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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家族
作者:
纳百川
我叫吴九阴,是赶尸世家最后一个继承人。
然而,这件事情,是我活了将近二十多年之后才知道的事情,要不是因为那场变故,或许,我永远都不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家族,也或许我的家族从此就将没落,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直以来,我也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像其它人一样过着平淡的生活,事实上,之前那二十多年,我的生活的确很平淡,波澜不惊,但是自从那场变故之后,我的人生被彻底改变了,走上了一个不平凡的道路,更让我知道身上背负着一个多么大的责任。
那件事情,即便是现在的我想起来也有些不寒而栗,我宁愿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它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自从这件事情以后,我的人生被改写了,之后发生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完全颠覆了我人生,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沼泽,将我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这个事情还要从几年前的一个大年三十说起,还要从我住的这个村子说起。
我住的这个村子叫高岗村,村子并不算大,有上百户人家,几百口人。
相传我们村子,一开始是一个姓吴的和一个姓周的人搬到这里的,具体是从什么地方搬过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依稀听长辈们说,这兄弟两人是清朝末年的时候搬过来的,距离现在已经有一百好几十年了。
听说,姓吴的这户人家,也就是我的先祖,和那个姓周的人家关系很好,如亲兄弟一般,看我们这个村子的风水不错,依山傍水,而且远离喧嚣,就在这里住了下来,随后就延续了我们吴家和周家好几代人。
军阀混战和民国的时候,战乱纷争,随后又闹了日本鬼子,成天打仗,民不聊生,有很多逃难的人就到了我们高岗村,当初是我们吴家和周家的先祖看这些难民可怜,便陆续的收留了一些人,留在了高岗村,世代繁衍至今,我们高岗村才有了现在这个规模。
值得一说的是,就是在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周家有人参军,听说参军的那个周家的后生十分勇猛,屡立战功,当了大官,一直做到将军,只是后来国共内战,自己兄弟打起来了,****战败,这周家就随着老蒋带着一家老小去了宝岛台湾,至今就没了音讯。
我们吴家一直都是世代单传,即便是到了现在,也就只有我们吴家一户人家,反倒是后来因为战乱逃到我们村子里的另外几户人家成了村子里的大户,不过即便是这样,村子里的人跟我们吴家关系都处的不错,也可以说是相当照顾,更没有人会觉得我们吴家势单力薄而欺负我们。
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说,村子之所以叫做高岗村,是因为村子建在一处凸起的高岗上,所以才叫的高岗村。
说完了村子,就该所说我所遭遇的这件恐怖事情了,这件事情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有些心有余悸,一想起来,这后脊梁骨就冒冷汗,一直凉到脚后跟。
就在几年前的一个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和柱子、小旭在志强家里喝酒。
这几个人是我的发小,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是非常要好的哥们,大年三十的晚上聚在一起喝酒,这已经成了我们几个人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个规矩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了,从上小学那会儿,我们就在一起喝酒。
十来岁的时候,家里的大人是不允许我们小孩子喝酒的,但是到了过年,家里的大人基本上都不管了,再加上我们这里的人都好喝酒,即便是在全国都出了名的,很多小孩子也都能喝上几口。
很小的时候,是喝的红酒,说是红酒,其实就是一种像是红酒的饮料,有些度数但是不高,喝多了也会头晕,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从饮料变成了啤酒,从啤酒就又变成了白酒,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一般都能喝上一个通宵。
那年的那天晚上,我记得非常清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们喝的是白酒,而且是整整一箱子白酒,一箱子是六瓶,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至少都喝了一斤以上。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几个一年到头也聚不了几次,柱子接了他老爸的班,在镇上的矿上当了一煤矿工人,小旭考上了南方一特别好的大学,现如今上大三,志强跟小旭差不多,也考上了一所大学,不过是本省的,离家近一些,放假啥的都可以回家。
而我,则由于上高中的时候跟人打架,差一点被开除,也没心思上学,高中毕业之后就到外地打工,不过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俨然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一个个都喝的舌头都大了。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几个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闲着没事儿干,柱子突然说道:“我说哥几个,每年咱们都一起喝酒,一喝就一通宵,这个规矩咱们是是不是要该一该?”
小旭大着舌头问道:“柱子,你说咋该,这喝酒还能喝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不是该弄一点儿娱乐活动,每年大年三十晚上都干喝,咱们是不是该找点刺激?”
志强在一旁打趣道:“你想找什么刺激?要不你跟小旭喝个交杯酒?”
“滚蛋,我是说咱们出去找点儿刺激,要不咱们去狼头沟去玩玩怎么样?”柱子提议道。
这话一说出来,我们几个人都是一阵儿沉默,感觉周围的空气莫名变的阴冷了许多。
这狼头沟曾经是一片乱葬岗子,听老一辈的人说,以前战乱的时候,那狼头沟里可埋了不少死人,即便是前几年,谁家里有夭折的小孩,也都扔到那个地方草草掩埋,其实,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们村里有一个大户的有钱人,叫张老三的,就是因为去了一趟狼头沟,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东西,一家老小全都死光了。
说起这张老三来,绝对是我们高岗村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
这张老三比我大不了几岁,三十岁出头,家中独子,老爹老娘,还有一漂亮媳妇和三岁的女儿。
以前,张老三家挺穷的,穷的叮当响,就真跟电视上说的那样,家里的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一手电筒了,可是前几年,这张老三出去打工,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突然就发了大财,不仅仅是盖了一栋村子里唯一的二层小楼,还置办了各种家电家具,大彩电,电冰箱,一应俱有,甚至还买了一辆小轿车,时不时的还带着几个有钱的朋友回家喝酒吃肉,可谓是风光无限。
但是,村子里的都很好奇,这张老三究竟是怎么发的大财,都想跟着张老三沾点便宜,即便是我看着也眼热,我这二十啷当岁的年纪,一事无成,也想跟张老三一样发点财,手头上没钱的日子真不好过。
可是,我跟这张老三并不熟,平时见面也只是点头之交,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他。
不过我不好意思,有人好意思,而且问他的人还不少,只是张老三的嘴特别严实,死活不说他最近几年干的是什么营生,只是敷衍说跟着朋友做了一些倒手的买卖,也就是低价进货,高价卖出,至于是进的什么货,又是卖给什么人,这小子也不说,而且这两年,这小子一直神神秘秘的,经常不着家。
就在去年,张老三家出大事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快要过年的时候。
村里的人都很忙活,都忙着过年置办年货,张老三家就出事了。
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张老三家的动静,张老三家也一直大门紧闭,就连窗户也拉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村子里的人还都以为张老三一家到城里去过年了呢,因为村子里的人最近都听说张老三要在城里买房子的事情。
张老三家这两年太有钱了,不光是招人眼红,还招来了一个倒霉的贼。
就在一天深夜,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了整个高岗村的夜空,我住在村子的最东头,就听到了那一声凄厉之际的惨嚎声,这叫声愣是叫熟睡中的我给叫醒了。
而张老三家则住在村子的最西头,可见这一声惨叫是多么嘹亮。
这一声无比刺耳的尖叫声不光是吵醒了我一个人,老爸老妈也被吵醒了。
寒冬腊月,尽管我再不想起床,也穿上了衣服,披着一厚厚棉袄爬了起来,等我出了屋子之后,发现老爸老妈的动作比我还快,他们都已经奔到了大门口。
整个村子里的狗也被惊动了,“汪汪”的叫声在整个村子上空回荡。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大路上也聚集了不少人,还有很多人牵着狗出来,都朝着村子西头过去。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惨叫声叫的没个人腔,跟见了鬼似的,村子里的人一向团结,哪家要是出了事情,大家伙都是互帮互助,很显然,刚才的那身惨叫很不寻常,叫的真是太惨了,大家伙都担心是哪家出了事情,年关将近,最容易招贼,贼也想过个肥年,最喜欢过年的时候出动,年底的时候,家家户户也都有些余钱,留着过年用的,说不定有贼进了哪家的门,被主人给发现了,便又做起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我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过路的人这么说的。
老爸老妈二话不说,也从院子里抄起了锄头和铁锨朝着村子西头过去,并嘱咐我在家看门,我是一二十多的大小伙子,竟然让我留在家里看门,这我哪能愿意,当时也很好奇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说让他们在家看着,回屋就摸了一菜刀,拎着就朝着村西头跑去。
很快,我跟随着大部队就来到了村子的最西头,发现等我走到这里的时候,张老三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堵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吵杂的说话声乱糟糟的一片,夹杂着许多大狼狗的叫声。
大家伙就聚在张老三家的门口,但是没有人进去,因为张老三家的大门紧闭。
正当大家伙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村长带着他叫二小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他家二小子手里还牵着一条凶猛的大狼狗,站起来比人都高的大家伙。
一看到村长来了,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村子叫外号叫二秃子,这都是村民这般叫的,至于他为什么叫二秃子,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很小的时候,大家伙背地里都这么叫,可是这二秃子一点儿都不秃,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这个外号的起源是啥。
二秃子在村子里当了几十年的村长,只有一股威严在,所以,他一到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干啥呢,吵吵把火的,到底出了啥事情?”村长肃然道。
这时候,一家和张老三家很近的一个叫做老蔫的人站出来说道:“村长……这大半夜的,俺也不知道出了啥事情,就听张老三家“嗷”一嗓子,叫的渗人呼啦的,就出来瞧瞧,敲半天门也没人应,大门被反锁了……”
二秃子点了点头,就带着他家二小子和那只大狼狗朝着张老三家门口走去,二秃子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当时我就站在二秃子身后,就听到那院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儿哭声,呜呜咽咽的,很是吓人。
二秃子眉头一皱,旋即挥舞起了蒲扇大的巴掌,朝着大铁门“咣咣”的拍了几下,中气十足的喊道:“三娃子,在家吗,我是你老叔,赶紧开门!”
“村长,他家里应该没人吧?这大门都关了好几天没打开了。”老蔫在一旁道。
“没人哪里来的哭声,是不是这三娃子犯浑又打他媳妇了?”村长问道。
“刚才那吓人呼啦的叫声是男人的,俺听的清清的,大过年的,谁跟自己媳妇过不去啊……”老蔫又道。
村长沉吟片刻,突然大手一挥,沉声道:“给俺把大门砸开!”
“村长……这么好的大门,万一给砸坏了咋办?”老蔫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砸坏了俺赔!给俺砸!”二秃子再次厉声说道。
这话一说出口,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二秃子身后顿时上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连踢加踹,又是镐头又是斧头的,砸的那大铁门咣当作响,片刻之后,那气派的大铁门就被砸开了,砸的那铁门坑坑洼洼,跟机枪扫过似的。
当铁门打开的那一刻,一股子阴冷的风迎面扑来。
我就站在这几个人的身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股子阴冷的气息,虽说在北方的冬天,冷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况,可是这冷明显有些不正常,这种冷是阴冷,是一种冷到骨髓里的冷,随之,一种没来由的恐惧顿时萦绕在心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感。
不管咋说,我也是一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年纪,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身后跟着几十口子人,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当下就提着菜刀朝着院子里走去。
可是我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人跟过来,出奇的安静,就连那几只一直狂吠不止的大狼狗也都不叫了,回头看的时候,才看到村长二秃子和那几个年轻的后生都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搞什么。
不过,他们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吃惊,难以掩饰的恐慌挂在脸上。
老蔫跟在村长后头,吸溜了一口冷气,声音有些发颤,突然说道:“这大门一打开……俺怎么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突然都冒了起来,腿都有些打颤儿呢?”
老蔫的这句话一说出口,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门一打开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当时无法形容,全被这老蔫给说出来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恶寒直透心底。
村长二秃子的脸色一僵,朝着老蔫的屁股就踢了一脚,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没事儿就爱胡咧咧,大过年的,就你屁事多,走,进院子里瞧瞧……”
说着,二秃子便招呼了身后的一大帮子人,呼啦啦的就朝着院子里走,可是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村民们带来的那几条大狼狗,死活都不肯进张老三家的院子,一个个夹着尾巴,喉咙里发出了呜咽的声响,尤其是村子儿子二小子牵来的那条大狼狗,这会儿已经吓尿了,任由二小子如何拉扯,死活就是不肯进张老三家的院子,不光是不进来,身子还一直往后缩。
二小子那个气啊,满心以为带着这条神奇的大狼狗能威风一把,结果这大狼狗不知道怎的就不听话了,关键是还吓尿了,腿都打颤儿,这人可真是丢大了。
逮住那大狼狗狠狠的踢了几脚,二狗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松开了手中的铁链子,让那大狼狗滚的远远的,这回,那大狼狗总算是听话了,夹着尾巴,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其余的几条大狼狗也是跟二狗子带的那条狗一般,死活不肯进来,这事儿还真是有些邪乎,明眼人一看就有些不对劲儿。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盯向了村长二秃子,全指望他拿主意,这会儿大家伙心里都没底了。
就在这时候,那老蔫偏偏又很配合气氛的来了一句:“村长啊……这张老三家的院子,狗都不敢进来,是不是他家里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啊?刚才……刚才那叫声不会是……”
“整天胡咧咧你奶奶个腿,大过年的,你嘴里就没句好话,怕啥?怕啥!咱们这么多大老爷们,还怕被吃了不成?都给老子过去看看。”
村长发火了,首当其冲的走在了众人的前面,背负着双手大步朝着院子里走去,我和二小子他们一起呼啦啦的也跟了过去。
张老三家的院子挺大,是前两年才盖的,他财大气粗,愣是将隔壁院也一起买了下来,合并成了一个院子,即便是几十口子人一起进来,也不显得拥挤。
往前走了没几步,就来到了屋门口,也不知道怎的,快要到屋门口的时候,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就飘到了鼻子里,等到了屋门口的时候,这股子血腥气就更加浓郁了一些,甜丝丝的,让人嗓子眼发甜。
就当村长要敲屋门的时候,突然间,一声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从房子的后面传了过来,配合这略有些诡异的气氛,的确十分吓人。
村长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屋子后面有人,大家伙过去看看。”
说着,村长带着一群汉子,朝着二层小楼的后面跑了过去。
但见就在二层小楼后面的一片杂物堆里,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大家伙用手电一照,才看清楚是一个血糊糊的人,脑袋好像开了瓢,将整张脸都染红了,跟一血葫芦似的。
这人好像伤的不轻,那若有若无的抽泣声便是从这人口中发出来的。
“什么人?躺这里干啥呢?!”村长用手电朝着那血葫芦照了过去。
那血葫芦一看这么多人,跟回光返照似的,突然精神了一些,但是却跟个神经病似的大喊大叫了起来:“救……救命啊……有鬼……有鬼啊……”
“有你奶奶个腿!快说,你是干啥的?!”村长厉声质问道。
这时候,那血葫芦身子突然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向了村长,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十分惊恐的哭喊道:“救命啊……快带我出去,这里有鬼……有鬼啊……”
村长吓了一跳,想往后躲来着,却没有躲开,被那血葫芦弄了一裤子血,要不是看在他满头都是血的份儿上,村长恨不得抽他两巴掌,挣扎了一会儿,村长没有将其挣脱,抬头朝着上面看的时候,发现二楼的窗户是打开的,旋即,村长的视线有落在了后院墙上,发现那上面有一块很明显的血迹,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这小子是一个贼,偷完东西想跑的时候,没成想脚下打滑,一下脑袋撞在了后院墙上,将脑袋开瓢了。
一般村子里的人捉到偷东西的贼,都是先将其打一顿出出气,然后再报官,可是这满头是血的家伙都已经成这幅模样了,再打他一顿估计就给打死了,虽然说是法不责众,这偷东西的贼也的确可恨,但是毕竟罪不至死,村里人也都实在,都想着直接报官得了。
随后,村长又问了这贼几个问题,问他是哪里人,来这干啥的,这小子不知道是摔迷糊了,还是装傻充愣,一个问题都不回答,只是瑟瑟发抖,自言自语,一直说这宅子里有鬼,还死死的抱住村长的大腿不放。
真是拿这小子没有办法了。
最后,村长无奈,就说让我们砸开门,看看屋子里的张老三一家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紧接着,众人又转移到了张老三家的屋门口,村长也跟着过来了,他是拖着那满头是血的家伙过来的,只是那小子一看到众人要砸开张老三家的门,脸上的表情就变的极度惊恐,转身就跑,只是没跑两步,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却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吓的,还是脑袋开了瓢之后失血过多造成的,总之,这小子晕死了过去。
为什么这贼如此恐惧打开张老三家的屋门呢?
还有刚才聚集在张老三家门口的那几只大狼狗,这大门刚一打开,那狼狗当时就吓尿了,死活不敢进来。
最让我感觉很不好的就是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子阴风迎面扑来,而今到了张老三家的屋门口,这种感觉就更为明显,尽管我穿着厚厚的棉衣,身子也有些瑟瑟发抖。
这时候,一阵儿怪风吹来,将张老三家院子里的几棵树吹的左右晃动,那掉光了叶子的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就像是怪兽的爪子,将众人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阴影之中。
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贼,村长二秃子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转身再次来到了张老三家的门口,先是轻轻的拍了几下门,问家里有人没,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之后,见没有人回应,便招呼身后的年轻后生将门给砸开。
面前的这道门给张老三家的那道铁门相比就脆弱了许多,我都没有来得及插手,就被二小子他们几个连踢加踹的给弄开了。
当这道门被打开的一刹那间,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还没等我朝屋子里瞧上一眼,在最前面的二小子等人便同时发出了一声恐惧到极点的惨叫声,并且连忙后退,浑身都哆嗦了起来,险些将站在他们后面的我和另外几个人撞到在地。
就连一向比较沉稳的老村长也吓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往后趔趄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先是看了一眼几个惊恐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的村长等人,随后才朝着屋子里看去,这一眼看去,我也吓的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一股恶寒直冲脑门,天呐!我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这一幕也太凄惨诡异了一些。
借着身后面手电筒的灯光,我看到张老三此刻就端坐在太师椅上,正对对着门口,也就是面对着我们所有人。
不过此时的张老三已经死去多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满身满脸的都是鲜血,他上身穿着的那件羽绒服被利刃划开了许多刀,鲜血早已经将那件羽绒服染的一片血红,早就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而在他的胸口则插着一把匕首,这匕首直入胸口,就只剩下一个刀柄在外面。
然而,只是这般模样,并不足以让人感到恶寒,更加恐怖的是,这张老三是睁着眼睛的,灰白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在他的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那表情看上去有些嘲讽的意味,让人觉得凶狠和不怀好意。
一个人身上被划了数刀,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死了之后没有合上眼睛,竟然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这是什么情况?
这情况真的完全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了,张老三的这个死法绝对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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