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深处

作者: 暖暖清晨鹿

  日期:2015-07-08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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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不是偶像剧,不是你随随便便只怀抱满腔热血,然后凭着你的年轻有志青春貌美就能轻轻松松被老板看中当上一个好职位;也不是你随随便便穿个平底鞋,不施粉黛,只是微微一笑就能像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让某个富二代倾心你一辈子。
  人是一种特别矫情的物种。芸芸众生中,很多人矫情地抱怨上帝的不公平。而这些人,最后不是死在矫情手里,就是被自己的抱怨困住。你不努力就没有资格矫情没有资格难过,更没有脸哭。当然努力后想得到成功也是有风险的。
  这些都是我在社会摸爬打滚数十年之后才明白的。

  我年轻过,当然也有过少女心当然也矫情过,我也曾像少女们一样,怀揣着一份美好的情愫踏入社会。不过那一份单纯早就被社会所打破,少女心消失不见,逐渐开始认命。
  我也曾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感情,就在我刚刚踏入社会的时候。但最后呢,它还是败给了现实。
  今年我33岁,那年我23岁,也就是十年前,彼时我从来没有想过会遇见他,那个令我铭记于心的男孩,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顾霖。
  遇见他初始我没想过也没敢去想,这样一个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又淡然的人会成为我的男友。
  我是一个记者,他是我第一个正式采访的对象。
  我与他初见在2005年的冬天。
  并且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冬天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哈着气站在雪地里喊我的名字,易文。
  那一年,我23岁,他25岁。我初入“人间”,他涉世未深。

  日期:2015-07-08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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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我22岁,在大学期间找实习单位,穿着平底鞋,不施粉黛,身着碎花裙,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蓬勃气息。走遍了招聘地,我接受了不同的奇怪眼神以及一致的拒绝。最后在都市财经报的报社内,被那个女主编以一种十分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会后,用一种尖酸刻薄的语气质问我是不是未成年,还质问我为什么要穿的这么幼稚。
  当时我还是很害怕她的,只能在她讽刺我的时候一直点头哈腰呵呵笑,就差没抱着她的大腿再撒几滴热泪了(……)。但是我却是很清楚我这身着装不受那个主编待见,很清楚的知道在她心里平底鞋是比不过高跟鞋,五颜六色洋溢青春气息的衣裳是比不过成熟有魅力的黑色衣服。当时的我立志一定要一直穿碎花裙,可是现在的我早就违背了当初的意愿。33岁的我早在几年前,就换上了曾经自己最不待见的代表成熟的衣服。

  许是当时年轻气盛,又深受但丁的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影响,在被讽刺过后,我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穿着。当然可想而知当时主编是有多不喜欢我。
  但是因为我的采访及攥稿能力较强,主编犹豫了但最后勉勉强强留下我当了实习专访记者。
  用她的话来讲就是我起码可以不用出现在公众场合被众人嫌弃服装(……)。
  实习期间也就是跟着资深的专访记者学习学习,并没有真正采访人。

  实习结束后返校,正好遇上一次已毕业成功人士的讲座。
  嗯那是我和顾霖第一次的见面。准确来说,应该是我单方面与他的见面,那个时候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我。
  而且因为记忆力问题,我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我在毕业后正式成为一个专访记者,还是在我实习的地方。
  他是我第一个采访对象。当采访他时,我很惊讶的喊了一句,“你在我们学校做过讲座”。喊完以后又卡壳了半天只说出了“你是那个顾什么来着”。(……)
  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得以让他记住我。当然我那主编挑剔的服装八成也是他记住我的原因。
  顾霖么,他是一个律师初展才学律师圈新秀。主编能让我这么一个刚刚出师的黄毛丫头去采访他我也是走运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当时杂志社的专访记者早都被分派出去执行其它任务了。(……)
  采访完他,我回到杂志社攥稿。将稿子交主编那里,主编却让我重新采访。
  他本来就是一个好接触的人,再加上有这两次的采访,我们也开始谈论除了工作以外的闲话,比如讨论《猫和老鼠》这部片子(……)。
  那天是下午4点多快五点开始采访的,采访完已经到了吃饭的点。
  当时我挺饿的,听到他要请我吃饭,就立马双眼放光,立刻答应
  日期:2015-07-08 15:13
  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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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挺饿的,听到他要请我吃饭,就立马双眼放光,立刻答应了。当时我认为有免贵的饭吃再加上有美男作陪我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但是因为饿,我忘记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忘记了思考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发现我和顾霖有很多共同话题,挺合得来,就互留了手机号码。
  接下来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暗生情愫,最后他告白了我接受,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走到了一起。
  现在想想,我其实还应该谢谢那个主编。如果不是她让我重新采访,或许我就不可能和顾霖擦出火花,也就不可能在那段似成熟非成熟的时光里遇上我最美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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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前两章是回忆,第三章起有故事情节。
  第三章预计在四点半更
  日期:2015-07-08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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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冰箱门,发现冷藏室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汤圆,各种口味。我想一定是我最近吃多了汤圆,脑袋被汤圆堵住了(……),才会这样不正常的怀念起我和顾霖的感情。
  事实上我也是很矫情。怎么说,总之我认为失去的都是值得珍贵的,但是想珍惜又来不及,只能怀念。就像我现在在怀念我与顾霖的初见与相恋的开始,那明明是10年前的事情。当初总认为他对我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现在明白了,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有义务一直对你好。想明白就又突然开始想念他对我的不求回报的好。
  我和顾霖是处了五年以后分手的,那一年我28岁。现在的我想不起以前分手的原因了,好像是因为年轻气盛不服彼此,空有喜欢没有包容,空有爱情不顾现实。这段感情是我目前处的最长的一段感情,不是初恋但是比初恋还要珍贵,在这段感情结束直到现在,我仍旧单身。其实不如说是我仍旧爱以前的他,因为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分手以后就没再见过了,只在报纸和电视上偶尔看见他的名字与照片。

  随意从冰箱里拿了袋汤圆,在煮和吃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怀念我和顾霖的感情。以至于我吃完都不知道汤圆是什么味道的。明明都从“碎花裙”蜕变到“女王装”了,从不施粉黛到描眉扑粉,从如花岁月过渡到三十剩女了,怎么还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想到今天下午要采访那个表面君子的xx公司总经理我就头疼。那个人极不好对付,你问他的问题他会绕着弯子让你觉得似乎听到了答案又似乎没有,顺便拐着弯让你产生不好意思再问一遍的想法……而且他还好占姑娘便宜,昨天杂志社里一个刚刚正式工作不久的小姑娘被派去采访他最后哭着回来了并且什么也没问到,她穿着碎花裙很像我当初的样子。主编以我是“专访记者第一把手”让我去采访那个经理。

  吃完汤圆,洗了碗,打开衣柜,随意拿了一件黑色的薄款风衣,反正四分之三的衣服都是黑色的,有什么好挑。想到现在天气转热,又将风衣放回去,换成一件黑色的半长袖的小西装。
  黑色黑色黑色,从头到脚除了脸上的妆容,身上的皮肤,棕色的头发,纯白短袖衬衫以外,几乎都是黑的,哪怕耳钉也不例外。
  以前到现在,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我常带在右耳的黑色耳钉了。因为顾霖也有一枚,他带左耳,我带右耳。或许人家早觅到一位如花美眷,这耳钉早就扔了。
  瞧我多长情。
  去到杂志社,带了专用相机和录音笔,叫上我的新晋徒弟,一个快要毕业的大学生曲闻,前往xx公司。

  见到那位总经理以后,他随之将目光放在了曲闻身上。他不屑看我这张出现在他面前
  日期:2015-07-08 16:08
  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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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屑看我这张出现在他面前数次的熟脸我理解,可是大哥,您对毛头小子也有兴趣?
  随后的采访那叫一个“顺利”,他有问必答,可偏偏答案和问题不着边,正想法子和他周旋,却见身旁的曲闻一脸着急似是想要拆穿他的把戏。年轻人,你的血气方刚我欣赏,可是在你面前的这位总经理可是一只奸诈的老狐狸啊,你个鲜肉是想羊入虎口吗。
  最后依然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回去和主编燕姐商量了会,我本打算后天继续安排时间,燕姐却让我把这个任务交代给小周,然后让我明天去采访一个名叫顾霖的,很出色的律师。
  我假装冷静,试着和燕姐商量,她犹豫了下却回绝了。她说我以前采访过顾霖两次,资历也老,年龄又和顾霖相仿会有共同话题,是这些专访记者中最适合去采访他的人。
  燕姐啊燕姐,你只知道我采访过顾霖两次,却不知道我和他有四年的感情。你让我以什么身份见他,前女友还是记者……亦或是爱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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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三章已更完。
  我们改天再见
  日期:2015-07-11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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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以后,从柜子里拿了方便面,看了看日期发现已经过期挺久了了,本想将它扔掉,可是却发现这是家里除了汤圆以外唯一的余粮。

  中午刚刚吃完汤圆,无奈之下只好拆开包装,加了热水,将方便面吃掉。
  躺在沙发上,我始终在想明天要去采访顾霖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在想怎样逃避明天的采访。装病?不行,主编知道我一向身体硬朗的很。请假?不行,再过几天就要发奖金了,这样一请假,奖金可就减了。算了算了,豁出去了,不就是一个顾霖吗采访就是了,易文你怕什么。
  ……但是是真的怕啊靠!-_-||
  纵使我有千个不愿意,约好采访的时间还是到了。
  我和曲闻站在启霖律师事务所所在的高楼下,停顿了几下,嗯和当年第一次采访顾霖时的心情很相似,都是很紧张的。但仅仅是相似,这次似乎夹带了不少其他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启霖律师事务所是顾霖和他的兄弟冯启智一起创办的。
  这个事务所从一开始的鲜有人知默默无闻到现在的名扬四海人尽皆知,用了顾霖很多年的时间,从他22岁毕业开始。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事务所正处在业务上升阶段,我和他分手的时候,这个事务所已经出名了。
  曲闻喊回走神的我,我晃晃脑袋,甩掉脑子里的杂念,在脑海中重温了一遍开场白后,迈开腿走进楼里。
  走到启霖事务所所在的楼层,前台接待微笑着问我们找谁。
  我回答她,我找顾霖。并同时在心里感叹,前台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这事务所的员工还真心有眼福呐。
  那姑娘听到我找顾霖,原本带着温婉的眸子瞬间变成x光一般,笑容也瞬间扭曲。她打量了我两眼,然后高冷地问我是谁。
  ……
  啧顾霖啊,35的人了,还这么招小姑娘的喜欢啊。好吧我承认,时光是偏爱他的,岁月并没有在他完美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是让他多了一份沉稳的帅气。一个35岁的男人,长得竟似25岁一般年轻。
  我不由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姑娘那x光般的视线,还是因为这个姑娘和我一样喜欢他。
  在我回答我们是要采访顾霖的记者时,前台姑娘的态度又一个180°大转弯,拐回了原先的温婉。
  然后笑容满面地领着我和曲闻到顾霖专属办公室外面,和顾霖的助理表明了我的身份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顾霖的助理还是小张,这么多年都没有换。
  小张看见我,有说不出的一脸怪异,嘴唇微张,似乎在考虑要称呼我什么。
  也是,他以前喊我嫂子习惯了,突然要记起我的名字还是有点困难的,更何况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日期:2015-07-11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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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他笑笑:“我是易文,都市财经报的专访记者。”他点点头,“易姐,顾律师在开会,你先进去等一会吧。”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告诉他我在外面等就好,然后坐在顾霖秘书的座位,秘书和顾霖一起去开会了,至于顾霖的秘书是谁我并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
  刚坐下,小张凑过来对我说:“易姐,你变化真大,以前你可没有这么成熟呐,不过耳朵上的耳钉也还在啊,顾……”
  说出“顾”字以后才发现他自己说错话了,望着我欲言又止。
  曲闻在一旁奇怪地看着我们,似乎在想我和顾霖的助理为什么会认识;而我在想,小张后面的话是什么。
  他的话一停,整个场面就立刻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沉默。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顾霖和他的秘书朝着办公室走来。我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打招呼:“您好,我是都市财经报的专访记者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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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勤快地更文了,快表扬我
  日期:2015-07-1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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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霖似乎愣了愣,嘴唇微张,漂亮的眼睛里有亮光闪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随即抿了抿嘴唇,朝我点点头。他的秘书于岚随即接过曲闻递给她的名片与记者证并检查,仔细check后才请我们随着顾霖进办公室。
  等待于岚带上办公室的门后,我和曲闻才在顾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我示意曲闻打开录音笔,自己拿出笔记本,清了清嗓子,说出我在脑中酝酿许久的开场白:“顾律师您好,我们是来自都市财经报的记者,闻您大名已久,今天的采访我们希望您能配合,谢谢。”
  他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说好。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随意笑都好看,颜值是首要。-_-||像我这种长得一般的还是去练练笑吧。
  刚想开口问第一个问题,于岚走进来,将托盘上端着的水递给我们三个,顾霖扭过头看着她说了声谢谢。
  顾霖扭头后,我这才看见他左耳的黑色耳钉。嗯,和我右耳的耳钉一模一样。
  原来他也还带着。

  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还在乎对方。
  我想我终于知道小张的欲言又止代表什么。
  待顾霖转回头时,我已经将情绪掩埋了。
  嗯混了这么多年总算学会了不动声色隐藏情绪。

  我却突然不想说什么了,于是戳戳曲闻,让他采访,我坐旁边指导。
  不巧又正巧的是,采访一半时,顾霖有事先走了,让我们下次再安排时间。
  我打电话给主编燕姐,告知情况后,商量了一下,然后我告诉于岚请顾霖空出后天下午的时间重新采访。
  回到报社的时候,刚刚好是下班的时间,闺蜜兼工作伙伴秦岑清凑过来,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让我去她家住一周。原因是她老公林默寒林先生肩负上级使命出差了。
  我拍拍她的脸,让她一边玩去,然后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秦岑清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的感觉,死黏着我喊“阿文”。到最后我还是答应了。
  我和秦岑清大学时候是舍友,但大学时并不算很好的朋友,点头之交罢了。但没想到的是,毕业后我们同样到了上海,又在同一个单位。这之后才开始真正熟悉。现在是在同一个报社里,我是专访记者,她是编辑。
  我和她在18岁的时候认识,22岁开始厮混,不觉发现,原来和她认识已经有15年了。
  她25岁的时候就结婚了,她和她老公是青梅竹马。用她老公的话来说,这个年龄结婚还是晚了,虽然恋爱从19岁开始谈,但是毕竟从小两个人就暗生情愫了(……)。她生了一个男孩叫林覃,今年4岁,最近放给四个老人带着。
  其实真心挺羡慕她的,有那么一个好老公,陪伴她走过33年时光。
  秦岑清新家在淮河中心,在陆家嘴附近。

  日期:2015-07-13 11:32
  秦岑清新家在淮河中心,在陆家嘴附近,刚刚搬进来不久。淮河中心一平方米少说一万五,秦姑娘是不可能妥妥买下,谁让人家是金融界精英呢。
  和秦岑清随意吃了顿晚饭后,我被秦岑清拽到小区外的商场买东西。买完东西回家已经是九点多了,我们站在楼下等电梯,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竟是顾霖。
  顾霖满脸都是疲惫,不用说,又加班了。他朝我挥挥手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我也点点头作为回应。
  噢他也住这啊。

  看着他的倦容与皱在一起的眉毛,我真的很想走近他,然后问他是不是很累是不是又好久没有睡好觉,但是我没有资格问。
  进了电梯,秦岑清摁下了22楼,顾霖摁下了20楼。
  真巧。
  日期:2015-07-14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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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有顾霖的存在,秦岑清没有与我搭话,我也只是把眼光放在了电梯壁挂着的广告上。
  直到二十楼,顾霖留下一句“晚安”然后离开电梯。
  我听见秦岑清舒了一口气。接着听见她用调侃的语调说:“林覃要是知道我和你血拼了这么多东西,一定会后悔没有和我住在一块。”
  我笑。

  或许闺蜜就是这样子的,你不想说的事,她便不问。多好。
  回到秦岑清家里,我就立刻倒在沙发上,脑子里满满都是刚刚顾霖疲惫的样子。我也特别想抽自己两巴掌,一巴掌是为我没有主动出言关心他,另一巴掌是为我和他分手这么久了我还余情未了。
  真是个矛盾的个体。
  晚上睡觉前,我和秦岑清坐在同一张床上,背靠着床头柜,各自玩手机。我刷QQ空间,她和林默寒微信聊天。
  突然看见一个大学玩的挺好的同学在空间里转了一条说说。内容是“认为自己现在生活不如意的请点赞。”
  看完内容后我毫不犹豫点了赞。点完才发现这则说说是在,35分钟前发出的,但点赞的人数已经高达113人。
  然后我就死死盯着那个113,再刷新的时候已经变成121个赞了。
  秦岑清见我一直盯着屏幕,暂停了和林默寒的聊天,蹭过来看我的手机屏幕,然后摇摇头,叹息说,“现在怎么这么多人觉得生活不如意呢,是他们不往好的地方想,我就觉得挺满足的。”
  秦岑清又接着说,“我有双亲,有爱人,有子女,有闺蜜,有朋友,他们都很健康,我和老公工作稳定收入稳定,有房子,儿子也很可爱,我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笑,那还不是因为林默寒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么,他给你的幸福够多。
  说实话秦岑清这样的单纯很好,起码会让自己感到幸福。

  所以,人要往好的地方想,给自己一点信心和希望,干嘛活的那么累。
  我是这么想,但是我的意念还是控制不住地倾向“悲观”的方面。
  秦岑清突然出声唤我:“阿文,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在‘顾霖’这棵树上吊死?”
  我答:“应该是这棵树所处的地方风水好。”

  秦岑清就开始骂我贫嘴。
  晚上睡觉,我的和秦岑清背对背睡,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后,我起身走到客厅阳台。
  脑子里回响着秦岑清的问题。
  其实我完全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喜欢就是喜欢,没办法改,没办法戒。
  鬼使神差般,我拿了客厅茶几上的门钥匙,离开秦家,坐电梯到了20楼。
  20楼?20楼!我突然间想起,以前和顾霖还处在甜蜜期的时候,我告诉他,以后我们两个人的家一定要买在20楼,因为我们是在2005年11月20号遇见的。
  日期:2015-07-14 17:04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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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时候淮河中心所在的这块地还没有被开发。
  我拍拍自己的脸蛋,告诉自己肯定是我多想了,说不定顾霖只是随意挑了一层买的。
  我在20楼转悠了一圈,便打算打道回府,摁下电梯后,听见门开的声音。
  哟也有别的住户和我一样大晚上不睡觉出门闲逛啊。
  我没有心思好奇这个,只是盯着电梯数字的变化。
  身后响起顾霖的声音:“易文?”尾音微微上调,似是不确定。
  顾霖?→_→不是这么巧吧,刚刚打算走……
  我转过身,“顾律师,你这么晚还出门啊。”说为我就特想打自己一巴掌,自己不也是么。
  顾霖点点头,“饿醒了,出门去吃酸辣粉,一起吗?”
  我点点头:“好啊。”顾霖扬唇笑了笑,似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迟迟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然后就这么冷场了。
  我介绍过,淮河中心坐落在陆家嘴附近,但我完全没想到的是,这里附近会有小吃一条街,并且到了凌晨还是人满为患。

  顾霖领着我到了一家酸辣粉店,生意兴隆,看起来味道也不错。
  日期:2015-07-16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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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霖拉开店门,走进去,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对老板喊了菜(就是点菜的意思)。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到顾霖和老板相谈甚欢,似故友一般热切。
  一看这感情就是“吃”出来的,八成是因为顾霖每晚肚子饿都来这儿吃酸辣粉。
  顾霖忽然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和老板交谈。

  我拿了双一次性筷子,抽将外包装去掉,然后掰开连在一起的两支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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