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苗族蛊女,详解苗疆与湘西、湘中各种制蛊之法,不传施蛊手法……

作者: 苗女小英

  情蛊,花蛊中的极品,亦是蛊中之王。我误中情蛊,使出浑身解数逃避那苗女……
  一、乌蒙山山川灵秀,人文蔚起,山腰大雾依稀透着绿色,乃灵草繁茂所致。取乌蒙山昆虫草木:蛤蚧、红蜻蜓、淫羊藿、党参、黄芪 、石菖蒲、巴戟天、甘草、肉苁蓉等,于盂兰盆节烘干,研磨成粉,制于符篆之上,佩戴七七四十九天,方成药蛊。毒性较弱,不会害人性命。
  二、湘西与湘中之地,古梅山中取青蛇、蜈蚣、蝎子、壁虎、蟾蜍五毒,以女子经血饲养十年,然后将五毒放入器皿厮斗。半个月后,唯一幸存的便是情蛊。此蛊为虫蛊,中蛊者没有解药,万劫不覆。
  日期:2016-08-13 09:51:00
  娶妻不要入赘,尤其是苗族的蛊女。我表哥色迷心窍,现如今,三十出头的年龄,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变得神志不清。
  前些天接到表哥电话,说他要结婚了,新娘子是个苗族姑娘,好看的一下子能掐出水。
  舅妈一把年纪非得从邻村抱个娃回家,没几年俩人就翘了辫子。表哥受尽磨难,年纪稍长,就出去打工了。几年没联系,都要娶媳妇儿了。表哥说,他没文化,条件差,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真是蒙了祖宗福荫。
  表哥话语激动,说着说着却不合时宜的叹了口气。原来,这桩亲事,是要入赘到女方家的,他再三嘱咐,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父母也先瞒着。
  我还挺诧异,表哥一个粗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日期:2016-08-13 09:52:00

  表哥电话里说,结婚家里也不来个人,说不过去呀,叫我独自回一趟贵州。我收拾行囊,怀着一股莫名的愁绪,踏上旅程。
  想想表哥那黝黑、粗犷的汉子,和一个褪去苗服的娇滴滴小苗妹纠缠于床榻,我还是啧啧了一声。
  回到贵州后,也没回家看望父母,就匆忙的去找表哥。几经波折,来到雷山县,之后又坐了半天的拖拉机,傍晚黄昏时才抵达苗寨。苗寨修筑在山顶之上,盘山路蜿蜒曲折,山间生长着一些矮墩墩的灌木,小雨过后,青草混合着泥土的气息之中夹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我抬头向山顶看去,苗寨笼罩在昏暗的光晕中,显得特别神秘。后来我才知道,深居山林的苗人叫生苗,会施蛊的。
  日期:2016-08-13 09:52:00
  站在山脚下发愣的片刻。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心一惊,苗大哥皮笑肉不笑的调侃着,说这条路可是被毒蛇虫蚁闹腾毁了,趁太阳没下山,你还是赶紧上山的哇。顺着这条山路走上去,你表哥就在山顶等着你嘞。

  说罢,急急忙忙上了拖拉机,突突着离开了。
  说好的送我上山,不讲信誉,这什么人呐!
  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血一般的余晖笼罩着大地。我站在人生地不熟的荒郊野岭,心里有些打怵,咬咬牙,在乌鸦啼鸣的伴随下,心惊肉跳的向苗寨走去。
  日期:2016-08-13 09:53:00
  苗族居住竹楼,零星分布,点着昏暗的油灯,上山后,我环顾四周,心骤然一紧,原来这里还没通电!
  夜幕下,远处朦胧走来一道黑影,待黑影接近,我松了口气,是表哥。
  表哥话不多,说了声来了,我点头,他接了我手里的包裹,走在前面带路。看他容光焕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奔三十的人看起来比我这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精神。几年不见,还是那么沉闷,一把干农活的好身体更加健壮了。莫非每天都吃安利?

  日期:2016-08-13 09:53:00
  久别重逢,我们俩兄弟都不善言谈,气氛有些尴尬。到他家,怪异的是,我那“表嫂”也没出来接待。岳父岳母,两鬓花白,踉跄着走路都不利索,简单张罗了些饭菜。我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也没吃出啥味道。
  我此时也琢磨明白一些事情,苗寨蔽塞,吃的用的都从地里抛,这一大家子人都没什么劳动力,不找表哥这样的壮小伙入赘,日子还真没发过。
  晚饭过后,我看向表哥,就如小时候那样,相视一笑。之后,表哥有些尴尬,说坐了这么长时间车,累了吧?不过还不能睡,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表哥的终身大事,不便推托,我就答应了下来,心里有些嘀咕,这大半夜的,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日期:2016-08-13 09:53:00
  打进他们家门,我还没有见到表嫂,于是便问了表哥。表哥愣了一下,叹息着说:“你嫂子足不出户,冷冰冰的,不懂人情世故,你别放心上。”我当然不能和我表哥计较这些,连着说不会不会,心里却想,我这未来嫂子也是够奇葩的。

  我表嫂是生苗,有很多讲究,婚礼前天晚上,有个一破,一种的习俗,破的是灾,是虫,种下的是双亲的祈祷,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月凉如水,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灰。岳父岳母坐在门外的石凳子上,面色苍白,抬头望着月亮,他们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表哥和我站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楼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夜幕里,一道倩影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苗服,苗服上挂着配饰,身材纤细高挑,胸脯鼓起的情怀圆融饱满,两摆开的岔口很大,修长光滑的美腿露了出来,非常诱人。我心想,表哥真是好福气。
  日期:2016-08-13 09:54:00
  表哥凑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那就是我未来的嫂子,名字叫李念儿,脾气古怪,说话留点儿心
  我点头的时候,李念儿,已经走到我们头顶。她弯腰伸下白皙玉如的胳膊,将一个红线捆着红绫的牛皮纸包裹递了下来。我抬头,与她四目相对,愣住了。她面容清秀,皮肤雪白如凝脂,柳眉杏眼,唇红的似要滴血,一双眸子深邃莫测,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深处,仿似隐藏着惊涛怒浪。
  她是一个冰凉透骨的女子,却穿着一身火红的苗服,她美艳的绝世出尘,却令人生畏,无法接近,她这么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令人琢磨不透。
  拿了包裹,表哥又上楼取来香烛、糯米、黄裱符篆、还有一个黑色塑料袋,塑料袋子圆鼓鼓的,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我捏着鼻子问表哥里面装的什么。表哥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袋子,眼冒精光,激动的说,福荫,这里面都是福荫,种下去开花结果,享不尽的人间艳福。
  日期:2016-08-13 09:54:00
  乖乖,香烛和符咒,祈福还是做祭?袋子里装的既不是金银疙瘩,又不是绝世奇珍,表哥的眸子里尽是贪婪的神采,至于吗?
  我疑惑的时候,表哥已经拉着我往出走了。离开时,我和表哥的岳父母打招呼,俩个老人没搭理我,死死盯着天上的月亮,呢喃的说:二呀,啥时候回来?
  我靠,神叨叨的。
  我打了个冷颤,表哥拍拍我的肩膀解释说,老人耳朵聋的紧,说啥都没用,赶紧办正事儿,过了午夜十二点可就不吉利了。

  我死死盯着表哥,眼睛都发直了,究竟要去干什么,有这么玄乎?
  自我来了这苗寨,就遇到了诸多怪异的事情,不日就要大喜,未来嫂子关门避客,目光冰冷,她的一双父母更是和丢了魂似的,死死盯着天上那月亮,至于表哥,行为古怪,我从他的脸上没看到一丝大喜之前应该洋溢的喜庆与幸福。而是一种激动、贪婪、近乎癫狂的病态。
  日期:2016-08-13 09:55:00
  我们出来时,已近深夜,苗寨的竹楼已经全部下灯,苗寨静谧,安静的如同死地。夜风吹拂下,丝丝的凉意透过肌肤深入骨髓,我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的跳了起来。
  沐浴在月光下的竹楼显得凄冷、阴沉。
  竹楼下,一个人杵在那里,面色苍白,目光呆滞,机械的向我挥手作别,那人正是表哥。
  日期:2016-08-13 19:37:00
  那!和我走出竹楼的人是谁?
  这样一想,四周寒意宣泄而来,我扭头,表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你怎么了?大半夜一惊一乍的。
  我指着竹楼让表哥往那边看,表哥回头瞅了一眼,更加疑惑。我再定眼一瞧,竹楼下空荡荡的,难道我之前出现了幻觉?
  表哥拽着我的胳膊行走匆忙,他说,快走,别被那小崽子赶我们前面了。
  日期:2016-08-13 19:37:00
  我一头雾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大老远跑到苗寨,就为了大半夜的出去偷鸡摸狗?

  月色朦胧,我越走心里越是发毛,便问表哥究竟要带我去哪里。表哥头也不回,背对着我说,你表哥我老实了半辈子,也被人瞧不起了半辈子,这次一定要娶个好看媳妇。说着他忽然回头,月色下表情有些狰狞,我吓的连连后退,表哥说,无论如何,你也要帮表哥,表哥一辈子就赌这么一次!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感觉我要是拒绝,他简直要吃掉我,我战战巍巍的说,好……,好吧。
  之后表哥带着我翻越三座山头。山路崎岖,累的我都快岔气了。
  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心“咯噔”了一下,我说坏了坏了。表哥猛地回头,眉头紧皱了一个大疙瘩。我拿着手机给他看,十一点半了。表哥脸色一变,撒开脚丫就跑。
  日期:2016-08-13 19:40:00
  哥,哥,你干嘛去?等等我。凉夜下,我额头汗津津的,紧追着表哥。
  跑着跑着,表哥猛地停下来,杵在了黑暗中。
  我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怪怪的,没敢接近。表哥回头,两眼发光,激动的说,方木,快过来,快来祭拜。

  我靠!果然不是祈福。
  我吓的腿都软了。月光下,表哥脸色铁青,招招手,神秘兮兮的说,过来,快过来呀,过来表哥就幸福了。
  表哥的眼神是狂躁的,他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我,呼吸急促。我心慌的膝盖一软,摔倒在地,又一个咕噜爬起来,进退两难的说,哥,你别这样,我……我,我怕你。
  日期:2016-08-13 19:41:00
  表哥脸色遽变,瞪着眼睛向前跑了几步,我猫腰,双手推在胸前喝道:停!
  表哥一怔,我紧张的咽下口唾液厉声道:别过来,哥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
  表哥急了,跺脚说,这深山夜林,喊破喉咙也不会来人,别怕,表哥怎么会害你呢?表哥这次要玩个大的,你生辰八字特殊,要你几滴血,你不希望表哥幸福吗?
  我点头,诚恳的说当然希望。
  表哥这才舒展了眉头,说过来,快过来帮忙,表哥求你了。
  我心里还是不踏实,劝解表哥,说表哥你踏踏实实过日子,咱别折腾这些瘆人的事情好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迷信信不得啊!
  表哥小学都没毕业,对鬼神这些东西深信不疑。他年少时失去父母,一个人在外面打工,必然受尽磨难。表哥是个沉闷的人。这样的人,委屈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慢慢的,这股憋屈的情绪压抑的太久了,人的心理就会扭曲,往往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我担心表哥就是这样!
  我猛地想到新闻上一些心理变态导致的杀人事件,后背一凉,连滚带爬的的就跑。
  妈呀,被我遇到了!
  日期:2016-08-13 19:43:00

  表哥火急火燎的追来,却不料啪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跪在地上哭喊着,说你跑哇,你不管表哥了,表哥命苦,抓住不着唯一的幸福,你回去准备白缟,来给表哥收尸吧你。
  想起表哥凄惨的身世,我心乱如麻。忍住不停下脚步回头。表哥猛地站起来,跑到悬崖边,指着万丈的深渊喊道:你走,你走我就从这跳下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说表哥你别做傻事,不然我怎么回去和姑姑婶婶们交代啊!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表哥欣喜若狂,七尺壮汉竟然哭了起来,深夜里,听的我全身发麻。

  表哥抹干眼泪,挖了两个深坑,各自堆了两堆土,插上三炷香,点燃后,烟雾冉冉。他又取出符篆,放到两个深坑里面。急不可待的解开黑色食品袋,里面放着两条死去的鲤鱼,鲤鱼一大一小,个大的有脸盆大小,个小的饭盒大小。死鱼眼泛白,盯的我头皮发麻。
  难怪腥臭难闻。
  日期:2016-08-13 19:50:00
  我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问表哥这不会是什么害人的诅咒或者邪术吧?表哥满脸真诚,激动的说怎么会,这都是福荫,埋下去,你表哥我下半辈子就有盼头了。
  表哥拆开红绳捆作的牛皮纸包裹,嘴里呢喃着一些类似咒语的声音,牛皮纸里面包着的是糯米,表哥播种似的往两个坑里撒糯米。做完这一切,看了下手机,激动的面红耳赤,催促我,说还有十五分钟,快往坑里滴血。
  我抬头看向表哥,表哥阴惨惨的笑着说:每个坑两滴,然后把鲤鱼放进去埋上,左手边坑里放大鱼,右手边坑里放小鱼。
  表哥笑的渗人,我就问他笑什么。表哥表情一僵,摸了摸脸,很诧异,说他没笑啊!这么神圣的仪式,怎么会无故发笑。然后背对着我说,动作利索点,我不能看着,不然可就不灵验了。
  这都能看花眼?

  日期:2016-08-13 22:46:00
  算了,管逑的。
  按照表哥的交代,做完这一切后,我急忙翻看手机,十一点五十九,真的好险。
  我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说好了。表哥回头,高兴的抱了我一下,之后扶着我的肩膀,让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我有没有出什么纰漏,是不是按照他的嘱咐仔细完成的。我对表哥保证,绝对没有问题。表哥这才放过我,扛起铁锹,带着我走上了回家的路。

  他说,总算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不知怎么了。我的心里却莫名的不安,感觉像是闯下大祸似的。
  回家走的另外一条路,遇到一条小河,小河水不深,却很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表哥站在老远的地方将铁锹扔到河里,拉着我就跑,还不是回头呸呸吐着口水。
  我真是被他折腾惨了。
  回到苗寨,比深山都要冷上几分,阴风猎猎,整个苗寨显得阴森森的。
  我可想跑了。
  日期:2016-08-13 22:46:00

  家门口,我那表嫂坐在石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两摆大开,勉强遮挡住雪白大腿上方的三角地带。我下意识向她臀部一瞥,可不就露着半个白花花的屁股呢。
  嫂子一双眼睛勾魂摄魄,打量着我们哥俩,冷冰冰的问道:事情都办完了吗?
  表哥嗯了声,痴迷的盯着嫂子,喉头一动,发出哽的一声,说没问题,左手边坑里放小鱼,右手边坑里放大鱼,铁锹离远扔村外的河里了。
  我去,我顿时心慌的砰砰直跳。

  这不恰好放反了吗?
  日期:2016-08-14 08:15:00
  嫂子像是察觉到了异样,蹙着眉头瞥我几眼,我心虚的不敢和她对视,低下了脑袋。
  表哥看着嫂子出了神,嫂子清咳了两声,说屋里竹篓里装着蜈蚣,你进去一把火烧掉,祈祷仪式就算完成。话到此处,嫂子别有深意的看了表哥一眼,说明晚和你同房。
  我靠!

  我的血压噌的一下就蹿高了,我忍不住往嫂子白花花的大腿看去,嫂子像是故意勾.引我似的,将裙摆往上拽了拽。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再往上一丁点,可就露底儿了。
  也不是我不讲究,是实在忍不住啊!
  表哥是个榆木脑袋,心里波涛汹涌,嘴巴永远僵巴巴的,说赶早起雾天寒,别冻坏身子。
  嫂子没有回答表哥,而是回眸看向我,她的眸子深邃,在这一刻迸发出锐利的光芒。我被她看的毛骨悚然,蹑手蹑脚的往表哥身边走。
  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这表嫂真是奇怪。
  表哥讨了个没趣,愣了几秒,转身往竹楼走去,我急忙追赶,经过表嫂身边的时候,忽的感觉手被一个柔软嫩滑的东西碰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表嫂的芊芊玉手,再往前一点,就碰到我的弟弟了。

  日期:2016-08-14 08:16:00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表嫂在我手心放了个纸条。
  尼玛,什么鬼?赶紧藏起来,鬼鬼祟祟的向表哥看去。
  表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诧异的看着我,说方木你干嘛呢?还不回屋睡觉?
  我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随着表哥走上竹楼。
  刚走进竹楼,表哥啪的一声合上门,阴沉的看着我,说你嫂子给你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我日,被发现了,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着说什么啊?表哥你真会开玩笑。
  谁知表哥板着脸,郑重道:方木,别闹,会出人命的。
  有这么玄乎吗?

  我很难为情,但这事儿明显是被表哥看到了,于是无奈的对他说,装兜里了,你自己掏吧。
  表哥也不客气,伸手往我兜里摸了一把,如释重负的哎了一声,顺手将手里的一包香烟扔在了桌子上。
  真的好险,来苗寨前我买了一包香烟,还没拆封,表哥恰好掏错了裤兜。
  日期:2016-08-14 08:16:00
  随后,表哥点着油灯,提在手中,带着我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还说再挺挺,烧了那窝蜈蚣就可以睡觉了。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结婚为什么要烧蜈蚣?
  哎……,管逑的呢,毕竟表哥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这忙还是得帮。等婚礼结束,赶紧离开就是了。
  苗寨的竹楼为了防腐,都刷着一层棕油,而表哥要打开的这扇门,布满粘着尘土的絮状物,中间还腐穿了一个窟窿。这得多久没有清扫了?
  门上锁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锁,钥匙都不好使了,表哥干脆抡起锤子,“哐哐”的用力砸坏锁头,这才打开木门。
  显然这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难道祈祷需要的东西,几年前就准备好了?

  有点邪门儿。
  日期:2016-08-14 08:17:00
  木门虽破,这屋里打扫的还算干净,只是,一进门儿就听到一阵悉悉邃邃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灯笼大小的竹篓,里面包裹着一团火,火焰还在攒动。这还了得,这么凶的火势烧不破竹篓?
  再定眼一瞧,我吓的跳了起来,尼玛,哪里是火,分明装着满满一篓子火红的蜈蚣,这些蜈蚣拥挤在一起蠕动,猛地一看,可不就和着了火似的。
  表哥看着这一篓子蜈蚣跟见了黄金似的,双眼冒着精光,提起身后靠在墙边的一壶煤油,泼在竹篓上,屋子里顿时飘散着一股强烈的刺鼻气味,油灯灯光照耀下,蜈蚣的身体都油津津的,特别恶心。
  啪的一声,表哥按响打火机,却只冒了个火星子,又尝试了几次依旧如此,无奈之下只得出去找来了火柴,说来也怪,屋里没风,滑着的火柴,火焰抖动了一下,灭了。
  表哥猛地转身,吓我一跳,他很生气的问我:你干嘛吹气?
  日期:2016-08-14 08:18:00
  我一脸的无辜,说我没吹气啊!
  表哥将信将疑,又废了好几根火柴才点燃一根火势稳定的火柴,他用手掌小心翼翼的护着火苗,面色凝重,缓慢的靠近着竹篓,将火柴往前一伸。听的“轰”的一声,火焰猛地窜起一丈多高。惊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表哥,放声大笑,笑声里带着哭腔,骇人极了。

  我吓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出于担心表哥的安危,又跑了回来,扶着门框,强忍着害怕问表哥道:表哥,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表哥猛地回头,面目狰狞的看着我,瞪大的双眼满是仇恨,缓缓的向我走来,悲伤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他身后的竹篓火焰冲天,高温灼烧下,蜈蚣的身体嗤嗤作响,还伴随着一阵阵“砰砰”的爆炸声。
  日期:2016-08-14 08:19:00
  就在那么一刻,表哥浑浊的双眼忽然射出精光,速度猛增,嗖的一下跳到我面前,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并死死的盯着我。
  我慌的膝盖一软,浑身都没了力气,好在出于本能去掰表哥的双手,可是表哥常年做农活练出的一膀子力气哪里是我能奈何的了的,不一会儿我就伸出了舌头,眼前也出现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我想喊救命却讲不出话来,喉咙深处哼唧出干哑的撕裂声。
  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表哥的身体忽的一震,手指卸了力气,用力将我一推,哭着喊道:滚,方木你滚,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你认真埋鱼,你却埋错了位置,你真害死我了你~。
  日期:2016-08-14 08:19:00

  自打进了苗寨,我就感觉处处透露着诡异,表哥对“祈祷”更是超乎常理的用心。我先前还觉得太小题大做了,没想到这一切竟都是真的,世间竟然真有巫术,真有苗蛊。
  就在我惊恐的不得了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更加惊悚的事情。
  嘭!
  我的后脑传来一阵闷疼,感觉被坚硬的东西砸了一下,像是一根棒子。

  我靠,逃跑不成又挨了闷棍,这下死定了。
  这是我在失去知觉时的第一反应。
  日期:2016-08-14 08:20:00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醒来,睡眼惺忪,忍着剧烈的疼痛爬起来,向窗外一看,繁星消散,雄鸡打鸣,这漫长的一夜总算到头了。
  看来我只是晕过去了一小会儿。
  四下瞅瞅,屋子里空荡荡的,空气之中飘散着一股浓郁、刺鼻的烧焦味。我往另外一间屋子瞥了一眼,我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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