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骆飞,今年二十三岁,也没怎么上过学,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爸妈便离世了,我是二叔一手带大的,全村两百多户人家全部姓骆,世代靠着老祖宗传下的手艺“扎纸”过活,纸人、纸马、纸牛,样样精通,换句话说,我们全村都是发死人财的。
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人说是积累阴德,也有人说干这一行也算是经常与阴人打交道,早晚会阴气过重惹祸上身。
至于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是分不清楚,不过,有件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晚上我们村子里突然来了一位疯疯癫癫的女子,白天住在山坳里,晚上总是在村子里疯跑,口中一直都在嚷嚷着我们村子做了亏心的事情,马上就要出大事了,那几天总是弄得人心惶惶。
不过两天之后,这个女人却离奇的死在了我们的村头,两只眼睛突出了眼眶,死相狰狞,面目可怖。
我本以为村长会选择报警,或者说找处地方偷偷的埋葬了,但是我想错了,我真的没有想到村长连同二叔等六人竟然将这具女尸给厚葬了,而且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村长竟然还从外地请来了阴阳术士,并且把女尸埋进了我们骆家的祖坟。
我多次问过二叔但是他总是铁青着脸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我该问的。
但是事情怪就怪在了这里,自从这具女尸埋进了我们祖坟之后,每天夜里只要过了十二点,在村子里我总会听到凄惨的哭声而且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那种,那哭声阴森森的简直让我不寒而栗。
但是当我问二叔以及我们村里其他人的时候,他们却说根本就没有听到过,这就怪了,难道我听觉出问题了?可是那个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却又不像是假的。
虽然这件事情一直困惑着我,但是我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却不料,这竟然成了我厄运的开始......
我二叔在我们村主要负责运送扎纸,将货物送去各个寿衣店跟祭司用品店,由于我们的村子比较落后,进出村子唯一的路便是那疯女人死去的那个山坳,当然也是我们祖坟的所在地。
自从一个月前那女人出了事情之后他只要是走夜路一般都会带上我,两个人也好有照应。
这天晚上,我跟二叔两个人从外地送完货,开着我们家那辆破旧的金杯商务车再次经过了那个山坳,那卤素前车灯照在前方,就如同蜡烛一样,很难穿透这漆黑的夜晚,现在除了车子那嗡嗡的发动机响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由于前方较暗我特意打开了我车子的远光灯,但是好像于事无补,似乎今天晚上的天特别的黑,而且是那种很浓的黑,不知怎么,我一到这个地方就会感觉到全身都有些发毛的感觉,现在我的心一直都在扑通扑通的跳,希望今天晚上千万别再听到那渗人的哭声。
我特意看了一下时间,刚好过了子时,不过我却并没有听到那凄惨的哭声,或许以前真的是我自己出现的幻听吧,不过我也只能是这样安慰我自己。
由于这山路着实的有些颠簸的屁股生疼,所以我特意的放缓了车速。
也不知道是心理的作用还是怎么着,这一刻我似乎总是感觉车后面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瞪着我看,所以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左右的后视镜,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二叔,我们送货以后能不能......”我一边小心的开着车子一边转头跟二叔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但是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视线却无意扫视了一眼我车内的倒后镜,这一看却令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见在倒后镜中,我车子的后排,不知何时,竟然坐了一个人,一头垂直的长发,脸色惨白惨白的,根本就没有眼仁,活脱脱就是两个黑色的大窟窿,一身蓝色的长衣,就这么坐着直直的看着我。
这下我彻底的慌了神,两手开始在不停的颤抖,车头也因为我手的颤抖开始左右的摇摆。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这车子里面就只有我跟二叔两人,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荒山野岭的车后排突然多了一个人,不是我怂蛋,这事情若是你遇上恐怕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二叔是何等精明之人,我这突然的乱打方向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骆飞,你怎么了?”二叔眉头紧皱看着我说道。
此时我吓得哪还说的出话来,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了指后排,但是我的视线却直直的看着前方根本不敢转头。
看到我的手势二叔回头看了看,随即疑惑的问道:“后排怎么了?”
什么?他没有看到?随即我又哆嗦着抬头看了一眼倒后镜,我估计我也只有看倒后镜的份,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回头看啊,不过这一看我的脑袋瞬间“嗡”的一下,依旧是那一头长发,依旧是那张惨白的脸,她依旧还坐在我车子的后排。
这不可能啊?明明我看见了,难道二叔看不到,还是我看花了眼?
就在我还想要抬头去看的时候,二叔却突然伸出手直接将我车子的倒后镜拧到了一边,拧到我看不到的位置。
这下子我更加的害怕了,二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告诉我,他绝对也看到了。
不过二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他经常走夜路,所以他能够有这份淡定我一点也不奇怪。
“哆嗦个什么,好好开你的车子。”二叔依旧很是平静的对着我说道,很明显他是在安慰我。
“害怕吗?”随后他轻声的问我道。
“不...不怕!”我故作镇定的说道。
其实这他娘的都是屁话,不怕才怪,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个人而且还是在这么漆黑的夜晚,就在你的背后这么直视着你,我之所以这么回答完全是因为我不想让我的二叔担心。
“不怕就好!”二叔说完随后看了我一眼:“前方停一下车子!”
不知怎么我感觉我好像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使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竟然没有听懂,车子就像是飞一般的在这个崎岖的山路上行驶,现在也感觉不到颠簸是什么滋味了。
“我说前面停一下车子!没听到吗?”二叔再次平静的说道。
这次我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随即立刻收了油,猛的一脚刹车,轮胎刹车片“吱嘎”一声,借着惯性猛的一个前栽,车子停了下来。
“我说你小子能稳当点吗?”
很显然二叔有些没有想到,这个刹车刹的太没有水准了,这要是平时估计他又要打我脑袋了。
他叹了口气,随即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在他前方的手套箱里摸索了一下,只见他从里面掏出了四根白色的蜡烛,跟一盒火柴。
“在车上呆着别动,我不叫你你别下车!”
二叔丢下一句话也没有等我答应,打开车门便走了下去,我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双手死死得抓着方向盘不敢乱动。
只见二叔快速的下了车子,便向着我这一侧的后车门走去,通过后视镜我看到二叔点燃了两只白色的蜡烛,分别放在了车门的两侧,而他的口中好像在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点燃放好之后他又点燃了另外的两根蜡烛,走到距离我车子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再往里走就是一片树林了,他在树林的边上站住,低下头将另外两支蜡烛放在地上,随后他又点上了一颗烟,用力的吸了两口,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团红线分别拴在了两根蜡烛之间。
随后,二叔拉着两个线头快速的走向了我开的车子最终将红线系在了车下面的蜡烛之上。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悄悄的靠在一边,轻轻的拉开了我的后车门,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见此时,坐在我后排的那个蓝衣女人忽然转头用那两个空洞的眼窝看了我一眼,慢慢的下了车子,向着二叔拉好的红线里面走去。
在她下车的那一刻,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瞬间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此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心里竟然出了这么多的汗。
轻轻转头只见她顺着二叔搭好的红线一路向着树林里面去了,见到她向着树林的方向去了,二叔迅速的将手中剩余的红线在两根蜡烛之间打了一个死结,猛吸了两口烟,迅速的走向了我。
“快下车,我来开,你去副驾驶!”
二叔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打开了我的车门,很快,我们两人倒换了过来。
“我只是暂时困住了她,一个时辰之内应该出不来,只要我们到了家就没事了!”二叔一边对我说着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猛的窜了出去。
二叔这一实际行动告诉我,其实他也害怕,只是他比较经验老道而已。
“二叔,你...你确定我们到家就没有事情了?”说实话,我整个人现在都吓得麻木了,这种事情我可从来都没有遇见过,所以在惊吓过度的时候,脑袋就情不自禁的想去看后视镜。
“别回头,小心她真的跟上来!”
二叔看到我想往后扭头,赶紧严厉的训斥道,这一嗓子吓得我连忙收回了目光向着前方看去......不过,好像此时二叔的话有些晚了,由于太惊慌,眼神游离的时候我无意中瞥了一眼后视镜,不知道这算不算回头,不过这后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回家的路只有二十分钟而已,可是现在我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二叔看到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即又看着我安慰的说道:“你别害怕,就算她再厉害,只要我们不回头,不看后视镜,她就不会跟来。”
“哦,那我就...”
“放心”二字还没有说出口,瞬间我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现在我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二...二叔,刚才你提醒我的时候,我...我无意间瞥后视镜了!”
听到我的话,二叔的脸,瞬间就绿了:“什...什么?!你......”
只见他开着车子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我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二叔,只见此时他的脸色绿的都惨白了,我知道这次可能坏事了。
我的心此时又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现在我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了,祈祷赶紧到家,到家后蒙头大睡一个晚上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但是事情往往总是不会向着你想的方向去发展,就在我与二叔说话之间,我们这如萤火虫般的卤素大灯,却猛的一下亮了起来,两个车灯就如探照灯一样将前方照的一片雪亮。
“二...二叔我们的车灯?!”此时我说话腔调都变了,这次我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惊恐中,我视线的余光,好像在后视镜中瞥见了什么......
我发誓,这真不是我有意要去看的,而是这漆黑的夜晚,我这一侧的后视镜中突然多了一张脸!
这时候,我的思维已经控制不住身体了,只见在我们车子的后方,那张惨白的人脸竟然又出现了,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她这次竟然在向着我招手!
“二...二叔,后面。”这一刻说话中我甚至都带着些许的哭腔了。
“臭小子别害怕,坐稳了!”
只见这时二叔安慰了我一句,只听这破旧的车子发动机忽然暴躁了起来,就如离铉的箭一样,猛然向着前方窜去,二叔这是试图将身后那东西给甩掉。
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很快上了六十码以上,虽然路比较的烂但是好歹二叔的驾驶技术过硬,所以我也没有感觉有多么的颠簸,其实说句心里话,现在我心里想的是赶紧的把那个东西甩掉,至于是不是真的不颠簸了或许我早已经被吓得没有知觉了。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这个烂路之上,我本以为这个车速将她甩开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就在我再次将脑袋轻轻回转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车子的后视镜中,那张惨白的人脸依旧占满了整个后视镜。
我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的扭头看着二叔说道:“二叔,好像不管用,她还在后面。”
很显然现在二叔的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他只是闷头开车,并没有回答我。
但是随即我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慌张中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亮了屏幕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瞬间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这不对啊,这山坳到我们村子以这样的车速连二十分钟都用不了,但是现在我们竟然足足跑了两个小时了。
我再一次慢慢转头看向了我的二叔,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时速表上显示的里程已经是跑了一百四十多公里了!
我们现在在那里?
恐怕现在不只是我,就算是二叔估计也蒙圈了,但是现实摆在了我们的眼前,那就是我们彻底的找不着家了。
瞬间我彻底的慌了神,连我心中唯一的一点信念也破灭了。
“二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看着二叔说道。
但是二叔沉默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不过近距离看去二叔的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
“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到家的!”又过了好长时间二叔回了我一句,现在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开车上。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啊,你说那个东西就算是上来掐住我的脖子跟我进行搏斗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可是她就这么在后面站着拿手指着我,这搁谁身上谁不害怕。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这么老是转来转去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难道真的得转到天亮?或者说转到鸡叫?这恐怕是有些不现实。
“你看手套箱里面还有没有纸!”就在这时开着的二叔却突然说话了。
听到他的只是我赶忙拉开了手套箱,翻找了一下,果然,在手套箱里面还真的有些黄纸,我知道这些纸张是我们平时扎纸人使用的。
二叔看到我将纸张翻了出来随即对我说道:“赶紧折个小纸人!”
听到二叔的话我似乎明白了二叔的意图,瞬间一股新的希望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们世代都是做这个的,折小纸人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我记得我八岁的时候扎纸人就扎的非常好了。
三下五除二很快我便将纸人折好了。
二叔看到我将纸人折的差不多了,随即他减慢了车速。
“把纸人递过来!”二叔一边开着车子一边严肃的说道。
我不知道二叔要做什么,所以就照着他说的去做,把纸人递了过去。
只见此时二叔瞥了一眼纸人,随后在嘴里嘟囔着什么,但是我却一句也听不清楚,他嘟囔完毕之后,竟然猛的一口将自己的右手食指咬破,在那个纸人身上写下了我的名字。
“摇下车窗,将纸人扔出去!”此时,二叔依旧严声说到。
我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赶紧的将车窗落了下来,猛的一用力,将我手中的纸人远远的向着后方抛了出去。
就在将纸人扔出窗外的那一刻,我便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她祖宗八辈,丫的没事别跟着我了,我吃不消啊。
不过,好像事情有所好转,大约十分钟之后,再去瞧后视镜,竟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到这里我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不过心还是依旧悬着不敢放下,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又突然出现。
不过事实告诉我,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很快车子前方出现了我们的村子。
一种久违的感觉跟温馨的感觉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此时如果二叔不在的话估计我会嚎啕大哭一次。
见到了我们的村子二叔的车速终于慢了下来。
“小飞,我们安全了,但是记住二叔的话,从现在起,天一亮你就赶紧的离开这个村子吧,恐怕我们村子要出大事了!不要多问,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二叔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离开?我都在这骆家村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说让我离开就离开?
难道是二叔被吓晕了?说胡话呢?
但是不管我怎么询问二叔他始终是只字不吐,不过这些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最想的就是赶紧走回我的房间蒙头呼呼大睡。
很快车子停进了我们的院,终于回家了!
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但是我不得不说的是,现在我的脚底下就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
没错,这就是惊吓过度。
我招呼了一声我的二叔让他自己去停车子,我向着我的房间便走了过去,进去门,我的全身才放松了下来,一头扎进了我的被窝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不过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或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后太过于放松了,现在我的眼皮开始打起了架。
迷迷糊糊中我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我自己睡了多久,突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之中。
“骆飞骆飞快醒醒!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眼前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铁哥们,骆翔。
胖胖的,比我小了一岁,你看看,我叫骆飞他叫骆翔,我们就是飞翔组合,可见我们的关系有多么的铁了吧。
我抬了抬头,睡眼朦胧的很不爽被人给打扰,我强忍着揉搓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
“什么事情你这么火急火燎了!”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睡大觉,你二叔昨晚在山坳里出车祸死了!死的太惨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骆翔一脸惊恐的说道。
“什么!”
一听这话,我噌的一下从床上猛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眼前的骆翔。
“你在胡说什么,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我二叔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回来的!车还在院子里停着呢!”
这一次我彻底的愤怒了,开我什么样的玩笑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开我二叔的玩笑,说实话,我二叔一辈子光棍没有娶上媳妇,他总是对我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吉利,他不想连累人家姑娘。
但是实际上我自己心里清楚,他是害怕娶上媳妇以后她会对我不好,这一辈子他几乎全部都为我付出了。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院子里哪有你们家车子!连个车辙也没有啊!”似乎胖子翔被我抓的痛了一边用力的掰开我的手一边说道。
我一把猛的推开了翔子,三步并作两步猛的窜到了院子之中。
果然跟他说的一样,院子里根本就没有车子,我们家地是沙土,如果有车子行驶进来是会有车印的,但是这院子里确实不像是有车子进来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这怎可能?
瞬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双手抱着头在不停的摇晃。
昨天晚上二叔明明跟我一块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到我跑了出来,翔子也追了出来:“骆飞,你冷静一些!我知道这件事有些突然,但是你必须得面对现实啊!”
面对现实?我怎么面对?我怎么能面对的了?
“现在警方正在处理问题,你还是跟我去看一下吧!”翔子安慰了我一句,拉起我胳膊便向着外面他那辆面包车走去。
我一路无语,可以说我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约十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了事发点,只见这里已经围堵了很多的人,只见到有两个身穿警服的人在拍照取证。
我木纳的下了车子,眼角两行热泪不知怎么就流了出来。
因为前方山坳地下,那辆早已撞击的变了形的金杯确实是我们家的,只见地上流了一大滩的血。
我在翔子的搀扶下慢慢靠近了过去,不知怎么此时我全身都哆嗦成了一个。
在看到二叔脸的时候,我甚至都差点晕过去,只见二叔的脸早已被车门框挤的变了形,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眼球都突出了眼眶,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像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你好,请问你就是死者的家属吧?”
就在这时,那个穿着一身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询问道,我没有说话,只是麻木的点了点头。
“根据我们的技术推断,您的家属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左右,突然掉下了山坳,撞击到了石头之上,才造成的这次事故,至于原因我们还需要在另行调查!”
听到他的话,瞬间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劈在了我的头顶,我一个趔趄差点坐在了地上。
凌晨三点?这凌晨三点的时候我还在二叔的车子里坐着,而且他还要我折了一个纸人,这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猛然间,我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眼睛再次看向了我那死去的二叔,心中酸楚,眼泪似决堤的河水哗哗的流淌了下来。
“你没事吧?人死不能复生,遇到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节哀顺变吧小伙子。”
看到我泪流满面,那个警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便向着死去的二叔走去。
到现在我都不愿意承认二叔就这么的离开我远去了,二叔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伤心归伤心,但是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昨天晚上我们确实在一起,这绝对的错不了,可是为什么二叔死了我却好好的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要是这么说的话,既然昨天死在了这里,那是谁将我送回的家?这一刻我的脑海中乱极了。
随即,我又轻轻转头再次的看向了二叔,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此时只见在二叔的怀中,赫然出现的竟然是昨天晚上我折的那个小纸人,但是奇怪的是纸人之上我的名字却早已不见了。
我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二叔的血?昨天晚上是二叔自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写在上面的。如果按照这个推算的话,那么应该是二叔当了自己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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