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替人修坟时亲眼见过的老尸刨坟、奇淫仙棺事件

作者: 修坟匠

  在很多不了解“修坟”这行的人眼里,“修坟匠人”干的就是挖坑、抬棺、竖碑苦力活,其实修坟,远不止这么简单。
  先说说我为什么会进这行,在进这行之前我可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老板,当然所谓老板也只是个小老板而已,我是专门做百货商店内部装修或改造工程的。
  之所以有这个路子是因为我有一个在经贸委里任主任的老爸,百货大楼和经贸委的关系自不必多说,所以我接这活儿也算是“水到渠成”。
  不过关系归关系,我做工程绝对是童叟无欺,所用的材料人工都是以能盈利为前提下的最高标准。

  我得给老爸长脸,不能丢他的面子,毕竟我干的这份活儿事小,老爸的事业才为大。
  正是因为我坚持“品质路线”,所以在这行里口碑还真的很好,后来一些私人商场都开始慕名找到我做活儿,不过树大招风,很快我就招惹了一场麻烦。
  业务单位是百货大楼旗下的一座新建的大型商场,在最繁华的人民街中段,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商场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时浓时淡,商场的空气过滤系统是新装不久,即便是存在异味也不可能是腐臭味,而四周的地沟窨井商场也找疏通公司疏通过了,但这股腐臭的气味就像游魂一样弥漫不散,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风和日丽,总之臭味始终萦绕在商店内部。
  如此一来肯定影响生意,甭说那些顾客,就算是内部工作人员都受不了,大楼的管理者也是没招可使了,想到找装修公司来解决这一问题。

  按照他们的认为就是找来一个专业的装修公司把所有能堵的气孔全部堵起来,而我确实也是这么做了,但仍旧无法解决臭气。
  我知道这活儿肯定不能做砸了,但问题在于一个地方可能产生臭味的原因很多,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也不可能有针对性的解决这一问题,就只能像无头苍蝇那样乱撞,但人的运气不会一直很好,所以这次我始终没有撞到臭气的来源之地。
  这事儿我也不可能随意退出,就算是不要钱也会被人留下话柄,赚钱的活儿你能干,有麻烦就当孙子,这让我以后和那些多年建立起来的关系如何相处?
  所以我就找到老爸,希望能让他出面帮我推了这活儿。
  没想到老爸很干脆的道:“这活儿你能干。”

  “我可实在是没头绪,真不能干。”我愁眉苦脸道。
  “我说你能干的意思不是你独立干,我给你找个高手,他肯定能帮你解决这个麻烦。”说罢老爸拿起电话拨通后用家乡话和对方寒暄起来。
  我的老家在浙江省龙华村,我从小到大就没回去过,所以老家亲戚也只认识本家这一支,听老爸的称谓找的人应该并不是我的大伯和姨娘。
  挂了电话后老爸道:“明天上午八点的车子,人叫罗天宝,你去汽车站接他,这人肯定能解决你的问题。”

  我听这具有乡土气息的名字心里就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老爸在推销他老家那些亲戚,不过我是肯定不敢明着否定他意见的,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准时等在汽车站,也不知道罗天宝长什么样子,但有他的手机号,准备等一会儿打他的电话  。
  可没等我掏出手机就听身边一人道:“你是于震吧?”
  我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貌不惊人的人站在我面前。
  这人矮胖身材,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颇为憨厚,但一对小眼睛精光闪闪特别有神。
  “你是罗二哥?”老爸说过罗天宝是家里老二,所以让我喊他二哥。
  “第一次见,多多关照。”罗天宝笑道,眼神有点贼腻兮兮。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看你眉毛和鼻子和二叔连像,这都不用看第二眼。”我和老爸五官也就这两处有点像,罗天宝眼挺毒。
  “那咱先回家,休息一下…;…;”
  “不需要,你直接带我去项目地址,二叔交代的事情我必须得办好了。”
  “可这一路你还没吃饭吧?”

  “我这有面包。”说罢他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一个老式的圆形大面包,张嘴大吃起来。
  我不免暗中好笑,心想:乡下人胃口是真好,这么粗的面包都能吃下去。
  我从小在城市长大,实话说对罗天宝这样从农村来的亲戚确实有优越感,然而罗天宝还嫌不够“粗犷”,随后居然从身上摸了一瓣蒜出来就着大蒜吃面包。
  我也是醉了。
  很快车子开到了大商场前,我正要停车,罗天宝道:“别急,你绕着这条街转一圈我先看看再说。”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看什么,于是按他说的开车绕着商场所在的整条街绕了一圈,绕回原地后他的大面包和大蒜已经吃完了,罗天宝抹了抹嘴巴上的面包屑道:“你是说商场里总有一股臭味是吗?”
  “是啊,什么原因都查了,该堵上的洞口也都堵上了,但就是解决不了问题。”

  “问题已经找到了,你把这地儿拆了就成。”罗天宝指着商场旁的医院道。
  我听了这话真有点哭笑不得,明明请他来解决“臭气何来”的问题,结果他却搞起了拆迁,而且还拆的文不对题。
  或许是看我没说话,满嘴大蒜味的罗天宝嘴巴凑到我鼻子边指着对面的医学大楼道:“我可不是让你把这栋楼给拆了,我是让你拆了这道墙壁。”
  “拆墙壁也不成啊,这要拆了楼体内的人还不暴露出来?”
  “我说的不是主体墙壁,你看这层外墙了没有?我是让你拆掉这层外墙。”
  商场和人民医学院隔着一条单向车道的窄路,两栋楼之间的间距很近,而医学院大楼的边墙旁又贴着修了一道青灰色的墙壁,这就像一扇门的两道门边,有一边包了两层木板。
  不过没有罗天宝的指点我天天在这儿转来转去还真就没有注意到这层细节。

  我是搞装潢的,当然明白没有任何一栋建筑会在外墙边再加一道墙体的,无论是加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有建筑工程师会设计出这种建筑方式。
  想到这儿我问道:“二哥,咱们是要解决商场臭气的问题,却跑去拆人墙壁,这有点莫名其妙吧?”
  “一点都不奇怪,你如果相信就按我说的做。”
  “可我该如何说服商场的负责人?拆医学院的墙壁没有他们协调我是不可能做到的,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罗天宝没说话,拿起排挡杆边上的螺丝刀道:“跟我来,我给你个说法。”
  我两下车后一路走到医学院多出的墙体边,他蹲在地下用螺丝刀在墙壁上一戳。
  没成想“混凝土”的墙壁被他一下就捅穿了,拔出螺丝刀后只见孔洞里随即流出一股黏兮兮墨绿色的脓液,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熏得我一阵反胃差点没吐了。
  我捂着鼻子赶紧推开几步,罗天宝指着墙壁道:“这下你知道原因了,去找相关责任人吧,否则这商店会越来越臭的  。”
  知道了这层原因我心里就有底了,立马对这矮胖子刮目相看,他的眼里还真是“杠杠的”,难怪老爸会让他来帮忙,真是高人。
  进了医学院我告诉门卫让他们帮忙联系院长,小老头我道:“那得预约啊。”

  “我是不用预约的,你就说我是修墙壁的人,墙壁里的东西给我找到了,院长会立马接见我。”
  小老头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打了电话,过了会儿消息就反馈过来说院长同意见我。
  随后保安带我去了顶楼的院长办公室里,只见一个五十多岁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见到我他立刻起来打招呼道:“您好,我就是院长,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
  “院长,你家那道墙壁里的脏东西也太多了,我是代表商场过来希望你能清理这道墙壁的。”
  院长叹了口气道:“小伙子,不瞒你说我也是没辙,从我调来第一天就想解决这问题,但始终没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这事儿就一天天拖下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问道。
  之后在院长的叙述中我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这栋医学楼在建院之初就修建了这道墙壁,其主要的作用听来骇人听闻,那就是用来丢弃死尸的。
  最开始用来丢弃的是外科实习生练手的“手术狗”,那些流浪狗做了手术之后就会被丢弃进这道深坑里,因为担心被动物保护组织诟病,所以医院在处理这种狗尸时的手段自然是越隐蔽越好,而发展到后面包括一些做实验的小白鼠和人工培育的一些废弃组织都被进这道堪比坟墓的人造深洞里。
  而一些小白鼠体内被培育了各种细菌,这些细菌在死尸堆里疯狂繁殖,消耗尸体,很快这些动物的**就变成了一堆腐烂的脓水,难闻气味可想而知,医学院的人也没法砸了墙壁,只能把顶盖给封死了,新任院长想要处理但首先无法撬开墙壁,因为估计这“竖管”一样的墙壁里至少囤积了三分之一高的尸液。
  这消息一旦透露出去可能会造成的社会影响是他无法承受的,而尸液长期无法流通自然就顺着地表慢慢渗透,而地下又有暖气管道,这些尸水腐蚀了钢制的管道后只要有一点点流入管壁内那臭味就是“经久不息”,而这便是商场臭气的来源。
  院长得知给商场带来的困扰后连声道歉,说他们一定会尽快处理此事,还是罗天宝给出的主意,在深夜时以抽污水的车子捅破墙壁吸入了其中绝大部分的尸水,而漏出来的尸水他在上面盖了泥土后将吸满尸水的泥土清理走所有问题便都解决了。
  之后商场再找人清理了地下的供热管道后商场的臭味便消失了。
  这下可让我对这个就着大蒜吃面包的“乡下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很好奇问他道:“二哥,你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医学院那道墙壁有问题?”
  “道理很简单,莫名其妙多出来一道墙壁没问题那才是见鬼了,而且墙体下堆积了许多肮脏,这说明清洁工人是不愿意在这里作业的,原因只能是他们会在这里闻到臭味,这气味不光是商场里才有,墙壁附近的区域肯定也会有,所以道理不复杂啊。”他笑着道。

  似乎是很简单的道理,可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之前那么多人就没发现呢?我也是日了狗了  。
  送走罗天宝后老爸问我道:“你从小就在城市长大,娇生惯养,享受了最好的资源,不过和这些农村亲戚比你自己觉得比他们强吗?”
  “别的人我不知道,罗天宝我肯定不如。”我心服口服道。
  老爸笑了道:“罗天宝在这些人里恐怕也就是个二流。”
  我听了倒抽一口冷气道:“难不成咱家这些亲戚一个个都是神仙?”

  “神仙到也未必,不过都是有本领的人,比你我都强得多啊。”
  “原来我是真看不起他们,但现在我是真服气了。”
  老爸“嗯”了一声道:“你能有这个认识也挺好,说明你至少不是个盲目自信的人,这样吧给你个结交高人的机会,乡下的五老太爷要过八十大寿了,你带人去把他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也算是你的一份孝心。”
  老老太爷一共生了五个儿子,本家老太爷排行老三,不过现在五人死了四个,还剩最小的五老太爷,我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从没见过他,而罗天宝就是他的曾孙。
  我们这个家族很奇怪,五个房头每家的姓都不一样,只有老太爷这房跟了父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得了罗天宝的帮助我自然也要投之以桃,于是带了六七名工人开着两辆装满材料的金杯车去了浙江省的龙华村。
  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回老家,到了后我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龙华虽然是农村,但比我们那儿很多人都有钱,家家户户都是三层高楼的别墅,小轿车更是每家都有几辆。
  五老太爷面相清癯,满头银发银须,看着就像高人,听说我来给他修房子祝寿老头笑的嘴都合不拢道:“真是乖孩子。”
  于是一帮人露胳膊挽袖子就开始了新房工程,而我闲的没事儿就在村子里转悠,只见一栋栋别墅建立在碧草蓝水之中,令人感到心旷神怡,而当天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在忙碌五老太爷生日筹备工作所以四处空落落的没什么人。

  我就沿着风景优美的景色一路往下走,到后来地势渐渐隆起,只见不远处是一片的万年青、苍松、翠柏,郁郁苍苍。
  我一路走进树林中正要继续欣赏美景没想到入眼就是一个墓碑,而碑上刻着异常刺眼的三个字…;…;于如龙。
  这可是我爸的名字,难道这坟里的死人和我父亲同名同姓?
  然而当我看到左右两侧的坟墓就知道这可不是同名同姓了,因为左侧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而右侧坟墓刻着我母亲的名字。
  三座坟青烟袅袅,坟前摆满了各种祭品有父亲最爱喝的汾酒,有我最喜欢抽的金黄山,甚至还有母亲最爱用的法国本格活性肽蚕丝面膜。
  如果说死人还有可能在极度巧合下与活人重名,但这三样物品却不是凭空出现的,如果不是因为对于我们三人极度熟悉是绝不可能知道这三种物品,尤其是最后这种法国面膜,市面上还没卖的,都是母亲的闺蜜从国外旅游回来带给她的产品。
  难道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自己尚且不知道而已?
  这个想法可实在是太惊悚了,瞬间就吓出我一身冷汗,但冷静下来后我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死人,因为我有七情六欲,每天所做的也是人干的事情,甚至偶尔还会做点无伤大雅的缺德事,比如在网络上喷人,对路上偶遇的美女产生是正常男人都难免会有的“遐想”。

  能干这些事肯定就不会是鬼,而且我赚的是人民币花出去的也是人民币,所以我可以肯定自己觉没死。
  问题在于这些坟墓的由来?难道龙华村里有我家的“仇敌”存在,以这种方式诅咒我们家?
  这是极有可能的。想到这儿我顿时就愤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把三座坟的隆土给扒拉了,虽然墓碑埋得太深,无法拔出,但我再上狠狠踹了几脚,又吐了几口痰,随后又将满地的祭品踹了个稀碎。
  干完这一切我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凌乱不堪的坟包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返回村子里,此时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做晚饭,因为我是第一次来,所以村子里的村民给了我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晚上吃流水席。
  所谓流水席其中要做到的首先一点就是必须全村人参加,少一个人都算不了正宗流水席,当然孕妇或病人除外。
  其次每一家每一户都要出一道拿手菜,我是挨着桌子吃。

  龙华村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个家族的聚集地,五老太爷既是族长又是村长,号召力自然毋庸置疑,到了晚上在五老太爷大儿子家的院子里摆起了长桌,酒菜犹如流水一般往桌子上摆。
  浙江菜口味清淡,吃起来并不油腻,所以多吃几口也无所谓,不过我和整个家族的亲戚喝酒招呼时也多了个心眼,暗中观察每个人对我的神情态度,就想找出来是谁暗中诅咒我们家人。
  不过每一个和我吃饭喝酒的人都神态亲切自如,一圈酒喝下来我眼都花了,愣是没看出到底谁是“居心叵测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正喝的面红耳酣之际,罗天宝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兄弟,老太爷请你过去一趟  。”
  浙江人喝黄酒,如果是白酒此刻我肯定已经晕菜了,但现在勉强还能跟着人后面走路,一路醉醺醺的进了老太爷所在的房间,只见老头表情颇为严峻,皱着眉头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看见我之后老太爷对罗天宝道:“你去倒一杯醒酒汤给小震。”说罢他转而对我道:“你第一次来,没觉着村里人慢待你吧?”
  酒喝多了行为举止就不太受自己控制,我呵呵笑着道:“没事儿,挺好的,您别操心我了。”
  老头点点头道:“和你说个麻烦事,你们家在村子里的种生基被人给坏了道,你得赶紧联系老二两口子让他们过来。”

  “老二两口子”指的是我爹妈,不过老头说的话我没听明白道:“老太爷,您说我家什么东西被人坏道了?”
  老太爷板着脸道:“种生基可不是东西,下次你说这话时别有口误了。”
  “种生鸡?”我脑子越发有点蒙圈,不明白为什么会“种鸡”,这鸡都是下蛋孵出来的,怎么在龙华村成种出来了?
  老太爷解释道:“看来你爹是啥都没和你说过,种生基是生葬的一种,就是替活着的人建一座衣冠冢,目的是借用风水宝地形成的福祉,保佑你一家人生活平安、事业有成。”
  我愣住了道:“这么说那片林子里我一家三口的坟墓是故意修成的?”这下我酒突然就醒了
  而罗天宝也送了醒酒汤来,放在我身边道:“二叔、二婶的种生基是在他们婚后建成的,而你的种生基是在你十八岁后建的,这些年你们家过得也算是四平八稳,这和种生基是有一定关联的。”
  “我爸当官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守法奉公,我做生意也是货真价实的,这和种生基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罗天宝面色就变了,老太爷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从来没在家待过,你别和他计较。”说罢又对我道:“你来之后是亲眼见过你家三人的种生基了?”
  “这…;…;”我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太爷,我确实不懂这个,见到供奉了我家人的坟还以为是被人恶意诅咒,所以一怒之下就…;…;”
  “你就破道了?”说这话时老太爷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
  “是,是我太莽撞了,对不起。”

  “嗨,你和我说对不起有啥用,你坑的是自己家人啊。”老太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见他两人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心里其实无所谓,这种话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为官一任、生意一场,这都得靠自己踏踏实实的工作去换取别人的口碑和欣赏,这和种生基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再傻也不会傻到当着他们面反驳这件事,于是假装痛心疾首的道:“老太爷,那咱们还有弥补的手段吗?”
  “得赶紧让你父母过来,生坟被破必须家人齐聚才能化解煞气,但愿这件事还有补救的机会。”老太爷说到这儿挥了挥手道:“不说了,你赶紧联系爹妈吧  。”
  我看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好笑,于是出屋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手机,老头面子不能不给,过场还是要走下的。
  但父亲的电话没打通,于是我又打了家里的电话,这次是我三姨娘接的电话我道:“三姨,我妈呢?”

  “小震,你赶紧回来一趟吧,家里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怎么了?”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举报你爸滥用职权,说给你承接了很多装修生意,市纪委的人已经对你爸…;…;”说到这儿三姨压低嗓门道:“你爸已经没法回家了,搞不好你都有麻烦。”我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快的都有些不真实。
  我用力抽了自己一嘴巴,很疼,这说明我不是在梦里。

  “三姨你一定把我妈照顾好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你妈就是怕你过于担心开车的时候有麻烦,所以没说这事儿,你先别急着回来,找你五老太爷商量一下看怎么办。”
  看来家里除了我之外爹妈都知道五老太爷的本事。
  想到这儿我挂了电话正要进屋,转脸就看到罗天宝,他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
  我被他吓了一跳,就听罗天宝道:“二叔出事了?”

  我话都说不出了,只能点点头。
  “你现在知道种生基不是闹着玩的了?”
  “二哥,我、我他妈恨不能把脑袋给砍了。”我无比懊悔的道。
  “唉!事情既然出了就别多想了,得赶紧弥补。”他道。
  “可是我爸已经没法过来了,又该怎么办?”
  罗天宝道:“任何困难都有解决的办法,不过是看成本,你的手段只是坏了种生基的风水,但尚且没破到根本,所以是有补救机会的,不过你得吃点苦头了。”
  “只要我爸没事儿,干什么都成。”我咬牙切齿道。
  罗天宝想了想道:“那成,咱们立刻办这件事,你拿着锹去把二叔、二婶的坟给开了,里面埋着的衣物用黑布包裹送去祠堂,然后咱们再做下一步。”
  我立刻按他的要求开了两座生坟,果然坟中棺材里是父母所穿的衣物,我分别用黑布裹好后送去了祠堂。
  而祠堂里居然已经布置好了灵堂,最为明显的是灵桌上摆放着父母的相片,虽然是彩照但看起来也觉着别扭。
  罗天宝道:“里间有两具纸人,你把衣服分别按男女性别穿上身。”
  进了灵堂里间果然看到两具纸扎人,脸上有一对红色胭脂的为女、没有胭脂的为男,只见纸人五官四肢除了颜色不对,形状像极了真人,幽暗灯光下看来颇有几分诡异,我壮着胆子拿出老爸的衣服扶起“男人”,正要给它穿衣上身,却听这纸人居然微微叹了口气。
  我吓的就要大呼小叫,只听罗天宝在屋外平静的道:“万物有灵,何必见怪,这里没谁会伤害你,为什么要害怕?”
  说也奇怪,听了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我慌乱一团的心情立刻就平静下来。
  而当我不在害怕后这纸人也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

  或许刚才是我的幻觉吧。
  分别给两纸人穿上衣服我返回了灵堂,罗天宝道:“你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吧?”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