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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黄河上的吓人怪事儿
作者:
豫东醉客
提起三门峡黄河大坝,一般人都知道,因为它是前苏联对中国156个援建项目中唯一的一个水利工程项目,被誉为万里黄河第一坝。
至于三门峡中的“三门”指的是哪三门,听说过的估计就少了一些。
三门峡中的三门,指的是人门、鬼门和神门,据说大禹王当年治水的时候凿龙门、开砥柱,在浊浪滚滚的黄河中形成了人门、鬼门和神门三道峡谷,故而得名三门峡。
当地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现在都还有印象,说是五六年(1956年)春上的时候,人鬼神三门中的鬼神二门,夜里面老是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声。
那种哭声听上去好像很愤怒很绝望一样,连附近百姓家的狗都纷纷夹着尾巴直往床底下钻,把周围沿黄百姓吓得毛骨悚然、人心惶惶的,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大事。
结果第二年也就是五七年来了大批的水利工程队,要开工修建拦河大坝,周围的百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去年鬼神二门的哭声,是因为它们早就预感到要封了鬼神二门。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吧,在修建三门峡拦河大坝的时候,确实是出了不少骇人听闻的诡异怪事儿,只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没有外传出来而已。
据说在五七年十月份,有个苏联老大哥的水利专家都被吓得神经失常,离开豫西回国去了......
日期:2016-07-18 16:24:00
当时我爷爷作为修建黄河大坝的河工劳力,亲身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惊魂之事。
像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波涛滚滚的河面上竟然有许多古代兵勇如履平地一般排着队逆流而上;一桩下去鲜血直冒并且从下面传来嘤嘤的哭泣声;以及半夜里许多壮年劳力突然神经失常一样大喊大叫、醒来后又茫然不知等等。
在那些诡异吓人、至今无解的怪事当中,我爷爷亲身经历、讲得最多的,则是刚开工不久的那次“巨链出水”事件。
直到四十年多后,一说起当年的“巨链出水”之事,爷爷他还后怕得手直哆嗦、连烟都夹不稳--
日期:2016-07-18 16:28:00
五七年农历九月中旬,爷爷他们累了一天,吃过晚饭在简陋的工棚中刚刚躺下还没有睡着,突然听到河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大玩意儿破水而出似的。
紧接着,伴随一阵冷嗖嗖的大风,那河里面开始传来铁链子抖动的声音,动静很大也很清晰,和大船抛锚起锚时那种铁链子摩擦抖动的声音很像似,不过要比抛锚起锚时的响声要大得太多太多。
爷爷他们那些常年在黄河里讨生活的汉子们知道情况不对,一个个躺在草席上不敢声张乱动,只怕冲撞了什么。
后来那种铁链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冷嗖嗖的风声也越来越急,我爷爷开始担心外面的粮油米面架子车等东西要是万一出了问题或者是被弄到河里可就麻烦了。
那个年代,老百姓的思想觉悟高,为了国家、为了集体甚至连命都能不要,再加上抗美援朝刚结束没几年,全国上下的英雄热还没有完全消褪,所以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爷爷一斗胆摸了把洋镐(铁镐)就冲了出去。
日期:2016-07-18 19:26:00
当时外面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我爷爷担心有阶级敌人趁机在暗中进行破坏,故而出了工棚就朝附近存放粮油米面的炊事大棚跑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爷爷离炊事大棚还有好几丈远的距离,就影影绰绰看到里面有动静,只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见此状况,爷爷义愤填膺,心里面的英雄情节更加旺盛,根本来不及多想就一个人提着洋镐冲了过去,想要抓住暗中破坏的阶级敌人、敌特分子。
就在爷爷他快要接近炊事大棚的时候,影影绰绰地看到有个簸箕大小的东西朝他扑了过来,而且在哗啦啦巨大铁链抖动声中还挟带着一股熏人的泥腥气儿。
爷爷心知不妙,大惊之下只好双手握着镐把胡乱抡了起来借以自保,只听“咔嘣”一声脆响,镐头似乎砸断了什么东西。
那个簸箕大小的黑影迅速掉过头去猛地窜向了河面,随着一阵急促的铁链抖动声和扑通一下的入水巨响,那股冲鼻子的泥腥气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我爷爷在那儿附近找到了一个紫色的、三寸来长的东西,从形状上来看和小孩子带在身上用来辟邪的狗牙差不多。
不过,那个东西虽然断痕明显,看上去应该只是一小截儿而已,却远比寻常的狗牙要粗得多、长得多,大概有十公分左右,而且从材质来来说似玉非玉也不像一般的石头,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爷爷当时好奇之下就顺手装进口袋留在了身边......
日期:2016-07-18 19:59:00
再往后,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爷爷发现八字弱、禀性瓤,容易惊厥闹夜的我爸,只要有那个深紫色状如狗牙的东西在他旁边,就会睡得安安稳稳不哭不闹的。
数次以后,我爷爷奶奶就琢磨着,估计那个好像狗牙的玩意儿是个好东西,应该能够辟邪啥的,于是干脆钻了个孔让我爸带在身上。
多少年以后,那个深紫色、三寸来长状如狗牙的东西像传家宝一样又传到了我的手里,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就叫紫色怪牙。
说来真是奇怪,虽然沿黄百姓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地碰到过怪事儿或者不干净的东西,但我却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甚至连同龄人遇到的鬼迷眼和鬼压床我都一次也没有体验过,不知道究竟是我命硬还是因为带有那个紫色怪牙在身上。
后来我多次问过爷爷,当年那天晚上他究竟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龙王、这个紫色怪牙是不是龙王的啊。
爷爷神色郑重地摇了摇头,说当时雾蒙蒙的啥都看不清,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个簸箕大小的东西;再说龙王爷的牙会是紫色的吗?龙王爷他老人家出来还需要弄得铁链子哗啦啦地响吗?
所以这么多年了他也一直琢磨不透当时碰到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不过,那个来历不明、佑我平安长大的紫色怪牙,后来却给我们家招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诡异怪事,非常吓人的那种。
如果早知道那样的话,我们是绝对不会要那个紫色怪牙的......
日期:2016-07-18 20:51:00
我叫胡彥青,家住豫西三门峡的黄河南岸,听爷爷说我们胡家祖上几辈儿都是在黄河里打鱼讨生活的。
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旅游业的兴起,老爸开了一家以烹饪黄河鲤鱼为地方特色菜的饭店,我们胡家才算是洗脚上了岸。
但是,六十多岁的爷爷不甘清闲、也舍不了他那条老渔船,仍旧在黄河里打鱼消遣。
爷爷说他这样不但活动着身子骨对身体好,而且顺便还可以保证我爸饭店里用的鱼都是正宗的黄河大鲤;而不是像别的饭店那样,打着正宗黄河鲤鱼的牌子,实际上用的是吃饲料长大的鲤鱼。
出事的头一天晚上,由于爷爷突然发高烧打点滴,而他又挂念着泊在河边的老渔船,我就只好劝爷爷尽管放心,晚上我去船上过夜看船算了。
那天晚上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待在渔船上,但旁边卧着跟了爷爷好几年的“黑子”护驾,所以心里面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黑子”是条成年公犬,全身纯黑不带杂色、匹缎一样油光水滑,很壮实很凶悍也很听话--常年在黄河上打鱼的爷爷一直把黑子带在船上,主要是因为黑犬辟邪。
大约到了十一点左右,我躺在舱里迷迷糊糊的刚想睡着,“黑子”突然呜呜咽咽地叫了几声,浑身瑟缩着直往我身边挤,显得很是惊惶不安。
揉了揉眼,我心里面有些不解,因为“黑子”一向很烈很凶猛,就连我二叔家的大狼狗都不怕,今天它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以为聪明的“黑子”发现了屠狗汉子偷狗贼才会怂成这个样子,所以我连忙一手提着矿灯一手握紧旁边那把锋利锃亮的鱼叉就挺身冲到了甲板上。
用矿灯将岸边与河面迅速扫了一遍,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小偷小摸的家伙,我心里面就踏实多了。
就在这时,船身轻轻晃了晃,似乎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船帮上。
我急忙走到船边弯腰探头,右手紧握锃亮锋利的鱼叉进行戒备,左手举起矿灯照向船身旁边的水域,想要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充了一天电的手提矿灯灯光雪亮,光柱所至之处纤毫毕现、清清楚楚的。
顺着光柱一瞧,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渔船吃水线的附近,有个没穿衣服、仅仅戴了个红肚兜遮住胸部的姑娘抱着个石缸正紧紧地贴在船帮上!
红色的肚兜镶着绿边,黑色的带子窄窄的、细细的,看上去很精致很漂亮。
而那个仅仅戴了个肚兜的姑娘,让我第一次非常直观地领略到“冰肌雪肤、白璧无暇”八个字的具体含义。
雪白丨粉丨嫩的脖颈、光洁细腻的香肩、丰腴洁白的酥胸,那姑娘明显是一个正值妙龄、冰清玉洁的美人儿。
虽然看不清楚那姑娘的眉目五官,但从她那乌黑如云的长发和凝脂如玉、带着水珠的雪白肌肤上,我觉得这就是一幅绝美的《美人出浴图》。
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看见只戴个红肚兜差不多算是光溜溜的大姑娘,我自然是有些小激动。
正想开口问她是谁、在这儿干什么时,我突然心里面凛然一动知道事情不对:这黑灯瞎火大半夜的,谁家姑娘会脱成这个样子还抱着石缸浸在水里?再说现在的姑娘们戴的应该是文胸小背心而不是肚兜那一类的老古董吧?
闪念至此,我怔了一下急忙眨了眨眼再次凝神细看。
不过,在雪亮的光柱下我弯腰探头仔细一看,却是刹那间浑身寒毛乍起、头发梢子都支楞楞地竖了起来,背上更是好像有冰水顺着脊梁沟直往下淌一样......
日期:2016-07-19 19:02:00
哪里有什么肌肤如雪、仅仅戴个红肚兜的姑娘啊!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渔船吃水线的附近,有个白森森的人形骷髅抱着个水缸一样的东西正靠在船帮上!
那具人形骷髅双臂搂着石缸,斜向上仰着脑壳儿、侧着脸骨紧紧地贴在石缸上面,正好与我“四目相对”!
雪亮的光柱下,那个骷髅咧开的两排牙齿惨白惨白的,好像噙着冷笑一样,眼睛处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雾蒙蒙、空荡荡的周围只有我一个人,再加上刚才“黑子”的瑟瑟缩缩、惊恐不安,我心里猛地一紧,只怕那个白牙森森的骷髅突然松了石缸,从河里面一跃而起上来抱住我。
我条件反射一般转身就跑拼命地跳到了岸上,再也顾不得爷爷的那条老渔船和船上的东西,就连黑子也顾不上了。
一路头也不回地冲到了家里,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连头发都湿透透的,心脏扑腾扑腾得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大半夜了,为了避免惊扰和吓着忙碌了一天的老爸老妈他们,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咋咋唬唬地多说什么,只是一个人紧闭门窗待在房间里,一夜都没敢关灯......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爷爷和爸爸听我说了昨晚遇到的情况以后,爸爸安慰我不要自己吓自己,说我当时肯定是看花眼看错了--九曲黄河里面有棺材尸体什么的被冲到下游撞到船上很正常,但是哪里会有什么骷髅架子抱着个水缸撞到船上啊。
我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轻声而坚定地表示自己当时绝对没有看错。
爸爸仍旧不信,但爷爷却是决定马上赶过去瞧个究竟。
人嘛,一到白天就胆大了许多,再加上有爷爷和爸爸一块前去,我也决定跟着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的话昨天的事儿极有可能会杯弓蛇影、在我心里面落下病根儿的;真正看清楚、解决掉以后反倒踏实没事儿。
日期:2016-07-19 19:12:00
我们三个匆匆忙忙赶到地方一瞧,爷爷和爸爸他们马上就怔住了--
在左侧船帮旁边确确实实有个石缸一样的东西还正倚着船身,露出水面大约有二尺来高;而且有具白森森的人形骷髅歪着脑袋壳子紧紧地搂着那个黝黑泛青的石缸,几乎与石缸熔为一体似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家伙一直到死都紧紧地搂着个石缸不松手,看来这缸里面装的肯定是金银财宝一类值钱的东西!”
爸爸睁大眼睛看清楚以后愣了一会儿,搓了搓手反倒是有些兴奋。
想到昨天晚上这个东西把我吓了一大跳,于是我也插嘴说了一句:“对,先把那个骷髅架子给砸烂砸碎它再说!”
而爷爷则是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天不开口说话。
见我爸爸转身四下瞅了瞅,似乎想要找家伙动手撬开那个石缸,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什么黄金白银、珍珠玛瑙一类的东西,爷爷很是严肃地低声喝止了。
爷爷抬手指了指那具骷髅,神色严肃地对我爸爸说道,不要命了不是?光想着钱呢,你也不仔细瞧瞧那个骨头架子是什么样子;你再看看那个石缸,除了用铜汁铁水浇封以外,上面刻的是什么符号。
反正有爷爷和爸爸他们两个在身边,再加上又是晴天白日的,我低头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发现果然正像我爷爷所说的那样--
那个骷髅架子露出水面的部分骨骸完整,虽然在水下泥沙之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年月,皮肤血肉冲刷殆尽但颅骨臂骨和脊柱等完好无损,而且还隐隐约约有一种化石般的幽幽光泽,细腻泛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玉石一样的半透明状,还有点儿反光,绝对不是坟中枯骨的样子。
而那个黝黑泛青的石缸,顶上内扣缸盖儿的边缘处果然浇铸有铜汁铁水一样严丝合缝,而且上面密密麻麻地雕刻着许多鸟篆虫符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既然爷爷开了口而且脸色严肃得吓人,我和我爸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爷爷说得有道理,这九曲黄河里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有时候莽撞犯忌可是会要人命的。
更何况这个白森森的骨头架子紧紧地搂着个黑里透青的石缸,石缸上面又密密麻麻地雕满了鸟篆虫符一样的东西,确实是有些神秘诡异,让人猜不透缸里面装的究竟是金银珠宝还是鬼怪邪物。
只是,昨天夜里我刚开始看到的并不是什么骷髅架子,而是一个肌肤如雪、仅仅戴了个红肚兜的姑娘啊?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个红肚兜还镶着绿边儿,带子是黑色的,窄窄的细细的非常精致漂亮。
至于那个姑娘,我并没有看清她的眉目五官,她给我留下的印象只有那八个字儿:冰肌雪肤、白璧无瑕。
正当我心里面疑惑不解的时候,爷爷接下来一句话就让我和我爸大吃一惊。
爷爷对着那个石缸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很是严肃地开了口,让我爸赶快给他准备寿器,说是他就要回去(去世)了。
我和我爸相互瞧了瞧,心里面很是震惊而不解--爷爷他今年不过才六十多岁,而且身体无病无痛健健康康的,在此之前又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后事儿,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咋回事儿啊爹?你咋突然说这话啊?”爸爸急忙问我爷爷......
日期:2016-07-19 21:48:00
不过,爷爷他却并没有给我俩解释什么,而是说完以后转身就走,一边迈步跳船上岸一边再次认真地强调说,那个寿器他最近就要用,自家买山料请木匠做估计已经来不及,干脆去棺材铺买口厚实点儿的算了。
我和我爸面面相觑,认为爷爷他可能是一时糊涂或者是受了这个罕见石缸的惊吓,所以我爸就让我上岸解开缆绳,他把船划远点儿以避让那个骷髅架子抱着的石缸。
渔船划开以后,那个骷髅抱着的石缸也就慢慢沉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回家以后,我和我爸原本打算好好劝劝爷爷,让他不要胡思乱想的,结果爷爷他却摆了摆手,神色平静地表示人活百年都是难免一死,只要死得不是太惨太痛苦,就不是啥坏事儿。
说完这些,爷爷就不再搭理我和我爸,而是自顾自地拿起扫帚像往常那样开始打扫着饭店前面的卫生。
见爷爷不再提买寿器的事儿,我以为骷髅和石缸沉底儿冲走了、这件怪事总算揭了过去,却没有料到真正的诡异危险还在后面......
为了避免被偷或者有人破坏渔网渔具等东西,爷爷他执意还要去老渔船上过夜看守。
由于我太年轻而爷爷又有病在身,我们两个都不放心对方一个人夜里看船,所以当天晚上我和爷爷干脆一块在老渔船上过夜。
为了安全起见,也就是为了远远地避开那个骷髅抱着的石缸,在睡觉前我还特意让爷爷将船往上游又划了百十米,这才拴好缆绳准备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得正香却突然又听到了黑子那种呜呜咽咽的声音。
被惊醒以后我迷迷糊糊地发现睡在旁边的爷爷慢慢站了起来,朝船头走了过去。
我以为爷爷要起夜小解,所以也没有当回事儿。
就在这时,甲板上突然传来黑子又惊又怒的狂叫声,很暴厉的那种。
知道事情不妙,我顾不得正睏急忙抓起并推亮放在枕边的手提矿灯,起身朝船头冲了过去。
雪亮的矿灯光柱下,我看见爷爷他一手拿着锋利的鱼刀刀尖向下慢慢地在头顶上划拉,一手从刀口处把头皮往下撕扯着--那把鱼刀虽然总长不过二十厘米左右,却是好钢打的,十分锋利......
“爷你,你你这是干啥你快住手啊!”
见爷爷似乎要生生剥掉自己的头皮,我心里一寒,声音颤抖着叫了起来。
爷爷头上殷红粘稠的鲜血顺着脖子衣服直往下淌,而他竟然好像浑然不觉一样,仍旧左手用刀尖划拉着、切割着,右手揪着头皮的切口边缘使劲儿地往下拽,一片带着头发的头皮已经血淋淋地耷拉到耳朵上了。
血脉亲情刹那间使我从最初的惊骇懵怔中清醒了过来,我顾不得惊疑害怕赶快上去伸手握住了爷爷的手腕儿。
爷爷慢慢扭过头来,额头上、脸颊上鲜血直淌,睁得大大的双眼呆滞无神,却冲着我咧嘴笑了笑。
我差点儿当场被吓晕过去,因为爷爷的笑容十分僵硬而诡异,不但丝毫没有疼痛痛苦的样子,反而流露出一种阴恻恻的冷笑......
日期:2016-07-20 19:20:00
而这个时候,一向忠心护主的黑子不仅根本没有看爷爷一眼,反而傻呼呼地在甲板上冲着河面又惊又怒地吼叫着,好像随时准备跳到河里一样。
“黑子快过来!”
知道爷爷他这肯定是中了邪而黑犬正好可以辟邪,我夺下爷爷手里面的鱼刀以后急忙冲着黑子招呼了一声。
就因为扭头瞧了一眼黑子,原本就神经紧张的我刹那间浑身寒毛竖了起来,感到心脏差不多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处。
因为,我眼睛的余光忽然又看到了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架子!
那个白森森的人形骷髅抱着个黝黑泛青的石缸,不知什么时候又靠在了老渔船的吃水线附近,而且歪着脑壳儿正好对着我,咧开的两排牙齿看上去好像噙着冷笑一样,很诡异,很吓人!
怪不得黑子徘徊着低声吼叫,好像很愤怒也很恐惧;怪不得爷爷他突然神智不清地要剥下自己的头皮!
原来果然是有邪事儿发生!
我顾不得考虑那个骷髅和石缸怎么可能会逆流而上又靠在了我家老渔船的船身上,因为爷爷他随时都会有丧命之险而我则是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一身冷汗心里面很是惊恐焦急,我咬了咬牙正准备背着爷爷回家叫人送他去医院缝伤急救,爷爷好像很疼痛地唏了一声,双目呆滞、一脸茫然的爷爷他眨了眨眼终于清醒了过来。
“快走吧爷,我送你去医院!”见爷爷不再双目呆滞,我急忙叫了起来。
“唏--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爷爷抬手摸了摸头皮,又放在眼前看了看满手的鲜血,稍稍一怔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捂着头皮应急止血和我一块跳到了岸上。
上岸以后我心里面的后怕和恐惧如同雨后的野草一般疯长着,背上老是一凉一凉的,头发梢子也是一乍一乍的,总是觉得那个白森森的骷髅架子会不会跟着一块上岸,暗中随我一块回家......
庆幸的是一路无事,由于我的及时制止和及时送医,爷爷虽然头上缝了好几十针,出血较多身体也很虚弱,但总算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爸妈他们照顾着爷爷,说是让我好好休息,但我躺在陪护病床上却根本没有半点儿睡意,心里面很是迷惑不解地琢磨着:
那个骷髅和石缸没有顺流而下也就罢了,它,它怎么可能还会逆流而上?
别说是石缸骷髅,就算是个鸡毛木块泡沫板,它在黄河里面也不可能逆流直上啊!
再说,它逆流而上就逆流而上呗,怎么老是靠着我家的那条渔船?
爷爷他这次鬼使神差、双目呆滞地拿刀要剥自己的头皮,究竟与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架子有没有关系?那个石缸里面到底又隐藏着什么东西?
还有就是,爷爷他昨天为什么一见那个骷髅抱着的石缸,就一本正经地要我爸赶快给他准备寿器,说是他要回去了?
心里有事儿再加上仍旧有些后怕,我自然是休息不好,稍一合眼迷糊就会做噩梦,梦到那个白森森的骨头架子噙着冷笑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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