怪皮肤这么白,是如笑了笑便扛米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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