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英雄传

作者: 全球通红

  弑神英雄传
  作者:牧清笛
  一奇怪的事
  我叫易大民。

  我今天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件发生在我身边的千真万确的怪事。我能来这里,是因为我儿子易凡曾经说过,网络上隐藏着各种各样的才能杰出之辈,不管有多古怪的问题传上来,都能得到各种匪夷所思的答案,虽然有些纯属恶趣味的搞笑,但也不乏真知灼见。哎,这件事的主角其实是易凡,只是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打字,便由我代劳。这两天我真是头都大了,大家看完要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给我回复啊。

  我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家住陕西某市一个偏远的小镇,是秦岭山区偏远贫穷的小村落,村里大大小小算下来,也只三百来口人,大都住着低矮单薄的土房子。一年下来也没有几个外人来临,看不见一辆汽车,与外面花天酒地的生活完全与世隔绝。不过与外面快节奏式的生活方式相比,这里倒也算得上是平静舒适。
  今年易凡刚上大一,这天我寻思着自己还要供他三年,家里交他学费欠下的债也该还了,就打算最近出去当民工。呵呵,这麽多年下来,忙时收庄稼,闲时农民工,累是累一点,不过都习惯了,真让我闲下来,反而难受,况且有了易大学生,我的日子啊,也就有了盼头。
  那是2016年4月8号,我一大早用两个大水泥袋子装了褥子、铺盖及生活用品,前几天我和村里易凡的几个叔叔伯伯已经约好,明天就去西安务工。行李收拾妥当之后,闲着无事,行至村后山沟里,准备把地里的庄稼再收拾收拾,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有些活计不收拾妥当了怎行,顺便把那个废弃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拨下来,让老婆给缝一缝,当做工作服,工地上老板给发的新工作服,就省下了。

  当时我刚走到自家地畔边,看地里的小麦长的正自茁壮,心头喜悦,这时易凡的电话回来了,说他退学了,想下海做生意,现在人正在北京火车站,今晚八点出发,到西安的火车票。
  我一听头都大了,喝道:“我真想打死你,白养你这麽多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说不上就不上了,老子辛辛苦苦十几年就想让咱们易家出一个大学生光宗耀祖。你一个电话,老子十几年的辛苦全都给毁了,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那时我真是难以平复心情,说到后来声音已哽咽,现在想想,那时要是狠下心劝他不要回来,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易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爸!您别难过,我这样做真是有原因的,回去给您一说,保证您乐的合不拢嘴。至于是什么事,我现在先卖个关子,不给您说了。我现在给您打电话有两个原因,一是好长时间没给您打电话了,想您了,给您报个平安;二是这事情还真得回家跟您商量商量,您这两天就在家里,哪都别去,我回去跟您一说,您就什么都想通了,到时我想回去上学您都不让了。”

  “放屁,你能有什么好事,天上不会掉馅饼,纵然有,也只能是砸死人的铁饼。你小子入世不深,别让人把你骗了。”

  “唉!你老是不相信我,我做什么事情都不如你的眼。这次这事情可是万无一失的好事,好多同学都干成了的,人家跟我关系好,才跟我说的,一般人根本不告诉他。电话里这事情一时跟你说不清楚,我回去慢慢跟你聊,你放心,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好了,好了,不聊了,等我到家了再说,挂了啊。”
  我还想再说,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唉,现在想来,哪怕当时他要干什么,我就让他直接去干,也比回来弄成这样的结果强。
  西安自然是去不成的了,当天我思来想去的,心中难安,到晚上,婉转的跟易凡他妈也把这件事提了一提。他妈当时就坐不住了,三番五次的要给易凡打电话,都被我挡住了,反正就要回来了,到时再跟他谈也不迟,况且易凡现在肯定在火车上,一个人在外,就不要再让他分心了。再说,他是先退学、买车票,要上车了,才给我打电话,典型的先斩后奏,心态之如此坚决,打电话说那几句话根本无济于事。

  第二天,也就是那件事情发生的日子。那天天还没亮我就在床~上寻思,易凡明天也该回来了,家里怎么也得收拾收拾,早上两人早早的吃完了饭,准备去后山林中崖边挖点黄土,把院子里一个没用的土坑填填。

  我和老婆去村中的水渠打好水,锁好门,拉着木头车去村后取黄土。这忙前忙后的一早上,现在都十点了。
  我家往南三四十米,经过两户人家,是村中唯一一条东西方向的主干道。朝西是去往村后林中的,一条六十多度的陡坡,拉着木头车是很不容易上的,每次都是我在前面拉,老婆在后面推。朝东是去往外面世界的,下坡路,我们站在高处可以看得很远。
  走到这里正要上坡,易凡妈无意中往坡下一看,端详半晌,忽然道:“大民你看,坡下那两个人,有一个好像是易凡。”
  这婆娘又犯浑了,我怒道:“你做梦都在想着易凡,真是想儿子想疯了,看谁都是你儿子,他明天才回来。”刚说完这话便暗道一声惭愧,我太傻了,说这话不是自己骂自己吗,“看谁都是你儿子”,要是真有那么多儿子,我头上肯定绿油油了。说完之后,因她提了这个话头,便也往后一看,只见坡下五百米处,果然有两个人影,正一摇一晃的走上来,其中一个还真像是易凡。

  那人影更近了,看得更加清楚,明明白白正是这小子,另一个却不认识。
  易凡大老远的就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易凡妈笑呵呵的应了一声,都合不拢口了。
  老实说我也挺高兴的,但当时不能表露出来,免得他看轻了这事的严重性,到最后害了他,怒喝了一声:“你个臭小子,不好好上学,整天净给我添乱。”一段时间没见,这小子又长高了,一身绿色的迷彩服,更显得英姿挺拔,浓眉朗目,唇如涂丹,坚挺的鼻头,一个字“帅”。不过毕竟是我自己儿子,自己夸起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帅”我从来只在心里说。
  另一个人是一个死胖子(不过“死”我也肯定只在心里说,待会直接叫他胖子就行了),戴一副墨镜,留一头长毛,笔挺的黑西装也掩饰不住凸出来的大肚子。我想,你个死胖子长这这么丑,也不害臊,整天还跟我儿子呆在一起,难道是甘心当我儿子旁边的绿叶,那么看在这个份上我就忍了,承认你是我儿子的小弟。
  易凡听到父亲发怒,正要辩解,不料旁边围上来一群村里的乡亲们。自易凡走入村中时,便有一些村民远远站着观望,此刻认了出来,还能不一拥而上,嘘寒问暖,顺便打探饭后谈资的军情。易凡无奈,只得七大婶,八大姨的一一应付了。也有人打探那黑胖子的底细,易凡一句,是我同学,揭过去了。
  我和易凡妈也不能去村后挖土了,待易凡应付妥当,便一同回向家中。
  到家打开门,还没坐下来,我便迫不及待地问:“说吧,什么情况。”当时我才懒得跟他客套呢,心里寻思着待会要是一言不合,非得打他一顿出气不可,他这事把我的计划全乱套了,整天净没事瞎折腾。
  易凡没接腔,拉过那胖子道:“爸,这是我同学阿赖。”我朝那胖子笑笑,点点头。
  那黑胖子的墨镜早摘了,满脸笑容的道:“叔叔好。”其实他笑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恶。
  易凡妈这时也把茶水端了过来,我也顺势招呼两人坐了下来。
  易凡喝口水,缓缓道:“爸!您别急,听我慢慢给您说,我有3个同学在去年北京合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意十分火爆,从开店到现在只一个季度,就已经挣了小15万。现在他们把店里的盈利全都投资新开一家店,比这一家的地段还要好,将来挣钱肯定不是问题……”
  我大喝一声:“说正题,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易凡声音也高了:“我这不正要说吗。只是现在急缺3万块钱,那三个同学平时跟我关系特好,想让我把这三万块钱出了,入股分红。你现在是不是想问这跟我退学有什么关系?因为这家店里面急缺一个管理人员,而我们都在上学,最后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让我把学退了,进去当老板。这样一来,咱们虽然只出了3万,跟他们相比出的非常少,但是为了补偿我退学的损失,咱们可以拿到40%的股份。”

  我道:“我不同意。”
  易凡道:“为什么?”

  阿赖接过话头道:“叔叔,您放心,我们这个是绝对没问题的,我们和易凡都是关系非常好的同学,想一起踏踏实实的搞点事业……”这胖子的口才居然如此给力,从家庭前景,社会结构,等等各个方面,讲述了大学生创业的辛苦,机遇的难得,以及这个事情有多么多么的好,等等,只把我说的哑口无言。
  我瞅了一眼那黑胖子,暗想在外人跟前有些事多有不便,就压低声音对易凡道:“你给我进来。”起身去了里屋。
  易凡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我不答,径直往里走。
  易凡无奈,只得跟了进来。
  黑胖子坐外面不动神色的喝茶。
  我悄声对易凡道:“你傻啊!这种好事别人抢都来不及,会专门过来找你,能轮到你,里面肯定有隐藏的阴谋。而且还要放弃学业,这代价太大了。”
  易凡倒不避讳外面的黑胖子,高声道:“爸,我知道你有顾虑。你不了解的是,这几个同学真的跟我非常要好,这次这事情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咱家穷,要帮助咱们。学业也没事,我业余时间自学完全可以。况且在里面做管理,学到的肯定是更有用的,在学校也学不到的知识,我最看重的是这一点,倒不是能挣多少钱。爸,机不可失啊,要不抓紧了,以后再想找这样一个机会可就难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又走了出去,我只得跟了出来。

  我面色阴沉,还待再说,易凡又转身道抢先道:“爸,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主意已定,什么都不会变了,你好好回味回味。”
  易凡心道,得给老爸单独留点时间,让他好好思量思量,眼光四周一转,瞥见和泥的水缸装满了水,又瞥见院子里的木头车,什么都明白了,道:“爸,那我给咱家拉黄土去。”

  我道:“不用,不用,等会我自己去吧。”
  易凡哪里肯听,几个大步迈出院子,去拉木头车。黑胖子也道:“叔叔,我和易凡一起去。”迈着小碎步,抖着一身肥肉,犹如皮球似地滚出去了。
  两人一个拉,一个推,顷刻之间去得远了。
  易凡这么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唉,我真恨我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去。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没啦。
  日期:2016-07-11 08:59:00
  二奇怪的洞窟
  易凡小时候把这事不知干了有多少次,轻车熟路,两人又都是年轻力壮,风风火火的上了村后山坡。此时正当初春,路两旁尽是小麦、油菜子等农作物,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易凡久别重逢,欣赏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田地中也有不少村民在务农,或蹲或站,在一望无际的嫩绿色中格外醒目。村子不大,村中之人大都相识,易凡久未回家,这时见了那些村中长辈都一一遥遥打了声招呼。
  土坡上来是一片颇平坦的田地,再前行半里,遇一长满洋槐树的密林。这时节树叶正渐渐长出,还未完全长大,实是嫩得不像话。易凡拉着车行走其间,只见树下的青草也自泥土中冒了个头出来,还只是极嫩的小草苗。
  二人沿着林中曲曲折折的小径,行有20分钟,被一高崖阻住去路,易凡道:“到了。”
  阿赖抬头一看,不由一声惊叹,只见这一座高崖全是由细密、澄黄的土层构成,崖顶长着一些期期艾艾的青草,整个山崖逞一个大致的正方体,边长约莫五百米。以自然之力形成这样规矩的方正形状其实颇不正常,这倒像有点像是人工所为,只是此处地理偏僻,绝无现代大型机械,而人体之力绝无可能有此能力,也无必要去干这件事,倒也是一件奇事,这方形巨崖正对着树林的一侧有长年累月挖掏的痕迹,想是村民经常来这里取土之故。

  放眼四周望去,黄土也就只这一山崖上有,周围山势均是沙石,至于外面田地里的土壤,则是黑的,显然此崖的土质与周围地质差异极大,显得极不正常,倒像是有谁用莫大的神力,移了这一方巨大的黄土过来一样,阿赖讶声道:“这一块方方正正的黄土山倒奇怪。”
  易凡赞道:“算你小子眼光毒,一眼就看出这里的怪异之处,其实黄土高原有黄土也没什么稀奇,只是我们村后这一块很特殊,它与周围的地质绝不相同。我曾仔细查看过,这周围甚至有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一旁沙石,一旁黄土,绝无过渡成分。从地质学的角度考虑,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我上学期间翻了大量的地质资料,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而且我之所以能选择地质专业,也是因为这件从小到大困惑着我的事情。”

  阿赖笑道:“会不会像陨石一样,天外飞来的?”
  易凡道:“这一方巨土绝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我曾仔细测量过,它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正方体,咱们面前的崖壁其实只是其中的一个面。要是天外来物,以此物冲击地球时的巨大力量,焉能保持如此规矩的形状,纵然是对抗空气摩擦,以黄土的柔嫩质地,恐怕也烧的不成模样。”
  阿赖惊讶道:“这真是人力难测,难道真是神仙移过来的。”
  易凡哈哈大笑道:“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你还满脑子的鬼神论。要相信科学嘛,总有一天这个难题会被我解开的,其实我们觉得神秘难测,纯粹只是因为不懂。若是有一天明白了其中内情,也许就会觉得不过如此,好了,干活吧,别管它了。”他说着镀到木头车边,头往车厢里一望,“啊哟,咱两个急匆匆的赶来,连铁锹都没拿,这下怎么取土。”

  阿赖埋怨道:“那完了,总不成又得跑回去一趟吧。”他转头四周一扫,忽然眼前一亮,钻到那些长年累月挖掘所造成的窑洞中,捧起脸盆那么大一块黄土,扔了出来叫道:“哈哈,不用铁锹也行,这里有好多别人挖剩下的,快来取。”
  易凡进去一看,窑洞底部果真有几块硕大的黄土块,虽少了点,但等下再到别的地方找一找,没准就凑够了一车呢。当下两人一一搬进车中,易凡朝车中一张,还不到半车,拉这麽点回去,等于是白来了,说道:“太少了,咱们去林中找几根树干当撬棍,再撬点。”
  树林中全是多刺的洋槐树,却并不高大,因为这是浅山,人们常年砍伐。两人挑了两棵手臂粗细的,小心翼翼的去掉刺,折了下来,成两根一米长的撬棍,一头成斜尖状。
  撬棍自然不如铁锹好用,只能在崖壁上找那些大大小小的裂缝,伸进去撬。黑胖子这一顿折腾,额头虚汗直冒,但看易凡干得起劲,也不好意思叫苦,只有咬牙苦撑。易凡叫他休息一会,他也不答应。
  过不多久,黑胖子苦撑也不行了,耍滑头,溜进窑洞中。他心道,再搞一块就休息休息吧,也差不多够了,目光四周一转,瞧见一块似乎好搞得很,鼓起勇气,举起大棒,当当当就是一顿狠砸。
  那块黄土松动地越来越厉害,终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块。崖壁上黄土掉落后的凹槽里居然有一个拳头大的孔洞。黑胖子心道:“真是天助我也。”撬棍伸了进去,利用杠杆原理,上一撬,下一撬,左一撬,右一撬,黄土块成片成片的往下掉,不一刻,搞了好大一堆。
  这一顿鼓搞,只把窑洞中弄的黄烟弥漫,黑胖子成了黄胖子,大老板成了农民工,但他心中喜悦,也不理会这些,朝洞外喊道:“易凡,别搞了,够了,我这有好多,快进来捡。”
  易凡跑进来一看,只见满地的黄土,喜道:“阿赖,真有你的,搞这麽多啊,平时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就是当农民的料,你说你没事当什么老板!咦,你撬了一个大洞。”原来那拳头大的孔洞,经他一顿乱撬,已变做脸盆般大小的黑黝黝洞口。
  黄胖子转头朝崖壁一望,愕然道:“唉,还真是,我都没注意。怎么?有个大洞很奇怪吗?”
  易凡不答,走到洞口,双手撑着崖壁,脸孔朝里张望,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拿起撬棍又扒又撬,黄胖子也赶过来帮忙,更多的黄土被扒了下来,倾刻间,这洞口已能容一人猫着腰进去。
  黄胖子兴奋莫名的大叫:“易凡!我们是不是挖到什么宝藏啦,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发财啦。”说着把撬棍往地上一扔,连爬带滚的就要往进钻,深怕易凡抢在他的前头。

  易凡赶忙一把拉住他:“别,现在千万进不得,这里不知多少年没通风了,待里面的秽气散尽了再说。再说里面究竟是福是祸难以预料,必须做好了安全防护措施,”说到这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最起码,也得先做两个火把啊,里面黑咕隆咚的,有宝贝你也看不见,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有好事还怕没你的份?”黄胖子立时醒悟:“对对对,你说的对,你看我一着急,什么都不顾了。”

  这附近尽是枯草、干枝,两个简易火把说话间就做好了,黄胖子也带着打火机,点燃了,当先钻进去,易凡跟在后面。易凡虽说刚才安慰胖子,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他心里也没底,这里是他们这村子祖祖辈辈挖土之地,此前从未出现过异状。进去之后,徒然感觉浑身一凉,空气吸起来也是凉飕飕的,二人不敢怠慢,在洞口停了几分钟,确认毫无异样,才向里进发。
  洞仍是不大,二人需要猫着腰才能钻进,更低处需要趴着才能通过,一路曲曲折折,蜿蜒不休,行有三十米,豁然开朗,来到一个极大的空洞,究竟有多大易凡也不知道,炬光如豆,只照脚下三寸,更远处均是黑咕隆咚的一片。
  易凡心想:“在这里迷路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当下吩咐阿赖先沿着洞壁查探一番,二人这一转身,火光照到光滑的洞壁上,那满壁的字迹便显露了出来。整个山壁密密麻麻尽是这种文字,皆为亮金色所书,目光所见之处,没有一处地方闲置。而此时那山崖的质地,也不再是黄土了,成为一种暗青色的材料,倒像是某种金属,到底是什么金属,二人又说不上来。
  二人见此都是高兴异常,均想,有字那就好办了,总能弄清这事的原委,但一阵端详下来,两人不由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这些字竟一个也不识,只见一个个便如蝌蚪一般,来去弯延、纵横交错,简直比世界上最复杂的文字还要难懂。
  阿赖正作没理会处,看易凡又对这些字端详半晌,忍不住道:“怎么样,你认识这些字吗?”

  易凡不答,沉吟半晌,才道:“我也不识!不过这些痕迹与其说是文字,倒不如说是依照某种规律刻得极其复杂的纹路,要说是什么,我觉得跟我们经常见的电路板差不多。”
  二人一路走下去,放眼望去,满壁尽是这种东西,密密麻麻看的人头也大了,此外别无他物。约莫半个小时,二人沿着洞壁转了一圈,回到了进来的洞口边,此外别无其他出口。
  胖子此刻有些气妥,易凡笑道:“没准中间还真有些好东西呢。”拉着他的手一同前往中央而去,二人刚才已探明没有潜在威胁,此刻胆子便大了许多,行不远,被一大鼎阻住了去路,大鼎后是一座充满古朴之意的祭台。
  日期:2016-07-11 09:00:00
  三太极祭
  阿赖一声欢呼,跃到了大鼎旁边,喜道:“发财了,这可是个大宝贝啊,也不知能卖多少钱。”啪的一声,蒲扇般的大手对着大鼎大力一拍,就像拍自家养的狗一样随意,也不怕亵渎了这神物。那空鼎发出一阵嗡嗡声,在这空旷的环境下听来直如惊雷一样。

  易凡也是大喜过望,对着大鼎一阵端详,只见此鼎为青铜打造,年深日久,遍布厚厚一层青绿色的锈斑,鼎身刻满了异兽、云朵、花纹,三足而立的鼎足则是三条威猛霸恶的盘龙,巨爪向上托举将鼎身托起,龙口大张,露出满口锋利的獠牙,好似随时准备冲出来择人筮咬一般。
  整个巨鼎给人一种古香古色,充满蛮荒气息的凝重之感。易凡看了半晌,叹道:“我们这里是古老的青铜器之乡,从来不缺少古董,不过这般奇特之物我之前还从没见过,看此鼎的外形,厚重古朴,必是一件古老之极的异宝,一出世便是举国皆惊。呵呵,你想拿这个卖钱,那可是死罪。”阿赖哈哈一笑:“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二人对这大鼎赞不绝口好一阵子,不知多少年过去了,竟然还是如此完整无暇,只是表面有些铜锈绿斑。此地为黄土高原腹地,终年雨水稀少,干燥凉爽,宜于储存,这东西保持如此之好,固然环境适宜功不可没,但恐怕更多的还是因为此物特异,材料大非寻常,不能以常理揣测。二人不禁又是一阵赞叹。
  大鼎后的祭台由玄武岩做成,浑身雕满细密的花纹、祥云、异兽,也是一件古色生香的异宝,二人一见也是赞不绝口。只是祭台中心竟有一副太极双鱼图,黑白分明。这太极图平铺祭台顶端,似乎是直接在祭台上雕刻而成。这其中可透着古怪,祭台自古以来都是放祭品之地,难道这幅太极图是祭品?那又是祭献给谁?谁又是献祭者?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