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清晨从东部某军分区出发。任务:运送由某军区筹措的灾民的物资。目标:安全送达目的地青海省某地。部署:****6部队下辖的766团团属运输连之全部共计六辆卡车(司机六名,押运六名)。
一出了团部,老向就迫不及待的点了一根烟,猛提了一口,来了一个大回笼,悠长的吐着烟圈。“niang的,憋死老子了,离开部队的任务就是爽。吃、睡、玩女人什么的都他niang的管不着。哎~小杨,你的便装带出来了吗?”
运输班长向辰操着一口带着浓重的徽州土音的普通话问我。
他是05年的兵。今年刚刚申请上转二级士官得以留在部队。
“带了,连毛衣都带了。听说‘淫向’去过青海,到了当地休息的时候可要带我好好玩玩啊!”我兴奋的回答道。
我叫杨铭,今年20岁,06年参军。
因为时运好,新兵下连队时刚两个月就搭上部队改革的末班车(中专以及高中生有考军校的资格)考上了军校,在学校里,因为我英语比较好而且在高中时就是预备党员颇受当时副校长郑程伟的赏识,时常帮他翻译一些国外媒体的杂志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三个月的培训后留校做了他的助理!
07年刚刚两拐的我下派到运输连做物流干事锻炼。被内定为团部新设的军队物流科长事就悄然传开了。
到了基层我这个‘红人’自然就招来很多人对我的好感!私底下跟他们处的也合得来,老张、老李的叫来叫去经常一起喝酒唱歌什么的常有的事。
向辰就是其中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健硕为人很健谈。满嘴都是脏话,通常你听他说一句话可以分成四个部分,前三个部分都是骂人的碎嘴,最后一部分才是正题!
比如:******妈的、K你娘、你麻痹的吃饭了没?大家应该了解了吧?老向开车天分很高,政委都经常说他天生就是开车的好材料。业务比武回回在团里还是和兄弟部队都是第一,被誉为‘车神’或者是‘车匪’;且又因为没事就喜欢嫖,所以又被冠以‘淫向’这个当之无愧的称号!
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说天南海北和女人滚床单的风流破事,以解我们这些有色心没色胆、猥琐又装清纯之人的饥渴之心。这不我这个伪君子在当时分配人员时径直的走到了他身边。
向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小杨,路途还长着呢,你要不要先睡会。中午我们到了临时休息地叫你起来吃饭。”
我说:“没事,我第一次坐车走这么远的路,很新奇。看看其他省份不同的地貌和建筑以及风土民情也不错啊!”
老向低低的哼哼两声“也是,现在看看吧!再到中午进入甘陕地带,就无聊啦。***,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土沟、土坑,连他娘的草都没有。就算是有个娘们脱光衣服趴着等老子剋她,老子也娘的不去!”
我连忙又仗着学了两天文化向他解释道:“那是陕北黄土高原特有的地貌,植被破坏导致土质沙化、水土流失形成的。。”
再说说这次的任务吧。青海某地发生了6。5级地震,在距离震中的不到20公里的山上有个小村庄,其唯一的出口被滑坡的泥石流掩埋,清理工作非短时间可完成。由于该村位于河流下游,夏季雨水量大。
上级恐怕洪水决堤危及村民,所以动用直升机把村民转移之安全区域。本来这事就到此结束了,可是后来研究决定滑坡清除停工、乡村废弃、河流人工改道。
我们的车也就为次而来。车上装的什么?团长说是测量仪器,哎~管他呢?送完物资,收工走人!我们的车走在第一个位置,后续五个车上的人以后会慢慢介绍的。
老向问我什么是物流啊?就是运输吗?我苦笑着,其实自己抱着现代物流学看看也就俩月。于是我就照着书上面讲的概念背了一遍给老向听。
弄得老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哎呀你就说物流包含的面很大,我们运输也属于物流的一部分不就得了?”
我惊诧老向的反应能力和理解力,同时又鄙视他那一知半解,含混而过的态度。
我苦笑了一下,后悔没去继续用功读书。军队有着良好的作风但是作为独特的社会环境,它又会让很多人丧失学习研究的毅力和精力!
没关系,以后的工作可能还真的像外界传言那样去物流科工作,抓住机会学习和吸收经验。干好了可以继续高升,即使复原了回家,现在物流行业这么火,凭借这个还能找不到一份工作?
不知不觉的,车已行驶两个钟头,来时的驻地早已依稀前方还有更长的路。阳光已经开始流露出夏日的毒辣,天上的云彩都仿佛回家乘凉了,我们还在前进着,向着陌生的地方前进着。。
吃过午饭,下午再次出发。此时已经下午3点多了老向也就是在车上迷瞪了20分钟。
他的精力相当的旺盛,以前曾经从北京开了一整天车到了晚上回到驻地结果接到上级命令又连夜出发去南方。整整两天三夜的时间,老向根本就没合过眼。
依照老向的经验果然下午的行程景色开始枯燥起来。笔直的公路直直的插向远方,周围全是光秃秃的一片。就像画师在空白的纸上划出单调的第一笔直线索然无味,看不出画家想表达的意义。
晚饭是一人一份的泡面,两块压缩饼干,一瓶水和数根火腿肠。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晚上就在路边临时停靠简单的吃点就上路了。悲催吧?没办法任务要求第4天早晨到达。
上了车我就没有再和老向说话,因为清晨出发的早外加四周单调的画面就像是一个奇异的催眠图,我可不担心老向会困他现在正在享受着没有军队条条高压线束缚的快意,哼着音乐播放器的小曲子恨不得现在站着、跳着开。
“睡吧,等会到了晚上你就能看到悬崖加隧道的壮观景象了。”;“哦。”
车子开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老向所说的山路,这里显然已经换了一个地貌。四周全是山,树木也多了起来,枝叶蔓藤相互缠绕比肩继踵的覆盖在盘山公路上方,阳光在上面很难找到立足之地。
没有了光,我们就像是进入了黑夜。周围空白的地方显示着暗沉的光晕,这情景看着就无比的压抑!老向难受的的咆哮着:“你说这他niang的是开灯好还是不开?”我安慰着说让他沉着气,一会说不定就可以看见阳光了。
话音刚落眼前出现了一个隧道,笔直的隧道。老向终于还是开了大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束光真的很伟大。这里的一切尽收眼中,隧道的上方有些地方没有用混凝土浇筑参差不齐,光线照在上面明暗不一仿佛是在跳跃着一样。
突然我注意到了一个顶壁上的突起,因为它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上面垂着一个类似布条状的软东西在随风摇曳,我思索着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车子离那个东西越来越近。。
瞬间呼吸停滞汗毛耸立,这。。。。。。这哪是什么布条子啊?这分明是一只人手从上壁的缝隙里伸了出来幽幽得向我们摆来摆去的。那支手上仿佛还有些干涸的血迹粘连着泥沙指甲盖好像已经缺失了,因为指尖有指甲盖般大小的一片殷红。
隧道里忽然吹来的一阵凉风像条蛇缠着我的脊背,冷汗一股脑的涌出浸湿了衣服。我颤抖的盯着那支手掌,生怕它突然诡异的伸长,伸长到抓住我的脖颈就这么轻轻的一握,我就会随它一起慢慢的升起悬挂在隧道顶部然后随着隧道吹来的横风摇曳着、摇曳着!
对了,开过去加速开过去啊~我此时才诧异的发现,那该死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发动机也熄火了。“老向,你他niang的什么时候停车了?谁让你停车了?”我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因为惧怕我的嗓音嘶哑了!
可旁边的人似乎并不准备接我的话茬,他即不说话也不开车。
我心里似乎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视线随着我的转动移向了驾驶座这边。。
骇人的情景瞬间令我头皮直紧,瞬间一身的鸡皮疙瘩浮现。浑身不住的颤抖我张嘴想叫可是才发现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有的只是低沉的呜咽。
老向左手仍然紧握着方向盘右手却好像是要去拧车钥匙重新发动。但是他做不到了,他那边的车门窗中有一只手,另外的一只手,一只和隧道上方相似的手穿过玻璃窗透了进来,像是摆出了“耶”这个手势一样。
只不过分叉的手指是水平放着的,前伸的手指此刻正直直的插进了老向的眼窝。血汩汩的往外流,老向已经没有了表情,因为他整张脸上最具代表性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有满脸的血污!老向的身体还在哆嗦着,那恐怖的手此刻还在顽皮的上下晃着,手指在老向的眼窝里来回搅动反复**,伴随着它每次的晃动眼窝里的血液夹杂着眼球残渣不断的喷涌而出。
恶心使我头脑发懵,我知道下一个就是我了,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站在一个死胡同的尽头静静的、颤抖着、悲惶的看着眼前的大限慢慢踱来。
手无意间摸索到了开门的扳手,对了跑,跑啊!我的脸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飞速的转向车门,双手移向车门扳手。就在我碰触到车门时,突然头顶上的那只手飞速的向下伸来。。啊~~~~
“艹你娘的,老鳖货,你个狗ri的,你叫啥子?吓死老子了!”老向像疯狗一样向我吠道,我这才从噩梦里惊醒。
嗬~我长舒一口气,看看表已经将近下午六点了!那梦境就像是电影一样历历在目,衣服后面的汗液还在印证着刚才惨烈的而又血腥的梦魇。我看看窗外,车还在疾驰着,只是景色有了一些变化。
光秃秃的黄土丘上有了点绿意,有时还能看见些河流从桥下穿过。这说明我们就快穿过黄土高原的地区了。“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
我若无其事的回道:“再行驶20分钟,靠边停车休息吃饭!”“是。”老向看我心情不大好,也就没再说话!我是这次出行的临时总指挥。。
再次出发刚上车老向就告诉我前方就要进山了,山路不好开,路面也不太好,大约一晚上可以出山!我问:“需要中途休息吗?”
老向说:“一晚上不睡觉没事的,山道上不能休息以免给后面来车造成压力,开出山路后就得睡会了。”我点点头。“不过。”老向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不过啥?这可不像你啊!有啥就说。”我催问道。“前方是岷山和影子山的夹道,我们走的山道就是岷影山道。很奇怪吧?为什么山路还有名字?
这可不是国家给起的名字,而是当地老百姓给起的名字。这山道有些不干净啊!”老向皱了皱眉头,点了一根烟。“切~你还信这个,你他娘的就怕这个世界上没女人玩吧?”
吃完饭后,我已经从刚才的噩梦中缓了不少。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讥讽着回他道。“真的,我原来从这里走也常常看见奇怪的事!”老向认真的回我。
我刚从下午的噩梦中苏醒不少,不愿意听他再说些渗人的事(其实我对这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也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就岔开话题说:“给我讲讲你和连长high~的事吧。”
一听到这,老向就来劲了。激动的讲述一番。当时,他和连长出去喝酒,哎呀那喝得简直事昏天暗地的。凉菜刚上一斤酒已经劈完,硬菜刚上又干掉一斤半。
连长不时的望着女大学生兼职做的服务员,盯的人家小姑娘不敢上菜。老向赶紧拉着连长说:“咱们还穿着制服呢!待会我带你去澡堂子乐呵乐呵去。”
就这样喝完酒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晃着去了浴场!稀里糊涂的把半年的公粮全部交给了138元卖一个避孕套并热情的教他们如何使用的女子。
可是等天亮睡醒了的他们发现,身上的银子没带够!好在其他同事帮忙,一个战友打的过来这才把钱付了。完事出来制服都裹起来没敢穿。
我听了以后实在是哭笑不得!想想也是,部队待得时间长了,憋的人要发疯啊!唠嗑间车已经驶进山里,看看表晚上8点多了。
我想借着聊天不让脑子想些恐怖的事情的盘算落空了。老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猜想他也紧张了,因为我发现老向握方向盘的手不再那么的随意,放在变速杆上的另一只手攥的越来越紧。
透过后视镜,后面的车与车的距离也拉的很近。大家都好像说好了一样一起紧张起来。究竟是怎么了呢?少言到近乎无话,沉默的气氛伴随着暗夜悄然间笼罩着我们。
汽车大灯处飞着一些趋光的小虫不断的在光线中翻滚、跳跃。有的则撞到灯泡的外罩上,形成一个血圈子。车子随着山路开进,海拔越来越高,前方的路也随着深入越来越窄!
啪!嘶~老向又点燃了一根烟,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晚吸的第几根了!我知道他是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终于,老向憋不住了。
“小杨,我跟你说啊~这个山道真的不干净。我这是第三次从这里通过了!”“什么?你来这三回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明显有着质疑,老向从来不是有话藏着的人。二两猫尿下肚什么秘密都得给抖落出来。“我这不是怕你们害怕吗?你想想我跟你们说的从来都是好玩的事,不干净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就嗯了一声表示让他继续。老向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去年我从这里经过,只有两个车执行任务。那天我一上山路就觉着不对劲,山道就像白天一样!
我敢肯定那车前方的光亮绝对不可能是车灯能照出来的效果。大家都知道晚上行车时,己方车灯的光是昏黄的,车灯照射的范围以外有着明显的颜色差异。
可是那天老子开车就仿佛上面有个大功率的疝气灯往下照一样,周围全都是晃人眼睛的惨白的光。行驶了一会,后车的大刘跟我闪灯示意让我靠边停车。
下车后还没等我说话,大刘抢先开口:“淫向,不对头!这山头子路给装了电灯泡子的样真邪乎!”
(大刘是安徽北边的人,因为和老向都是安徽人所以可以看成是半个老乡,平时俩人走得也近)我瞪大眼睛,显然他也意识到了。
当时我脑子真就想看看能不能把车上的两个钢棍捆在车底的牵引钩上来个硬连接,然后两个人做到一个车上也好壮壮胆,这算是完成任务和保命两全的做法。”
听到这里我心里真的暗自佩服起老向来,军人嘛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就算是眼前最害怕的脏东西老向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去完成任务。
同时也没愣头青的啥也不想,脑子一个机灵就能利用当时环境给出的有限道具来解决问题。我向他竖起了一个拇指!“你还别先夸我,后面的事我就只会屁滚尿流了!”
老向心有余悸的看看我,立刻转向前方握紧方向盘。就在我们准备实施我想的方案时,对向仿佛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突突突~~~的应该是拖拉机这样的机动车,果然没过多大会从对向射来一束强光,一辆摩托三轮驶来。。山路上有车相会本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况且附近有村户存在,老百姓用拖拉机拉点东西进城的情况常看见。
可是这个车却令老向他们紧张起来。这。。这他娘的是一辆农村的灵车!!!
三轮摩托后面没有车棚,慢慢的慢慢的就从两车旁驶过,车上是有尸体的。妈的,农村条件简陋还是用着过去裹尸席,因为穷童男童女还是用芦苇梃子简单的扎了个框,在上面用白纸随便糊了一层,画上眼睛鼻子嘴。
脸部刻画连男孩女孩都分不清楚!我当时别提有多懊恼和恐惧了,艹ta麻痹,干ta娘的,老鳖货大老晚上出门碰到这么晦气的事。
可就在这时,他娘的只管你倒霉,霉运就像是发霉的菜一样里外霉三层。三轮车刚从我们车边驶过去没多远,山路一侧靠山的方向突然就塌方了。
轰隆隆的声音,那场面那规模都不大,可就是那点塌方的石头就够了。它刚刚好把那个三轮车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压在下面。
三轮车驾驶员连声音都没发出来。过了半晌等塌方的声音完全停下来,才回过神。“救人啊”我向那边飞奔过去,留下大刘一人在那边呆滞着和嘴里的一句呢喃声:“救啥?估计都没人行了。就算是有人形,那。。那哪里是什么人啊!”
我不管,死活也不能让一个虽然素未谋面的人放弃一丝生存的机会。依据我的经验,我发现刚才塌方的石头没有多少体积巨大的,最大的估计也就和面盆那么大。
这样的石头快大都落在了后面的车厢上方,反正后面的人都已经死了不存在死两回。整体上塌方的石头也就算刚好把整个三轮覆盖,这使我救援的难度降低了很多。
我顾不得寻找掘进的工具,直接徒手扒。大概扒了7、8分钟,此时挖掘的高度已经到达人坐在车上基本齐平的高度,还是没见到人。我没有灰心,因为我知道常人在受到这样的危害时,都会采取弯腰、趴下双手抱头、躲进方向盘下的下意识动作,就算没时间反应趴在座位上让背部承受下落石块的反应还是有的所以我还要继续往下挖。。就在我准备向下挖的时候,突然下方的土轻微的抖了。
我大喜哈哈哈,他娘的老子就是不信我救不了你,你他娘的老鳖货命真他niang的硬。就在我骂完了以后,那刚才抖动的地方突然向下塌方,露出一个胳膊粗细的圆洞。我立即伸手想把那个洞扩大看看里面。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探了出来。
啊~!多么恐怖的手啊!五指微微分开,无名指和小指已经不能用了,因为可能时被巨石砸落碾压的,手筋向外蹦出,狰狞的撅起。其他三个指头的指甲盖全掉了,估计是自救时掘土抠掉了。
部分早先流出的血已经被粘连的沙土吸干显示处暗沉的褐红色,新流出的血液又像火山喷发岩浆一样汩汩冒出,阴湿了刚刚凝结的沙土血痂。
这只手就这么伸长着,慢慢的伸长着从洞里伸出来,竟然像长了眼一样径直朝着我的面门抓来。救人时的激动一溜烟消失了,转而占据着的是一大股恐惧的黑云。这只手为什么能伸这么长?为什么像长眼睛一样准确的知道我的方位?为什么要抓我?
危机之中庆幸的是我居然还有动的勇气。那只手在快到我面门时手势发生变化,拇指收进掌中,食指中指分开像是要插瞎我的双眼。
我迅速往后一仰脖子,躲过了它的致命攻击。可那只手顺势往下一沉,姿势变爪迅速的抓住了我的毫无防备的脖颈。画面静止了,周围也仿佛上演了哑剧悄无声息的。
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拼命的想掰开那只钳在脖子上的手,可根本是徒劳,哪怕是那两根没有手筋的指头都随着不断用力箍紧、弯曲陷下去了一圈深深的凹槽。
画面越来越黑,眼皮越来越重,临死前的心理世界反而越发的平静和安详,我反而还有期待和向往的心思。老家、父母、玩的女人都没有在我的影像里出现,反而是争芳艳丽的花朵和壮美的山河。
能送老子去此地死的真值!“铛”。。美丽的景色瞬间消逝,画面转到一片漆黑,犬牙差互的山崖下几束微弱的灯光徒劳的照出几片断断续续的光圈。
靠!美丽的风景的确不是罪恶的我能呆的地方,我始终还是得下地狱,地狱什么时候也用上电了?一个手拿铁叉的什么东西向我走来,不由分说抬叉就向我抡来。
我不怕,死人死几次还不是一样?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铛”又是一声,砸中拴在我脖子上的铁链子上!我定睛一看。不是铁链,是那只恐怖的手,那只恐怖的手还在钳着我。
大刘拿着摇把正在奋力的砸着那只胳膊,只是奇怪的是砸在上面发出金铁般的当啷啷的声。终于有了反应!那只手缓缓的松开了,咻的一声缩回了洞里。与此同时洞里一阵搅动,一只眼睛透过了洞望了出来,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我、出神的望着我、绝望而又空洞的望着我!
我退倒靠在路边的石头旁,黄色粘稠的液体从裆下流出,再一次呆滞的大刘愣愣的杵在原地,手中的摇把当啷坠地砸在我的手上,一点都不疼!”
再次提了一口大回笼,老向点了一脚刹车把档位退至低速挡。之前的叙述让老向的脚有些不知觉的用了点力,苦不堪言的三档哪能受的了如此之多的油喂着,高昂的发动机声催着转速指针跳的老高。
老向转头看着我发现我在沉默,不对劲的沉默,两只手攥在一起,不住的发抖!“你他娘的没事吧?”老向关切的问。我转头回了一个苦笑:“没事,你接着说吧!不能就这么坐一晚上吧?”
恐惧从来都不是没有来由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下午做的梦和老向的遭遇这么的吻合?那支恐怖的手为什么折磨了老向一次,这回又来摧残着我?我的心里就这么的一波三折,没有告诉老向我下午做的梦,只是单纯的觉得---让这么善良的人再次受到当日那样的打击不公平!
抱着进一步听下去看看老向的这段遭遇还有多少与我相似,顺便想想这个梦的启示到底是什么,我咬紧牙关向着未知的茫然和恐惧出发。
值得一提的是大刘也在我们车队中,我猜想那现在应该也很忐忑吧?
“车神”指了指前方---一个急弯标识,示意等车开过急弯然后在讲。
再次开口的老向语气明显有点缓和,也许有些事情你真的面对了,无论是恐慌害怕还是淡定坦然走过来再回头看经历的也许就是一段简单的文字记载和口头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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