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灵车司机的那些年

作者: 一只小犀牛

  下面是我这几年经历过的怪事,胆子小的看看前面逗乐的情节就行了,后面的情节非战斗人员请速速撤离。
  我叫朱广都,都市的都,再过两月满十九,要不是师父功德圆满下去享福,我现在还拿着他的钱,安逸的上大学,泡妹子呢,对了,我可是班上的班草,我们班二十二个人,二十个是女生!
  我学的专业是珠宝,本人比较爱财!
  我师父叫黄飞天,走的那天刚满六十五,临走时带走了大部分积蓄,毕竟下面也是个要钱的世界,他偶得一本驭鬼杂谈,不过他缺少慧根,究其一生也学的不好,反而便宜了我。
  他是灵车司机,走后让我来顶班,用他的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一来他养了我十五个年头,二来我心软,遂办了休学手续,正式成为一名灵车司机,今天刚到师父的店面,明天午夜开始上班。
  灵车司机,是阎王爷设在阳间的一个小职位,同等级的有灵船夫,灵马夫。
  很久以前,灵车司机开的是马车,渐渐的改为黄包车,到现在已经发展成摩托车和出租车,以前的小木船,也变成现在的游艇,哎,唯独马夫没变,毕竟到现在,许多地方还是山间小路,只有马能过啊。
  以我现在的本事,说实话,想要搞到钱真不会费太大的劲,可是一来我不想损了阴德,二来只有自己赚的,才有意义。
  来到飞龙镇已经是晚上八点,这是个中型小镇,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而且师父说这里风水不错,实际上是他入道前在这里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风流韵事罢了。
  来到“黄氏香烛铺”面前,看到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店面风格,我决定明天好好整改一下,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这里的主人。

  这里分为外间,里间和院子,外间有一个柜台,里面放了许多香烛,纸钱,元宝,柜台后面一排格子,上面摆满纸人,纸车,纸房子,房顶则吊了许多花圈,反正死人能用到的,一应俱全。
  里间一个不算很大的客厅,摆了一张八仙桌,一个竹制沙发,一台老式吊扇,一台黑白电视机,里墙上一个烛台,上面祭着一张钟馗的画像。
  一左一右两个房间,一间师父用,一间我放假的时候用,厨房挨着卫生间,要不是这房子住了多年,我真想卖了算了!
  院子里则停着一辆已经报废的老摩托车,还有一辆八成新的出租车。
  由于坐了大半天的车,我也懒得动弹,将包扔地上,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中午时分才起来,到隔壁买了豆浆油条,一边吃,一边想着自己的改造计划。
  吃完东西,我拿出纸笔画了起来,忘了说,本人从小就开始学画,不是因为兴趣爱好,而是因为吃这碗饭,没有好的绘画功底,那可不行。
  中午时分,我总算完成改造第一步,看着手里似笑非笑,一脸正气的英叔,我非常满意,他可是我的偶像。
  将钟馗画像取下,摆上英叔的素描后,我来到小镇上最大的那家广告公司,定制了心目中的广告牌,接着请人将门面翻新。
  忙活一下午,虽然花了上千大洋,但是看到鎏金的广告牌充满骚包的感觉,我还是非常满意。

  正中央“嘟嘟灵事事务所”七个大字被数百个小型霓虹灯包围,下面一排小字:捉鬼,请鬼,送鬼,算命,测字,红白喜事,风水,祸福,迁葬。
  最后留着我的联系电话。
  现在天色还早的很,估计拉不到冥客,我打算出去跑跑黑车,没错,院子里的那辆出租车是黑车,不过仅限于阳间,晚上变成灵车的时候,可是手续齐全。
  从七点拉到十点半,我只做了三单生意,当然不是因为生意不好,而是因为我不但只拉女性,而且只拉年轻貌美的女性。
  就在一个美女向我招手,我刚想开车过去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叫唤起来:“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
  “谁啊,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请问是朱大师嘛?我有事想找黄大师帮忙,可是他却没在店里,不知道您知道他的位置嘛”?
  听这人说话那恭敬的语气,我知道自己的第一单业务来了。
  “等一会儿,十分钟到”。
  路过美女面前的时候,我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接着一踩油门,快速往店里赶去,留下一脸错愕的美女愣在那里,不爽的直跺脚。
  回到店里,一个中年偏瘦男子牵着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店门口不停徘徊,看到两人脸上那着急的劲,我知道能稳稳的宰他一刀。

  见我打开店门,中年男子这才凑了上来:“想必小兄弟就是朱大师了吧,敢问黄大师在哪里,我有要事求他帮忙”。
  “黄老头啊,前不久驾崩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将车钥匙丢在柜台上,我径直走进客厅,他们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小兄弟,我叫李东树,这是我的女友彭小芳”。
  “师父好”中年女人作揖道。
  “说吧,什么事”我给他们二人都泡了茶,毕竟顾客是我的衣食父母。
  “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我和小芳走到一起,可是最近老遇到怪事,可以说各种不顺,问了几个大师,他们都说是我死去三年的妻子在作祟,这些大师又都不敢做法,便推荐了黄大师”。
  我抿口茶,摸着光光的下巴道:“看样子你是想问米咯,问三十岁以下的一次八百,三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一千,五十岁以上一千五”。
  “小,小兄弟,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你,你这么年轻,能不能行啊”李东树显然是不太相信我有那个能力。
  “三十岁以下一千五,三十岁以上两千,五十岁以上三千,或者你可以走人”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
  “大,大师,我是怕你请的上来,送不下去啊,到时候我和小芳大不了分开,而你可是白白受到连累啊”。

  “小芳是吧,去门口取个女纸人进来,你呢把你死去媳妇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给我”。
  见小芳抱着一个纸人进来,我笑道:“这年头,问米谁还用自己的身体啊,那不是傻笔么,实话告诉你,问米这样的事,我连香都不用点”。
  见李东树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别提多高兴,本来不打算宰的太凶,可从见面开始,他叫了我两次小兄弟,这明显是看不起我,价格不翻两倍都对不起我自己。
  接过他递来的条子,我看了一眼,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
  “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哎呀,刚才忘了告诉你,三十二岁的今年犯冲,有些不好请,只怕价格还得再高一些”。
  “没事,只要能办成事,多少我都愿意”。
  “行,打个八折,收你两千六吧,你和小芳站到旁边去”。
  将纸人丢在桌上,我拿过那张写着他死去妻子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纸条,将其贴在纸人后背上,比了几个在他们眼里看来很奇怪的手势,我猛的一拍纸人脑袋。
  原本软倒在桌上的纸人慢慢立了起来,纸做的眼睛眨了两下,这可把李东树两人吓的不轻。
  “定魂”随着我大喝一声,一阵冷风从屋里刮起,纸人张嘴说道:“李东树啊李东树,你多久没去墓前拜祭过我了啊,如今找了相好,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
  话语里浓浓的委屈和怒意,就连我听了也为这女鬼感到不值。

  一听这纸人说话的声音和自己生前的妻子一模一样,李东树当即吓的跪在地上,小芳也是满脸惶恐。
  日期:2016-06-29 04:28:00
  “老婆对不起啊,是我的错,今后我一定常去祭拜你,此次找你上来,一方面嗜赔礼道歉,一方面就是想让你同意我和小芳,毕竟你走了这么些年,我一个人也不好过”。
  李东树认错态度良好,纸人站起来缓缓走到小芳面前,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这才又开口说道:“挺俊的,好吧,我准许你和她在一起”。

  得到纸人的允许,李东叔磕了三个响头,拉着小芳就要离开。
  原本平静下来的房间再起阴风,纸人开口道:“想必这次过后,你也不会再来破费找我上来,你今天想走的话,得好好喂饱我一次”。
  说完,纸人朝我房间走去。
  “哎,大姐,去那个房间吧,那个房间的床比较结实”我紧拦下它。
  看到李东树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当起了开导员:“傻乎乎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要是她一会儿反悔,你可没好日子活”。
  “可是,可是她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你见过充,气,娃娃没有,当成那玩意不就行了”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无奈,李东树只得跟了进去,房门猛的自己关上,里面立马传来不小的动静。
  为了缓解有些奇怪的气氛,我和小芳聊起了家常,原来她是村头的寡妇,见李东树人还老实,便走到了一起,毕竟一个人的日子有些难过。
  “小芳啊,这次的事是李东树有错在先,要是他平常多去坟头看看他妻子,这女人也不会在你们刚好就来闹事,如今这事过去,你两以后也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不过逢年过节可别再落下,否则下次可不是一次就能喂饱”。

  “恩,知道了,这次谢谢大师,如果大师有空到我们那里,一定请您尝尝我亲手做的红烧狮子头。”听说能解决事情,小芳的脸色正常了许多。
  没多大功夫,纸人回到桌子面前,开口道:“谢谢大师,小女子一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听到她平缓中带着丝丝满足的话语,我笑着挥了挥手,纸人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柱一般,瘫倒在地上。
  我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纸人背上冒出一团火光,眨眼间变成熊熊大火。
  李东树擦擦额头的汗水,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数出两千六百块钱后,他又再次数了一遍。
  恭敬的递到我手上后,他牵着小芳就要离开。
  “喂,李东树,你这就要走了么,别人借了房间办事,还得意思意思,你用了我的地盘,不表示表示”?
  这话让李东树一脸懵逼。
  “还,还要多少”?
  日期:2016-06-29 12:39:00
  我帮他解决了难缠的事,他自然唯命是从。

  “如果你答应我以后常去看你死去的媳妇,那就只要三百,否则你可以一分不给,直接离开”。
  肉疼的交出三百块钱后,李东树拉着小芬匆匆离开,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到这里一次。
  见他两人离开,我开始算起账来,这样的活一次八百块,今天前前后后收了他两千九,多出两千一。
  我将钱收好后,来到柜台那里,数出一大叠百万大钞,共计二十一亿,趁着纸人还有一点火苗,将这些冥币全部扔了进去。
  “拿去花吧,这是你应得的,如果李东树遵守诺言,那你也得老实点,如果他食言,你托个梦给我,我帮你收拾他,毕竟你那样闹,要是被下面发现,也不好过不是”。
  说到这里,我得说说冥币和RMB的关系,一RMB相当于一百万冥币,而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一般都有一张冥卡,收到冥币后可以直接存进去,然后按照这个比率兑换成RMB套现。
  处理完这件事,已经快接近十二点,第一天上班总不能迟到吧,提上一大杯提神醒脑的菊花茶,我赶紧开着车上了街。

  午时一到,出租车快速闪过一道白光,我闭上眼睛睁开后,一些漂浮着的“人”也印入眼帘,看到它们和正常人相撞后穿透正常人的身体,我将车子里“空车”的牌子翻了起来。
  看到前面一个穿金戴银的男子招手,我将车停在了一旁。
  “小兄弟,汽车站去不去”他的声音带着丝丝不甘。
  “去啊,一千二百万”我盯着他说道。
  “刚才有个司机只要一千一百万我都没走,你看一千万行不”。
  “那你自个走路吧,穿的这么有钱,还这么斤斤计较,活该走路”说完我发动车子,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别啊,一千两百万就一千两百万”那男子估计想少花一些看来已经不可能,也就松了口。
  “上车吧”我话音刚落,他已经出现在后坐位置。

  这样抠门的人,不对,这样抠门的鬼,我懒得和他闲聊,一路直接给他拉到汽车站。
  下车后,他很不情愿的给了钱,离开后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麻必啊,你说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听到我的话,那男子回头瞄了一眼,看到我手里拿着的东西,吓的撒腿就跑。
  “吗的,第一单生意就拉了这么一个欠揍的人,看来出门不顺啊”抱怨一句,我开车绕着镇子外围的公路跑了起来,越是荒凉人少的地方,我的生意会越多。

  日期:2016-06-29 14:21:00
  开了十多分钟,正在我感觉有些无聊的时候,路边一个长发白衣美女像我挥手。
  我视力不错,大老远一看就觉得还不错,车停在她面前后,我张大嘴巴,情不自禁道:“我烤,真漂亮”。
  美女听到我的夸奖,露出一个微笑,虽然她脸色有些苍白,但笑起来真的挺好看。
  瞬移到车上后,她有些尴尬的说到:“我是因为意外离开的,走的时候身上就五百五,如今家里打来的钱还没到账,不知道你能不能只收我五百万”?
  “嗨,美女,你这么说就显得有些生分啦,不瞒你说,我今天刚上班,我的师父教导过我,开张免三单,幸福三十年,你是第一个客人,所以这次免费”。
  “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美女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话语的感激表露无遗,不知道前面那个男子知道了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车子启动,我也和她聊了起来,她生前是一个幼儿教师,过着幸福平淡的日子,都已经和男朋友订了婚,却因为救一个小孩被快速驶来的轿车撞了一个满怀,当场死亡。
  我是个煽情的人,一听说她是老师,又是为了救小朋友而死,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当即将刚才收到的还没来得及存的一千二百万递给她。
  “这点钱你拿去,进了鬼门关你得打点,而且路上还要弄些吃到,五百万哪里够呢”?
  “你不是说我是你第一单生意么,你哪里来的冥币呢”她没有接我递过去的冥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既然要和鬼打交道做生意,那怎么也得备点冥币是不,有时候我们的进入鬼门关,要是没点现金在身上,也不好办事嘛”。
  这么一说总算打消了她的疑虑,不过她还是没接我的钱,大概她生前就是这样的人吧。
  “拿着吧,要是哪天我下去出差遇到你,你再还给我就是了,大不了允许你请我吃一顿”!
  这么一说,她总算露出笑容,接过钱后,甜甜的对我说道:“那你出差一定要找我噢,我叫羊小蕊,山羊的羊,不是木字旁那个杨”。
  送她到目的地后,我沿途开了回去,刚才在路上好像看到有人招手,不过拉着一个大美女,自然没功夫搭理。
  日期:2016-06-29 14:52:00
  一路上我都在想刚才那个美女,一边想一边不停惋惜,为什么那么漂亮那么年轻,偏偏就被死神给选中呢,有时候命运真的很不公平。
  “我到底要不要叫师父帮我打听一下她的落脚点呢,师父那东西可是在下面做了人事,不但有实权,而且油水还多”。
  正想着啥时候下去逛逛,忽然看到一个女的在路边招手,瞟了一眼,中等偏上,二十六七左右,如果刚才没遇到美女,那我或许有兴致调戏一下她,至于现在嘛我停下车,根本没搭理她,还在想着小蕊同美眉可能请我吃什么呢。
  我想事情,没注意到那女的是双脚着地,而且是开门进车。
  “师父,带我去君乐酒店,对了,你这车里怎么有些冷啊,是不是开了空调,你关一下行不”。

  我正想事情想的高兴,哪里有工夫搭理她,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冷就多穿点啊,要风度不要温度”。
  那女的见我说话这么冲,还以为我正在气头上,很聪明的一句话没说,她想:这大晚上的要是惹毛了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司机,那指不定得吃多大的亏。
  来到目的地后,她下车来到窗前,问我多少。
  我看了看计较表上写着九点五,一边盯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发型,一边道:“九百五十万,收你个整数,九百万”。
  那女的愣了一下,丢进来一张略旧,还有一丁点缺口的十块钞票,留下一句“傻币”后,转身离开。
  我将头伸出窗外,正准备找她理论一番,看到她踩在地板上的高跟鞋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后,尴尬的缩回了脑袋,原来这特么的是个人,我还以为拉的鬼呢。
  日期:2016-06-29 15:14:00

  俗话说的好,鬼迷心窍啊,我特么的刚才可不就是被鬼弥勒心窍么,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糗,不过这都怪我自己,想到羊小蕊那清纯的样子,我笑着发动了车子。
  凌晨四点半,准备收车,撒了一千万冥币到马路上,我开车回到店里,将两亿一千万冥币存到卡里,一百多块RMB装进钱包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连给英叔请安都忘记了。
  接下来一周我都过的比较平淡,晚上赚赚钱,白天打打麻将喝喝茶,这小日子要多舒坦,就多舒坦。
  这天,我正在镇子里的文化馆和两个老太婆,一个老头子打麻将,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本以为有生意上门,掏出来一看,却是大学一同学打来。
  这同学名叫杜海川,是个小胖子,虽然没在一个寝室,但平时走的比较近。

  “喂,胖胖,啥事,我正忙着发财呢。”
  “朱哥,打搅到你不好意思啊,可是我表姐催的急,我只能找你试试。”
  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脑子里并没有印象。
  见我不答话,他接着说道:“你忘记啦,那次我们班出去聚餐,刚好她买菜回来的路上遇到,你说这妮子腿长,可是颜色泛黄,之后她还扔了一块白豆腐到你脸上呢。”
  “哦,那个小娘们,她后来有没有说我坏话”我有了一点印象,那个女孩长的还不错。
  “怎么没骂,她回去后腿就出了问题,从脚后跟一直到膝盖,全部变得漆黑,简直和黑鸭子的腿有的一比,怎么洗都洗不掉,大热天穿了三天的牛仔裤,后来自己好了,不过倒是比原来白了不少。”
  “到底啥事,说来听听,能帮的我一定帮。”
  “哎呀,一时半伙说不清,总之她亲弟弟推了村长儿子,然后村长儿子出了毛病,怎么医都医不好,现在她家处境不妙。”
  “嘛的,如果是你,我肯定来了,你表姐的弟弟惹了村长的儿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给她说,我无能为力。”

  就在我准备挂掉电话接着打牌的时候,杜海川带着哀求道:“别啊,朱哥,这次不帮了她,我新看上的那个女朋友可就泡了汤了,那女孩和我表姐关系很好。”
  “你找我帮忙是为了泡妞?实话告诉我,是你表姐找到你的,还是你为了得到你表姐的帮忙而主动供出了我。”
  “我,我告诉表姐的。”
  “靠,追到了那妞请我吃大餐,告诉你表姐明天下午五点,学校后街那家烤鱼店等我。”
  日期:2016-06-29 17:25:00
  挂断电话,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黄鸡,今天去不去cd市拉货?”
  “老朱啊,明天早上八点会去,怎么着,镇上待着不舒服?”
  “回学校有点事,明天早上我去你家。”
  “八条我糊了,嘿嘿,清一色”挂断电话后,我从对家面前将那张八条拿了过来。
  刚开始运气还不错,可是天色暗淡下来的时候,我输了很多,没想到笑道最后的竟然是那个老头。
  想着明天很早就要颠簸,我今晚不打算出去拉客,完了一会儿游戏后,早早睡觉。

  正梦到美女约我打麻将,一阵刺耳的喇叭将我吵醒。
  不用说,肯定是黄鸡过来了。
  黄鸡原名黄京,由于有些偏瘦,说话声调有点尖,因此初一就有了这个外号,我和他一起从小学念叨高中,高中毕业后我上了大学,他跟着他爸一起做水果生意。
  “黄鸡啊,不是说八点才走嘛,现在才七点二十,你脑子有病吧。”
  黄鸡从那辆半新旧的面包车上走下来,递过来一支烟,笑骂道:“瞧你这懒比样,待会要捎个人去cd,得早点走。”
  带上小皮包,我上了他的车。
  “最近生意如何,有没有找到另一半?”
  “另一半嘛没功夫,不过去年你给我家动过手脚后,生意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你嘛比啊,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动过手脚,那叫阴阳布局,五行换位,算了,说多了你这啥比也不会懂。”
  我和他一路上吵吵闹闹,没多大功夫就出了镇子,拐过几个弯后,车子停在一户人家面前。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大老远就很热情的说到:“黄京来了啊,稍微等两分钟,我女儿在收拾东西呢,要不你们下来喝杯茶?”
  “阿姨,不了,要是喝了高速上尿急的话,那我可受不了,等会小萱出来我们就直接上路。”
  中年妇女说了些客气话,转身走进屋去,看样子是催她女儿去了。
  “老朱啊,这女的叫张什么我忘了,她男人叫童国强,和我爸有些交情,两年以前还好好的,是个矿山上的小管事,两年前从矿山上回来后,经常卧病在床,这两年他家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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