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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血与罪的夜晚,有太多不可知的秘密
作者:
AmandaCheung2013
深秋的后半夜,街上寒意浓浓,几乎没有几个行人,只有偶尔过往的车辆和稀稀疏疏几家便利店的灯光摇晃着夜的宁静。文清清把车停靠在一间便利店门口,走了进来。
“还要之前的凉烟吗?”
“嗯,拿两包。”
文清清递过钱,收了烟,未等到出门便撕开烟盒,用她细长的手指抽出来一支,娴熟地放在嘴边,咔嚓一声点燃,看到那圆丁丁的红点亮起,这才缓缓地朝着她的车走过去。
她按了下手机看看时间,屏幕上显示是两点四十分。她失眠已久,烟瘾又犯了,这个时辰反倒是越来越清醒。文清清也不着急回去,索性开了车窗,斜倚在靠垫上,大口大口地吐着烟圈。她将手臂搭在车窗外,微微闭着眼,随着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烟灰一点点扑簌掉落在车门上。
前面的街道传来一阵嘈乱声,文清清漫不经心抬眼扫了一眼,只见大概七八个人抄着木棍正在追赶一个男生,领头的男人大喊,“拦住他,给我狠狠打!”
几人在车后不远地方停了下来,文清清透过后视镜看到,那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圆圈,把那个男生堵在了中间。深夜安静的街道上,这样的声音分外刺耳。
女人默默地听着不远处的拳打脚踢声,不紧不慢地抽完了那支烟。她下了车,把烟头摁在垃圾桶上按灭,这才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一伙人还没有人注意到有人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那被打的男生明显已经抵挡不住,却并没有求饶的意思,死死扛着不出声。打人者中有人叫喊,“骨头硬是不是?不吭声,就打到你出声为止!”
文清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够了。”
众人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细细高高穿红色风衣的女人立在那里,脸庞清秀,面上毫无表情,乍看上去很是柔弱,只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严峻目光,让人觉得冰冷不易亲近。也许是极少见到有女人过来制止的状况,这帮人一时间全都愣在了那里,停了手。
一个年轻人不由分说地指着文清清骂道,“滚远点,别他妈在这多管闲事!”文清清平静地望着他,“你老大是刀疤海是吗?”
陈默海,因为脖子上一道长约十厘米的刀疤,早年绰号刀疤海,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出来混了十来年,也有着自己的一小片天。那年轻人听到有人这么问,自然是火大,他抬起下巴,上前了一步,把手里的木棍挥舞地生生有力。
“你他妈谁啊,头一天来铜锣湾逛是不是?人人都给面子称一句海哥,你是打哪冒出来的?知不知道我老大在这片有多少人?洪立社的文哥有没有听过?我老大前天才刚刚跟文哥谈完生意!你惹了我,就等于惹了文哥,识相就滚远点!不识相,女人我一样照打!”
文清清默不作声地听他骂完,掏出手机,在那人面前开了免提。电话那头的人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被吵醒,刚想起身骂人,看见屏幕显示,瞬间又精神了起来。
“清姐啊,怎么这么晚找到我,出什么事了?”
陈默海本就不好听的声音带着困倦的沙哑,好像一只被踩扁的鸭子,听起来十分好笑。然而并没有人笑得出来,因为对于十分清楚自己老大声音的他们来讲,最恐怖的是老大居然称呼面前的这个女人为清姐。清姐是谁?他们所有人都听说过。
刚才还趾高气昂叫骂着的年轻人,一下子没有了嚣张气焰,拿棍子的手也开始哆嗦起来。
文清清平淡地说,“你手下人要我叫你一句海哥,我敢叫,你敢应么。”
陈默海立刻醒悟过来,“别别别,清姐,是我手下人不懂事,你别当真。你跟我说是哪一个,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文清清一手举着手机,单手从口袋里摸出烟,提出来一根,咬在嘴里。旁边的人就势递过打火机,她看了一眼,自己接了过来,点燃。
陈默海听到她不说话,仅有火机声,心内也立刻嗖的窜了根火苗,烧得噼啪作响。
抽了几口烟,文清清终于开了声,“前阵子,你跟我们谈的那笔生意,既然已经合作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我提醒你,不要以为伸进来了一只脚,就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们不是你的招牌。洪立社从来就不缺人,更不缺钱。你年纪比我大,我也不想让你在手下人面前太丢面子,懂吗?”
陈默海连连称是,虽然纳闷,也不敢再细问下去。文清清放下电话,看着那个年轻人,“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那人啪一下丢掉木棍,当街跪了下来,“清姐,我是新来的,我不知道是你,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会再有下次了……”
文清清绕过他,在那被打的男生面前蹲下身来,仔细地瞧了瞧。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五官分明,剑眉英目,眼睛十分清澈漂亮。他用手臂撑起半个身子,咬住下嘴唇,目光与她四目交汇了一下,便很快低下头去。看得出来被打得不轻,嘴角还留有一抹血迹,面上也已经有伤,只是双眼中透露着一股不符合他年龄的倔强。
文清清问旁边站着的那个人,“为什么打他?”
“是他跟海哥说可以帮海哥做事的,然后钱他拿了,人也跑了,海哥才生气的。”
“多少钱?”
“十万。”
“陈默海虽然不够聪明,倒也不至于这么被人欺负,你骗他,就是你的不对了,确实该打。”
文清清站起身来,向着那人说道,“明天我会叫人把钱给你们老大送过去,二十万,双倍替他还。人你们打过了,天也不早了,可以回去跟你们老大交差了。”
“谢谢清姐……那……那我们……”
“既然你们老大那边有交代了,也该给我一个交代了。他这么不会说话,你们就没有人教过他吗?”文清清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刚才怎么打的他,就怎么在他身上打回去。以后学会了讲话再出来,我的地盘上,不容许有这样的混混存在,这是我的规矩。”
几个年轻人犹疑了一下,互相望了望,纷纷举起木棍朝那人砸下去。文清清听着身后不断的哀求声,对着他冷冷地说,“起来。”
男生慢慢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小声道,“谢谢清姐。”文清清及时叫住他,“上我车。”
男生望了一眼,又一瘸一拐走回来,默默地在副驾驶上坐好。文清清顺手丢给他一包烟,他看了看,还了回去,“女人烟,我不抽。”
文清清觉得有些好笑,“你多大?叫什么?”
“十八,刘任天。”
“就为了区区十万块值得吗?”
“你当然觉得没什么,你们是有钱人,我跟你不一样。”
“你觉得哪里不一样?”
“我们走的路不一样,得到的也不一样,你想要什么轻而易举就有了,而我们这些在背地里仰望你的人,就只能凭靠着一些手段才能活。你说一句话,胜过我们奋斗很多年。”
她看着他,“你不觉得这样很铤而走险吗?”
“不觉得,我也是为了生活。”
文清清的脸色阴沉起来,“算了,你家住哪边?”
“前面分叉口左拐。”刘任天指了指方向,“我知道你们是在另一边住,我说了,我们不同路,我现在可以下……”
文清清猛一个急刹车,刘任天差点被弹到玻璃上,他拍拍胸脯,惊魂未定地看着身边这个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话很多?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讲话的话,我给你个机会。”文清清重新发动油门,“今天,我就让你跟我走一样的路,我给你两分钟,你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如果说的让我不满意,我就开车跟你一起从桥上冲下去,前面就是桥了,你对这一片应该很熟悉吧。”
刘任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神经病啊,今天晚上好容易没被打死,居然马上就要被摔死?
文清清并没有留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她加大了油门,催促道,“快一点。”
窗外的景色呼啸而过,刘任天一着急,说话也变得结巴了起来,“我……我,我刘任天,今年十……十八岁……十八岁零四个月……五十八天,我家里是卖水果的,我,我……”
文清清摇摇头,再次踩大了油门。
刘任天简直要疯了,他索性眼一闭,尽情胡诌起来。“我最喜欢黑色,最喜欢吃火锅,最讨厌小龙虾,有过两个女朋友,我喜欢吃榴莲,是左撇子,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喜欢爬山,我的愿望是赚好多好多钱……”
身边传来她的笑声,刘任天睁开眼,见她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急忙上前去抢方向盘,“姐,我还有个奶奶,我奶奶只有我一个人照顾,你不要闹了。”
文清清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停了车,“哈,你这样居然没吐。”她将一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来望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以后见到我,这样讲话就对了。还有,既然选了同一条路,你就应该相信我啊,因为我没有必要跟你一起去死吧。”
刘任天在她明亮发光的眸子里看到完全呆掉的自己,他傻傻地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么多年以后,他依然记得她那晚的眼神,她轻扬的坏笑,她放肆的骄傲,是他后来再也没可能见到的样子。
“我要下车了。”他挤出这一句话来,就慌乱地跳下车,在她的注视中狼狈地离开。
“要下车了。”
这话在她耳边响起,她瞬间心内一喜,是他回来了?文清清睁开眼,环顾四周,却发现居然是自己睡着了。司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她不发一语付过钱,下了车。阳光直直打在脸庞上,晃的她很不适应。自从入狱以后,洪立社的人就四分五裂,雷霆避去了台湾,张择龙在铜锣湾持续风光,而刘任天无端端消失,至今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五年的牢狱之苦,她要他们给她一个交代。
停在面前的是一个新装修不久的发廊店,音箱里正飘着谭咏麟的新歌,“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要走一刻请不必诸多眷恋……”一个染着红头发浓妆艳抹的女人在门口抽着烟,文清清望着店面踌躇了一下,走了进来。
“理发是吗?”
文清清没有理会。店里已经全部改头换面,人也都是陌生的。她想起雷霆对她说的话:
“如果哪天你累了,又想找点事情做的话,我的茶餐厅交给你打理,没有人知道那家店是我开的,那地方比较隐秘,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找麻烦,你可以低调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她杵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五年,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长期的睡眠不足已经有了黑眼圈,她的眼里满是疲累。时间让很多东西都变了,人会变,更何况区区一家小小的店呢?
红头发的女人自从文清清进来以后,就警惕地紧随着跟过来,她朝身旁的小姑娘努努嘴,小声说,“去把发哥叫来。”小姑娘心领神会地跑进了里屋。
一个年轻人打着哈欠走出来,“美女,有什么需要吗?”
文清清侧过半个身子来看他,是个比她高半头的男生,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是干净好看,只是穿着太邋遢了些,头发油糟糟的,裤脚卷的一高一低,衣服上有好几个烟头烫出来的洞,脖子上也还印着一颗明显未消掉的吻痕。
男生被她盯得有些害羞,他揉揉脑袋,“我衣服全部都洗了,家里就剩下这两件了,你别见笑啊!”一面说,一面往上拉了拉衣领。
文清清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她坐回到刚才站着的那面镜子前,从镜子里面看着他。
男生快速反应过来,抄起工具,“美女,想怎么剪?”
文清清没说话。
男生的手悬在空中,不知该从何下手,迟疑了下,他试探着问,“要不,我就看着弄?反正你这么漂亮,怎么剪都好看!”
看她没有反对,他就大着胆子动了手。文清清略微有些困倦,微微闭了眼睛,男生看到她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有意想逗她开心,便故作惊奇地问,“哎,美女,你听说过吗,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是爱讲话,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文清清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见她有兴趣听,便饶有兴味地说下去。
“因为女人有‘月经’,‘月经`,‘越讲`,‘越讲’越排毒,越排越漂亮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清清一头黑线,年轻人呐,真是。
男生笑得有些尴尬,看来我这个笑话并不讨喜啊。
他只好乖乖闭了嘴,安安静静地做头发。自从入狱以后,她的长发就剪成了短发,再也没有机会好好打扮一番,亏得自身气质好,出来以后才不至于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男生端详了一阵,并没有剪太多,只稍微修了修碎发,简单梳理了下,让她刘海分到一边去,耳朵露出来,这样更显气场。
“好了。女孩子嘛,不用剪太短,这样以后留长发会更好看。我就喜欢长头发的女人。”
文清清恍惚了一下。
男生一面收东西一面热情地介绍,“我呢,叫殷跟发,大家都叫我发仔,美女你下次再过来,我一定给你优……”
“没事的人都出去!”
一阵嘈乱声,十几个穿黑色衣服的人瞬间把店里堵得死死的,店内人群一时间都被轰了出去,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也全部被推搡到一边,哆哆嗦嗦地看着这一切。
发仔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些突如其来闯进来的人,低下头小声对文清清解释道,“姐,我们店是很正规的,绝对没有特殊服务,这点你一定要为我作证……”
“清姐,恭喜你出狱啊!”
“啊?!”
发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原来她就是叔叔交代过的那个人?他顺势瞥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女人的肩上有一角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纹身。
“我们是龙哥的人,龙哥听说清姐今天出来,想请清姐赏脸过去坐一坐,叙叙旧。”
文清清冷笑了一下,坐在那里没有动。
“清姐,你知道我们也是很难做的,希望你能理解,如果大家动起手来,也都不好看是吧。”
听到这话,文清清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向着那人一抬手,一道血口子霎时间出现在了那人脸上。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将一把小刀片藏在了手心内。
“你……”
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拦住了自己的手下,这么多年来她的威望还在,他们几个再怎么样,也都只是个为他人卖命的小喽喽。
“清姐的意思我懂了,我会回去跟龙哥交代的。”
发仔看他们一伙人恨恨地离去,欣喜地凑上前来。
“姐,我是雷叔叔的侄子啊,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啊?我以前可是经常听叔叔说起你呢!”
文清清走开来,背对他去倒了杯水。
“叔叔前阵子还说过你会来呢,他也应该快回来了吧,要是看见你,叔叔一定很开心,而且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你,你那时候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没想到……”
“好了,发仔。”
一个瘦瘦的男人从门外大步流星跨进来,打断了他的话。他目光精锐,头发半白,身子骨却是十分精神。
“赵叔!你才来……”
文清清向着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赵叔看着她,“我去接你出来,发现你已经走了,知道你会来这边,就赶紧过来了。”
“赵叔,你知不知道刚才……”
“发仔,你先去叫份外卖,我们都还没吃饭。”
“哦!”
赵叔看着他的身影,“发仔,雷霆的侄子,你也听说过的,去年才从国外回来,我也是才知道他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他还只是七岁的时候呢,一晃就十来年了。”
文清清笑了笑。
“张择龙的人来过了?怎么讲?”
文清清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写了写,递过去。
“好,我知道了。”
发仔看见赵叔出来,赶紧拉他过来,小声询问,“为什么清姐都不跟我讲话的?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赵叔瞪了他一眼,“不要乱说话。”
日期:2016-06-25 11:49:01
两个男生在烈日炎炎下兀自谈论着。
“清姐一回来,江湖上就分成了两派,原本都是同一社团的人,现在搞得却要我们选边站。”
“主要是清姐现在已经不行了,龙哥这几年对社团有多上心,大家都看得出来,何况清姐现在的情况,她哪还有什么实力跟龙哥比?”
“唉,要不是她被人陷害,怎么会有今天呢。”
“她原本仇人也不少了吧,你看她落魄的那几年,都没有人敢出来为她讲话……”
“这年头,谁不想往高处爬?能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
“听说在牢里也是够惨的,不然也不会现在成了哑巴……”
“想想也是可怜,到头来居然被自己人算计……”
俩人越走越远,全然没注意到所说的一切都被一个乞丐听说了去。乞丐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黯淡的眼睛里,竟慢慢温存了泪光。
八年前,刘任天提出要跟文清清的时候,文清清是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你还年轻,走什么路不好,非要混黑社会?好玩?风光?文清清给了他一笔钱,叫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她见过太多人因为太多的无可奈何进入到这个圈子,她并不希望有更多人踏入到没有回头的境地。自己从出生起已经没有了选择的可能,可是他有,她不想再多毁一个人。
刘任天不再提跟文清清的事了,但是不肯放弃来找她,每天都换着花样买各种好吃的来讨好她。文清清不见他,他就把东西全给她手下的人送了去,如此一来,她的那一批人全都享了嘴福,慢慢地,他就跟他们混熟了。
二十出头的大孩子,都是些荷尔蒙正旺盛的年轻人,聊起天来,满满的都是对文清清的崇拜之情。
“文哥只有清姐一个女儿,清姐十五岁就已经跟着文哥抛头露面了,十八岁开始接手打理铜锣湾,七年啊,铜锣湾从来没出过哪个女人是这样。”
“而且清姐的舅舅据说是台湾黑竹帮的重要一员,不过两家好像也不太经常来往。清姐本身人就很低调,不常常露面,我们都很少碰见她的。”
怪不得上次那伙人没有人认得出来文清清。这样一个冷艳传奇的女人,不要说他们谈论起来会两眼放光,就连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她本人的场景,心都还是会扑通扑通乱跳。
刘任天递过去一只烤好的鸡腿,有些好奇,“你们每天都跟在她身边做什么啊?”
“等着,更多的时候都是没事情做,有事了才会出去。清姐身边很少让有人跟着。”
“平时不出去打个架什么的?”
“打架?”那人笑了笑,“也会打啊,但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我们是黑社会,不是街头小混混,三天两头找架打,那是无赖。我们不一样。”
“你们都做什么?”
那人抬起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问的有点多了啊。”
刘任天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我也想跟清姐……可……可是她不收我……”
“清姐不收你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今天的款待哈!”
那人抹了抹嘴角的残渣,使个眼色,一伙人纷纷起了身。临走,他拍拍刘任天的肩膀,小声说,“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清姐的男朋友是龙哥,也是文哥手底下的人,进洪立社有快五年了。不要跟清姐走太近,龙哥不好惹,你自己注意点吧。”
他口中说的人,就是张择龙,十八岁进来社团,小文清清两岁。十八岁的少年,心思细腻又狡黠,总是会不着痕迹地哄女人开心,而在爱情面前,任他是谁,都是盲目的。张择龙就是凭借着这层特殊关系,一步步地往上爬,现已然成了文哥手下最亲信的人。
男人得到的越多,往往就越贪心。张择龙把项链仔细地帮文清清从背后戴好,上下打量着,“上次你生气走掉了,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还没来得及送你,怎么样,喜欢吗?”
文清清低头抚摸着吊坠,一颗心的中间环绕着她的名字,很是精致漂亮。
“上次是我冲动了,不该那样子讲话。”
他顺势从背后抱住她,“其实,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旺角那边……”
“我说过了,现在不是时机。我来,是想跟你说……”
“不是时机不是时机,这话你说了多少遍!雷霆都可以去打理西贡,我也好歹为社团做了这些年,到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铜锣湾是你负责,我只是想要个旺角而已,就那么难吗?”
文清清默默地摘下项链,“算了,我不想跟你吵。”
“你就这么不愿意我跟你平起平坐是吗!”
她把项链交还到他手上,“我们当初跟东兴说好了的,按地划分,旺角归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去争。如果不是这样,这么多年来的相安无事是怎么来的?秩序就是秩序,否则大家又要每天打打杀杀,有意思吗?”
莎莎盘着腿,看着张择龙一根接一根抽着闷烟,边剪指甲边不忘打趣着他,“又被驳回啦?”
张择龙抱起她狠狠扔到床上,也不说话,直接扯了衣服进入正题。莎莎知道他生气了,不敢反抗喊痛,只好顺从由着他的性子来。
等到完事,张择龙坐起身子,靠着床边点燃了一支烟,才像变了个人似的,把她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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