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70后的大叔,用洪荒之力骑行川藏线遇见她后,一切都变了!!!

作者: 林家超哥

  开始讲故事了。
  写了一段时间,修改了一些偏差,楼主不是写手,第一次发帖,没什么经验,本着尽量还原的准则,写出来吧,你们走过路过想听故事的帮我顶顶贴,就这么点要求,谢谢。
  我叫林超,那一年,我在颠沛流离。
  青海玉树的地震传来的时候,我刚到色达。那是在一次骑行拉萨的旅程中,一个拐弯,我到了这片红色的海洋。
  四千之上的海拔,那是一片最为纯净的佛国圣地,在雄伟的群山之上是碧蓝的苍穹,古老的藏传佛寺院,以及随风飘扬的经幡,诉说着藏传佛教的博大精深和他的济世情怀。慈祥温暖的喇嘛和觉姆,密密麻麻的僧侣住的小红屋布满在这山谷里,就像那些虔诚的信众手中捻亮的佛珠。此般浩荡并且宽厚的红色彩,匆匆的那一瞥,便会心存眷恋,再也难以忘却。
  路上,很辛苦,骑车的路上,无数次的灵魂跟身体仿佛剥离,只有双脚,在麻木着踩着踏板,一步一步往着前行的方向,已经忘记了裤裆里面的囊中之物磨破了多少层皮,又生出了多少层新皮,成了名副其实的老炮儿。

  这是自己的一次放逐和流离。
  那年,我33岁,那年,她28。
  那天,有些震感。
  早上在蹲点,因为沿途的饮食构造多为辣子掺杂的牦牛肉和不多的蔬菜,所以在制造肥料的时候,生产有些困难。色达,是一个会让人高反的地方,尽管我已经在这条路上颠簸了1个多月。可是,高原对我这样内地来的人,始终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不适应。头部因为高原缺氧,太阳穴在嗡嗡作响,疼着,下半身因为干燥的肥料,而让我必须用比平时更多的力气让它出来。恶性循环,下丨体丨越使劲,似乎氧气都集中到了腹部,脑部就更加缺氧,一个词,九牛二虎之力描绘的就是我此时的状态。

  憋足了劲,菊花山崩地裂,感觉酣畅淋漓的时候,一样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那种快意,说是人生一大乐事也不为过。
  突然眼前感觉一黑,地动山摇,我没这里厉害吧?屙泡屎都能把厕所屙到晃。

  但是这种晃,跟头晕目弦的那种恍惚截然不同,这种晃是上下而动,或者说类似过山车那般轻微的失重。
  大事不好,第一感觉我知道出事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屁股来不及擦,蹲在那里,扶着厕所里面简易洗手台的PVC水管,妥妥着,蹲在那里。
  也就是那一下子,静下来了,天地淡定了。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料理了菊花的后事,淡定自若站起了身来,头一阵眩晕,看来是高反确实挺严重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上床,继续睡。
  这一觉又睡到中午时分,没有非去不可的行程,也没有掐着时间赶景点的规划,睡到中午时分,肚子饿得咕咕作响,下楼觅食之前,先吃了一包头痛粉,让那种脑部负重的感觉减缓,按照我的习惯先看看国内国际上发生的大事,手机浏览页面触目惊心的几个黑格大字,青海玉树地震。
  这一天是2010年,4月14日。
  日期:2016-08-18 10:34:26
  我住的这家客栈是一家青年旅社,价格还不错,是我预算能承受的起的。大部分人骑行川藏南线,全程只要20天左右,而我到现在为止骑的是川藏北线,一个人从成都锦里出发,东转西穿,都江堰,映秀镇,汶川,理县,米亚罗镇,马尔康,观音桥镇,翁达镇,霍西乡,喇嘛学院,色达,700多公里的路换做别人,一星期左右就骑完了,而我已经悠悠哉哉地骑了半月有余了。我的目标几乎跟南线的骑友一样,都是要到拉萨。我认真的想过,这是一次漫长的旅程,先走这一段北线的目的是为了绕过来色达,过了色达,我再准备改道走南线。取舍之间,川藏线南北两条线路,我想领略的美景,都能遇见。

  找不到人跟我固定结伴,因为我在路上的时间很奢侈,没有多少人可以像我这样无节制的蠕动在川藏线上。
  骑行北线的人一直都不多,加上现在是骑行的淡季,经常一天看不到一个跟我一样的人在骑行,等我看完色达,会加入到浩浩荡荡的南线骑行队伍中去的。
  下楼到客栈一个带有前台,兼厨房,兼客厅功能的大堂,沙发上坐着几位异常兴奋的背包客,千篇一律,穿着或红黄或蓝绿色的冲锋衣,叽叽喳喳的在聊天。
  我凑过去,没有人在乎身边突然多了一个我,我拧开自己带着的一瓶矿泉水,喝着,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玉树地震了。
  各种消息汇集在一起,7.1级大地震,已经死了几百人了,后续人数应该会达到几千人。
  有人的地方总是有江湖,有风云。
  看着这一伙,年纪还轻的小伙伴们,各种言论,有埋怨国家抗灾不力的,有意气奋发准备改道去做添堵“志愿者”的,还有一个让我特别意外的说法,过几天天葬的人会越来越多,等等。
  这个说法,我注意到了,当下,我决定在这里徘徊几天,我想见证这份仪式,一定很悲壮,很震撼。
  日期:2016-08-18 10:37:56
  有梦想有信念的的日子是幸福的,即使你身边总是萦绕着烦恼和诸多的困难,当你内心足够强大,足够想付出一些代价的时候,所有的困难,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心怀的梦想,总是会姗姗来迟的实现。
  我,叫林超,身边大部分朋友叫我超哥,但是有时候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谓,突然间超哥听起来像是叫操哥。我亲生的父母在哪里我至今无从知晓不知道,在我20岁生日那天,我父母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一件事情。在我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我被遗弃在南昌的一个小菜场门口,我的养母在早上去菜场买菜的时候,捡到了我。在他们收留我之前,我不知道我原来的生活是如何,我也不知道我亲生父母姓甚名谁,长什么样。我一直感恩我的命运,养父母收留我哺育长大,我的运气就一直都不差,中专毕业,那一会儿,国家还有分配工作,家里托了点关系,吧我弄进了我们当地的经贸局。当时社会上时兴搞三产,不知道领导是锻炼我,还是因为我后台不够硬,就把我丢到了经贸局下属的一个三产企业里面去上班。到这家企业上班没多久,赶上了冬季征兵,都说没有当过兵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也没经过我父母的同意,我就偷偷去我们当地的人武部报名了。人帅没办法,仪表堂堂,不二话,从带兵的那个领导眼中,我看到了我即将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就这样,我带薪光荣参军,成为一名海军战士。牛逼的是当兵,我还带薪,工资一分不少,一厘不扣的都在我的工资卡上。我爹妈后来看木已成舟,也由着我的,他们认为不过就锻炼三年,或许还有更好的机会。

  这么多年,因为养父母视我为己出,所以我我也没有再去寻找亲生父母的想法,在我的心目中,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刚当兵的时候,充满了憧憬,以为我能拯救世界,等日子一天天混过去,我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拯救不了我,只能用枯燥两个字来形容。那时候军纪抓得还不像现在这么严,平时还可以偷偷溜出去放放风,可就是这样,我都觉得难熬。当兵三年,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退役的那天,当我脱下军装的那天,我又回到了自由世界。人帅没办法,回到经贸局上班多久,听说下面的乡镇企业有几个大专的委培名额,天时地利人和,加上再委托我父亲的朋友帮忙,就这样,退役才小半年,我又重新背起了书包,做起了一名学生。又是两年,我继续理所当然的带薪学习,工资一分一厘不少的打在我工资卡上,真幸福。大专毕业又一次回到了经贸局上班,这次是直接回办公室工作了,混了两年,不安分的心又开始痒痒了,太远的北京上海广州一线城市不敢去,北京听说三天两头开会,一开会就搞警戒,像我这样生性自由,脸上写着不安分三个字的人去北京太危险了。上海这地方据说是个竞争非常激烈的城市,没有高智商的话生存的够呛,我自知自己智商刚及格,所以就不去冒险了。至于广州,呵呵,呵呵,我这人怕死,听说那里抢劫多,我安分一点吧,就去近一点的二线城市。

  忆江南,最忆是杭州。戏曲舞台上凄美的爱情故事大都发生在杭州,不论是范蠡和西施,还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抑或是许仙与白素贞。仅仅这些,就足以让杭州这座城市充满了灵性和诗意。
  我决定来杭州了。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
  日期:2016-08-18 10:43:05
  古时身背一剑可以闯荡天下,如今仅凭一贱仗贱天涯。从做业务员开始跑,放下身板,其实也没什么身段,就靠着不怕苦,不怕累,不要脸的精神,靠着这股子贱劲生存了下来,那时候人还年轻,天天跟喝了红牛一样,充满了激情。
  马克思说过,我们放弃的仅仅是枷锁,而得到的将是全世界。
  全世界没有得到,却让我在杭州站稳了脚,落下了根,阴差阳错,经过几年的折腾,我在杭州和我一个朋友开起了一家做快速消费品的公司,他是老板,我是小股东,起初的几年生意做的顺风顺水,混了几年就买下了自己的一套房子,算是立了足了吧。在这几年里,到了结婚的年龄,养父母催婚,虽然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可是跟亲生的差不多,家里上面还有1个姐姐,从懂事开始,她就一直保护着我,等我长大了,她条件也不好,就没力量保护我了,所以在杭州的一砖一瓦,都是靠自己赤手空拳拼搏出来了,我感恩,或者说有一点点小知足了。父母之命不可违,也许是我骨子里面的没安全感,女朋友一直有,可是却一直寻找不到合适结婚的对象,而立之年,养父母告诉我,让我马上结婚生小孩。我跟我那时候的女朋友说,要不就凑合吧。

  她回答我说,好。
  就这样,我和她结婚,并且很快有了自己的儿子,林海亮,希望他胸怀大海,做人透亮。
  我老婆叫程艺,她的名字很文艺,可是真人一点都不艺术,按照时下标准,她就是一个标准的女汉子类型。短头发,小个子,不过长的还行。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她也长发飘飘,或许看起来会比现在漂亮多了。

  想结婚的时候,当时的异性朋友只是大家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接触的,并没有到想和对方成家的程度。所以,我放风给我朋友,让他们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认识她,就是我的好朋友马群介绍的,一开始我和程艺都当做普通朋友交往,时间长了,产生了感情,何况我抗不住别人对我好。
  她是杭州人,有着一份体面的职业,是一家财务咨询公司做客户经理的。
  程艺对我很好,好到我从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家里的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
  于是,有一天,我们聊到了将来,聊到了结婚,自然而然的聊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几个回合,我们决定结婚了,在某个时候,激情会战胜理智,父母的催促,应该是促进我们结婚成家最大的契因。

  她和我一样,我行我素。有时候,我想,她就是一个女版的我,有些固执,自以为是,心里总有个侠客的梦想。当初觉得和她在一起,也正是这些豪爽的性格吸引了我,可是日子一久,发现这些都不对了。两个人太多的相似,而且这些相似都是不好的地方,无法为对方包容,
  我们之间缺少点什么,缺少的这一点点,非常糟糕。
  日期:2016-08-18 10:52:44
  我一度认为自己的成长是一滴漂流在海洋上的水珠,在海洋中激荡翻滚,就算某一天它被浪花冲上了岸边,也是精疲力尽,这些年的闯荡和漂浮,直到今天,拥有的或者不曾得到的,都是可有可无的。
  世界很大,但命运的精彩一定是自己走出来的。
  在行走的路上追寻自己,找到自我,然后回归到最初的那种最简单的状态,不做生命的观光客,努力做好生命的掌舵者。
  或许这是我一贯的生活信条,也或者是想逃避城市的喧嚣和家里日渐无趣的生活,更或者是想“回来”这里看看。
  穿越藏区是无数人的梦想,天涯里,骑行论坛,自驾论坛等等,充斥着各种让人眼红心跳的穿越川藏,滇藏,新藏,青藏线的故事。有爱情,有艳遇,有激情,有悲壮,更多的人是默默的走完全程,把那份美景留在心底,偶尔跟朋友侃大山的时候,可以拿来做一份不错的谈资。

  去过藏区两次了,骑行滇藏,徒搭川藏南线。我曾想过开车自驾进藏区,可是总觉得自驾的话虽然很轻松,可是就是因为太轻松了,所以速度太快,很多风景看不够。有时间有体力的话,骑行应该是最舒适的方式了,这次的骑行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次长途骑行,我想也会是最后一次。
  家庭因素的影响会带来情绪的不好,更会造成工作中的各种误差,尤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不想因为这些原因,造成负面的能量,我决定出去走走了。
  山地车,是多年的美**老品牌了,已经伴着我骑过一次滇藏,该置办的装备基本都齐全。走之前深思熟虑,这次骑到拉萨,这辆车不托运回来,也不卖个二手商,去找个地方,挖坑给它埋葬了,伴随了我这么多年,也算老有所终了。特地去置办了一顶新的骑行安全帽,旧的安全帽曾经在一次骑行杭州西湖的过程中避让车辆和行人,摔出个小小的裂缝,虽然问题不大,可是总归不是很爽。这玩意就跟安全套一样,怎么带着都觉得不舒服,可是危险的时候,它是能够捞出一条命的。唯一比第一次骑行时候多带了几包卫生巾,买这玩意的时候,特地叫程艺帮我去超市买的,我怕到了成都,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去买这些东西。卫生巾这玩意在长途骑行的路上,属于万金油类型,可以垫在胯下,少吃很多苦,也可以垫在鞋子里面,保持干燥,关键时候有些皮外伤,这玩意止血比小号的创可贴管用多了。

  程艺知道我这个行程,并没有不解或者给我制造麻烦,孩子有她父母照顾着,所以家里没有什么太多的负担,她同意我去了。
  知道这段旅途会是一段煎熬的过程,人好象就是喜欢这样自我折磨般的轻微疼痛感,由此可见,人都有一定程度的自虐倾向,容不得自己对现状满意姿势。
  等待我的,将会是身在地狱,眼在天堂。
  日期:2016-08-18 11:04:26
  从成都开始骑行,北线路上遇见不多的骑友,但是都只能偶尔断断续续的和屈指可数的骑友一同前进,我前行的速度,过于缓慢,有时候,兴致来了,会匍匐在一个偏僻的小客栈,在客栈里抽烟,喝清水度过一日。或者就听从客栈老板的建议,一条小路绕进去,在里面可以游荡个半日。
  所以,一直未有人能与我像个伴一样的同行。
  慢吞吞到了色达,高反的折磨说来就来,思绪不清,脑子里面被一堆厚实混浊之物堵的严实,这大概就是高原给内地来的人,带来最直观的反馈吧。
  其实我有想到先走,可是,我又想留下来看看后面悲壮的天葬。
  人的无聊,总是犯贱的。
  在色达的第一天就是在县城晃悠的,色达县城,虽然人口不多,估摸着只有万儿八千的人,可是在藏区的县城里面,肯定算是个现代的小都市了。盘踞在县城中心的金马广场周围则是各种火锅和饭馆,这里基本上只分川菜和藏餐两种系列,糌粑和酥油是藏人日常家中必备,但在餐馆里却不常见,得去专门的藏餐馆才吃的到。高热量的牦牛肉是藏地特色,不论是小炒,烧烤还是火锅,都有它的身影,这玩意在藏区绝对是好东西,比较扛饿。藏式奶茶和酥油茶是克服水土不服以及高原反应的良药,如果不吃头痛粉,不吸氧的话不妨多喝两壶。

  一个人在路上偶尔出现忧伤和孤独,突然也会迸发出逃跑的感觉,当我一个人点菜的时候,尤其如此。
  再艰难的旅程,我都不会亏待我的胃,藏餐的风味对于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无论如何,我每天晚上的这一餐一定会在停驻的地点找个最好的,或者说比较好的川菜馆,炒上一两个菜,偶尔还喝瓶啤酒。
  每天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都会固定的打个电话回杭州,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和家里大人孩子的一些琐事。

  固定的不能再固定了。
  程艺带着海亮会在电话的那头,问问我每天的情况,或者告诉我海亮今天去哪里玩耍了,遇见一个如何好玩的小伙伴,也或者告诉我他喜欢什么玩具,希望我某一天会带给他。
  每天这样的问候,总会让你在间隙之间,想到了家。
  可是,我的行程没走完,不出意外的,伤感想逃离才片刻,我又像条刚吃饱饭的狗一样,懒散的找个地方窝去了
  日期:2016-08-18 11:16:27
  到色达的第三日,四点不到就起床。
  在杭州的日子,我的睡眠一直很固定,晚上十点半准时上床,早上七点四十准时起床。在外玩耍的时候,我自得其乐,可是始终缺乏睡眠,这样也好,睡不着,就直接赶路吧。
  色达县城到喇荣五明佛学院十几二十多公里的路,不多的睡眠,却给了我足够的能量。
  沿着宽广的草原,纵横交错的小河流,远处是巍峨的雪山,一两个小时,就冲到了喇荣五明佛学院。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站在红海的山脚下,清晨袅袅的炊烟,由于海拔高气压低,悬浮于半空,分不清是云还是雾,或者是烟,看起来别有一道风味。
  那一间一间的红色木屋里,住着最朴素的修行人,不求物欲横流的奢华,只愿寻得心中那片桃花源,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有人说,色达,如果心有伤的人是不能去的,因为去了之后就会久久不离去,或者住下。太多有故事的人,埋藏好自己的过去,为了寻找心底的安静,于是放过红尘,留在喇荣修行,用最简单的修行,生活在这里,修补着受伤的心境。

  不作死,不会死,何况,这本就是死一般的骑行过程。
  不做无畏的休整,我把车找个地方放好,就身无任何负重的开始爬山上去了。
  看着身边住着僧侣的红房子,我心里想,这里住着的每一位修行者是真的放下吗,身边的寂静,我想,应该是真的安宁,才会有如此让人惶恐的一批又一批的人,躲到这个山谷里,修行吧,修得今生还有来世的安稳。
  登山,是一场消耗时间和巨大体力的过程,大部分的骑行者一般都能掌握好这些呼吸的节奏,让自己逐渐适应空气稀薄带来的不适。
  日期:2016-08-18 11:20:44
  徒步,我刻意让自己庄重起来,心无杂念,尽管这要做到非常难,目光贪婪的观望着四周,希望一点不拉下的都留在我的记忆里。
  爬上了坛城。

  梵语中有个更美妙的名字,曼陀罗。我自己猜测,也许这里是诸神住的地方,所以显得格外庄重。
  寒冷的色达清晨,温度只有零度上下,看着那些转经筒的人们,也加入到他们中间,随着他们一圈圈地转动经筒。那一刻,高原上只有转经人口中念念有词的六字真言,稀薄的空气,冷冽的风和冻得几乎麻木的手。我对佛教的了解微乎其微,我不知道
  转经需要如何的姿态,需要多少遍的重复,但是,我想,我每一步的脚步,都是对自己的一种很小的修行,很小的功德吧。
  空地上,仍有人在不停地叩首朝拜,趴着附身面向大地,背朝着蓝天,口中默默地念着经文,三步一磕,步步莲花。
  这里的人,感情太洁净,让自己痛苦的其实都是自身,身体的痛苦其实都不算是苦,所以,我想他们用这样的方式顶礼膜拜他们的信仰,也不觉得能有多苦了。
  我来之前,这里的人,如此坚持,我走之后,这里依旧不会改变,同样的修行,同样的信仰,还会迎来更多同样的信仰者。
  旁边有一两只狗,乖巧地等待着。
  多年以后想起,盘踞在脑海里,时隐时现的红色,还如丝绸一般缠绕着梦萦回旋,挥之不去。
  日期:2016-08-18 11:26:17

  这两天来有些满怀期待,并且这感觉不断加剧。
  在来喇荣佛学院的第一天,我就决定住下了。当天,下山,坐客运车回到县城,把骑行的驼包和别的一些行李带到了佛学院,宾馆住下,开始了等待。
  这会是改变我行程的一个重要决定。
  我这个人倔。
  色达有全世界最大的天顶天葬台。天顶,意即离天堂最近之意,藏族人认为,人死后到了这里,就意为着人的不朽灵魂到了天堂一样。玉树地震后,那些逝者有很大一部分,会到这里。
  我在等待。
  每天下午一点半都会有固定天葬仪式,生老病死,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我不冷漠,也不过分有慈悲心怀,我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见证这份悲壮,所以,我固执得等着。
  这几天,阴雨绵绵,我知道,老天在怜悯。

  宾馆是个小通讯站,在这里结交到了一个跟我一样固执的日本老头。
  这老头有意思,第一天我住进来的时候,他迎面朝着我,拿着一份地图,嘴里叽里呱啦着掺杂着日语,外加一点简单的中文和英文单词,一下子,把我给镇住了。
  日期:2016-08-18 11:32:13
  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圆珠笔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问我:我,GOING TO HERE TOMORROW,)*())%)))+(
  后面全是日文,我听不懂。
  似懂非懂,这老头明天要去这里?
  可是后面的话,我听不懂,闹了半天我没明白,直到过了几天我才知道他当初问我,去那里可以不可以爬上雪山。
  我胡乱解释了一番,也是中文掺杂英文,最后问了他一句:你的,明白?
  他摇摇头,不明白。
  但是,不妨碍我们认识了。
  这位叫大谷康彦的老头很有意思,我尽量用中文字写在他的笔记本子上,跟他沟通。我写的,他看的懂很多,可是他写的我大部分看不懂,只能猜测他的三国语言掺杂在一起表达的意思。
  老头今年60多岁了,一个人,从日本奈良跑到中国来旅行,从头到尾,就靠着他完全不靠谱的英文和中文,呆了大半年了。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文字,给我翻阅了过往别人跟他用我同样的方式跟他交流的文字,还有一些画的精致程度不亚于以我这非专业人士看到佩服的素描。
  就这样你来我往,我跟老头算认识了。
  我讨厌小日本,可是看着这有个性的小老头,居然心生喜欢,白天我们大都各自行动,晚上有时候去大经堂看堪布仁波切给千人讲课,或者跟一伙小伙伴们,坐着吹牛,他有时候也会掺杂其中聊上几句。
  为什么说老头跟我一样倔呢?
  我跟他说,这几天会有很隆重的天葬,让他等着。
  老头居然跟我一样,有着默契的想法,我们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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